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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旺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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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去上学几天?就回来了?”柏新眉头一皱,不悦地看着外面。

“是浴树把沛林背回来的。”

所有的人都呆了,只一瞬,祖父颤声道,“沛林怎么了?”

寻香心感不妙,难怪昨晚莫名其妙睡不着,可是沛林在书院上学,上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给背回来呢?

43 正直的结果

血色夕晖染红了谷园。

浴树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地背着浴为走在前进,从影壁外进来,后面有两个强壮的学生抬着个架子神色紧张,步子沉重。两个护院接过架子,往中庭走来。才子书院的张书办面色难看地跟在旁边面。

谷庭仪面部不住地抽动,柏新和寻香已经从走廊正中的台阶,走下庭院。

沛林衣服破烂,面容肮脏,色如金紫,双目紧闭,嘴角挂着血渍,身上盖着一件干净的学服。

“……这是怎么了?”柏新急得语无伦次地问张书办。

“快抬到我屋里来。”莫氏高声吩咐。

“老六。”范氏和柳氏从文氏后边,窜出来,跑向祖母屋里。

“为什么没请大夫?”谷庭仪脸色难看地问浴树。

沛林被放到外间的木榻上,全身似已骨碎。

浴树大汗淋淋地把断了胳膊的浴为放到大椅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书办与谷庭仪拱手礼见,悲切道:“谷老太爷。本来书院有提饮食安排,你是知道的。书院里有几个大户子弟,你也是知道的。沛林前几日完婚回到书院,今天下午没有课业,王家和陈家的两个子弟执意要为沛林祝贺,平时学生间的交际,只要不超出院规,书院不会干预。中午时,一干子弟去了书院外的半山酒舍,谁知大家酒到半巡时,邻座来了几个男子带着两个女子,那几个男子放浪开赅,对女子的言行不堪入目。沛林正直,一句‘世风日下’,招来横祸,那几个男子是行武出生,只几下就把沛林打晕在地,浴树兄弟俩和那几个同学一起上去帮忙,无一是其对手,不到半刻钟,书院的学生无不挂彩,沛林挨得最惨,受了严重的内伤。陈堂长和我得到消息,连忙带了一些学生把伤员送到回春堂,陈堂长现去了衙门备案,沛林的情况……”

张书办说到此处,眉头紧皱,说不下去。

范氏摸着沛林的手哭道,“该不是死了吧?”

柏新恨她一眼,拿着儿子的手,已经冰凉,几乎已无脉膊。

“大夫怎么说?”谷庭仪双腿直打颤抖。

张书办咬咬牙,如实说到:“送到回春堂时,已是五脏俱裂,王大夫强行灌了一口药酒,说不如快点送回家,见过家人最后一面。”

莫氏跌坐在圆木椅上,脸色煞白。谷庭仪颤颤地拿起沛林的脉膊,又试试鼻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寻香脑子嗡地一下,脸色苍白,努力镇定,沛林这就死了吗?

不,沛林不能死!

冲开身后的一大堆人,跑回屋里,关上门,飞快进了碧宵境,取了灵池水和水参子,回到祖母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知她要干嘛。

祖母嘴唇直抖,说不出话。这是内伤,不是中了毒。

“我试一试。吴妈妈抱着沛林的头。”

寻香将一壶池水倒进茶杯里,强行往沛林嘴里灌水。沛林牙关紧闭,已经灌不进水。

“月鹃,用筷子撬开他的牙齿!”

寻香果断地吩咐,如果现在都不来及,再拖就更来不及。

月鹃利落地撬开六少爷的牙齿,吴妈妈把他的头抱高,寻香把水参子在嘴里嚼烂,吐进杯子里,和着水强行灌进他嘴里,因为没有进气,刚灌进去,就涌了出来,寻香不停地灌,不停地灌。

屋里一片沉默,范氏流着泪哭不出声,都看着寻香怪异的行为,若不是她曾解过毒,此时恐怕早被人拖开。

张书办眼圈不由一红,惋惜不已:“沛林的学业可是好得很,书院还指望他将来为书院扬名立万的呀。”

谷庭仪深遂精亮的目光暗淡下去,沛林恐怕真是不行了。

“沛林,沛林……”

寻香边灌水边叫他,已经灌过两碗水了,沛林胸前的衣服全湿了,还是没有反应。

寻香从吴妈妈手上抱过他,边灌水边揉他,“沛林你给我醒来,你说过以后要照顾我,你说话要算话!你给我醒来!”

