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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妻妾一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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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子,琥珀和翡翠都急忙迎上来,小心翼翼检视着纯歌。
翡翠眼眶通红,哭道:“姑娘,我们两个守在外头,看见有仆妇婆子在喊拿板子,心里急的不行,求了好几个人,平日看着亲亲热热的,却都不肯帮忙。还说我们再不安分,就直接把我们撵出大太太的院子。”
那些人不肯帮手,一点也不奇怪。
平时候通个消息,和翡翠聊聊天,不过是打发闲暇时间,还能弄到点好处。
可做下人的,就是要学会看眼色。大太太气成那样,都不顾脸面的拿了杯子砸自己,那些人怎还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手。
纯歌想着,听见琥珀在耳边小声道:“姑娘,我看见大老爷气冲冲的进了大太太屋子,料想大太太不能在大老爷面前对您动粗,就拉了翡翠回来。”
纯歌闻言,赞赏的看了一眼琥珀。
琥珀翡翠这两个丫头,琥珀比较起来,要精明多了。
“姑娘,隔壁十二姑娘被周管事叫人带走了,说是要暂时送去别院住着。”
纯歌惊讶不已,望着琥珀,“出什么事了?”
就算是陈纯瑶代替自己去灶神庙见到了周炎,大不了也就是自己嫁不去靖远侯府,不能随了大太太的心意。
可大太太既然不想自己嫁到国公府去,京城里还少了人家,随便挑一个就是了。
为何大太太就会气成那副样子。
琥珀还说陈纯瑶是被周管事叫人带走的。
周管事可是外院的管事,大老爷心腹,平时给大太太送内院花销银钱的时候,对大太太刻意的笼络也是不假辞色。
外院管事插手到内院的事里面。
惊讶中,纯歌就喃喃自语道:“到底在灶神庙出了什么事。”
不管是什么事,一定超出了她原先预估的状况。
琥珀和翡翠对视一眼,翡翠讷讷低声道:“姑娘,您被叫去大太太屋子时候,还出了一件事。”
纯歌皱眉,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道:“什么事?”
“春桃投井自尽了,我悄悄去瞧过她,她下身都是青肿的。”
纯歌身子一颤,踉跄两步,一直退着靠到了身后的酸枝木缠纹四角画案上,一手撑在身后,望着翡翠和琥珀,泪水已是无声流了出来。
翡翠和琥珀看了大急。
自家姑娘,这么多年,虽然过得不容易,却鲜少流过眼泪。
第六十八章 思量(下)
姑娘总是说,世间事,世间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便是哭死了,也没人搭理你,还得自己想法子。
今天,姑娘却哭了起来。
翡翠和琥珀都觉得难受极了。琥珀就上去扶着纯歌,哽咽劝道:“姑娘,您可别想多了,不干您的事。”
纯歌不说话,闭着眼,泪水一滴滴渗出来,半晌后,才被扶着靠在床边上,淡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翡翠和琥珀虽说听不懂纯歌在说什么,到底能明白纯歌的心思,只是无言。
“我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本以为,那个周炎再如何,大太太再如何,也不能就把陈家的姑娘这样送到周炎手上。
顶多就是想了法子,用些手段,让周炎见了脸,或是有个什么摩擦。便是这样,也足够毁了一个女子的名声,不得不屈从婚事了。
没想到大太太这么狠,为了万无一失,竟甘愿叫周炎毁了陈家女儿的清白!难怪大老爷会气成那副样子,走进屋时候,看着样子恨不能活剥了大太太!
若今日是自己过去的……
可自己没去,陈纯瑶去了……
春桃是大太太打发在自己身边的丫鬟,本来该陪着自己,这一次,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陪了陈纯瑶。
那么乖巧伶俐的丫头,才不过十二岁!
周炎这个畜生!
大太太这个总是念佛的女阎罗!
难怪陈纯瑶会被带走,弄到这一步,自然是不能再呆在家里带坏其他的姑娘,只能被送走,等到陈家和靖远侯府那边商量出个法子,再把陈纯瑶嫁出去。
大老爷也是全都知道了,才会被逼着不得不插手管内院后宅的事。
只要一想到大太太所有的手段本都是冲着自己来的,纯歌就觉得毛骨悚然。
到底是什么样的怨恨,大太太才会这样疯狂,这种手段,不管成还是不成,大老爷事后知道了,陈家上下知道了,就算是会顺着大太太的意思办事,可大太太之后要面对的,恐怕也并非容易料理。
大太太却还是做了,简直就是孤注一掷,像是要拉着自己一道进地府一样……
纯歌心中五味杂陈之余,不由对这件事背后隐秘的根由起了追根究底的心思,更有了十足的危机感。
厌恶的这样深,大太太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在绥南,自己还能想法子拉拢三太太在前头挡一挡,在京里……
看来,还是只能靠着大老爷。
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不能半途而废!
