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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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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她看起来终于有些道门高人的模样了,神色淡然气度过人袖染冰雪,随随便便说出来的一句话都带着人生哲理的玄妙——但在张良看来,和之前天真好骗又太过容易付出信任的样子也没什么区别。
  路上遇到的迷路少女也好,偶尔语出惊人叫他怀疑甚至是惊吓的迷糊女冠也好,学识渊博秉性相投相谈甚欢的道门子弟也好、深受始帝宠爱,身带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公主这种流言的方士也好……什么都好。
  左右都是他喜欢的女孩子。
  嗯,不管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哪怕他们之前才冷冰冰的争执过一场,哪怕彼此理念并不相同,哪怕他们终究走上不同的道路——甚至有一天会成为彼此的敌人。
  非常清楚的明白这些,却还是愿意将这份心意保持下去。
  理智与感情,从来就是两件事。
  正如同他并不强求叶暮月对他怀抱着同样的感情一样,虽然还是很期待就是了。心中思绪不止,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张良假装出很自然的的样子来握住了叶暮月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的手腕,将其牵到了一边,笑问道:“暮月是在代指什么?”
  “所有人。”叶暮月说道。
  她并不觉得现在这个情况有什么不对的,手腕被握住了也没什么危机感——毕竟哪怕张良精通君子六艺,但也只是一个战五渣,或者说这世上大部分人对叶暮月来说都是战五渣,手腕被制也能够轻易反杀。既然如此,也就无所谓了。
  叶暮月的想法张良自然是不知道的,秉持君子风度的年轻儒生早就松开了手,坐姿十分端正——非常诚恳的发问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叶暮月:“然后?”
  “事成之后,暮月愿意听我说说中间的经历和过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
  天气一热起来我就感受到了蚊子对我爱,特别喜欢咬我。问题在于被咬的地方还好的特别慢,风油精花露水连着抹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好……然而我平均一天要被咬五口……
  问题在于我每天要去健身房,锻炼完就觉得被咬的地方特别痒……哇的一声哭出来。
  =======
  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写出来的和想的完全是两件事
  解释一下叶暮月的想法:我该做的都做了想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做都是你的事了——就这样。她压根没想要劝告啊什么的改变张良的想法这种事想都没想过,她只想让自己的朋友更加全面的去看待这个世界——虽然本质上还是为了给朋友安利自己的爱豆多好多好。
  至今仍没有想起来自己的朋友就是未来灭秦主力人员呃暮月……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甜呢。


第36章 逸世凌虚
  “事成之后; 暮月愿意听我说说中间的经历和过程吗?”
  “这是约定吗?”叶暮月笑吟吟的反问道。
  “算是吧。”张良十分坦诚的说道; “我想要与暮月你定下下一次的相见之期——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的,暮月。”
  叶暮月道:“那就说好了,下一次的相会——说起来,要拉钩吗?”
  并不懂拉钩是个什么意思的张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叶暮月坦坦荡荡的任他看,并且十分体贴的给了引导服务。“这个呢; 算是我的家乡那边的一个习俗吧。”两个人的小指勾在一起的时候,叶暮月也在小声的解释,“只要拉过勾; 就是说好了——永远不能反悔的意思。”
  “唔……”张良沉思片刻; 突然露出了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了,暮月。”他说道; 语气郑重的像是在说着什么关乎一生的大事似的。“此诺,必守一生。”
  他说的那么坚定; 连带着叫这其实并不多么正式、反而是玩笑的成分更多一点的小动作都跟着郑重肃穆了起来。非常配合的,叶暮月也跟着摆出了非常庄重的态度来对待这个承诺和约定:“我也是。”
  “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然后; 听子房你将那些经历说给我听。”
  约定; 就此达成。
  只是现场这种沉静肃穆的气氛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 先打破这气氛的还是张良。年轻的儒生先一步站了起来; 抛去了日常遵守的“礼”; 颇有几分浪子模样的张开双臂去拥抱这个天地。叶暮月一手撑着长满青草的地面,身体往后仰,微笑着看着友人放飞自我。
  然后; 一只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子房?”叶暮月抬眸去看这只手的主人,出口的话语也是充满了疑惑的。
  “我来拉你起来吧,暮月。”弯着腰对着友人伸出手的年轻儒生语调轻柔,嘴角带着的那点儿笑意叫人如坐春风。
  叶暮月迷迷糊糊的就把手递出去了。
  一直到被张良拉起来的时候,叶暮月也没弄清楚那一个瞬间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准确的说,那一瞬间,她的脑子似乎出现了断片的情况。
  现在的心口也还是没能够平息下来,鼓噪依旧。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满怀着这样的疑惑和不解,但在迎上友人关怀的目光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回以笑容,展现出完全无碍的从容一面——虽说还是不懂为什么,然人生在世,本就多的是不明白。叶暮月在这时候果断选择了听从自己的内心。
  下意识的,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流露出任何的不完美痕迹。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问话之人的语声之中含着愉快的笑意,被打扰了思索的叶暮月也没被吓到,很平静的回答道:“没有呀。”没注意到被拉着的手还没放开,叶暮月毫不犹豫的将之前思考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去想了,依循内心的指引行动便好。
  叶五小姐一直都是这么一个心大的姑娘。
  “那便没有吧。”这次换到张良来说这句话了,他侧首对着叶暮月微笑了一下,说道:“现在离城门关闭还有一段时间,暮月你是想要在城外再走走呢,还是想要去咸阳城里面逛逛?”
