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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嘴贱一百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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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洛轻年惊讶不已，不过还是把小脸压下，低声问道。
楚留香昂首阔步，一边四处观望，一边压低声音道：“我看你紧张的快要露馅了，我们又不是通缉要犯，过城门而已。”
“哎？”洛轻年一愣，“那我们为什么要易容？”难道不是因为被悬赏不能被看到脸吗？
楚留香习惯性的要摸鼻子，但最后忍住了：“我们只是要瞒过暗中看着我们的那群江湖人而已。”
天一神水的事情牵扯的太大了，“七星夺魂”左又诤，“杀手书”西门千，海南剑派的灵鹫子，“沙漠之王”札木合……平日里这些人拿出一个来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何况是加在一起？那种能量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加一就可以概括的。
如果不小心行事，哪怕是楚留香自己，也会被幕后的人给吞得渣都不剩，更何况他还要保护洛轻年？
楚留香暗叹口气。其实他也并不想带着洛轻年卷入这场纷争里，她还太小太年轻了，生命里该是风花雪月诗酒歌茶，和江湖血腥能多远就躲多远。然而有人看上了却让他不得不把洛轻年带在身边，放在谁身边他都安不下心。
楚留香想，他一定是到了年纪，想要个女儿了。回头，是不是要考虑安定下来了？
☆、第三十三章 入城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然而楚留香并不期待，相反他有点怕。
作为一个浪子，他对“成家”、“安定”这些字眼从来都陌生的要命，而且从来也是敬而远之的。此时他居然主动想起了这些词，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楚留香觉得，自己大概是安分太久了，血液里的风都停息了下来。
这样看来，这次被宫南燕逼着找偷天一神水的人也没什么不好。楚留香想。至少这一次，会让自己好好松松筋骨，不至于再有奇怪的想法。
洛轻年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一边感慨唐晚枫技术真的好连脸色变化都能看得出来，一边措辞，问：“你怎么了？便秘吗？”
楚留香：“……”这孩子什么时候嘴上能有个把门的呢？楚留香默默把请个夫子的决定提上议程，并且决定这件事完之后回到香榭就给她请夫子。
看到楚留香脸色变幻莫测却不说话，洛轻年单方面认为自己说中了。作为一个三餐不继日夜颠倒的阿宅，洛轻年自己就便秘很多次，自然知道便秘的感受。于是乎更加同情了。
如果不是现在时间地点身份都不对，她真想搬把凳子爬上去拍拍楚留香的头啊！让丫没事装大尾巴狼！
不过现在过过嘴瘾也不错，洛轻年说：“没事，我们一会儿进城了我就去给你配几副泻药。我的医术你放心，包你拉的下不了床。”
楚留香：“……”不能省下请夫子的钱，一定不能！
他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正常开口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成亲就当了爹，感受实在有点奇妙。”
洛轻年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方是把她当闺女了。
“你才是儿子呢！”洛轻年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颠颠的跑了。
楚留香你真当自己1岁就生娃吗？洛轻年越想越气，这严重违反人体功能学好么！
楚留香看着洛轻年进了城，才摇摇头溜溜达达往前走。每次都是洛轻年把他气的七窍生烟，难得有他打胜仗的时候。
一行人算是卡着关城门的点进的济南城，进去了之后，天色已黑，正巧是赌坊青楼等地营业的时间。
济南城里各方的眼线更多，所以几人早在易容之时就已经商量好了进城之后的分工。
洛轻年被易容成了小乞丐，一来不引人注目，方便打探消息，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她。作为这群人里武力值最低的一个，洛轻年已经接受了自己拖油瓶的现状。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即便这个打扮也没能让她顺利过了关。
