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续]九尾狐外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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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三家一开始本来不屑于做其他生意，可是因为多年来的大肆搜捕兖州一代的狐狸越来越少，皮毛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郑家借着和楮家有姻亲的关系通过庞籍搞到了兖州矿物开采的经营权，迅速转型，在十几年里发展成北方最大的煤矿商人。也正是因为这两家在别的方面发展的很好，本来的皮货生意慢慢地就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另外周家和钱家这些年来固守皮货生意，可是有一个问题，本来在原有的生意里少了两家抢货源的他们的生意应该好做才对，可是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捕杀还是怎的，兖州的狐狸越来越少，虽然熊皮、虎皮、獐子皮都可以卖出价格，可是相比较起来狐狸皮更容易讨达官贵人们的喜爱，价格自然也更高一些。
　　说了半天这些都不是引起四家暴乱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近半年开始周钱两家开始出事，先是周家家主的幼子迷恋一个戏子杀人害命被官府砍了头，然后钱家大公子在青楼喝花酒打伤人命被判了秋决，周家的家主夫人犯了花痴一天到晚脱光了往大街上跑，钱家的老太太居然老蚌生珠年近七十怀了孕，最重要的是钱家的老太爷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单个看那个也不过是个人的不检点，可是这些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两个月里就不正常了，周钱两家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些年杀的动物太多有些不甘心的脏东西来报复他们两家。主要让他们心虚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自从楮家退出皮毛生意，所有的狐狸皮再没有镇妖印的印记。
　　在很久以前，兖州一带有个传说，狐狸能通灵所以很容易成妖。四大家族以前一起做皮毛生意的时候，所有经手的狐狸皮都要送到楮家，他家里有一枚祖上留下的镇妖印，每每有狐狸皮到来楮家的家主会用镇妖印沾上朱砂在狐狸皮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盖一下，据说只要有这个印在那些被杀的狐狸就不敢报仇。自从楮家退出毛皮生以后，这个手续也就没有了。本来周家的家主曾多次去楮家索要过镇妖印，但是楮家人道：那是多年前楮家一位先祖上山修道时留下的法器，是楮家先人的遗物概不能外借。几次三番没脸之后周家也没再提过这事，本来也就是求个心安，既然人家不给也就算了。
　　这次周钱两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让两家人又想起了镇妖印，他们去楮家索取，结果楮家的老爷子不但不借连门都不让他们进，还传话说：早就告诫过他们不要杀戮过重，现在遭了报应谁也拦不住。这句话可气着了周钱两家，他们认为那镇妖印本来就是当年四大家族为了做皮毛生意请楮家前辈做得，你既然不做生意就应该拿出来，现在是你不但不交出东西还奚落我们，见死不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钱两家做皮毛出身，家里都养着能进山林的马队、壮丁，他们组织几百人的大汉带着刀准备闯进楮家强取镇妖印。郑家知道后组织自己家的邃户、佃户带着棍棒驰援楮家，到了最后就成了四家乱战。这一打就是个把月，他们是在大街上互相碰到打，碰不到就隔两天到门上打，直接发展成小规模冲突不断，大规模冲突正在加剧。
　　展昭一路上也介绍了一些白玉堂打听来的消息，陈竺皱着眉说：“镇妖印，哼！真是人心不足，杀了那么多的动物这会儿又疑心别人找他们报仇。”
　　“那些人杀戮过重，疑心疑鬼也属正常。”九尾狐淡淡的说：“我不明白的是，这里牵扯到太师的外家，怎么他居然连个面都不露？！”
　　包拯笑道：“就因为是太师外家，他该避嫌才对。”
