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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短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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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饭店二层的一间包间内,隔着宽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情景。
县公安局长赵庆坐在靠窗边的右侧,抽着烟满脸喜色地说道:“老钟,这次正阳可是立了大功,你说你,当初郝鹏几个人那么利落的招供,轮到田青和邢玉芬,你却拖了这么久。也不让正阳来帮忙,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靠窗边左侧坐着的钟山打着哈哈说道:“赵局,正阳又不是咱们警察,这种事情怎么好一直麻烦他来?谁给人开工资?”
赵庆一滞,随即哈哈笑道:“你是怕功劳全被正阳给抢走了吧?”
“扯淡,能抢我功劳的人,也只有你这位大局长咯。”钟山口无遮拦地说道,虽然现在身份不同了,偶尔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可面对赵庆时,一旦放开了说话,钟山就会原形毕露。
坐在圆桌另一侧正对着窗户的许正阳一脸憨笑,还略带着被人夸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说起来今天这一出,还真让许正阳没有想到。
昨天下午他开着摩托车赶到了县公安局,自然是为了帮助钟山,审讯田青和邢玉芬,迫使其招供认罪的。没曾想到赵庆却亲自见了见他,初时还面带疑惑,很不相信许正阳就是前些日子迫使郝鹏几人开口认罪的人。早先隐隐的听局里有些人说钟山早就对此案有了安排,而且派了卧底打入了贩毒团伙内部,才能够如此迅速的侦破此案时,赵庆心理也很是诧异。要说有卧底这一点赵庆还真相信,因为案子破获的太顺利了,应该是早就有了准备。让赵庆纳闷儿的是,钟山以前不过是花乡派出所的所长,这件案子和花乡又扯不上一丁点儿的关系,碍着他什么事儿了?以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去如此煞费苦心早早布局,就为了破获此案?
这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赵庆私下里找钟山询问了几次,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个所谓的卧底,是谁安排的?难不成早就有上级部门,暗中指派了你钟山来侦破此案,只是为了保密工作才不让我知道?
对于赵庆的疑问,钟山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对赵庆说我们花乡当地有个土地神,土地神在花乡双河村有个代言人……可不解释也不行,虽然成绩是明摆着的,赵庆自然不会过多的追究,可说到底,当时审讯郝鹏几人,让许正阳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员单独和犯罪嫌疑人见面谈话,还是在审讯室里,实在是不符合规定,有违条例的。无奈之下,钟山只好解释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卧底啊前期早早布局什么的,侦破此案有许多的巧合和幸运在其中;至于许正阳嘛,嗯。在花乡派出所时破获的一些琐碎案件中,许正阳就表现出了过人的审讯能力,尤其擅长对犯罪嫌疑人心理上的攻击,往往会迫使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崩溃,从而招供认罪。
具体为什么许正阳能做到,钟山没有解释,这种事儿本来就不需要解释,结果是最好的答案。就好像没有人会去问为什么谁谁谁会坐上西联合众国总统宝座,他有能力吗?
赵庆虽然诧异,却也没过多的怀疑,这个世界上在某些领域有着天赋的人大有人在。
然而前些日子,上面忽然有某位领导旁敲侧击的施加压力,要他们县局抓紧此案的后续进度,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田青和邢玉芬二人……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一直关押在看守所是怎么一回事儿?
起初赵庆和钟山对此只是冷笑,置之不理。笑话,公安部门执法侦破案件,哪儿轮得到你这毫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
可是很快,市局就提出由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和刑侦部门接手此案的后续工作。
赵庆大为恼火,罕见的表现了强硬的态度。这么一件大案,影响到十几个省市的贩毒大案,破获之后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到现在最后的收尾阶段了,你们市局想把功劳凭白捞走一大半儿?
虽然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那也不行!
