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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碧云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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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任非凡。他一看见易小笙便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又对手下的人吩咐道:“这丫头留活口,其他人格杀勿论。”
  沈北祭也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便执了长剑纵身而上。
  易小笙暗暗有些焦急,此时对于己方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沈北祭和任非凡一时间打得不分上下,也无暇来救助自己与四娘和莫凡。而自己又是学艺不精,自保尚可,若要救人就有些困难了。
  加上莫凡行动不便,更是险象环生。
  
  易小笙将武艺全力施展开来,生怕这些人伤到四娘和莫凡,然而防不胜防,仍然有斜刺里一柄长剑直直朝着莫凡的后背而去。
  易小笙惊出一身冷汗,便扑身而上,眼见着来不及救护,只惊得想要大叫,便瞧见蓦地一只手伸出,两指夹住了剑尖,就那么轻轻一扭,长剑居然就弯了。
  刺出长剑的那人吓得大叫,扔下长剑便往后退。
  易小笙也当场惊呆了。
  原来那轻轻松松便将剑尖折弯之人,便是那位老妇人四娘。
  
  任非凡和沈北祭也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手上的动作都是一滞,两剑相交,迸射出点点火花,不由得都将身子向后一纵,跳开了去。
  易小笙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娘,仅从方才那一下来看,这位老妇人的武功绝对不在沈北祭和任非凡之下,甚至有可能远远超过了他们!
  这位四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四娘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去扶着沈莫凡坐在已经没有车壁和车顶的马车上,看了一眼易小笙,喝道:“丫头,发什么愣,剑来了!”
  易小笙这才如梦惊醒,连忙使了短剑将长剑拨开,一口气刺中了几个杀手。
  任非凡被四娘显露出的武功也惊得一呆,那边沈北祭便冷声道:“像你这般慢慢腾腾,还敢口出狂言。”
  任非凡“哼”了一声,又欺身而上。
  
  沈北祭和他又来回过了几十招,由于知道四娘武功不弱,易小笙和沈莫凡都暂时没有危险,心下一宽,手里的长剑也使得十分上手,忽然又想起武林大会之时,易小笙所说的任非凡的命门之处,便是在他右手腕往上一寸之处,于是挺剑便刺。 
  任非凡心中已有计较,正防着他出手,一见长剑刺到,便侧身躲过,又将长剑也送至沈北祭面前,险些便被刺中胸口。
  
  任非凡向后跳开,将长剑挡在胸前,冷笑道:“你们这招对我来说早就没用了。什么命门,哼,我就让你们近身不得!现在,我就去杀了那丫头!”
  旧愁新恨一起涌上,他放弃了沈北祭,朝着易小笙纵身而去,将剑法施展开来,一时间仿佛一层剑网将易小笙笼罩在其中。
  易小笙措手不及,她的武功原本就不是任非凡的对手,此刻命门又被任非凡护住,无法出手,眼见得那长剑便要刺下,沈北祭惊呼一声,连忙冲过来相救,不曾想却从右边听到一声风响,便有一只暗器从冷不丁地飞射而来。
  任非凡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见那一只暗器朝着自己的右手腕直直地冲了过来,一击便中。他“啊”的一声惨呼,向后便倒。
  
  这一下突变连易小笙和沈北祭也惊得呆住,转头一看,便瞧见一黑一白两个人骑在马上直奔而来。
  白衣碧眸的男子望了一眼沈北祭,慢慢说道:“多谢北祭,不过小笙还是不劳你出手相救了。”
  沈北祭将手里的长剑握得更紧了一些,默然不语。
  那边任非凡却握着血流不止的右手腕怒道:“段月尘,你不守承诺,为何伤我!”他此次受伤十分之重,右手腕如刀割般疼痛,眼见着估计是废了。
  他一身武功都使在这右手之上,若是就此废了,那么一身武功只怕也会因此废了。想到此处,心中便是一片冰冷,一双眼睛只是绝望地盯着段月尘。
  
