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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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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问道:“公主已回来了,如今青天白日,你翻墙过来,不怕她心底介怀,转而对你生气吗?”

“暂不管她是如何的想法。”刘松定定地看着她,“那些流言蜚语,还有太后的忌惮,都是真的吗?”

席容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只是自然不能明言,“太后对谁都有忌惮,至于流言蜚语,三人成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闻言,刘松的眸光变得有些冷,“你只是想告诉我,不论我怎么想,都对你不重要,对吗?”

席容摇摇头,没说话。

“你摇头,是代表着不是,还是我对你不重要?”他喃喃,或许心底已经很清楚了,可是。。。。。。“好吧,即便是这些都不重要,今日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

席容顿了顿,“什么?”

“你的心到底有多大?”他问。

席容一愣。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明白,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太好的事情。。。。。。

“我只需要你回答这句话,怎么,很难吗?”他追问。

席容想了想,然后问道:“我的心很大,大得想要一切让我开怀的东西,我的心也很小,小的只想要最美好的平风。”

刘松不禁顿了顿,随即道:“我懂了。”说完,转而离开了。

席容还有些不明就里,悄然懂得了他问她这句话的意义了。因为他听说的安中磊是皇子的身份,如此阴霾身份纵横朝野,定然心存了大大的野心,便是对皇位有向往。他问她的心到底有多大?难道他觉得她对皇后之位君临天下有向往吗?

可是,即使是她真的想做皇后什么的,他为何又如此纠结呢?莫不是。。。。。。

蓦地茅塞顿开,却又觉得惊慌非常。但愿,真的只是她想错了。。。。。。

。。。。。。

当外人都知道公主的孩儿满月的时候,公主也做好了月子,但是事实上,公主早已经做好月子一月有余了。

公主的孩子满月再加上孩子父亲如今也是高官厚禄自是挺了流水席上门宾客犹如流水不

绝。

公主只是意思性地抱着孩子出来一下,一个月的孩子和两个月的孩子,还是有所区别的,所以众人并未多看到孩子的容貌,只夸赞孩子哭声洪亮,以后定然身体健壮,前程似锦之类的台面话。

今天是孩子的满月宴,远远地,她看到刘松在那边接待宾客,看样子是真的开心的。她看得迷茫,心底的芥蒂难消,不论当初是否是心甘情愿,可是那个男人怎么都已经是她的夫婿了,这一点她否认不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无端觉得无助凄,苦虽然回来月余了,母后也只是让人赐了一些东西来,未曾亲身来看过她。所以不由自主地,总是想要寻一点慰藉,前些日子,她终于拉了公主的架子颜面,让他留下来,他却以让她养好身子为由婉拒,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她再傻,也明白他的不情愿,他每一次拒绝都像是在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让她颜面无存,也让她受尽屈辱。以前,她对他总是不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也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就在她混沌地想着的时候,忽然听碍外面有人高声宣道:“太后驾到——”

于是跪了一地的人,韩金露赶忙迎上前去,心底满是欢喜,行了大礼,当她看到太后身后的人的时候,不禁顿了顿。

太后搀扶起了她,看她面容消瘦憔悴不少,眼底多少有些心疼。

失身弃妃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引诱

席容看到公主眼中不甚欢迎的眸光,心底只有无奈,其实她也想看能避则避,可是如今与太后多了一道关系,与这个公主也成了表姐妹,不来反而显眼了。

这时,看到刘松走了过来,他的眼底眉稍,多少是有些高兴的,“太后娘娘。”

太后只是点点头,席容便扶着她去上座坐着。太后对着堂下的宾容说了一句,便又让席容搀扶着回内堂了。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孩子,便让人抱下去了,韩金露心底虽然不喜,可是曾经连她自己都嫌弃这个孩子,如何能够让太后喜欢?便也没做表示心底只觉得苦涩难当。。。。。。

这时,太后道:“露儿,过来叫一声表姐,真是没想到容儿竟然是你姨娘的女儿。”

韩金露顿了顿,又看了看席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太后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儿?”

迫于压力,韩金露一直压抑着,此刻不禁想爆发,可是又真的怕孤立无援,便示好地叫了一声,“姐姐。”

席容笑了笑,也唤了一声,“妹妹。”这气氛,终究还是太压抑了,对于韩金露,刀觉得她变了许多,不禁萌生了几分同情。

太后这才点点头:“对了,想来这就是缘份,你们姐妹毗邻而居,以后有个照应,哀家也会放心许多。”

韩金露勉强自己笑着:“嗯,露儿知道了。”

席容不禁道:“姨娘,你和妹妹许久没有见面了,一不定期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去看看那孩子。。。。。。”

韩金露本想阻止,却还是没说话。

太后点点头默许了。

。。。。。。

出了房门,席容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询问了下人孩子在哪儿,心情倒是轻快了许多,便去看看了。

