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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Black Rosevil-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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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透过刀的缝隙一点点渗透。
“先做代购,如果有机会做品牌。”
不久前,屈烨这样兴高采烈的规划自己的未来。这件事,屈烨是无辜的,无辜的人不应该这样凄惨的死去。
宁柠不要,不要让这样辛苦生活,这样努力的屈烨死在这种地方!
她也不要自己死在这种臭气轰天的鱼塘里。
宁柠从水里挣扎出来,重重摔倒在地上,缓缓走了过去,她用全身的气力朝玛丽狠狠撞去。
注意力全在屈烨身上的玛丽完全没想到宁柠会来这样一招,猝不及防的被宁柠推倒在地上。虽说很清楚这样的武器在玛丽面前简直像是塑料玩具,宁柠还是一把抽出玛丽扎在屈烨肩上的那把刀,对准玛丽。
取下塞在屈烨口中的布,她本想拖着屈烨离开,但屈烨被玛丽打断了手脚,很难动弹。
凭他们两个人,也逃不掉。
但至少,抗争过。
宁柠开始扯着嗓子呼救。
依旧没有回应。
没有一扇窗户为她而开。
被搅了好事的玛丽也一脸愤懑,脱下了微笑的伪装,拿起枪,她对准了宁柠的脑门。想了想,似乎又改了主意,退后了几步,对准。
看着宁柠,她歪着头想了想,又退后了几步,对准。
又退后,对准。
退后,终于,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射击距离。
开枪。
那一瞬间,宁柠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只有饿急了的野兽才会立刻吞掉猎物。
玛丽想要玩玩她。
第一颗子弹准确的打落了宁柠的左耳的吊坠耳环。
第二枪,右边的耳环。
第三枪,擦着她的脚踝打断了银脚链。
从枪后探出头来,玛丽对着宁柠甜甜笑着,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而后又举起枪。
抱紧屈烨,宁柠死死闭上眼睛。
那一瞬间她看见了很多东西,小时候和哥哥在孤儿院的花园里做游戏的事,后来来到这里,认识了很多人。
还有小蚯蚓。
可是,见不到了吧?
第四声枪响了,但身体却没有疼痛的感觉。胆战心惊地睁开眼,宁柠看见玛丽的眼神有些古怪,死盯着西面的屋顶。
而靠近她和屈烨的地方,躺着两颗子弹。可以明显看出,那两颗子弹一大一小,不可能是从同一支枪里射出的。玛丽大概想要杀了她,可是另一颗子弹阻扰了这一切,改变了方向。
“枪法,不错。”忍着疼,屈烨笑了笑。
顺着玛丽的目光,宁柠看向西面那幢大楼的屋顶,心跳莫名快得厉害。
是他回来了吗?
风掠过,西面的屋顶静得只能看见云的流动。
玛丽有些迟疑,很快又耸耸肩,吐了吐舌头,再度将枪头对准了宁柠。
“The game over!”
