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续]九尾狐外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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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查看。二人落座后小二问：“小侯爷，您要点什么酒菜？”
　　“来壶女儿红，再来几个拿手菜！”庞煜随手扔了块银子道：“今儿个有什么新鲜玩意没有？”
　　“谢谢小侯爷！”小二接过银子道：“您来的巧，今天有新鲜货。”
　　“哦！一会儿上？”庞煜似乎知道新鲜货是什么东西。
　　“对，亥时准时开始！”小二点头哈腰的下去准备庞煜点的吃食。
　　陈竺对庞煜道：“新鲜货是指什么？”
　　“有来路不正的珠宝文玩，还有刚买来的丫头、小子，一会儿在场子中间拍卖，谁出的价钱多就归谁，二哥，看见咱们上楼时对面的房间了吗？”庞煜神神秘秘的说。
　　“看见了，那是干什么用的？”陈竺没想到庞煜知道那些房间的用途。
　　“一会儿要是拍着了丫头、小子，就能和店家要个房间好好的开心开心！”庞煜表情猥琐，陈竺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陈竺问庞煜道：“这里不是有妓院吗？”这七彩坊的对面就是翠玉楼。
　　“嗨！妓院是妓院，这里玩的就是一个新鲜，要不然你觉得这些人没事都上这看杂耍？那叫有病！”庞煜划拉了一下天井对面的隔间，那里面也都坐了不少人，整个二楼二三十个隔间基本都坐满了人。
　　“他们才叫有病！”陈竺怒道：“都该交给九姑娘好好整治一番！”
　　“哎呀！二哥，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人生在世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才不枉此生，对吧？！”庞煜喝着铁观音、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狗屁不通！”陈竺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脏话，逗得庞煜笑的前仰后合的，这二哥整个一个读书读傻了！
　　“嘟嘟嘟”敲门声传来，庞煜说了个“请”字，推门进来的是三个锦衣打扮青年，看年纪和庞煜相仿，拿着扇子假装斯文实则没品的样子也与庞煜很像。打头的一人道：“哎呦喂！这不是小侯爷嘛？！听说你从良在家温习怎的今日又出来玩了？！”
　　“你大爷！欧阳李，不会说话就别说！你才从良呢！”庞煜虽说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另一个人笑道：“我可是也听说小侯爷最近只出入开封府，不屑于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
　　“夏冬晨，你有本事甭进我这门！”庞煜装腔作势的与那人撕扯。最后进来的青年拉开他们仨道：“有完没完，这儿还有别人呢！”
　　“就是，咱们是玩闹惯了的，你们再吓着我二哥。”庞煜赶紧拉着他们仨给陈竺介绍，第一个说庞煜从良的就是枢密院正使欧阳夏大人家的老三欧阳李，第二个说他最近总出入开封府的是翰林院正卿夏易大人的次子夏冬晨，最后一个拦架的是户部尚书高德的长子高志牝，这三个加上被庞统吸入军中的魏巍老将军的长孙魏杰全都是庞煜的铁杆朋友，他们听到庞煜喊二哥也很奇怪，庞绍不是早死了吗？这庞煜又从那儿认了个二哥呀？！庞煜解释说：“我二哥当年被高人所救学了一身本事！”说着他还自豪的拍拍胸口。
　　“哎呦！真的，那以后二哥可得罩着我们点！”高志牝赶紧和陈竺套辞。陈竺是万分不喜欢这几个浪荡子，但是也不能甩手就走只好虚与委蛇的应付了几句。
　　庞煜此时道：“你们早来啦？看见曹衍没有？”
　　“我们也没早多少，不过听说曹衍病了，未必来的了。”欧阳李说道。
　　“病了？！”庞煜差异道。
　　“那儿是病了，是被承恩公打了！”高志牝兴奋的说：“那小子调戏他房里的丫头也就罢了，听说那天还在房里调戏承恩公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国公夫人一生气就打了那丫头一顿晚上那丫头就跳了井，这事被人传到承恩公耳朵里，直接给曹衍来了一顿竹笋炒肉。”
　　“多个的事？”庞煜懊悔怎么就没赶上？