  段月尘缓缓停在任非凡的身侧,慢慢说道:“我没让你伤了她。”
  那暗器是朱子息所发,段月尘原本没想废任非凡的武功,但是暗器已发,现在也于事无补。然而地上这个少年行事实在狠辣,幸好自己跟了过来,不然……
  想起方才的凶险,即便是段月尘,脸上也不禁微微变色。
  
  他昨日和朱子息一路飞奔上荣国大营,并不是为了去圣晟帝,而是另一人,任非凡。进了军营,绑了个兵士逼问,而后便趁夜潜入了任非凡的营帐。
  任非凡正在营帐里生闷气,他今日和妹子任晴筝斗了嘴,要她不要对千瑾辰太过迁就太过死心塌地,被她一句“瑾辰是我夫君,定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顶得无话可说。他少年时代的辉煌,此刻化为上荣国的一枚棋子,心中的愤懑可想而知。
  于是就在此时,段月尘恰到好处地来找他了。
  
  两人当晚达成协议,任非凡助段月尘灭智饶国,而后再夺下上荣国帝位,此后,段月尘便入主上荣国,而智饶国君自然便是任非凡。
  任非凡初时有些不同意,毕竟他也只打算一统江湖而已,然而那白衣碧眸的男子却站在营帐前望着外面黑沉沉夜色里,铺开遍地的营帐,笑得一脸淡然,说道:“一统江湖还是一统天下,你可以选。”
  自然是一统天下。
  然而此时,段月尘竟然废了自己的武功!
  
  任非凡怒道:“段月尘,你难道不要那大好江山了吗?”
  面对着任非凡的怒目而视,段月尘面色如水,将目光投到一边少女的身上,沉声道:“我自然要。只是——”顿了顿又道:“这个人,我也要!”



89路人萧郎

  易小笙见他目光望向自己。尽管已经决定放弃此人,和沈北祭一起离开,但是此刻被他目光一望,心里却还是禁不住一颤。
  沈北祭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侧,先行查看了四娘和沈莫凡,见两人都毫发无损,才放下了心,四个人站在一处,只望向这边。
  段月尘翻身下了马,慢慢走到任非凡面前。少年手腕疼得厉害,已经起身,望着段月尘的目光之中已然恨极。
  
  “段月尘。”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了!”
  段月尘看了一眼他的手腕,说道:“若是此刻子息帮你医治,也许还来得及。”
  哪知任非凡性子却也是十分硬气,只怒道:“我不要再承你什么人情。段月尘,你这个人道貌岸然,出尔反尔,不守信诺,将每个人都骗得团团转,自己却在一边如同看戏。我诅咒你,必将有一日痛失所爱,心痛至极!”
  段月尘只望着他不说话。
  
  痛失所爱,还能失去谁?便只有那人,他目光越过所有人,最后投注在易小笙的身上。
  少女也正自望着他,与他目光相接,便侧过头去,避开了。
  眼见着易小笙收拾了东西,便同沈北祭等人一同南下,只怕是已经答应了沈北祭的要求,准备同他归隐田园。
  他心中焦躁,面子上却隐藏得滴水不漏,当下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慢慢走到易小笙面前,微笑道:“小笙,跟我回去吧。”
  
  易小笙只觉得他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很可笑,难道这个人就这么笃定自己离不开他吗?于是冷声道:“我已经答应了北祭要和他一起生活了。”
  沈北祭闻言又惊又喜,当日没有得到她的答复,还以为她不肯,没想到此时一口说出,想到是用来说给段月尘听,心里又不免有些伤神,但是只要少女肯和自己一起离开,那便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段月尘闻言,眸子之中便冷上三分,脸上却仍带着微笑,说道:“小笙,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易小笙有些火大,禁不住说道:“你想做什么?抓我回去吗?”
  段月尘摇摇头,说道:“不不,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情。”顿了顿又道:“自是我大事已经快要了解,你只要再等我一段时日。待事情一了,不论你是愿意入主皇宫大殿,还是愿意隐居乡间田园,我都会陪着你的。”
  易小笙笑道:“你的大事是什么,灭掉智饶国?毁了上荣国?还是要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其实她很想问,若有一日你真的登上那个宝座,还会肯下来陪自己去那田间吗?
  感情不是小孩子家家的游戏。
  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她突然有些怕,被骗得晕头转向还是忍不住会喜欢他,因为他常常找不到自我,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段月尘见她执意不肯,又不愿就此放他们离开,只站在原地和少女对视。一时间场面有些凝固,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
  然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平地里一个苍老的女声说道:“年轻人,你们到底准备耽误到什么时候?”
  原来是四娘忍不住了,开口说话。
  
