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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挥剑决浮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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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方才那迅猛到不见血不回还的一剑却倏忽收了力道。叶孤城的身形如同白鹤轻移,竟猛地止住去势; 他的足尖轻点栏杆; 整个人后退些许。
叶孤城看似已是强弩之末的力道; 却足矣将自己的长剑从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之中抽出自己的剑。
琥珀色的眸子泠泠的望向陆小凤; 那一眼之中的淡漠与警告让陆小凤这样的老江湖都僵硬在原地。那种来自于武功高绝者的威压; 在陆小凤扬名天下之后,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陆小凤是西门吹雪的朋友,从前是; 以后也始终都会是。
可是这一刻,陆小凤却不得不承认,江湖之中将自己的朋友与这位白云城主相提并论,其实是有失偏颇的。西门吹雪是毕露的寒芒,叶孤城却是藏锋之刃。叶孤城的藏锋之时已经与西门吹雪锋芒毕露之时一般可怖,那这一柄剑出鞘之日……普天之下可还有能与之争风之人?
叶孤城不知道陆小凤心中百转千回的想法,他的长剑从陆小凤指间脱出的之后,整个人便恍若一叶一般往水亭之外的荷叶之中荡去。也不见他是如何动作,只是再看清叶孤城的身影的时候,高冠道袍的男子广袖划出冷硬的弧度,而他的人已经到了司空摘星的身前!
司空摘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觉自己的轻功纵然算不得天下第一,可是若有人想要追上他,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今日,他却见到了这样的轻功,他几乎看不清叶孤城是如何动作的,对方就已经在被陆小凤阻了一剑之后绕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怎样的速度?这怎么可能?
司空摘星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他正前方举剑而来的叶孤城,骇得瞪大了眼睛。生死攸关,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将手中的上官飞燕的尸体胡乱往叶孤城方向一扔,司空摘星收了运转的轻功,整个人如同秤砣一般直直往水中坠去。
叶孤城自然不会碰上官飞燕的尸体,他微微皱眉,侧身一闪,而在这个空档,司空摘星已经坠入了大片的荷花之中,荡起涟漪的水面上只留下了一串细碎的泡泡。
这场变故惊呆了众人,只是闫铁珊好歹还算是此间主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才叶孤城那骇人的轻功与剑法,直到司空摘星落在了水里,他才后知后觉的对叶孤城讨好般喊道:“叶城主!我这池子不和外面连通,您且放心,那小贼跑不了的。”
闫铁珊当然要讨好叶孤城,且不说方才他的夫人救了自己一命,便是单单冲着这个人和他身后的白云城的势力,闫铁珊也是想要尽力与之交好的。
闫铁珊的这一嗓子倒是喊醒了陆小凤,方才他呆愣愣的看了自己手指半晌,这才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仿佛这个动作能够将他即将跳出胸口的心重新咽回去。
见叶孤城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不疾不徐的踩着水面一步一步的走回来,而他的白靴却没有被沾湿一点,陆小凤只能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才能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
陆小凤当然没有眼花,不仅没有眼花,而且陆小凤还发现,叶孤城此举并非为了炫技,而是将内力从足下传递出去。一池的水就是最好的导体,陆小凤敢肯定,对于此刻藏在水里的司空摘星来说,叶孤城的这几步,无异于直接踩在他的身上。
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小凤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叶城主,这司空摘星开始偷过您什么东西?他这个人很没有分寸,您莫与他计较,此事之后我陆小凤以头担保,肯定让他将偷您的东西给您还回去。”
陆小凤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他对叶孤城的称呼,已经从以往的“你”换做了“您”——往日陆小凤也并不敢在叶孤城面前造次,只是远远没有到这种小心翼翼的程度。而今天他第一次看见了整个人的可怖,陆小凤忽然发现,与叶孤城这样的人为敌,还真是早些自尽来得痛快一些。
叶孤城抬眸望了陆小凤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就在陆小凤以为叶孤城不会回应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叶孤城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偷的东西我自然早就追回,不然你以为他如何会活到今日?”
