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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剑三]女主她画风魔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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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明一暗,这两队人马生来就是相对的,如今叶终归到了要真正交锋之时。
  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在箭雨停歇的空档,沈君止断然摘去了自己眼前覆盖着的白纱。众人看见他的动作,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瑄王的眸色是绝密,一旦泄露出去,便有可能动摇朝野。
  所以,他们王爷此刻的这个动作便是意味着,他不打算再留活口。
  摘取眼前的白纱,这对沈君止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可是对于众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球球注意到这些人身上骤然暴涨的煞气,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眼中的幽绿越发浓郁,那些暗影纵然潜伏于茂密的枝叶之间,却也躲不过球球的眼睛。
  “南起第五棵树,六棵树,十二棵树。东起第七棵树……”
  小姑娘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周遭的这些同袍们才能听到。然而她低声报出来的,却正是那些暗部杀手的藏身之处。她垂着头,仿若只是在摩挲手中的双刀。那些暗部的杀手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却连球球的唇语都读不到。
  喵哥们却仔细的听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动,并没有随着球球的声音去张望树上的人。因为他们也在等待,等待一个出手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他们也很快就等到了。只待球球话音一落,她便率先跃上了一棵大树!
  #球球:小毛球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么(?_?)?#
  #男主:恩,宝宝说什么都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幸的消息……叔!没!有!存!稿!了!
  叔得振作,得坚强,毕竟叔是要拿全勤的人。握拳。

☆、第68章 受伤。

  第六十八章。受伤。
  沈君止他们一行人的对手是先帝留下的暗部,一个能让皇帝头疼至今的组织,自然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虽然众人随着他们小主帅的动作,一一跃上了那些暗部之人藏身的树上,然而除却极少的人能做到如球球一般的将人一刀毙命,其余的也只是将那些藏身在暗处的人都揪了出来而已。
  战局很快就从树上变到了地上,和喵哥们整齐的双刀不同,那些藏身暗处,善于偷袭的人的武器千奇百怪,却是招招都是狠辣,仿若随时都要直取人性命。
  这是明教与暗部的第一次交手,双方都没有讨到什么好。沈君止略微清点了一下人数,自己这里有三百人,而对方也差不多有二百余人。还是相信自己手底下□□出来的人的能力的,是以沈君止只是留心着不让这些人有逃走的机会,却并没有急着出手。
  他心里清楚,这只自己精心带出来的队伍,能力与才智都一样不差,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身在盛京的钟鸣鼎食之家,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真正见过血。如此,在去往东域的路上,这些磨练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密林深处,只能听见阵阵金戈相击的声响。地上的污血被人践踏碾压,泛出更让人作呕的味道。所有人的杀红了眼,对战的双方身着的一青一黑的服饰,成了最后鉴别同袍与敌军的方式。
  对于那些初出茅庐的喵哥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苦战。在此之前,他们知道自己很强,却从没有和其他人交手的经验。而第一次与人交手,就遇见了这样的劲敌,饶是心性沉稳如沈容卿,抑或是安然淡定若徐明镜,都难免有些焦躁了。
  作为武力值绝对凌驾于这些喵哥的存在,球球基本是上一刀便能解决一个暗部杀手。小姑娘的身形分明是娇小的,然而将她扔入这个战圈的时候,她还是那些杀手的主要攻击目标。
  反手将刀没入从后偷袭她的人的胸膛,球球眼神一厉,极乐一引,她迅速将距离自己不远的徐明镜拉了过来。于是,方才在徐明镜身后准备出刀的杀手骤然扑了一空,一个趔趄,他摔倒在地上。
  距离他最近的喵哥迅速补了一刀,了结了这个杀手的性命。
  徐明镜手中的长剑已经被血染红,平素一贯清雅的脸上也浮出几抹愠色。球球踹开一个向他们扑过来的杀手,借着这空档,用力的拍了拍徐明镜的肩膀,而后道:“认真点儿啊,小道长。”
  小姑娘虽然身量娇小,可是常年用刀的缘故,手劲还是不小的。徐明镜被她拍了一下肩膀,眼底的杀意却骤然收敛了不少。对球球点了点头,徐明镜轻声道:“少主也万事小心。”
  说着,他长剑一挑,越过球球的肩膀,将剑尖儿直接没入球球身后的男人的胸膛。
  “啊呀,血都弄到我身上了,脏死了!”
