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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之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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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嫉妒着自己的姐姐。”
脸庞贴近，诱惑一般的低语；
“被她的光芒掩盖，一直都只有拥抱孤独。”
不对！
心中反驳，可是恍（书）然（网）间似乎又回到从前，爸爸笑着，卡蒙笑着，大家都在笑着，只是没有一道目光曾经扫向比姐姐低一头的她。
“你知道那个魔族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你？因为你比你的姐姐更容易操纵——任谁都能发现你那深邃，无法填补的孤独和渴望。”
是……我的过错 ？是我害死了姐姐！？
“当魔族选择留下你的时候，就算只有一小点，其实你是高兴的吧。不是因为可以活下去，而是——被需要。”
不对！
“就算是敌人也好，即便是利用也罢，竟然有需要你的人存在。”
不是的！
不是……的……
墨兰伸手抹去她的眼泪。
“谢丽莲，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主角。你也一样。没有人会爱你。”
没有人？
手指轻柔的抚着她的脸；“爱你的人，都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没有人真正在意你。”
没有人——在意！
不要……
她不要——不要！
“所有生物都是孤独的。要是连享受孤独都无法做到，那么你永远都是魔族的玩偶。”
‘……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影子的声音在墨兰脑海响起。
‘没办法，谁让她的灵魂还太过于青涩。’
人类喜欢依赖也能够忍耐，如果连接受孤独都做不到，那么永远都是小孩子。小孩子虽然都是纯粹无瑕的东西，但他比较喜欢更陈酿成熟的灵魂，那深蕴的青紫色真是世上最漂亮的东西。
“墨兰，谢谢你。”谢丽莲擦干净脸，已经恢复自如，“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正确。”
她站起来，调皮的打个眼色：“这个世上其实有没条件的关怀，也有人真正在意我的。我去洗澡，不许偷看！”
说罢她精神饱满的离开。
“咦？怎么回事，本来是想借她精神软弱的时候让她对人类失去信赖，怎么突然就恢复精神了？”墨兰十二分的不解。
影子有些鄙视的没有现身解答他的疑惑。他的主人虽然很聪明，但有时候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然而刚出门的谢丽莲突然又回来了。
“嗯？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谢丽莲一个暴栗丢过去：“刚才有个祭司说晚上有什么活动，让我们参加。”
*****
出乎谢丽莲预料的，他们见到了大祭司。她的确如传闻一样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谢丽莲本来想跟她搭话，但是大祭司周围被许多其他祭司环绕，而且大家都一脸严肃的样子，害得她也只好眼巴巴看着不好意思开口。
说是仪式，看起来更像洗礼或者净身什么的，叫他们进入一个一看泡澡就很舒服的石质大池里。幸好没有要求必须脱衣服，所以墨兰再次很不要脸的再次混过去。
其实，要进去泡汤的只有墨兰。但是之前都是因为她跟人家说什么墨兰是瞎子行动不便害得她也得下水。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可算清楚了。总觉得不好意思，两人一起泡水里……不过谢丽莲转念一想虽然不知道墨兰用什么方法能够行动自如但是他其实还是看不到的，没错，就算她浑身浸水他也看不到！（你这叫自我催眠）
“谢丽莲。”
“嗯？”已经和墨兰走进水里的谢丽莲抬头看墨兰——只见一绝世‘美女’在蒸腾的热气中格外妖娆，谢丽莲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贫血。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墨兰小声道，“几个旅行的人住宿在一家旅店。然后老板让他们吃饭前洗澡。”