再说了,现在这件案子我们慈县公安局负责侦破,那是省公安厅都知晓的事情,而且省里已经有专门负责督办此案的人员,你市局……在我慈县公安局这里说这种话,还真不好使。
不过赵庆和钟山心里还是焦急起来,因为其他各地在收到他们这边儿提供的详细情报后,抓捕审讯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现在都在收尾的后期了。反而是他们慈县这边儿还留下了两个小尾巴没扫清。
市晚报前几天还刊载了针对此案的一篇文章,大部分都是夸赞人民警察如何如何云云,不过在末尾却暗暗的指出在警方办案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小的失误,比如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拘留关押某些清白民众长达月余等等……
所以赵庆督促钟山赶紧加快审讯工作。
而钟山,只好再次请许正阳这个异类来出马了。
功曹大人许正阳出马,那必然是一个顶得上好多个俩。
昨天下午许正阳和田青单独面谈了半个小时,随后又和邢玉芬面谈四十多分钟。
结果二人均精神防线崩溃,痛哭流涕的招供认罪,请政府宽大处理……
拖了这么久,审讯了无数次,一直都没有结果,甚至县局参与此案的人都已经灰心,寻思着最终这二人都要被无罪释放的时候,却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钟队手下的那位卧底线人一出现,两名犯罪嫌疑人就像是一朝顿悟被佛祖感化了的屠夫,放下屠刀要立地成佛了……
负责此案的所有人看到许正阳时。那目光就变得无比疑惑和震惊钦佩……甚至某两位少妇级的女警官,看向许正阳时的目光中还带着美女爱英雄时那种仰慕的炽热。
赵庆闻听二嫌犯终于招供认罪,高兴的失了态,在办公室里连连拍手叫好!
这件案子,就此算是彻底告破可以结案了,接下来的司法程序,他们县局负责此案的人就不需要太操心了。功劳不仅仅是钟山的,他这位县公安局长,此次专案小组名义上的小组长,那也绝对是要记一大功的!虽然最初他就说过不会和钟山抢功,事实上他也确实不需要和钟山抢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简单道理放在这儿,照样说得通。所有参与此案的人,都是大功一件。
对于小小的,从来没有侦破过这种轰动全国的大型案件的县公安局来说,这足以让他们所有人扬眉吐气,就连食堂掌勺的老李头,半月后此案公开宣布告破时,回到家里都能在邻居们面前仰着脖子骄傲的说:“办这案子的时候,专案小组的干警们忙成那样,照样精神抖擞为啥?说到底是营养必须跟上,咱老李做的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营养丰富,搭配科学合理……”
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是本县属地的功曹大人许正阳呢?
钟山知道。
专案小组的干警们知道,但是他们还是认为许正阳是卧底。
赵庆现在知道了。
所以心情极好的赵庆今天专门请钟山出去喝两杯,当然……把立下大功的许正阳也叫来,我也好好认识认识这位能人,以后咱们县公安局再有什么案子,嫌疑人拿不下来时少不了麻烦他。这是赵庆的真实想法,想想看吧,要是当初郝鹏等人招供之后,随即就让许正阳把田青和邢玉芬也给审了,那也不至于拖了这么长时间。
在这一点上,赵庆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钟山当时为什么就没让许正阳快马加鞭趁势出击一举拿下?为此他还是很生气钟山这种低级失误的。
赵庆不明白,钟山也糊涂也埋怨啊。许正阳这小子当时就是死活不去参与审讯田青和邢玉芬,不解释,而随后又时常打电话询问田青和邢玉芬二人招没招?没招的话啥时候能放出来?钟山甚至都怀疑许正阳该不会是和田青邢玉芬亲戚吧?当然,仅仅是怀疑,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再没有往这方面想。笑话,要真是如此,许正阳又何必脱裤子放屁,多费这一手?当初他不说田青和邢玉芬参与,鬼才知道这俩人犯罪了。
赵庆举杯示意,然后喝下一杯酒之后。红光满面地说道:“正阳,你是怎么做到的?跟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上上课,看来我们还真是要向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学习,才能够多进步啊!”