第六十九章 恨(上)
陈纯芳一大早起身喝了药,武哥儿就被母牵过来给请安。听见武哥儿嫩嫩嗓音喊着母亲,枯黄面容上,也不泛起了一丝红晕,目光盈盈闪动,隐有水渍。
母在旁边急忙讨好,说武哥儿最近又会了背好几首诗,太夫人还夸武哥儿伶俐。陈纯芳高兴的忙叫人给武哥儿做几件新衣服。
武哥儿巴在陈纯芳身边,见旁边紫檀长方炕几上一个玲珑瓷碗还剩着黑乎乎的药汁残渣,伸长了脑袋去看,就捂着鼻子道:“母亲总是喝这些臭臭的东西,武哥儿不喜欢。”
陈纯芳一怔,摸着武哥儿认真的小脸,就抱着武哥儿哽咽起来。
武哥儿不明所以,只是眨着眼睛喊母亲抱的紧了,他透不过气来,好不'炫'舒'书'服'网'。
黄妈妈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听到武哥儿的话,又见了陈纯芳这样,心口嘶啦啦的痛,忍不住捂了嘴,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撑着没有痛哭出来,走到陈纯芳身边,把武哥儿从陈纯芳怀里扯出来,强笑道:“夫人这是做甚,快过年的时节,正该高高兴兴的。”
陈纯芳松开武哥儿,擦了擦泪,想要说几句,瞧见黄妈妈是一个人进来的,立时觉得有些不对。
母亲说好今日要过来国公府一趟,黄妈妈一大早就出去亲迎,为何不仅母亲没有来,连身边得力的丫鬟婆子也没有派一个过来!
墨眉轻弯,陈纯芳就摸着武哥儿的脸,哄他说给他新做了玫瑰糖,让他回屋子去吃。
武哥儿方才被陈纯芳抱的不舒坦,眨着湛黑眼珠望了望陈纯芳,听话的被乳母抱着下了炕。
快出门槛时候,武哥儿猛的扭头望着陈纯芳,一脸希冀道:“母亲,我想找文哥儿玩去,他那里有木头剑,木头刀。”
陈纯芳心里正担着心,听见武哥儿提文哥儿三个字,还说要去玩木头剑,木头刀,刷一下沉了脸。
“玩那些做什么,回书房念书,或是叫先生给你念故事听,都使得。舞刀弄剑的,将来也只能上沙场挣命去,半点诗书礼仪都不懂,有甚出息。”
武哥儿被陈纯芳吓住,缩着身子抱着乳母脖子,眼睛却依旧怯怯看着陈纯芳,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陈纯芳气的厉害,瞪着武哥儿没说话。
黄妈妈看着就知道不好。文哥儿这个庶子,一直是夫人的心头大患。唯恐国公爷过分宠爱,起了旁的心思。
何况陈家素来是书香世家,以书香传世,国公府几代人,靠得都是军功起家。国公爷太夫人都喜好让子孙练武强身,夫人却觉得这是武夫所为,粗蛮愚鲁,将来也不会有甚大出息。不愿意武哥儿沾惹,对于薛姨娘为了讨好国公爷,着意叫人教养哥儿习武的事情,明里暗里讽了好几次。
如今文哥儿习武,还把武哥儿牵扯了过去,夫人恐怕会大怒!
可大太太那边,还发生了那样事。
第七十章 恨(中)
黄妈妈唯恐陈纯芳气上头来,再说出几句习武如何的话,传到太夫人或是李建安耳中,生了嫌隙,忙上去劝道:“夫人这是做甚,武哥儿还呢,孩子家家的,哪个不喜欢玩些木头刀剑,伤不了身子骨。”
说着,就几不可见的冲着正在青脸瞪武哥儿的陈纯芳微微摇头。
陈纯芳也已意识到自己那句说练武没出息的话不美,会被落了话柄,换了脸色哄武哥儿道:“你先回屋吃糖去,母亲这就找人给你做了木头刀剑,你再去找文哥儿他们几个玩。”
武哥儿高兴起来,笑着拍了巴掌,叫乳母快些抱他回屋。
武哥儿一走,陈纯芳就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黄妈妈。
“母亲那边出事了?”
