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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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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公公一怔,景帝更是瞳孔微微一缩,苏月身子晃了晃,又低垂下眉眼,不知心中情绪累。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莫过于像这样被自己的女人戴绿帽子,所以儿臣疯了一般找她,并不是儿臣有多放不下她,而是儿臣恨,儿臣当时的想法就是,找到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将她撕碎!”

    “可是找了几日下来,儿臣的心境却一日比一日沉淀,也一日比一日平和,儿臣忽然就觉得,这个女人不能死!”

    高公公再次一愣,苏月愕然抬眼,景帝微微抿了唇,眸色转冷。

    “如果她死了,世人一定会说,儿臣没用,被一个女人背叛,然后还特别在乎这个女人,恼羞成怒才将她赐死。儿臣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这般去做,儿臣要告诉世人,儿臣根本不屑要这种女人,是儿臣不要的她,儿臣赐了她休书,就算她以后真的跟了冷煜,或者别的男人,那也不过是捡了儿臣不要的垃圾!”

    男人的声音清冷无波,不带一丝感情。

    苏月弯着唇角轻轻笑。

    原来如此!

    不要的垃圾?

    商慕寒,你的话还能更难听一点吗?还能更恶毒一点吗?

    可是,当真就是这个原因吗?

    不是光垃圾那么简单吧?她不能死,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食了血玲珑,她身上还有他们的利用价值才对吧?

    她唇角轻扬着一抹冷讽的弧度,缓缓睇向那个脸不红、心不跳、说谎不打草稿的男人,男人也抬起小说速地看了她一眼。

    又对着景帝道:“父皇,普宁寺的无为大师跟儿臣说过一句话,他说,这世上,对背叛你之人最好、最有力的报复方法,不是杀了她,而是你要比她过得更好,你要让她看着你幸福,你要让她后悔一辈子。父皇会满足儿臣的这一点虚荣心吗?”

    商慕寒说完,目光殷殷看向景帝。

    景帝眸光微闪,高公公微微蹙了蹙眉。

    苏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说话。

    良久的静谧之后,景帝才沉声开了口,“好!朕答应你,留她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不加以惩罚,各个女子都向她学习,那岂不乱了套?所以,朕决定,现将其发配至边疆给驻守在那里的将士们洗衣做饭半年,以作惩罚,半年期满后去留随意!寒儿觉得可好?”

    苏月一怔,去边疆?!

    商慕寒却已是垂眸颔首,“但凭父皇做主!”

    景帝唇角一扬:“那好,来人!”

    ********************************

    苏月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就这样被发配到了边疆去吗?!

    她不知道,景帝为何那么着急,等一天都不行,非得让其连夜上路?

    她只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是情不情愿前往的。

    洗衣做饭根本不是她的强项,以前,在后山,有婆婆做,在六扇门,也有下人,在四王府,更不消说,忽然让她去伺候人,她怎么行?

    而且,边疆离京师那么远,那里又没有她要的龙凤玲珑棋盘。

    可是,如今的形式是,她不去不行,否则就是死。

    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今夜景帝召她进宫就是为了让她认罪而除之,是商慕寒让她活了下来。

    换句话说,是商慕寒救了她。

    她不想死,但是,她并不感激商慕寒。

    她知道,他如此作为,也不过是为了她身上的那一份利用价值。

    就像给她休书一样,曾经她那般问他要,他都不给,甚至用瞎婆婆的命来威胁,也不愿给她休书,今夜竟是主动送上了,她知道,不是他的良心发现,也不是

    他的真正放手,而是因为,他不需要将她禁锢在自己眼皮底下来控制她了,因为她身上有蛊了,是吗?

    只要他们催动母蛊,他们照样将她捏得死死的。

    这般一想,她又觉得,其实,离开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

    远离他,远离纷争,远离欺骗,远离……

    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想办法脱身吧。

    她忽然又想起六扇门大牢里的商慕炎,原本她还想着自己出来后,能以苏桑的身份去帮他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如今也成了泡影。

    也不知道,他回去大牢后,突然发现她不在了,会不会着急?

    不管怎么说,几日的相处,这个男人确实给了她温暖。

    而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缺少温暖的人。

    看看今日景帝对商慕寒的态度,再看看那日景帝对他的态度就知道。

    真的是天上地下,何止云泥之别?

    心中忽然有些难过,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商慕炎,还是为今夜商慕寒的态度?