“也没啥。”许正阳憨笑着说道:“其实,其实我就是对他们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总得给后代子孙,积点儿阴德。”
“哈哈……”赵庆开怀大笑,心想这小子看起来挺腼腆的,说话倒也风趣,和我这位县公安局局长说话都能这般玩笑,不简单,不简单。
钟山强笑着提醒道:“正阳,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说点儿正经的。”
许正阳眯缝着眼看了看钟山,脸上依然带着憨厚的笑容,却动筷子夹菜,没有回应钟山的话,倒也不显得不礼貌,很随意的样子。心中却暗骂,少在这儿提醒我了,要不是你钟山没把事情办利索,没擦好屁股,赵庆能把我请到饭店来喝酒?我还发愁怎么跟赵庆解释呢。
“人才,绝对的人才啊!”赵庆点上颗烟,随手把烟包甩到许正阳面前,笑道:“我先猜一下啊,嗯,正阳你肯定是名牌大学毕业吧,唔好像太年轻了点儿,学的是心理学?”
“没,没,俺初中毕业就在家种地。”许正阳不好意思的憨笑道。
“嗯?”赵庆一愣,继而看向钟山。
钟山尴尬的讪笑,点头说道:“天才,天才……”
“了不起啊!”赵庆满面惊愕,继而说道:“那你更得详细跟我说说了,你怎么审讯犯罪嫌疑人的?郝鹏、朱奋进、马良三人招供,也都是你把他们说服的吧?”
“不是不是,我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招了的。”许正阳摆手谦虚道。
“是啊,那时候三人已经承认了贩毒……”钟山说道。
赵庆笑道:“那这次田青和邢玉芬呢?可别跟我说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把戏……唔,说起这个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专案小组里的人说郝鹏他们那天招供的时候,痛哭流涕的一个劲儿说遇鬼了,造孽了什么的……真不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本来啊,我对他们说的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许正阳无比认真地说道,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谎话。
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许正阳确实说的是实话。
钟山脸上的笑容越发牵强。
赵庆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道:“那也是需要心理和语言上的技巧啊,了不起!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办到的?你可别藏着掖着,这是为我们公安干警提供一项很重要的学习课程啊,回头我得让县局刑侦大队,哦不,是县局所有人,都好好去学习下心理课程,以前学的犯罪心理学东西都用到哪儿去了?”
“嗯……”许正阳挠着头想了想,说道:“其实,其实吧,赵局长,我说了您别笑话我,其实我进到审讯室之后,啥话都不跟他们说,就是一个劲儿的抽他们耳刮子,甭管他们说啥,就是抽耳刮子。也别急,别笑别怒,就是平平静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不把他们当人,就当是牲口。嗯,也不能耳刮子不停的呼扇,咱也累不是?就是看他们眼神儿不对了,或者他们要说什么话了,立刻就呼扇耳刮子,不对他们说话,也不听他们说啥,也不让他们说,他们低头不说话也不行,反正就是耳刮子打……等他们被打的彻底糊涂了,再跟他们说这是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看着愣神儿的赵庆和钟山,许正阳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憨厚道:“就,就这样的,我知道不好,这样不对,在,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就这样,我承认错误,打人是不对的……”
“竟胡闹。”钟山哭笑不得的斥道。
“不,不是胡闹!很有道理啊!”赵庆挥手打断钟山的话,脸色严肃且认真的点头说道:“老钟,回去后咱们都认真琢磨琢磨,其实这也应该是一种针对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上的打击……”
“啊?”钟山愣住了。
许正阳一脸憨笑,眯缝着眼端起酒杯举了举,示意敬酒,然后仰头喝下,低头夹菜。
心里感慨:操,这都能行,那我是该佩服我自己呢?还是该佩服这位赵大局长?
又闲说了些案子的事情之后,赵庆忽然说道:“正阳,有没有想过做警察?”
“啊?没……我现在挺好的,在花乡派出所和滏头镇派出所俩地儿当联防治安队员,领着两份工资……”许正阳摇头说道,一脸憨笑和知足的表情。
赵庆笑了笑,说道:“联防治安队员,不是正式的人民警察,我的意思是说,你想不想做在编的警察?想的话,今年的再招名额,我给你争取一个。”
“这……这个。”许正阳装作一副惊喜和受宠若惊的模样,其实心里却在暗暗发愁,怎么拒绝呢?
