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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短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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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依然如故。村支书的儿子甚至直接在大街上叫嚣,谁不服的就给我等着,有你们好看……

到今天下午,基本上二十余户人家,全都妥协了。

五点多的时候,以沈浩兵为首的三名慈州十虎的成员,还有十里铺村的村支书、村长、村支书的儿子、村长的两个侄子等等十多个人,都聚在了村长大侄子家在路边新开的饭店里,摆上庆功宴,庆贺的同时,也是在向村民们耀武扬威着。

村长大侄子的这个饭店是自己家的房子刚刚翻盖建的,他们家自然不在此次整体拆迁规划当中。

“德强饭店”的大招牌格外显眼,贴满了白色瓷砖的墙壁,门上帖着开张大吉的对联,敞亮的窗户敞亮的门;门前潮湿的水泥地面上散落着鞭炮的碎屑……总之一切都透着喜气洋洋的样子。

饭店内传来吆五喝六的划拳声,热热闹闹,站在环城路的南面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秋雨初停,空气中透着微寒的凉意,偶尔刮过一阵微风,带着湿湿的潮气,穿着单薄衣衫的人就会觉得有些冷。

一些村民们从各自那处住不了多久的家里走出来。踩着路边各家自己花钱铺好的黑渣路面,三五成群的聚集在路边上,脸上带着愁容或者怒意的聊着天,发着牢骚,看着那边的“德强饭店”,听着里面传来的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和兴高采烈的笑骂吵闹声。

天空中乌云散去,通红的夕阳如同烧红的铁饼般挂在西边的天际上,弱弱的红色阳光洒落下来,潮湿的路面上就泛起一些暗红的光芒。

有几个唉声叹气刚刚低声发完牢骚的村民不经意的往西看去。

却见远处还没有铺上水泥和沥青的环城路边儿上,一个消瘦的年轻人正在漫不经心的往这边走着。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脸色很苍白,白的毫无血色;两条细眉如剑,下面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只是……远远的就能让人发觉到,那双细长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冰寒到毫无一丝烟火气的光芒。

年轻人穿着有些泛黄的白色衬衣,右手臂微微弯曲在腹部上方,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右手也遮挡在外套里;衬衣的下摆扎在黑色的西裤中,裤腿和黑色的皮鞋上,沾了些泥水点子。

他毫不在意路边那些村民们略有些疑惑的眼神,似乎周遭根本没有什么人和物,只是就那么平平静静,不急不缓若散步般走着。不昂首,不挺胸,瘦削的身子就是那么的笔直,眼睛平视前方,缓缓的散着步……

眼神寒若冰霜,加上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短短的头发。瘦削的脸,瘦削的身子。总之就让人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叫做阴柔冰寒的味道。

这样的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路旁的村民们都停下了牢骚不满的议论,目光投向在路边上貌似散布的年轻人。

他依然不急不缓的走着,当走到“德强饭店”的门口时,年轻人停下了步子。微微仰头,看了看德强饭店的招牌,似乎在确认什么,又或者是肚腹饥饿,想要进饭店里吃顿饭吧?他转身,离开环城路,走到了由环城路通向饭店门前开阔处的黑渣路面上,在竖立起两米多高的水泥板前站住,看了看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的四个大字“德强饭店”然后面朝西蹲了下来。

陈朝江点了颗烟,微微仰头,细长的双眸注视着西边天际上空那轮火红的太阳。他的表情很淡漠,双眸中映射着火红的阳光,让人想到了冰与火共存的景象。

到现在,他那颗坚冷如厚冰般的心里,有了一丝叫做亲情的波动,有了些犹豫。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多么的聪明,许多时候作出某些决定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愚蠢,但是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做。就像是从小到大,父母总是疼爱着弟弟,对他却不怎么喜欢,甚至于有些讨厌,就因为他一向在父母眼里顽固不化,父母责备打骂的时候,从来不辩解,也不会哭,不会躲闪,更不会逃跑。

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会让父母高兴些。

但就是做不出来。

很奇怪的感觉,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偶尔会在心里嘲讽自己,傻了吧唧的。

今天我作出的这个决定,对吗?陈朝江心里犹豫着,但是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也没有因为内心里知道这样做有些愚,从而哪怕是微微的摇头来表达对自己心里疑问的否定。他在想着一些事,一些理由:

