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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神雕]霄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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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瞧她作势起身,忙道:“且慢。”
“怎么了?”
谢曜见她直直望着自己,眼波潋滟胜晨星。怔忪片刻,他忽然看远处,定然道:“你再陪我坐会儿……若困了,便靠在我肩上。”
天书闻言一愣,待反应过来,面如火烧。她正要站起来,甩袖大声说“无聊”,可看着谢曜坚定不似玩笑的侧脸,这话竟如鲠在喉,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光影重叠,她仿佛又回到那日在井底的心境,满腔无名火,化为绕指柔。
兴是秋风太沉醉,醉到情醺智昏。纵然天书困意全消,她也没有半分迟疑,意随心动,将头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肩上,阖上双眼。
秋风和煦,好个良辰。
☆、第88章共度佳节
日暮时分;两人一马一起回到家中;不意外的又被乌日珠占唠叨了一顿。天书一边听乌日珠占数落谢曜,一边在旁吃吃的笑。谢曜只埋头答是,保证永不再犯。乌日珠占说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将谢曜按在凳子上;道:“好啦,洗洗手吃饭罢。”
饭桌上;三人围着桌子谈笑;其乐融融。谢曜一边盛饭一边说起那匹灰马的新名字;还道:“妈,你说这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天书忙反驳道:“哪里奇怪了,芦苇,芦苇,多好听的名字。”自打天书到来,乌日珠占便一直向着她,此时当然点头附和:“儿子,芦苇这名字可比木仁、巴格好听多啦。”她说着又给天书理了理衣袖,道:“书啊,这衣服你穿着还合身吗?”
天书点点头:“多谢伯母,我很喜欢。”
乌日珠占不禁慈爱的拍拍她手背,道:“好孩子,汉人的衣衫简易好做,改明儿我再给你做一身。”
谢曜看她二人谈话,不禁微笑,眼看着正月将近,他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忙放下碗说:“妈,正月初三是你五十岁寿辰,今年我得风风光光给您办一场。”
“妈哪需要甚么排场,生怕别人不知我有一个好儿子吗?”话虽如此,她自己却忍不住捂嘴笑,“有你和书儿陪我过白节,咱们欢欢喜喜度过查干萨日,就已经很好啦。”
谢曜和天书互相看了一眼,都想着怎么给乌日珠占过这生辰。
*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飞逝,青青草原转眼变成枯黄一片。到了腊月里,谢曜已经完全可以抛弃拐杖,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骑上芦苇奔出数里已不是难题。
腊月廿三,乃是“朱腊萨日”祭火节,相当于春节的前奏。三人早早起来,为之忙碌的做准备。乌日珠占正在厨房里包牛肉包子,忽然听到房顶一阵响动,她来不及洗手,沾着两手白扑扑的面粉,跑出来一看,只见谢曜爬在高高的帐顶,正在给蒙古包换上新的蒙毡。
“小曜!你……你甚么时候爬上去的?给我下来!”乌日珠占又惊又怕,忙大声唤道。
天书听到动静,拿着扫帚从屋中奔出来,看了眼谢曜,对乌日珠占道:“伯母,没事,我瞧他腿已经打好了。”
谢曜闻言转过身道:“是啊,妈,你快去包你的包子,我弄好房顶就下来。”乌日珠占哑然片刻,哪里容他胡闹,语气一转,佯怒道:“你不下来,妈就上来!”谢曜一听这话再不敢逗留,提一口气,双臂一振,凌空翻了个跟斗,稳稳立在乌日珠占面前。乌日珠占见他这一连串动作几乎被吓晕过去,瞪着眼半晌说不出话。
这时厨房里传来天书一句大喊:“伯母,水开啦,这些包子全丢下去煮吗?”