钟山当然知道许正阳是不愿意干警察的,这小子现在在滏河市开了家古玩店,搞的风生水起,据说已经步入了百万富豪的行列之中,岂会愿意做人民警察这种劳累繁琐的职业。所以钟山说道:“赵局,正阳没学历,没文化,这种事儿不好办,还是算了吧。”
“不要紧。”赵庆摆摆手,轻松地说道:“有能力就行,我们公安部门就缺少这样的人才,至于学历嘛,这个好解决,我一个朋友在湘北省荆湘市负责一所警校,去他那里弄个警校毕业的毕业证书就行,当然,参加工作后还是要多多学习一些相关的知识……”
“不了不了。”许正阳赶紧摆手谢绝,看赵庆的意思都这么认真了,还是实打实的说吧,“其实我,其实我挺忙的,两个派出所的联防治安这几天也要辞掉,我在滏河市开了家古玩店,抽不开身。”
赵庆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钟山,钟山苦笑着点头,陪着赵庆露出失望和可惜的表情。
许正阳还想再解释几句,顺便感谢一下,就在这时,脑海中县录忽然提醒道:詹晓辉病危,马上就不行了。
“唔。”许正阳假装掏出手机看了看,好像收到了短信似的,面露焦急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有些急事,得赶紧走了,下次,下次我再请二位吃饭,真的……”
钟山有些不愉,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走?请你吃饭的可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啊!
不过没等他说什么,赵庆却笑道:“行,有事儿就赶紧去吧,不要紧。”
许正阳满是歉意的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急匆匆走出了包间。
在离开鼓楼饭店的时候,许正阳到前台为包间内买了单,几百块钱的消费而已,自己这突然离开,本来就有些让赵局长和钟山脸上挂不住,总得表示表示。
不走不行啊,总不能等詹晓辉的尸体彻底死透了,那就不好办了。
第079章 陈朝江出狱
不知不觉间,那场小雨之后。天气就转凉了……
上午十点左右,许正阳穿着随意的浅色上衣,下身盖着薄被,斜着身子坐靠在床上,背后垫着棉被和枕头,捧着一本《山海经》,漫不经心的阅览着。床头陈旧的棕色书桌上,擦拭的干干净净,桌子的一角码着几本书;书桌边上,搁着一束淡雅的剑兰花,一杯白开水。
穿着一身淡蓝色休闲运动装的李冰洁坐在桌边,双臂撑在桌上,手里捧着本《上下五千年》,微低着头,入神的看着书里的内容。细腻白净的脸颊泛着浅浅的晕红,扎起的马尾辫垂在一侧,遮挡了半个脸颊,长长的睫毛俏皮的弯曲向上……
终究是静不下来看书,许正阳侧头注视着李冰洁,依然是那么的美丽,让人心静的美丽。
“唉。”许正阳叹了口气。
这哪儿是来看望自己这个病人的?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许正阳甚至可以肯定,这束鲜花都不是她做主买的,而是李成忠想到的。
那天傍晚在县医院让程金昌的借尸还魂,许正阳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后,就病倒了。
高烧,烧的一塌糊涂。
偶尔从沉沉的昏迷中醒来,许正阳内心里就会怀疑,就会担心,难道这就是有违天条,天庭降下了惩罚吗?会不会导致死亡?这种昏昏沉沉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真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高烧发起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许正阳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声,惊醒了父母。慌张的父母急忙拍开了韩大山家的门,叫醒韩大山开车把许正阳连夜送往县医院。
在县医院住了整整三天,许正阳才终于退了烧,出院回到家里静养。
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
其实现在的许正阳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只不过在母亲的一再严厉要求下,他不得出门,必须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病。
今天李冰洁的突然到来,而且捧着一束鲜花,明显知道许正阳生病了。这倒是没有让许正阳太过于惊讶,以他们家对自己的关注,不难打听到自己生病的事情。即便是如今已经没有了监视跟踪自己的人,但是时刻关注打听自己消息,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李冰洁把上次借走的《山海经》还给了许正阳,现在又捧着许正阳前些日子抽空买的《上下五千年》在看。
自从来到屋里。到现在,李冰洁没有说过一句话。
