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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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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商慕炎的人,那目标只是她和小宇。

    “冷煜,放我下来,他们的目标是将我和小宇带回去,不会对我不利。”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冷煜,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苏月几乎要哭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冷煜渐渐粗重的呼吸,说明他只是在强撑。

    因为一手要拿剑抵御,所以只能靠拉着缰绳的那一手揽着她,冷煜想要抱紧怀里的女人都难,索性,他微微倾了身,贴在她的耳边,“苏月,相信我。”

    苏月鼻尖一酸,哑声道:“你的伤……”

    “不碍事。”

    不碍事?

    都是练武之人,她又何尝听不出他的隐忍,显然他刻意绷直了声线,可是,尾音依旧控制不住的带着丝丝颤抖。

    她不再说什么,也不再说让他放下的话,她知道,再说也没用,只会分他心而已,因为,他根本就不会丢下她不管,曾经是、现在也是。

    就在她有些绝望地想,就这样听天由命的时候,蓦地,又有一拨人从天而降,顿时,耳边兵器声大作。

    显然是很多人对付很多人。

    来救兵了?

    这个认知让苏月一喜,可是,哪里来的救兵?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正疑惑中,就听到其中一人朗声道:“殿下,末将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殿下身上有伤,请殿下先行离开,这一帮贼人就将由末将来处理。”

    原来是冷煜的手下。

    只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竟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虽然他有一些故意扳着腔调,不过,也没有多想,因为冷煜已经又让马儿狂奔了起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苏月感觉到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先歇一会儿。”冷煜将她和小宇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在一处坐着,软软的触感,苏月感觉到是一堆落叶,身子稍稍往后,是冷硬的墙面,像是一个山洞,她靠坐在洞壁边上。

    “冷煜,你的伤怎么样?”

    一路上血腥味浓郁得厉害,如果说先前,可能是那些人的,后来,却只有他一人,她知道,他肯定受了极重的伤。

    “没事。”冷煜声音淡然。

    很快,有温暖的热气升腾而起、铺面而来,她知道,冷煜生起了篝火。

    “趁小宇睡着了,你也赶快睡一会儿,放心,他们不会跟过来了。”

    “嗯。”苏月点点头,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香甜,她不禁感叹,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路颠簸,也就刚开始哭一会儿,哭过竟就睡着了。

    ******

    苏月是被小宇的哭声闹醒的。

    眼睛看不见,也不知天黑天亮什么时辰,估摸着是饿了,想起刚才逃生时,那般紧急的情况下,冷煜依旧没忘带着包袱走,心中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的细心,因为他们所有的干粮和水,以及小宇的米糊都在里面。

    兀自摸索了一会儿,未果,她不得不唤冷煜。

    无人应。

    她没来由地心头一跳。

    “冷煜!”

    她又提高了音量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不在?

    是了,肯定不在,如果在,听到小宇的哭声,早过来了。

    那是去了哪里?

    一丝恐惧袭上心头,她凝神静听,可是小宇的哭闹声太大,她根本听不到什么。

    无奈,她只得先哄小宇,想起睡之前她喝过水的水袋还在旁边,便摸了起来,摸索着给小家伙稍稍喂了点水。

    小家伙终于止了哭,安静了下来。

    她便又喊了冷煜几声,还是无人应,她遂提了内力,再次凝神细听。

    许久之后,她似乎听到了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有微末的呼吸声传来。

    微末的呼吸?

    她大骇,也顾不上其他,便循着声音的来源摸索了过去。

    一手抱着小宇,一手摸着地上。

    果然是个人,入手一片粘稠之外,还入手一片滚烫。

    天。

    “冷煜,冷煜……。”她唤着他。

    她知道,粘稠是他身上的血,滚烫是他还在发着烧。

    男人没有反应,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怎么办?怎么办?