“他偷了什么东西?”陆小凤被叶孤城的回答惊了一下,明知不该去追问这个问题,再勾起叶孤城什么不好的回忆,却还是按耐不住,终归还是问出了口。
叶孤城还剑入鞘,剑鞘和剑身的摩擦声简直让陆小凤头皮发麻。从方才司空摘星出现便被无花和西门吹雪护在身后的拂月,这时从两位兄长身后探出了脑袋,有些肉感的白皙小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对陆小凤说道:“我。”
“什么?”陆小凤被忽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对拂月说的话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拂月看着陆小凤呆愣愣的样子便不由的想笑,不过她还是绷住了一张小脸,憋笑着对陆小凤解释道:“你的那位朋友……是叫司空摘星的吧?他偷的东西,是我。”
似乎觉得陆小凤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拂月憋着笑添上了压倒陆小凤的最后一根稻草:“司空摘星偷的,是白云城的小夫人哦。”
冲着叶孤城眨了眨眼睛,拂月故意道:“是不是啊,阿城?”
见到司空摘星的时候,叶孤城是真的生气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他家拂月六岁的时候,那张含着眼泪却故作坚强的小脸。他还记得,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对自己说“阿城,不要再弄丢我了”的时候的样子。
那样的场景,叶孤城每一次回想,都会觉得心下疼痛。所以,在遇见当年的始作俑者的时候,叶孤城的剑比他的理智更快一步,明知道对方就是引他们去霍休的小楼的重要线索,明知道司空摘星是陆小凤的朋友,可是叶孤城还是悍然出剑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拂月对自己已经影响至深了呢?这个问题叶孤城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可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受一星半点的委屈,无论是习惯还是偏爱,在叶孤城恍然明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像是呼吸一样自然了。
自家的小姑娘实在太喜欢欺负陆小凤了一点,叶孤城暗暗摇头,却乐得配合。面对拂月的故意作怪,叶孤城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看见叶孤城点头,陆小凤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晕过去。他却是没先到,司空摘星这个死猴精居然出息到去偷人了,而且还偷到了白云城主头上。
——陆小凤虽然平日里总是叫司空摘星“死猴精”,可是他并没有真的想让司空摘星变成死的猴精。只是眼下他自己作了那样的一个大死,陆小凤深深的觉得,恐怕这次自己的灵犀一指变成灵犀断指,也是救不了他了。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错乱的呼吸声,心中就大抵知道他想左了。想起大约七八年前的那个传闻,花满楼用折扇叩了叩掌心,开口道:“八年前的盛京一事,的确是司空摘星不对,叶城主小惩大诫,也无可厚非。”
当年的事情全是自己娘亲和听风一手策划,无花自然知道其中的关节。其实说来,司空摘星和楚留香这两人还算是成全了他和囡囡的兄妹情分。无花拨弄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和拂月手腕上同款的水晶佛珠,终于眉眼微动,道:“阿弥陀佛,城城施主还是莫在囡囡面前徒添杀孽罢。”
城城施主什么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陆小凤真的想要喷笑出声,心中佩服这位无花大师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陆小凤却的确从无花的话中为司空摘星寻到了一线生机。
凑到了拂月身边,陆小凤哀求道:“哎我说拂月妹子,你看司空摘星他也得到教训了,不然你就劝劝你家……你家城城?”
