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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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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性热,极热,一般都男人食用,因为男人性阳,而女人偏阴,女人食用后,会受不住,呈中春。药之状,必须男女交合方可无恙,而体寒之人更是不可食用。
她的体制就是极寒的那种。
世事就是这么可笑,看似给了人一个希望,实则是让人更加绝望。
她一直以为他食的是血玲珑,狐胆还在,没想到竟是这样。
“多谢四爷好意,我还是等他们寻的狐胆!”
苏月摸索着将血玲珑置于木盒中。
“他们?”男人冷笑出声,讥诮讽刺之意毫不掩饰,“哪个他们?是父皇派出去的人,还是苏希白派出去的人?”
苏月错愕。
他竟然连苏希白派了人去帮她找崖狐也知道?
这个男人!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吗?
她摇头,只觉得可怕。
“你不会天真到真以为他们会将你寻回狐胆?”
男人依旧语带嘲讽。
苏月没有吭声,实际上是无话可讲,她何尝不知道这些抱着各种私心的人是不靠谱的,可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只愿你不要后悔!”
苏月蓦地感觉到手心一空,男人已经将她手中的木盒取了走,紧接着就听到木盒委落在地的重响,那声音跟他们隔得有些远,显然是男人抛的。
再接着就是男人慢慢咀嚼的声音。
苏月愕然,这个男人竟然将血玲珑给吃了!
难怪他说,只愿她不要后悔,无狐胆,也再无血玲珑。
说不出那种感觉,她就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心中所想,蓦地,后脑被人扣住,男人将她大力一拉,她一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唇就被两片温热覆盖。
淡淡清香钻入鼻尖,熟悉的气息交缠,她心尖一抖,才骤然反应过来。
本能地惊呼一声,可就是在她错愕张口之际,男人灵巧的舌就趁势探入了她的喉间。
她呜咽着,伸手推他,也不顾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床上,濡湿了被褥一大片。可是没用,他将她扣得死紧,动作强势又野蛮。
唇舌相厮。
一股腥苦在两人的口中弥漫,男人灵巧的舌尖将咀嚼碎的血玲珑推进了她的口中,她想拒绝,他越发急切。
吻愈发加深,他的舌横冲直撞,纠缠着她的,在她的口中翻搅,不给她一丝吐出的机会。
苏月被他扣着脑袋,被动地仰着头,被动地张着嘴,被动地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着他的吻,也被动地承接着被推入喉咙的血玲珑。
鼻息交错,两人都粗噶了呼吸。
苏月死命强撑、不吞咽,男人也不急,就用舌尖抵着那血玲珑抵在她喉咙的最深处,一直抵着,紧紧抵着,因为他的动作,苏月的嘴巴被迫张到最大。
很屈辱的姿势!
逃,逃不了,躲,躲不掉,甚至连想咬他,都不能!
苏月很难受,很难受,不自禁地喉咙一动,吞咽了一下,男人舌尖一松,血玲珑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被吞入了腹中。
等她意识过来,已然太晚。
男人随即放开了她。
突然没有了支撑,她的身子倒向床头,口中噎得“咳咳”了起来。
男人将倒在被褥上的空杯盏拾起,转身去桌案上倒了茶水,塞到她的手上。
苏月咳得满脸发热,她不接,他塞,她推开。
“是不是又要本王跟刚才一样喂你?”
苏月一吓,连忙将杯盏夺了过来,咕噜咕噜饮着,生怕晚了一步,他真怎样。
黑暗中,似乎听到男人轻嗤了一声。
接着又是脚步声,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苏月觉得身上一凉,盖着好好的被褥被卷走,她还没反应,一床新的被褥又覆了下来。
她这才想起,方才那床被褥早已濡湿了一片。
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怔怔朝着男人的方向,幽幽开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
男人微微一怔,将换下来的被子放在旁边的矮榻上,“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理由?”
这次轮到苏月一怔,不意他会这样问。
她希望?
微微苦笑,她希望的都是不可能。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
男人顿了顿。
苏月一急,“是什么?”
男人又走了过来,将她手中的杯盏接过,“那便是你曾经也救过我,不是吗?”
苏月一怔,为这个很官方的回答。
是这样吗?
她知道不是!
如果是,张安就不会否认拿到了她的狐胆;如果是,这个男人也不会拖至今日才给她解药。
可是是什么原因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跟爱无关。
“睡!”男人似乎也不想多做逗留,将屋里收拾好,便坐到轮椅上,转动着轮椅出了门。
苏月怔怔地坐在那里,听着门开又门合的声音,听着车轮渐行渐远的声音,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
她食了千年罕物血玲珑?
她的毒解了?
一切都来得太快,就像做梦一般。
可是……可是,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办?