  随着那个男人的倒下,球球雪白的衣袍的一角染上了一些褐色。不满的嘟了嘟嘴,她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狠绝了起来。
  徐明镜对她歉意的笑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却从来没有停下,认真的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他是修道之人,跟在贾敬身边三年,道之一字,对贾敬来说或许只是逃避的借口,然而对于幼小的徐明镜来说,那却是真正的慰藉。
  道不讲究慈悲,更多时候,那是一种洒脱。三千世界,芸芸众生,若真有一物可以强名曰“道”,那便应当是自己的本心。所以,徐明镜并不觉得自己如今的屠戮是错误的。于是,他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心慈手软。
  沈君止一直在注意着球球身边的动静,在又一次看见徐明镜的出手的时候,他不经意的挑了挑眉。这一场战斗,沈君止的本意就是磨练他手底下的那群臭小子。而他也很自信,一旦初刀试血,这些小子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突破。
  然而让沈君止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最先突破的居然是徐明镜。若说原本这人的剑只能称之为“术”,而经此一战之后,他却已经可以隐约摸到“剑道”的边缘了。假以时日,重现当年徐右将的“一剑霜寒十四州”的风姿,也并非绝无可能之事。
  只不过,这小子和他家宝宝背靠着背,并肩作战的姿势……沈君止看起来怎么就觉得那么闹眼睛呢?
  暗部派出的杀手本就比喵哥的人数少,再加上有球球出手,如今场面上基本上已经是一对一,甚至是一对多的格局。也不用再担心会有人逃脱了,沈君止将手中的双刀一挽,开始从边沿地区缓缓往位于战圈中心的球球那里挪了过去。
  这个时候,拿些忠顺派来的暗部杀手还生还的不足百人,而沈君止手底下的喵哥们也不同程度的带上了些伤。只是万幸的是,他们之中并没有人死亡,这倒是让球球安心了不少。
  无论怎样,他们都是球球相识多年的小伙伴儿。在远离剑三很多年的这个时空,这群喵哥的存在,就是球球对自己以前生活的最后怀想。
  所以,对于球球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比小鱼干还要重要的存在,在她还没有点亮那个也可能是一辈子也无法点亮的“复活技能”以前,这些人一个都不允许出事。
  球球也不是不知道,在如此残酷的战争面前,她的想法显得有一些幼稚且不切实际。然而,“一个也不能少”,为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她是愿意付出全部的努力的。
  这一场蓄谋已久的扑杀,目标当然是球球本人。可若是仅仅对付一个小姑娘,忠顺便要动用半个暗部的力量,那他未免有些太看不起先皇留给他的保命底牌了。
  随着沈君止的移动,这些人也不动声色的跟着他的动作而动着。到了这一步,任是谁都能看出来,这些杀手的目标之中定然是还有瑄王殿下的。
  ——忠顺已经彻底放弃了拉拢沈君止的想法,也真正的显露出自己的残忍,哪怕屠戮手足,也势必要和今上斗一个不死不休。
  “格老子的!这些子贼娘皮还挺厉害!”
  在一片厮杀声之中,这道粗鲁的男声显得尤为刺耳。虽然众位御林军的将士都觉得此人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对方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这种情况下,比斗的时候还是专心一些才好。
  沈容卿就站在孙绍典的身边,因为他的这一声叫骂,让沈容卿稍微分给了他一丝眼神。也正是因为这片刻的分心,有一个杀手的夺魂勾便直取他的脖颈。沈容卿一个弯腰,腰肢弯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这才险险避开这一钩。可饶是这样,锋利的夺魂钩还是刮破了他胸前的轻甲,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血痕。
  “操!欺负老子兄弟!”
