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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和谐本丸建成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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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璃垂眸并不答话。
  “快跑!”乱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催促她离开。
  对方似乎因此被激怒。
  “忠义之刀?”他嗤笑了一声,然后以超乎人类与刀剑付丧神的速度出现在乱藤四郎的面前,接着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
  乱藤四郎当即从口中爆出鲜血,隐隐还可见一些内脏的碎末。
  郁璃瞳孔瞬间扩张。
  看见郁璃吃惊的样子,对方似乎很高兴,他颇有兴致地想要与她分享着什么,郁璃乐得他拖延时间。
  “你说过那个被关在瓶子里的魔鬼的故事吗?”对方的声音嘶哑着,像是指甲划过金属的声音,尖锐而让人不适。
  郁璃不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不过他好像也没有指望她回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当年也曾满怀志气,以成为最优秀最强大的审神者为目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管是锻刀还是捞刀,获得的永远是最垃圾的短刀和打刀?!这些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刀要了有何用?不管他们有多好看,对我来说都是废物。”
  他用憎恶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满是不甘又毫无挣扎之力的短刀打刀们,郁璃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他看向他们的目光。
  他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做什么。
  像是某种心愿达成或者怒火得到了发泄,亦或只是难得有了个听众,他一门心思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如他挣扎在怨愤里,难以自拔一般。
  郁璃从未想过与这样已经走火入魔的疯子有所争论,她在脑内飞快思索着合理的应对方案,她想保下这几个无辜受累的付丧神,那么仅靠这点自保的能力是不够的。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把事情交给专业处理的时之政府,然而政府的人员动作看起来实在不算快。
  她对对方实力没法准确判断,也不知道几个伤员能不能撑到救援来临,只能期盼对方的废话再多一点。
  虽是这样想,郁璃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在自身灵力的使用被限制的情况下,她只能尽可能多地调动空气里的还未变得驳杂暴虐的灵力。
  可这毕竟不是她自己的本丸,她一动灵力,对方就察觉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杀意涌现,郁璃能感到那种极致冰冷的温度,可惜她并不畏惧。
  不过对方不这么想,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起到了警告的作用,而她的沉默就是害怕的表现,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可怜的新人啊,你还不知道那种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的痛苦吧?”他眼睛一眯,像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当然这份记忆并不愉快。
  郁璃敏锐地感觉,对方似乎不仅仅是在说得不到稀有刀的事情。
  “当我成为审神者的第一年,我想我可以很耐心地等到,如果有四花以上的稀有刀来,我一定把他当做我最重要的伙伴,好好地珍惜,把一切一切好的资源都给他,让他成为我的最强刀。”
  话一出口,郁璃就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了。
  “然而没有!我百万的材料耗进去,居然一把都没有!!!”对方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周围的气息也开始暴动起来,郁璃轻轻动了动手腕,一个灵气罩笼罩在乱他们周围,将他们与疯狂的气刃隔开。
  伤势较轻的前田藤四郎挣扎着站起来,用力地敲着隔离罩,似乎是不愿意让郁璃一人面对这个疯子。
  她没有理会付丧神们的逞能。
  “于是,第二年就任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不会再对他好,我会像对待其他的刀一样,他将再不会有——不会有任何稀有刀该有的可能待遇,”因为愤怒,他畸形硕大的身躯颤抖着,背后的阴影与黑暗也同样地晃动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有一种这片黑暗正在侵吞着他的感觉,“然而还是没有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年,不,不只是第三年,从此以后,我发誓——发誓绝对要让他、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我一定要毁掉他,稀有刀又怎么样?!垃圾,恶心,混蛋!!!”