这个故事她知道，结果是老板要把旅客煮着吃了。谢丽莲觉得好冷啊，无论是这个故事还是在这个情景说故事的墨兰。忽然她觉得有种甜甜的香味，似乎是热水中飘起来的味道，因为太淡了一开始没有察觉。
“墨兰，你有没有闻到……”
奇怪……怎么突然好困……
谢丽莲滑坐在水里，她的头刚好露在水面上昏迷过去。墨兰低头轻笑：“都提醒过你了啊，真是大意。你说是吗，祭司小姐？”
站在水池外被其他祭司环绕的大祭司丽莎原先平和的碧眼转为狰狞的猩红：“抓住她！”
几个女祭司冲上来，墨兰轻轻一跃跳出池外，顺手一推一拌将冲来的人都丢到水里。
“雏香草熬成的秘汤只要被皮肤吸收就会昏迷。想不到风名显赫的暴风神殿利用招揽游客为幌子，暗中做这种勾当。”挂着平常的笑脸，墨兰走向大祭司丽莎。
丽莎竟然没有念咒文而是直接扑上去，她原先纤细的食指指甲暴长，尖锐如同野兽，一下子朝他的心脏抓去。墨兰伸手抓住她高速移动的手腕，两三下将她制服压倒在地上。其他如虎似狼想扑上来的女祭司都被墨兰身周一道透明的无形墙壁隔离在外。
“雏香草为什么对你没效！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墨兰收起笑容，冷漠的用力一抵她的手臂，隐隐能够听到骨头摩擦崩裂的声音。“什么时候只能侵蚀人心智的下等妖魔敢于潜入暴风之主所庇护的地方。指使你的是谁？”
丽莎突然放声狂笑：“哈哈哈！还不放开！小心你的朋友死无全尸！”
果然本来浸泡在水池中的睡美人消失不见。墨兰发现了，却只是笑笑。
“那女孩的死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拿起魔杖直接挥下去，毫不惜香怜玉的砸上丽莎的脸。
“敢于动身上有‘下位者’标记的猎物，看来背后有贵族指使。”墨兰蹲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丽莎的喉咙，“你的主人隶属于哪一位？”
“……我不知道……”
墨兰再度展露笑容，而这一次则是阴森带有邪气：“那么，说出你主人的名字。”
“我不会说……哇啊——！”
强大的电流贯穿丽莎的身体，她扭曲的惨叫声在神殿回荡。
“哎呀，你不晓得人类有各种各样的痛觉神经吧？”墨兰张开双眼，紫色水晶般的眼瞳寒冷如冰，“放心，你已经被我封在这具身体里，我还好心让你的感官和这个人类彻底融合。你就好好体会一下做人的各种‘快感’。”
“呀啊——啊啊啊啊啊！！！”
第十九章 梦魔
被粘稠包裹，没有边界的漂浮着。
这是在——海底吗？
想睁开眼，却动弹不得。
原来身处黑暗中看不到是这样可怕的一件事。
就像回到很久以前漂浮在河流中，与剑一起下沉的感觉。
紧紧的抱住沉重的剑，不肯松手。是因为父亲的付托吗？不，她只是不赶松手，希望能牢牢抓住什么。不愿意再次变成一个人。
“别担心。”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在怀里。身体被缓慢的抚摸着，好像要融化一样。
“喜欢吗？”那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喜欢。”
谁？究竟是谁？
“你喜欢我不是吗？”声调起了变化，似乎和刚才一样又似乎改变了，那分明是熟悉的声音。
……是他？为什么他会……？糟糕，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一个吻印上，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我爱你。”
爱——？
那音容仿佛再次浮现在眼前。慵懒带点残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谢丽莲，没有人爱你。”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我爱你。”声音依然在她耳边喃语，如同甜美的蜜语。
这是谎言！
突如其来的风暴吹散周围粘滞的东西，谢丽莲睁开眼睛。原来她置身于一个混沌的空间内，蓝黑色扭曲如同梦境之中，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正抱着她。
谢丽莲一脚踢开人形，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地之后拔出佩剑。
“可恶的怪物，你以为我会被骗吗，弧光！”
然而被劈中两半的人形又再次融合成一个，仿佛本来就没有实体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是什么地方！谢丽莲惊觉，难道她陷入了敌人地盘！
