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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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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应该觉得满足了。
  “景融,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该办的都差不多了。你差来的人啊,都跟你一样的心细如尘,把事事都办得妥帖极了,让我都觉得自己多余得很。”这也算是抱怨,好不容易找点事做了,还只能在一边看着。她也不会拿腔作势的指点,人家比她有专业精神,处处想得比她仔细周到,她还真是拿不出架子来。
  “替主子办事,就该尽心尽力,你身子不好,有这份心意在我就高兴了,累坏了反倒不值当。”说到生辰,张景融就伸手摸到了腰上的玉带钩,虽然这几天心里有些不太舒坦,可这玉带钩却莫名地没舍得离了身。
  想想一笑,又接着说:“你是当家的太太,本来就该是拿主意的,怎么好事事亲躬呢。要是觉得闷了,平江也有不少地方可玩,带着朱槿出去走走多好,就也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不必整天守在府里。”
  于青陌苦着个脸,她倒也想出去走啊,可万一再碰上那个什么晋王怎么办,莫名地她真就有点怕那个人:“好,我知道,等天凉快下来再出去,顶着大太阳的晒了满身汗,不'炫'舒'书'服'网'。”
  咦……不对呀,今天张景融的话怎么不像前几天这么疏离有礼呢,这又是怎么了,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于青陌心里有点无语。都说善变是女人的专利,可这张景融怎么也变得跟三月的天一样,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难道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嗯,那你回房去歇着,我过去了。”
  张景融倒走得干脆,于青陌心里开始纠结,回了卧房里往床上一躺,在被子里喃喃:“这到底是什么夫妻啊,不同房、不同床,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整得跟两同在一人屋檐下的宾客似的,真是相敬如冰了。”
  闻着被子里干净的薰香气,又一想:“看他有时候还有些歉疚似的,到底从前是怎么回事啊,于青陌啊,你好歹给我点提示呀,要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还有个晋王,这晋王有什么样的过去,我怎么觉得那人挺可怕的。”
  “于青陌啊,你真能招惹,一个张景融不好对付,一个晋王又透着危险。你倒好了,把这烂摊子留给我,倒告诉我怎么处理呀。”抓狂,想想她还是老实睡觉吧,反正这些人她是一时半会儿也猜不明白。
  次日里,三嫂大清早就上门来了,说是族里姑娘的婚事请她去商量。本来早几天就该去了,可是张景融他老人家发话了,说青陌身子不好,容她再歇几天。把她们几个妯娌羡慕得啊,晚上回去直想问问,这位十爷,是不是当年大伯父从街上捡来的,怎么半点不像是张家的种根。
  “十太太好些了吧,瞧你这脸色,渐渐地好看了。你来的那天我们去迎了,你被十爷搂在怀里,脸白的没一丝血色,老太太一听说你这样,就担心得不得了。好在平江的这些时日下来,倒是见了好了,咱们平江的山水就是养人,要是长住下去,十太太的身子定会全好起来。到时候,也好为十爷开枝散叶,咱们这些明媒正娶做太太的,虽然不指着母凭子贵,但有个孩子傍身,将来总是有好处的。”三嫂这也算是在帮衬着于青陌,主要是觉得她还算好相处,即没架子又是有身份的,当然想着要提点提点。
  孩子……于青陌听了直想笑,估计她这身子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孩子就更是没影儿的事了:“三嫂说得是,以前也是担心身子不好,景融体谅我,我虽然心里也着急,可感他一番心意,只好顺随着他。如今见好了,这些个就自然会上心的。”
  “对头,就该是这样,咱们大房妯娌间,不必像和二房、三房似的争来夺去,将来自然各自有一番家业。十爷又是在朝里为官的,这些火也烧不到十太太这里来,十太太要是懒得见这些事儿,也大可不必理会,一切咱们十爷都会安排好,你只需安心做你的太太便是了。”三嫂也是怕这位姑娘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到时候掺和到二房、三房的那点子事里头去了,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张景融平日里对兄弟们是多有照顾,对上恭敬,对下友爱,简直是张氏子弟间的模范,几个兄嫂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这对小夫妻过得好。
  怎么听着像是在跟一条混到米缸里的虫子说:“你乖乖在米缸里待着,不要想着像毛毛虫一样变成蝴蝶飞出去,要乖乖听话,保你有吃有喝,生存无忧。”
  造孽,人生已被定型了,就等着照画出的道道走下去吧。
  知道于青陌要去族里商量姑娘的婚事,张景融特地起来相送,其实他明白,在这家里,如果他表现得越重视她,那么她所能获得的尊重以及友善就越多。所以不论从哪方面来讲,在需要表现出这些的的时候,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做。
  “青陌,一路小心,待会儿我从官署回来去接你。三嫂,你照顾着些她,她本来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这事事还请三嫂多担待,有什么做得不周全的,我这先向三嫂赔个不是。”
  张景融这温风如玉的模样,常常是让几个嫂嫂都惊叹,怎么就长成这样了。三嫂自然是点头答应,只不过在心里感叹着,这十太太真是好福气。
  三嫂在头前走着,张景融在她身边笑得跟美玉无瑕似的,透着纤尘不染的温和。可这会儿于青陌的观察力瞬间爆发,总觉得张景融的眉梢眼角,越是温柔和气的时候,就越透着冷清,倒像是戴着面具似的。
  她也是脑袋一发热,嘴上就没把门的,侧着脸就低声问张景融:“天天顶着个温和有礼的面具,景融,你累吗?”