陆小凤是何等乖觉的人物,早在看见拂月因为憋笑而涨红的包子脸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确定,这姑娘大抵是个促狭性子,对无花发明的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应当是喜欢的,所以陆小凤自然打蛇随棍上了。
只是陆小凤却不知道,这不是无花给叶孤城起的诨名,而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乖巧又端庄的小女孩私底下对叶孤城的爱称。至若无花和拂月谁才是促狭的性子,那还真是有待考究了。
孰料拂月却半点没有理会陆小凤的讨好,她挽住叶孤城的手臂,将自己往叶孤城的身后藏了藏,而后才警惕的对陆小凤说道:“城城做什么都对,我听城城哒。”
无花和西门吹雪:好气哦,还要保持围笑。
陆小凤张张嘴方才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拂月对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他便明显感觉到,因为小姑娘的这句话,叶孤城周身的冷意倏忽散了不少。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叶孤城对陆小凤冷声道:“告诉司空摘星,没有下次。”
没有下次的意思,是“在白云城偷人”这件事没有下次,还是“出现在叶孤城面前”这件事没有下次,陆小凤打了个哆嗦,忽然更相信是后者。
不过真是厉害了啊,我的拂月妹子。看着仿佛被叶孤城吃得死死的,实际上却把叶孤城吃得死死的白云城的小夫人,陆小凤表示,不就是膝盖么,今年份的都给你了啊我的拂月妹子。
“后生可畏。”
在众人的目光都被陆小凤和叶孤城吸引的时候,独孤一鹤仿若呆住了一般的久久的注视着水面,良久,他一声长叹,终于喃喃出声。
叶孤城和他的徒弟们年岁相差并不大,甚至于他的大徒弟还要比叶孤城年长两岁。这些年那些孩子也在江湖中闯出三英四秀的名头,独孤一鹤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却是为这几个孩子骄傲的。
平心而论,他的徒弟都是他收养的孤儿,其中并没有天资卓绝的天才,可是这七个孩子都很是勤勉。在没有遇见叶孤城之前,独孤一鹤觉得,在他百年之后,峨眉交给这些孩子,只要他们兄妹齐心,峨眉总是能够维持百年荣光的。
可是今日之后,独孤一鹤才惊觉,自己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他扪心自问,若是遇上了叶孤城这样的人物,不说他的几个徒弟,就是再加上他自己,他们峨眉真的有一拼之力么?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峨眉将面临的,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了。
猛然升起的危机意识让独孤一鹤暗自决定,日后要更严苛的锻炼自己的几个弟子。只是眼下,他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若是白云城主之事已了,吾等不若往后山一趟。”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倏忽醒神,纷纷要往后山而去。特别是陆小凤,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咬他屁股一般,他连滚带爬的往珠光宝气阁的后山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拂月简直御夫有术啊23333333
厉害了我的拂月妹子!!
以及无花大秃瓢同学,你看着司空摘星被追杀,难道都不心绪的咩?毕竟你家娘亲才是真·幕后黑手啊。
☆、此夜听风声。
第四十六章。此夜听风声。
陆小凤、花满楼和闫铁珊以及独孤一鹤一行人自然是往霍休的小楼而去的。独孤一鹤带来的七个徒弟压着霍天青待在珠光宝气阁之中。霍天青也是识时务,他对闫铁珊交代了霍休的具体位置; 闫铁珊长叹一声; 却有几分想要放他走的意味了。
毕竟; 在他们相处的这几年之中,闫铁珊和霍天青虽然是名义上的主雇; 实际上闫铁珊却有几分将之视作亲自的意味——儿子犯了错,为人父的哪有赶尽杀绝的呢?
而且大抵为人长辈的,便总有几分护短的心理。在闫铁珊看来; 霍天青样样都是好的; 只是被那不知廉耻的上官飞燕带坏了。如今上官飞燕既已伏诛; 那他家的孩子就依旧还是好孩子。
……倒是没有想到,昔年一向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金鹏王朝的严总管; 居然有这般的慈父心肠。
闫铁珊越是这般; 反倒越是让霍天青心生愧怍。他并非没有退路; 看守他的峨眉三英四秀的武功远不及他; 七人合力许或当真对他有些威胁,不过他早就和四秀之中的叶秀珠私通暗曲; 若是以她为突破口; 那这七人也困他不得。
更何况; 霍天青的父亲天禽老人的几个弟子就在不远处; 他若是有心突围; 未尝不能里应外合。
霍天青承认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不过小人也有忽然良心发现的时刻。譬如今日,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当走; 而应当给对他一向很好的闫铁珊一个交代。
所以,霍天青居然很安静的坐在珠光宝气阁的一间屋子之中,面容平静,似乎已经将一切都已经想清楚了。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二人没有去围观霍休的意思,无花则一直致力于将自家幼妹从叶孤城身边“揪”过来。拂月也很不耐烦那个几次找自己麻烦的所谓天下首富,于是她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一只小手递给无花权做安抚,然后歪头对叶孤城问道:“阿城,我们回去了?”