乌日珠占忙回过神,伸手敲了下谢曜脑袋,叮嘱他进屋好好休息,这才往厨房跑去:“书儿,那用来蒸……”
谢曜“逃过一劫”忍不住哈哈大笑,转身提起围毡,进屋去换上新壁帘。
到了傍晚,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便开始夜里的火祭。草原上不少人家已经燃起了篝火,照的四处都亮堂堂一片。
谢曜知道天书怕火,便让她待在毡帐里不要去,但天书却朝他哼了哼,抱起装着点心、草香、茶叶、干红枣的盒子,跟在乌日珠占身后。三人来到一处平底,谢曜将早上准备好的柴火用火石点燃,将祭献物一一拿出摆放,煮熟的山羊胸骨、五彩布条、奶油粥、马奶酒……待柴火烧灭,乌日珠占有用扫帚清除掉火撑子里的灰烬,点燃新火,周围亮起四盏佛灯,乌日珠占让两人跪在地上,面对新火诵读祭火词,同时把祭献物慢慢放进燃烧的火中。
火祭完毕,乌日珠占站起来,一左一右牵起谢曜和天书,笑眯眯道:“火神会保佑我的儿女一生平安。”
谢曜反手握了握她粗糙的手掌,定然道:“火神也会保佑我的妈妈。”
*
拖雷和华筝在火祭后来看望了谢曜一次,带来不少好吃好玩的东西。他两人身份尊贵,临近年末,族中事务繁多,待了没一会儿便又火急火燎的离开,但拖雷临走之时夸了谢曜恢复的快,又提了提训兵的事情,只被谢曜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
拖雷前脚刚走,乌日珠占和天书便携手进屋,正好瞧着谢曜紧皱眉头,一脸沉思。
“儿子,过节你怎还不开心?”乌日珠占将灯笼递给天书,让她将灯笼杆立在门外。
谢曜看向乌日珠占,迟疑片刻,才道:“妈,我有件事想同你说。”乌日珠占见他神色郑重,走上前问:“怎么啦?”
是蒙古的风霜催白乌日珠占的鬓发,她在这里生活了近半生,如今要她同自己一起回陌生的中原,没有熟悉的邻居和朋友,谢曜如何也开不了口。
“伯母,你愿意同我们一起回中原定居吗?”天书在门外听了片刻,觉得谢曜太磨磨蹭蹭,当下进屋大声说出。
乌日珠占“啊”的惊呼一声,扭头看向谢曜,问:“儿啊,蒙古不好吗?为甚要回中原?”她说罢,忽然呢喃道:“是了,你是汉人,你想回故乡也是应当……”谢曜见她误会,忙道:“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前些日子,拖雷找到我商议一事……”
他当即将拖雷那件事说了出来,末了又道:“若无此事,我这一生与您在蒙古都一百个情愿。我虽爱蒙古辽阔,但建功立业非我所愿,留在此处不仅让拖雷为难,让我为难,也让你为难。”
乌日珠占听他一番话,先前那般伤心也释然了,她喊了颔首:“原来如此,你早些告诉妈妈也无妨的。只是……非得回中原么?”
谢曜闻言一愣,猛然记起自己还被丐帮追捕,欧阳锋亦是自己仇敌,贸贸然回中原怕是不妥。显然天书也和他想到了一处,不等谢曜开口,天书便笑说:“那便不去中原,伯母,我们去大理、去西夏、去吐蕃。大理四季如春,西夏民风淳朴,吐蕃的天山云雾缭绕,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去不得?”
“啊,是吗?”
乌日珠占这半辈子都在蒙古,此时听天书一说,也不由心动,她拉过谢曜和天书,坐在椅子上,含笑道:“我夫君在世前,最爱给我讲天山的故事,他说那里的天都峰是人间通往天界的道路。天都峰上住着一位山神,只要百姓们遇到苦难,这位山神就会去帮助他们,每一个百姓遇到的难题都是一个故事,于是就诞生许许多多的故事,将一个月都讲不完啊。”
谢曜低声道:“这也只是那些百姓的故事,山神自己几百年几千年守在天山上,他的故事又有谁能知晓。”
乌日珠占拍拍他的手,抬眼问道:“儿子,我们就去吐蕃如何?你们陪妈妈去看天山,去看山神。”
“妈……你答应了?”谢曜不可置信,走上前握住她双手。
乌日珠占目光祥和道:“好孩子,妈妈怎会让你为难,只是……等白节过了,我们再走可好?”天书不禁笑道:“此事不急,等伯母你寿诞过了,我们雇一辆牛车,慢慢走!”
*
白节的前一天,称作“闭特温”,意为“闭合之日”,也是团圆的日子。
谢曜一大早将牲畜赶回入圈,天书则将各类工具擦拭干净,把缝纫用具和材料收拾起来放在箱子里。到了傍晚,乌日珠占又领谢曜和天书向火的方向叩头,祈祷祖先在天之灵在新的一年里保佑全家人。回到家里,乌日珠占捡了两笼大包子,又将完整的羊头端上,三人欢聚一堂,享用团圆饭。
“珠占,快让你儿子媳妇出来看。”门外有人大喊,撩开门帘,却见李萍在门外,喜笑颜开。
“你不是和拖雷他们在一起过节吗?”乌日珠占忙惊喜的过去与她谈话。
谢曜和天书一齐放下碗筷,听到这称呼不禁尴尬。
谢曜看了眼天书,正要道歉,却听天书似冷似嘲道:“让你占一次口头便宜。”谢曜不知怎的,起了戏谑心思,故意给她夹了块牛肉,乐道:“媳妇儿,吃罢。”天书闻言怒冲冲的朝他一瞪,殊不知灯火明堂,愈发衬得她双眼似水,俏丽的紧。
“小曜,书儿,你们快出来看。”乌日珠占也忙朝二人招手。
谢曜和天书走到外间,只见草原上燃起一硕大的篝火堆,火焰窜起丈高。旁边还请来蒙古民间艺人说唱“乌力格尔”,不少青年男女聚在一起唱歌跳舞。拖雷和华筝也在其中,他二人一眼瞧见谢曜,忙上前道:“你病大好啦,快来一起跳啊!”
