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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嘴贱一百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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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的。而枯梅师太大约也是愧见前人，在回航的路上就已经自绝经脉。
至于原随云还是被赶来的唐晚枫给亲手扔进了监牢，但是万福万寿园的金家实力实在太深厚了，金老太太那么多儿子孙子，在朝堂之上的也不少，加上原随云虽然丧心病狂，但是多少还有些顾忌，对朝廷的东西没怎么敢动，所以判的很轻，大约没几年就会出来，做万福万寿园的乘龙快婿。
洛轻年倒是也问过因为不熟悉蝙蝠岛所处位置，直到上岸才汇合的唐晚枫，太原原家的实力也很深厚，为什么还要求助万福万寿园，结果被人甩了个白眼。
一个是江湖势力，一个身居朝堂，你觉得哪个管用？
于是洛轻年被损了也不敢说话。
确实是自己傻。
唐晚枫看着洛轻年却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洛轻年恍然想起，这人也是穿越来的，是她的前辈，她纠结的一切，唐晚枫统统已经纠结过了，与其自己一个人不知所措，不如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参详要好的多。
于是洛轻年迫不及待的将她和楚留香最近发生的事，和她自己现在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统统倒给了唐晚枫知道，最后没忍住，窝在唐晚枫怀里哭的难以自抑。
唐晚枫神色复杂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既欣慰她能哭得出来就还有救，却也难过她真的走上了和自己一样的路。
自己那时候还有机关小猪帮着，挖了双眼才换回了后来的局面，洛轻年呢？她要靠什么？她有什么依靠？自己吗？不过也是一个系统操纵过的人，能给她什么帮助呢？
除了面对失去记忆的花满楼时，唐晚枫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
这种无力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见到花满楼，唐晚枫不想让后者为她担心，习惯性的挂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
双眼早就被洛轻年医好的花满楼如今视力更胜常人几分，加上他对唐晚枫的了解已经可以出一本媲美《史记》厚度的书了，自然很轻松看出了唐晚枫极力掩饰的情绪。
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额头，花满楼温柔的问道：“怎么了？阿洛出了什么事吗？”
唐晚枫揪紧了手下握着的衣服：“她和我走上一样的路了，花满楼……”她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
一开始她也纠结要不要让洛轻年走上自己的老路，将一切摆明了给洛轻年看，但真的看到她走过来了，唐晚枫却又不忍心了。
花满楼听了唐晚枫的话心里也是一揪。
他们两人当时那般惨烈，洛轻年呢？
“阿晚……如果阿洛在这里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回了？”花满楼突然道。
唐晚枫撇了撇嘴：“有系统加持的我们是不会死的，除非是攻略对象亲自动手，否则系统都会在她死之前把她拉回去的。更何况，阿洛要是真的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啊！”
花满楼解释道：“我记得，你那时候也死过一次。”
说起这个唐晚枫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现在没有五毒或者系统给她加凤凰蛊啊……”说起这个她还有些难以启齿。当时如果不是她一心求死没吃碧露丹……
等等！碧露丹！
唐晚枫眼睛一亮：“花满楼，我的碧露丹你还记得放在哪吗？”
花满楼想了想：“在百花楼，怎么了？”
唐晚枫有些激动：“等等，我先问下阿洛。”确定了洛轻年的医术技能里并没有碧露丹这一项，唐晚枫知道，自己找到这个游戏的漏洞了。
唐晚枫道：“花满楼，我想我知道，怎么能让阿洛留下来了。现在想想，我当时没有吃这个碧露丹，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花满楼看她终于精神起来，才有心事调侃她：“省下来给阿洛用么？”
唐晚枫挑挑眉，“是啊，她要谢我一辈子。”
*
花满楼和唐晚枫效率极高，没几天便从百花楼拿来了碧露丹。
当洛轻年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毕竟她一来不打本二来这货消失也很久了，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
“碧落丹？”洛轻年凭着记忆蒙了一下。
“碧露丹，蠢！”唐晚枫敲了她脑袋一下，“吃了以后三十分钟以内，重伤可以复活。在这里就是死而复生。”
“哦。”洛轻年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你拿这个来做什么？”
唐晚枫笑眯眯的：“当然是给你吃。”
洛轻年愣了一下：“我吃这个做什么？”
唐晚枫道：“你不是想要留下来吗？”
洛轻年皱眉：“想又怎么样，难道吃了这个就可以留下来了吗？”
唐晚枫笑的很自信：“我有八成的把握。”
洛轻年道：“这么自信？我要是摆脱不了系统怎么办？”
唐晚枫道：“这就是我自信的地方。这个碧露丹，不是你的系统的。”
洛轻年一愣：“那是哪来的？”
唐晚枫摸了摸鼻子，不太想提这个事，含糊带过去：“是我之前那个系统给的，和你这个没关系，如果我没猜错，它也和我一样，成为了你现在所在的系统的一个漏洞，一个不被它发现的bug。”
洛轻年拿起来就要灌，却被唐晚枫给按住了。
“急什么啊你，我还没说完呢，你现在着急的吃掉，等会没效果怎么办？”唐晚枫训斥道。
洛轻年懵了一下：“还会没效果么？”
唐晚枫道：“那是系统啊，与系统斗，你以为那么容易啊。”当时她付出的代价那么大，哪里又是小说里说的那么简单容易。还有机关小猪……都不知道他现在这么样了。
想到这里，唐晚枫难免有些黯然。
洛轻年道：“那要怎么做？会很麻烦吗？”