莫氏的眼红红地,喉头发酸,谷庭仪抽搐几声,涩涩道,“香儿……”劝慰的话说不出口。

谷柏新全身直晃,沛林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支术。

范氏终于哭了出来,“林儿,我养你一回,你竟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老六。”

文氏跟着范氏大哭起来,“你正是韶华正盛,学业攀峰之时,怎么能带着大家的期待就走了?”

立即,屋里屋外一片鬼哭狗狼嚎。

“沛林……”

寻香已经灌了一壶水,沛林胸前透湿。

华锦和陈氏站在沛林头边,华锦被六哥的样子吓得捂着嘴,定定地看着他,尖叫一声,“六哥活了,手指在动!”

谷庭仪象吃了鹿血一样,瞪圆眼看着沛林的手,果然有个指头在动。握着他的手,轻声唤道,“林儿,醒来,祖父在叫你,听不听得到?”

“林儿……”

莫氏,范氏,文氏都唤了起来。

“咳咳……”

沛林突然吐出一大口水来,接着吐出一瘫污血,眼光昏蒙地看了大家一眼,又神虚而去。

“沛林。含着它,吃了它,你就活了!”

寻香手上还握着半段水参子,塞进他嘴里,一只手轻轻掩着他的嘴,不让它掉出来。

“你只略略一用力,它就化进你肚里了。”

沛林隐隐听到寻香的话,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吸了一口水参子,一股鲜灵之气徐徐流进肚腹,体内的伤痛似乎得到缓解,感觉略好一些,用力将它吞了下去。

屋里静得可怕,所有哭泣的人,都控制着声音,紧张地看着沛林和寻香。

张书办绝望地低下了头。

“寻香,祖父相你信救得活沛林。”

谷庭仪打破沉寂,两眼勾勾地看着沛林的脸,希望这沉切的注视,能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半盏茶后,沛林再次睁开眼,这一次,看清眼前的人,看到寻香和祖父急切的样子,嘴角微动,挂出个淡笑。

范氏一慌,莫不是回光返照,其余的人都这么想。

只有谷庭仪感觉到了他的脉膊,寻香感觉到了他是活过来了。

44 复杂的夜

深夜,谷园安静下来,即使北院上房里的祖父祖母都安静地睡了。

沛林虽然出了意外,可是让寻香救活了,睡在祖父祖母隔壁,由寻香和吴妈妈守着。虽然满身的内伤不好治,可是保住了命,就是一大喜事。

东院上房里

张妈妈和雪梅蜷坐在外间的大木椅上,虽是夏日的天气不冷了,可是半夜三更的,还是有些困乏,暖阁里的主子还没睡,她们不敢睡着过去。

秦妈妈陪着文氏躺在暖阁的红木榻椅上,看着灯火跳跃,两人精神健旺不能入睡。

“水参子是什么东西?”秦妈妈好奇地问。

寻香用水参子把沛林救活了,祖父问那是什么,寻香说是寻家自己栽种的水参子,专补气血。

显然水参子的作用不只那简单,简直是起死回生的妙药。回春堂的王大夫可是方圆几百里内出名的大夫,他都不敢接的伤员,竟然让水参子给救活了。

文氏乌眉紧皱,光洁的冬瓜脸上堆出几道细纹。没道理,她用尽心思安排了白日的事,沛林该死的,绝对活不过今晚的,可是沛林还活着。

“寻家的梁妈妈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文氏盘坐着,手上转动着一串紫檀木珠,心里烦,只有不断地数珠子。

“是呀。汪家老太爷和四方钱行的胡老板可是老交情,胡老板说寻家祖父死前几年在钱行里是放过两万两银子,可是后来把钱取出来了。汪老太爷说,定是梁妈妈怕谷家待薄寻香,放了虚信。那梁妈妈可是跟着寻家祖父从京城来的,一向诡计多端。这一回,我们被她耍惨了。”秦妈妈恨恨地道。

文氏的冬瓜脸上皱纹变多,挤出个难看的样子,骂道:“李妈妈真是头猪!我反复问过她,那信实吗?她说不实可以摘她的脑袋。明儿个,我真要摘了她的脑袋来当凳子坐!”