宁柠再度闭上眼。
那一瞬间的心跳,大概只是幻觉。
玛丽的惊叫声。
立刻张开眼,宁柠看见玛丽的枪已经落在地上,左手腕一个劲冒着鲜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东面的大楼的天台上跳了过来——两幢楼的距离并不远。
来人终于落到这边的天台,宁柠看清了那个人。
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心跳快得宁柠几乎无法承受。
她好想和那个人说一声:“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他回来了。
地龙回来了。
皇龙曾说,白莲花不走,地龙就回来不了。
卡娅走了吗?她果然是那朵白莲花。
宁柠不想去思考其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缘由。从地龙“死去”到现在,究竟有多少天了?她到底在这种忐忑不安中担心多少次?担心自己想错了,担心实际上他已经死了……
幸好,他回来了。
按捺不住,宁柠张口开喊,但才张开嘴,第一声呼唤才冲破喉咙,就看见地龙一脚狠狠向上,脚尖稳稳踢向卡娅的下颚。血混着被踢落的牙四散乱飞。
这场面生生让宁柠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臭女人,敢欺负我丫头!揍死你!”地龙骂了一声,因为玛丽失去了自己的枪,地龙也顺手丢掉自己手中的枪。狠狠一拳砸向玛丽的头,但这次玛丽用手臂挡住了他的攻击,并借用手臂力量朝外狠狠一推,将作用力还了回去,同时趁着地龙脚下不稳的关头出拳。
宁柠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她害怕。
“我觉得你还是睁眼看更好。”屈烨挣扎着说道。
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的手。宁柠觉得自己冷得厉害。
彻底的以命相拼。
完全的血肉相博。
那两人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留给对手。
宁柠抖得厉害,却又不敢闭上眼睛。万一、万一地龙是弱势的那一方,她还可以帮着打。但很快她意识到在玛丽面前,地龙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这让宁柠短时间松了一口气。但不安却再度袭来,看看屈烨似乎没什么大事,她握紧那一把刀,小心翼翼准备靠过去帮忙,可起身的时候,脚下却一踉跄,又险些摔倒。因之前的撞击,她的头晕得厉害,只能扶着天台的围栏一步一步小心移动。
争斗的空隙,地龙侧脸看了眼她,眼神中有温柔,更多的是愤怒。转过脸,对准玛丽的鼻子,他一拳狠狠砸下,宁柠觉得自己听见了鼻骨断裂的声音,她看见玛丽仰面倒了下去。
用膝盖将卡娅抵在地上,地龙用西班牙文开口了,“你和欧阳海翼混在一起,应该能听懂西班牙文吧?”
【乱入下,地龙玛丽的对话场景为西班牙语,作者以野生字幕君身份同步字幕……】
玛丽似乎承认了。
“能听懂?那就好。丫头,刀给我。”
宁柠愣了愣,轻轻朝地龙那边抛去那把尖刀。
都没回头,地龙朝后伸手接住那把尖刀,在玛丽脸上碰了碰,“听水龙说,上一次,你开枪弄伤了我家丫头的脸……是吧?”
四道刀影。
玛丽的左右脸颊各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十字刀伤,她惨叫着。但和之前宁柠他们的情况相同,那叫声依旧淹没在车水马龙声中。
地龙拿着那把刀抵在玛丽的脖子上,“舒服吗?欧阳海翼手下最厉害的杀手。呵,你这个女人这么弱,怎么当得了第一杀手?你的主子手里没人了吗?”
地龙口气有些幸灾乐祸了,玛丽抓住了这个机会,膝盖向上狠狠朝他腹部一顶,再度占据了主攻位置。因脸上的伤,她的攻击被愤怒引导,越来越乱。
地龙漫不经心的应付着,继续闲侃,“一开始,关于你的传说很多,风龙曾非常不安,说你在武力上和白鸟那个疯婆子相差无几。呵?风龙那个只会弄电脑算数字的蠢货……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呢?凭你?我想你的强项是射击,而在不使用武器的近身搏斗上,凭你这点本事,恐怕连白鸟凌香的衣角都摸不到!”
说够了,就像抓小猫一样,地龙拎起玛丽的衣领朝着天台大门的方向狠狠一撞。血肉和金属门撞出激烈的回响声。
甩了甩手,地龙再次调侃:“你被神化了。我想这么多年,玛丽小姐你是凭着自己那张脸和漂亮的身材迷惑男人才得到的下手机会吧?”
切了一声,他又扭头看着宁柠。
宁柠赶紧低头,她不想让他看见她额头上的伤。
太难看了。
玛丽再次出拳,但这一次依旧被地龙牢牢抓住手腕拖向了天台的边缘。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宁柠想要呼喊,但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倒是屈烨很冷静地提醒,“老师,不要在那边,那边对着住户的窗口,会被人看见的。南边,南边、没有住户。”
地龙瞥了他一眼,“我那帮手下没说错,你胆子很大。”
那帮手下?
宁柠有些愣。
地龙却已经像拎小猫那样拽着额头上满是血的玛丽走向另一面,抬高双手,抓着玛丽的领口,悬空。
“你要杀女人?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杀女人?”玛丽开始结巴了。
“女人?”地龙用另一手擦了擦之前搏斗留在脸上的血,哑然失笑,“在我们的世界,唯一的法则是弱肉强食。我可没听过……‘爱护女人’这个词语。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最喜欢杀人吗?结果,在快要死掉的时候,你终于记起原来你是女人了吗?知道该用女人的身份得到帮助?”