许正阳是自己的哥们儿,小时候在滏河里游泳差点儿被淹死,是许正阳救了自己,而且差点儿把他的命也搭进去;小学到中学,自己学习不好,许正阳天天陪自己做功课,给自己讲题,却从来不会给自己抄作业,也不会在考试的时候递答案给自己;小时候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玩耍,许正阳是孩子头,就拉着自己告诉其他小伙伴们,他也是我们的伙伴,你们不能不理他……

唔,记得初中毕业后,第一次和外村的孩子们打群架,许正阳替我挨了两砖头。

陈朝江苍白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细长双眸中,忽而有一丝叫做微笑的神情一闪而过,继而恢复了冰寒冷漠。

听许正阳说过,自己和刘宾能提前出狱,钟志军他爹,还有那个叫做赵庆的县公安局长帮了大忙;上次在南城乡派出所,钟山也打了电话托关系找人帮忙,赵庆局长即时赶到……不然自己会被沈浩兵打成什么样?

不想这些了……

陈朝江深深的吸了口烟,视线往十里铺村瞥了瞥。一会儿沈浩兵出来,冷不防给他几刀,然后就往村子里跑,进了村之后他们就不好追上自己。然后……就可以通过村子,跑到玉米地里,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忽而响起了许正阳的话语声:“朝江,回去,不要冲动,我没事儿的!”

陈朝江微微摇了下头,内心里自嘲着:怎么会有幻觉呢?

几十公里外的滏河市滏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的那间屋子里。许正阳紧紧皱着眉头,捧着玉石定案薄,看着画面中蹲在水泥板下的陈朝江,焦急的呼唤着:“朝江,回去,不要冲动,我没事儿的!”

然后他发现,这种强行利用神通意念传音,实在是太耗神耗力,短短的几句话,竟然会让他感到疲累不堪。最让他着急上火的是,陈朝江根本不在意不相信脑海中响起的声音。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没用的!徒劳的耗费神力。

许正阳急忙召唤慈县属地内所有的鬼魂,试图让鬼魂去帮助陈朝江,一旦沈浩兵他们一行人从饭店内走出,陈朝江彪悍到愚蠢的冲上去,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啊!

然后许正阳悲哀的发现,白天根本无法召唤出鬼魂来。

他只能有些绝望和担心的看着画面中,为陈朝江揪心着,同时又在心里不停的召唤着慈县属地内的鬼魂,期望着能召唤出哪怕是一只鬼,那也能多多少少的帮上忙啊!

就在此时,“德强饭店”的门帘掀开,沈浩兵和村支书的儿子侯德强满面通红说笑着从饭店内走出,晃晃悠悠的向路边儿走来。

待走到路边后,两个人旁若无人般的拉开裤链,掏出家伙什撒尿。

竖立起来的水泥板正好处在陈朝江和沈浩兵、侯德强之间,挡住了双方的视线。

在二人说笑着从饭店走出的时候,陈朝江还在心里疑惑着为什么刚才会听到许正阳说话的声音?此时回过神儿来,他才听到了沈浩兵说话的声音,于是缓缓的起身,扭头循声望去。

沈浩兵和侯德强已经走回到了饭店的门口,侯德强扭头看到了水泥板旁那个刚起看向这边儿的年轻人,那张年轻的苍白的脸和细长的透着冰寒的双眸,让侯德强看着很不顺眼,随即就开口骂道:“喂,你他妈的站在那儿干啥?”

沈浩兵闻言转过身来,看到了那张让他记忆深刻苍白容颜!

被那双冰寒的眸子盯视住,沈浩兵让酒精刺激的有些迷糊的大脑顷刻间醒了一大半,身子猛然后退一步跨入饭店,继而又疾步迈出来,暴怒地吼道:“妈的,今天老子弄死你!”声音一落,他便大跨步向陈朝江冲来。

而此时的陈朝江,已经迈开步子向沈浩兵疾步走去。

走动中,陈朝江甩开了那间搭在右臂上的外套。外套散开飞出去两米多远,落在了潮湿的黑渣路面上。寒芒一闪,疾步前行的陈朝江向下笔直探出的右手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

