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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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所罗门和迦尔纳的约定
　　罗曼，所罗门为自己取的新名字。
　　“罗曼，罗曼……”露维雅反复念了几次，若有所思地说道，“发音和浪漫很像。”
　　“啊，被看穿了。就是因为和浪漫很像。虽然那是在我死后很久才出现的词汇，却是我作为缺少的东西——能为未来做梦的自由，寻求美好的明日的心。这第二次的生命，我希望能够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浪漫地活着。”
　　所罗门，不，罗曼的笑容非常灿烂，声音也很温和，话语中的内容却让年幼的御主胸口一阵发堵。
　　少女的心情很矛盾。
　　一方面，她感到不安，所罗门过于弱小的实力让她看不到获得胜利的希望。和拥拥有高度自主权的露维雅不同，身为领主之女又未成年的她受到了相当严格的管束。这一次，她是胆大包天地偷了父亲珍藏的圣遗物，离家出走来参加圣杯战争，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
　　赢了，一切好说，贵族主义派系的二号人物Lord艾尔梅洛伊都没取得的功勋被她取得了，简直是无上的荣耀。
　　输了，等待她的将是无比苦难的生活。一想起父亲马里斯比利的那张冷脸，奥尔加玛丽就感到一阵焦躁。
　　现在看来，明显是后者的概率更大，偏偏她还没法把这份情绪宣泄出去，因为所罗门生前的境遇打动了她。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毫无自由与囚犯无异，比她这十多年的生活更加严苛百倍。她实在无法再对这个一生悲惨的男人再说过分的话，她能说的只有——
　　“想要浪漫地活着也要先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如果我们获胜了，你想怎么活都可以，如果我们失败了——”
　　“——那就没有然后了，我明白。”罗曼应声道，“虽然我是个没用的从者，但我会努力和Master一起走到最后。”
　　“哼，你知道就好。”骄傲的少女一咬牙，转身就走。
　　罗曼连忙跟上，却见少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别跟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是——”
　　“没关系的，她就交给我吧，我们要说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露维雅对着罗曼轻轻点了下头，以优雅地姿态从他身边走过。
　　“Archer，你也留在这里，我们不会走太远。同样作为从者，你们之间也有一些话想说吧，就算没有也可以讨论下如何协力作战。你的弓术和罗曼先生屏蔽探测的能力配合，能发挥出非常可怕的效果。”
　　“了解。”迦尔纳依旧保持冷静地近乎冷酷的态度。
　　露维雅快步追上奥尔加玛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生气了，罗曼先生其实也挺不错的……”
　　这种安慰方式她已经非常熟练，在离开家以前，她经常这样安慰体弱多病的妹妹。
　　尽管奥尔加玛丽的身份加显赫，但在露维雅眼里，这就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妹妹。当得知她是背着父亲离家出走后，更是如此。
　　不可否认，两人之间有互相利用的成分在，可露维雅同样承担起了一个姐姐照顾妹妹的职责。
　　哎呀，哎呀，我真是个爱操心的人呢——消失在楼梯口的蓝衣淑女这么想着。
　　两人身后，保持目送姿势的罗曼轻声感叹：“真是一位出色的小姐，你的运气不错，Archer。”
　　“确实不错，没想到我这样的人有一天能够受到幸运的恩赐。”
　　说这句话的时候，迦尔纳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他是“施与的英雄”，一生都在施与，但在和露维雅的相处中，他却品尝到了获取的滋味，这对他来说是无比珍贵的体验。
　　“不过说到幸运，你也是一样。奥尔加玛丽小姐虽然态度不怎么好，其实已经接纳你了。”
　　“我知道，我的运气一直都不错。”
　　罗曼收回目光，与迦尔纳四目相对，后者敛去笑容，冷彻的目光洞穿了所有的虚饰。
　　“既然你知道，又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样的事？”
　　“什么事？”罗曼愣了一下，看上去格外无辜。
　　迦尔纳却不吃这套：“欺瞒与我毫无意义。为什么要伪装成现在这幅样子？这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啊啊，是说这个啊。我没有欺瞒。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说的样子属于所罗门，不属于罗曼，第二次人生我只想作为罗曼而活。”