“你别忘了你是在打伤我手腕的情况下胜利的!不公平!”
“公平?”地龙眉梢一抬,“我家丫头一天搏击都没学过,最多会一些花拳绣腿,你打她的时候,怎么不和她说说什么是公平?”
“但、但我本来就是女人。杀女人?传出去你会被人嘲笑吧?我本来就受伤了!!救……”
地龙有些烦了,拎着卡娅的脖子,朝地上狠狠一摔,再度拎起,继续悬空。
这一次,卡娅几乎说不出话了。
“喂,女人,你还不懂吗?你是男是女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受伤我也不在乎。公平?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把我丫头弄伤了,我收拾你只是因为这点,谁欺负我丫头我弄死谁!和你的性别,无丝毫关系。”
地龙松开了手。
玛丽的身子垂直朝下。
宁柠呆呆的看着,浑身都在发抖。
地龙不是头一次当着她的面动手,但以前他都会下意识让宁柠先闭上眼睛。
但这一次,却是当着宁柠的面。
让她亲眼看见他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的,宁柠觉得有一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抱歉,来晚了。没事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身体一轻,她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宁柠,地龙轻轻替她理了理额上的湿发。
地龙又转向几乎被玛丽废掉的的屈烨,看了看他的伤,“那女人枪法倒是很准,每一枪都打断了骨头。但也……只有枪法好……”
抱着宁柠,地龙看着屈烨,“我会帮你报警。”
顿了顿。
“但我想,你应该知道到时候该说什么吧?只要做得好,龙王社会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上面的数字随便你填。”
忍着疼,屈烨点点头,眼中却放着光。
捡回宁柠的手机和被玛丽打断的手链耳坠,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留下明显的物证后,地龙沿着之前来的那条路走了。
十五分钟后,医生赶来,将屈烨送上了救护车。
(~ o ~)~zZ
宁柠很少清醒,但更多的是迷糊,她总觉得自己就像飘在空中,在空中飘了很久,才有了一个着落点。落脚点那里,浮动着皮革的臭味和汽油烟味。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似乎躺在软软的床上。
意识很轻,身体却很重。
地龙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散成一个个单独的字在空中四散飘摇。
期间似乎间杂着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
是谁?
不是Ann。
地龙和谁在一起?
☆、二四三
宁柠想要睁眼坐起,但眼皮就像涂抹了胶水,黏合得很紧,还沉沉的压着眼眶。
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和地龙那有些凶巴巴的声音相比显得格外冷静,在她耳畔纠缠。
“她头上的伤眼下看来问题不大,只是不知道会否出现脑震荡。但眼下只有等她醒来再看。还有,在水里泡了一阵子,有点发烧。喝了些脏水,不过之前吐得很厉害,胃里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细菌感染……”
吐?
她吐过?
宁柠完全没有记忆。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再次听清的时候,地龙似乎在和那个女人吵架。
“你这种女人知道该怎么打针吗?”
“那前段时间又是谁给受伤的你打针的”
那个女人是医生吗?
宁柠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眼睛还是睁不开,意识才清醒了一会儿,又再度朦胧。醒来是因为吼得撕心裂肺的地龙,还有手背上的刺痛感。
而那个女人的声音依旧很冷静,“你个大男人,杀人的时候眼镜都不眨一下,只不过是她手上流了血,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输液不流血?”
“可是她会痛啊!”
“谁输液不痛?”还是冷冰冰的女人声音。
“我家丫头娇娇弱弱、可可爱爱的,能和你这种横穿非洲大草原、皮糙肉厚的女人比吗?!……你给我轻点!!弄痛她了!”
“哎哟,都快急哭了?……说什么呢?她是女的我就不是女的?瞧你那口气,除了她是女孩,全世界都是男人,对吧?”
Ann?
不是。
地龙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是谁?