  叶暮月眨了眨眼,说道:“在郊外走走就好了。我常常在咸阳城里走,有趣的东西都看的差不多啦,还是这边更加的新奇一些。”况且,现在散步是两个人的事情呀。
  虽说叶暮月自己没什么偏好,但考虑到张良明摆着的态度,还是不要进城去了吧。
  平白难受几分,还可能引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来。
  两相对比,当然是郊外更好一些——不仅风景佳人少清净三大优点,子房也喜欢。要选哪里,简直是完全不需要思考权衡。
  得到回答的张良也的确挺高兴,虽说若是叶暮月想的话他陪着叶暮月进城也没什么啦,但是有人能够考虑到自己的想法、能够被照顾心情,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而当做这件事的人是自己心中喜爱的少女时,这份喜悦何止翻了一倍?
  拉着喜欢的女孩子散步自然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被关怀也的确值得喜悦——两份的欣悦叠在一起,形成了双份的愉快。张良欣然品尝着这份心情,让自己暂时的忘记了从那些自韩国覆灭之日就缠绕在他们这些韩国遗族身上的沉重压力。
  不,我并没有忘记这些,也并非是想要逃避自己的责任。张良对自己说,只是长久的背负着这些东西……我不想在暮月的面前也还是这样。
  仅仅只是这一刻,只有当下,让我暂时的忘记那些吧。
  哪怕前方艰难险阻,但那都是明天的事,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希望,以后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这时候我做了什么布局什么谋划,为了以后埋下了什么样的后手,又如何利用了喜欢的女孩子误导了她什么又因此达到了什么目的,而是暮月的笑容。”
  张良声音极轻,语气也是飘忽,像是天上的云。
  他极轻、极认真的说道:“只要她对我笑一笑……就什么都好了。”
  “听起来简直像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作为倾听者的某人下了这样的评价,“子房,你确定……你现在还正常吗?”听说越是冷静理智的人动起感情来就越是容易上下波动抛弃智商,张良该不会也不能免俗的遵循了这个定律吧?
  要真是这样——他们未免也实在是太惨了一些。
  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了,唯一的智商担当还不停的掉智商,这种未来真是想想都叫人绝望。
  哦,更绝望的大概是同阵营的智商担当看上的居然是敌对阵营的妹子这点吧——虽然那姑娘的确是很漂亮没错啦,但那可是深得嬴政那个暴君宠爱的主好吗?能够得到那种暴君的宠爱,那位姑娘漂亮表皮之下的内在真的很正常而不是扭曲的吗?
  据说那还是嬴政流落在外的女儿啊!
  连这种可怕的女人都能看上,张子房你都气节呢?说好的不为美色所动呢?怎么这时候就这么干脆的看了脸啊,爱美色去照镜子看你自己不好吗!
  张良从容拒绝了在这个选项,然后在对方明摆着写着“你没救了”四个大字的眼睛注视下说道:“暮月生的比我美多了。”
  张良答的从容巧妙,还带着点调侃——虽然说得的确是大实话没错,张公子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觉得的。但这种回答简直让某人大惊失色:“你居然没生气?”