　　“实力呢？你的能力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就算是我也不敢说能胜过你。”
　　露维雅和奥尔加玛丽眼界不够，看不穿罗曼的真正实力。可迦尔纳不同，他本身就是最顶级的强者，又有一双洞穿真实的双眼，看见罗曼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位不在自己之下的强者。
　　“这个其实另有原因。”罗曼一边偷偷瞄着两名少女消失的方向，一边压低声音，“本来我是不能以从属于某人的方式出现在世界上，不过这次出了点状况，我才争取到了一些特殊待遇——你的话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迦尔纳不动声色指了指天空。
　　看到这个手势，罗曼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原因，我必须保持低调，不能过分展现力量，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变化。”
　　“我明白了。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也不会主动拆穿你——相对的，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战败了，没能陪伴Master到最后，我希望你能保证Master的安全，这一方面你比我更加擅长。”
　　施与的英雄说着，低下了自己的头颅，那份高洁让罗曼第一次露出了与平凡、普通相反的气质。
　　“迦尔纳，你……”
　　“虽然我没有受到你那样的约束，但我多少能够感受到这座城市里的诡异气息——总之，一切拜托了。”
　　“……好吧，我答应你，以罗曼之名，也以所罗门之名。”
　　罗曼沉默了一回儿，最终没有拒绝。开口的同时，他的身后浮现出一道虚幻的影像。
　　苍白的头发，棕色的皮肤，红白黑相间的宽大白袍。那一瞬间，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大源”突然开始躁动，仿佛是在欢呼雀跃。
　　这才是所罗门王的真容，历史上有着不可取代地位的“魔术王”的真实实力。
　　PS：嗯，蓝衣淑女，烂衣奸少，意外的相配。
　　PS2：小太阳真是良心啊。


第五十章　切嗣回归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惊讶、狰狞，充满了负面情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也，为空空荡荡的街道平添了几分恐怖。
　　发出这个声音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风衣，外形瘦削而冷峻的中年男人。他不是刻意想扮鬼吓人，而是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任谁看到自己的家被砸得一团糟，超过半数的地方被破坏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尤其是在长途跋涉，身心俱疲，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现在的反应已经算是非常克制。
　　“爱丽，伊莉雅，千万不要有事啊！”
　　男人念叨着家人的名字，就要往里冲。
　　这是，他身边的，和他有着类似打扮、相同气质的短发女性一只手伸入怀中取出一把手枪，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男人的手，小声提醒：
　　“冷静，不要冲动。”
　　“！”
　　男人身体一震，脸上的焦急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机械的态度。他同样从怀中取出一把手枪，用比猫更轻灵，更无声无息的步伐贴着墙潜入了这间损毁大半的宅院。
　　女人迅速将行李收拾到一边，接着以相同的方式从另一个方向完成潜入。这里不仅是男人的家，同时也是她自己的家，她唯一的归宿。
　　因为是自己的家，两人潜入得非常顺利，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家里唯一一处亮灯的地方，也是相对损伤较轻，可以遮风挡雨的房间。
　　那里，一群人正在收拾东西，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有家人，也有不是家人的，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深紫色皮衣的女人扛着一根巨大的横梁走出屋子，一边走一边问。
　　“放在院子里就行了吗？”
　　“嗯，先放那里吧，明天我会让施工队过来清理和整修，一定会尽快修复。”蓝色头发的少年探了下头，又很快缩了回去，“我答应过切嗣要帮忙照看，搞成这样是我没做好——对了，伊莉雅，记得给切嗣留言，不然我怕他会发疯。”