宁柠想要挣扎坐起,但昏昏然,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再次醒来的时候,宁柠清醒了很多,可是头疼却没有彻底消散,之前被玛丽打伤的地方就像被上千根针狠扎,疼痛朝着头的每一个方位扩散。总算睁开眼,看见的不是早已看烦的医院的雪白墙壁,而是一张贴在天花板上的古怪绘画。
她在一间墙壁上挂着不少装饰的房间。
床单上有茉莉花的清香味。
地龙没像小言中的男主那样坐在床边陪伴她,宁柠视线所及处也看不见他,但她能清楚听见地龙说话的声音,此刻他正忙着用外文和某个人通话,地龙在龙王社应该负责和南美的大佬做生意,说的不是西班牙文就应该是葡萄牙文。
电话结束。
脚步声。
地龙终于出现。看见宁柠睁着眼睛盯着自己,他吓了一大跳,立刻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快速走来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喃喃自语,“还有些烧。”
“走开!”
不知怎么的,地龙的手贴在宁柠额头上那一刻,她狠狠一颤,继而轻轻一推。她未意识到自己看地龙的眼神呆着有些许恐惧。
那一日的那一幕就像刻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地龙将玛丽高高提起,然后,手一松。
身体又微微一颤,“你……不要过来……”
宁柠始终知道他是杀过人的,但过去撞见这种事,他总是会让她闭上眼睛。
这一次却不同,只是知道和亲眼看见他那样轻松自在的夺走他人的生命,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丫头?”
地龙再次伸手,这一次,依旧被宁柠很快挡住。
身体几乎没有力气,宁柠却还是努力想要缩去墙角。
她在害怕。
过去她从未真正明白来实目睹黑龙杀掉丽兰时那一刻的感受,她只是觉得来实不相信黑龙。
所以,决定要真正进入这个男人的世界后,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要相信他。不要让他和她的故事成为黑龙与来实的翻版。
她始终用各种语言为他夺走人性命这件事找借口,给他找借口,也给自己找借口。
给想要坚持想要一起生活的她和他一点儿借口。
但是,杀人就是杀人。
因为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就可以被人夺走生命?因为替天行道?
恐惧。
明明早已决定就算是地狱也要跟着跳下去。
却还是,迟疑了吗?
就像当初的来实一样。
宁柠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大概她也不过如此。
她还是无法接受夺走别人生命的事。
长时间躺在一个位置,宁柠一动也不动,但地龙却不再碰她了。
怀抱着不安,宁柠回头。
地龙一动不动坐在床边,看着她,眼神有些黯淡,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无精打采。
他,难受了吗?
她的话,让他受伤了吗?
鱼腥味轻轻飘进宁柠鼻孔。
“我……我身上脏……脏……不要……”
鱼腥味成了一个不错的托词。
地龙似乎顿了一下,轻轻拉起她的手,嗅了嗅,果然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微微皱眉,拉开被子,他用绒毯将宁柠裹住,抱起来去了浴室。
宁柠被吓着了,但过于的紧张不安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任由地龙将她放在浴室用的小凳子上。可因为她头还有些晕,才坐在凳子上,就晃着身子险些落下去。地龙只有先让她坐在地上,快速打开热水器,拿起花洒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才取下搁在浴室里的沐浴乳和洗发乳放在手边。
做好准备后,他在小凳子上坐好,抱着宁柠坐在自己腿上,一件一件,温柔地替她脱下衣裙。伸手解她文胸搭扣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顿,似乎有些迟疑。但那迟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宁柠想要阻止,但在这种情况下,浑身上下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脸上热得厉害,身体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就像在燃烧。