  “为何要气?”张良反问道。
  某人一巴掌糊上了自己的脸。
  成了,不用想了。
  居然连从前最厌恶的“貌若妇人”这种事都不在意了……张子房这人已经没救了。
  某人开始认真的思考刺杀那位叶姓方士的成功可能性有多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当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个真的是小时候的事了。
  长大以后都要忘记了这个了。
  暮月她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谈恋爱……毕竟这是一个在山上呆了十多年的宅女,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看人谈过只是偶尔吃狗粮的那种。简而言之,看别人谈恋爱她比较熟,但是放自己身上……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终于……把这段剧情写完了……喜极而泣
  以后再也不作死挑战这种高难度人物还随便设置这种立场了……简直要我老命……这几张修修改改十来次还是觉得好奇怪,最后还是勉强回归了觉得最合适的原版……说出来都是泪的经历。
  不要在意那个某人,反正他也就出场这一次……可能以后还会有一点戏份。总之,张良的合作者一个,两人关系不错,知道这个就够了


第37章 逸世凌虚
  张良有没有的救这点叶暮月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他们两个都忘了件事。
  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件事还是叶暮月在踏进秦宫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反应过来之后道袍少女便很是懊恼的按上了自己的额头,从喉咙里发出了类似于抽气的叹息:“糟了。”之前和子房分开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约定下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要在哪里吧?
  而且之前子房也没说他住哪里; 也就是说:“现在连子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似乎就没法挽救了啊……难道到时候真的要靠缘分吗?叶暮月很苦恼的想; 她的运气虽然不算差,但也真的没有到心想事成这种程度啊。
  抱着这样的烦恼,叶暮月在后几天又陆陆续续的出宫好几次。索性她的运气还算是不错; 又碰见了张良一次; 得以提出了这个问题。
  张良:“……”这倒的确是个问题啊。
  但是,他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来着……这样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末了还是叶暮月定下了地方。“我在泰山等你吧,子房。”虽说不知道刚来的降落地点在哪里来着; 但是要从哪里回去叶暮月还是知道的。至于要过几年才能再见面,这种事——叶暮月其实还是挺想起卦算一算的。
  就是被张良阻止了。
  “看天意吧。”张良说道; “到了那一天……你一定会知道的; 暮月。”
  叶暮月歪了歪头; 道:“想来; 子房你要做的; 定然是件震动天下的大事吧。”
  “是……震惊天下。”张良道,“只盼到了那一天,暮月你还记得这个约定; 不要反悔才是。”
  叶暮月:“我像是这样的人吗?”叶姑娘觉得自己的信誉还是很好的啊,也没做什么会让友人误会的事。那么问题来了——子房你到底要干什么坏事啊,居然担心成这样?
  “不像。”张良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并不合宜便迅速的改了口——虽然心中还是在苦笑连连。
  他的立场和叶暮月正好相反,想要做的事情也无非只是想办法破坏这个国家的统治,和叶暮月亦是背向而行。等到他做到想要做的事情、心愿达成的那一天,坚定着追随着始帝的暮月怕是会很生气吧?若是因此而不愿意见他,违背了现在的约定,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甚至连迁怒都算不上,因为他的确就是主谋。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落到实处,他喜欢的姑娘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张良毫无心理障碍的改了口,觉得还是好好珍惜当下的好。
  哪怕未来要和叶暮月敌对……不如说正是因为未来可见的相对,才更应该珍惜当下的时光。
  然后在迎来分别之后,继续往既定的前路上走。
  离开咸阳之后张良便回了暂居的“家乡”,之前在博浪沙是他计划失误,终究太过轰动了一些。受到刺杀的始帝此后定然会更加的谨慎,况且如今虽说明面上停了搜捕,但暗地里的动作可是从未停过,他还是暂时蛰伏几年才是。
  也能趁此机会,好好的完善一下谋划——以及,充实自己。