　　“就前几天，估计承恩公是怕这事传出去再砸了好不容易给曹郁要来的礼部侍郎的位子。”夏冬晨道。
　　高志牝撇嘴道：“就一个礼部侍郎也值得什么？！”
　　“你爹是户部尚书，你自然看不上这个清水衙门的侍郎！”欧阳李道。
　　夏冬晨神秘兮兮的说：“我听我爹说：那个曹郁就是个草包，估计到了礼部过不了多久也得让人挤得下去！”
　　“真的假的？都侍郎了，只要脑子别太不好用，应该不至于吧？！”庞煜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比他们几个更草包的，听说魏杰在他大哥的西山军营混的风生水起的！
　　“要不是草包也不至于在修撰任上一干就是二十年吧！他可是包大人的同窗，更是承恩公的公子，包大人现在都已经是左相了！”夏冬晨头头是道的分析。
　　“客官，酒菜到了！”小二在门口吆喝了一声才推门进来，陆陆续续进来三四个小二才将酒菜全都摆好，等小二全都退下去，庞煜才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先走一个！”
　　“应该先敬二哥！”高志牝倒是不见外跟着庞煜就喊上“二哥”了！其他两个人和庞煜也赶紧道：“对对对，先敬二哥！”陈竺就算再不想喝也得干了这杯。

☆、美人心计九

　　“铛铛”的锣声引起了隔间里人的注意，此时一楼的表演已经停止了，一个中年男人敲着铜锣，锣声之后七彩坊本来人声鼎沸的嘈杂平静不少，那中年男人才大声喊道：“诸位看官，今日七彩坊有几件新鲜的东西，现在开始拍卖，规矩我再重复一遍，拍的货物本坊当场收现银，货银两讫该不赊账！”随后场中摆了两个高桌，桌子上摆了几个唐三彩的花瓶，几件金银玉器，几个邃户样子的男人牵着七八个年轻男女也站在了场中，陈竺暗道：就在这开封居然公然买卖人口甚至逼良为娼！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列为客官请看这唐三彩的花瓶，颜色、样式都是贞观年间的珍品，底价一百两。”一开始那中年男人指着那两个花瓶朗声喊道。二楼隔间里的人纷纷出价，庞煜看陈竺有些心动的意思道：“二哥喜欢？”
　　“这对花瓶色彩亮丽有黄、绿、青三色铅釉，变化无穷、彩色斑斓，算得上唐三彩里的极品。”陈竺品评着那两个花瓶。
　　“我买下来送你！”庞煜刚要准备举房间里早准备好的牌子被陈竺拉住道：“远观即可！”
　　“喜欢就买下来吗！”庞煜觉得最多千八百两银子的东西送给自己哥哥哄他开心也好。
　　“不，我不要。”陈竺摇摇头。
　　“不买就不买吧！”夏冬晨拉住庞煜道：“那东西不定是土夫子从那个墓里刨出来的，不吉利！”
　　“也对！”庞煜放下已经被他拿在手里的牌子。
　　陈竺问夏冬晨道：“这些是盗墓的贼赃？”
　　“基本都是，还有偷主人的脏物，或者贪污受贿想换成现银都放在这里交易。”夏冬青解释道。
　　庞煜笑嘻嘻道：“我们哥们手里缺钱的时候，还偷过家里东西在这卖呢？！”
　　“你！你还能缺钱？”陈竺不知道这个小弟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老头子有时候管的严，我难免手里紧些，就偷两件摆件卖了好松快松快。”庞煜笑嘻嘻的说。
　　“你呀！没事要那么些钱干什么！”陈竺无奈的说。
　　“吃喝玩乐呀！我又不包头牌不吸五石散，最多也就买点喜欢的鸟。”庞煜觉得自己已经不错了！陈竺摇摇头没说话。
　　“下一个，是太上老君用过的呈露盘。”七百两卖了一对花瓶后那中年男人又介绍一件物品。
　　“骗鬼呢！”陈竺忍不住吐槽，难道是青铜的呈露盘就是太上老君用过的？你怎么不说是玉皇大帝用过的呢？！
　　“哎呀！老陈越来越能编了！”高志牝说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
　　欧阳李道：“这老小子这些年可没少赚钱。”
　　“少陪！”夏冬晨觉得自己肚子一阵绞痛，赶紧冲出门去，逗得庞煜这一杆子人哈哈大笑。
　　“当啷！”呈露盘成交，老陈又拿出了一对凤血的玉镯子，庞煜登时亮了两个眼睛，陈竺笑看着他疯狂的举牌子道：“你不是想送九姑娘吧？！”
　　“这么漂亮的一对镯子只配九姑娘！”庞煜的话又引来另外两个损友的一阵嬉闹。
　　“你还没放弃？”陈竺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二百五弟弟真喜欢九尾狐。
　　“为什么放弃？不就是杨念情她爹先认识的九姑娘吗？我就不信了，凭我庞煜的家世还赢不了一个山野之人！”庞煜铁了心要拍下这个镯子。
　　“你不怕九姑娘？！”陈竺不敢相信庞煜都见过九尾狐发飙的样子居然还敢凑上前去。