  段月尘赶过来比较晚,没有看到四娘出手,以为只是位平常老妇人,但是见她面对这种厮杀场面却面不改色,想来也不是一般人,此时见她开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望之下,却有些怔忪。
  他朝着老妇人施礼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四娘“哼”了一声,说道:“小子,叫我四娘便可。我见你逼迫这位姑娘,实在欺人太甚。”
  
  段月尘望了她半晌,总觉得和自己心中一人十分相似,却又无半分相似之处,想了一想,便笑道:“四娘莫怪。小笙乃是我最心爱之人,只因当初做错了事情令她误会,才导致她离家出走,我此番前来便是要将她追回去的。”
  易小笙听他一番言辞下来,倒是把责任推了个七七八八,倒像是自己在乱发脾气,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她懒得搭理他,只上前拉了一下沈北祭,说道:“咱们走吧。”
  沈北祭点头,眼见着马车已经破败得不行,连车夫都已经被杀了,只得对易小笙说道:“咱们只能到前面的村子里再买马车了。”
  
  易小笙点头,她不会骑马还好,大不了走上一程,只是不知道四娘会不会,又不好意思细问,却见四娘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念头,拉了一匹杀手丢弃的马翻身便上,动作十分娴熟,简直就像是征战多年一般。
  易小笙看得呆了,连旁边的几个男子也不禁暗暗赞叹,这般精湛的骑术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
  
  四娘在马上望见任非凡依旧托着自己的右手臂立在一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忽然有些恻然,便叫道:“任家小子,你且上马来。四娘我回头帮你接好了手筋,你便不再杀这丫头,如何?”
  任非凡方才一时口硬,拒绝了朱子息的治疗,心下正有些懊悔,又拉不下脸皮去求人,此刻见这神奇的老妇人开口,便顺着台阶下,说道:“如此甚好。”
  也抢了匹马纵身而上。
  
  四娘将坐骑驱至马车边,对着呆坐在马车上的沈莫凡伸出手来,说道:“莫凡,跟四娘来吧。”说罢,将他拉上马来。
  沈莫凡像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乖乖地坐在四娘身前,一声不吭。
  于是这样安排的结果便是,沈北祭要和易小笙共乘一匹马。
  沈北祭已然翻身上马,到了易小笙面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来。
  如同当年初见面一般,那时沈北祭也是朝着伸出一只手来。
  易小笙没有犹豫,握住了他的手也跟着翻身上马,却不坐在他身前,而是坐在身后,伸手抱住了沈北祭的腰间。
  
  段月尘站在原地,望着这几个人,忽然冷冷说道:“你们觉得我会放你们走吗?”
  四娘不理他,喝道:“启程!”
  说罢,便策马带了沈莫凡驰了出去。
  任非凡随后跟上,剩下的几名杀手也跟了过去。
  
  段月尘只跟朱子息两人前来,眼见着是不可能拦阻这么多人的。
  沈北祭策马经过他的身侧时,白衣碧眸的男子只是定定地望着马上的少女,然而易小笙却只是望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
  眼不见心不烦。
  
  一行人就这么去了。
  朱子息一直坐在马上,没有任何行动,待人都走了,才慢慢让马匹走到段月尘身边,说道:“你就这么放手了?”
  段月尘低头苦笑道:“之前做得太过分,现在遭报应了。”
  朱子息叹道:“实在不行,就放开吧,我看小笙她……”
  “子息。”段月尘忽然打断他的话,说道:“我之前数年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直到和小笙在一起,上荣国和碧玉宫又算得了什么呢。其实,我只是想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我在想,如果失去她了,即便是实现了又能怎么样呢?此后我的人生大概也会是暗淡无光。”
  