叶孤城看着自家拂月被无花握住的那只手,又看了一眼他家小夫人一副天然的表情,只觉得眉心都狠狠的跳了跳。不过他还没有动作,西门吹雪就先一步并指为剑,将一道剑气向着无花的手腕打去。
无花亦不是等闲之辈,他手腕一翻,宽大的僧衣旋出一道弧线,竟是借力打力的功夫,直接将那道剑气向着西门吹雪还了回去。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没有剑鞘的长剑一抬,将无花打过来的那道剑气击碎。而后西门吹雪再没有其余动作,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由于方才的那道剑气的缘故,无花不得不松开了拂月的手。
无花看着西门吹雪那副“碰我妹妹的都是登徒子”的表情,心里忽然一阵气闷——都是一半血缘的兄长,谁还比谁更跟囡囡亲厚了怎的?讥讽的话语在唇边转了几转,无花瞥了一眼叶孤城,终是想到了那倒霉催的婚约,又想起如今自己和蠢弟弟的处境,遂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啊呀,大哥和无花哥哥不要打架啊。”方才西门吹雪和无花的小动作落在拂月眼里,她刚想要上前站在两人中间,防止两个人继续打下去,叶孤城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入了怀中。
像是拂月小时候一样直接将人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小脑袋也好好的搁在自己肩膀,叶孤城一边用手扣住拂月的后脑,确保人不会转过头来,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乌眼鸡一样的无花和西门吹雪,而后轻声在拂月耳边道:“走吧,我们回去。”
这一场闹剧虽然有些偏离了剧情,不过尚且还算精彩。叶孤城本就是带着拂月来看戏的,如今这场戏几近落幕,他家小姑娘也失去了继续看的兴趣,再加上这一番折腾,时候实在不早,叶孤城当然要带着拂月回他们落脚的客栈中去了。
至若陆小凤……叶孤城表示,只需要明天带着拂月去看结果就好。上千斤玄铁铸成的大铁笼子,想来拂月还是没有见过的。
于是,白云城的人在等待了一下午自家城主和小夫人之后,意外的看见了他们身后跟着的两个尾巴——西门吹雪和无花两人的轻功都很不俗,叶孤城还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想要甩掉他们是很困难的。
无花忠叔是认识的,而在得知另一位持剑的青年就是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之后,忠叔瞬间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给自家小夫人送点心的管事。
心中一时之间警铃大作,忠叔面上维持着和善的笑意,只是看向西门吹雪的时候,这位老人家眼中的警惕却如有实质。
西门吹雪只是比寻常人更加冷心冷情,却并非不同人情世故——他的双生弟弟听风,那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双生子之间总会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默契,所以西门吹雪又怎么会半点不懂人心?
心里稍稍一转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西门吹雪抿了抿唇,目光却固执的没有从拂月身上移开。
“囡囡。”他唤了一声,神色之中居然带着莫名的委屈。
你有没有见过巨型犬撒娇时候的模样?如果西门吹雪现在揽镜自照,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这幅神情和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好在他生来一张冷面,除却和他血脉相连的拂月,就连和西门吹雪一直神交已久的叶孤城都没有体察到西门吹雪细小的情绪变化。
这一声“囡囡”让拂月从叶孤城的肩膀上抬头,清凌凌的眸子望向西门吹雪,她猛地一拍脑袋,连忙对忠叔说道:“忠叔忠叔,这位是我大哥呢。”重新望了一眼西门吹雪,拂月询问道:“大哥,今天你要住在这里么?陆小凤那家客栈退房了?”