陈纯芳手支在床榻上,慢慢挪着靠到迎枕上,身子前倾,额头筋络看上去更加明显。
黄妈妈看见冬日头里三层外三层穿着的陈纯芳,还是一把骨头样,风一吹就能倒,心里酸的厉害。
夫人这幅样子,听了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陈纯芳鲜少看见黄妈妈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着急,脑子里面过了一遍,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事,神情反而平静下来,问道:“可是陈纯歌那丫头的事,出了差错。”
黄妈妈张张嘴,哑然无声。
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陈纯芳就笑了一声,冷冰冰的样子,“我早就猜到了,这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当初选中了陈纯歌,母亲说她是聪明听话,好使唤。母亲都夸一声聪明的人,岂会那般容易上当。她来见我,我说她精通木匠活计,陈纯瑶和陈纯荔那两个丫头,都喜形于色,唯有她,虽是怯怯样子,却半点没有流露出恼色来。后来你告诉我,母亲她们半途被一个蠢妇挡住,她一个官家千金,竟肯下了马车,亲自去赔礼道歉。母亲说这是想要讨好,我却以为,没有半点心胸成算,哪能做到如此。”
黄妈妈瞠目结舌的望着陈纯芳,从不知道,夫人竟是这般看待那位十三姑娘!
“我选了她,的确也是因这丫头有些怕事的性子。可我更看重的,是母亲说她为了弟弟不惜冒险和三婶撕破了脸。三叔一生喜好美色,屋里新人不断,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个儿子蹦出来。三婶子也不是个便宜角色,陈纯歌既然够聪明,就该知道,宗法上,不管她走到哪个地步,她的弟弟,只能在三婶手下活着。将来要做官也好,要做富贵闲人也好,三婶不松手,她就休想如愿。陈家里面,只有三叔能名正顺压着三婶,而我母亲,是长嫂,我父亲,是长兄。父亲母亲养着端琅,在陈家帮着端琅撑腰说话,陈纯歌她就不敢动弹。”
第七十一章 恨(下)
黄妈妈听了,沉默无言,半晌后才叹气道:“夫人既然看的这样清楚,何苦又设下那般计谋,冒这般大风险。”
陈纯芳就瞥了一眼黄妈妈,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李建安,怕他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说着,语调慢慢变得阴沉,“我到了如今,还在意他?我不过是怕李建安真的宠了她,落在父亲眼里,到时一味护着端琅,讨好陈纯歌,也讨好李建安,再不管武哥儿罢了。”
黄妈妈听着这话,忙道:“这话怎说得,纵使十三姑娘是大老爷亲侄女,您可是他亲闺女,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父亲心里,先有陈家,再有儿子孙子,然后是他自己,我这个女儿,能排到哪儿去!”声音了然中,藏着些疲惫。
黄妈妈还想说什么,转头想起了陈家那边刚发生的事,讷讷闭了嘴。
陈纯芳闭着双目,一行清泪顺着她颧骨高耸的脸颊滑下来,沾的浑身都湿冷冰凉。
“黄妈妈,你可还记得,我回门去管家里要个庶出妹妹嫁过来做贵妾,父亲如何说的。”
想到那个雷雨夜晚,大老爷那张温润面庞上挂着的森冷,黄妈妈也不心里一抽,抬头怜悯的望着陈纯芳。
陈纯芳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父亲说,要我友爱姐妹,武哥儿体弱,尚需多几个留着陈家血脉的外孙子在国公府,以备世子之选!”
“姑娘别说了!”
黄妈妈再也忍不住,扑到床边上,握住了陈纯芳颤抖的手,却感觉好像握住了一块冰凉的铁板。
“我的武哥儿还活的好好的,好好的,他就想着要多几个陈家血脉的外孙子了,以备世子之选,他做梦。他们都在做梦。李建安常常上那个贱人屋子里又如何,那个人还不是只能死于难产,一尸两命,留下个要死不活的庶女。哈,一个庶女,能给陈家带些什么好处,到头来,还是只有我,只有我的武哥儿!”