  朱子息望着他,微微动容。
  他和段月尘相识很多年,从最开始做杀手便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然而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种神色,焦急,慌张,甚至嫉妒。
  他常常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运筹帷幄,神色淡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之前发发生的所有事情也都是按着计划发展的,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成神便是已经成魔。
  然后,是那个女孩子,将这个人从神魔不分的境地里拉了回来,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朱子息问道。
  段月尘喟然长叹道:“能怎么办?我计划行事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征战沙场,也不是设计一场阴谋,而是如何打动一个女子的内心,更难的事情却是要求得她的原谅。可叹我算计了多年,到现在却是无计可施。”
  朱子息哑然失笑,道:“你现在看起来样子真逊。”
  段月尘有些苦笑。
  但是朱子息又继续道:“却是你看起来最好的样子。”
  
  段月尘默然不语,良久才道:“我总是按照计划做事,总是迫着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这一次,我却想遂了自己的性子,做一次随心所欲的事情。”
  他忽然对着朱子息哈哈大笑,而后狡黠地说道:“子息,你且看我如何追回小笙吧!”
  
  易小笙待沈北祭将马骑出,便慢慢放松了手臂,只坐在后面闷声不响。路上沈北祭跟她讲了些趣事,她也没回答。
  忽然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便见那白衣碧眸的男子远远地跟在后面。
  易小笙立刻抱紧了前面的沈北祭。
  沈北祭也注意到段月尘跟了上来,却当做没有发现一样,任易小笙抱着。
  段月尘既不紧跟,也不掉队,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这么一来,段月尘便成了甩不掉的大麻烦。
  他就那么不远不进地跟着,人家走得快他也走得快,走得慢他也走得慢,人家停下来吃饭,他也跟在吃,人家去住客栈,他也跟着订了房间,还就在人家隔壁!
  而且刚开始两日还是安安生生地跟着,到了第三天便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吃饭非要和易小笙坐在一起,路上也非要骑马走在她旁边,就连睡觉也一定要送她进去,等到房门在面前狠狠扣上,才肯离开。
  沈北祭无话可说,任非凡嘿声冷笑,四娘摇头叹息,就连一直有些迷糊的沈莫凡也禁不住对易小笙说道:“段公子是喜欢你的吧!看他挺真心的,你就原谅他吧。”
  
  易小笙这几日被段月尘纠缠,说不清楚是厌恶还是欢喜,只觉得此人竟然也有这般无赖的时候。
  到得第五日,眼见着离明月城越来越近,只要翻过面前这座山便可抵达,她终于下了决心,到了明月城之后,就彻底跟段月尘一刀两断。
  从前的既然回不去,那么就此别过吧。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念之差,她真的就此别过,失去了这个人。



90月尘之死 

  这一日,几个人从客栈里出来之后,备齐了干粮,便去翻越山岭,明月城已经在前方遥遥可望。
  段月尘果然还是孜孜不倦地跟在易小笙身侧,即便是少女根本就不搭理他,他也不以为意,时不时还自说自话地跟少女讲笑话。
  沈北祭骑着马,易小笙坐在他身后,旁边走着的是那白衣碧眸的男子,这一幕在其他人的眼中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三人行,总要有个人出局。
  
  任非凡的手腕被四娘诊治了一番,已无大碍,只是暂时还不能使剑,沈莫凡仍旧乖乖和四娘同乘一匹马。
  易小笙这些日子和四娘聊天,大致知道她也有儿女,只是多年前失散,后来没有再寻见,看着沈莫凡总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所以觉得亲切。
  那日四娘显露了一身绝顶武功,加上年龄又大,而且整个人隐隐有一种气势,故而每个人对她都十分恭敬,就连任非凡也要敬她三分,每次要和易小笙、沈北祭或者段月尘擦枪走火的时候,只要四娘轻轻“哼”一声,几个人便很识相地闭嘴。
  