有媚。毒吗?
如果女人食用了血玲珑一定有那种后果,商慕寒不会不知道?可是见他刚才的反应,就像没事人一样。
会不会传闻不一定是真的?会不会史书记载不一定是真的?
会不会其实压根没事?
嗯,有可能!
她安慰着自己,慢慢滑入锦被中。
空气中似乎还萦绕着男人的气息,她缓缓阖上眼睛。
人就是这样,虽然刚才她万般抵触,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成了铁板钉钉,她就淡然了,想着明日起来,眼睛就可以看见了,身上的毒也会清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雀跃的。
******
苏月不知道自己是热醒的,还是渴醒的?
反正很难受,很难受。
口干舌燥,喉咙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全身上下都热,就像置身火山口,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在膨胀,膨胀,要爆炸了一般。
她一直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所以当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虽然意识不是很清明,但是,她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血玲珑的药性发作了,而随之,媚。毒的成分也被形成,是吗?
这世上果然没有侥幸!
现在该怎么办?
资料上只记载,体寒的女人食了血玲珑会如同食了春。药,需男女交合来解除,可是,却没有记载,如果不通过男女交合会怎样?
会死吗?
如果熬熬,熬过了,会不会没事呢?
这般想着,她就咬紧了牙关,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她告诉自己,睡着,睡着!
可是,哪里睡得着?
燥热越来越严重,意识也越来越淡。
她兀自提起内力,压制着激涌喧嚣的热浪,可是,越压制,越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嗜咬,直教人生不如死。
踢开了被褥、撕开了衣衫、她依旧大汗淋漓,她在黑暗中喘息着,难受得在床上翻滚。
滚到后来,她就觉得身子轻飘飘了起来,似乎飘在云端,酥。酥。麻。麻、徜徜徉徉……
热,真的很热……
而且还很想……眼前又浮现出男人大力扣着她的脑袋,与她唇舌相厮的情景,一遍一遍,纠缠不去。
商慕寒,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难受?
你明知道食了血玲珑我要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这些,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你凭什么可以这样替我做主?我想要解药的时候不给,我不想要的时候,强行塞给我?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这样,要我那样?
苏月呜咽着、啜泣着、翻滚着、呻。吟着……。
全身湿透!
迷迷糊糊中,似乎门“吱呀”一声开了,轻悄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带着夜的湿凉和潮气慢慢走向床榻。
“商慕寒……。”床上的人儿醉眼迷离,粉面含春,呢喃着,“商慕寒……是你吗?”
来人站在帐外,似是在犹疑,似是在下定决心。
“好难受……我要死了……。”
低低的啜泣和呻。吟透帐而出。终于,来人颤抖地伸手,一点一点撩开帷帐,女子衣衫凌乱,美好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眼帘。
来人浑身一颤,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侧身将捋起的帷帐挂于帐勾上。
“对不起……侧王妃……得罪了!”
VIP章节 【081】孩子是四爷的
“怎么了?袁大人?”见他这般,苏阳忍不住问道。舒槨w襻
袁鸣抬眸,“四王妃喜脉还在!”
袁鸣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所有人却又的确听得字字清晰。
喜脉还在?!
全场震惊姗。
苏阳身子一晃,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反手一把抓住袁鸣的手臂,“袁大人可确定?”
因为她的动作,带翻了桌案上的杯盏,里面的茶水撒泼了出来,濡湿了她一大片的衣衫,她也不管不顾,只盯着袁鸣,咬牙,一字一顿,却字字颤抖。
“确定!”袁鸣垂眸看着她紧紧抓住他手臂的手,那里葱指纤纤、指节泛白,他眉心微拢道:“已有一月有余。妗”
啊!
如果说,方才那句‘喜脉还在’已经够让人震撼了,那么现在这一句‘已有一月有余’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一月有余?!
且不说四王爷商慕寒被大火毁去了做男人的能力,单说,苏阳嫁入王府的时间,就有问题。
众所周知,宰相府嫡女苏阳嫁给四王爷商慕寒一个月都不到,又怎会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除非……。
于是,众人兴味的目光又齐刷刷聚集在苏阳身上。
今日是怎么了?
四王府是怎么了?
先是侧王妃苏月,现在是正王妃苏阳。
如果说方才苏月是因为误打误撞、虚惊一场,那如今苏阳呢?
所有人的脉象都恢复了正常,只有她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铁板钉钉的事实啊!
景帝脸色黑沉,“苏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对朕说的吗?”
苏阳缓缓放开袁鸣的手臂,安坐着,低垂着眉眼,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席间不远处的苏希白沉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离席而出,对着景帝躬手道:“皇上!此事肯定有蹊跷!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阳儿向来都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深居闺阁,循规蹈矩,怎会有一月有余的身孕呢?绝对不可能,绝对是有人陷害!请皇上明察!”