    她眼睛又看不到,一颗心慌到了极致,“冷煜,冷煜,你醒醒,不能睡……。”

    除了拼命地摇晃着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骤然,腕上一热,手被人握住,男人沙哑如锯木的声音虚弱地传来:“苏月……”

    那一刻,苏月想哭。

    “冷煜,你怎样了?我能做什么?要我做什么?我要怎样做,才能救你?”苏月语无伦次地说着,泪已经流了出来。

    都是她害了他,就知道,每次她都连累他,每次都是。

    落在她腕上的大手紧了紧,男人似乎是想笑,可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放心……我不会死……这辈子我还没娶到你呢,我不能死……我会死不瞑目的……”

    汗,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能说笑。

    “好,只要你答应我不死,我便嫁给你!”

;【308】苏月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商慕炎凤眸微微一眯,一抹厉色从眸底掠过,缓缓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掠回,他复又看向窗外,冷声道:“你私自从宜春宫出来,就是为了来问朕这个问题?”

    私自?!

    “皇上难道打算将洋儿关在宜春宫里关一辈子?”舒思洋一直淡然的脸色终于凝了抹不悦。爱耨朾碣

    “不,”商慕炎回头瞟了她一眼,“你可以出宫,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只是,你娘得留下。”

    他留着还有最后一个用处轺。

    舒思洋一怔,旋即便笑了,“皇上终是要杀了她是吗?”

    商慕炎没有吭声,薄唇淡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其实,那日在风来客栈,皇上抓住我们的时候,就想要杀了她,只是因为留着她或许能救苏月,所以没有杀对吧?胺”

    她不是瞎子,虽然在石室里躺了三年,但是,自认为对这个男人还是了解的。

    这个男人是个不轻易流露情绪的人,哪怕爱,哪怕恨,但是,那一日,她们在风来客栈被禁卫包围,这个男人踢门而入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腾腾杀意,他凤眸中紫气吞吐,那一刻,她真以为他会杀了她们。

    但是,他没有,他拧起她娘的衣领,第一句话竟然是:“还记得当年苏希白给苏月喂的失忆药吗?”

    她娘点头,于是,她们就被带回了宫,住在了宜春宫里。

    见商慕炎依旧没有吭声,舒思洋又重复问了一遍,“请皇上正面回答洋儿,是吗?是洋儿说的这样吗?”

    她今日第一次出了宜春宫,来找这个男人,她就是要求一个清楚明白。

    “是,你说的没错,朕的确是为了苏月才姑且饶了你娘的性命,否则,以她的恶行,朕早已经将她碎尸万段。”

    商慕炎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负手而立。

    没有人知道,那日在天牢里,他从苏希白那里得知苏月中毒时的心情。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谨慎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谨慎,特别是跟苏月有关的,他更是格外小心。

    然而,却终是被苏希白算计了。

    苏希白给苏月下药了。

    让苏月恢复记忆的药,也就是让苏月记起自己是他母后的女儿的药。

    按照苏希白的话说,他的目的就是要挑拨苏月和他的关系,让他彻底失去苏月,另外也可以挟制他,因为当年给苏月喂的失忆药根本没有解药,此解药在让人记起的同时,也是一味毒药,他就是让苏月中毒,来挟制他。

    这些是苏希白在天牢里跟他讲的。

    他联想到苏月夜里被梦魇所缠,以及小宇百日宴上画着他母后头像的杯盏,他知道,苏希白没有说谎。

    他问苏希白如何给苏月下的毒,苏希白不说;他逼苏希白拿出解药,苏希白竟然当着他的面将解药吞食了。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去天牢见苏希白之前,他五哥商慕毅竟然已经给苏希白下毒。

    苏希白中毒身亡,让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

    这也是当初他那么生他五哥气的原因,其实,他五哥的用意他何尝不懂,怕他不方便出手,所以自己出手了,是吗?

    只是,没有了苏希白,苏月怎么办?