唐晚枫迟疑了片刻：“说不上很麻烦，但是很需要觉悟。阿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么，确定要留下来吗？无论要经历什么过程，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留下来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杀了她
唐晚枫的话太过严重，让洛轻年莫名一抖。
“要……付出什么？”洛轻年问道。
唐晚枫看了她一眼，语气云淡风轻：“我当时有一个真人gm帮助，所以还算是轻松，主要是花满楼那里费了一番工夫。但你的话……就没那么简单了，你没有真人gm帮你消除数据，如果你不能够彻底摆脱系统，那么西山居完全可以顺着数据把你再拉回去，你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唐晚枫顿了顿，很认真的说：“所以，你是真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留在这里了吗？不后悔？”
洛轻年想了想，道：“其实说真的，到现在我也不能说，我会不会后悔。未来的事情，太变幻莫测了，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我，刚认识楚留香的时候，完全没法想象，我会爱上他，也没办法想象，他会爱上我，还为我做那么多。”
唐晚枫叹口气：“感情的事其实是最难说的，最初信誓旦旦的，往往会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洛轻年：“……我这儿煽情呢，你能说点好么？”
唐晚枫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你继续。”
洛轻年没好气的：“继续什么啊都被你打扰了。总之，我是被楚留香感动了。之前我真的没想过他会真的洗心革面……何况，我已经答应了他。”
唐晚枫觉得她似乎可能还没有在感情上看清楚什么，但是觉悟确实是有的，于是点点头：“那就只差一个人了。”
洛轻年愣了一下：“还有谁？”
唐晚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楚留香。”
*
和洛轻年唐晚枫坐在一起时楚留香还有些懵，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洛轻年谈恋爱会突然□□来一个唐晚枫，但是洛轻年和她关系要好，楚留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摸摸鼻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说这位小祖宗脾气暴躁，不像阿洛喜欢动嘴，更喜欢动手，而且厌恶风流渣男负心汉，逮住了对着下面就是一个暴雨梨花针，这几年闯出的名声下面是由无数男人的命根子堆砌起来的，血流成河。自己黑历史辉煌，不会被她给怎么样吧……
以前不怕是因为他不爱洛轻年，但现在……楚留香越想越发憷，生怕唐晚枫一个不高兴，把他给怎么了。
没爱上之前随心所欲，爱上之后步履维艰。
楚留香总算是用切身体会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但却奇异的丝毫不觉得后悔。
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之后这几十年，他都认准了这个人，要和她耗到底了。
唐晚枫混到如今也算是阅人无数，看着楚留香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暗道一声阿洛总算没看错人之后，开口道：“我想，阿洛有些事要先告诉你，讲明白了，我们才能继续下一步。”
洛轻年惊愕道：“要说吗？”
唐晚枫肯定的点点头：“要说。这个计划如果没有楚留香的协助，我觉得可能会出很大篓子。而且，你既然决定留下来了，就是一生一世，你要一直瞒着他吗？”
要一直瞒着吗？可以的话洛轻年当然想。她没谈过恋爱，这是第一次，像是摸石头过河一样，永远不知下一步水位的深浅，现在脚下踩着的石头会不会突然滚落。坦白来历，是洛轻年最不想踩，也最不敢踩的一块石头。
可是看唐晚枫的样子，洛轻年也明白这块石头她是不踩也得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和盘托出。
楚留香的接受能力一直很强，这点洛轻年很清楚，所以她一点也没意外他很快接受了自己来历的事实，只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都不会觉得我是发疯吗？”
穿越时空什么的，怎么说都太扯淡了吧？
楚留香微微一笑，“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洛轻年心里一抽。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和宠爱，却也是一种无比沉重的枷锁。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洛轻年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离开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阿晚，你的计划呢？”
唐晚枫干脆利落的抽出了洛轻年别在腰间的文曲之聿，拍到桌子上，看着楚留香道：“杀了她。”
两人俱是一愣，尤其是楚留香，回过神来后干笑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唐晚枫皱眉：“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认真的。杀了她，用这支笔，刺穿阿洛的心脏，不能有一丝的偏差。”
楚留香连基本的笑容都懒得维持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着脸道：“我一直觉得你是阿洛的朋友，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这种话第一次我可以当做没听到，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洛，我们走。”
洛轻年拉着他不让走，“你别激动啊，听完再说！”
楚留香没好气的说：“还有什么好听的？都让我杀了你了。”
洛轻年随口接道：“那你就杀啊。”