    轻轻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她缓缓阖上眼睛。

    好累。

    那么累。

    *******************************

    龙吟宫

    灯火通亮、茶香袅绕

    景帝、商慕寒面对而坐,两人面前的桌案上,白子黑子摆了一盘。

    对弈正在进行。

    “老四棋艺进步不少啊!”景帝微微笑着,白璧纤长的手指不停摩挲着一粒白子,眉眼低垂,凝看着案上吃紧的棋局,手中白子迟迟不曾落下。

    “父皇过奖了!”商慕寒亦是微微一笑,谦逊恭敬地睨了一眼景帝,又用眼梢不着痕迹地掠了一眼墙角的沙漏。

    “看来,今夜我们谁也胜不了谁,算了,夜深了,你这几日又劳累奔波,和棋吧!”景帝蓦地将手中白子掷于子龛中,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是!多谢父皇手下留情!”商慕寒轻轻颔首,长睫轻垂,一抹异色快速从眼底掠过。

    景帝朝他挥了挥衣袖。

    他起身,躬身行礼,缓步退了出去,一出了龙吟宫,则蓦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衣发翻飞、步履如风。

    殿内,景帝起身,一旁的高公公连忙上前,收拾着桌案上的棋子。

    “高盛,朕吩咐你做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高公公一愣,躬身道:“回皇上,都安排好了!”

    “嗯!”景帝点头,眸底阴笑尽凝,“那就好!”

    高公公将桌案上的棋子收拾好,景帝伸出手臂,他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共3页  当前是第1页  1

VIP章节 【121】偏偏……坐到了那里!

    嗡鸣……。

    血光……

    到处都是殷红一片,触目惊心累!

    苏月倏地睁开眼睛羯。

    入眼是白色的帷帐、陈旧的木椽,房内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些简陋的生活物件。

    苏月抚着额坐起来,倒吸了口冷气,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

    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撕裂一般的疼,胸口肋骨那里也疼,眸子一紧,她突然惊呼,“商慕炎!”

    这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商慕炎背着她赶路,她记得有追兵追上来,打斗、血光,刀光剑影……

    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商慕炎受了伤,腿上、背上……那他现在人呢?

    许是听到她的惊呼,门口传来动静,有人打帘而入。

    是个皮肤稍显黝黑的年轻女子。

    “姑娘,你总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三日了!”

    那女子面露惊喜,松了口气似的走了过来。

    苏月怔了怔。

    她都昏迷了三日了吗?

    那……商慕炎?

    “那商……不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呢,他怎么样了!”

    殷红的血……

    他流了那么多的血!

    怎么办?

    见她眸光急切,年轻女子掩唇一笑。

    苏月蹙眉,笑?

    笑是什么意思?

    “姑娘莫急,你相公已经醒了,我家相公找了村里的大夫看过了,虽然伤势过重,不过所幸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失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我相公?”

    苏月怔了怔,她指的是商慕炎?

    失血过多但是没有大碍,指的应该就是商慕炎了!

    看来,这个女人误会了。

    不过不管怎样,还好,他没有事儿,人没事就好!

    苏月总算是松了一口!

    年轻女子笑道:“是啊,你相公都告诉我们了,真是命运多舛啊,私奔的路上遇上了土匪,好在有惊无险!”

    相公?

    私奔?

    这厮,可真会编故事!

    苏月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了起来。

    正咳着,门帘一动,商慕炎瘸着一只脚走了进来,一袭粗布蓝衫,脸色略显苍白。

    看见她醒过来了,男人眸子一亮,也顾不上伤脚,疾步走了过来,目光殷殷地落在她的脸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月发现,皇室的男人就是皇室的男人,即使,粗衣、憔悴、还瘸腿,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行尊带贵的气质。

    许是走得急了,苏月看见他额上聚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原本还想质问他私奔的事,见他这般,一肚子的气顿时也消弭了不少!

    “我没事,商慕炎,你怎么样?”她垂眸看向他的腿,又担忧地拉过他的手臂,将他转过身,想看看他的背。

    他的大掌便顺手裹了她的手在掌心,微微一笑,“本……我也没事……对了,睡了那么久,娘子,饿了吧?”

    一边说,他一边转身走到桌案边,端起桌上的一个瓷碗又走回到她面前。

    苏月听到这个称呼,只觉得浑身肉紧,可那厮竟似乎叫得非常顺口,本想数落他几句,可看到有外人在场,她便也只得作罢,暗暗咬了咬牙,“肚子确实是饿了。”

    商慕炎勾唇一笑,也没说什么,就低垂下眉眼,白璧纤长的手指执起瓷勺略略搅动瓷碗里的小米粥,末了,又舀起一勺,送到她的唇边。

    她怔了怔,没有立即接。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不是娇矜的女人。

    男人却是伸手,将她探过来拿瓷碗的手轻轻拍落。

    “一般人还没有这福气!”他眼梢轻扬,睇了她一眼。

    年轻女子便站在旁边捂着唇笑。

    苏月脸上一热,只觉得窘迫,便也不好再坚持,微微张了嘴,他便将一小勺米粥送入她的口中。

    “我可真羡慕你,你相公不止每日守着你,还每日为你上药换衣服,我说我来吧,他还不想假手于人……有夫如此,你当是别无所求了!”