  “我就是要让那些貌似风光的刀剑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让他们恳求我,低声下去地哀求着,求我啊,求我啊,来求我!否则,我就要让你们好看!我要你们死——全都死——”
  “鹤丸国永,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嚣张,看看那濒死的样子!多么可笑啊,多么美妙啊,来求我啊——你为什么不跪下来!为什么不求我,你就该跪舔的,啊?!”对方的思维已经完全错乱了,郁璃不知道他是在发泄还是真的出现了幻觉,他指着前田藤四郎,疯狂地辱骂着。
  深色的皮肤上出现了黑色的纹路,本来平凡无奇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做出一个无比狰狞的表情,那一刻,他像极了恶鬼。
  郁璃不适地后退了一步,他身上嗜杀的血气愈发浓重,他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直面对方恶意的前田藤四郎颤抖了两下,那些糟糕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脑海,让他本就因失血而惨白的脸庞愈发虚弱。
  郁璃看了他们一眼,心知无法善了,一战在所难免。
  她看准了斜前的一把打刀,似乎是加州清光,打刀刀刃上面虽有缺口,却是这座庭院里唯一一把看起来比较完好的刀剑,当然存于其中的付丧神早已死去。
  “为什么!为何老天对我如此不公?既然你们不愿意来,那我就折磨你们的所谓兄弟们,一天带不回稀有刀,我就一天碎一把,反正我有的是这样的垃圾,”他充满恶意地狞笑着,“你不知道他们看起来有多有趣,小蚂蚁们抱团在一起,可笑地求饶,面对我的命令一点都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一个地死去,哈哈哈——反抗又如何呢,瞧瞧这可怜样儿。”
  “可是,获得稀有刀的方式并不唯一啊。”郁璃有些疑惑,她仍企图用逻辑去理解,“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你完全可以选择离职,又为何要呆在本丸里,和你‘讨厌’的付丧神彼此折磨呢?”
  对方似乎被她的话戳中了某些痛处,他怒吼一声,突然猛地冲向她。
  郁璃踱步而起,仓促避过来到斜前。
  她拿起了这把打刀加州清光,随即架起手上的刀,做出迎战的姿势。
  “呵。”从她的身后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当然是因为,无论在哪里,他都是个可笑的loser罢了。”


第15章 以战止杀
  郁璃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为自己,更为得救了的乱藤四郎他们。
  时之政府的救援人员,终于赶到了。
  金色的光直接撕裂了黑暗,将本丸隐藏起来的秘术被强行破开。
  暗红的天空被明亮刺目的光穿透,锐利的光芒宛若锋利的刀剑,将天空一分为二,某种类似薄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愤怒状态中的敌审神者痛苦地呜咽,郁璃抓住机会,手腕一抬,挑开了对方一击,却迫于对方非人的力量而后退了几步。
  “您没事吧?”灵气罩的时效到了,前田藤四郎不顾危险地冲过来,将她护住。
  郁璃忍不住为他冒失的举动皱眉,带他连退几步,稍微远离了战场。
  适才出声的人凌然而立,一双往日带笑的桃花眼满是厌弃;“好恶心的家伙啊,弄成这副样子,真是该——千!刀!万!剐!”
  爱刀之人,皆无法忍受这样对刀剑的肆虐。
  更不用说这些都是有着人类身躯的刀剑付丧神了,对很多审神者来说,他们是远胜于其他的重要伙伴,绝不可以轻易践踏。
  而这里,是刀剑的屠杀场,是刀剑的噩梦和地狱。
  酿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本该与他们最亲密和依赖的审神者。
  郁璃理解这个督查使的怒火,正如眼见面前凄惨的景象,一向冷静的她也忍不住感到浑身发冷的寒意和从内心深处蔓延开的心疼。
  是刀剑付丧神对审神者的宽容,让这个不人不鬼的审神者愈发过分,甚至以一再欺凌和伤害付丧神为乐。
  宽容、善良,从来都不是错误。
  神明的温柔从来不是人类可以任意践踏的理由。
  她所能做的,是将刀剑直指向对方审神者,直指向那颗肮脏又卑劣的心,而不是去责备付丧神的忠心和退让。
  她相信,一定是忍无可忍、恕无可恕了,才让天性中藏着忠心的品质的刀剑付丧神将刀剑指向了自己的审神者。
  这些倍受伤害的付丧神,即使是如此地怨恨着审神者,也从未想过伤害别人,当他们负伤却依然挡在陌生的审神者面前的时候,郁璃就知道,他们的心还没有跟着一起烂掉。
  没有在黑暗中堕落,没有因命运的惨淡就去埋怨他人,或许这样一颗澄澈又宝贵的心才是感动她,让她能够绝无悔意地想要保护他们的理由。
  这些付丧神,和他们已经疯狂的审神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自身遭受了貌似不公的待遇,就去轻易地伤害愿意包容他的人,从不考虑自身的原因,以恨面对恨,以仇恨对抗仇恨。
  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悲的样子。
  “241257,我、督查使「寅亥」以恶意碎刀虐刀,辱神之罪判处你——死刑,你可有意见?”