楚留香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阿洛！”
洛轻年也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过火，干笑着摸了摸鼻子：“那没办法嘛……阿晚说，只有你动手，才会让系统崩溃。”
就像一部恋爱小说里必然要在一起的男女主之间，男主如果突然奋起杀了女主，那底下的评论必然要造反，作者必然会被喷出翔一个道理。系统既然发布给洛轻年的任务是攻略楚留香，在刷楚留香好感度的时候也不遗余力，那就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洛轻年还看了一眼两人的好感度，已经突破一千，顺利到达生死不离的程度，这时候楚留香对她刀剑相向，估计系统也会懵逼，若是直接动手杀了她，那系统混乱起来直接崩溃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反而如果是唐晚枫动手，以她bug一样的身份，估计也能把系统搞崩溃，但是那边的技术人员估计会顺着摸过来，把两个bug扔回去二十一世纪，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晚枫最后总结道：“所以，非你不可。”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选择
楚留香一直想要做洛轻年的“非你不可”，可真的做到了的时候，他又无比希望这只是个梦。
一个需要尽快醒来的噩梦。
“没有……别的办法吗？”楚留香再度开口，嗓音沙哑。
唐晚枫残酷的摇了摇头：“唯一的办法。”
“如果我做不到呢？”楚留香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
唐晚枫看了他一眼，带着一丝同情：“失去她，永远的。隔着时间和空间，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
唐晚枫在这一刻真的无比同情楚留香，是永远也见不到人更加痛苦，还是亲手杀了她更加无助。两个都是巡回着醒不来的噩梦，楚留香到底会选哪个？
相比之下，她现在觉得自己当时那些选择，真的太肤浅了，什么都算不上。
她开始不断的猜测楚留香会选什么，是放弃洛轻年，让她完好无缺的回去现代，从此自己忍受相思之苦，日夜蚀骨；还是狠下心来，将文曲之聿亲手送进洛轻年的心脏，以后即便她留下来了，还会日日夜夜的想到这个画面？
“阿洛……”楚留香看着洛轻年，“你想回去吗？”
洛轻年坐下来托着下巴看他：“如果我说，我想呢。”
楚留香的手瞬间攥了起来，不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里，没多久便有鲜血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散开一片。
洛轻年敏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气，下意识的看着楚留香，后者的表情似乎完全没变，她正纳闷，唐晚枫捅了捅她的胳膊，让她看楚留香的手。
洛轻年立刻扑过去拉开他近乎自虐的行为，气急败坏道：“你疯了？”
楚留香好像完全不疼似的，抬手摸了摸洛轻年的脸，手指、掌心还没干涸的血迹糊了洛轻年一脸。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味道也刺鼻难闻，但是她看着楚留香的表情，却连话也不敢说，只是动作轻柔的将他的手护住，生怕再刺激到他，会做出什么更加难以控制的事。
现在的楚留香陌生的让她觉得有点不认识，而且还有点恐怖。
楚留香道：“阿洛，不必顾忌我，你开心就好了。”
洛轻年小心翼翼的攥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乱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顾忌你？你以为我是谁啊！”
楚留香有点失措：“阿洛，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轻年斩钉截铁：“你就是这个意思！楚大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欢你？”
楚留香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洛轻年，他默认了这句话。
他爱着洛轻年，他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也被太多人爱过，知道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是在洛轻年身上，他没有看到。
洛轻年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还有太多要去学习，而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成熟的男人。如果他们中间没有横亘着那几百年的时光，楚留香有那个耐心和毅力，总有一天会让洛轻年真的爱上他。
可没有如果。
洛轻年和他，中间相隔的，不是爱和不爱，而是几百年的，巨大鸿沟。他有什么资格让洛轻年放弃所有，留在这里，陪着一个还没有真正爱上的男人？就算楚留香自己想想，也觉得荒谬绝伦。
洛轻年摆了摆手让唐晚枫先离开，在她离开后，先是狠狠的扇了楚留香一个耳光，然后一口咬在楚留香的下唇上。她牙齿尖利，很快便尝到一股血腥味，楚留香似乎终于也察觉到了疼，“嘶”了一声。
洛轻年这才满意的松开口，但看着楚留香的眼神还是恶狠狠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两人认识这么久，楚留香对她熟悉到了骨子里，她又何尝不是？现在的楚留香，多半也是和当初的花满楼一样的想法，想要放开她，让她回去原来的世界。
“我告诉你，你休想！”洛轻年磨着牙道，“你知道么，花满楼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
楚留香点点头，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看的出来花满楼和唐晚枫之间的感情有多好，这也是他最开始对唐晚枫千防万防，最后却没有继续的原因。在他看来，男人的爱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受苦，也要放喜欢的人去飞。