    上药换洗衣服?

    苏月一口粥梗在喉咙,差点喷了出来,勉强咽下去,她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果然……

    很干净简单的衣服……粗布粗衫,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了。

    “这几日麻烦你们了,你休息吧!”商慕炎见苏月面有愠色,便转眸对那年轻女子道。

    女子自是通透明白,笑道:“好,我们就在旁边那屋子,有事喊一声便行!”

    “嗯,多谢!”商慕炎微勾了唇角,略略颔首,苏月亦是对着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女子朝两人暧。昧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帮他们带上了门。

    “商慕炎,我们几时是夫妻?几时还是私奔了的?”苏月将碗往腿上一搁,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就想到这个了,脱口而出,不好改!”男人耸耸肩,眉眼弯弯,笑得一脸无辜。

    苏月更是气恼更甚,就瞪着他,无语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商慕炎却并不以为意,依旧眸光熠熠,唇角勾起,搅了搅米粥,又舀起一勺递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这地方小,一共就两间屋子,所以……那主人夫妻住一间,我们……”

    苏月别过头,根本没了胃口。

    商慕炎这厮……

    说了是夫妻还不止,竟然还给她换了药!

    她的伤在胸口,他帮她换药,那岂不是。。。。。。

    想想就觉得气结。

    “商慕炎,我们把话说清楚!”苏月转过头,看着他,一本正经道。

    男人微微怔了怔,挑眉,笑道:“什么?”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错,我打心底尊重你、感激你!日后,我也会尽我所能地报答你!但是,有些原则问题必须说清楚,为了掩人耳目,你说我们是夫妻也行,说我们是私奔的也无所谓,这些不过是一些表面的东西,我也不在乎。”

    既然景帝如此想置她于死地,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也一定会在附近寻找,甚至会找到这个村子!

    商慕炎说他俩是私奔的夫妻,这样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这对夫妻也可为他们保密。

    这些都无可厚非。

    “但是,像……”

    苏月顿了顿,抿唇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像给我换药、换衣服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毕竟男女有别,你说呢?”

    商慕炎微微一震,手中瓷勺收回放进碗中,轻轻垂了眉眼,苏月以为他又要油腔滑调跟她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共4页  当前是第1页  1

VIP章节 【122】他想,他迟早会疯的

    咸湿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嘴里,男人一颤,将她放开。

    他看着她,微微拧着眉,浓墨重染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一瞬不瞬,薄削的唇角泛着一抹水光,也不知是两人的津液,还是她的泪水。

    她亦是瞪着他,红着眼睛瞪着他,喘息、流泪、哽咽……

    最后,男人眸色一痛,伸出手臂一拉,将她瘦弱的身子重重揽进怀里。

    她听到他黯哑的声音碎落在头顶,“别哭,是本王不好!丫”

    苏月哭得更零落。

    这一句话,这一句话,何其熟悉?媲!

    别哭,是本王不好!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对她说过。

    然后,她信了。

    然后,她那么低,那么低地捧着自己的全部身心,送到那个人面前,那个人无情地甩落在地,还用脚尖践踏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是本王不好?

    不,不是他不好,不是他们不好!不是这些男人不好!

    是她不好而已。

    她不该自不量力,她不该妄自相信,她不该付出了就想得到回报,她不该奢望别人也同样爱自己。

    是她不好!

    因着商慕炎手臂扣箍的姿势,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鼻尖萦绕的是和那人一样的松香气息,她阖着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泪水肆意漫出。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因为就算她哭了,也没有人会怜惜。

    所以,她笑,一直笑,笑别人,也笑自己。

    可为何现在,此时此刻,她却如此管不住自己?

    她在哭什么?

    哭自己,还是哭别人?哭自己的痴心错付,还是哭别人的决绝无情?哭自己命运的凄惨,还是哭商慕炎刚才的不尊重?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长流。

    “苏月……”商慕炎有些颤抖地看着怀里的女子。

    怀里的人埋首不抬,他明显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烫在他的肌肤上,如烙铁一般,让他心悸。

    记忆中,这个女人很少哭,似乎总是笑着的,不知所谓地笑着,无论是怎样的绝境,怎样的伤害,她都是笑,轻轻笑。

    几时哭得像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从来没有过!

    所以,他有些慌神,他不知道怎样安慰。

    除了“对不起,别哭!”,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是因为他吗?

    不,不是他!肯定是因为那个“他”!

