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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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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安中杰蓦地觉得有些绝望,这种绝望并不比当年父女双亡时候来的轻缓,这么多年了,从相依为命到现在兄弟情深,却没想到。。。。。。“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娘为什么会惨死?究竟是谁杀了他们的?”

“ 。。。。。。若是你要恨,便恨我吧!”安中磊低低道。

“恨你?你。。。。。。”安中杰瞪大了眼睛,“是你杀了我爹娘?还是你娘?你娘为什么忽然就疯了?还是她根?    ?T本就是装疯卖傻?为的就是要瞒过我?!”

安中磊回答不上来。

安中杰心底自主地拼凑了当年的原委,不论是怎么样的过程,都逃不过他们母子害死他父母的结局!“哈哈——”原来,过往的一切,他都活在慌言和骗局里面!

“中杰。。。。。。”

“哈哈给——”安中杰笑得有些疯魔,“我真的很蠢,蠢地觉得你当我是兄弟,这么多年了,爹娘在天之灵看到我如此混沌,该是如何的伤心气绝!大哥。。。。。。大哥。。。。。。”以前,总是觉得一声大哥,恩深义重,一切尽在不言中。如今,只觉得过往那一声声大哥,却是如此的可笑。。。。。。

“中杰,不论如何,远离宫廷,远离是非,不然。。。。。。”

“住口!”安中杰怒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吗?”随即改而轻笑,如此不屑,如此嘲谑,“你骗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当年你们不把我一起杀了?!不要告诉我是你想手下留情,可是大哥,古人总是说的不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想你以后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一剑杀了我的!”

安中磊早就料得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真正到来了,竟然是这样猝不及防,这样的难受。

“大哥。。。。。。”安中杰再道,声音低低沉沉,犹如槁木,“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再见,你便是我的杀父母仇人!”

。。。。。。

席容去而复返,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对话,心底不禁觉得森冷难当,曾经羡募他们兄友弟恭手足怀深,怎么都没想到安中磊会与中杰父母之死有关!

看着安中磊抚额坐在石椅上,席容脚步徐缓地上前,声音有些哑然,“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安中磊仰首看她,眸光里有一种深深的疲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种沉重也不是一朝一夕累积所成的,只是素日里压抑着不见痛苦,如今犹如溃堤一般倾泻而出,反而让人难以承受。

失身弃妃 第一百四十二章 怂爱

他没有说话,席容上前几步,伸手抱住了他,想当年,他还只是个孩子,很久以前,中杰曾经告诉她,自从那次骤变之后,他大哥的性格也大变了,沉默寡言,内敛深重,将一切心事都收到了心底。她不信,是他的本意去伤害中杰的父母,那次开始,他怕承受的便是心底自我的摧残,摧残了那么多年。。。。。。

安中磊埋首在她的胸前,汲取着她的气息,心底萦绕的阴沉消散不少。若说男人的肩膀是依靠,那么女人的胸膛便让人有种退化回婴儿时候的安宁和纯净。只是这对他来说,竟觉得有些陌生。这,也算是一种可悲吧?

许久,他才轻轻地推开她,仰首看着她的容颜,“你一定也觉得我可恨,对不对?你会恨我吗?”

席容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是她的丈夫,就算是被天下人唾弃,但是如果注定要有个人来理解他,那么便只能是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沉默了,可是这样的沉默里面却让人莫名觉得有几分安心。

终于,席容还是忍不住道:“只是你不该现在肯定当年的事情,这样无疑逼着他恨你,也只会让他更加加剧了决心为太后做事的。”

安中磊摇摇头:“当年的事情,一旦探究,势必掩藏不住,我自己坦言了,比等他以后自己寻找了答案,或者被人教唆怂恿来恨我要好。”

席容闻言不再言语。

。。。。。。

当席容再一次见到安中杰是在隔天,无意走在街上,瞥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于是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却不想失了踪迹。。。。。。

苦苦寻而不得,就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中杰。。。。。。”席容一喜,心底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见到他,什么话却又成了多余的,他淡冷的眸光里有怨,让她担心,也让她害怕。

