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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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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七天晚上,若涵终于醒了过来,透过床前的纱罩,隐约看见外面站着两人,正在说话。
  
  “已经查清楚了,是帝永的粱狮和直雁生。”
  
  冷由把声音放得很轻,但安静的房间里,若涵还是轻易的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粱狮和……直雁生……
  
  他们在万象?来找自己的?
  
  一阵喜悦冲到胸口,还带着一些惊喜,东翔呢?东翔是不是也在?
  
  “没查到帝永王的踪迹。”冷由皱起眉头“不过听说帝永最近都没有上朝,虽然说是抱恙,但我估计,他大概追来了。”
  
  史越背对着床坐着,听了冷由的话,点了点头“我估计也是……那粱狮他们住的地点找到了”
  
  “就在城西的一家小酒馆里。”冷由回答。
  
  城西的……小酒馆。
  
  若涵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松出一口气来,她必须离开……明天……明天就必须离开,她得去找他们,和他们汇合,这万象宫里危机重重,如果他们冒险进来探查,就危险了。
  
  若涵一面想着,一面轻轻喘了口气,史越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若涵?”
  
  史越站起身,大踏步走过来,轻轻掀起纱帐的一角,低头看她。
  
  短短七日,若涵就瘦了一大圈,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偶尔梦呓几声,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但似乎很焦急,很烦躁,让守着她的史越看着也不好受。
  
  伸手将她汗湿的头发拂到耳后,露出一张有些惨白清丽的小脸,那双眼睛微微睁开,泛着迷蒙的光看着自己,软弱无力像丛林里无助的小鹿,惹人爱怜。
  
  忍不住坐在床榻边握住她的手指,冰冷的指节,纤细修长,只是轻轻握住,对方似乎有些震愣,反抗的挣扎了一下,但因为没力气,那挣扎更像是轻轻的磨蹭。
  
  “你饿不饿?要不要送吃的来?”
  
  若涵本来想摇头,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史越像是很高兴,连忙转头吩咐了冷由,冷由看了床榻里的人影一眼,没说什么,转头出去了。
  
  “你昏迷了七天了。”史越皱着眉头“我就怕你醒不过来。”
  
  若涵双眼看着床榻顶上,有些愣神,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史越。
  
  “你……你一直在这里?”
  
  “恩。”史越点点头,嘴角边扬起宠溺的笑,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帕子,轻轻为若涵擦汗“我一直在这里……你烧不退,我也睡不安稳。”
  
  若涵一愣,心里咚咚跳了两下,史越的态度比起之前似乎变得奇怪了许多,哪里奇怪,她倒也说不上来,只是……
  
  眼光随着史越擦汗的动作走,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尴尬。
  
  冷由带来了御医,手里还端了药和一小碗粥,放在桌上后,冷由便出去了。
  
  御医给若涵把了把脉,探了探额头,呼出一口气,转头对史越道“公主烧已经退了,再喝几碗药,静养些时日,便不碍事了。”
  
  史越点点头,脸上似乎也有松口气来的感觉。
  
  若涵看着史越的表情良久,似乎在想什么,史越感觉到视线,低下头去,四目相对,若涵也不避开,只是直直的望着他,到让史越愣了愣。
  
  “怎么了?”史越有些奇怪。
  
  “……没什么。”若涵转开眼,摇了摇头。
  
  御医离开前,又放了一盒药膏在桌上,史越先是端了小米粥喂若涵,吃完后,又端起一边的药。
  
  若涵吃得尴尬,史越一勺一勺喂得仔细,先要放在嘴边轻轻吹吹,看着不冒烟了,才喂给若涵,耐心的等若涵吞下去,才去舀下一勺。
  
  若涵好不容易把一碗饭吃完,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只好一直把碗底盯着,眼看他又要端药来了,有些皱眉。
  
  “这些让别人来做好了,为什么你……”
  
  “别人做我不放心。”史越端着药碗看若涵“若是环衫的人,给你下了毒怎么办?”
  