“小子，生面孔啊。”她在城里转了几圈正打听赌坊之时，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拿着打狗棍走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洛轻年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今天才进的济南城，听我们那儿的老爷们说，济南城的老爷都出手大方，乞儿也不会饿着，所以我今天才巴巴的来了。”
老乞丐似乎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你跟我去报备一下吧。”
“报备？”洛轻年蒙了，“报什么备？”
老乞丐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济南城可是大城，你不会以为，是个乞丐就能在济南城行乞吧？”
“……”洛轻年依旧很茫然，“不然呢？”还要去官府申请一下破产吗？现代都没那么麻烦，换身破衣裳端个碗往地上一坐就可以了呀。
老乞丐摇摇头：“果然是小地方来的。”
洛轻年：“……”她第一次有了地域歧视的意识，这感觉真不好受。
老乞丐语气施舍的说：“行吧，我带你去报备。你算是运气好，最近咱们帮主在济南城落脚，一会儿你就能看到他了。”
洛轻年：“……我谢谢你啊。”她一点也不觉得见到乞丐头是件光荣的事，尤其在和现任乞丐头南宫灵同桌吃过饭之后。
老乞丐道：“你应该的。”
洛轻年：“……”你还真不客气啊……洛轻年发现，当乞丐就是要脸皮厚，稍薄一点的都当不了。
老乞丐似乎还觉得自己的不要脸表现的不太够，砸吧砸吧嘴继续道：“我带着你去报备呢，你的袋就挂在我的袋下面了，每天讨到的东西要给我六……啊不，七成，出什么事也要找我先请假……”老乞丐是个天生的演讲家，balabala没个完。
洛轻年：“……”合着这当乞丐还成正式员工了？每天上下班打卡有事请假回来销假还带剥削的？怪不得南宫灵之前穿的那么人模狗样，合着都是从手底下搜刮来的。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宫灵瞬间在洛轻年心里变成了个渣渣，还是没法翻身的那种。
老乞丐这时候已经差不多说完了规矩，满意的看到洛轻年已经被他说晕了，点点头道：“你算是很幸运的，咱们帮主恰巧路过济南城，这次你说不准还能见到帮主呢。”
洛轻年：“荣幸之至！”等等，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丐帮的人了？
老乞丐满意的拍了拍洛轻年的肩：“咱们这些出来行乞的呀，要是没个人罩着，那迟早是要出事的。前些年一个外地来的不知道规矩，往东城王员外家门口那条街上讨饭，结果没有丐帮出面，活生生被打死了。你遇见我，是运气好知道吗？”
这裙带关系……洛轻年不动声色道：“知道了。”
老乞丐摆完了威风说完了规矩，满足的抹抹嘴，道：“行了，跟我走吧，今晚上给你上了户，明儿个你就能开工了。”
上户？洛轻年微微皱眉。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些也不想了解，但直觉告诉她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已经进了城，还是快找到楚留香他们，完成了任务赶紧撤。
一旦下了决定，洛轻年便没有再和老乞丐纠缠的心思了，编了几个理由后便暂时摆脱了老乞丐。
后者似乎还对她有点依依不舍，对着她的背影使劲喊：“明天记得来啊！我就在这儿等你！”
洛轻年一边跑一边应一边腹诽：来？我来你奶奶个腿！当我傻的吗？老子这辈子都不想穿这身出现在济南城了！
☆、第三十四章 线索
似乎她是最不顺利的那个，整个团队的不幸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等她到达预定的地点时，除了唐晚枫还在等她，其他人早都去了各自的地方。
“你来晚了。”唐晚枫开了浮光掠影蹲她旁边道。论销声匿迹，这江湖实在无人能出唐晚枫之右，这个技能太逆天了。
“还不是你给我易容的不对？”洛轻年把手里的破碗和木棍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到墙根，看着对面的赌坊门口人来人往，偶尔出现面有喜色的人会往她的破碗里扔几个铜板。
“怎么不对了？”唐晚枫笑嘻嘻的，“还有人给你钱，赚外快呀亲！”
“拉倒吧……差点被一老乞丐拉我进丐帮。”洛轻年对天翻个白眼，“丐帮不是天下第一大帮吗？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和传销组织似的坑一个是一个见着乞丐就往进拉人。”
“额……”这个问题唐晚枫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和丐帮甚少打交道，偶尔接触也都是和丐帮的长老交换信息，对于基层的招人一类的问题从没注意过，所以她真不觉得当乞丐也有危险。