砍刀并不长,也不宽,大概有刀刃有一尺多长,三指的宽度。

沈浩兵看到陈朝江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立刻惊得后背生寒,想要止步的时候,已经离开饭店的门口十多米的距离,而陈朝江已经加速冲到了两米多远的地方,砍刀已经挥起,刀刃反射着阳光,红色的寒芒闪烁。

惊惧中的沈浩兵本能的转身逃跑,却忘了应该往回跑进饭店里,或者说,他来不及转回身逃跑,只来得及身体扭转一半,就撒腿向东奔跑。

砍刀由上而下的劈空,陈朝江没有发出任何的怒骂声,冰冷沉默的攥着刀柄追了上去。

“操,有人要砍兵哥,快出来帮手!”侯德强大怒着向饭店里招呼道。

饭店内立刻炸开了锅,顷刻间哗啦啦涌出来七八个手里拎着酒瓶子或者椅子的人。

第091章 夕阳落辉,鞭炮齐鸣

滏河市滏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

许正阳那双时常眯缝着的双眼瞪大了。盯着玉石定案薄上的画面,脑海中意念流转,神通之力陡然间爆发着,搜寻着召唤着慈县境内所有的鬼魂,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把那些躲藏在阴暗之地的鬼魂搜出来,哪怕是让它们见光死,也必须得试一试。

因为,陈朝江在为了他而搏命!

如果说先前未动手的那一刻,陈朝江曾蹲在水泥板下,考虑着突袭得手后的撤退路线,还让许正阳心里稍稍有些放心的话,那么当陈朝江挺直了身躯,迎着沈浩兵大步疾行,抛开了掩盖着砍刀的黑色外套的时候,许正阳就知道,陈朝江不会跑的,他只会选择要么战死,要么就是杀出一条无后顾之忧的血路。

陈朝江是什么性子的人许正阳再了解不过了,他就像是一头嗜血且孤傲的独狼,是一个暴怒之后变态到连自己的身体和性命都不会顾惜的人。如果非得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来形容他的话。那么,我们说陈朝江一旦出手,他就是个疯魔。

正如同此时慈县新北环路东段十里铺村外,面色苍白眼神阴冷到极点的陈朝江,一言不发的紧攥着砍刀,紧紧的追击沈浩兵。

沈浩兵惊恐万分的撒开腿向东急奔,陈朝江在后阴冷诡异的沉默着追击。

而在陈朝江的身后十几米远,侯德强领着七八个人攥着酒瓶子棍子椅子追赶着。呼喝怒骂的声音不断的从后面那七八个人中间传出来,前面的两个一跑一追的却是都不说话,沈浩兵是不敢叫骂生怕泄了一股气提不上来就被追上,而陈朝江是根本就不会蹦出一个字儿来。

不论是在赛跑抑或是在逃跑,总之你跑的时候,不要往后看,而是往前看……

当你赛跑时往前看,前面没人了你就是第一了;逃跑时更是要往前看,因为你如果关注后面的话,你就容易在匆忙中不稳打趔趄甚至摔倒。

沈浩兵往后看了。

然后一块小石头绊了他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在慌乱中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说起来话长,事实上从陈朝江开始追沈浩兵到他摔倒在地,总计也不超过分分钟的时间。

刀光闪烁,寒芒立现!

陈朝江任凭慌乱摔倒在地的沈浩兵胡乱的踢蹬在他的身上,右手挥起砍刀,急速的砍向沈浩兵,无所谓砍在哪里,只为了砍,而砍。他也从没有想过去砍沈浩兵身体的某个部位。对于陈朝江来说,只要砍到对方就行了。

刷刷刷……

凄厉的惨呼声中,沈浩兵双臂抱头护着头部和脖子,蜷缩在潮湿的路边上,内心中已经绝望。他从第一眼看到陈朝江那张冰寒冷漠到极点的眼神时,内心里就有了寒意,而当陈朝江露出了寒光闪闪的砍刀,沈浩兵就极度的恐惧了,因为他能感觉到,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害怕什么,会直接下死手,要了他的命!

其实沈浩兵多虑了,陈朝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他的命,也根本没想过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要了他的命。

对陈朝江来说,这些问题没必要考虑。

假如沈浩兵知道陈朝江是这样奇怪的一个人有着如此让人恐怖的想法,会不会吓得直接死过去?

速度很快,整整十一刀!

刀刀入骨见血,头部胳膊上后背上,大腿上……血光随着刀芒的闪动崩现!飞溅!