“我不会,看你们跳便是。”
天书在一旁冷道:“手拉手,围着火转圈,你都不会?”
谢曜闻言不禁挑眉:“你会,那你去跳。”他知道天书怕火,这话故意逗逗她。岂料倒转把天书惹毛了,她一挥袖道:“去就去!”拖雷见状,哈哈大笑,一把拖起谢曜,道:“走,别磨叽!”
谢曜心下无奈,也真害怕天书被火给熏伤了,走到她跟前,一把握住她手:“你要晕的时候告诉我。”天书本想骂他,但转头一看谢曜面容,竟又蹦不出半个字了。
乌日珠占和李萍一边谈笑,一边看着手拉手跳舞的孩子,不由叹道:“哎,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此番情景。”
李萍惊讶道:“怎么啦?每年都会有啊。”
乌日珠占当下便将自己要随谢曜去吐蕃的事情倾述给李萍,李萍毕竟也是汉人,当然明白其中曲折,赞同道:“等靖儿回来,我也和他说说此事,到时候你回来中原,咱们还做邻居。”乌日珠占一听这话不由大喜,两人忙寻了处地方坐下,执手交谈。
☆、第89章大病初愈
好在那篝火不必靠的太近;众人跳了一会儿都觉乏了;便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怎的,谢曜瞧天书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忙上前扶着她;问:“你还是别逞强了,先回家里歇息?”
天书闻言瞪他一眼;道:“不歇!”
谢曜又不是没见过她被火熏的模样,心下担忧便不和她争吵;正欲再劝她两句;陡然间听得身后破风声响;右手顺势将天书一揽在怀,左臂一抖,青钩索出,将那暗中射来的长箭绞断。这一变故仅在眨眼之间,待拖雷等人回过神,谢曜已经松开天书,捡起那支断箭。
箭头竟是……蜡做成?
他正奇怪,互听身后暗处有人啪啪鼓掌,谢曜抬头一看,但见许久不见的成吉思汗铁木真被一群蒙古将士簇拥着朝这方走来。
拖雷和华筝面上一喜,忙跑上前道:“父汗!”
草原众人见可汗驾临,皆弯腰拜礼,齐声呼喊。谢曜愣过片刻,也忙行礼:“参见大汗。”
成吉思汗脚蹬鹿皮靴,披着一件整张白虎皮做成的披风,两年不见,他倒是老了不少,想来近年开疆扩土十分劳累,但面容依旧犹如刀刻斧凿,威风凛凛,不减当年。
“好小子,短短两年倒是比以往还要厉害了!”成吉思汗将他一把虚扶,“早就听拖雷一个劲儿夸赞你功夫,今日一见,的确不辱你当年一箭三雕的威名啊。”
谢曜闻言一怔,沉声道:“大汗谬赞。当时年少轻狂,只是碰巧罢了。”
成吉思汗笑了笑,感慨道:“两年前没将你留住,乃是大大的不幸。我一旦得到贤士和能人,就让他们紧随我,不让远去。这次,再无人逼迫你,你大显身手的时机到了!”
谢曜心中七上八下,在成吉思汗眼中,他便已经是蒙古的一名将士,但这绝非他所愿。
“大汗,我行动不便,怕难担此大任。”
“你刚才接箭那手倒是漂亮,怎像行动不便?莫非是阔阔出你未用全力?”成吉思汗说着扭头看向身边的一名蒙古汉子,那汉子挎着一张铁弓,糙黑的面皮因为窘迫而微微发红。阔阔出先前全力一箭,哪知被谢曜轻而易举给折断,虽说那是用蜡做成,但也扫了自己脸面。
他身后一名官员忽然笑道:“大汗,阔阔出和谢曜都是我蒙古榜上有名的勇士,不如让他二人较量较量?”拖雷这时道:“不妥不妥,谢曜的腿才好,莫又将他伤了。”
谢曜不由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哪知阔阔出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谢兄弟两年前成我蒙古勇士,阔阔出早知其名。今日难得在这佳节相逢,何不如过一过招!你们汉人有个成语叫‘珍人之危’,谢兄弟双腿有疾,我肯定不会珍你的危,就单手和你过过招!”