“下次给你换一个。”她承诺道。
洛轻年：“……你还想有下次？”
“依照我的经验看。”唐晚枫很严肃正经的说，“你会有很多个下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坑爹。”
洛轻年：“……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倒霉着倒霉着你就习惯了。”唐晚枫拍了拍她的肩，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两个人唠嗑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转眼楚留香已经进去很久，然后被一群人簇拥着出来了。
看到洛轻年跟瘫了一样的躺在对面，还真有人不时扔点钱进去，楚留香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还好忍住了，打了个手势后便跟着朱砂门的人走了。
洛轻年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要跟，然后被唐晚枫给拉住了。
“干吗？不跟上去吗？”洛轻年干脆又坐下。虽然天色已黑，但这里毕竟是赌坊门口，几盏大灯笼照的半条街都灯火通明，她刚刚的动作难免会惹人疑窦。
“不跟。”唐晚枫摇头，“我是保护你的，楚留香那边让那些男人做就可以了。”
“……”虽然很想反驳自己不需要保护，但洛轻年还是很明白，在这个江湖，自己现在的这种水平就是个弱鸡，即便自己刚刚升到了四十多级也一样。量变会产生质变，然而她的量变还变得不够。
她惆怅之余翻了翻任务面板，任务提示是：静待楚留香的消息，必要时给与帮助。
好吧，系统都觉得她是拖后腿的，帮不太上忙。
洛轻年惆怅的又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是拖油瓶是一回事，被人以各种方式强调你是个拖油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会变强的。”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了解洛轻年的话，那非唐晚枫莫属了。她现在的心情，逞强谈不上，但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落的吧。唐晚枫想。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唐晚枫摸下巴，“我那时候是让我闷头做了两三年的任务，技能刷满，八十多级才开始接触主线任务，你怎么这么早？你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吧？”
洛轻年也奇怪这一点，她挠挠头：“大概因为我是奶你是dps吧……我不是没有自保能力，我可以给自己刷血好么？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唐晚枫沉吟：“我希望那时候你可以闭嘴刷技能不要喊话。”
洛轻年：“……这个，估计，很难。”〒▽〒可以的话她也想啊，她的喊话太羞耻了说出来很丢人好么？
早知道要穿越，她就把喊话全都改成温婉淑良大家闺秀型的了，就比如说之前和东洋忍者过招的时候的玉石俱焚那句喊话，就算改成万花大师兄讲解玉石时候的那句“天地同归玉石尽”也比那句“倒计时结束，玉石菊粉！你的菊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来得好的多吧？
虽然她不觉得古人会懂菊花，但是这话在游戏里打出来和现实里自己亲自喊出来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吗〒▽〒。洛轻年觉得用宽面条泪都难以形容她的后悔。
“嘴贱真的要不得……”唐晚枫同情的说，“你再要会饭，然后我们找个小巷子把你这身先换了，找个客栈住一晚。”
“又不怕被江湖人士发现了？”洛轻年好奇地问。
“现在不怕了。”唐晚枫笑了笑，“我们本身就是个陪衬，只是之前有人见到我们和楚留香在一起才不得不掩饰一下，让他们别察觉到楚留香到了这里。现在大功已成，我们随便什么样都不会有人想到你家楚香帅了。”
“什么我家的……”洛轻年嘟囔了几句，却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而且……”唐晚枫顿了顿，“其实你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人看着你，你只要保证别被想要从你身上拿到的人认出来就可以了，你一点也没有花满楼陆小凤那么打眼，真的。”
洛轻年：“……”虽然话是没错，但她怎么就听着那么不舒服想打人呢？