　　“真是如此？！”九尾狐一笑道：“恐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嗯？包大人？”
　　“呵呵！九姑娘聪慧！”包拯一捋胡须叹道：这些人里没一个猜到这个计划，这个九姑娘太过会猜度人心了。原来仁宗和包拯、庞籍商议，由皇帝表面上派包拯为钦差牵制注意力，庞籍借由私人身份悄悄潜入兖州查探事情真相，恐怕是这几日包拯故意拖延了时间才会露出破绽。
　　众人在刚到兖州城城门的时候里面的一次大冲突又开始了，百姓早就习惯了，这些日子能到乡下避难的都去乡下了，实在没有地方去的都处于避门不出的状态。两帮子得有三、四百人拿着刀枪互相拼杀，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地上倒着受伤流血的人。正当两方人马酣战之时一个粉衣女子从头顶飞过，那女子仗剑救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本来被个大汉踹翻在地，那大汉正要举着刀砍杀那个少年，粉衣女子恰巧拦住了那大汉的刀。粉衣女子大喊：“别打了！”可惜没人听她的，就连被她救了的少年都翻身站起抄一根木棒打向刚才要杀他的大汉，嘴里还对那粉衣女子道：“多事！”
　　那粉衣女子无奈的看着周围的人就跟疯了一样打斗，似乎鲜血让他们每个人都处于兴奋，那些已经忘了对面被他们剁掉手脚甚至剥夺生命的人是他们的同类。
　　正在那粉衣女子想救人但是不得其法的时候，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到了她的附近，两人兵刃并未出鞘在那些酣战的人身后一点就制住一个，此时一个绿衣服的男人也到了粉衣女子身旁，那男人横起长笛，一曲悠扬的笛声传出，他附近那些正在打斗的人似乎困乏不已，慢慢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席地而卧打起了鼾声。远处马蹄声传来，整齐化一的骑兵到了这里翻身下马用绳索擒拿那些干仗的人，粉衣女子在看到远处一匹黄骠马上坐的着一个白衣公子时眼睛一亮，她纵身一跃到了那黄骠马前喊了一声：“狐…”话没说完被男装的九尾狐打断：“心月？你怎么在这？”

☆、狐狸之殇四

　　那粉衣女子正是青丘灵狐心月，她高兴在这里能碰到狐王，赶紧道：“我是来找人的，青丘最近丢了好几个孩子，其中一个是我的表妹莺歌。”
　　“找人？你确定是丢这儿了？！”九尾狐不明白青丘有结界怎么还会无缘无故的丢人。
　　心月点点头道：“青丘的外面十几年前无缘无故出现一片很大的竹林，有时候年幼的孩子们会偷着去那儿玩，长老即便知道了最多呻叱两句，因为基本没有外人能走进那个竹林。可是不久前青丘包括莺歌在内丢了好几个小姑娘，她们都是结伴去竹林里玩的，我是通过莺歌身上有一枚与我相同的灵犀石才一路追查到这里，结果刚进城就看见他们这些人在互相拼杀。”
　　“嗯！”九尾狐突然想到那个竹林是杨戬布下的五行迷踪阵，看来那个绑架小狐妖的人不简单。
　　有军士们的帮忙展昭他们很快制服了那对战的双方，陈竺掏出袖子里的白药交给那些军士让他们给那些受伤的人简单包扎一下。包拯坐在马上一直沉默不语，他早就看出这里的情况不一般，听到刚才心月的讲述这里还涉及绑架小姑娘的事情，这座兖州城到底怎么了？！
　　“包大人，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皇帝如此重视兖州吗？”九尾狐对包拯道：“一座兖州，虽然是边陲重镇，但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暴动劳驾您还有庞太师两位重臣，更不会让中州王亲自来平乱。”
　　“果然什么都满不过九姑娘！”包拯叹息道：“这座兖州城之所以被皇帝如此重视是有原因，当年太祖皇帝拿下南唐答应善待李唐皇族，可是李后主却被毒杀在王府之内。据闻李后主死时曾对天诅咒，太祖皇帝有负诺言，应当后继无人。本来太祖、太宗皇帝都不信这些，可是到了先帝之时居然登基多年无子，先帝怕诅咒成真，便找了一位道法精纯之人偷偷将李后主的尸体盗出，在这兖州做了一个法台将李后主的冤魂镇压在这里。不想做法之后李宸妃和刘德妃同时有孕，所以先帝非常相信这件事，并封兖州为龙兴之地。”
　　“呵呵！真的？假的？”九尾狐笑着说：“李后主死了几十年被扒出来还能有冤魂？那不是早起尸了？”
　　包拯摇摇头道：“本府也不信这个无稽之谈，可陛下也别无办法，伺候过先帝的老臣还在，他们向陛下陈情陛下也不能置若罔闻。”
　　“哼！”九尾狐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个被人家用狸猫换了儿子都能相信的皇帝，脑袋也不会明白到哪里去！