  还不等沈容卿站起身来,他便只觉自己上半身被淋上一片温热。血液的味道弥散开来,让他忍不住皱眉。
  孙绍典一手拉起了沈容卿,他的刀上还是淋漓的血痕,而方才那个使夺魂勾的杀手已经被他斩成了两截。
  沈容卿:“……”
  他还真不知道这帐该怎么算了。若不是这人那一嗓子,他也不至于分心。然而这莽汉的确是救了他,只不过……那血真的好恶心就是了。而且,沈容卿清楚的记得,方才这人被自己一踹,手是按在了地上的蛇尸上的。
  看着孙绍典拉着自己的手,在军营这么多年,依旧有些洁癖的沈容卿深深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觉得这人功过不足以相抵,之后还需要教训教训,沈容卿皱了皱眉头,转身便要继续战斗。就在这个时候,他微微抬眸,恰然就看见一直利剑正向着孙绍典的背心射来。
  以沈容卿的位置,他明白,自己根本无力阻挡着一箭!
  “趴下!”
  沈容卿一声厉喝,孙绍典却半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比他们所用的双刀略小一些的刀从横被投掷了过来,只听“铮”的一声,刀身与那一支箭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那一柄刀虽然是球球仓促出手,可是那看似随意的一掷,裹挟着的却是千钧的力道。示意那一支偷袭的羽箭被很轻易的撞了出去,而球球的刀也深深的没入了雨后有些松软的泥土之中。
  “二愣子,你当心些啊!”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出口的话语也有些嗔怪一般的长音。可是被点名了的孙绍典却是一个哆嗦,曾经被这个还没有他胸口高的小姑娘虐到连手中的双刀都拿不起来,孙绍典半点不怀疑,若是他真惹怒了自家小主帅,那自己会死得有多惨。
  更何况……还有自家那个心都偏到天上去了的王爷呢。像是自己这种半路被他“捡”回来的属下,又怎么敢和被自家王爷抱在膝头长大的小王妃抗衡呢?
  ——不得不说,在所有方面都特别迟钝的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方面就会特别的通透。在一干同僚还当自家王爷是心疼侄女的时候,孙绍典同学一眼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再不敢是分心,孙绍典振作了一下,又重新加入了战斗之中去。
  球球满意的点了点头,单手挥舞着自己仅剩的一柄弯刀,破开层层阻隔的杀手,往方才孙绍典站着的位置移去。
  没有办法,方才一时情急,她将自己的交辉扔了出去,那可是小橙武,纵然是球球,也是舍不得说不要就不要的。
  就在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弯刀的时候,球球却忽然不知,有危险正在向着自己靠近。
  交辉没入地里颇深,小姑娘拔起来便费了一些功夫。于是,在她双手握住自己嵌入土地之中的刀的时候,一道黑影极快的就掠到了她的身后。冲着球球毫无防备的后心,那人刺下了又快又狠的一刀!
  #孙绍典:请叫我真相帝。#
  #男主:知道是王妃还敢让我家宝宝操心?孙绍典,你、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球球真的受伤了,姑娘们会把叔打死么?

☆、第69章 成长。

  第六十九章。成长。
  沈君止的预感从来都很准,在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多次靠着自己奇准的预感,躲过了很多次他哥的火冒三丈。
  然而他却希望,自己这样准的预感,一次也不要应验在自己的小姑娘身上。
  在确定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以应付这些暗部的杀手之后,沈君止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球球身上。于是,他便看到了球球将手中的弯刀扔了出去,为孙绍典挡箭的那一幕。
  从球球的双刀离手开始,沈君止就觉出了深深的不妙。这种毫无缘由的不妙,让他迫切的想要到球球身边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两个暗部杀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心中的烦躁更胜,沈君止的手下再没有留情。他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生平仅有的一次毫不留手的杀戮,只和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小姑娘有关。那是在金陵的时候,宝玉被人贩子绑走,沈君止一人掀了那些人贩子的的老巢。
  而这一次,让沈君止的心里再一次涌起这种想要杀人的欲|望的,是刺向宝玉的后心的那柄匕首。
  没有丝毫犹疑,沈君止的双刀一斩,那两个阻挡在他身前的杀手顷刻断魂。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君止的身形倏忽便消失了,虽然没有人看见他的身影,可是他所过之处飚起的狂风,却足矣证明他的速度。
  沈君止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毫不保留的施展过轻功。可是却不够!远远不够!