  话说话她的脑袋就炸开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再看张景融脸色一僵,赶紧提着裙子快步赶到前面去,跟三嫂一道,都不敢回头去看张景融的表情了。
  哭啊,她这头脑发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死定了,张景融这人看起来似乎是很好面子的,要不然不会装得这么好。她没心没肺的戳穿了,回头张景融指不定怎么不待见她呢。
  好不容易张景融待她又真切起来,她倒好,自己找虚情假意,她就是个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啊!苍天啊,如果可以,把刚才这段话掐掉吧,当她没说过。最重要的是,让张景融赶紧忘了吧,就当没听过。
  泪流满面,这张景融这个人,别的不好,记性特别好,她惨了,惨了……
  
   
  一路上于青陌都有些云山雾罩的,这位三嫂还只当她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张景融,倒也不取笑她,年少夫妻嘛,总要腻歪着些。
  哪知道于青陌现在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现在她的心情,真是得用天地黯淡、日月无光来形容。只不过随着三嫂的一声“十太太,我们到了”,她又得彻底地打起精神头来。
  其实她也明白,在自个儿府里,张景融不管是实心里还是表面上的,都纵容着她,有些规矩不守就不守,也并不多讲究,大是摆出一副“我保护你,你要怎么过就怎么过的”态度来。
  可眼下,她是独自出来战斗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输得很惨,再一想电视里那些个公主、郡主的作派,又赶紧拿起架子来。她知道别人现在看她,那肯定得是仪态端方,毕竟这架子不是白拿的,她自己也在镜子里看过了,可是她这时候心底却在苦苦地说着一句话:“谁来救救我!”
  很遗憾,这时候她还真是只能自救,没谁救得了她。眼看着就进了那位三哥的府第,朱门绣户分外富贵,却莫名地让她想起了平江的一句话儿——就要见光光了。这话的意思大概是,马上要被别人看穿了、看光了。
  “十太太,我们府上自是比不得京城里的场面,小家小户的你也见谅着些,倘若真是有什么我们做得不周到的,还请十太太多指点着些。”
  “三嫂客气了,我自也是不经事的,自小就是个人情不会、世事不理的,到时候还请三嫂多提点着些才是。”一进了府里,她就打起精神儿头来,来来往往这么些人,千万得把这官家千金的架子拿准了。就现在这情况不明的时候,宁可让人说高不可攀,也别乱说乱做,反正架子端高点没事儿,以后还能找补回来。
  先去堂前见了三哥,三哥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就让三嫂领着她进后院儿了。院子里女眷们早就坐齐整了,看来是就等她一个了。
  “十太太有礼。”给她见礼的都是些没见过的女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幸好原主也不知道,她现在也好装着糊涂。
  微微弯笑一笑,回了句:“多礼。”
  正想着三嫂是不是该给她介绍介绍,三嫂就头前引领着她,一一指认了女眷们。分别是二、三房的,人多了些,她反正没几住。好在五嫂、七嫂在,她也不愁到时候没人跟她说事儿。
  最后介绍到她面前的,是三哥的胞妹张兰珠,今年十四不到,模样还没长开,是个小模样儿挺可人的姑娘家。不过怎么看都有些怯怯的,像是见谁都害怕似的。
  “兰珠见过十太太,十太太有礼。”张兰珠起身行礼,身子和声音都是怯怯的,让人不禁担心,这孩子要是嫁到人家去了,能不能胜任当家主母的身份。
  不过,她一想自己现在这身子,也不是才十四、五岁的模样么:“姑娘多礼。”