“嘿，嘿嘿……不会被骗？那么——你哭什么？”
咦？
我？
谢丽莲下意识抬手摸脸，果然有水。
‘没有人爱你，谢丽莲。’
没有人。
怎么回事，我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为什么觉得……
温和的笑容，吐露残酷话语的脸，仿佛那种表情和语言对他来说再自然不过。
“我不会被骗。”谢丽莲再次举剑。
因为，我要变强。
心灵和□，更加的坚强！
然而再怎么劈砍，人形都会恢复。不仅如此，人形还借机贴近非礼她。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被碰到身体就如同被麻痹一样舒服的无法动弹。
谢丽莲把持住神智仔细回想关于魔族的各种知识，这难道是——梦魔？Succubus（女性梦魔）吸引男人，Incubus（男性梦魔）吸取女人的精气。对付梦魔的唯一办法就是醒来，否则梦境中的一切都受到梦魔控制，她也只有任由梦魔玩弄。
怎么办？她想不出哪条咒文对梦魔有用！
‘只要你失去魔族喜欢的味道……’某个家伙的话好死不死又回荡在耳边。
绝对不能乖乖就范！谢丽莲头上十字增生，我一定要干掉他让你好看！！！
****
“看来也只是个小喽啰。就算在暴风之主庇护下的神殿乱来，万一被发现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竟然什么都没问出，墨兰似乎有些失望。
“你把她们都杀死了？”影子出现在墨兰眼前，背景是一片狼藉下横七竖八躺倒的女人。
“当然没有。”墨兰耸肩，“怎么说这里都是供奉那一位的神殿，像我这样有身份有立场的可不像他们一样能随便乱来。”
你还不够乱来？影子汗：“你不管那个女孩了吗？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别忘了她身上还有贵重物品。”
神之遗骸。
“哎呀！”墨兰一副恍（书）然（网）醒悟的样子，“难怪抓走她，目的多半是为了那个。等一下，这么说来他们潜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那个的线索？这真是太有趣了~”
影子没被他糊弄过去，一脸严肃：“你刚才果然忘记了。”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没忘。”可惜墨兰有点苍白的脸没有说服力，“反正谢丽莲应该可以自己应付得了。”
“你之前说他们的主使者多半是贵族。”
墨兰额头上滑下一滴可疑的汗：“哈，哈哈不要紧她不是可以从暴风之主那里借取力量嘛！”
“你应该知道咒文还不完全，毫无杀伤力。”
“……”墨兰立即回头从地上拽起样貌凄惨昏迷中的丽莎，“快醒醒！你的同伙把她弄哪里去了！这样还算妖魔吗真没用你给我醒醒！”
影子无语的按住自己的额头。他的主人虽然很博学很聪明，可是，为什么有时候就是会缺根弦。
****
谢丽莲的剑再次刺入人影的胸膛。
人影冲她伸出手，露出哀伤的表象：“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吗？来吧，到我身边来，这是你的愿望。”
“不对！”谢丽莲用力抽出剑，再次劈去，“这种东西才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人影依然不躲闪，继续超她靠近，“我就是你所爱的那个人。”
不对！
“火球！”
才不可能是他！
因为她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姐姐！”
“那么这样不好吗？我是你的，只属于你，只渴望你的他。来，到我身边来。”黑影再度伸出手。
“放屁！”
“还是说……这个样子你更喜欢？”
黑影竟然化作墨兰的模样！
“你——！”谢丽莲身心震撼，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魔物为什么会化作他？难道说她其实……
就在这个空挡魔物已经再度逼近将她包裹起来，她再次进入无法动的状态。
可恶。其他魔法都尝试过一点效果都没有，果然只能用水了吗？可是关于水魔法的咒语她念出来从来都没起过作用。
曾经，师傅曾经说，不要局限于咒文。咒文只是点燃人体内精神力量而已。咒语的真正含义是用来集中精神操控魔力。最厉害的大魔导士有时候不用咒语也可以自然的使出魔法，他的精神已经与元素合为一体。
就是现在，流传至今的各种咒语和魔法阵都是由人类发明出来。
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水。甚至唯一见过的水精灵只有妖精森林里的水合军。但是，她还是要试试看。