成吉思汗闻言仰头大笑:“说得好!你们记住,拼杀冲锋的时候,要像雄鹰一样,但切磋之间,就无需生死相搏。你们谁是胜者,便赏百金!”
谢曜心知现下拒绝那边是不识抬举,他心念一转,想着不如趁此时机故意输给阔阔出,虽颜面扫地,但却可以让成吉思汗放弃用他的想法,岂不妙哉?
“如此,承让了。”
谢曜拉开一个起势,他许久没有与人过招,此刻又是亢奋,又是紧张。阔阔台撕下衣襟上一条布,将自己左手缚住,挂在脖子上,当真只用一只手。
草原上本在欢歌笑语的人全都聚拢围观,李萍扯扯乌日珠占袖子,问:“你不怕他再被打伤吗?”乌日珠占实则心底担忧要死,但却盯着谢曜,一字字道:“我儿子不会输!”
李萍看了眼站的笔直的谢曜,叹了口气,专注的盯着场中二人。
阔阔出朝谢曜抱了抱拳,嘴里猛然“嘿”的大喝一声,走的是蒙古摔跤常有的把式。谢曜退后数步,正想着如何装输,阔阔出的铁拳竟已扑到面门。他条件反射向后一跃,却没想到阔阔出来势甚急,斜眼觑准,抬脚就往谢曜肚上踢去。谢曜往左一闪,却故意放慢身形,装作不敌,生生挨了一脚,跌坐在地。
“啊!怎么会这样?”拖雷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不相信谢曜竟这般不堪一击。要知道阔阔出这一脚,就连他也可以轻易躲避。只听拖雷身旁有一不知名将士道:“四殿下不必惊奇,谢曜终究是宋人,输给咱蒙古真正的勇士那也是应当啊!”他这话说罢,引得其它蒙古将士纷纷附和,大谈宋朝懦弱,不似蒙古刚强。
谢曜耳力极聪,将这话一字不漏听在耳中,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认输,却不想因此让世人看不起大宋!谢曜登时心下如塞了一团棉花,正当他不知该不该站起来,忽然听得旁边有人冷冷道:“装甚么装!给这群蛮子看看,到底是蒙古骑马射箭厉害,还是我中土武学博大精深!”
天书没用蒙语,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谢曜看了眼她,登时翻身站起,反正再过几日他们举家离开蒙古,胜败都不重要。既然如此,可以胜,又为何要败!
“大汗,请你多派几名勇士。”
成吉思汗见他突然说出此话,惊诧之下,不禁大笑,连声道好:“哈萨尔、别勒古台、曲出、呼必来,你们和阔阔出一起,和谢曜比划比划。”
话音甫落,四人一齐答是,走到阔阔出身边一字排开。
谢曜一改先前故作的病弱模样,朝五人威风堂堂的抱拳道:“诸位不必客气,这百两黄金,在下是要定了!”其中一人声如洪钟,大笑道:“我也想取这百两金子回家过个好节啊!”
话音刚落,那人猛步上前,拳头拍到,一声呼喝。谢曜见他攻来身形不变,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拳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这时阔阔出和另一名勇士跟着左右夹击,一擒谢曜肩膀,一弯身抱他腰间,谢曜凌空画圆,双手一推,各拿胸腹,恰巧制住二人。此刻另外三名勇士又朝他胸口、下盘、小腹踢去,三人还未看清谢曜出招,便觉自己刚抬出去的腿仿若踢到铁板,“啊哟”“疼啊”几声痛呼,抱脚后退。谢曜趁此时机,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阔阔出的胸口,力贯手臂,低喝一声,竟将这九尺高的魁梧壮汉单手举起,仿若扔物一般扔开!这一下实是谁都料想不到,拖雷和华筝目不转睛,高声叫好。
当下又有两名勇士拦腰去摔,谢曜双拳齐出,用的是最简单的基础功夫,一个冲膝,双拳砰砰砰左右一阵连击,每一拳都如百斤钢锤敲打,不出几下便让二人跌倒在地。众人“啊”的一声,齐声呼叫。谢曜身子跃起,犹似飞鸟般扑到,将另一名勇士后颈一拿,那人想要反手挡架,却不料谢曜忽然屈指一弹他太阳穴,登时脑中一片空白,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方。
五名勇士瞬间只剩下其一,那别勒古台也不上前和谢曜交手,甘拜下风道:“不愧是一箭三雕的勇士,我等还得多多努力啊!”谢曜见好就收,上前将四名勇士扶起,又弯腰道歉:“方才若有出手重的地方,还望五位大哥担待!”