    苏月身上的毒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地检查过苏月的身体,虽然一切表现正常,但从脉象来看,的确是中毒了。

    虽然他擅长岐黄,却也根本无能为力。

    这时,禁卫在京师西郊的风来客栈发现了瞎婆婆和舒思洋母女的行踪,于是,让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因为当年是瞎婆婆照顾苏月,苏月失忆和沉睡的那段经历她很清楚,且她也擅用毒,或许她能有办法。

    所以他按捺住了千般仇、万般恨将她们母女带进了宫,开始研制苏月的解药。

    当然,虽然他承诺了瞎婆婆解药成后给她自由以及荣华富贵,但是,这个妇人的狠毒他不得不防,将舒思洋也带进宫便是这个目的,她或许不在乎自己,但是,她的女儿她一定在乎。

    “难道洋儿觉得你娘不该死吗?”收回思绪,他缓缓转眸,斜睇着屋里的女人。

    舒思洋脸色早已经白得如同一张纸。

    并不仅仅因为这一句,而是因为前面那句,他说,的确是为了苏月才如此作为。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心里准备,她早就知道是这样,可是,人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死心,她曾经以为,至少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因为他怕她难过,因为她是她的娘。

    却原来,分毫没有。

    紧紧地攥住手心里的东西,纤纤素手骨节泛白,她朝男人缓缓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他的边上,站定。

    “这个还给你。”

    其声幽幽,她朝他伸出手,缓缓摊开掌心。

    商慕炎转眸看过去,女子莹白的手心里,一根红绳、一枚天蓝色的半月静陈。

    商慕炎眸光微微一敛。

    是琥珀。

    是他曾经送给苏月的琥珀。

    伸手,他将那枚琥珀接过,眉眼低垂,指腹轻轻摩挲上那光洁的珀面。

    就是这枚琥珀,才导致了这一场浩劫。

    苏希白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如何给苏月下的毒,而他每日都给苏月检查身体,他发现苏月的毒每日在深,不是原本的毒侵蚀的那种深,而是每日有新毒素进来,说明一个问题,那个苏希白下的中毒源还在,还在苏月接触得到的地方。

    他命人将凤栖宫里的所有物件摆设都检查了一遍,最后,他才想到了那条挂在她脖子上的琥珀项坠。

    其实,为了安全,那个琥珀项坠他在送给苏月之前也是仔细检查过的,他是医者,他很确定那枚琥珀是安全的。

    而且这是边国进贡的贡品,他没有想到苏希白会无孔不入到如斯程度。

    他再次检查后发现,琥珀的确是安全的,狡猾的苏希白却在红绳上做了文章,红绳在药汁里面浸泡过,再晒干、再上色,不带着目的地检查,根本看不出来。

    有了这个发现,他还是欣喜的。

    因为有了毒源,那配置解药自是就有了方向。

    为了防止苏月起疑,他本是想将红绳取下,换上一根新绳,可是这枚琥珀制作的时候,也不知苏希白如何做的,红绳穿过琥珀的眼竟是不能松动的,而就像是长在上面一般,所以,如果想换绳,琥珀必破,或许苏希白当初就是怕被他们将细绳换掉,才如此处心积虑。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整个项坠拿走,给了瞎婆婆。

    “那日皇上在宜春宫门前说的话,皇上还记得吗?洋儿想知道,那些话,皇上有几分是真心?”

    舒思洋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商慕炎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面,突然被打断,没有怎么听清楚,微微蹙了俊眉,徐徐抬眸,“什么?”

    “就是皇上说我和说苏月的那些话,皇上说最讨厌苏月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的样子,皇上说苏月从不考虑皇上的处境和为难,甚至为苏希白以及苏希白的家人求情;皇上说,洋儿懂皇上,不需要皇上开口和动手,洋儿便甘愿服下毒药帮皇上,这些话,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舒思洋美眸幽幽,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银发男人。

    男人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复又抬眼看向她,“真想知道吗?”

    舒思洋没有说话。

    她当然想知道,她今日来,就是要将这一切都搞清楚,就算痛,就算恨,就算失望,这一切她都要搞清楚,她不想在宜春宫里漫无目的地等。

    “说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舒思洋一震,愕然睁大水眸。

    商慕炎再次微拢了眉心,似乎有丝丝的不耐,“难道你不懂朕吗?难道不是朕还没有下手,你已经自己出手给自己下了毒药吗?”