苏希白说得义愤填膺,那架势恨不得将陷害之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苏月垂眸笑笑。
在她的记忆中,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是个很冷静的人,鲜少这般激动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众矢之的是他的宝贝女儿苏阳,他能淡定吗?
看,这就是嫡与庶的区别。
同为女儿,同是父亲,她永远是孤军奋战,苏阳却永远有坚实的后盾。
方才,她那般绝境,苏希白又何曾为她说过半个字?
所幸,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
那厢,景帝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苏宰相,你说有人陷害?”
“是!”苏希白笃定点头,“不知皇上可否请其他的太医前来探脉?”
一听这话,袁鸣就变了脸色,“怎么?宰相大人莫不是怀疑袁某做了手脚?”
作为一个医者,你可以质疑他的能力,却绝不能质疑他的医德!
他堂堂一个太医院院正还不至于做这些不耻之事。
苏希白冷笑,“我没有那个意思,袁大人莫要激动!我只是不想阳儿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袁鸣愈发气结。
平白无故受冤了去?!
听听这话说得。
袁鸣怒极反笑,“好!既然宰相大人认为四王妃受了委屈,那恳请皇上,能否现下就传其他太医前来一探究竟?”
这个宰相苏希白,因曾辅佐景帝登基有功,深得景帝信赖、权倾朝野,朝中官员大多都忌惮他三分,可他袁鸣不怕,他是医者,跟朝堂政治无关、跟江山社稷无关。
景帝一手撑着脑袋,一副甚为头疼的样子,面色晦暗,黑眸深邃,看着殿下众人,半晌,才唤身侧的高公公道:“宣太医!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宣过来!”
高公公领命,作势就要离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阳却是骤然开口了,“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轻,响在静谧的殿里,带着一丝决然的味道。
众人一怔。
不用了?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苏希白更是一脸愕然,“阳儿……”
苏阳微微一笑,“袁大人所言非虚,我的确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啊!
全殿哗然。
苏希白身子一晃,脸色瞬间煞白,他皱眉,对着苏阳斥道:“阳儿在胡说什么?”
这种事好胡乱承认的吗?
在民间,一个女人的失贞都要被罚以浸猪笼,何况还是在极其要面子的皇家,如此这般,分明就是在找死!
果然,景帝闻言,随后便出了声。
“苏阳,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苏阳眉眼低垂,虽然长睫遮住了眸中情绪,却依旧不难看出,她内心的平静。
苏月甚至从她沉静的面色中,还隐隐看出了一丝满足幸福。
满足幸福?
苏月一怔,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景帝的问题还在继续。
“苏阳,如果朕没有记错,你与老四成亲是十日之前的事!”
“是!”
“太医说,老四在大火中被……”景帝顿了顿,才接着道:“成亲后,老四与你可有夫妻之实?”
“没有!”苏阳摇头,依旧长睫低垂。
或许众人觉得意料之中,可是苏月却是听得一震,愕然抬眸。
没有?!
商慕寒与她没有夫妻之实?
不是听说,大婚那夜,她累了一宿吗?
竟然……。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苏阳,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在撒谎。
可是,为何?
正微微怔忡之际,骤闻殿上方“啪!”的一声巨响。
是景帝拍案而起的声音。
众人大惊,苏月亦是一骇,循声望过去。
“苏阳,且不说你与老四没有夫妻之实,就算有,一个成亲十日的人,竟然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子,这意味着什么?相信你比朕更清楚!说!这个野。种是谁的?”
野。种?!
苏阳牵了牵唇,没有吭声。
景帝脸色愈发难看,紧紧怒视着她,骤然,凤眸一敛,“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朕带下去,交由刑部处理,一定要给朕查出来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谁的?”
“是四爷的!”苏阳抬眸,朝景帝看过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平静又笃定。
所有人一震。
苏月更是心口蓦地一撞。
“老四的?”景帝挑眉,显然不相信。
“是!”
苏阳点头。
景帝嗤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讥诮讽刺,“你当今日这殿上所有人都是三岁孩童吗?莫要忘了,你的喜脉已有一个多月!而你嫁进王府还不到一月!”
是啊,是啊!
殿下也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众人都点头附和着景帝。
景帝唇角冷笑愈发浓郁。
所有人都看着苏阳。
苏阳沉默,又垂了垂眼帘,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思忖。
“怎么?无话可说了?”景帝唇角冷笑一敛,厉声道:“来人,将她带下去!”
