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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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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江天媛与江淮隔着茶几坐下,自己斟茶喝了几口,道,“叫我回来什么事啊?”
江淮沉下脸色,不悦地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过年不回家不说,进家门连个过年话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样把你嫁到沈家会让沈夫人怎么笑话。”
江天媛吐了吐舌头,笑道:“爸,原来可是您说的,热闹一日就要用十日来收心,您的军营里是从不过年过节的,那我不就只能去沈家过年了嘛。”
江淮摇头苦笑,“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放下杯盏,江淮微蹙眉看着江天媛,“天媛,叫你回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江天媛也放下了杯子,认真听着。
江淮道:“你与子潇相识已久,你可知他手下有个叫林莫然的人?”
江天媛微一怔,“林莫然?我认得这个人呀。”
“你认得他?”
江天媛点头,“是啊,我在德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学西医,也总去化学实验室的。我听说他前段日子好像在沈家的回春堂来着。”
江淮略一思索,又道:“我听说这个林莫然好像也在前督军府做过翻译。”
“督军府?”江天媛面露惊诧,“天啊,沈家是有不涉军政的规矩的,这要让子潇知道,子潇非杀了他不可。”
江淮露出一丝诧异,“这样就会杀了他?”
江天媛拼命点头,“您是不知道子潇的脾气,子潇治下严苛是南京城出了名的,手下人若是在这样原则问题上惹了他,他可真就会要人性命了。”
江淮摇头叹道:“可惜他不肯来我手下带兵,真是浪费人才啊。不过既然他是这样脾气,那林莫然的这重身份你还是别对他说了,免得旁生是非。”
“好。”
江淮捧起茶来喝了两口,道:“对了,我记得你是懂些医术的。”
江天媛点了点头,“怎么,您身体不舒服吗?”
江淮摇头,道:“我好得很。只是下午时候罚了周致城五十脊杖。”
“爸!”江天媛惊愕地叫起来,“您非要把他打废了才甘心啊!”
江淮沉下脸色道:“这是军营,犯了军纪就要挨罚。”
江天媛不满道:“那也不至于五十脊仗啊。”
“他还年轻,不打不成气候。”江淮道:“过年这几天让府上的大夫回家去了,军医在营里走不开,府上军士只会做些简单包扎,你要是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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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给他看看,我明天还有事要他做。”
江天媛知道与江淮争论这些事情是没有结果的,他对年轻军士向来严苛,他手下在刑房被打死的军士比在沙场上战死的还多。
但也因为如此严酷的军纪,江淮所率军队才取得如今地位。
江天媛进周致城房里时,周致城一个人安静地趴在床上,军被盖到肩头,看不到伤口包扎的情况,但清楚地看到他惨白的脸上冷汗层层。
江天媛轻轻走到床边,半跪在床前,轻声唤道:“城哥。”
唤了几声,周致城才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渐渐清晰,周致城看清床前的是江天媛,一惊,慌忙要撑起身子来,“小姐……”
“别动。”江天媛轻轻按住他的肩头,牵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城哥,你别这样,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是叫我天媛吧。”
半晌,周致城微微颤抖着嘴唇,轻轻说出了“天媛”二字。
江天媛站起身来,掀开盖着周致城身上的被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周致城结实的脊背被打得皮开肉绽,军士只是简单地给他包上,血已浸透白色的绷带,把被里都染红了。
江天媛微蹙着眉道:“你忍着点,我帮你处理一下。”
周致城强作笑意,“没事……早已习惯了……”
江天媛一边尽量轻地把原来的绷带剪开,一边抱怨道:“我爸也真是的,多么大点儿的事至于把你打成这样。”
周致城道:“这是大人对我的栽培……”
“我呸,”江天媛嘴上骂着,手上的动作仍然很轻,生怕碰痛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你让他把你打死,你就能封侯拜相了?”