黄妈妈顾不得尊卑,掩面痛哭。
陈纯芳喊过哭过之后,一口气顺出来,脑筋也慢慢清楚,自嘲笑道:“我这是做什么,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就伸出手拍了拍黄妈妈,声音虚软道:“找个丫鬟回去告诉母亲,那事没成,也罢了。横竖还有时日,也没定下人。咱们再想法子,何至于她就不来见我了。便是陈纯歌嫁过来,我也有法子收拾的。”话中,透着一股浓浓自信。
黄妈妈收住哭声,想到陈纯芳方才状况,又想着将要告诉她的事,心都缩成一团。奈何这事干系重大,自己是绝对不敢擅自做主的,就摸着陈纯芳枯枝一样的手道:“夫人,我有件事商量您。”
“说吧。”陈纯芳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黄妈妈犹豫着,还是将大太太被大老爷关起来,大老爷还做主写了信去绥南要三太太上京里来和太夫人商量婚事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纯芳。
陈纯芳听了,只是沉默,一直没有说话,眼神飘忽忽的看着远方。
黄妈妈没想到陈纯芳竟是这幅样子,登时吓住了,喊了好几声夫人,陈纯芳才慢慢扭头过来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丝笑意,嘴巴一开一合道:“黄妈妈,我说什么来着,父亲心里,果然是只有陈家。”
话音刚落,陈纯芳面上涨红,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落到云白蚕丝并蒂莲锦被上,红白分明,怵目惊心。
黄妈妈抱着已经厥过去的陈纯芳,吓得三魂七魄都不见了,只是大喊来人,叫人请大夫,又哭着喊请御医过来。
第七十二章 疑虑(上)
太夫人看过陈纯芳,坐在厅里炕上石青色银绣线羊皮褥子上直叹气。转头见李建安送过了太医回来,瞅见他淡然神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妈妈亲自捧了盅热茶到李建安手里,带着丫鬟都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太夫人望着定窑美人壺插着的红梅,一犹豫,就想到了陈纯芳之前那副祈求般的眼神。
这孩子,脾气一贯倔的很,这么多年也未见服过软,这次病成这副样子,还特特叫人送梅花过来。
“建安,太医今日说的话,你可是在旁边,亲耳听见了。”
李建安就嗯了一声,眼神悠远看着前方。
太夫人不知道李建安在想什么,叹息道:“依我说,她好歹是你媳妇,也没多少日子了,你这些时日,多上她屋子里转转,陪她说上几句话。别让她剩下的这么点光景,都一个人孤零零守在屋子里。”
李建安喝了一口茶,只是笑。
太夫人瞧见,莫名心酸,用帕子擦擦眼角,感慨道:“我知道你早年和她离了心,她做的那些事,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可人都快没了,再多的错,也该了了。说起来,你别怪我这当母亲的心狠,当年她做的,我心里虽不自在,却也能明白一二分。女人,若是没些手段,一辈子连带着生的儿女都是苦命人。”
李建安不为所动,冷冷哼了一声,望着太夫人道:“您和她,自然不同。”
太夫人苦笑着摇头,不知该对自己这个倔驴一样的儿子说什么好,就睃了他一眼,叹道:“这个道理,总要你遇上个在你心上的,你才能懂得,也才会体谅。如今我说多少,都是白搭。”
太夫人再没有接着这个话往下说。
该为这个儿媳妇做的,自己也都做了,剩下也单看各人的命了。
太夫人换了脸色,转头商量李建安意思,想要早日定下迎娶平妻的日子。
眼看着陈纯芳就快不行,堂堂国公府,总不能将来没有人主持中馈。家里几个儿媳妇,除了老二家的,其余皆不省心,不是心太大,就是理不来事。还得早作打算。否则等到陈纯芳去了,论理老三就得服一年白孝再能纳女子娶继室。这可如何等得!
李建安听见太夫人问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怔了怔道:“再瞧瞧吧。”说着就低头吹茶沫,一副不愿意往下再说的样子。
太夫人看在眼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样子,还是对陈纯芳有些敬重。毕竟是少年夫妻走过来,恩爱不再,也有几分对正妻的尊敬。不愿意这个时节再议婚事。
太夫人也没有强逼李建安,就道:“这也罢了,我且问你,陈家那头,你岳母又出了什么事?”
第七十三章 疑虑(下)
太夫人也没有强逼李建安,就道:“这也罢了,我且问你,陈家那头,你岳母又出了什么事?”