  “兰姑娘可有福了,正巧十太太赶来了,有十太太做你的出阁娘子,必定是处处周到。”说话的是二房的一位女眷,声音透着些尖细,让人听了有些跟尖指甲挠在铁皮子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听。只是这位偏偏又是个好说话的,常是呼的人一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可旁人也不好说她,毕竟不能让人不说话儿吧。
  好吧,于是乎她又得了个新词儿——出阁娘子,这到底是啥呀:“嫂子说笑了,还是得请嫂子多指点,我这儿也是诸事不通的,京城里也没这出阁娘子的规矩。到时候嫂子们不帮衬,我这临时抱佛脚的,可是会不灵验的。”
  “是啊,也就平江有这规矩,十太太也不必忧心,到时候自有章程给你。想我头回做出阁娘子的时候,真是手忙脚乱,也是不成的。不过倒是总结了不少教训,等得工夫了,细说给十太太听。”说话的是七嫂,这稀饭里调汤的声儿,总算是把二房那位嫂嫂的声音给调和了。
  七嫂啊,真是大好人,张景融果然说得没错:“那便先谢过七嫂了,到时候你可不能把我落下,我盼着你呢。”
  女眷们一块儿坐,说是商量张兰珠的婚事,其实多是以闲聊为主,当然也有不少来炫耀眼的。到他们张家这地步,炫耀的就不是当家的男人当多大官、挣多少钱,而是炫耀当家的男人多疼爱自己。
  没听多会儿,于青陌就听明白了,这是赤果果的晒幸福大会,或许还有存着让张兰珠心里不抗拒婚姻的意思,但更多的应该是这些女眷们发自本能地炫耀。
  于是她置身事外,气儿都不敢呼重了,生怕火被烧到她身上。她可没幸福可晒,她和张景融之间,那是分房而卧,相敬如冰,外人觉得怎么样是一回事,反正她可一直觉得先前的于青陌没幸福到哪儿去。
  可是火要烧过来,总不会因为她不吭气儿就熄灭来,三房某个妯娌拿着帕子掩着嘴笑着说:“二十太太怎么不说话儿呢,也说说你和十爷的相处之道,让咱们兰姑娘好好学学,将来如何与夫君过日子。”
  这个……那个……啥,怎么还是蹿到她身上来了,叹气,既然烧过来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从前的于青陌是没法儿晒,可她有法儿,没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还没看过么,反正张景融不在,牛皮吹破了回头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顶着缸不敢砸。
  “说到相处之道么,说易也易,说难也难。说易吧,无非就是全心全意地只信着他,只依赖着他罢了,要懂得适时撒个娇,闹个小脾气。说起来啊,最有学问的就数闹脾气了,一是不可闹大了,那该叫耍架子;二也不能闹得没头没脑,那便叫无理取闹了。”
  二房有女眷听完就问:“那儿到底该怎么闹,十太太倒是跟我们都说说,不妨举个例证,让我们听听,也好学学。”
  “这可怎么说呢,就好比今儿吃盘青菜,我呀就爱挑菜芯那两片叶子吃,旁的全都扔盘里不肯动。可诸位嫂子也知道,景融他呀最是讲规矩,一米一饭都倍加珍爱。虽然不说我,也由着我,可每回都看着盘子摇头。我是知道他容着我的,有回便也试着想吃几口,可我这胃口总是不好的,还没咽下去就吐得不行了。”说到这儿顿了顿,这小说电视上听来的东西怎么这么虚头八脑的,怎么编都不真切。
  再不真切也得编,女眷们都在看着她呢,继续说呗:“当时一恼就闹了脾气,眼泪儿一抹,就说他不懂得疼人,明明知道我不爱吃的东西,吃不了难道也是错,非要每回我不吃就摇头晃脑的,让我看得心都揪起来了。别说,这一闹,以后再吃饭,他呀就吩咐灶房里,以后给我的青菜呀,只挑菜芯那两片生嫩的下锅,余下的他包圆了。”
  “哟,这听着可真让人暖心肠呀,虽说不至于真让爷们吃那余下的,可单是十爷有这番心思,那就够让人羡慕十太太的。”
  “这脾气撒得好,这话儿也说得恰当,不怒不怨,光是撒娇了。”
  女眷们听着她这编的事儿,竟然还真能齐齐夸赞,真是上天保佑,现代传媒万岁。
  晒完了幸福,说了几句正经事儿,就近了午,三嫂就留了女眷们在府里用饭。用完午饭继续晒幸福,顺带说点正经事。等到傍晚时分,该散场了。女眷们结着伴儿的从院门里出去,于青陌就跟在最后边儿,只是还没走出去呢,就见女眷们停下来了。