　　等展昭他们已经处理好那些对战的人，包拯下令开赴兖州州衙，本来包拯是想对着那州官兴师问罪的，外面都打成一锅粥了你这地方父母官却连个影都没有！可是等看到兖州知州架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被衙役搀扶着出来包拯也无语了，展昭上前扶起兖州知州，包拯问道：“怎么回事？”
　　“钦差大人，您可来了！呜呜呜！”兖州知州四十多岁的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弄的白玉堂眼睛直抽。
　　包拯也觉得太丢人了，赶紧让展昭扶着他里面说话，到了花厅众人落座兖州知州才说起事情的原委：兖州知州姓章名贤，他本是兖州本地人当年进士及第，从县令做起一直没离开兖州这个地方，而且他还娶了楮家的侄小姐为妻。本来这章贤在这里算不得风生水起也算的上顺风顺水，可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四大家族会翻脸，搞的冲突不断，章贤四处游说不得其法后，组织衙役阻止他们私斗，结果包括章贤在内全部受伤，还有两个衙役伤重已经瘫痪在床。用章贤的话是：“好像一夜之间四大家族的人都疯了！”
　　“那些人看着是不太正常！”心月也跟着九尾狐进了县衙。
　　展昭点头道：“我刚才仔细检查过那些人，他们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得！”
　　“要我说他们更像吸食了五石散。”白玉堂一语中的。
　　“对，五石散！是很像！”展昭也想起来以前跟着师傅走江湖见过那些吸食五石散连亲爹妈都不认识的人。
　　章贤缓了口气道：“本朝严禁五石散，这些人会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就要调查了！”包拯对章贤道：“章知州先将今日那些人关押起来，待本府调查清楚再行放人。”
　　“是，钦差放心，这个下官一定能办好！”章贤赶紧答应，谁不知道包大人处事一向厉害，自己不能弹压兖州暴乱已是大错，再不能看好犯人自己就等着喂那虎头铡吧！
　　章贤为了将功补过准备了一桌子美食招待钦差，结果一看满桌子的煎鹿肉、干锅野猪肉、红烧熊掌，红扒獐子肉、黄焖狍子肉更有一道碳烤狐狸腿，登时心月就想掀桌子，被九尾狐紧紧抓住手臂。最后章贤还是应包拯的要求撤下哪些所谓的兖州特色菜，几个清淡的素菜算是把这顿接风宴凑合过去。
　　晚间，众人被章贤安排直接住进了州衙，心月、陈竺敲门进入九尾狐的房间，心月不高兴的撅着嘴，九尾狐从书案上抬起头道：“怎么？连这点城府都没有！”
　　“我是气愤！”心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我一进城就阻止人类互相残杀，可是却在饭桌上看到他们在残害我的同类。”
　　“你才知道人类残忍吗？！他们连自己的族人都可以轻易杀害，何况你我！”九尾狐耸耸肩道。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残忍！”一直站在门边望着外面漆黑的院子的陈竺说。
　　九尾狐一笑道：“别忘了，你也已经不是人了！”
　　陈竺道：“我说的是展大人。”
　　“哦！对了，狐王，为什么那个展大人长的好像真君呀？！我还以为是真君的私生子呢？！”心月想起白天看到展昭她真的愣了，要不是展昭身上没有大罗金仙的金光她真的直接就跪了。
　　“哈哈！你可真会想！”九尾狐笑着说：“谁和他私生呀！”
　　此时陈竺低声说了声：“展大人、白五侠。”只见他话音刚落黑暗的院子里来了两个黑衣人，正是穿了夜行衣的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两人和陈竺打了声招呼进屋对九尾狐道：“我们俩商量要夜探四大家族，有劳九姑娘帮忙保护包大人。”
　　“好！”九尾狐点点头。心月赶紧道：“我也可以帮忙！”陈竺也赶紧表示愿意和展昭二人暗探，九尾狐对展昭说：“你带上他们吧！正好可以帮你们的忙，包大人交给我万无一失。”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他们这次出门只有张龙和赵虎跟着，可他俩均不是轻功高手，所以他俩正缺帮手，陈竺武艺不错正是个好帮手，至于心月看她年纪轻轻却是个热心肠的姑娘，感觉早上她制服那些造反之人的手法也不一般，估计应该不会拖后腿，展昭两人点头，带着陈竺和心月出了州衙。九尾狐倚着门框望着那漆黑的院子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黑暗中隐藏着一头猛兽，它已经吞噬了这里的一切。