　　“那你咋不说穆桂英，杨元帅可和她过了一二十年了！”庞煜不觉得九尾狐和穆桂英有什么区别！要说区别也是九姑娘更漂亮！
　　“当啷！安乐侯一万两拍下凤血玉镯一对！”老陈的声音下陈竺道：“九姑娘真的不会喜欢你！”
　　庞煜也不知道听见陈竺的话没有三步两步跑下去掏出银票交割了那对镯子，他乐颠颠跑回来的时候，出去如厕的夏冬晨也匆匆跑回来道：“诶，我看见夏衍了，在咱们对面的屋子里潇洒呢？！”
　　“真的！”庞煜兴奋的收好镯子对陈竺道：“二哥，咱俩去看看？”
　　“好！”陈竺和庞煜出门透过对面门上的纸缝看到里面夏衍躺在红酸枝的罗汉床上，他面色潮红穿着一条赦裤一副享受的样子，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赤裸着全身依偎在夏衍的怀里被夏衍抓着下体。这幅画面看的陈竺面红耳赤，一甩衣袖回了他们的隔间，庞煜吐吐舌头跟着回去了。
　　“怎么了？”欧阳李看见陈竺阴沉的脸色问庞煜。
　　“刚吸过五石散，正和一个娈童颠鸾倒凤呢？！”庞煜“嘿嘿”坏笑道。
　　“呸！”高志牝吐了吐涂道：“伪君子！”
　　在老陈又拍出去三个文玩后终于到了今天的重头戏，那七八个年轻男女，每个底价都在五十两银子左右，比之那唐三彩花瓶还不值钱，据庞煜说这还是因为这几个人是雏又年轻的原因，要是稍微差点的也就一二十两银子，比之那对搜干净庞煜身上银子的凤血玉镯可真是天壤之别。陈竺再也看不下去，趁着如厕的功夫放出信号，早就躲在附近乘凉的展昭带着衙差和巡防营的官兵冲了进来将那个老陈和他二十来个手下以及七八个房间里吸食五石散的人全都抓了起来，那七八个被贩卖的也被展昭带回开封府，可怜的庞煜因为购买了不明来历的物品也被带回去审问。
　　仁宗下了朝在御书房批了一上午折子觉得自己已经精神恍惚了，还是陈琳劝他多少休息一会儿，仁宗决定摆架玉华宫，玉华宫的主位娘娘正是新近的红人曹琴韵修媛。她虽然位份不低但是打扮的甚是简单，一身米色宫装、一朵纱堆的绿牡丹挽起三千青丝，听到皇帝过来用膳，曹琴韵赶紧吩咐小厨房，除了御膳房送来的荤菜又做出几道利口的素菜和一锅软烂的白粥。
　　仁宗皇帝到了玉华宫曹琴韵早已在宫门口迎驾，仁宗拉起曹琴韵的手两人并排走进玉华宫的主殿。仁宗开心的喝着清粥吃着小菜，曹琴韵在旁边不言不语的餔菜偶尔看着仁宗吃的开心就露出淡淡的微笑。仁宗用过午膳曹琴韵伺候他在暖阁里歇晌觉，仁宗斜倚在床上曹琴韵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仁宗喜欢她的安静，带着笑意说：“这几日宫里很热闹？”
　　“嗯？臣妾不知道呀？出事了吗？”曹琴韵柔软的声音可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也只有你不在乎这些事情。”仁宗叹口气道：“贵妃病了，一群人打着各种名义去探病。”
　　“哦？臣妾怕惊扰贵妃休息只送了些补身子的东西过去。”曹琴韵对上仁宗的眼睛猛然觉得皇帝的话里有话，她道：“陛下不是责怪她们打扰贵妃休息？还是她们去探病不怀好意？”
　　“那倒没有，她们只是想去看看给贵妃治病的大夫。”仁宗对于后宫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大夫？”曹琴韵真的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问道：“有什么特别吗？”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仁宗的思维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在西华宫里离自己如此之近的绝色佳人。后来自己再去西华宫再也没见过九姑娘，看来她是有意识的躲着自己。
　　“哦！诸位姐姐怕陛下弄个强敌进宫吗？”曹琴韵微笑道。
　　“你不怕吗？！”仁宗玩笑道。
　　“陛下真的喜欢那个大夫吗？”曹琴韵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仁宗不单是迷惑于九尾狐的美貌，主要是她那异常冲的性子是宫里女人没有的，即便刁蛮的庞媛进宫后也收敛不少，尤其是最近为了讨好太后简直把自己打造成曹后第二，失了她原本的性情。
　　“陛下如果喜欢臣妾担心也没用，陛下如果不喜欢臣妾也是瞎担心！”曹琴韵给仁宗盖上薄被道：“陛下休息会儿吧！”