“你找我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少了以前的温柔似水。

席容点点头:“你。。。。。。你还好吧?”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已经没有好了,也没有不好了,因为我能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好的回不来,不好也不会比如今的境地还要糟糕哦。”安中杰说道。

席容摇摇头:“你不要那么消极,更不要为此放弃自己以后的生活。。。。。。”

“你还关心我吗?”安中杰眼底升起一簇光芒,伸手握住她的手,“容儿,你留在他身边,若是有必要,他们母子也一定会牺牲你的!跟我走吧,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们重新拜堂,我们重新。。。。。。”

席容摇摇头,挣脱了他的手,“中杰,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安中杰顿了顿,看着她如坐针毡的模样,随即自嘲一笑,“我怎么忘了,你爱上他,他爱你,你们夫妻恩爱,我们的曾经的感情早就被你背弃了。。。。。。”

席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即便是恨,我只是不希望你他在失了理智的时候行差踏错,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不然真正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以后定然比现在更会痛苦的。”

“是他让你来劝我的吗?”安中杰冷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你此刻所谓的关心,还有他的假惺惺吗?真的不必了!”

“你大哥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恨他而去折磨自己,宫廷太乱太残酷,我也希望你不要涉足其中。。。。。。”她的话还没说完。。。。。。

“住口,不必你们现在来假惺惺的!”安中杰恨声道,“如果他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现在就去我爹娘坟前自裁,他做得到吗?若是你真的关心我,那么就不要站在人的立场为他辩驳,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他而已!”

席容默然,看着他的决绝,看着他的痛苦,可是她和他终究还是有了厚厚的隔阅,彼此都不是往昔的情怀了,无法靠近无法倾诉。

安中杰看着她默然,心底分明有太多的话,此刻什么话都变得不对,转身想走,眸光却又眷恋不去。。。。。。

为什么,他和她竟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问天无语,问地无言。

。。。。。。

床第缠绵。

席容婉转承欢,一手攥着身下被褥,身子的不适让她眉头紧蹙。

今夜,他与往昔有些不同,黑眸幽邃,却又空洞,一径的粗鲁撞击,思绪被羁绊在某处,久久不能回神。

久了,刀便有些难以再承受,不禁鸣咽摇头,却挽不回他的思绪,想要推开他,双手推拒上他的双肩处,无奈他的身子僵硬,力道更是强硬,无法撼动分毫。

“不要。。。。。。”席容有些恼,双手不禁改而捶打他的胸膛,“呜。。。。。。放开我。。。。。。不要了。。。。。。”

“该死!”低低一声咒骂,安中磊这才顿了顿,停下了动作,还在不断地粗喘,恍惚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无意之中只是一味地宣泄着心底的郁结,看她眼中已经蕴了泪,不禁十分懊恼悔恨,“我弄痛你了吗?”

席容点点头,有些委屈:“你在想什么?”

他黑眸一深;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着她的唇瓣;双手抚弄,让她情欲再起,他重新温柔,两人再入一起堕入深渊,共同到达了绚烂深处。

激情之后;他有些颓靡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席容知道他心底有事,不禁双手轻抚着他的脊背,承受着他的重量,等待着他的平复。

许久,他才翻身而下,随手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习惯性地让她趴睡在胸口。

他默然不语,席容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中杰吗?”如今中杰被太后利用,而他与太后的对持已经显露了端倪,却不知道以后兄弟再次见面,该如何收场!“我想他对太后该也不是毫无保留的,不然,玉露的下落早就被暴露了。”她下意识地信任中杰不是愿意伤及无辜,且想利用太后,借刀杀人的人。