  “呃……”想想好像也是这样,若涵只觉得怎么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悬在脖子上的,压根就没安稳过,正想着,史越已经递了舀了药的勺子过来了。
  
  药不苦,还有些清甜,这让若涵觉得万分受用,吃药倒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等到两个碗都放回了桌上,若涵吐出一口气来,只觉得神经终于松了松,正想躺回被子里,却突然被史越伸手拦住了腰。
  
  若涵是坐着的,后背自然也是空着的,史越突然一伸手环住腰,便像是靠在史越怀里了,虽然史越的手很凉,身上倒是暖烫的,若涵尴尬得耳根子差点红了,好不容易忍住紧张,抬起头来,努力维持镇定的表情,皱眉。
  
  “你干什么?”
  
  史越看她逞强的样子有些心疼,但又觉得可爱,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起桌边的药膏,晃了晃。
  
  “每天都要给你的伤口擦药的。”
  
  “……”若涵无奈,白了史越一眼,但突然又愣住,有些僵硬的抬起头来,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史越看着若涵的样子,伏低身子,俊脸凑到若涵脸前,呵出暧昧的气息“每天,都要擦药啊。”
  
  若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伸手摸住肋下的伤,不过只是一碰,就疼得她打了个激灵。
  
  “你慢着点!”史越连忙抓住她那只手,不由分说的拉开“伤口不能随便碰的。”
  
  “你……你……你……”若涵不敢置信的看着史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不会……连这个……你也亲自……”
  
  史越勾唇一笑“那当然,若是环衫的人下毒……”
  
  “下你个大头鬼!”若涵也不知道哪儿突然来的力气,猛的就拿起身后的枕头一巴掌拍到史越的脸上“流氓!你走开!我自己来!”
  
  “流氓?”史越一愣,随即失笑“流氓可不会帮你医治伤口。”
  
  说着,史越拉着若涵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只是圈得更紧,他坐近了一些,几乎将若涵囚困在怀里,也不管她的挣扎,只让她不要又伤到伤口,一把拉开了衣襟,力气之大,居然直接将衣服直接整个扯开了。
  
  原本就只着了白色里衣的若涵,此时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好看的刺绣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史越的眼眸暗了暗,手指有意的滑过那弧度,引得若涵猛的一颤。
  
  “流氓!你这个流氓!放开我!”若涵眼里立刻浮起了雾气,没想到居然会被东翔以外的人如此轻薄,而且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还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要动!”史越声音暗哑,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我只会帮你擦药,不会做别的,但若是你再继续动下去,我不保证待会受伤的只会是你!”
  
  虽然是直接的威胁,但若涵也知道兹事体大,只有忍了,难受的别过头去,不再看史越。
  
  史越看了看若涵美丽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捞起若涵肚兜的下摆,只捞到有伤的地方,没再往上继续,但那肋下的伤又伤的那么巧合,刚好在那让人羞赫的位置的下端,微微露出的白皙肌肤,饱满的弧度,让史越手掌刺痒,却也只能拼命忍耐。
  
  凉凉的药膏抚上伤口,刚刚挣扎时的疼痛似乎降低了一些,史越仔细的上好药膏,就将若涵的里衣系上,小心的将她放回了被子里,掖好被角。
  
  若涵一直别着头,不看他一眼,史越微微有些怒意,控制着压低声音。
  
  “我不可以,他却可以吗?”
  
  若涵一愣,有些吞吐“废话,我已经嫁给他了,我……”
  
  “你不是落樱公主!别忘了你是被迫嫁给他的,那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你们从见面到相识,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懂他什么?他又懂你什么?”
  
  若涵又是一呆,居然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确实……她也许真的还不够懂东翔,她和东翔甚至没有多少能算得上是互相了解的交流。
  
  似乎一开始,他们就一直在不断的遇到问题。
  
  在一起……到底是理所当然……还是真心实意?东翔究竟是怎么想的?而自己……除了觉得看到他会很心安以外,还有其他什么吗?
  