看到孩子的时候,孩子正被喂饱奶睡得香甜,席容乍然看到这孩子,一次见面,便觉得熟悉非常,这孩子虽然还小,但是眉眼跟记忆中刘松小时候长得很像。在等他长大一些,只怕会越来越像吧。。。。。。

不禁伸出指头戳了戳小娃娃胖乎乎的脸蛋,软软腻腻的,可爱极了,没想到,她的一时调皮之举,吓醒了孩子,随即哭闹不止。

席容无奈抱起他,轻拍诱哄着,终于等他不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回睡蓝里,没想到刚松口气,他又哭了起来,无奈再抱起来哄着,看来只有将他哄睡了才能脱身了。

好不容易哄得孩子睡着了,放下孩子的时候,只觉得手臂都有些僵硬,不禁揉了揉,眸光却还柔和地落在孩子脸上。

这时,旁边有个声音忽然道:“这孩子该是很喜欢你。”

席容不禁顿了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却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站在睡篮旁,看着孩子酣睡。

终究,还是席容忍不住道:“孩子是无辜的,公主也是无辜的,你若是得到了已经想要的,就对他们母子好些吧。”

闻言,刘松还是淡淡的:“你觉得公主是无辜的吗?”什么叫得到?即便是得到了这些,只是这些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另外一个得到而去得到。

听他似乎话中有话,她不禁回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那次你们去烧香拜佛突如其来的那群山贼吗?”他低低道。

席容瞬时明了,“难道是公主派来的?可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杀我?”想那时候,公主一心一意想着嫁给安中磊,所以肯定是这个原因。

刘松只是冷冷一笑,“那时候是她带着你上山的,若是你被杀,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她没那么傻,她不过只是想用七出之一的淫荡之罪来让安中磊休了你。”

席容听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只是后来被强暴的却是公主,想来是他暗中救了她一次。。。。。。

“机会是她自己给的,我不过只是顺水推舟,而她,也只是咎由自取罢了。”刘松淡淡道。

席容一时无言。

默然。

好一会儿,席容才道:“不论前情后事如何,公主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有些过往早就该放下了,你。。。。。。”

这些话其实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还是不想听,不言不语,也当没有听到。

席容无奈,再看看孩子睡得香甜,“希望你记住,这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明白没娘的痛苦,你知道童年不快乐该是多么惋惜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不要给他遗憾。。。。。。”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外面有一点响声,心底不禁一惊,匆匆忙忙赶出去看,已经没了对方的踪迹。

“糟糕!”席容低呼道:“刚才肯定是有人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她既跑的如此仓皇,想来是知道内情的人,万一去告诉了太后公主,我们该怎么办?”却见刘松脸色依然淡淡,不动如山。

“别担心了,一切顺其自然。”他道。

席容看着他,有些迷茫。

。。。。。。

果不其然,太后和公主马上知道了此事,匆匆而来,气势汹汹,可见一般。

公主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底情绪翻涌,太后屏退了所有下人,眸光锐利如刀。

席容不禁为刘松担心,强暴公主,? ?再来欺君,件件都是诛九簇的大罪,太后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空气如此紧绷,一触即发。

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松,眼底有控诉,有幽怨,乃至仇恨,“你竟然。。。。。。竟然是你。。。。。。”指着他的手,不断地颤抖。。。。。。

这个男人,她曾经不屑多看一眼,若不是他,此刻或许她已经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可是就因为他的侮辱,让她受尽委屈。。。。。。

“是我。”刘松坦然道,下跪,“请公主责罚。”

韩金露恨得咬牙。

太后终于龙威大怒:“刘松,你可知道你的罪行,便是诛九族都难赎其罪的!”

“罪臣知道。”刘松面对公主道:“但在罪臣临死之前,罪臣只有一句话想对公主说,不论过往如何我对公主说过的每一句话,并未欺骗过公主。”

韩金露恨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让你死,让你挫骨扬灰,死得永世不超生!”

席容大惊,不禁下跪跟太后求情道:“此事我也掺杂其中,若非为了我,刘松也不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后娘娘,若是要惩罚,就请连我一起惩戒吧!”

“你不必为他求情,这事你没错,论错的话,待哀家处置了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再为你讨个公道!”太后看了她一眼道,心底终究还是有愧,若是当初韩金露对她下手,今日她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后下了黄泉该如何跟妹妹交代?

席容知道太后勃然大怒,杀心坚定了,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松死啊!不问旧年交情,即便是想到他终究救了自己一次,让自己混混沌沌地幸免于难,都是该感激的。

不断地磕头:“太后娘娘,姨娘,我求求你,饶他一命吧!若是你杀了他,公主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你若是杀了他,你让公主以后如何面对生活,面对他人,如何面对孩子呢?这孩子才两个月,难道你就忍心让他没了生父吗?”