“我会想办法让他早日脱身的。”他道。

只是谈何容易?席容心底一叹,中杰虽然温和,但也有自己的执着,乃至固执,认定了爱不改,认定了恨,又怎么容易轻而易举地消泯?只是如今的困境,也只能且走且看了。

“太后已经让人召刘松火速返回了。”他忽然道。

席容顿了顿,刘松是驸马,自然会得太后依赖多一些,看起来,李美凤的出现着实是让她心底担忧,所以要严阵以待了。顿了顿,蓦地想到一件事情,不禁撑起身子问他道:“只是那么多年了,婆婆的身份都未曾暴露,只是怎么就被太后风闻了消息,我们身边莫不是有了细作才好。”

他眸光闪了闪,却只是伸手抚触着她的脊背摩挲着,“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

此刻宫中,却也不安宁。太后本心存刻意地将安中磊安排在吏部,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为的就是监视他,顺便监视朝中与他走得相近的官员,只是没想到此刻得知了消息,皇帝竟然糊涂地将兵部一些重要变动大权也交付到了安中磊的手中,这可不  。 ?N  T是小事!同时能够顺利行走兵部和吏部,便有太多的机会调动人事,乃至宫中侍卫安插,如此,不是自寻死路吗?

太后狠狠地训斥了皇帝一番,却不见皇帝有所悔色。

“母后息怒。”皇帝道,“这件事情母后就不要插手干涉了,儿臣已经是大人了,万事知道分寸,也自有自己的打算。”

太后不禁深深皱眉,“你若是知道分寸,就不会如此授人以刀,一旦反戈相向,你人便是万劫不复,你可知晓事情之严重性?”

“联当然知道,母后你一直怀疑安中磊的娘亲便是当年父亲最宠爱的妃子,而安中磊也是皇子,是我的兄弟,他一定心存野心,想要夺位,想要谋害联,所以我们要处处小心,如果有机会必须要适时地除掉他。”皇帝描述道。

“你既然知道,却为何还要如此糊涂行事?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跟哀家说一声,你这是。。。。。。真是翅膀长硬了,想要自己飞了吗?”他的事事明了在心让太后更是盛怒。

“母后,你莫要生气,只是儿臣是皇帝,也该是有自己的主见,安中磊真心与否,联也自会判断。”皇帝争辩道:“若是他真的心存不轨企图,那么当初八皇子兵临城下的时候就不会反戈相向来帮助我们了!那般,怎么都是多此一举!人有相似,那安中磊的娘亲早已疯癫,可能就是个路人,一切都是母后多心了。”

 “你——”,他的冥顽不灵,太后更是生气,“你虽然此刻身在龙位之上,可是现在宫廷内外不稳,你如此糊涂行事,怎么可以担起大任!一旦失足,别说皇位不保,就连性命都难以成全,到时候哀家也要跟你陪葬了。”她怎么允许自己那么多年来的努力便因为他的任性而毁于一旦呢?!他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让她操心,那么以后一旦她驾鹤仙游,他又如何能够坐稳帝位?

皇帝看她实在担心到不行,这才收敛了执拗,“母后莫要动怒,联该向母后解释清楚的,儿臣罪该万死,让母后如此愁肠挂怀!”顿了顿,他解静道:“母后既然怀疑安中磊母子有全图,那么儿臣这样做也只是推波助澜,有句话说的对,若想取之必先与之,一旦他以为得到了助力,联会再给他一个最佳的时机,让他以为天助他,一旦他有所行动,我们便将他们一网成擒,到时候罪证确凿,谋反之罪,即使他以前有多大的功劳,我们处决了他,天下人都不会说一句话的。”

太后闻言,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该是想去信任他的,毕竟这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以后要独立掌控天下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还是无法彻底信任。

皇帝看太后沉默,不禁继而道:“母后,儿臣是皇帝,儿臣知道那么多年来你的辛苦,可是你也总是要慢慢地放开手,让儿臣能够独当一面才好。儿臣更知道,母后为儿臣吃了太多的苦,儿臣也真的希望母后以后的日子能够轻松一点,而不是儿臣处处都让母后寝食难安。”

天下父母心,太后闻言,心底也忍不住有一丝感动,不论如何,这一刻都看到儿子是真正的长大了,不论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只要现在有她在关注着,就像小时候他学走路摔倒了,她便快速地扶起他,总之,他们母子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天意如此,以后定然也会一帆风顺的。