她们等待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直到第二天中午，花满楼才接到了陆小凤的消息。
消息简单的很，只有两个字：出城。
看来朱砂门的消息已经到手了。洛轻年有点遗憾，没能帮上忙。
然而当她又见到楚留香的时候却没能抒发这种遗憾，因为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下一个地方赶去。
“为什么这么急？”洛轻年屁股被颠的疼，她尽量让自己靠在楚留香身上，减少屁股与马背的接触面以便不那么疼。这时候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在她脑子里已经没什么必要的存在了，疼才是最明显的。
这些日子她也赶了不少路，但都是很悠闲的那种，即便坐在马上不舒服了也能下来溜达溜达，缓一缓，然后再上路。可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停留，她有点受不了了。
“我们找到线索了。”楚留香道，“但是又死了很多人。”
洛轻年挪了下屁股：“介意告诉我吗？”
“不介意。”楚留香说，“他们四个，不出意外都是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信，来自一个叫‘灵素’的女人的信。”
洛轻年一怔。
☆、第三十五章 医治
灵素这个名字吧，差不多就相当于现在的张三李四王五赵六，虽然不算多，但也绝算不上少。找这样一个人不说大海捞针，可以差不了多远。
“你要怎么找？”洛轻年问。
“自然不会大海捞针。”楚留香低头看她一眼，语气里带着笑意，“你真当我傻的吗？”任何一个把楚留香当傻子的人，最后只能证明他自己是个傻子。
洛轻年下意识的摸摸鼻子：“最起码在我年龄的判断上来说，你并不聪明。”
楚留香挑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你要怎么找？”洛轻年转移话题。
“不是只有一封信。”楚留香道，然后在洛轻年疑惑的眼神下继续解释，“还有一幅画。”
“一幅画？”洛轻年开始乱动，试图找出那幅画瞻仰一番。
“别闹。”楚留香分出只手来按住她，“画不在我身上，我只是，去找画画的人罢了。”
洛轻年想了想，道：“不错。天下之大，你即便是拿着画像也不一定有人认识画中人，但找画师就不一样了，他画的画，他一定知道画中的人是谁。”
“还不算笨。”楚留香按了按她的头。
洛轻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画画的是二十年前一个有名的画家孙学圃，但是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销声匿迹，再无画作流传。昨天又死了两个知道他们四个因何离开门派的，我怕下一个就是这个孙学圃，所以事不宜迟，还是早去早作打算。”楚留香耐心的解释道。
“唔……”洛轻年不动声色的打开任务面板，任务提示是：找到孙学圃，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需要坐在高高的骨灰旁边吗？洛轻年对这个文案翻了个白眼。
屁股颠得难受的洛轻年又一次往前扭了扭，坐的离楚留香远了点，楚留香微微皱眉，按着她的肩道：“安分一点。”
“_（：3ゝ∠）_你该让我和阿晚同乘一骑的。”洛轻年还是不太习惯和男人这么接近。
“阿晚大抵不乐意你去打扰他的。”楚留香瞥了一眼落在最后的那两匹马，淡淡的说。
古代还没有电灯泡的说法，楚留香的意思也很含蓄，洛轻年很是反应了一阵，才回过味来，同样去看后面的那两匹马。
挨得很近，不止是马，人也很近。
也不怕从马上摔下来……谈恋爱了不起厚！
洛轻年发自内心的有点酸，然后往后靠了靠。
楚留香嘴角浅浅一勾。
孙学圃并不难找，然而他也并无多大用处。
他已经成了一个瞎子，而且是眼珠被活生生挖出，二十年沉疴，已无治愈的可能。
从他口中得知了关于画像主人以及他眼瞎的事情后，洛轻年有些不信邪，转着笔给他刷了一针长针：“卡——卡——卡——卡死我了！”
楚留香：“……阿洛是何意？”
洛轻年泪流满面：“……如果我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信吗？”
楚留香笑眯眯的：“你觉得傻吗？”
洛轻年很想点头，但看到楚留香一脸似笑非笑，还是摇摇头：“不傻。”
楚留香道：“所以你这话有何用意？”
洛轻年求助的目光瞬间转向唐晚枫。
这里只有一个人，不，是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和她信息完全互通，因为只有她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人。所以下意识的，她求助的对象就成了唐晚枫。
楚留香有点不爽。
唐晚枫沉吟片刻，道：“大概是她放技能卡了吧。”