“够了!”一声呵斥,却是出自刘松的口,看她额头因为磕头见了清淤血痕,他的眸光冷冷的,“这是我的事情,这是我和公主的问题,从来就与你无关,不必你在这里好心,你走吧!”

席容顿了顿,看着他眼底的冷意,似乎要可以将她推拒千万里之外。

这时候,韩金露已经虚软地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眼底满是迷茫,甚至绝望。。。。。。

太后眼底厉色未退,那抹嗜杀血色越来越盛,大喝一声:“来人呐!驸马罪犯欺君,立刻将他抓起来,压入天牢,明日午时处斩!”

韩金露闻言,空洞的眼中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许是因为太后的声音太过严厉可怖,随即惊醒了床上的孩子,大哭了起来。。。。。。

韩金露这才悄然回身,嘴巴里喃喃着:“孩子。。。。。。我的孩子。。。。。。”整个人爬着到了摇蓝旁边,挣扎着起来,抱起了孩子,“不哭。。。。。。不哭。。。。。。娘在这里。。。。。。”安慰着孩子不要哭,其实哭得最厉害的反而是她自己。。。。。。

席容看着眼前这一蓦,心底也不好过,只希望太后看在孩子和公主的面子上,暂缓那份杀意。

闻声进来的侍卫有些痴傻地看着眼前这一蓦,太后不禁不悦道:“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驸马关押起来!”

“是!”侍卫闻声,赶紧上前。

这时,看公主像梦魇一般冲到刘松面前,“不许你们动本公主的驸马!听到了没有,退下,都给我退下!”

太后不禁皱眉,免于在侍卫面前出丑,便道:“你们先退下!”

侍卫称是退下。

韩金露还在落泪,只是态度和缓了很多,见她在太后面前跪下:“母后,我已经嫁给他了,他已经是我的夫婿,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下辈子的依靠,求母后,饶了他一命,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是家事,请母后不要动用国法。。。。。。”

“你。。。。。。”太后看她声泪俱下,心情也甚是复杂,何尝不想女儿幸福,只是这男人太过大胆,不惩戒如何立威严?!

韩金露还在不断地流泪,“母后,我求你了,我知道母后一直很在意这个孩子的父亲身份不明,至少。。。。。。”

太后脸色沉浮不定,心底也是乱极了,终于狠狠甩手道:“哼,你们。。。。。。哀家不管了!来人呐,起驾,回宫!”

看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负气而走,席容有些怔忡。

这时,刘松站了起来,想去扶公主起来,可是公主却推开他的手,自己抱着孩子面前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踉跄不稳,一个巴掌已经根狼地落在了刘松脸上。

刘松没有躲闪,看公主打完了之后,然后抱着孩子,大步跑了出去。

席容也站了起来,这时,刘松递过来一个帕子,按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她不禁低低吸了一口气,真的很疼。可是这些,她都无法顾及,推开他好意的手,帕子落在了地上,帕上可见血痕。“别管我了,你快去追公主吧!”

“她现在不会见我的,给她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吧。”他却岿然不动,眸光流连在她带血的额头上,黑眸变得更加幽幽深邃。

席容顿了顿,有些不懂他为何可以如此淡定?不由自主地联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看看他眼底的那份淡冷,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

这一切,是否早就在他的预期之内?就像是一场赌博,他赌的就是公主的认命。。。。。。

看她眼中流转眸光的转变,看到她眼底内现的了然,他始终还是淡然的模样,“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席容摇摇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你。。。。。。”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好奇吗?”刘松道:“以后,我在太后皇帝眼中,便是名副其实的驸马爷了。”

“。。。。。。”席容没说话,眼底闪现了几分陌生的绝望,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松还站在原地,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

。。。。。。

一场喜宴,徒有空壳,外面宾客正值酒酣之时,主人却在屋里,泣不成声。

太后离开了,席容便也早早地走了,幸而府邸就在隔壁,只是进门的时候,有些狼狈地低着头,还好夜色深沉,下人该是没看到什么。

时候不是很晚,府中丫环仆从都在忙碌着,为了避免一些尴尬,席容干脆绕着路走,挑了僻静的小道绕一圈回房。

这边语着一道墙,墙那一边还传来未散的喧嚣,传到这里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了,偏显得了这里的安谧。

心底本有些凌乱,下意识就放缓了脚步,干脆寻了一处树坐下,脊背靠着大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理清思绪。

就在这时,她蓦地听得附近有所响动,似乎有人在窃窃,似乎是一男一女,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心底的好奇起了,席容起身四处去看他们的人,恰好偏见李美凤回转的模样,而那个男人背影有些熟悉,一闪而逝了。