两个禁卫从门口而入,上前。
“不!”苏阳这才急了,“孩子的确是四爷的,因为在儿臣嫁进王府之前,便与四爷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
所有人一震。
苏月端着杯盏的手更是一抖,盏内宫女新添的热茶就撒泼了出来,溅在手背上,灼得苏月一咝。
将杯盏放下,看了看手背,莹白的肌肤上已经烫出一片小红点点,有两处还起了小水泡。
苏月皱眉,低头轻轻吹了吹,猛地感觉到是谁的目光深凝,她侧首看过去,就看到身侧的商慕炎正在看着她,确切地说,是眸光淡淡落在她的手上。
她微微一怔,连忙轻拉了罗袖,将手背遮住。
再转眸看过去的时候,商慕炎正将目光掠开,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他绝艳的唇边轻轻一勾。
这厢,苏阳和景帝还在对峙。
“你说,你嫁进王府之前,便与老四好上了,是吗?”
“是!如若不是跟他有情,那日在聪山,四爷失踪,儿臣也不会入深山去寻他!”
众人一怔。
苏希白愕然看向苏阳。
他还以为,当初,苏阳救了商慕寒,纯属凑巧,没有想到竟是她专门去寻的。
为了让商慕寒坠崖,为了让商慕寒死,他和三王爷商慕展做了那么多功夫,竟然最后毁在自己的女儿手上。
虽然商慕寒一摔没摔死,但,如果不是苏阳救了他,他耽误解毒的时间,也必死无疑。
这……这都作得什么孽?
一个女儿说跟那个废物有情,将自己的玉箫送给了那个废物;如今另一个女儿也说跟那个废物有情,还不明不白就怀了那个废物的孩子。
想他苏希白,权倾朝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他的女儿不仅要嫁得好,还有重大的用处,可最后,两个,两个都搭给了那个废物。
苏希白广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攥,只觉满心愤懑,却又无处可泄。
景帝的问题还在继续。
“既然,老四对你有情,与你有过夫妻之实,依老四的性子,定是不会负了你,为何他却没有娶你,而是娶了你的妹妹苏月?”
苏月一怔,抬眸看过去。
苏阳抿了抿唇,“因为……因为大火让四爷忘了一些事。”
景帝微微怔了怔,“你的意思,老四将大火之前曾经与你的事忘了是吗?”
苏阳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苏月却不禁蹙了蹙眉,商慕寒失去了一些记忆,她是知道的,但是应该没有失去和苏阳的记忆,不然,在聪山中毒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清楚地唤她阳儿,让她走,说不想伤了她。
怎么现在?
她有些糊涂了。
“那现在,你有了身孕一事,老四知道吗?”景帝继续问道。
苏阳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今日之前儿臣自己也不知道。”
她说的是事实。
也怪她自己大意了,这个月月信没有按时来竟也没有注意,直到方才袁鸣确诊出她为喜脉,说一月有余,她再一想,算算时间,才知道自己怀孕这件事,难怪这几日有轻微的晨呕。
她当然知道,这种时候,她被查出有孕是有多被动、多不利的事,但是,内心深处,欣喜却终究大过忧虑。
“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景帝沉眸,眸色晦暗不明,“你说是老四的孩子,可老四全然忘记了这事儿,谁知道你所言是不是真的?既然是皇室血脉,就不得有任何差池,依朕看,此孩子不能留!”
话落,一个冷厉的眼神扫向那两个禁卫,禁卫会意,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前,作势就要将苏阳的手臂擒住。
“不!”苏阳终于失了淡定,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大力甩开两人的手臂,脸色苍白,嘶吼出声,“你们不可以这样,这是四爷唯一的孩子,你们不可以就这样剥夺了去!你们这是在谋害皇世子!”
两个禁卫一听,吓得顿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
苏阳趁机从位子上急急而出,来到殿中,对着景帝伏地一跪,“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丝欺瞒,天打五雷轰。他的的确确是四爷的孩子,他是父皇的皇孙,父皇怎可以忍心不让他来到这个人世?”
“是啊!皇上,此事要三思啊!”苏希白亦是离席,来到殿前,挨着苏阳边上跪下,“这事儿说大了是皇家的事,说小是四王府的家事,如今四爷不在,却出了这么一件事,其实,具体事情如何,也没有人知道不是吗?皇上是好心,以大局为重,可是,如果四爷回来因此对皇上心生嫌隙,影响父子感情也不好!毕竟,这或许是四爷这辈子唯一的子嗣,依臣之见,还是等四爷回来定夺!”
苏希白语重心长地说完,便伏地不起。
席间那些平素跟苏希白走得极近的大臣互相看了看,略一计较,便也都纷纷起身,来到殿前跪下。
“皇上请三思!”
“皇上请三思!”
“……”
景帝眯眸,看着殿下齐刷刷跪倒一片的众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心中意味。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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