  于是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这怎么回事呢,然后就听女眷们参差不齐地行礼,喊了:“见过十爷,十爷有礼。”
  然后她就知道是张景融来了,她心里却暗道声不好,上午、下午各编排过一段儿,千万不能让张景融知道了,要不然她就真得找个缝钻进去了。
  女眷们这时候让出一条路来,张景融就走了过来,这时候这男人真是眉梢眼角满是笑,神情举止尽温柔,只见他走到她面前跟她说:“青陌,累吗。”
  她很想回一句,我敢说累吗,可在女眷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下,她只能笑着回一句:“不累,倒是景融,在官署里忙了一天了,辛苦了。”
  听着旁边的女眷们低低抽气,她就在心里直乐,让你们当灯泡听壁角,酸不死你们。然后在女眷们羡慕有之、妒忌有之、淡定更有之的表情里,张景融拉着她扬长而去。
  只是一上马车,她就忍不住破功了,笑得差点就直不起腰来了,张景融也陪着她笑,让她不由得问:“你笑什么!”
  张景融抚平了衣服上的折痕,一派云淡风清地看着帘外头,嘴里吐出一句话来:“编了一下天故事,累吧。”
  这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雷滚滚降到了小鬼儿身上,让她惊悚无比地看着张景融。她……见光光了,真让人无地自容啊,谁给她跟面条,让她上了这吊吧!
  
  
                  第十七章 惊现两片叶子的炒青菜……
 
  有道是哪儿好也不如家好,对于自己麻木到彪悍的神经,于青陌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她开始真当自己会抓狂,可没想到开始几天的不适应过去后,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认命了。
  眼下她就坐在院儿里,悠然自得地等人来投喂她,一边等一边猜想今儿晚上吃什么。那位江大厨手艺是真好,每天翻着花样儿的做饭菜,连蒸出的米饭都比别人香些。生活至此,她已毫无追求,鄙视她吧,她也鄙视自己,怎么就没点出息。
  正在鄙视着的时候,外头传来了请晚饭的声儿,朱槿去领了人进来,等布好了菜才来喊她。她这头还没坐下呢,张景融就来了,让她不由得想,这王大厨的手艺就是好,连他都时不时地跑来她这儿蹭饭吃。
  “坐下吃吧,还愣什么。”张景融喊了她一声。
  可是,她有点纠结啊,今天下午说得那些事儿还历历在耳呢,而且看张景融这憋着笑的味道,肯定是知道了下午的那些话,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她虽然惯来以脸皮厚自诩,可还没厚到这地步呀。
  美食在前,死就死吧,抱着壮士背炸药包一样的豪气,她坐下了:“嗯,好。”
  只是今天怎么全是一片绿汪汪的,难道张景融降职了,吃不起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了?好不容易见了点荤的,还是盘大虾炒青菜,反正今儿是满桌子绿,她爱吃肉啊肉啊……
  “景融,你的差事还顺利吗?”民以食为天啊,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天天尝不用花钱的食物,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嗖”的一下就回去了,当然要顿顿吃个管饱。
  张景融本来正在盛汤,听得于青陌这样问,还有些奇怪,她从前从不过问官署里的事,更不过问他的差事:“有些棘手,倒也无妨,自有人去处理。用饭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想知道的,待会儿我跟你细说,现在好好吃饭。圣人说食禁声,寝禁语,虽然咱们在屋里吃不讲究这些,但上了大桌吃饭,还是得记得,老太太是最讲规矩的。”
  好吧,吃完再问,青菜叶儿啊,估计吃完这顿净桶里就是一片绿意幽幽。太恶心了,吃饭的时候果然不能胡思乱想,圣人说的话上还得加一句,思禁乱。