　　“好！”仁宗带着微笑进入梦乡，曹琴韵坐在床边发呆：那个大夫是个怎样的女人？她从没在仁宗眼中见过这样的神彩，就连他看贵妃的时候都没有，难道那个大夫真的让陛下动了真心？！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被展昭带回开封府的庞煜极度郁闷，自己本来想帮二哥一个忙，怎会想到二哥居然联合开封府将七彩坊抄了，你说抄就抄了吧！你怎么也要善待我这个帮忙的吧？！居然没收我的镯子，那可是一万两银子买的！心疼死小爷了！陈竺笑看这嘟着嘴的庞煜道：“行了，别生气了！那镯子算在我身上，回头我给你找对更好的！”
　　“凤血镯呀！”庞煜打心里舍不得道：“二哥，你从那儿找？”
　　“总之我不会去盗墓。”陈竺对上庞煜有时候真的很无力，你也不想想就那个从墓里扒出来的玉镯你要是真送给九姑娘，我保证她得把你埋了。
　　“哎呀！算了，谁让你是我哥哥呢！坑我一回半回的不叫事。”庞煜大方的挥手道：“二哥，我得先回家了，要不老头子知道我这大半夜的还没回去非弄死我不可！”
　　“我送你！”陈竺和庞煜溜溜达达的走回太师府，看着庞煜顺顺利利的溜进家门陈竺才转身离去。

☆、美人心计十

　　深夜的开封早已进入梦乡，一声清斥挡住了陈竺的脚步，对面一个道士拦住了他的去路，陈竺暗道：真是冤家路窄！那道士二话不说拿出拂尘就攻了上来，陈竺变笛成剑与他站在一处。三四十个回合下来陈竺完全压制了那道士，但陈竺并无伤人之心便一翻手用剑托将那道士打出战圈。那道士恶狠狠的盯着陈竺道：“妖孽，你的功力怎么提升的如此厉害？！”
　　“上次是我先有伤在身才又伤在你的手里，就凭你的本事比我差的太多了！”陈竺看着这位大哥的大师兄林书桓，他即便是看在大哥的份上也不能伤他性命。
　　“哼！妖孽，即便我打不过你也要拿下你！”林书桓自从荧泉之后就奋发图强，心中更认为天下的妖精就没有好的。
　　陈竺摇摇头道：“打不过我如何拿下我！回去再练练吧！”说完陈竺一晃身形离去，林书桓不服道：“你等着，我总有办法拿下你！”
　　曹衍被抓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曹家，承恩公和曹郁上开封府要人被包拯直接喷了回去，你儿子被逮个现形，你还敢说我开封府冤枉好人？！包拯第二日早朝一个奏本递到了仁宗御案之上。仁宗一早就知道曹郁和曹衍德行不怎么样！可是看在曹老丞相和曹后的面子上自己不曾计较过，因为软禁了曹后还给了曹郁一个侍郎，为了这件事差点没被包拯喷死！可是吸食五石散？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这回再不能姑息，何况包拯那张大黑脸在下面盯着自己，自己想包庇也做不到！仁宗甩了一个“公事公办”给包拯。
　　这可苦了承恩公和曹郁，他俩求包拯行不通，家里两个女人又哭又闹，最后还是承恩公夫人递牌子求见太后，本来承恩公夫人想先见曹琴韵的，可惜被告知曹修媛被皇帝钦点进御书房伺候，不便见客，她这才面见太后求情。可惜事情并不如承恩公夫人的想法，任她如何老泪纵横的哭诉，太后只是言语安慰，一说到求情太后就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堵住了承恩公夫人的嘴，事后她才知道：因为皇帝钦点曹琴韵进御书房伺候太后很是不喜，这是直接迁怒曹家！这个曹琴韵，本来送她进宫是讨好皇帝能为曹家谋利，可是自从她进了宫这么些日子，皇后没被放出来，曹郁倒是升了官可是礼部侍郎清水衙门根本没有好处，现在曹衍被抓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曹郁的官位，还因为曹琴韵先得罪了太后弄的求情无门，要说这别人的女儿就是白眼狼养不熟！
　　因为曹琴韵被恩准进御书房伺候郁闷的还有庞媛，她是因为太后让她规劝皇帝而郁闷，自己虽然和仁宗郎情妾意可是毕竟也是君臣，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万万不能说，再说自己又不是御史讲究死谏，为了别人的事去死，是不是太傻了！
　　“贵妃娘娘现在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吧？！”九尾狐和庞媛在花房里相对而坐，没有婢女、内侍在旁边伺候她可以说些隐晦的话题。
　　“九姑娘觉得我应该高兴吗？不是应该气愤别人比我得宠吗？”庞媛佯装不解道。
　　“你怀了身孕本该成为这宫里的众矢之地，可是我的出现和现在的曹琴韵却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不是吗？！”九尾狐吹吹茶杯里的茶叶。