嗯,难得的是,她进屋后望向许正阳的第一眼,带着一丝让人清楚察觉到的关切,并且拿着那束花递给了许正阳。之后……眼神恢复了空灵淡漠,静静的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的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即便是袁素琴碍于礼节,进屋说了句客气话,倒了杯水,李冰洁依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书。好在是有李成忠,这个现在和许正阳有些熟稔的保镖,代替李冰洁表示了礼貌的谢意,并且在外间坐下,和袁素琴清清淡淡的闲聊了几句,同时替李冰洁解释了几句。
“我没事了,放心吧。”许正阳轻轻地说道。
李冰洁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许正阳,继而又扭头看书。
“上次来监视跟踪我的人,是你家里人派来的吧?是谁?你母亲?还是父亲?”许正阳貌似随意地说道,好像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爷爷。”李冰洁就像是自言自语。侧着脸看都没看许正阳,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哦……”许正阳掏出烟来,准备点上一支。
李冰洁扭头,看着他,眼神空灵淡漠,没有丝毫的情绪。
于是许正阳尴尬的笑了笑,把烟和打火机放回了床头,笑道:“我不怪他们,都是为了你好。”
李冰洁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很难得,很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继而恢复淡漠。
“在长城上的时候,你说了几句话,我很高兴。”许正阳转移话题,不想再提这个有些让双方尴尬的事。
大概是听了许正阳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吧,所以李冰洁轻轻的应了声:“嗯。”
“我啥时候能去你家里做客不?”许正阳乱扯着没边儿的话。
李冰洁看着许正阳,好一会儿,朱唇微启,轻柔地说道:“爷爷说,宗教信仰自由,迷信是违法的。”
“还有吗?”许正阳眯缝着眼,脸色平静地说道。
“你挺好。”
许正阳笑了笑,说道:“你们家里的人,真奇怪……”
李冰洁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许正阳。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许正阳露出个歉意的笑容,然后接通搁在了耳边,是钟志军打来的:“正阳。中午十二点,朝江和刘宾出狱。”
“什么?”许正阳猛然坐直了身体,眯缝着的眼睛睁开,难得的露出激动的神情,说道:“确定?”
“骗你干什么?你通知下刚川和浩子,我给周强打个电话。”
“他们家里得到通知没?”
“应该通知了吧,不太清楚。”
“志军,你别去接了,你的身份有点儿不合适。”
“扯淡,他们俩是被冤枉的,有个屁事儿,现在谁不知道?”钟志军笑道。
许正阳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李冰洁已经站起来,拿着《上下五千年》,转身轻轻柔柔的走了出去。
“志军,中午十二点监狱门外见,我有些事,先这样。”许正阳匆匆挂了线,翻身下床,穿着大裤衩和凉拖追了出去。
李冰洁可以一言不发招呼都不打的离去,可许正阳不能不送。
如以往那般,李冰洁没有丝毫的征兆的来,轻轻柔柔的去。没有留下太多的话语。甚至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好在是,许正阳已经习惯了。
难得的是,这次母亲没有太过于生气,没有在李冰洁走后表现出太多的反感,也没有唠叨什么,只是催许正阳赶紧回屋躺着,天凉了,穿着大裤衩和凉拖就往外跑,小心再发烧。
许正阳回到屋里,换上了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还专门儿把皮鞋擦的铮亮。然后走到客厅,对母亲说要出去一趟。
“你这病还没好利索,出去干啥?”袁素琴皱着眉头训斥道。
“娘,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陈朝江和刘宾要出狱了。”许正阳轻轻地说道。
“啊?”袁素琴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俩孩子……不是判了五年和七年吗?”
村里人到现在,除了两人的家属,以及钟山父子和许正阳之外,还没有知道早在一个多月前,当年的案子已经被彻底的翻过来,市政府部门及公检法的一些人已经到陈朝江和刘宾家里做过思想工作了。
许正阳笑道:“当初判错了,郭天和他爹还有滏头镇派出所原所长沈群前些日子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他们招出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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