  她没有喜欢过谁,她不明白。
  
  或者,喜欢一个人,真的必须要有理由?




61

61、第六十一章  
 
 
  夜深了,公主寝宫里,一片尴尬的沉寂。
  
  史越皱着眉,站在床榻边,看着软被里的人,对方始终将头侧到一边,宁愿一直对着墙壁,也不看自己。
  
  “你……”原本想说的话似乎很多,但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史越最后只得一挥衣袖,转身“好好休息吧。”
  
  说完,脚步踏出房间,撩开珠帘,出门。
  
  当门关上后,整个房间都沉寂下来,若涵对着墙壁,微微撇着眉头,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慌乱。
  
  自己对东翔究竟是怎样的感情?真要仔细想,反而觉得混乱了。
  
  手指缓缓收紧,捏紧了被单,有一股像是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在胸口,让她无法继续思考下去,那感觉像是前方就是悬崖,一旦深究,就会万劫不复。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是吗?如果东翔会娶别人,那她就离开,但如果他真的对自己……那就不离开。
  
  ……她……是想看东翔的想法,再来思考自己吗?那自己的想法呢?
  
  ……
  
  第二日,天灰蒙蒙的亮了,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没有阳光,但空气很是凉爽。
  
  若涵慢慢睁开眼睛,眼圈下一层黑眼圈。
  
  一整晚,因为心慌意乱,无法好好休息,几乎要到天亮时,才终于稍稍眯了一会。
  
  外面有锣鼓轻轻敲响,若涵知道,这个时间,史越他们都是要去议事的,不会有人来。
  
  微微撑起身子,似乎要比昨天好些了,虽然还是很疲惫。
  
  当她在看见花向葵的那一瞬,一个灵光从脑袋里闪过,她故意让花向葵伤了自己,即使御医不说静养,她也会趁此机会要求撤掉院子里那些监视她的人,虽然冒险了一些,但是这是唯一能让她有机会离开的办法了。
  
  她身上有成远给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院门,其实成远给她令牌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不管她走到哪儿,都是有人跟着的,所以给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时候,若涵真要佩服自己先向成远要了令牌。
  
  心里暗暗笑了笑,她其实也不是很笨啊。
  
  想着,起身,艰难的穿了衣服,为了不让自己伤上又加感冒,她还特地穿厚了一些,外面还披了长长的披风。
  
  头发随意的拢到耳后,露出宽宽的额头,眼里虽然都是疲惫,却有着坚定的决心。
  
  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这院里现在就留下了两个伺候的丫头,因为她这几日都在休养,伺候她的人便也都偷了懒,这么早的时间,院子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心里暗喜,真是老天助她,小心的转身关上门,轻手轻脚的朝院外走去。
  
  万象宫远没有帝永宫那么大那么复杂,几条小路穿插着构成整个万象宫的主要道路。
  
  若涵小心的走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小路上,周围是栽满的青竹,拔地而起,细长的叶片交叉着遮挡了天空,小路下是一片荫绿。
  
  外面的大路上,有巡逻的守卫固定的换班,走来走去,但因为是很早的时候,几人打着哈欠,随意的聊着天,谁也没有集中精神来注意周围是不是有人经过。
  
  若涵藏在竹林后面,看看前面没人,就迅速的小跑几步,然后又藏起来,如此折腾,短短的路她也走了很久,直到头上浮出细密的汗珠来。
  
  还有一小截,就到偏门了。
  
  深呼吸一口气,若涵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提起裙摆,飞快的朝偏门跑去。
  
  肋下的伤痛牵扯着,若涵咬紧牙关,也不去管它是不是又撕扯开了。
  
  只是刚刚跑出竹林,突然前面慢吞吞走出来一个人,若涵一惊,脚步没刹住,居然猛的撞上了来人。
  
  被若涵一撞,那人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若涵的伤剧烈的一疼,只觉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定睛一看,坐在地上傻掉的人是个男子,他看起来十分的瘦弱,头发很少,偏黄,在头顶系了个发冠,一身浅色的华服,看上去似乎故意做得大了一些,但也无法遮挡男子病弱的气息,他的手腕居然比若涵还要细,一看就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样子。
  
  那人突然被撞倒,有些震愣,仰头一看若涵,猛的就愣住了。
  
  “落……樱?”
  