  虽是问句,但那寅亥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已然亮出了刀。
  寅亥戴着似乎是督查使标配的黑色面具,只可见嘴唇微抿的冷漠弧度,他双手握刀,架势一出,郁璃就知道这是个久握太刀、常年用刀之人。
  他手上的太刀也相当漂亮,金色的刀鞘,刀身泛出银色的寒光,似乎是一振没有被唤醒付丧神的太刀,郁璃能感到太刀有灵,却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好像和未唤醒的状态又有些不同。
  编号为241257的敌审神者好似被激怒了,郁璃有些不理解对方的怒点,还是说仅仅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已经疯狂,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他周身的肌肉不正常地扩张着,心脏以一种超于常人的频率跳动,血管也有爆开一般的趋势,极粗的血管宛若虬蛇地攀附在肌肉之上皮肤之下,每一下的鼓动之后他身后的黑气就会浓烈几分。
  寅亥也察觉了对方状态的诡异。
  他后撤两步,右手握刀,左手竟是隔空画符,对于郁璃来说并不陌生的封印咒从他口中说出,紧接着结界降成。
  郁璃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上握着的是有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之称的三日月宗近。
  即使她初为审神者,也知道三日月宗近是为众多审神者所追求的稀有刀中的难得的一把。
  她似乎有点理解敌审神者为何会这样愤怒了。
  一个因为无法得到而无比憎恨稀有刀的审神者,被一把著名的稀有刀打败。
  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加讽刺又可悲的了。
  尽管他“因爱生恨”,尽管大部分的审神者对这把五花刀颇为推崇,郁璃却因某些原因而始终无法对它有好感。
  郁璃认真地把她在万屋那看到的付丧神三日月宗近和自己有的几把短刀比较了一下——果然还是可爱的小少年让人比较有好感吧?
  她不合时宜地这样想着。
  那边的战斗已经打响。
  敌审神者的力量得到了诡异的强化,但寅亥的速度和战斗技巧足以消解这一点微弱的劣势。
  他巧妙地避开对方的冲击和碰撞,以蚂蚁食象的方式,一点点地消解掉对方的力气。
  因为多次的失败,敌审神者一次次地被激怒,最终完全失去了章法,只知道像是野兽一般地撞击。
  “呵。”寅亥轻笑,手上发力,直接刺穿了他半个手臂,血肉挂在胳膊上,黑气立刻缠绕上去,钻进了还未破裂的血管里。
  “咕嘟——咕嘟——”奇怪的血液流动让他看起来愈发恐怖。
  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啊啊地哑着嗓子地叫着,再一次冲上前去。
  然而这一回,他的目标不是寅亥。
  敌审神者直接冲向了一旁观战的郁璃,在她未及反应的时候,黑气缠住了她的脚,竟让她无法动弹。
  郁璃抬起了刀,然而下一刻却惊住了。
  药研藤四郎在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以他所能够的最快速度冲上前,将短刀狠狠地刺进了面目全非的审神者的心脏。
  “唔——”敌审神者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那一刻。
  时间好似停止了流淌,只有刀剑刺进血肉里的声音,和鲜血飞溅的味道。
  “连刀柄……都贯穿进去了。”黑色的血液溅到他的脸上,药研藤四郎用仅存不多的力气,笑着,说出了审神者和刀剑同伴们很熟悉的台词。
  接着,倒了下去。
  “药研哥!”前田藤四郎慌乱地扶住他。
  “哥哥!”乱藤四郎惊呼,踉跄着过来。


第16章 生如夏花
  无论敌审神者通过怎样的方式,得到了多强大的力量,他本质上还是个人类,有着人类的所有特性,当然也包括弱点。