惨呼声中,陈朝江根本没有理会沈浩兵是死是活,猛然转身。回头,冰寒冷漠的细长双眸直视从后面追赶二来的七八拎着乱七八糟家伙的人,他们各个气势汹汹面向狰狞,都在不断的狂喝怒骂着。

然后,陈朝江右手攥着刀柄,右臂斜斜的向后垂下,身子微微前倾,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迎着那些人冲了上去。

挥刀!通红的夕阳下,落日的余晖在这一刹那将光芒尽数泼洒在了那柄普普通通的砍刀上,泛起带着冰冷寒意的红色光辉,谣言醒目摄人心魄!

陈朝江如孤狼,爆发出了罕有的长啸声,毫无惧意,一往无前,悍勇无匹,狂飙突进!

刀芒闪烁中,惊恐的叫骂声和惨痛的呼声并存,振荡在空旷的崭新的泛着潮湿的环城路上。

群殴吗?

不,陈朝江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插入了一堆彪悍的男人中间,迅即的带起无数泼洒而出的鲜血。陈朝江切开了这块自己迎面撞上去的人墙,冲了过去。

怒骂和惨呼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陈朝江冲过去后,似乎刹不住车般的持续奔跑出好几米远的距离。

而身后那些人自然会认为陈朝江这是在杀开了一条血路要逃跑了!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人,哪怕是再勇悍的人,敢于迎面冲上去杀过去,已经是绝对让人钦佩的胆识和勇猛了。所以他们叫骂声怒吼着要去追赶。

然而当他们刚刚回过神儿来要去追赶陈朝江的时候,却霍然发现,陈朝江自己止住了步子。然后转身,苍白的脸颊上沾了几滴殷红的鲜血,细长的双眸中爆射出摄人心魄的冰寒光芒,不带一丝的烟火气息,就是那种冷冰冰到让人心寒的神色。

然后,陈朝江身体前倾,右臂斜斜下垂,紧攥着刀柄,步伐迈开,急速的迎着那几个人再次杀了过去!

惊惧的叫骂声和惨痛的呼声中,陈朝江再次如一把锋利的尖刀,从人墙间如利刃切豆腐般插了过去。刀芒闪烁中,又是带起了无数泼洒的鲜血,在落日的余晖下,殷红点点,飞溅与空中。陈朝江依然控制不住急速的冲击般,冲过去七八米远的距离!

而此时沈浩兵的那帮朋友们,除了愤怒和疼痛之外,内心里一股事浸入骨髓般的寒意油然而生。

这个面色苍白眼神冰冷的年轻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他们都怔在了当场,似乎身上的伤痛都忘了。

他们在怀疑,这是个人吗?这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容不得他们去考虑清楚内心的疑问,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已经止住身形。转身,苍白的脸上多了些殷红的血迹,洁白的衬衣上也是血迹斑斑,然后右臂斜斜下垂,紧攥着刀柄,刀刃上带着血珠,在落日的余晖下,泛着冰寒的红芒。他身体前倾,大跨步,又……冲了过来!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是的。陈朝江此时就是一只饥饿嗜血的孤狼,不,他疯魔了!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好勇斗狠的混混们,终于被血腥和恐惧激发了彪悍的本性,再不惊讶犹豫,再来不及去恐惧害怕,忍着身上的疼痛,发狂的怒吼着迎上了如刀般犀利的陈朝江。

双全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陈朝江还是在对方悍勇的攻击下,摔倒在地,却并没有被围殴而无法翻身,右手中砍刀挥砍,整个人在倒地的瞬间连续翻滚,砍伤两个人的腿部后弹身而起。砍刀斜竖在身前,刀刃硬生生撞在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的光头男子身上,下拉!衣服被割裂,血肉翻开,鲜血淋漓而出,惨叫声随之而起。

侯德强面色狰狞,忍着后背上被划破了两刀的剧痛,站在混战的人群外围,手里攥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管,瞅准陈朝江的后背暴露的空当,举起钢管就要重重的砸过去!但是就在钢管刚刚举起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声暴怒的呵斥:“住手!”