  若涵一皱眉,这人认得自己?不过别说,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在脑海里把在这里见到过的人都过了一遍,猛然想起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
  
  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若涵不确定的开口“呃……你是……落青王子?”
  
  ……
  
  东翔和将人连日赶路,终于进了万象城,将人首先发现了粱狮留下的记号,两人策马就去了城西的小酒馆。
  
  在这边的小酒馆里,天刚蒙蒙亮,店门也还没开,二楼靠里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上,直雁生正睡得一脸难受。
  
  直雁生在做梦,梦里,他正在珍藏着千古奇书的阁楼里兴高采烈的看着书,但是突然,书架都摇晃起来,随后,所有的书都砸到了他的身上,他被闷在书堆里,发不出声音,又无法求救,难受得连呼吸都快窒息了。
  
  “唔……好……难……受……”漂亮的脸蛋上,眉头微撇,红唇微启,发出意义不明的梦呓。
  
  直雁生在梦里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一张脸憋成酱紫色,眼看就要淹死在书堆里,直雁生的手脚猛的一颤,咚的一声,坐了起来。
  
  睁开眼,还是在小酒馆的房间里,白色的纱帐随着微风轻飘飘的,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阳光。
  
  “呼……”是梦啊……直雁生长长的呼吸一口气,终于缓过了气来,正想自嘲的笑笑,却猛的僵住了。
  
  原本应该是他一个人睡的床上,传来了规律的呼噜声,直雁生就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碰到了一堵“墙”,僵硬的低下头,就发现自己的手臂正靠着一个暖热的胸膛,那胸膛□着,露出蜜色结实的肌肤,再往下看,那人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胸口上,一只脚横过来,压在他的腿上。
  
  这人是谁?自然是粱狮了。
  
  直雁生就感觉自己脸色慢慢惨白,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压得喘不上气了,感情他差点在无意识中就被粱狮活活压死了。
  
  深吸一口气,直雁生闭了闭眼睛,原本想在心里从一数到十然后冷静下来,没想到才数到五,他就忍不住猛的掀被子,一脚踹到粱狮的小腿上。
  
  “粱狮!你这个混蛋!”
  
  粱狮还在梦里和美人们捉迷藏,猛的被人一脚踹醒,吓了一跳,一蹦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什么事?”
  
  好看的俊脸上,眉头皱起,伸手就去按腰上的剑,手却猛的一空。
  
  低头,发现自己穿着里衣,光脚踩在地上。
  
  “……”松了一口气,脑袋慢慢清醒,粱狮挠着头,转过身子望着气得不行的直雁生“大清早的,你干嘛啊。”
  
  “我干嘛?”直雁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粱狮抖啊抖“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你没有房间吗!”
  
  “啊……”粱狮无奈的耸耸肩“昨天出去夜访万象宫,但似乎被人知道了我的底细,一直有人在暗地里和我周旋,我累了大半夜,啥都没查到,回来的时候直接翻的窗户,也没管是不是我的房间……”
  
  “你!”直雁生被气得一句话说不上来,只得频频坐在床沿上喘气。
  
  “不就一起睡嘛。”粱狮一脸的莫名其妙“咱俩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直雁生白他一眼,不想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站起身,穿衣服,脸色却还是不好看。
  