李建安登时就挂起一丝冷笑,神情讥讽。
“设个局,倒把自己圈进去了。”
这几日京城人来人往,哪家贵夫人闲着不说几句别家长短。何况国公府自有耳目,又是姻亲,马上还要再做亲事。太夫人哪能不知道点消息。
只是,太夫人听着那些闲话,心里也未必以为就是真的,此时见着李建安神情,才确定了,奇怪道:“大太太真是被闭起来了。”就又摇头,“什么大事,值得这样。好歹是正妻。”
李建安一下下刮着茶沫,静静的,半晌才道:“陈家带姑娘去灶神庙,旁边住的就是周炎,出了些事。”
李建安说的云淡风轻,太夫人已是骇然。
“你说周炎!”
靖远侯府那个周炎,在京城里,谁家不知道,要不是太后在上头立着,皇上几次都是要发落的,这可真是……
太夫人念头一转,就惊怒的望着李建安道:“你说带了姑娘过去,可是大太太带过去的,又是带的哪个姑娘!”
李建安眉眼微抬,淡淡道:“是排行十二的。”
太夫人一下子就放了心,还好不是自家挑上的十三丫头。转而又忿然起来,抬手捶了一下旁边炕几,愤愤道:“这也是太心狠了,不管什么事,总是自己家侄女,家族脸面体统都不要了,使出这等手段,真是叫人心寒。”
李建安就哼了一声,“只怕不是做了什么事,只是看上太后家侄子罢了。”
太夫人听着,先是一怔,后面就一个劲叹气道:“这两母女,一辈子钻营到一块儿去了。都是自家人,何苦,何苦……”抚着额,一个劲摇头。
李建安不以为然,当年亲姐妹都能眼都不眨的下手,何况是这么一个侄女。他把这话说了出来,太夫人却望着他发笑。
“你不明白女人的心思,这侄女,瞧着可比庶女顺眼多,也亲近多了。”
李建安皱眉,望着太夫人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道理。脑海里却不自思量起来那日去灶神庙时候,在路上看见的那个身影。
半途下轿,灶神庙发生那样事。两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联,难不成,又是一个设计姐妹的?
眼睛里,就迸射出凛冽寒光!
第七十四章 姨娘(上)
陈纯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几日,纯歌依旧去给大太太请安,大太太整个人已经换了样子,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笑容温和的端庄样,每天都穿着大红色的锦缎褙子,抿唇坐在上面,用阴郁眼神看着每一个去她屋子里请安的妾室和纯歌。对陈纯荔的态度,却渐渐变得亲昵起来。 。
纯歌看着陈纯荔腻在大太太身边时候,偶尔斜过来的得意眼神,总是忍不住心里发寒,仿佛又看见了另外一个陈纯瑶。
这一早去请安,大太太面对纯歌,依旧只是瞥一眼,就单留下陈纯荔说话,纯歌也不在意。
从大太太屋子里回来慢慢的走,路过陈纯瑶院子,看见紧锁着已经有些锈迹的大门,纯歌心思一片涩然,前头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已经迎了出来,怯生生道:“十三姑娘,万姨娘和纪姨娘来看您了。”
万姨娘和纪姨娘?
纯歌隐隐觉得这两个称呼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大老爷还是大爷陈端仪的妾。
翡翠见了,就凑上去在纯歌耳边低声道:“姑娘,万姨娘生了五姑娘,纪姨娘”翡翠更加压低了声音,有些避讳道:“纪姨娘生的六姑娘。”
纯歌【恍【然【网】大悟。
五姑娘陈纯莨,嫁给了大太太娘家侄子,后来被接回家,有人说是疯了,所以被送到了陈家京城外庄子上头休养。
六姑娘陈纯清,头几个月,刚差人送了信回娘家,说是又掉了胎。
这两位姑娘的婚事,都是大太太做的主!
可这两位姨娘,上自己这儿来做什么,以前即便是在大太太院子外碰到,也是谨言慎行,从不肯和自己多说半句话。
想到大太太如今状况,纯歌抚额一叹,决定还是先见机行事。
刚到屋子里,万姨娘和纪姨娘就站起身福了福,恭恭敬敬喊道:“十三姑娘。”
纯歌侧身避过,受了半礼,客客气气的叫她们重新在小机子上坐下,自己也没有坐炕倚塌,而是坐在左上首圆后背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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