“既然这些都是你的决定,母后自然不会阻挡你。”太后一声叹息道;“皇儿,以后的路是你自己的,万事都该稳重行事,莫要再孩子气地玩乐了。”

皇帝点点头:“母后,儿臣知道了。自从儿臣登基以来,就不断地受伤,让母后你愁白头发,以后儿臣一定会处处谨慎内敛,将身边的人事都掌控在手中,不让母后挂心操劳的。”

闻言,太后心底的怒气早已消失无踪了,心底还有淡淡的忧心,不过她向来都是风里来浪里去,即便是明天依然未知,也不恐惧。“既然如此,时辰也不早了,皇帝你也早休息吧。”

皇帝点点头:“恭送母后回宫。”

。。。。。。

失身弃妃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童玉女

公主诞下一个儿子,由驸马护送着回府,看在旁观人的眼中,这对也是金童玉女,众人是羡慕至极,不论是公主下嫁俊才,还是俊才娶到了公主为妻,都是一曲佳话。

回到了久违的公主府里,韩金露抱着孩子,心底有些感慨,只是忽地想到只有一墙之隔的那户人家,又极不是滋味。

于是,才回来,公主便是召见了婢女,这几个婢女是她离开之前刻意安排下的,都是有些身手的丫环,蛰伏在府中,作为她的耳目,随即她询问了驸马生活近况,随即听闻了一些事情,脸上全是不止的恼怒。

当外面的婢女匆匆来报驸马爷来了的时候,韩金露屏退了婢女,脸色却十分难看。

刘松自然可以感受的到她那份刻意的怒气,却不以为意,这个公主脾气向来不好,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便是迁怒与他人。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他是她的夫,不是她的奴仆,可以让她如此对待!

于是,他只是淡薄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韩金露看他如此淡冷的态度,心底的怒气更盛,“我不在的日子,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刘松自己脱了上袍,悬挂在一旁,回答她的话也是不徐不疾:“宫中府邸两边走,大多时候都在宫中,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韩金露闻言,冷冷一笑:“虽然我不在这里,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不时晚上半夜的时候越墙而去,久久不归,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刘松不禁顿了顿,眸光再落在她的身上,不禁有些冷锐之意,“你在府里安排了眼线来监视我?”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若是你安分,我即使留了眼线又能如何?”韩金露眼底有恨意,“你是不是心底还是记挂着那个与你青梅竹马的女人 ?'…99down'!”

“你不要胡闹!”刘松有些不耐道:“若是你真的想要知道我不是越墙而去的原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母后?”

“你说是母后指示你越墙的?”韩金露笑碍很冷,“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刘松道,“我都是奉了太后指令去探看情况的,若是公主非要如此介怀,公主就该怨自己,便是公主当初自己非要选择临靠安府来做公主府的,我又试问,公主的心思又究竟为何?”看她想要说话,他继而道,“公主不必跟我解释,我自知身份,从来就配不上公主,公主有自己的心思,我无从过问。”说完,一手撩回挂在衣架上的外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韩金露看着他竟然如此决绝,他嘴上说的好像万事都是她的高傲他的无奈,可是为什么看他如此,她心底竟然是那样的委屈?!不由自主地,便追出去了,“站住!你不许走!”

刘松顿住了脚步,眉头皱起,却没有转身。

韩金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还是狐疑:“你真的是奉了母后的命令去夜访吗?”这个他应该不敢撒慌才是,只要她一问母后,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是即便是母后真的有如此交代,可是她心底始终还是忍不住怀疑,剥去这层外衣,他的心思。。。。。。

“公主既然不信,何不直接去问太后?”刘松淡淡道:“只是外人知道公主还在坐月子,做戏做到了现在,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不要随意乱跑出去,招人话柄。”