  不过今天的青菜可都有点奇怪啊,怎么全是嫩生生的,到嘴里嚼两下就没了:“景融,今年的菜长得不好吗,怎么全是两片两片的,跟茶叶似的……”
  两片……两片……的,话还没说完,她就住了嘴,这两片两片的实在太熟了,她下午才编过的胡话,晚上就应验了。再看张景融那眉梢眼角全是笑的模样,她就知道,今天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这样味道可好,咱们名下有田有地,你好吃生嫩的,只打声招呼,让厨下只做菜芯就行了,不至于为这点事,还总看着你叹气。”张景融面上倒是还严肃着,只是眼里流露出的那点笑意,让于青陌是生生想钻桌子底下去。
  泪流满面,早知道饭不可以多吃,话更不可以乱说,她怎么就满嘴跑牛了呢,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于是她指着桌上一盘紫色的问:“呀,这菜叫什么,紫色的,倒是少见。”
  是啊,今儿这桌上,太少见了。绿汪汪里一小片紫,太动人了。
  “紫芦芽,河滩上野生着的,是庄子里送上来的。你尝尝看,要是喜欢,回头让他们趁着生嫩的时候多送几次。”张景融也算是打小吃着紫芦芽长大的,这味菜清热凉血,却性味甘平,在秋天会发嫩芽儿,是最合适进食的时节。尤其是在他眼里身体弱的于青陌,前段时间说要泡菊花茶,她这体凉胃弱的身子,哪能喝单味的菊花泡水。
  话才刚落下,朱槿就用小盘盛了些放到她面前,深紫色的紫芦芽,只加了蒜蓉清炒,一口咬下去清香爽口,倒真是盘好菜。
  见她多吃了几口,像是很喜欢一样,张景融又说道:“多吃些紫芦芽,脸上就不长红包了,这比单菊花茶好,你也别糟蹋院子里的花了。秋天到了,就靠菊花养着院子,再拔光了,看着也不舒坦。”
  是吧,她就说这人记性好吧,她都快忘记了的事,他竟然还记着:“好,我不折它们,留着‘置酒斜阳下,请君就菊花。’”
  “这是哪位诗人写的,倒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张景融只当是自己看的书,不如于青陌多,绝对不会往她身上乱安。不过于青陌也是个有才名的,只是这句里有大气豪迈之意,就不是闺中小女子的调调了。
  呃,这个,其实她也不记得了,或许是网上看到的,或许是那位诗人写的:“不记得了,是从一本残本里看来的,拿到手里时又破又旧,字迹也都模糊了。”
  “你啊,诗句记得清楚,却偏偏能把人给忘了,你这不记人的脾性,也不知道哪日里才能改改。”张景融对她这不记事的性子,向来只能摇头笑。
  咦,她又得了个新消息,从前就是个不记事的好啊,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是个太美好的优点了。
  带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一天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深夜躺在被窝里于青陌迷迷糊糊地想,明天好像就是张景融的生辰,唉说是她来办,结果全被人料理好了,她果然就是个来当米虫的啊!
  第二天早上起了床,朱槿特地招了好些人来给她梳妆:“太太,今天场面上的人都会到,您自是不必到前头去,只是各处来的太太,都需要您来招呼。今儿事或许会忙些,但各家太太也都知道您的情况,自不会做出什么让太太为难的事儿来。”
  她照常紧张,不过现在是紧张得都有些麻木了,自觉得这神经已经皮实了:“嗯,我晓得了,景融现在在哪儿呢?”
  “回太太,老爷已经起了,正在前院儿照应着。太太起身时,奴婢已着人去支会了老爷,想来老爷也该过来了。”朱槿一边招呼着丫头给于青陌梳头,一边还没忘了回她的话。
  等梳洗妥当了,张景融他爹的妾室,这些日子因为张则清回来了,就免了安专心侍候。她匆忙用了几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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