“她是个没见识的,见梁妈妈鬼鬼祟祟的和寻香说起寻事,就信进去了。寻香手上又戴着那么大个宝石戒指,后来我都信了。”秦妈妈郁闷得很,谷家的人都被梁妈妈给玩了。

“有那个扫把星横在北院,我看老东西和小东西不得死。得先把扫把星打点掉。还有寻家种的水参子药,得找出来给我毁掉!”文氏阴狠地道。

“不!”秦妈妈身子一动,盯着文氏。

文氏一愣。

“如是弄过来,我们自己种一大片药圃,那不是发大财的事?”秦妈妈阴笑道。

文氏点点头,“这事,你再去办。已经惊动北院了,我明天就要个满意的结果!”

“我明天就去办这事。”

……

北院,祖母屋里。

两位老人睡在床上,只是放松一些,并不能安泰的睡着。

“老太爷,咱们家这几天真是不顺呀,你才好起来,林儿又被人打了。难道寻香真的是?”莫氏这几天和寻香已有一定的感情,心里越来越喜欢她,就是‘扫把星’这根刺还不能从心中拔出来。

“你觉得怪香儿吗?昨晨那粥,可是另有人谋。”谷庭仪很理智,心里也明白这些事,甚至怀疑林儿这事,是背后有人指使。谷家的家业在华姿夫家的暗助下,如今比原来大了几倍。谷庭仪当然明白别人的用心。依他在职之时的脾气,非把这人揪出来绳之以法不可。

可是

唉,或许应该分家了。有能力的让他发大财去,没本事的,管好自己那点田地,也饿不死。

“你真要这么决定?”

莫氏习惯了大家庭的生活方式,老太爷要分家了,她不习惯,而且也不放心,只怕分了家后,家财散得更快。

“难道让别人再来设计害死我们?接到官文,说停发致休金时,我真是没心思再活下去,可是现在好了,便想再多活几年。我还想看到林儿好起来,将来给我添个孙子。”

莫氏翻个身,背对着他。老头子眼里就只有一个沛林,难道别的儿孙都不重要?

春和院。

谷柏新闭门,坐在书房的一方木榻上,陷入沉思。范氏在外轻轻叩门,谷柏新从木榻上下来,打开门,淡淡道:“我就睡了。”

范氏走进来,看到木榻上摆着一幅美人画,酸酸道:“你又在想那女人 ?'…3uww'”

柏新不语,收起画,放进一个箱子里,“走吧,睡觉了。”

“这些年来,我对老六难道不够吗?你要这样,做得似乎我虐待过他似的。你这是对着画,向他娘告状吗?”

范氏的反应非常强烈,这是女人骨子里本能的醋意。

“我再次告诉你,我和林儿的娘之间没有什么的。你若要破坏当初的诺言,别说我,就是老太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谷柏新冷冷的摞下一句话,把那木箱放进一个书柜里锁起来,转身出去。

哼。范氏狠狠一跺脚,快步追上去,拉着他,一起走进卧房。上了床,范氏小心地问,“林儿不会有事吧?”

“老天保佑啊。”

范氏帮着谷柏新解下外衣,放下纹帐,叹道:“这些年我可是把林儿当作亲生的,她若有事,我这心里跟少块肉似的。”

谷柏新轻轻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若是将来林儿出息了,你脸上也有光彩。不象沛光文昌平庸,能力也平庸。”

“沛光象谁?那样子,那性格活脱脱就象你。”

范氏听不惯他看不起儿子,翻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可怜林儿竟会遇上这种横事。”柏新叹一声,也翻过身,背对着范氏,沛林虽不是他亲生的,可是比他亲生的儿子更加令人心疼。

次日天刚亮,谷柏新和沛光就进城里去请回春堂的王大夫。

“沛林命这么大?”

回春堂的伙计早就开门起来在做事,将谷柏新请进屋里,五十二岁的王大夫和儿子正在后院打晨拳。听说沛林熬过了昨夜,两眼放光,“这可是奇闻。昨日送到我这,已经脉细如无。”

他儿子王真成已经三十岁,继承着老王的衣钵,也有一手不错的本事,笑道:“莫不是我王家的药酒真管了用?”心里却不敢相信,当时沛林就是最后那点气在渐渐散去,怎么会起死复生?

45 老王大夫

老王大夫瞪一眼儿子,“收拾东西,上谷家!”