    舒思洋心尖一抖,刚刚跌入谷底的一颗心又瞬间踉跄而跳。

    他说什么?

    他说说她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表示……

    欣喜若狂,她还没有问,男人的话还在继续:“可是,洋儿,你想过没有,朕愿意不愿意接受?”

    舒思洋刚刚染上一点红霞的脸色又瞬间一白。

    “这次是这样,当年也是这样,你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还让你的姐姐顶替你照顾朕,当然,朕不能谴责你,毕竟你是为了朕好,你为此也差点丢了性命,朕感激你,朕真的感激你,这些年,朕也一直在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还这份深情,可是,朕真的背负得好累,那种感觉……洋儿,你懂吗?”

    商慕炎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颤抖地摇头,“不懂,洋儿不懂……是因为苏月,都是因为苏月,皇上才这样对洋儿的是吗?”

    “不,跟苏月无关,苏月的出现只是让朕明白了一些道理,明白了一些二十年来从不明白的道理。她让朕明白了一个人的情绪原来有那么多种,一个人有时可以失控成那样;她让朕懂得了付出、懂得了珍惜,懂得了人生在世,真正在意的应该是什么?她也让朕明白了什么是恩,什么是情,对你,朕感激的心从来没有变,还记得你刚从石室出来那时朕跟你说过的话吗?只要你想要的,所有荣华富贵,朕都给你。”

    “就是不能给洋儿皇上的心,是吗?”舒思洋苦笑。

    “所以,皇上说,那日说洋儿的那些话是真的,那说苏月的那些话便是假的,对吗?皇上故意那么讲,是因为皇上那时就做了决定,要牺牲自己救苏月,是吗?”

    商慕炎怔了怔,眸光从她脸上掠开,再次看向窗外。

    是,那日他正做了这个决定。

    原本以为找到了毒源,便可以配置出解药,可是,瞎婆婆说,她也只能识别出其中几种毒,还有一些她也识别不出来,所以,根本无法下手。

    而苏月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他每日都检查她的身体,他深知,这种毒,要不不发作,就像正常人一样,要不一发作,那就是死。

    他已然没有太多时间等,他不能拿她的命赌。

    他当夜就去了宰相府,他想,苏希白并不懂医,也不擅毒,既然能用此毒,必定是从别人那里拿到了此毒。的配方。

    他在苏希白的书房里,一本一本书地翻,一页一页地找。终于在一本书的夹层里,找到了药的配方,以及解药的配方。

    配方上的几味药并不难找,只是那药引……

    在人体活血里存活过六个月以上的蛊虫晒干研成粉末。

    他身上有蛊,他也想将其弄出来,所以他曾经翻看过大量有关蛊的书卷,蛊虫在人的血液里一个月之内可以以血引出,超过一个月就已经依附在该人的血液里了,再也出不来了,除非培蛊之人有办法,不然,蛊虫会跟着血体终身。

    那时,他将苏月身上的蛊虫转移到身上之后,又在六扇门的大牢呆了一个月,等他出来后看到这个,已然错过了时间。

    于是,他找到了瞎婆婆,他让她将他身上的蛊虫弄出来。

    瞎婆婆震惊了,也就是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蛊虫在他的身上。

    她说,她不是早就告诉过他,她也没有办法吗?