最后的衣服被缓缓褪下,暖暖的水温柔的滑过她的身体,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将茉莉花香的沐浴乳替她涂抹遍全身。
她的肌肤可以清楚勾勒出他掌纹的每一处变动,后颈时刻感受着他忽而急促,忽而又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有些痒,有些暖。
茉莉花香的泡沫起起落落。
他还是对她这么温柔。
仔细给宁柠冲净身上的泡沫,地龙在浴池里放上了温热的水。抱起宁柠,他小心翼翼将她泡入浴室里,又开始帮她洗头。
洗发乳依旧带着茉莉花的清香。
和地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很喜欢茉莉花。
宁柠突然睁开眼,她想要看看地龙。
“闭上、闭上,泡沫会进眼睛的!”地龙却慌慌张张的。
再度闭上眼。
地龙的手很轻,替她洗发的时候,会很小心的避开她头上的伤,但时而还是有一点泡沫渗入宁柠头上的伤口,带来刺痛阵阵。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很紧张。
“我没事。”宁柠轻声说。
地龙的手在她头上略微停了停,手上的力度更轻。虽说宁柠能感受到手指的温柔,但那一幕依旧在脑海中,怎么都赶不走。
终于,地龙替她洗干净了头发,用干发帽手忙脚乱在她头上胡乱包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取下,又开始笨手笨脚的帮她梳头。
睁眼,宁柠扭头看着他。
地龙已几乎湿透了,可能是为了逃避追捕,他将头发染成了黑色。
头一次看见黑色头发的地龙,她有些想笑。
轻轻拉住地龙的手。
“我想你。”心里害怕,这样的话却脱口而出。
“……我知道,我也是。”地龙如释重负的笑了,他的目光移向宁柠浸泡在水中的身体,又快速移开。脸很红,不知道是被浴室里的水汽闷的还是因为那一刻的心悸。
“你……不要做那种事了……”
地龙没有回答。
取下茉莉花图案的大号浴巾,他将她从浴池里抱了出来。用浴巾小心擦拭干她身上的水珠,将她抱上床,塞进被窝。给她披上软软的毛巾,地龙开始给宁柠吹头发。
头疼的感觉再次来袭,宁柠闭上眼。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骂:“你是白痴啊!!她在发烧,什么是发烧你不知道吗?她发烧你还抱她去洗澡!!”
地龙的解释却有些听不清了。
宁柠又昏昏然睡了过去,可是始终无法深眠。梦中依旧会出现那个场面,地龙提着玛丽的领子,站在天台边上,松开手。
但这一次,落入深渊的不是玛丽,是她。宁柠伸出手,想要向地龙求救,但他却抽身离开,她却怎么也拉不住他。就那样直勾勾的坠了下去。
心里一惊,宁柠却喊不出声,只是醒了过来来。
地龙没有注意她已经醒了,他正忙着和一个女人吵架。听吵架内容,似乎她又输了一次液,液输完了,地龙却在和那个女人为该如何拔出针头而争吵。
那个女人似乎被地龙气得厉害,有些歇斯底里,“输液要扎进血管里才叫做输液,针头进了血管怎么可能不流血?!你把全球最厉害的护士弄来扎针都会流血好不好?!”
“那你就不能扎一次针头不取出来吗?”
“哈?之前不是你嫌针头一直插在你宝贝的血管里不干净吗?!”
听着这种毫无营养的吵架,有些心焦,宁柠看了眼自己的手,一把将针头从手背上扯了下来。
抽出的位置有些不对,针尖挑破了血管,血又流了出来。
“丫头你不痛吗?!”
地龙跳脚了,立刻拉住宁柠的手,用棉签小心翼翼擦拭着她手背上的血。“天啦,这么多血,很痛吧?醒了,头还痛吗?”又摸了摸宁柠的额头,“还有些烫。”
宁柠却开始寻觅那个和地龙在一起的女人。
找到了。
是个熟人。
东海的女朋友,小雯。
为什么地龙和她在一起?
多少还有些迷糊,宁柠越过地龙,直勾勾盯着小雯。
看着她多少有些恼怒的神情,小雯笑了。拿出体温计,泰然自若的给宁柠测量体温。
在等待的时候同宁柠搭话,“你醒了就好,免得我每一次给你输液这男人都露出一副恨不能生吃了我的表情。”顿了顿,她又说道,“你的血管较细,原本就不太好输液。结果呢,什么都不懂的某人还总以为是我欺负你!”
而后,小雯狠狠白了地龙一眼,地龙忙着看宁柠受伤的伤,懒得理她。
时间到了,小雯取出体温计看了看,宁柠还有些低烧。
“我给你开了一些药。吃药前先让这个白痴给你弄一些吃的,吃饱了再吃药才能好好吸收。这两天你都不过是靠着葡萄糖维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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