柏新把一个二两重的金锭放进老王手上,“去诊病后,另有酬金。”

“既是命不该绝,医者父母心,我当尽心而为,治好沛林。”

老王大夫医术高,人品奇怪,对有钱人家付的高额诊金从不推辞,理所当然地收好金子,进屋换身衣衫,和大儿子背上药箱,跟着谷柏新上谷家出诊。

谷家北院上房小套间里,沛林依然气息微弱地躺在四柱棱花床上,外间坐着祖父祖母、文氏、范氏。

“奇。”老王大夫为沛把过脉,惊奇不已,到外间开了药方,让王真成回家配药来。“六少爷受的内伤可是处处要命的,不只体内的筋脉尽断,五腑六脏都已破裂,体表外不现痕迹。打成这种内伤,可是要很在行,而且武功极高的人,才能作得到呀。别说是六少爷这样的书生,就是有武功根基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伤,可他居然还活着。”

祖父祖母坐在一边,心里气得要命,黑白各有道,会那么高武功的人,对一个书生下致命的毒手,就因为沛林说那么句话,便被人打成这样,实在不太讲得过去,而且,浑水县方圆数百里内,谁不知谷家?

“六少奶奶,我可以瞧瞧你家种的水参子吗?”

老王大夫听说了水参子这种奇异的东西,十分好奇,正是学而知之,博闻广见,才能进益。

行隐瞒和拒绝只能招来诽议。寻香拿出一小段水参子,递给他。强老王大夫咬一小口,在嘴里慢慢品尝,良久,才感叹道:“水参子入口甘甜,易化渣,既有水果的甘美,又有人参的劲灵。世间浩渺,真是无奇不有。王家世代行医,祖上传了不少医识下来,却没见过和听闻过水参子这种东西。”

寻香低着头,只是看着沛林。

“六少奶奶,这一小段水参子,可以给我吗?我想拿回去栽培,如果能栽种出来,也许世间又多了一味奇药。你给我这段水参子,我免费为六少爷治内伤,如何?”老王大夫岂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宁可放弃高额的诊金。

寻香愣了愣,思索片刻,水参子虽是灵药,可是沛林的内伤这么重,还要大夫开的药,才能好得快。只是,这东西再不能外传,就此为止得封了人口,不然以后谁都来要水参子,哪里有那么多可给。

关于水参子,她已经编好了理由,“王大夫,实不相瞒。原来我爷爷从京城带了水参子来,可是这东西极不好种,越种到后面越不结果。你要是能培养得出来最好。前阵我回门时,梁妈妈把最后一棵割下来,给了我,说可以帮祖父调理身体,这些天我用来熬粥,已经用得差不多,除了给你这一块,我手上只有指头长一段了。这一段,我得留来给六爷用。”

老王大夫小心翼翼地包好那段水参子,放进衣袖里,摸出谷柏新先给的金锭,放到谷柏新手上,笑道:“我虽爱财,但与六少奶奶作了交易,便得守诺。”

寻香却道:“老王大夫,这诊金你收下,只是你将来种出水参子了,能不能给我一点种子?我现在这点本来是用来做种子的,可是救人当前,留不住了。”

老王大夫点点头,“种水参子可有什么要领?”

寻香茫然地看着他,“以前只见祖父种在个水盆里,盆底放些石头,和养寻常的水生植物没两样。后来祖父不在了,就父亲养,家里人陆续去了,就梁妈妈养。不过,梁妈妈说这东西,太过贵重娇气,很难养活。”

“我回去后,多方面查查古书,再种吧。”

老王大夫看看屋里的伤员,又看看谷柏新,“谷家三老爷,你跟我出来一下。”

大家恐怕老王大夫有重要的话交待,祖父祖母、寻香、范氏和文氏都跟着谷柏新出了小套间。

“老王大夫,去客厅说吧。”

谷柏新把老王大夫请到客厅,月鹃上了茶来,老王大夫惋惜地道:“六少爷伤得这么惨重,虽然活过来了,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恐怕好了会落下残迹,甚至可能一直瘫在床上。我只能尽力而为。”

谷柏新眉头紧皱,叹道:“请王大夫尽心医治,尽可能地让他的情况更好。”说着又把一个小小的金锭放进他手里。

老王大夫瞄一眼寻香,推开道:“虽然我爱钱,已经和六少奶奶说过了,不收诊金,这事我自当尽心而治。而且,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能把六少爷这么重的伤,能治好到几成。待会我儿回来后,我让他回去帮我收拾些东西,上你家来住几天,好观察六少爷的病情。”

“有劳老王大夫费心了。”

谷柏新眼睛一红,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吞了回去。

今世的变化太大了。前世沛林是病死的,今世不病死,就要他落下一身残迹吗?