  心像是要跳出心口,沈君止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将一切交给身体的本能。
  在将小姑娘拦腰抱起的一瞬间,沈君止才恍然觉得自己周遭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
  曾经他以为,以身为另一个人挡住危险,只是最无能为力的时候的最后努力罢了。真正的强者,应当是能够随机应变,无论怎样危机的情况之下,都能用自身的武力保证自己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周全。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沈君止却成了他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一种人。理智上,他应该挡在球球面前,然后一刀结果了偷袭的人。可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选择了拥球球入怀,然后,用后背为她挡住这凌厉的一刀。
  因为沈君止俯身的缘故,那一刀没入了他的肩膀。幸而不远处的一个喵哥迅速反应了过来,一刀砍断了偷袭之人持匕首的手。可饶是这样,那柄匕首还是没入了沈君止的肩膀足有两寸。
  被沈君止抱住的力道一带,球球一下子就拔出了地上的弯刀。事发突然,她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却本能的横刀一斩,将已经被断了手的杀手彻底了断。
  仰头便看见阿止微蹙的眉头,球球伸手一探,便摸到了一手的濡湿。血液腥甜的味道弥散开来,一向在众人面前努力表现得成熟冷静的小姑娘瞬间破功,失声道:“阿止!”
  沈君止安抚的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大手揉了揉球球的脑袋。
  借着这个动作,球球在沈君止的怀里蹭掉已经沾在睫毛上的眼泪,眼中却划过了一抹凌厉。
  狠狠的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睛,球球咬了咬唇,并没有说话,却握紧了手中的双刀。在她重新加入战斗的那一刻,喵哥们都发现——自家的小主帅被惹毛了。
  如果说方才球球还是因为要锻炼手下的人,所以自己的出手还有所保留,那么这一次,这些杀手将要面对的,便是东军主帅真正的怒火。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快的刀法?在有些幽暗的丛林之中,少女手中的双刀就仿佛是唯一的光影。而这光影所到之处,她不想留下的人,便都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的化作她的刀下亡魂。
  她不是菩萨,也不是修罗。她渡不了芸芸众生,也无心自渡。
  而驱使着她挥舞着手中的双刀,永远向前的,不是寻常人以为的善恶是非。让她所执着的,也并非是什么生死荣辱。
  从她选择拿起双刀的那一刻起,她的选择就已经明晰了——她选择的是守护,守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这一方故土。
  这不是一种伟大,而是……曾经,球球就是被如此善待和守护过的。
  所以,一切伤害她想要守护的人的魑魅魍魉,都必须烟!消!云!散!