　　“知道了。”
　　“收拾好了就带你们去别馆，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那里吧，保证比这里安全。小樱，你和R姐负责开车带路。”
　　“好的，哥哥，你呢？”
　　“我留在这里，处理些后续的事情——我说两位吸血鬼小姐，我知道你们其实已经醒了，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好好聊一聊吧。我想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也很好奇，切嗣什么时候又有了两位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还是吸血鬼。放心，看在切嗣的份上，我保证这会是一场和平友好的交谈。”
　　听到这里，潜伏在墙根的女人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潜伏在另一边的男人则是嘴角抽搐。
　　只听屋里主事的少年继续说道：
　　“哦？保持沉默，不愿意说？那也没关系，不过那样的话就只能暂时委屈你们和我走一趟了，等切嗣回来，让他和你们谈——”
　　“——不用了，我们已经回来了。”
　　男人终于不再隐藏，从潜伏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女人紧随其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屋子。
　　突然出现的男人和女人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母女两几乎是同时离开原位，朝着男人扑了过去。
　　“切嗣！”
　　“爸爸！”
　　“爱丽，伊莉雅。”
　　男人难掩激动，张开双臂将妻子和女儿抱住，紧紧地抱住。
　　“你们没事吧，吓死我了。”
　　“没事。”
　　“我们没事。”
　　虽然这么说，但母女两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往男人的怀中挤，看得出来之前的那一场袭击真的吓得她们不轻。
　　看到这一幕的两名死徒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而慎二也因为这个反应真正放下心来。她们不仅是在嘴上说说而已，她们是真的非常看重切嗣。
　　那一边，感受到妻子和女儿颤抖的卫宫切嗣一边轻拍两人的背，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爱因兹贝伦，他们找到我们了。”爱丽斯菲尔答道。
　　“爱因兹贝伦！！！”
　　切嗣眼神一凛，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的狼藉。
　　现代魔术是很难制造出这么大的破坏，再结合爱因兹贝伦以及目前的大环境，他很快想到了答案。
　　“从者！他们居然派从者对付你们？”
　　“嗯，职介是Berserker。”
　　“好可怕啊，爸爸。”
　　“他们真敢干！”切嗣咬牙切齿，那刺骨的杀机让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自从放下那个既崇高又可笑的梦想后，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家人的身上。现在居然有人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伤害他的家人，简直不可原谅，哪怕是妻子的“娘家”也不可以。
　　“切嗣，不要吓到夫人和小姐。”
　　安静地站在后方的女人又一次及时提醒，控制住了切嗣的情绪。
　　“谢谢，舞弥。”
　　“啊，欢迎回来，舞弥。”
　　“欢迎回来，舞弥妈妈。”
　　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同时对着女人展露笑颜，接着又不约而同地抱了上去，与对待切嗣的方式一模一样，十年的相处早已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
　　“嗯，我回来了，夫人，小姐。”
　　“呵呵，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慎二故意笑出声来，若有若无地瞄着身边的两名吸血鬼——看到没，人家妻子和女儿根本不在意一夫多妻，你们俩还有希望哦。
　　顿时，两名吸血鬼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而这一笑，也让切嗣的目光转了过来。
　　“谢谢你了，慎二还有樱，不是你们的话，她们就——”
　　能把家破坏成这个样子一定是非常强力的从者，那不是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能够应付的。能够应付的只有携带了两名从者的间桐兄妹。