“沉睡在迷失之地的生命之主啊！苏醒在西方之森的水合之军，以妖精族战士认同的伙伴谢丽莲为名，借我扫清敌人的力量——”
“恩泽的神主，混沌的真魔，伟大的暴风之主鸣泽——扫清挡在您眼前的愚者！”
卡尔拉，暴风之主，请借我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为了党和人品，忍痛更了。
众囧囧：为什么是忍痛！
俺：写完自己窝着看比较爽啊~
众：……这叫作者吗？可恶！
第二十章 飞龙腾空
神殿外侧，龙卷风突兀而起，卷带起湖水朝神殿迅速移动，远远看去仿若水与风交错的两条巨龙扑向神殿！
“咦？”在神殿里的墨兰突然张开眼睛望向神殿的天顶，“从未见过这种魔法。”
说罢他丢下神殿里其他人不顾，径自使用空间跳跃躲到离神殿有段距离的外部，漂浮在空中欣赏眼前台风来袭景象。
风与水的两条龙很快将神殿撕裂，巨大的神殿石柱和人类全部都被卷入空中。奇怪的是人类身周有一层薄薄的水膜保护他们不受飓风伤害。
墨兰惊奇的眨眨眼，“攻击的同时给予保护吗？真是奇怪的战斗方法。魔力的来源是——”他的眼睛扫向暴风之中神殿的残骸，“竟然有地下室？”
暴风消失，被卷入空中的物品和人类也纷纷下雨一般落下。墨兰几步就从‘阵雨’的空隙中迅速移动很快到达地板被破开所露出的房间跟前。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风王竟然回应人类的召唤……’漆黑如蛇形的魔物准备从石缝中游走，却发出惊愤的呻吟！
墨兰一抬魔杖，直接用魔杖低端戳住‘蛇’的七寸。
“哎呀呀，连人形都保持不了？真是狼狈。”墨兰用力的拧一下手杖，蛇痛苦扭曲着身体，“怎么看也是个低等魔族（魔族分下级妖魔，低等魔族和高等魔族，高等魔族又分下位者，贵族和上位者）。指使你的主人罗佳丽塔，是她自己的主意呢还是哪个上位者直接下达的命令？”
‘你竟然对我主直呼其名！等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主名讳，你到底是——”
墨兰紫色的眼睛充满笑意：“还真是罗佳丽塔的手下。喜欢操使梦魔品味还这么差的贵族也就只有她了。”
“墨紫的独瞳！！——您是——啊！——为什么会在人界——难道也是为了魔。神。之。眼——！”
“呵呵，果然你们潜入神殿是为了那样东西。东西呢？”
“……啊！！！啊啊啊！！……我、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被风王手下的魔族拿走，求您放过我……”
突然蛇身体着火，瞬即湮灭的连灰都不剩。
随意的抬手抚摸一下鲜红的宝石耳钉，“为了得到‘那个’，就连魔王都开始相互倾轧。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影子突兀从他背后的地面上耸立而起：“这可不是闹着玩，想不到其中一块在暴风之主手上。”
墨兰笑笑，看向昏倒在地上的谢丽莲：“总会有办法。”
当谢丽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一醒来就看到卡蒙的脸部大特写，于是尖叫一声一脚蹬上男人的要害，然后四处找剑看样子还准备补一下。
“冷静点，是真人哦。”在旁边靠着墙笑嘻嘻的墨兰插嘴。
谢丽莲定睛一看，果然没错，那四肢朝天翻倒的可笑样子除了正主还能有谁做的出。再看铁虎也担心的站在一旁，不过很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斜视被无辜虐待的卡蒙。听铁虎慢慢道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绝境下被逼迫出的大招极为醒目，山下的卡蒙和铁虎看到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冲上来，然后很荣幸看到某人的大招不小心把人家神殿给拆了之后的狼藉。不过墨兰很无良的对那些从魔族的操纵中苏醒过来对状况一无所知的祭司们一口咬定那都是占据这里的魔物干的，是谢丽莲赶走了魔物。于是心地善良的祭司们对他们感恩戴德，让他们在附近的旅店住下还给了他们很多钱。
“魔物真是太狡猾了，用神殿做窝穴。他们将游客作为魔物的食饵。第二天离去的游客只是被吸取了精气从外表看不出不同，而且客流量大能补充丰富的食物源。”卡蒙义愤填膺的说道。
铁虎面露担忧的神色，他开始担心没有神之遗骸庇护结界还出现破洞的神殿会不会出问题。
然而谢丽莲却想，真的仅仅是在这里做窝穴吗？暴风之主虽然被人类供奉为神，但是本质还是六位魔王中的一位。又有谁有胆子在供奉魔王的神殿作乱，就不怕魔王收拾它？就算魔王不在意神殿，但是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对魔王权威和威信的挑衅。等下，难道说正因为这样暴风之主这一次才回应她胡乱来的咒文呼唤？而暴风之主回应她新咒文的呼唤，是不是意味着她能够不局限于文献就可以更进一步完善原由的咒文？