韩金露闻言,心底与他终究还是有一点羞愧,“罢了,我信你便是了。”以后怎么样,她都亲自坐镇,自然不会再给他机会假公济私的。

“多谢公主的信任。”刘松弯了弯唇瓣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好好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韩金露下意识地想要出言挽留,可是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不禁一慌终究还是没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就在这时,房内忽然传来了要儿的哭泣声,韩金露一愣,转身,便看到刘松已经先一步进房了。她随后到了门口,看到的景象便是刘松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轻轻拍着,孩子很快乖乖地不哭了

这一刻,韩金露的胸口蓦地有一种悸动,这个男人,在她最尴尬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遮挡去了会有的飘摇风雨。更是在她在外安胎的时候,虽然人没到,可是心意却不缺,让她从最初的不屑,到慢慢的习惯,到最后的依赖他的关心,乃至心窝生了暖意。

自从这个孩子出生了之后,他也做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对这个孩子,亲如已出。她下意识得到的讯息是,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生的,所以他才为她这么隐忍。

韩金露脚步缓缓地进去而去,原来孩子是尿湿了,看他并没有叫来婢女,只是自己动手,笨手笨脚地给孩子换尿布,这一刻,她心底的暖意蒸腾,暖暖地融合到了四肢,渗暖了全身。

换好了尿布之后,孩子蓦地又开始哭泣,刘松将孩子抱给她,“他肯定是饿了,给他喂奶。”

闻言,韩金露脸一红,心底还是不情愿,或许对于这个孩子,她最终心底还是无法彻底接受,“我让人去叫奶妈。”

“自己喂!”刘松蓦地冷冷道。

韩金露一愣,看他默然阴鸷的脸色,刚才给孩子摆弄的温柔全然不见了,不禁有些被吓到了,好一会人才反应过来,“你。。。。。。你干嘛凶我,府里找了那么多奶娘回来,自然是让她们来喂了,不然找他们来做什么。。。。。。”

“孩子是你生的,你有奶水,为什么要让奶妈来喂?”刘松冷道,“你既然要我接受他,孩子是你生的,你必须先接受他,记住,他是你生的,他是你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块肉!”

韩金露看着孩子哭泣的脸,心底不禁软了软,于是抱过孩子,想要扯下衣襟,顿了顿,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她看他主动地背过身去了。这一刻,她该是赞赏他的识时务的,可是这一刻她心底竟有些不高兴。。。。。。

只是,当她拉下衣襟,当孩子靠着天生的感觉猎获了奶嘴,美滋滋地吸啜起来,小脸上满是满足,她心底莫名地涤荡起一种浮游的感觉,不禁愣了愣,这便是为人母的感觉吧?这时,心底对这个孩子的芥蒂竟然消散无踪了。。。。。。

终于孩子吃饱了,又睡了过去,韩金露将孩子抱在了怀中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将他放到了小床里。看到孩子睡碍安详,她的心情蓦地出奇地平静。。。。。。

这时,刘松这才转过身来,一起与她看着孩子,只是心境却截然不同。

好久,刘松才道:“若是公主觉得孩子太吵太难照顾,我就让人将他带走让人专门照看,时候不早了,公主也早些休息吧!”

看他就要走,韩金露下意识地拉住了他?Y    ;NT的袖子,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有些疯狂,可是今晚出奇的,却不排斥这样的疯狂,“你。。。。。。你要去哪儿呀。。。。。。”

“我回书房睡觉。”刘松道。

韩金露张了张口,她想说什么?让他留下来?想到这个,她心底有些凌乱,不是抗拒,竟是有些害怕。

刘松看她呆愣的模样,于是不着痕迹地脱离她的手,“公主早些休息吧,我告退了。”

当刘松出了房门,稍稍回头,都还看到她的愣愣,心底不禁一叹,终还是走了。

。。。。。。

席容知道刘松回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看到了他,而且还是在自家府里。看了一眼高高的门墙,只是对有武功的人而言,也不过如履平地罢了。

顿了顿,她问道:“公主已回来了,如今青天白日,你翻墙过来,不怕她心底介怀,转而对你生气吗?”

“暂不管她是如何的想法。”刘松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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