　　“道谢就不必了，我答应了你还把你的家弄成这个样子，是我该道歉才对。就算要谢，也应该先感谢这两位，如果不是她们拼命拖延，也不能撑到我们来救援。”
　　慎二说着，往旁边挪了两步，伸手引导切嗣的目光向下移动。
　　卫宫切嗣身高175cm，和慎二大致相同。
　　两人对话视线笔直向前，很难注意到地上的东西。两名女性死徒因为先前身受重伤，一直都保持平躺的姿势默默修复身体上的损伤。
　　因此，切嗣进门后没有发现两名死徒的存在，而妻子和女儿第一时间的拥抱也让这一位好丈夫把刚刚听到的对话内容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这个时候才回忆起来。
　　正准备按照慎二所说的道谢，可刚一低头，看清两人样貌，他的身体就顿住了，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比看到自家被毁还要夸张，嘴里不停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们不是已经……”


第五十一章　南国之梦
　　记忆应该是斑驳的老相片，黄，霉，残缺不全，看不清楚那黑白色的模糊人影。
　　不过总有那么几张照片能够在强烈情感驱使下，抵抗时间的侵袭，纵然历经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现在，这些照片被翻了出来。那上面的画面太清晰，色彩太浓，太稠，让人心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不争气地跳着，没有太多的力量去提醒他现在的状态。
　　二十年前的记忆，不应该这样。
　　现在的他更像是在时下逐渐兴起的3d影院里，如此自然，如此身临其境，电影里的男主角是他自己，而女主角则是从地上慢慢坐起来的那两个女人。
　　电影分为两个阶段，前半段是发生在他的少年时代。那时的他刚和父亲一起搬到了在热带的某个封闭的小岛，总是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和橘红色的背心，裸露着大片大片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在岛上乱跑，追逐着某个少女的背影。
　　少女是岛上一位普通少女，名字叫夏蕾，因为头脑聪慧成为了父亲的助手。
　　老实说，一开始他还挺不满的，因为最为尊敬的父亲竟然还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助手。但是没过多久，他的心就被少女活泼与温柔所吸引，开始围着她转。
　　她开车到镇上买东西的时候，他永远会坐在副驾驶上陪她一起。落后排外的居民也因为少女的存在，而开始逐渐接纳他。
　　“因为凯利是我的弟弟啊。”
　　少女总是这样对着他说，这当然让少年非常感动，他自幼丧母。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因为总是和父亲一起搬家，所以十多年的人生中并没有任何女性驻留的余地，直到夏蕾的出现。
　　夏蕾把他的父亲当做自己的父亲的尊敬，对他也是像亲弟弟那样疼爱。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的心中萌发出了一种奇妙的冲动——她真的是姐姐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了解她，知道她善良、明朗聪慧，也知道她对自己的疼爱。但不光是如此，少女无意间的一举一动，比如低着头在沙滩上漫步的侧脸，比如哼着小调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都让他觉得脸颊一阵发烫。
　　时间就这样少年少女青涩的相处中慢慢过去，少年已经变得和本地的孩子没有区别，唯一没有变化的是他对于少女的追逐。
　　那一袭永不退色的白色连衣裙就像是一只白色的大蝴蝶，在他的面前飘啊飘，时而接近，时而遥远，与少女那清脆地声音一起。
　　“呐，凯利，你知道这座岛名字的由来吗？”
　　……
　　“我常常被西蒙神父教训，说如果我在你家工作，一定会被恶魔看上的。”
　　……
　　“凯利，你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我非常尊敬他。他的知识与发现全都非常了不起，随便一种都足以颠覆这个世界，当然会让人觉得害怕，所以也必须隐藏起来……但是老实说，我总是在想如果把这种力量好好拿来贡献世界的话该有多好。”
　　……
　　“虽然他已经放弃了，但是凯利，我认为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办到的。”
　　……