洛轻年自然也了解楚留香的想法，冷笑一声道：“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楚留香默默摇头。
“阿晚为花满楼放弃了回去，花满楼却对阿晚避而不见，以图用这样的方式逼阿晚离开，最后阿晚很决绝的挖掉了自己的眼睛。”
洛轻年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楚大哥，你不要逼我，做同样的事。”
楚留香确实是被吓到了，但很快他摇摇头：“你不会，阿洛。”说着，他痛苦的喘了一口气，“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我，我怕你会后悔，我……”
洛轻年又咬住他的嘴唇，让他没法继续说话。
“楚大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付出再多，我不接受，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你把自己感动了而已。在这件事情上，你不是我，你没有权利替我决定我留下比较好，还是离开比较好。楚大哥，你懂吗？”
楚留香沙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怕……你会后悔……”
洛轻年很坚定的说：“即便我会后悔，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怨任何人。现在我的选择是，我要留下，你呢？你要不要我留下？不要想那么多，就只说你自己的想法。”
楚留香狠狠的抱住了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给塞进身体里去。洛轻年觉得有点疼，但是话说的那么直白，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索性就让楚留香继续抱着，反正也不会真的折断她几根肋骨的。
楚留香说：“阿洛，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走的。”从今以后，不管是其他什么原因都好，都不要再想让他放开这个人了。
洛轻年愣了一下，拍拍楚留香的肩：“是，我自己说的，我不会后悔。”如果这样可以让他放心，那她说多少遍都无所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结局
很多年后唐晚枫还没办法模糊楚留香在真正动手时候的表情，那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是她看了以后总是会在午夜梦回时被吓醒。
当时唐晚枫想，如果洛轻年真的没醒过来，自己是不是赶紧收拾包袱逃命去。那时候抱着洛轻年身体的楚留香明显已经在一个崩溃的边缘了。
好在苍天护佑，洛轻年终究还是在预定的时间醒了过来。
虽然是醒了，但是碧露丹也不是直接满血的，没有了系统辅助，洛轻年没办法直接查看自己的血条，但想想也知道，估计只剩一层血皮了。
她捂着胸口的伤处，勉力扯出一个笑容：“你刚刚的表情把阿晚吓得够呛。”
楚留香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比洛轻年看上去还没有血色，活像刚刚死过一次的是他不是洛轻年似的。听到洛轻年说话，才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把人抱进怀里。
洛轻年现在和纸片人似的，动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疼的让她直冒冷汗。楚留香的动作却又狠又大，她的伤口狠狠的撞在楚留香的肩上，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楚留香平日温柔又细心，但这次却好像浑然未觉，依旧狠狠的抱着她，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似的。
一来实在没力气推不动他，二来换位思考了一下的洛轻年此时对楚留香的心情也有几分体会，索性由着他继续抱着，咬牙忍着疼，结果忍着忍着，还是疼晕过去了。
她最后失去意识前只有一个想法：楚留香，我【哔——】你大爷的！
*
等到再次醒来，洛轻年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也不知道睡了几天才睡出来这种效果。
她睁眼找了找，没看见那个人。
唐晚枫没好气的打了她一下头：“行了别找了，我让花满楼押着他去睡觉了。说来也巧，你两是刚刚说好的吗？他去睡你就醒了，这几天你是在替他睡觉么？”
洛轻年睡多了脑子还有点懵，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第一反应不是反驳回去，而是应了一声道：“我睡了几天了？”长时间没喝水，她的嗓子干哑的比砂纸磨石头还要难听得多。
唐晚枫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看她喝下去才道：“也没多久，七八天吧。”
洛轻年“噗——”一声喷出了不少口水，不过因为不是正在喝水的时候，杀伤力并不大，坐在床边比较远的地方的唐晚枫完美的躲避开来，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洛轻年没工夫和她贫，抹了下嘴后道：“我睡了那么久？”
唐晚枫好笑道：“你以为呢？心脏穿刺啊，即便碧露丹效果逆天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了的好么，你不是连给自己施长针的力气都没吗？”
洛轻年摸摸现在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已经没什么感觉的胸口，拉开衣服看了一眼，一个刚刚结痂的圆形伤口在白皙光滑的胸口处十分有存在感，戳一戳还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麻木。
“看着好像很严重啊……怪不得我睡了那么久。”洛轻年道。
“是啊，你老人家是一睡解千愁了，差点把我们给耗死。”唐晚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等会楚留香醒了你自己去哄，我们绝对不趟这趟浑水了。”
洛轻年眨眨眼：“怎么了？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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