谢丽莲眉头皱得更深，抛开那些不谈，她总觉得这次的事件背后有她所不知道的阴谋。
等一下，为什么墨兰知道她刚才把卡蒙当作魔物！
谢丽莲犹疑的看向墨兰，为什么有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总知道一些他按理不应该知道的事？
“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梦境的内部将它打破，歼灭了梦魔。”墨兰偏头笑道，“那种类型的魔物很难应付，会变作你喜欢的人迷惑你的神智。”
“真的？谢丽莲？你有喜欢的人？作为监护人的我的立场——”卡蒙完全没有自觉的进入烦恼模式。
铁虎虽然脑袋没转过来，但是看看谢丽莲的脸色，再看看墨兰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聪明的保持沉默。
从谢丽莲眼里来看，那笑容的确不对。仿佛在说：‘手刃爱人的感觉如何，谢丽莲？我可是提醒过你哦。’
没有人爱你。
没有人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魔物最后形成的样貌竟然是墨兰，心脏竟然再次突的抽疼。
她不在乎那句话，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真正爱她关心她的人；像师傅，像现在的卡蒙。她不在乎那是否是墨兰所说只为了自己的爱，因为那也是爱的一种，值得珍重的感情。她在乎，真正在意的是……
说出那句话的人，没有任何感情。
不是嘲讽也不是反嗤，他不是未曾有过，而是好像他的身体根本就是由不同的神经系统构成一样。那些平时对她的帮助，嬉笑打闹的背后，抛去那张笑容的假面不要说情绪变化，连血都是冰的。
不是不懂爱，而是根本没有情感。
残酷的人。
戴着笑容假面，冷漠残酷的人！
可是，却为了让她能够更坚强对她说出那些引人反感的话。
谢丽莲扭开头，强制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剧烈翻腾。
就在这时候暴风神殿的祭司来探望他们，据来访的祭司说神殿报销严重正在准备整修。不过幸好前不久向游客开放资金流转不愁，虽然是托魔物所赐但是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将来暴风神殿还是会对外开放。大部分祭司都没事，只有大祭司丽莎受伤很重正在静养。因为这次混乱原先连祭司们都不知道的地下室暴露出来，为祭司们提供新的研究课题。说是地下室也不确切，应该说是洞穴更恰当。洞穴的墙壁上刻有很多古代文字，似乎记录一些关于魔神战争的内容。
谢丽莲早抛开刚才的情绪，完全被秘密洞穴迷住，两眼发亮：“古代文字我懂一些，可以让我们看吗？”
对方听说有人能解读也很高兴，于是双方说好下午就动身。
第二十一章 被湮灭的历史
从敞开天顶的洞穴久久不散的霉气就知道这个洞已经被封闭很久。至于是魔族发现洞穴将谢丽莲带进去，还是谢丽莲本来就在洞穴外后来因为外力因素洞穴塌陷掉下去，这就无人可知了。总之，能够发现这个洞穴对她来说真可谓一种缘分。
一个好的魔法师一般都会掌握几本语言，尤其是古代用语。因为魔法的起源据说是这样：精灵懂得使用神的语言与万物交流的语言，人类偷了去，将它们中的一部分编写成魔法，从此人类能够操纵自然。魔族能使用来源于生命的神奇力量，人类学了去，从此人类可以控制魔力。神奇的是无论是自然魔法还是混合类魔法，有的地方祈祷方式和咒文发音极为相似，仿佛神和魔族本来从同一个起源而来使用同一种语言的生灵一般。
谢丽莲仔细辨认墙壁上石刻的古老语言，有些模糊难以读清，有些可以读清却难以理解。她反复沿着墙壁读好几遍，在脑中将破损的地方填补上，多次揣摩语句段落的含义，直到夜幕降临。
“谢丽莲，太晚了。明天再继续吧！”手持火把的卡蒙担心谢丽莲刚经历恶战的身体劝说道。
站在那边的铁虎早瞌睡开了，但是仍然支撑着眼皮强站直身躯。
谢丽莲根本没有听到，专心致志继续解读，她已经被文字中所描绘的世界吸引进去。
在遥远的，更为遥远的古代。
有两位神。
这两位神一位创造了无形之物，另一位创造了有形之物，世界就是这样形成。魔物，人类，精灵等等各种生命衍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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