    他当时就急了,差点将瞎婆婆给撕了,他说,只要有办法,不管什么办法,他只要蛊虫出来。

    瞎婆婆说,除非用毒,用一种蛊虫怕的奇毒将蛊虫逼出来,可是,这样,他就会中毒,而且无解。

    他说,好,就这么办。

    瞎婆婆再次震惊了。

    舒思洋死活不同意,说,先用别的方法试试,那日在宜春宫的地下室,她就是想结合两个人的内力将蛊虫逼出来,未果。

    他知道,那日苏月肯定误会他们两人怎样了,他也不想解释,反正,他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吗。

    那日的苏月也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曾经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啊,那样怕。

    而彼时,他却忽然觉得,正好,正好给了一个让她恨他,他疏远她的理由。

    他食了毒、逼出了蛊虫,亲手制作了解药,解药的药方上写着:食解药者因为药力的原因会眼盲五日,五日后便可恢复,其他无异常。

    眼盲五日是吗?

    好,那应该更恨吧。

    “皇上方才说洋儿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那皇上自己呢,皇上不是也不管苏月愿意不愿意就这样去做了吗?皇上跟洋儿有什么区别?”

    舒思洋略带质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商慕炎微微一怔,想了想,缓缓回头,“你做了一定会让朕知道,而朕做了,苏月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就是区别。”

    舒思洋脸色一白。

    “难道不是吗?”商慕炎低低一笑,“曾经你沉睡,舒思倩以你的身份跟朕详详细细地讲了你的献身,并与朕约定,每月十五要看你一次,这一次,其实,朕带去的药没有用,你就中毒了,朕已然知道是你自己服用了毒药,但是,那日,你还是主动告诉了朕,不是吗?”

【309】他真的要死了

    舒思洋不知道自己怎样出的凤栖宫,只知道外面阳光刺眼,有一瞬间她几乎找不到回宜春宫的路了。爱耨朾碣

    似乎哪里都是路,又似乎哪里都不是路。

    扪心自问,她也的确如他所说,甘愿为他牺牲,却又唯恐他不知,就像曾经是她让她姐姐顶替她照顾他,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又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说明自己才是他的洋儿。

    可是,爱不是自私的吗?

    爱不是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吗轹?

    她只是爱他啊,她只是想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希望他能回以同样的爱而已,这有错吗?

    站在阳光下,她茫然四顾,很久,才跌跌撞撞回了宜春宫。

    宜春宫里,瞎婆婆正心事重重地拨着暖炉中的炭粒子,见舒思洋失魂落魄地回来,眉心一蹙,对结果也了然了七八分酽。

    早上就是她说服她去找商慕炎的,她不想一直这样见不得光地呆在宜春宫里,以前还有苏月在前面挡路,现在苏月走了不是吗?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本来商慕炎服毒将蛊虫逼出就已经破坏了她的大计,她很清楚,那毒一旦服下是什么样的后果。

    无解。

    他会死。

    可是他一旦死了,这些年她的所有心血不都付诸东流了,所以,她必须在他死之前,让舒思洋去争得一席之地,这样,就算日后有个什么,她们也有个保障不是。

    如今,看这个情形……

    “洋儿,皇上怎么说?”放下手中小火钳,她迎了上去。

    舒思洋眸子空洞地转,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又缓缓转过身落魄地往外走,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任她在后面喊也不理。

    瞎婆婆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两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无用,哎。

    为今之计……

    她抿唇想了想,一抹幽光从眸底掠过。

    ************

    凤栖宫里,商慕炎缓缓起身,扬手挥闭了内殿的殿门,拾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手拿起黑油盒,一手执起木梳,一下一下将黑油均匀地抹梳在自己银白的发丝上。

    或许此时此刻,某个女人也像他这样端坐在铜镜前,只不过,是被众人梳着红妆。

    脑中晃过女人一身大红轻轻笑开的眉眼。

    骤然,他眸色一痛,连忙放下手中木梳,自袖中掏出一方锦巾,捂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将锦巾拿开,他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唇角一抹殷红刺目。

    看来,该拟传位诏书了,另外还有一个人要除,他突然发现,时间是如此宝贵。

    他不能死在宫里。

    ************

    南轩皇宫,朝华苑

    苏月一身大红端坐在铜镜前,喜娘和婢女簇拥在边上,上妆的上妆,梳发髻的梳发髻,一个一个喜气洋洋,忙得不亦乐乎。

    苏月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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