  粱狮看看直雁生,撇撇嘴,觉得有些无趣,其实他昨晚当然知道自己进的是谁的房间,一想到第二天可以看到直雁生气得跳脚的表情,他就觉得特别爽,不过现实的效果没有他预期的那么好啊……真是可惜……
  
  直雁生一边穿衣服,一边气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那武夫给激怒了,偷眼去看那个站在窗下伸懒腰的家伙,敞开的里衣下,结实有力的肌肉,好看的纹理,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过了的皮肤,一点肌肉也没有,无奈在心里叹口气,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
  
  “喂。”粱狮突然在背后戳戳雁生的肩膀,直雁生转过脸,就见对方的脸突然凑近自己嘿嘿一笑“你昨晚说梦话呢。”
  
  直雁生的脸又白了几分,定眼看粱狮,好看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下颚有青涩的胡渣,整个人都羁傲不逊的样子,眼下虽然有一道伤疤,但白天看起来颜色很淡,没有在夜晚的火光下看着吓人。
  
  直雁生盯着粱狮良久,突然露出一个微笑,粱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直雁生已经猛的提起膝盖朝粱狮的两腿之间袭去。
  
  “哇!”粱狮猛的跳开,抬手擦擦额头的汗“喂!还好我闪得快啊!你想我梁家断子绝孙啊!”
  
  “要的就是你断子绝孙!”直雁生磨着牙,披着衣服就冲去继续抬脚踹,粱狮双手捂着重要部分,左躲右闪,正闹得欢,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东翔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许久不见的两个臣子,那个一直斯文的直雁生正一脸凶狠的抬脚在半空中,另一个则是手捂着下面,一脸的嬉皮笑脸。
  
  “……”
  
  东翔突然很想关上门退出去。




62

62、第六十二章  
 
 
  
  落青每天早晨都会围着万象宫慢悠悠的散步,现在这个万象宫对他来说,不过是住得大一些的房子,这里在他看来,不代表权利,地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现在几乎没有实权,背后有那个史越,环衫也能帮他打理好一切。
  
  他并不想去折腾什么江山统一,整个万象的王族,和他最亲近的人,都在和帝永的那场战斗里死去了,就连他一直疼爱的妹妹,也因为不愿意去帝永和亲,自尽在了房间里。
  
  按理说,他应该恨出主意的环衫,但是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无力和无限延伸的疲惫。
  
  从小他的身体就很弱,生病也是经常的事情,但到现在,他的病已经越来越重,面容瘦弱,发色枯黄,无论环衫请了多少医生,却都查不出他的病因。
  
  落青心想,治不好就治不好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即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不知道万象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未来的江山会发生何种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那些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死,他想死。恐怕这世上再没人一个王会活得像他如此了。
  
  落青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若涵,很多旧时的回忆突然铺天盖地,让他喉咙发紧,鼻头发酸。
  
  他傻兮兮的扬起微笑,看着若涵哑着嗓子道“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若涵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把自己和那个死去的落樱搞混了,不过也是,她到万象这么久以来,一直没见过落青,大清早的突然撞到,任谁也会吓一跳吧。
  
  只是低头仔细看落青,若涵却觉得有些动容,这到不是被吓一跳的表情,而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等到了什么似的,那种释然解脱般的笑容。
  
  落青其实长得不难看,只是太过瘦弱,看起来很萎靡,但是此刻,他扬起的笑容,居然让若涵有一瞬的震愣,她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个在孤儿院结交的朋友,当有一天,对方的父母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扬起这样的笑容,是一种看到希望的表情。
  
  若涵和落青看着彼此,都有些呆愣,林子外,突然有人的脚步接近,伴着说话声——是巡逻的人!
  
  若涵的行动先于意识之前,一手提了落青的衣领,一手捂了他的嘴,将他拖进林子里,两人藏了起来。
  
  落青温热的呼吸落在若涵的掌心里,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人虽然是落樱的样子,却又不是落樱。慢半拍的,他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抬起手指着若涵,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啊……是你……”
  
  若涵撅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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