显然,李美凤率先发觉了她的存在,才会如此匆促地打发了男人离开,她上前几步,“你不是陪着太后去公主那里庆贺了,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太后已经回宫了,公主也不甚喜欢我,所以我就回来了。”席容回道,心底还在好奇那个男人是谁?不该是中磊,不然没有躲的必要,更不会是中杰,不然不会如此与她心平气各。

“你的额头怎么了?”李美凤问道。

席容模模额头:“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撞到树了。。。。。。”有些事情,不想解释太多。

李美凤皱了皱眉,似乎也不怎么感兴趣:“以后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席容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这里似乎有人。。。。。。”

“是吗?你看错了吧?”李美凤淡淡道,“我是图了这里安静才来的,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席容明明看到有个一闪而逝的男人背影,见她芥蒂颇深,知道深问也没有意义,便道:“那是我看错了吧。”

“回去吧,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休息了。”李美凤说完,便转身走了。

席容看她消失的背影,下意识地又四处探了探,这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了,那人也该是离开了。

也想不了那么多,心底只想着是可能是帮李美凤做事的属下,或许就是府邸里的哪个仆从,所以她才才觉得很眼熟吧。

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了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容颜,额头上那一块泛着血色的淤痕,不禁自嘲一笑,多管闲事便是如此。

这时,又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席容没有回头,想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安中磊进了门,微微有些诧异她竟回来得如此之早,却也没想太深,只觉得她本就不想去,便肯定是寻了借口回来了,于是自己宽衣,只剩下一身亵衣裤。只是,却见她一直在镜台前,没有转身,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便走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头上的痕迹,只是摇摇头,支吾道:“没事。。。。。。”

安中磊看得镜子里的她脸上有些异样,不禁皱眉,随即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将她板正了面向自己,看着她却低着头,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她仰首之时,他便看到了她白净额头上那一块突兀的血痕,“这是怎么回事?”

席容心想着是否想撒慌?不如说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的?却听他说了她的心底话,“不要告诉我是天太黑,不小心跌倒了,便撞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看进他的眼中,如此犀然,知道隐瞒不过,便将今夜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她说着,他一手轻抚着她头上伤处周边,眼底逐渐多了些阴沉。

说完了,席容才幽幽叹息道:“却原来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豁了性命去赌公主的不忍认命。。。。。。”

“他虽然一朝贵为驸马爷,权势和富贵都集于一身,可却也没有外面上的风光,公主的身孕来历不明,太后逐渐疏冷待之,每次看到他也会联想到那些不快之事,再来,当初他保护皇帝连连失利,就连五皇子现在也是音信全无,所以他才想要改变自己所处的地位。”安中磊道,已经起身捏了一块湿帕子,坐在她面前帮她擦去伤口上的尘土,却惹得她疼得龇牙咧嘴。

“疼。。。。。。”席容轻道,却未见他放轻了力道,想来是有些生气了,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妻子为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不顾惜自己。

“知道疼就好了。”安中磊低低道,擦好了伤口,寻了药来敷伤口,上好药之后,再将伤口处包扎了起来。

席容摸摸绑在自己头上的缎带,心底一声叹息,哪个时候,她是真的急了,所以才如此祈求太后,可是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越抹越黑。。。。。。

“你们休息吧。”他道。

席容乖乖地脱了外衣上床,他也随之上床而来,手臂横来,半拥着她,没什么动作,也没说什么话。当她真的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蓦地听他说道:“若是今夜太后主动诉穿了他的阴谋,定杀不赦,你会陪他一起死吗?”

闻言,席容心底一声叹息,终究,他还是耿耿于怀的。陪他一起死?他话说得那么偏颇,好似她是刘松的女人一般!她只是想以苦肉让太后心生不忍来,以来保全刘松一命,以后的事情再作打算。“可是不论如何,他终究都是救了我一次。若不是他,或许我难逃一劫,若是那次事情真的发生了,你会在意吗?你会以不洁之罪休了我吗?”她转移了话题,反诘道。

刚才听着她描述,他心底便有沉沉然的阴霾,那韩金露的手段竟然如此卑劣,若是那日刘松真的强要了她,他会怎么办?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这样的事情的,若是他,“他们若是存心毁你清白,我便会让他们全部为你的清白而陪葬的!”

席容闻言,不禁全身一颤,因为他话语中的冷厉,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那么,我呢?”她问道,“若是我的身子不于净了,若是万一有了别人的孩子,你的心底是否还会有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是否还会始终如一?”

他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你的就是我的。”话语悠悠深长。

席容闻言,心底有所激动,最心底,却无法全然相信。对于他来说,侥幸的是,那件事情并没有发生,所以他才能够轻松面对。一旦一切真的发生了,即便是他接受了一时,真的一辈子都没有芥蒂吗?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过去发生的屈辱。。。。。。

不过,她也不想强求他能够如此胸襟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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