　　“我才不是什么徒弟呢，顶多只算得上是助手吧。我打杂、帮忙，但是最重要的部份你父亲什么都没教给我。可是凯利，你一定是继承你父亲一切的恶人。因为你父亲现在在做的研究全都是为了有一天让你继承所做的淮备。所以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回想起来，这或许就是悲剧的开端，如果他能在细心一点，再体贴一点，能够看穿少女眼中的不甘与落寞，或许能够挽回一切。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那时的他，因为少女俏皮的笑容和突然袭击式的发言弄得心慌意乱，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接着，一切都改变了，那位明媚的少女永远地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她——死了。
　　苍白的皮肤。
　　皮肤下浮现出来的青黑色静脉如同裂缝一般布满整张脸颊。
　　痛苦抽搐的表情和濒死之人一样。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东西已经死了。
　　虽然死了，却还在活动。
　　他的脑中非常清楚，“这东西”虽然长得一副人样，但是早已彻底变成某种非人的事物了。
　　外面是一片黑夜。这座岛上当然没有路灯，即使如此明亮的月光还是静静地从窗口射进来，清清楚楚地照亮惨剧的现场。
　　这裡是村子之外的鸡舍。不晓得什么原因，白天少女没有出现。少年为了寻找她跑遍整个村子，就算天黑之后仍不肯放弃而来到这里。
　　满地都是被吃得血肉模糊的肉鸡尸体。少年走到鸡舍深处，一边颤抖一边啜泣的死人身旁。
　　杀了我——
　　那个东西的脸庞和少年最爱的女性长得一模一样，呜咽着哀求道。
　　银色短刀轻轻地扔到少年脚边，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闪耀著不祥的光芒——那是村里的西蒙神父给少女防身的东西，现在却要用这件防身之物了结少女的生命。
　　我好怕——
　　我自己，办不到——
　　所以求求你，由你来…杀我——
　　现在还来得及——
　　“怎么可能……”
　　少年摇着头往后却步。
　　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就是她。最爱的家人——不，她是比家人还要更重要的人。
　　拜托你——
　　少女痛苦不堪地喘息著，从她的口中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尖锐乱齿。一边发了疯似的哀泣，一边吐出如同野兽般的呼吸。
　　我已经——不行了——在我压抑不住之前——快点——
　　少女像得了热病一样不断颤抖挣扎，她用裸露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臂。
　　滋……
　　啜饮血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鼓膜。
　　求求你——
　　少年自己发出的惨叫声掩盖不停哀求的声音，奔出鸡舍。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时的他拒绝去接受那个悲哀的现实。
　　他不愿意相信最爱的人已经变成了食尸鬼。
　　他单纯地，一厢情愿地认为变成食尸鬼的她还有救。
　　因为他的逃避，南国小岛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将夏蕾的异常告诉了村子里的西蒙神父，祈求他的帮助。西蒙神父又将这一异常上报给了教廷的暗面组织——圣堂教会。
　　没过多久，教会的处刑人，代行者来到了这座岛屿。
　　与此同时，一直在追逐他和他的父亲，逼得他们不断搬家的另一大组织的追兵，魔术协会的执行者也来了。
　　他们共同将这座死尸肆虐的岛屿化成了火海，他们灭绝了岛上所有的生命。曾经在那裡看见许多温暖的笑容全都一去不回头了。
　　只有他侥幸生还，因为另一个女主角的登场。
　　那一刻，电影来到了后半段。
　　也正是在那一刻，他真正取回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少年的名字根本不叫凯利。他诞生在遥远的极东之国，对这片土地的人们来说，他的名字相当不容易发音。最初是少女用凯利的简称称呼他，之后这个称呼就在岛民之间成为固定的叫法了。少年也已经半放弃地接受这种称呼。与其被“凯利督古”这种奇怪的发音称呼，简称的说法还比较好听一点。
　　正确的叫法应该是Kiritsugu（切嗣）——封印指定魔术师，卫宫矩贤的儿子。
　　PS：没记错的话，标题似乎是FGO某张三星礼装的名字。
　　PS2：想了想为了不让切嗣的感情表达过于突兀还是写一下切嗣的少年时期和青年时期过往，三章内交待完毕，尽量和美狄亚那边一样，用自己的方式更加清楚的交待，切嗣为什么会变成抱着理想溺死的天煞孤星，为什么能亲手杀死家人。
　　PS3：已经很了解的可以选择跳过。


第五十二章　正义的伙伴（上）
　　电影后半段登场的女主角自称娜塔莉亚·卡明斯基。
　　身上裹着与热带南国夜晚一点都不相衬的深黑色雨衣，却一滴汗都没有流。苍白的脸庞面无表情，冷酷无比。甚至让人怀疑她身上有没有血液流动，体温是否与一般人相同。
　　把少年从地狱般的场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