    闭了闭眼,心中纷乱如麻。

    他自认为是个很理智的人,在任何人、任何事面前,他永远分得清楚,他该做什么,那个“他”该做什么,他可以做什么,那个“他”又可以做什么。

    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一二十年的修为却形同虚设。

    他彻底凌乱了。

    他不时忘了身份、忘了自己,他带着那个“他”的情绪,那个“他”又带着他的情绪。

    甚至有的时候,他还自己嫉恨自己。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他会疯的。

    他想,他迟早会疯的。

    不能这样下去,否则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月……”他微微拧了眉,低头,轻轻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而怀中女子却是渐渐止了泪,缓缓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这样的注视让他有些不自在,或者说,让他有些不敢直视,他眸光微闪,掠开视线,“方才……对不起,是本王莽撞了。”

    女子垂了垂眼帘,缓缓从他怀中站起,转身,往外走,清冷的声音响起,“八爷请自重!我不是风月楼的那些女人,希望今日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木门被拉开,女子走了出去,门又被关上,一阵夹着春雨湿冷的潮气透门而入。

    商慕炎垂眸,胸前的衣襟濡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身上。

    *****

    午膳过后,雨就停了。

    下午的时候,二妮的院子里来了很多人,都是这个村的村民,苏月听到动静出去看了看,发现那些人正在用木头在盖一间小屋。

    商慕炎一袭蓝袍站在一堆村民中,长身玉立、气度高洁,苏月一眼就看到了。

    二妮见她出来,笑着喊她,“岳姑娘!”

    为了掩人耳目,在这里,她和商慕炎的名字都倒了一下,她叫岳苏,商慕炎叫严慕商。

    随着二妮的呼唤,好几个人都看过来,商慕炎亦是在人群中看她,只是,目光浅淡。

    第一次,他没有朝她笑,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苏月心中竟有一丝不舒服,朝二妮含笑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屋。

    二妮见状,随后跟了进来。

    “岳姑娘,你不会和你相公闹别扭了吧?”

    “没有!”苏月弯了弯唇,或许,上午她的话说得重了些。

    可是,那厮也没必要那么小气吧,平时见他大大咧咧的,她更重的话都说过,也没有见他计较过啊。

    “没有就好!”二妮憨憨地笑着,“上午你相公给了我些银子,让我找村子里的人来帮忙重新盖间小屋,他说,他夜里睡觉打呼噜,你睡不着,你们两人都有伤,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他说另外盖间小屋,你们暂时分开睡。我还以为他在骗我,是你们闹矛盾了呢?”

    苏月怔了怔。

    “其实,男人打呼噜正常,我家大柱子每夜那呼噜声就像打雷一般,我都听习惯了,如果哪一夜他不打,我还睡不着呢。”

    二妮一边说,一边笑着,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绵长的笑意。

    末了,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夜里没有吵着你们吧?”

    苏月想起昨夜听到的两人男欢女爱的动静,不禁脸上微微一热,笑着摇头,“没有。”

    “那就好!你先歇着,我去淘米做饭!”

    “嗯!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嗨,没事儿,这世上谁没有个困难啊,再说了,你家相公也给了我们不少银子。走了,你歇着吧!”

    二妮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

    晚上的时候,商慕炎过来取了他的东西,就住进了新搭建的小木屋。

    他跟她说,他就在对面,如果她有什么事,就叫他。

    她说,好!

    再无过多话语,商慕炎就走了。

    商慕炎走后,她就一个人坐在灯下发着呆。

    其实,分开睡也好,毕竟他们不是夫妻,这样男女共处一室很尴尬,然后,墙壁隔音效果又不好,隔壁搞点暧。昧激。情出来,他们这边更是难为情得不得了。

    只是,她知道,商慕炎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早上的事吧?她的话,她的态度!

    她说,请他自重,她不是青楼女子。

    当时,她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想,或许真的伤害到了他。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他对她的好,她很清楚。

    这个世上,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顾。

    她也不是冷血动物,她会感动,也很感激。

    可是就是因为他对她好,所以,她更不能误了他。

    她是一个下堂弃妇,也已经是个蒲柳之身,就像商慕寒说的一样,无论以后,她跟了哪个男人,她都是他不要的垃圾。

    她是垃圾,还是他四哥丢掉的垃圾,又如何能跟他去有交集?

    而且,她还是他的那个皇帝父亲要处死的人!

    就算这些他通通都不在意,她也不行。

    她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

    她想,或许,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了。

    她已经爱怕了。

    ******

    苏月发现一个人住就是方便,连沐浴都不用跑去那个破旧漏风的沐浴室了,直接在自己屋里就行。

    只是泼水就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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