周致城只含笑着不说话。
他十几岁就跟了江淮,那时江天媛不过是刚满十岁的小丫头,但却像匹小野马一样不服任何管教,江淮看他与江天媛年纪相仿,就让他在训练之余担起保护江天媛的任务。
所谓保护,在两个孩子之间更像是陪伴。
离了旁人的视线,她叫他“城哥”,他叫她“天媛”。
她高兴,他陪她玩闹。
她难过,他听她诉苦。
她打架,他替她出头。
她完全没有女孩的样子,在他眼里却是最可爱的姑娘。
他爱这个女人,也只爱这一个女人。
她十五岁去了南京,他就立誓下次见到她时一定向她表明心迹。
在军营里忍受无尽的折磨,确是为了功名,但却是为了能有相当的地位来理直气壮地向她求亲。
可真的再见到她时,她却一脸幸福地挽着另一个男人,客客气气地叫了他一声“周将军”。
那时心里的疼痛比这五十脊杖造成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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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要厉害得多。
他竟然忘了,她会遇到别的男人,而她并不知道他是爱着她的。
他调查子潇,想找到子潇与她不合适的理由,却越查越发现,作为成婚的对象,这男人几乎无可挑剔。
五十脊杖打在脊背上时他就在想,从此,他是周将军,她是江小姐,仅此而已了。
但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叫他“城哥”,为他包扎伤口,为他愤愤不平,就像是一个最真实的梦境。
江天媛并不知道此时周致城复杂的心情,只是轻轻地清理了那些伤口,小心地敷上创伤药,之后仔细地包扎了起来,又给他注射了一针吗啡止疼。
为他把被子盖好,江天媛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他脸上的冷汗,“还疼得厉害吗?”
周致城缓缓摇头。
半跪在床边,江天媛看着周致城的脸色,担心道:“城哥,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太累了,凭你的身体底子,五十脊杖不至于让你成这样啊。”
周致城勉强微笑,“我很好……”
“我还不知道你吗,”江天媛责备道,“我爸随便一句话你都当圣旨听,累死你都不肯说个不字。”
看着依然微笑的周致城,江天媛微蹙眉道:“城哥,从小你就像亲哥哥一样宠着我,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大哥,你对谁都好,可你到底想熬到什么时候才对自己好点儿?”
周致城仍不说话,只轻轻闭上了眼睛。
江天媛轻声道:“小时候总是你陪着我,就让我陪你一次吧。”
夜阑,寒重,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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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江天媛缓缓从床边站起来,看了眼沉沉睡着的周致城,静静走出这间与周致城的军衔毫不相配的简陋屋舍。
看到周致城那些伤口的时候她就明白他为何会挨这顿打了。
这五十脊杖虽让他皮开肉绽,但也只是伤了皮肉而已。
脊杖有好几种打法,这样的打法出血多,看起来触目惊心,但伤情很浅,凭周致城的身体,就是再如此打三十脊杖照样能够活动自如。
这样的打法出现在周致城身上,只能说明一件事。
江淮是故意打给她看的。
她与周致城之间不管是什么情分,但总归是情分不浅,让她看到周致城伤成这样,她必会动恻隐之心。无论为了阻止江淮继续派他做事,还是为了照顾他的伤情,她都会留在周致城身边。
若是在十年前,她确实会如此。
但现在她很清楚,江淮是在让周致城监视她。
很可能是因为林莫然,或是因为子潇。
不管是因为谁,她都需要尽快逃离江淮的视线。
所以,她在那一针吗啡中加了足够周致城安睡到明天中午的安眠药。
督军府的守备森严程度绝对可以与前朝宫城匹敌,但对于江天媛来说,那些明哨暗哨还都是形同虚设的。
借着厨房外墙边的一株大树掩护,江天媛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寂静的街巷,打更声透过寒冷的空气清晰地传进江天媛耳中。
咚。
咚咚。
更声一慢两快,三更天了。
黑暗中,江天媛站在原地闭上眼睛,静静听着周围一切声响。
和一般隆冬深夜一样,除了更声风声,再无其他响动。
睁开眼睛,江天媛摸了摸藏在风衣里的枪。
她不希望与自己父亲的手下交火,但如果需要,她也绝不会有所顾忌。
脚步沉稳而无声。
一条街。
两条街。
第三条街,江天媛站住了。
离沈家还有一条街的距离。
她明显感到周围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
被死神注视的感觉。
这样的压迫感绝不是江淮的正规军能够做到的。
江天媛把手伸进了风衣里,沉声冷道:“我不想在正月里杀人。”
话音方落,街道两旁四个巷口各走出两人。
八个高大的黑衣劲装男子。
手里都没拿枪。
从他们走来的脚步声中江天媛可以判断得出,若赤手空拳这八个人一起上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这八个人只是围住了她,没有动手的意思。
所以江天媛也没把枪拿出来,只警惕注意着他们,平平静静地道:“给你们三十秒,不说清楚我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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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人道:“沈子韦在我们手上。”
一人道:“我们爷请你过府一叙。”
一人道:“五更前请不到你就枪决沈子韦。”
江天媛脸上一直没有丝毫波澜,听完,只道:“我凭什么信你们?”