解释了和没解释一样，然而画风却是一模一样的。楚留香十分不爽。
洛轻年扶额。
这时候还是孙学圃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多谢姑娘好意，我觉得我的身体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洛轻年默默打开列表，看到孙学圃的血条涨上去一大截：能不轻松吗？虽然她还很弱，但是一个不打折扣的长条读出来也是将近1万的血，加上去也是肉眼可见的一大截。
孙学圃其实也才四十余岁，正值壮年。但他的身体状态却非常不好，从血条上就看得出来，能补足的气血占空了的血条总量一大半，典型的气血两虚，掏空了身子。
不过那个盲眼状态大概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清除了的。洛轻年叹了口气。她现在最多就是个内科医生，还玩不来外科手术，更别提手边也没有一对眼珠子让她试验一下。
洛轻年道：“你的身体我还能想办法，但是你的眼睛是被挖走的，我怕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震动的是三个人。
洛轻年不动声色的将三人的变化收之眼底。
孙学圃痛苦她可以理解。平时她眼睛里进沙子都会难过流泪半天，更别提活生生被人把眼珠子挖走了，那种痛是铭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老了糊涂了回想起来那种痛还是鲜明而深刻的，甚至会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只要一提出来便会让人痛的昏厥。
花满楼她也能理解一二，毕竟他的眼睛也是从小失明，虽然不是被挖出来那么严重，也是很刻骨铭心了。
但是唐晚枫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捂住眼睛？替花满楼感同身受？也太扯了吧？
洛轻年默默记下，准备回去好好拷问一番。
孙学圃心痛了一会儿，便释然了。
他瞎了二十年，颓废也好自暴自弃也罢，总是习惯了。治得好固然值得欣喜，治不好也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
更何况，他并不恨秋灵素，哪怕他的眼睛、前途和余生都毁在了她手上。
再次开口，孙学圃已然平静了下来，虽然平静的太过，有点像一潭死水。他说：“无妨。反正已经瞎了那么久了。”
洛轻年有点不知所措，没办法接口。她看了看唐晚枫，又看了看楚留香。
唐晚枫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搭理她，楚留香倒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又撇开了视线。
洛轻年莫名其妙：傲娇什么啊？
最后靠谱的还是花满楼，用一个同样瞎了二十年但残而不废的真实经历给孙学圃端了一锅心灵鸡汤。
洛轻年作为陪客，喝得舒畅无比。
她有点了解，为什么唐晚枫愿意放弃现代方便快捷的生活，甘愿留在这里了。
☆、第三十六章 垂死
得到了消息后几人便兵分两路开始行动——一路去寻找孙学圃口中的素心大师，另一路留在原地，以防有人对孙学圃下手。
洛轻年被迫被丢在了第二路。
“我也想去找尼姑！”洛轻年蹦起来，表示不服。她见过的和尚成车算，但是还没见过尼姑。新鲜感总是有的，她想看看。
“危险。”楚留香按着她的发顶让她安分下来，和声细气的安抚她，“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嗯？”
洛轻年烦死了他这副把自己当孩子哄的样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对自己的安危负责的。”
楚留香倒是很习惯洛轻年时不时炸炸毛了，也不生气，顺着毛摸：“我知道，但是孙先生的身体还需要你好好看看，这里只有你医术精湛，我也想不到别人拜托了。”
洛轻年被这一顶高帽子带的舒舒服服的，扭了扭身子像是有点害羞，不过扭过脸来就很严肃：“唔，我是为了孙先生才留下的，不是怕危险。”
楚留香笑眯眯的：“我们阿洛最勇敢了。”
洛轻年：“……”话是没错，但是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她一时也没反应过什么来，只是挥挥手让他快点走，看着烦人。等楚留香等人走远了看不到了，洛轻年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哄小孩儿呢！”
和洛轻年一道留下来等着的陆小凤同情的拍拍洛轻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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