就是这一声呵斥,让侯德强猛然间愣了下。

陈朝江挥刀驱开二人,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挥起砍刀劈砍在了侯德强的脑门上。

百里之外的滏河中路天虹宾馆四楼房间内,许正阳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圆睁的双眼中充斥着担忧,庆幸,恼怒等等……鬼魂召唤不到,他焦急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耗费着心神强行用意念干扰对方!虽然,这实在是极其耗费神力。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是耗尽神通,哪怕是力竭身死,也在所不惜!

只是,却不能持续下去了,陈朝江能挺过去吗?

许正阳眼眶中泛起了泪光:朝江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勇?已然砍翻了沈浩兵,又何必要如此不惜一切的拼命?

夕阳似乎劳累一日之后,再没有了余力洒下哪怕是点点的余晖,就那么红红的没有一丝耀眼的悬在半空中,缓缓的坠落着。

慈县县城新北环路东段十里铺村外,路边上站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名村民。

他们都在瞠目结舌的看着公路上那正在发生的斗殴事件。让他们吃惊不已简直难以置信的是,公路上,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身材瘦削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砍刀,追赶着七八个踉踉跄跄逃窜的混混。他没有爆发出什么所谓气势如虹、气吞万里如虎的强大气息,就那么冰寒冷漠,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追砍着那些混混们……

村民们几乎同时在心里想彻了一点:原来,所谓的慈州十虎,以及在村里有名的恶霸侯德强他们,也会害怕,也会怂!竟然被一个看上去比他们要小上八九岁的年轻人,独身一人追着他们如同丧家犬般的逃窜。

原来,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怕死,他们也不是平日里人们畏惧的那般凶悍。

只是没有人爆出点儿火气与他们拼命而已。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忽而想到了什么,满脸兴奋的催促了身边的儿子几句。然后儿子忙不迭点头,向村里跑去。

继而,旁边的村民听到了他说的话,也赶紧招呼家里往村里跑去。

接二连三,很快有七八个人向村里跑去。

侯德强一伙人终于从震惊中想到了什么,赶紧四散开奔逃……

也许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先去追赶谁,也可能是陈朝江累了,或者是根本不想再打下去了。没有一丝表情的陈朝江终于停下了追赶的步伐,微微低着头,右手将那把已经稍稍卷了刃的砍刀扔在了路边的泥洼中,伸手抹了抹白色衬衣上的血点,又擦拭了一下额头上那块破了皮渗了血的伤处。

然后,陈朝江摸出烟来,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两口。

微微抬头,细长冰寒的双眸望向西边那一轮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红日,继而迈开步伐,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向西而去。

不急不缓,若闲庭信步,似乎刚才根本没有爆发什么疯狂血腥的斗殴。

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这个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受了伤:头部被砸出了两个包;肩膀上被砸的到现在还很生疼;额头上被擦破了两层皮的地方还渗着血丝;左手小指被生生刮下了一小块肉;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泛着疼痛。

只是陈朝江根本不在乎这些疼痛。对于一个一旦暴怒出手后,连自己的性命和身体都毫不顾惜的人来讲,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驾着摩托车从家中驶出,追上了陈朝江,刹车。

陈朝江神情冷漠的看向对方。

“兄弟,上车!要去哪儿哥送你!”

陈朝江没有动,只是用细长的冰冷的双眸注视着对方。

“一会儿警察该来了,你这走着还不得让人抓啊?”年轻人让陈朝江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讪笑着提醒道。

陈朝江神情虽然冷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却也没有犹豫,就好像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他侧身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飞驰向西而去。

后面,十里铺村外的新北环路边上,噼里啪啦的响彻起了震天的鞭炮声。数十挂鞭炮几乎同时点燃,烟雾蒸腾而起,红色的碎屑飞溅……亲眼目睹了之前那一幕情景的村民们满面喜色,大感痛快,老天开眼!

“德强饭店”的门口,村支书和村长,以及村支书的家人,还有几个浑身是伤的混混,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村民们点燃了鞭炮兴高采烈的样子。

村里面得知消息的一些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急匆匆赶来,想要看一看那个一人挑翻了慈州十虎和村支书儿子的人长什么模样?有没有獠牙利齿,是不是身高八尺豹头环眼?

突然,最先吩咐让儿子去买鞭炮的中年男子扭头看向“德强饭店”门口站立的那几个人,然后回身到院门口拎起一把破旧的铁锹,大吼一声:“娘的,砸了他狗日的饭店!”

一马当先,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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