　　展昭和心月先去的郑家，他家的大姑奶奶嫁给了楮家老当家的弟弟，因为楮老当家没有儿子，已经决定由侄子接任下任家主的位子，也就是郑家大姑奶奶的儿子，知州章贤的大舅哥。展昭从章贤那里了解到，前些日子因为四大家族乱战的事情，章贤让夫人回去劝说自己的丈人和郑家人，结果人家连门都不开，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展昭怀疑这里面肯定有事情，据说以前楮夫人回娘家、娘舅家那都是受到热情款待的，可是这次连门都不给开，什么意思？！展昭和心月摸黑从郑家后院墙翻了进去，心月本来想直接看看旁边的屋子里有什么，被展昭一把拉住，展昭低声说：“不可冒进。”说罢他手里拿出一颗白玉堂的墨玉飞磺石，一抖手腕飞磺石贴着地皮飞了很远的距离“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展昭看半天院子里没有动静朝心月一点头，心月这才扒开旁边屋子窗户的纸朝里看，借着超强的目力心月看到床上躺着个胖大仆妇，可能是在睡觉，可是心月惊悚的发现那个女人没有呼吸。

☆、狐狸之殇五

　　心月惊讶的在展昭耳边说：“她没有呼吸！”
　　“怎么会？”展昭惊讶道：“心月姑娘，你确定？”
　　心月点点头，展昭带着她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屋，静悄悄的走到床边展昭伸出两指一探鼻息，果然气息介无。展昭心中震惊，带着心月一路上查看了好几个房间，发现里面的人全都像睡熟了一样躺在床上可是探鼻息都没有了，全部都是死人！整个郑家全都是死人！这个结果让展昭震惊不已！
　　白玉堂和陈竺进入周家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白玉堂拿出火折子点燃照那些人脸，结果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有尸斑了，也就是说他们至少死了三、四天以上了，只是兖州地处北部气温比较低否则早就应该出现尸臭味了！白玉堂和陈竺为了确定又跑了一趟钱家，结果一样，在钱家的家主屋里他们发现家主的手里攥着一搓狐狸毛，这个发现让陈竺震惊，他真的怀疑不会是九尾狐提前来杀的人吧？！或者是心月？！白玉堂决定按照约定去楮家回合展昭。
　　展昭此时已经到了楮家，他和心月依旧小心潜入，这楮家倒是有很多灯火，看着像是有活人的样子，心月听到附近一间房子有人说话，她赶紧拽拽展昭，展昭和她一起潜到那个雕梁画栋的房子门口，两人隔着窗户望进去，里面两个丫头站着正在给两个捆着的男人喂水。展昭看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心中诧异，里面是庞太师和庞煜！
　　展昭用飞磺石打晕了两个丫头，带着心月从窗户悄悄的翻了进去，庞煜一看见展昭两眼泛起泪花，刚要张嘴说话展昭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心月和展昭上前解开庞籍和庞煜。
　　展昭示意心月看着门外才问庞籍道：“太师，你和安乐侯这是怎么回事？”
　　“展护卫，先别说这个，他们要杀大小子，快！快去救他！”庞籍抓着展昭的袖口说。
　　“庞大哥，他也来了？”展昭看着庞籍点头，就知道庞统一定是不放心父亲跟着来的，赶紧拉起庞籍道：“您知道庞大哥关在那里吗？”
　　“我知道他们刚才说去我老丈人房里杀大小子！估计应该在哪里！”庞籍也不确定，只是隐隐刚才听到那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展昭赶紧让庞籍领路，毕竟这是他外家总比自己这个外人熟悉！庞籍领着展昭他们弯弯绕绕的穿过小路，来到楮家的主屋前，看见屋子门大倘邀开，屋里面凳倒桌翻，还有一滩血迹。庞籍的目光触及到那片血迹的时候感觉头脑发蒙，展昭扶着庞籍道：“不一定是庞大哥的。”
　　“对，爹，我大哥那么厉害，不会是他的！”庞煜在旁边紧着安慰他爹。
　　庞籍想起什么，突然快步进了主屋，庞煜赶紧跟着进去，展昭让心月留下等白玉堂自己跟着庞家爷俩进去。屋里这会儿乱的不像样子但依旧能看出来原本富丽堂皇的样子，庞籍一路跑到主屋的卧房，就见一扇墙上开了个黑漆漆的大洞，这个屋里有暗道或者暗室。展昭燃起火折子跟着庞籍和庞煜进了暗道，里面也都是砖石结构，走了不远就看到一点亮光，展昭走近才看清楚里面是个很广阔的房间，石壁上有上百只蜡烛，屋子里面有一些很古旧的家具，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女人的画像，地上有一个很大的八卦图案似乎是金漆漆成的，八卦中间席地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盘膝而坐腿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庞统。