自然是要住的,被妹妹软软的声音安慰了不少,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无花也顺势道:“贫僧亦是无处可去,还要叨扰诸位了。”
忠叔被自家小夫人的这一声“大哥”弄得有点蒙。这些年来跟他家小夫人攀亲戚的人不多,不过因为石观音母子的缘故,忠叔已经从之前的害怕小夫人被抢走,变成了如今的淡然处之了。
总归,他们的小夫人永远是白云城的小夫人,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这个认知是拂月一直努力传达给大家的,也让白云城上下都安心了不少。所以,面对西门吹雪这位忽然冒出来的舅老爷,忠叔虽不知原委,然而适应程度还算良好。
眼神状若无意的瞥了一眼叶孤城,在看见对方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之后,忠叔迅速换上了妥帖而又温暖的笑脸,对西门吹雪热络道:“原来是舅老爷,城主也真是的,合该早些传信回来的,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说着,忠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西门吹雪让进了屋中。西门吹雪不知道的是。这是一间这座客栈之中算得上很好的屋子,却是距离叶孤城和拂月的房间最远的。
将西门吹雪让进了屋内,忠叔仿若十分不好意思的道:“这次我家城主和小夫人出来的匆忙,在山西也没有什么准备,舅老爷莫要嫌弃这里条件简陋,我们招待不周才是。”像是没有看见西门吹雪黑下来的脸,忠叔继续道:“等来年小夫人及笄,舅老爷一定赏脸往白云城一去,到时候我们城主和小夫人一定好好招待您。”
忠叔的态度举止让人半点挑不出错来,十分的亲昵又让人觉得很受尊重。然而那一声声的“小夫人”和“舅老爷”就像是小锤子凿在西门吹雪的太阳穴上,让他需要用尽自己半辈子的修养才能压制住心头的火气。
无花倒是听见了这声忠叔的这声“舅老爷”之后挑了挑眉,故作不满的对忠叔笑道:“老人家好生偏心,贫僧来往南海了这么多次,还从没有换回过一声舅老爷,倒是这位西门施主,一来就成了舅老爷?”
无花天生一张笑脸,眼角眉梢像了拂月九成,此刻一副故作委屈的神态,倒是比方才西门吹雪更让忠叔心疼。不过忠叔到底还知道分寸,明白眼前这位虽然也占着自家小夫人兄长的名头,可是到底非亲非故的。
于是忠叔只是道:“还以为大师是出家人,是不讲究这些俗礼的。”便轻巧的将话题带开,没有半点改口的意思。
无花也不计较,挑了一间房间住下,与西门吹雪比邻。
西门吹雪和无花的心思很明确,两人都打定主意要盯着对方,不让对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两位兄长光顾着提防彼此,几乎是一夜都是听着对方房中的动静,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在晚膳之后,拂月自然而然的走进了叶孤城的房间。
之前拂月说的那句“阿城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听阿城的”,前半句虽然有讨好的成分,也算是小姑娘的小心机,然而后半句却是半点也不掺假。
从前在白云城的时候,叶拂月但凡是和叶孤城出门,就是不用带腿的。而如今,她年岁渐长,这种情况却更有几分愈演愈烈之势——现下,拂月跟她家阿城出门的时候,不仅仅不爱带腿,就连脑子都不爱带着了。
一定是阿城太可靠了的缘故。
时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只要在叶孤城身边,就总爱走神研究万花药方的拂月如是想着,心中却半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从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叶孤城会是什么样子。因为潜意识里,拂月就根本不相信这种可能。
那是一种偏爱,在她混沌未开的时刻。而这种偏爱沉淀为信任,沉淀为相濡以沫、携手前行的力量。拂月一直在跟随叶孤城的脚步,虽然她走的很慢,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也幸而,叶孤城愿意停下来等她。
——他们从未互相剖白过心意,可是他们的相伴却是这样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是一餐一饮,本就是寻常而已,却是生存的必须。
脑中的药材名称搅乱成了一团,拂月没有丝毫头绪。她的长发散落,整个人窝在叶孤城的怀里。小眉毛苦恼的皱在了一起,拂月捞起叶孤城的袖子,开始咯吱咯吱的磨牙。
这又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
叶孤城按住自己一跳一跳的眉心,估量了一下新换的寝衣的干净程度,最终还是由着拂月去了。
“明天回大金鹏王的宅子,你不是说要给他看病么?”伸手托起小姑娘的脸,叶孤城的唇在拂月细嫩的脸颊上蹭了蹭,而后才缓缓说道。
拂月不似叶孤城那般含蓄,大大方方的仰头在叶孤城的下巴处印下一个响亮的吻,然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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