一人向她抛出一物,江天媛扬手接住。
子韦的指环。
“好,我跟你们走。”
一人道:“恐怕需要得罪一下。”
“可以。”
一人上前卸了江天媛的枪,一人把一针透明液体自江天媛颈部打了进去。
针刚拔出,江天媛立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江天媛被八人抬进了停在巷中的一辆马车里。
策马,马车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街巷寂静如初。
翌日一早,子潇的车停在了督军府门口。
昨天江天媛从沈家出来前对子潇说,如果她彻夜未归,就让子潇一早去督军府接她。
子潇等了一夜仍不见人,便依约来督军府要人。
江淮刚到靶场,一匣子弹尚未打完。
“怎么这么早找天媛啊?”
江淮把第一匣子弹打空,不急不慢地看向立在一侧的子潇。
子潇微颔首,道:“伯父见谅,我昨晚与天媛约好了,今天一早来接她与几个旧时同窗在沈府小聚。”
江淮笑道:“这样说起来,你和天媛还真有些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了啊。”
子潇一怔,旋即笑道:“伯父说笑了。若不是伯父开明,我与天媛也不会在学堂里相识了。”
江淮摆摆手,“不是我开明,是我管不了。”
说着江淮对近旁的一个卫兵吩咐了两句,卫兵退下,他又端起重新装满子弹的枪。
子潇有意退后了一步,江淮却像获得了提醒,腾出只手指了指搁在一旁的另一支步枪,“别在这儿干站着。”
子潇没动,在原地颔首道:“晚辈是生意人,为讨吉利年中不宜动兵刃,还请伯父见谅。”
江淮只是一笑,再次端稳了枪,不疾不徐地打空第二匣子弹。
江淮还没放下枪,刚才退下的卫兵面色慌张地跑了过来,附在江淮耳边低语了两句,江淮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
子潇假作没注意到江淮脸色的变化,把目光停留在远处的靶上。
“子潇,”好一阵,江淮才道,“天媛说的是让你来这里接她?”
子潇看向江淮,微微诧异,“是,伯父。”
江淮沉着脸色道:“她昨晚还在,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子潇一怔,“天媛不在府上?”
江淮放下枪,再抬起头来脸色又恢复到平静,“这丫头可能是起得早了在家里待不住,自己去沈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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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你且回府上看看,我要是一会儿见到天媛就让她去找你。”
江淮这样说,子潇心里大致有了数,便道:“打扰伯父了,子潇告退。”
子潇刚走出靶场范围,江淮脸色阴沉地对卫兵道:“去告诉周致城,让他带队全城搜捕林莫然,抓不到人就别活着回来见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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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破五 。。。
正月初五,破五。
这个日子一到,生意人的新年就算是过完了。打扫店铺,祭拜财神,开门迎客,新一年的求财之路就此开始了。
对老百姓来说,这更是个极重要的扫走穷气晦气的日子。
刚一到子时,沈府里里外外就响起了鞭炮,烟花漫天。五更一过,沈谦与念和就带着丫鬟家丁们从里到外开始洒扫起来。
按风俗讲,这天是忌串门的,说是会把晦气带到别人家。
自然,沈家的客人们历年都十分知趣地谨守这个禁忌,这么多年过来,沈家上下谁都不认为这样的日子还会有人来访。
但偏偏今年初五就有了这么一个不识趣人。
不只来了,还是翻墙撬锁进来的。
白英华准备去商号前来书房取几册帐簿,没想到刚把门推开个缝就看到里面有个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身形。
微惊,手停在门上,白英华转头平平静静地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下去候着吧,我有些要紧事处理,别让任何人上来打扰。”
看着丫鬟们全下楼去,白英华才开门进去,反手又关好屋门。
林莫然站在屋中,温和淡然地看着白英华。
“沈夫人。”
白英华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微沉脸色,“林先生,别来无恙。”
林莫然微颔首,“冒昧来访,请夫人见谅。”
白英华并无恼怒,只是脸色微沉,伸手示意林莫然在几案边坐下,“林先生冒这么大风险来府里见我,所为何事啊?”
林莫然道:“一笔生意。”
白英华脸色愈沉,“什么生意?”
林莫然道:“钗十,香粉二十,胭脂二十。从广州来,到武汉去。”
看着谦逊静定的林莫然,白英华道:“林先生,想必你很清楚自己犯了沈家什么禁忌,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接你的生意?”