　　庞籍抱着肚子跑到老人家身边道：“老丈人，我大小子怎么啦？！”
　　那老人正是庞籍的丈人，楮家的老当家，楮明旭。楮明旭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庞籍和他身后的庞煜以及两步之外的展昭说：“大小儿被人打晕了，应该不要紧！”
　　“是吗？”庞籍摸摸庞统依旧温热的脸，感觉到他的体温庞籍略略放下心，对楮明旭说：“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了三天，楮璺说您身体不好不见客，结果转脸就把我和煜儿麻昏了！大小子昨天来救我们被发现后也被他们用麻药麻晕了，今日他们又要杀大小子，多亏药劲勉强过了，他才跑出去自救。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庞籍说的楮璺正是楮明旭的侄子，楮家未来的家主。
　　“哎！造孽呀！”楮明旭叹了口气道：“都是因为我当年造的孽才有今日的恶果。”
　　“老爷子，您能说的清楚点吗？”展昭从话音里确定这兖州之事楮明旭必定知道前因后果。
　　“小伙子，你是什么人？”楮明旭问展昭。
　　“展昭！”展昭自报姓名。
　　楮明旭叹道：“南侠，老夫早有耳闻。敢问南侠外面的情况如何？”
　　“我去了郑家，一个活人也没有！”展昭据实以告。
　　“全都死了！”楮明旭不敢相信道：“莹莹呀！造孽呀！”楮明旭的故事让庞籍的脸都变了颜色，他没想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结发妻子居然有这样一段身世。
　　五十多年前楮明旭当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十八岁少年，他随着家中长辈出门做生意回程的路上救了一个落难女子，楮明旭把这个叫莲奴的女孩子带回了家对她悉心照料。两人渐渐的产生了感情，本来楮明旭的父亲想四大家族联姻的考虑在儿子的坚持下也破灭了，楮明旭与莲奴喜结连理幸福的过着二人世界，婚后第二年莲奴生下了两人的女儿楮佳莹，楮明旭更加珍爱妻子也很喜欢女儿。可是楮家的老夫人觉得长子只有女儿是不够的，尤其是在次子娶妻郑氏后很快就生下孙子楮璺，楮旭明成婚五年后楮老夫人开始给儿子物色妾侍人选，楮明旭一直不同意，不想在这件事僵持了两年后莲奴又有了身孕。就在莲奴快临盆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自称玄心派道士的人说楮家有妖，楮家老当家赶紧请道士降妖，当晚莲奴就与道士打了起来，原来莲奴是狐妖。莲奴本来是因为兖州四大家族对狐狸的大肆捕杀来报仇的，可是楮明旭的温柔与爱情融化了她的仇恨，她决定为他生儿育女好好的过日子，不想好日子过了没有十年就被一个道士打破。楮明旭知道前因后果之后直接让家人把那个道士轰了出去，楮老当家和楮老夫人本来还想反驳儿子，可是看到儿媳胎气大动，两老考虑到孙辈也就默许了楮明旭到行为，可惜当晚莲奴依然没有熬过血崩而死，那个生下来的孩子因为在母体内被道士所伤生下来没有一天也咽了气。楮明旭伤痛妻子、孩子的离世一蹶不振，楮老爷子也因为自己的决定害死了自己的亲孙子懊悔不已，在一年内与老夫人相继离世。颓废的楮明旭在弟弟的劝说下，为了年幼的女儿重振精神接掌家业，但是他对天盟誓终身不娶。在这之后那个道士曾经到过楮家面见楮明旭，那道士对于莲奴的事情也懊悔不已，他没想到那狐妖根本没有害人之心，只是如普通女人一般孝敬公婆、伺候丈夫、生儿育女，对于他的道歉楮明旭勉强接受，可是那道士告诉楮明旭：他的女儿楮佳莹因为有一半的狐妖血脉很容易妖化，道士在展昭他们现在所在的密室里留下了八卦阵，告诉楮明旭万一楮佳莹要害人就把她引到这里。楮明旭一直封锁密室，里面除了那道士留下的八卦阵法，只有一些当年莲奴用过的家具和心爱之物以及当日楮明旭给莲奴画的画像，楮明旭经常一个人在这里静坐，从不许他以外的人踏足这里，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让那道士一语成冀。
　　“爹，您的意思，楮氏她是狐妖？”庞籍听完老丈杆子的话颤颤微微的问了一句。他不敢相信和自己做了几十年夫妻的楮氏居然是狐妖，虽然当年她和自己成亲是双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