  几个人行了半日便到了山腰,正午时分停在一处休息。
  易小笙把干粮取了出来,先送到四娘手上,接着是沈莫凡,然后犹豫了一下,递了一块给任非凡,少年冷哼了一声,正准备表示不屑要,便瞅见四娘眼神里透着不耐,似乎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立刻伸手接过,走到一边往嘴巴里塞。
  四娘那张利嘴,任非凡也自叹弗如。
  易小笙摇摇头,又取了两块,走到沈北祭旁边,递给他一块,另外一块自己拿去准备吃。
  
  结果一抬眼,便看见有人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依稀记得这男人从来不会照顾自己,估计也不会给他自己准备什么干粮。一望过去,果然只看见这人坐在一边看这边的人大口吃干粮。
  ……饿死拉倒。
  易小笙一边想着,一边把干粮往自个儿嘴巴里面送。
  
  她咬了几口,禁不住偷偷望了望那人,只见那人一双眼睛如同小动物一般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虽然明知道他很可能在做戏,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自己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心底还是有某个地方被抓了一下似的。
  她叹口气,过去又拿了块干粮,冲着段月尘招招手。
  
  那人一双碧眸立刻亮晶晶的,喜滋滋地便往她身边凑。
  易小笙连忙后退了两步,做手势示意他停住,又将手里的干粮朝着他抛过去,待他伸手接住,便退回到沈北祭身边继续咬干粮
  咬了两口又忍不住望了那人一眼,段月尘一张俊脸上挂着微笑,只是笑容里隐隐含了些失望和落寞。他拿起干粮,轻轻咬了一口,将身子靠坐在树下。
  沈北祭望着少女,心情也是百味俱陈。
  一时间寂静无声,每个人各怀心事,都低头吃东西不再说话。
  
  一顿午餐吃得食之无味,易小笙只觉得味同嚼蜡,一点也吃不出味道来,而段月尘吃饭的时候则从头到尾都在盯着她看,仿佛可以把她当成下饭的好菜一般。
  易小笙微赧,却也有些好奇,这人跟着自己,一跟便是数日,这在之前很少出现过,他总是时常不见了踪影,现在想想,定然便是在布局图谋,莫非事情已经完成了,才这般有闲情逸致跟着自己?
  又或者,他放弃了那些事情,只想跟着自己?
  
  这般在心里来回琢磨了几遍,却又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即便他真是为了自己而来,还能回头吗?
  不能,怎么都不行。
  有一就有二,骗了便是骗了。
  棋子也有棋子的尊严。
  她气哼哼地想着。
  
  那边众人都已经吃完准备继续上路。
  段月尘立刻将没吃多少的干粮放进口袋,翻身上马,继续跟在易小笙身侧。
  然而易小笙却忽然跟沈北祭说起话来:“北祭啊,回头咱们到了南方,你一定要帮我找个朝阳的房间,我要用来做花房,把我的那些宝贝花草都放进去。”
  沈北祭先是一愣,随即接口道:“好的。”
  易小笙又继续说道:“我还想养只虎斑小猫,到时候你可以养只大狗,没事的时候可以逗他们,看猫狗大战。”
  沈北祭禁不住微笑道:“好的。”
  
  段月尘一直沉默不语地跟着。
  易小笙又说道:“我们去请大夫给莫凡医治,他肯定能站起来的。到时候,咱们可以一道出游,走遍这大好河山。”
  沈北祭依旧应道:“好的。”
  就好像两个人在热切地探讨期待着未来一般。
  
  段月尘眼神一黯。
  易小笙偷眼望见,却只当没有看见,反而和沈北祭说得更加热烈,只盼这人说不定一怒之下便策马离去了。
  然而段月尘却仍旧跟着她身边。
  用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易小笙顿时于心不忍,她觉得有些吐血。
  原本想把段月尘虐得受不了离得远远的,结果却虐到了自己。
  她不禁想仰天长叹,自己什么都看得极淡,难道自己到了这人手上便无计可施了吗?殊不知段月尘心里也在暗叹,为什么自己神机妙算,到了易小笙面前也变得无计可施。
  一时间这两人各自叹息不已。
  
  一行人终于快要到达山顶,只要再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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