  一场本还应当胶着的战斗,因为球球的加入,局势瞬间变得一边倒了起来。看着自家王爷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看着自家小主帅越发凌厉的动作,喵哥们精神一震,在球球的带领之下,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在最后一个杀手倒在球球的利刃之下之后,所有人整齐的换刀入鞘。他们的身体都有些脱力之后的疲软,可是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前所未有的亮。初刀试血,利刃开锋。如今,正是他们踏出的第一步。
  可球球却冷了一张小脸,她的眼神扫过那些强撑着站得笔直的汉子,沉声道:“原地休整,处理伤口,两盏茶之后出林。”
  依旧是一副天生软糯的嗓音,可是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出了他们小主帅隐忍着的怒火。看了一眼无奈苦笑的自家王爷,喵哥们权衡了一下,果断选择给自家王爷在心里点一支蜡烛。然后……他们就真的听球球的话,休整包扎去了。
  球球紧紧的抿紧了唇,取来了一方白帕,用烈酒浸湿了。伸手脱下了沈君止的披风,就着他衣服上的破口,将这道口子撕得更大。
  仔细观察了一下阿止肩膀上的伤口,发现里面流出的都是鲜红的血液,球球这才放下了一些心。暗自松了一口气,球球开始用浸了烈酒的帕子为沈君止清理余血。
  烈酒敷在伤口上,带来了一阵一阵的刺痛。沈君止虽然出身高贵,却也并不是受不得伤的样子,所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却一声也不曾吭出来。
  球球虽然面色不怎么好看,可是手下却极有分寸,一点也没有弄疼沈君止。可是她不知道,正是这种分寸,才会让沈君止格外的心疼——他不知道,他的宝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习惯处理伤口了。分明应当是被仔细养在闺中的娇小姐,可是,却因为他们的期望,而不得不学着面对伤口,面对离别,面对……死亡。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沈君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球球只当自己弄疼阿止了,下手的力度便不由的更轻了几分。换过了两方素帕,球球又取出了一瓶金疮药,均匀的洒在了沈君止的肩膀。
  皇家出产的金疮药效果不错,纵然沈君止的伤口足有两寸深,却也很快就将血止住了。
  球球帮沈君止包好了伤口,却半晌不见他睁开眼睛。以为他是太痛了,小姑娘俯下了身,轻轻的吻了吻男子的眼睛,轻声而又自然无比的安抚道:“亲亲就不痛了。”
  只觉得眼皮上一阵□□,沈君止不由轻笑,大手止住了球球要起身的动作,沈君止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道:“那,再亲亲吧?”
  本来是不太想理会这人的,可是沈君止仰着头,一蓝一黄的眸子之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仿佛是被什么蛊惑了,球球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用香甜柔软的唇瓣蹭了蹭沈君止有些干燥脱水的唇。
  “不痛了~”
  看着阿止舒展的眉头,球球也忘了方才正在和这人生气,只是像是个邀功的小孩子一样,小心的避开了沈君止的伤口,灵巧的蹭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并不大,声音也很小。可是架不住有一群关(爱)心(好)主(八)上(卦)的喵哥,虽然不敢像是调侃沈容武和薛姑娘时候一样放肆,可是这些人还是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微笑。
  球球一心想要钻进沈君止的怀里,所以并没有看到。然而正对着他们的沈君止却是狠狠瞪了这些人一眼,直将所有人都瞪得低下头去。
  一手护住怀里的小姑娘,另一只手也不顾会不会拉扯到伤口了,沈君止将自己破了一个口子的披风重新披上,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怀里的小小身影。
  其他的人看见自家王爷的所作所为,戏谑的同时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人还有精力护食,说明肩膀问题应当不大。经历了这一场苦战,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休息的时光都显得很是难得。
  还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会继续行路,此刻这些平素说不上养尊处优,却也绝对是锦衣玉食的王孙公子们也不顾地上干净与否了,都纷纷寻了一棵大树靠着坐下,闭着眼睛开始休息了起来。
  他们四周还散落着无数尸体,有人的,也有蛇的,他们的刀上还有余血的湿红,可是他们的确是累了,在这酣战之后的片刻宁静之中,就让他们稍稍休息一下吧。毕竟,还有那样坎坷的前路等待着他们,也还有一场又一场的苦战在前方蛰伏。
  鲜血和死亡,从他们选择踏上这一条道路开始,就是他们必须要习惯的事情。
  在一片静谧之中,沈君止听见从自己的怀抱之中传来的闷声闷气的声音:“阿止,以后不许轻易让自己受伤了。我……我会担心的呀。”
  沈君止挑了挑眉,却第一次没有立即就答应他家宝宝的要求——哪怕,这一次,小姑娘的语调里已经带出了像是哭一样的颤音。
  将手臂收了收,沈君止沉声道:“那宝宝也到答应哥,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永远不要放开自己手中的刀。”
  “刀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就悬在刀尖上,宝宝,你明白么?”
  “而你的背后,只能放心的托付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你才是,让人时刻担心着的。”
  最后一句,沈君止的声音彻底的低了下去,低到就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他不知道以后他们将要面的怎样的险境,他只知道,像是今天这样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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