寻香心里抽痛得,人蜷在一张椅里,不停地颤栗,额上直冒汗,抬起左衣袖抹抹额,那抹翠绿在眼前闪耀。

“救林儿,救好我的林儿。”

黑暗中那个美貌的女人,在她眼前不断地浮现,声厉色严地指着她不断地高喝:“你若救不好我的林儿,你就没本事!”

寻香瞟一眼范氏,蓦然生出一各奇怪的感觉,沛林与范氏实在不象母子,沛林跟那神秘女人倒是长得有些相象。

不由得又瞅了眼谷柏新,虽然他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但是沛林冗长的脸儿与谷家方中带圆的脸形极不相同。

又看眼祖母,沛林也不朝祖母的。

奇怪……

“王大夫,沛林的伤势老夫心中有数。就是用尽天下好药,谷家倾家荡产,我都愿意。”祖父认真地表态。

老王大夫坦言道:“药是一个方面,还有时间肯定会很长,而且要让他恢复接近正常人的话,恐怕真的会费不少药钱。”

“老王大夫,药钱的事,你不必担心,只管用!我谷家这么大的产业,还救不活一个孩子?”祖父中气十足地道。

老王大夫点点头。

“周妈妈,把东头的一间上房收拾一下,晚些好给老王大夫住。”祖母吩咐道。

大家因此而略略安心下来。

只有文氏心中闪过一缕阴寒,谷老头为了谷沛林,不惜倾家荡产,暗算谷沛林倒是对了,还是错了?倘若谷老头真的把谷家的钱都耗在那个半死的废物身上

46 祸不单行

是夜,寻香守护在沛林床前。

沛林能喝水,能眨眼,说话极微弱,老王大夫说伤得太重,气血凌乱、微弱,暂不宜说话。

他看着寻香,只弱弱地吐出“寻……香”,疼痛的五腑六脏不堪承受,便痛得昏眩过去,额上布满汗珠。

寻香拿着白白的手绢,温柔地为他拭汗,心疼地劝慰:“沛林,别急,等过阵好些,再慢慢说。”

“六少奶奶,老王大夫来了。”

老王大夫端着一碗药,从外间进来,为了掌握伤员的情况,他亲自煎药和喂药。

“有劳老王大夫。”寻香从床边的鼓凳上起来,让老王大夫坐下。

老王大夫笑一笑,“往后不必客气。”

寻香小心地掂高沛林的枕头。

沛林的内伤重,药不能太烫,又不能偏凉,喂的不能太快,又不能太多。老王大夫拿起小勺,只舀了小半勺,送到沛林嘴边。

沛林灰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这不是在吃药,而是在浸药。寻香心里抽痛几下,前世他患了弱症,虽然体虚气弱,还没这般痛苦。

月鹃从外面进来轻声叫道。“六少奶奶,祖母叫你。”

已经亥时,怎么祖母还没睡?

寻香来到隔壁,祖母和祖父已经睡下,这时又起来了。柏修和柏亭兄弟俩神色慌张地贮立在屋里。晚上,他们轮流负责着谷园的安全管理。

“祖父,祖母。”

寻香行个礼,祖母眼睛血红,声音着急地道:“刚才有差衙送了信来,说城南一座小院失火,经查实,是梁妈妈住的地方。”

寻香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月鹃搀着她,急切唤道:“六少奶奶。”

祖父满脸阴鹜,毕竟是经过风浪,作过大事的人,声音沙哑道:“月鹃,把六少奶奶放在暖阁里,今晚你和吴妈妈好生守着六少爷。”

“柏修给柏新送个信去,明天让他跟我去衙门一趟。”谷庭仪闷闷地道。

柏修道:“要不要带信把二老爷从巡州城叫回来?”

谷庭仪道:“不必了,他在外面有事。大家先去睡吧。”

祖母不停地叹气,林儿才受了重伤,寻家又出事,现在寻香娘家真是一个亲人都没了。唉,梁妈妈那么精明能干,怎么就给烧死了呢?

半夜,寻香醒来,周妈妈坐在她的床前,一直关切地守着她。

六少奶奶的命真是太苦了,还是太硬了?周妈妈不敢这样说,心里却不住这样想。嘴上却安慰着:“六少奶奶,事情已出,你可得坚强些。”

泪水无声地爬满了寻香的脸上,才十三岁,要过几月才满十四岁,接连承受两个致命的打击。

梁妈妈,我要去看梁妈妈。

“我现在想进城一趟。”

寻香虚弱地坐起来,周妈妈按着她,同情地抹抹眼角,那梁妈妈可是又能干又忠诚的老仆,若不是梁妈妈,寻香又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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