  被刺穿心脏,他就如同被遏制住了阿克琉斯之踵,笨重的身躯重重地僵直着倒下,此时却没有人关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生死难辨的药研藤四郎身上。
  药研藤四郎身上早已沾染了暗堕的气息,甚至连身体都有暗堕化的样子,弑杀了自己的审神者之后,他身上浓烈的暗堕气息几乎将他吞噬。
  然而随着他最后的力气耗尽,所有的骨化都停止了,暗堕的黑气也停止了蔓延。
  郁璃看到,他的左手已经化为了黑色的枯骨,右手依然是沾着血污的样子。
  她的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她难以忘怀当药研将本体刀刺进审神者时的那一副表情,那一种释然的满足。
  当所有深邃的情绪都被隐藏在那双浅褐紫的眼睛之下,当他终于不用再隐忍和忍受的时候,药研终于将他所有的气性释放出来。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的药研帅气到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审神者心动。
  生如夏花之绚烂。
  最后一刻,他将所有的生命燃烧,誓死守护自己的兄弟,守护自己心中的信念。
  纵是宛若烟花般短暂的生命,也有美得让人窒息的时刻。
  昙花一现的美,也足以让所有人铭记。
  或许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药研藤四郎出现和存在,但她想,没有谁比他更让她震撼。
  没有哪一个药研藤四郎,更让她动容。
  乱和前田跪在他们的哥哥药研藤四郎旁边,前田整个人都在发抖,害怕失去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乱藤四郎哭得不能自已,他胡乱地用手擦着眼泪,不想让这些泪水落到药研满是血污的身上。
  药研艰难地撑开眼睛,看到两个兄弟泪流满面的模样,他有些无力地抬手又失败,脸上却是还未消去的心愿达成的笑容。
  他终于,保护了自己的兄弟,让他们免受审神者的折磨。
  在面对兄长一期一振的时候,他也能挺起胸膛,自豪地说,他是藤四郎家的兄长,是值得弟弟们依赖的哥哥。
  他的目光从兄弟们身上移到被寅亥搀扶着过来的山姥切国广身上,感受到药研执着的眼神,山姥切国光神情一暗,最终坚定地点点头,做了个“放心吧”的口型。
  药研似乎久久地松了口气。
  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了手,轻轻地,轻轻地在乱的额头上一弹:
  “乖。”
  乱藤四郎一下愣住,随即哭得更加凄惨了。前田藤四郎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他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坚强,最终只能愈发严重地抽泣。山姥切国广忍不住侧过头去不愿再看。
  这样死别的画面,无论经过多久,见过多少次,都不愿意再次面对。
  药研似乎因为这一下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艰难地喘着气,但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他的眼神看向天空,阳光透过昏暗的幕照射进来,他深深地为之着迷着。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弱到几乎不可感受。
  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或者是在回忆什么——他是如此认真地做着这件事。
  郁璃的心绪也有些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胡乱地猜测着他可能的内心活动。
  是在回忆生命中美好的回忆吗?还是说在思念那些已经先行离开的兄弟们?亦或是,想起了曾经的主人织田信长?或者是足利将军家?