林莫然依然温和地道:“夫人的这项生意本身不就是在违反沈家禁忌吗?”
“这是两码事。”白英华沉声道,“无论你给出什么样的价钱,你的生意沈家不会再做。当然,我还是会对你的行踪保密。”
林莫然微蹙眉,“夫人,我并没想用钱与您进行这次交易。”
白英华站起身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你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白英华走到书案边,在案上翻找起账簿来。
短暂沉默,白英华甚至以为林莫然已在她不察中离开了书房,忽然又听到林莫然温和静定的声音,“夫人,三少爷尚未回府吧?”
白英华收拾账簿的手立即停住,整个人像是被林莫然这一句问话冻结了似的。
转身,白英华满面阴云,“你知道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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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莫然微颔首,道:“三少爷如今身陷险境,随时有性命之虞,我可以想办法把他解救出来。”看着白英华略带惊愕的表情,林莫然道,“请夫人莫怪,这便是我交易的筹码。不知夫人是否仍然不愿接在下的生意?”
白英华在身前握紧了双手,再展开时,手心已微湿。
“你当真能让子韦平安回来?”
林莫然点头,“夫人,您很清楚我的身份。”
很清楚。
早在子潇对他身份起疑之前,她就很清楚了。
白英华徐徐吐出一口气,“好,这单生意我接了。不过你记着,是要子韦平安回来。若出一点差错,后果你也很清楚。”
“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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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囹圄 。。。
不知昏睡了多久,江天媛被一阵阵越来越清晰的令人作呕的霉腐味与血腥味唤醒。
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全身上下用不上一丝力气。
昏迷之前的事她还记得很清楚。
江天媛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尽力辨认自己所处的环境。
屋子里很昏暗,只有墙壁上的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在这微弱光源的映照下,屋里摆设的各式刑具显得愈发毛骨悚然。
显然,这是个工具齐全而且使用频繁的刑房。
认清环境,江天媛开始辨认自己的处境。
衣服散乱地扔在一边,她正仰躺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玉体□,血污满身。她并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疼痛,准确地说,除了在不知什么药物作用下疼得极其厉害的头,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意识到这些,她已很清楚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没有惊恐,没有愤怒,唯有一抹自嘲似的苦笑浮现在她惨白的脸上。
这样的情境已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弄成这副模样的前后经过还记忆犹新。
屋子另一端的铁门在几声拨弄铁链的沉重声响后“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两个高大的黑影跟在一个近乎于球型的身影后面走进来。
“江小姐,”张合年不紧不慢地踱到江天媛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天媛凹凸有致的身体,“哦,不,你是金陵学堂的女先生,应该叫江先生才对。”
江天媛任由他和其他两个男人这样看着,轻笑道:“你很了解我吧……”
“当然,”张合年在江天媛身边蹲下来,伸出粗短的手指抚摸着她满是伤口血污的皮肤,“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我都了解过了。”
江天媛丝毫感觉不到他手指的触碰,甚至感觉不到张合年在抚弄她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但还是从心底生出阵阵的恶心。静静地看着张合年,江天媛还是带着一丝比气息更微弱的冷笑,“你知道我是谁……”
张合年笑着,一双鼠目眯成了细小的缝,“当然,你可是我的护身符。”
江天媛轻哼,“这样糟蹋护身符……不怕造报应吗……”
张合年叹着气摇头,道:“把如此美艳的护身符弄得血肉模糊我也实在是不舍得啊,但是谁让你一个女人家练出那么好的身手,要是把你好端端地关起来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江天媛清楚地感觉到头痛渐轻,但头晕愈发明显,不知道撑到什么时候又会昏迷,虽明知如今是自身难保,但还是问了一句,“沈子韦在哪儿……”
“别着急,就快了。”张合年笑着站起身来,在怀里拿出手绢擦拭沾着手上的血,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属下道,“就剩你们
109、囹圄 。。。
两个没检查过江先生的身体了,务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检查,一寸可疑也不要放过。检查完了就送江先生去见沈三少爷吧。”
“是。”
子韦靠坐在监牢的墙角,信手摆弄着一根铺在地上的稻草。
这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监牢很小,与其说是一间房子,更像是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只他一人,空荡荡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一点人声。
除了送水送饭,也没有人来审问他什么。
起初他还闹,发脾气,骂人,把铁牢笼踢打得“咣当当”直响,但始终没人理他,甚至派来给他送水送饭的也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头。
闹着闹着,子韦开始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滑稽,这些挣扎的伎俩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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