　　“原来你知道了！”庞媛叹息道：“没错，我一开始利用了你，皇帝赏茶叶的事也是我散播出去的。”
　　“你们庞家也只有你的心机与你父亲相仿了！”九尾狐感慨庞家的几个男人是不是庞籍亲生的，一个个不是脑子缺根弦就是死守着规矩不撒手。
　　“我也是没办法，正是九姑娘说的，大哥不宵于阴谋诡计现在更有退隐之意，二哥在外多年是怎么个想法我还不能确定，煜儿胡闹惯了，我不得不为庞家打算，如果我能有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可以保证我的地位稳固。”庞媛心里早已盘算过几轮，虽然有点对不起九尾狐的意思，但是只是一些流言罢了，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你就不怕弄假成真，皇帝真的留下我？”九尾狐笑嘻嘻问。
　　“不会的，我和皇帝青梅竹马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是个爱惜自己羽毛的男人，不会为了一个民女毁掉自己清誉。”庞媛肯定的说。
　　“那这回这个曹琴韵呢？仅仅是皇帝要分散别人的视线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九尾狐觉得如果只是分散视线不应该会有出入御书房的旨意出来。
　　“我也觉得奇怪，这不是陛下一向的作风！”庞媛疑惑的说：“前阵子的赏赐甚至是给曹郁一个官位这都有可能，毕竟曹家是开国元勋、世家大族更是皇后母家，些许的赏赐并不为过，可是曹修媛进御书房伺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皇帝曾有手谕：后宫不得干政，以防武氏之乱！”
　　“看来这里面另有问题！”九尾狐突然道：“我到你这里有几天了，似乎没见过的也就是这位曹婕妤了！”
　　“是，她一向深居简出，除了自己的宫苑怕是只出现在太后的宝慈宫。”庞媛笑道：“她刚进宫的时候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准备斗倒她，可是所有的招数似乎都打在了棉花上，时间一长宫里的人也就没什么力气了。”
　　“四两拨千斤，看来这个曹修媛很有些意思。”九尾狐可不觉得能得皇帝宠爱的女人能是真的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子。
　　“我也觉得她不简单。”庞媛解释道：“要知道她是曹家送进宫准备缓解皇后境遇的，可是直到今天她也从没做过任何一件有利于曹家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其他打算那么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九尾狐悠哉游哉的说。
　　“可是最近有什么机会可以让皇上回转心意呢？难道是昨日传来消息，曹家的曹衍因为私买、吸食五石散被包大人判了流放，毕竟曹衍是曹家第三代的唯一男孙，皇帝如果不能帮他减刑也没准是要释放皇后以做弥补！”庞媛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
　　“即便真是如此，也还需要一个可行的借口。”九尾狐熟悉宫中做事的规矩，皇帝也不能空口白牙说关谁就关谁，说放谁就放谁。
　　“春耕！”庞媛突然想起来一个时机。
　　“先农坛去祭天吗？”九尾狐似乎听说过凡间有这样的祭祀，就是在开春的时候皇帝要去籍田耕种，皇后要农妇打扮给耕种的皇帝送饭，这是凡人对五谷丰登的祈祷。
　　“对，我差点忘记了，看来曹琴韵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皇帝如果去春耕不带皇后而带宠妃就会被人所诟病。”庞媛继续道：“除非到时皇帝以皇后病重为由带一个位份足够的宠妃前往。本来我是最好的人选但是我身怀有孕不便前往，剩下的就是徐德妃和柳贤妃了！”
　　“如果皇帝带曹琴韵呢？”九尾狐问道。
　　“不可能，凭她修媛的位份没这个机会。”庞媛觉得皇帝不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为，有德淑贤三妃在怎么能带个修媛参加春耕。
　　“不如我们打个赌。”九尾狐笑嘻嘻的说。
　　“什么赌？”庞媛看着九尾狐的媚眼。
　　“我们就赌皇帝会不会带曹琴韵。”九尾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