  一切的思考都在下一刻停止了。
  在药研完全消失的一刹那,郁璃看到他这样说。
  “哟,大将。”
  郁璃感到眼睛一阵刺痛,她闭上眼睛,某些液体被封在了眼眶中。
  乱和前田疯狂地喊着,像两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将所有的悲伤都交由眼泪。
  寅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一边把药研藤四郎的本体刀拔了出来,递给了乱藤四郎。
  乱猛地推开寅亥,抢回了那把伤痕遍布的残缺短刀,抱在怀里,深深地蜷起了身子,埋在怀里闷声哭泣着。
  寅亥并未与乱藤四郎计较。
  郁璃抬手,用干净的灵气包裹了刀剑男士们,一点点地滋润着他们,让他们的伤势不会再加重。
  山姥切国光毕竟是成人心性了,尚能抑制自己的悲痛,他神色不明地看了郁璃一眼,将脑袋埋回了染上黑红鲜血的被单里。
  前田藤四郎愣愣地看着她,郁璃想了想,最终冲他张开了怀抱。
  前田嘴巴一抿,到底还是抱住了她,伏在她身上哭泣。
  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衫。
  寅亥虽是一人前来救援,但他的实力足够强横。
  本来他一个人足够处理一个疯狂的审神者,但是没想到药研藤四郎拼着碎刀也要亲手杀掉审神者,这才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嘴上没说,他心里还是蛮不是滋味的。
  虽说不完全是他的错,但多少也与他的自负有些关系。
  悲剧已成,他也没有回天的能力,但多少还有些他能做和他该做的。
  寅亥站在远处的空地上,低声念起了某些古老的咒术。
  伴随咒术之声的,是付丧神们低低的呜咽。
  郁璃轻轻地拍着少年付丧神的背,注意力却分了些到寅亥那里。
  对方说的咒术,她并不熟悉,用的也是某种古老的语言。
  似乎是不外传的秘术一类的东西。
  该说真不愧是时之政府吗?连这样的人才也招揽入麾下了。
  不及咒术吟唱完毕,那个死去审神者的尸体就发生了异变。
  本来存于他身后的奇怪黑气又活跃起来,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以曾经的“寄主”的生命为食。它飞快地悦动,像是要脱离尸体,逃跑到别处。
  郁璃眼神一冷,刚想动作,寅亥快她一步。
  “灭!”寅亥食指中指相并,一指黑气。
  黑气扭曲了一下,像是惨叫或者挣扎,随后化为无形的烟尘消逝了。
  郁璃再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但寅亥和她一样,对此物心怀疑虑和警惕。
  片刻,寅亥从废墟堆上站起身,拍了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看起来有些轻松地说;“搞定了。”
  “花开院氏?”郁璃有点犹疑地问。


第17章 来到新家
  寅亥似乎一愣,有些意外。
  他仔细地盯着郁璃看了一会,突然收刀给她行了半礼。
  郁璃没有回应,倒是曾为御刀的前田藤四郎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继而勾唇一笑,看起来痞痞的,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答道:“不才,分家弟子而已。”
  花开院是阴阳师世家,她虽未与花开院氏的阴阳师合作过,却也听过花开院之名。
  这是阴阳师界可与安倍晴明后人的御门院氏相比的庞大氏族。
  和御门院的嫡系一脉继承不同,花开院一族的发展是由族长从分家选择优秀弟子作为养子入住本家,即所谓嫡系本家弟子是从分家选拔而来,而非仅由血脉决定。
  听奴良组的人提起过,奴良陆生与花开院可能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花开院柚罗关系不错,常有合作,不过奴良组的妖怪们比如纳豆小僧,都相当地害怕花开院柚罗这样的阴阳师就是了。
  “你会怎么处置他们?”郁璃看了看这些渐渐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的付丧神们,意思不言而喻。
  她虽然所知不多,但想想他们都是拔刀向主的付丧神,即使那是品德败坏的人渣,但从时之政府的角度来说,他们都是叛主的刀,或许会不听指挥,这样一来,他们可能的命运就不会好了。
  郁璃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刚从火坑里出来,又被推进另一个深渊。
  寅亥意识到了郁璃所想所忧,他狡猾地笑笑,说:“他们不都是受害者吗?当然是要妥善安置啦。一般说来,这些付丧神如果没有审神者愿意带回自己本丸的话,就会被安置在专门的地方,时间一久灵力耗得差不多了,就会被放置在刀匣屋,嗯,你懂的,等下一个愿意召唤他们的审神者。”
  郁璃立刻明白了寅亥话里隐藏的含义,转头看向付丧神们。
  “你们,要跟我回本丸吗?”郁璃认真地问他们。
  “你要收下他们?”寅亥并不意外,“如果想要三人在一起的话,肯收留他们的审神者也不多,一般都是——”
  “新上任不久的审神者,”郁璃接下了他的话,“而我正好就是。”
  她转向尚且犹豫的付丧神们,道;“你们确实应该好好考虑。我的本丸目前只有五把刀,歌仙兼定、太郎太刀、烛台切光忠、五虎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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