阔阔出揉了揉手臂,走上前给了谢曜一拳,笑道:“谢兄弟,日后有你助阵,咱蒙古大军岂不是所向披‘非’,势如‘砍’竹!”
谢曜笑容一僵,却不答话。
这时成吉思汗让人奉来百金,尽数赏给谢曜,道:“等正月一过,我让拖雷来接你到金帐受封千夫长一职,特命你教习将士武功,振蒙古军威!”
☆、第90章风雪夜逃
到了正月里;乌日珠占带着天书忙去给多年的邻居拜年问好;谢曜则在草原上同人赛马,待初三乌日珠占寿辰过了,再去天山;是也不急。
这日,谢曜和天书在斡难河畔散步;天气陡然阴霾,霜风寒冻;似要突降大雪。两人忙牵了芦苇往家中赶;还未进屋;片片洁白雪花便打着旋儿纷纷落下,谢曜转头见天书鼻子冻得红彤彤的,不由笑道:“你也怕冷?”
“你才怕冷。”天书瞪他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惊讶道:“怪了,怪了,我怎么会打喷嚏……”
两人边说边走进屋,却见乌日珠占正在收拾东西,将棉衣被子细细叠好,放进一个楠木箱中。她见二人回来,不由得转头笑道:“回来了啊。今天天冷,穿厚一点儿。”
谢曜上前蹲下,帮她整理:“妈,你明天寿辰,想要甚么礼物?”天书从箱子里拣出一只做工简陋的布老虎,把玩道:“伯母,谢曜小时候还玩这些?”乌日珠占看了眼那布老虎,痴痴笑道:“他可从不喜欢这些玩具,这是他七岁那年,送我的生辰礼物。”
天书闻言不禁有趣,扭头一看谢曜,他也低头笑着。
“儿子,今年你不用送妈妈礼物啦,咱们反正就快离开,东西带太多也是累赘。”乌日珠占说罢,顿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口,“对了,刚才大汗派人来,说要赏一座新的营帐,让我们明天就迁过去住。”
谢曜心道不好,同时和天书对视一眼。
“妈,你怎说的?”
乌日珠占见他神色,隐隐有不好预感,答道:“我……我念着要走,当然是给婉拒了。”
谢曜面沉如水,心知乌日珠占恐怕是露了行迹。除夕夜那晚比武,已让成吉思汗瞧出他不想效力的心思,他和成吉思汗关系不如郭靖亲密,是以已经让成吉思汗起了疑心。而他有意无意说出的那句话,更是证明他的盘算。
才能者,不为己所用,便不能为敌所用。况且他知道不出两年蒙古有攻打花剌子模的重要军情,就算自己发誓不说,成吉思汗谨防后患,也要将他除之。成吉思汗派人来此,故意挑乌日珠占一人在家,说赏赐新的营帐,正为了探口风。而乌日珠占心思单纯,直接拒绝,暴露一切。
“儿子,妈是不是坏了你事?”乌日珠占见谢曜紧锁眉头,踉跄着问。
谢曜缓过神,扶着她道:“你别多心,只是原定等明天过了你寿诞再走,现下却不得不提前。”他转过头,“天书,赶快收拾东西,天色一暗就启程。”
天书也猜到几分,怕是成吉思汗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当下转身回屋里收拾东西。谢曜给芦苇喂饱草料,又套上板车,将收拾好的两箱东西搬上。他忙完这些,又进厨房生火,却不煮饭,只做出炊烟袅袅的假象。乌日珠占见二人一语不发的忙碌,就算谢曜不说,也猜到自己闯了祸端,又是自责,又是愧疚。
转眼草原上便被覆盖三寸厚的积雪,阴沉的天空彻底昏暗。谢曜掐指一算时间,呼的一声将帐内灯火熄灭,又给乌日珠占披上羊毛披肩,这才带着两人趁着夜色出去。
他事先给芦苇的蹄子裹了棉布,只有车轮在雪地里轻微的轧轧声。天书将乌日珠占扶上板车坐稳,拍了拍谢曜的肩膀,低声道:“走罢!”谢曜一抖缰绳,驾车离去。
冷风像刀子一般,刮的更加凛冽,谢曜的双睫上不知不觉覆上一层薄霜。他驶出一段距离,伸手抹了把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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