  在家的时候张良也不是一直宅在家里,偶尔也会出门散步——奇遇就是这时候碰上的。他在沂水圯桥头处遇到的那位老人的确是位出彩的大贤,仅观其气度风范便已见不凡,之后言辞虽说傲慢,但过后回想,却也可见刻意之态。三次相试之后,老人以书相赠,并道:
  “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你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便是老夫。”
  这般言论的指向实在是太过明显,张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位赠书的老人是谁——只可惜没什么用,他和当初的叶暮月得到了同一个待遇。伸手并没有帮他留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大贤之人作歌高唱,似慢实快的扬长而去。
  没能向大贤请教,张良也不泄气,转头就回去开始看书。《素书》的确是一本奇书,虽说全书字数不多,仅有一千三百三十六言,但却是字字珠玑。
  此书以道理为宗旨,同时以道、德、仁、义、礼为立身治国的根本、揆度宇宙万物自然运化的理数,以此认识事物本原。言简意赅,至诚至理,亦不为平常人心智所明白,完全理解。张良来回诵读,不消一日便将此书记得纯熟了,倒背如流也非难事,但关于书中所讲的道理,却是未尝弄了清楚。
  每次诵读都会有新的见解,看其他书的时候也能发现其中知识和《素书》有所关联……知识的海洋是如此叫人迷醉,张良求知欲本就强烈,一时竟然陷入其中。
  还是始帝再次遇刺的消息将他从这种状态之中惊醒,这时候张良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一年竟然就过去了。
  这一年……他竟然只做了钻研《素书》一件事。
  虽说收获不小,但这种情况还是让张良有些警惕——他暂时性的收起了《素书》,再次的关注起了此次始帝遇刺的前后。
  远在咸阳的盟友给他传来了两句话。
  始帝微行咸阳,逢盗兰池。
  凌虚杀盗。
  张良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有几分无奈。早知道叶暮月身手很好,她又是始帝的护卫,这个结果其实并不叫人意外。只是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就此失败,也实在叫人叹惋不已。
  他所爱的姑娘武艺过人,剑术亦是十分高超,一柄凌虚在手便是百人也休想近她身,这在他们同行前往咸阳却中途遇到盗匪的时候张良是亲眼见识过的。他也曾经思考过叶暮月到底来自何方,竟然能够在这样轻的年纪就有这样高的本领,只是终究毫无所得,只能乖乖在心爱的姑娘持剑应敌的时候当个背景板,顶多再负责当个围观群众。而现在——
  张良头疼想,以心上人的武艺和剑法,只要她在始帝的身边,他们所准备的那些刺杀,要如何做才能够成功呢?
  这真是个难题。
  张良十分苦恼,但也有人不信邪的继续尝试。在第二年始帝出巡的时候再次的派出了刺客,时间选在了碣石刻石的前一天——具体过程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但第二天毫发无伤的始帝出现在了现场,还派遣韩终,侯公,石生前往东海求取仙人不死之药。
  结果显而易见。
  张良长长的叹气:“我早说过的……不要随便尝试啊……”
  因为根本不会成功。
  除了会折损自身的力量,更加的引起始帝的注意之外,这么做一点效果都没有。
  客人并不懊恼,计划失败的确是个坏消息,但他这是有更加重要的消息要同盟友说。“咸阳城里传出来的消息。”他说,“亡秦者胡也。”
  张良:“哪里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石公居然就这么被我忽略过去了……一开始我让他出场给暮月指路就是为了在这里埋伏笔啊!!!!!然而现在为了今早写完这个故事我居然把他这么跳过去了……
  =========
  转换子房视角
  暮月视角太能拖了……但是我实在是写不下去了,这对真的,难度太高了
  我要尽快的结束暮月!
  然后去写花蕊!!
  花蕊和表哥多好啊,从来没让我卡过文!!!


第38章 逸世凌虚
  卢生入海还; 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
  这是眼下最具权威性的说法。
  不过这对有些人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们所关注的只是消息的内容而不是带来消息的人——张良家中的这位客人便是其中之一。“始帝已经点了蒙恬为将,不日便要派出大军北击匈奴。”
  “应当是走水路。”
  张良问道:“灵渠成了?”
  “已经有船走过了,那些方士连天都祭完了。”客人没什么好声气的说道,他并不关心灵渠; 从头到尾他的关注重点一直在那个预言上面。亡秦者胡也……“子房,你觉得; 此言是否可信?”
  “此言是否可信,于我等而言有何区别?”张良在经过了最初的思考之后对于这个消息就进入到了混不在意的阶段,这消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对他们没什么用——反而需要慎重考虑些其他的。
  食之无味; 弃之可惜。
  客人十分执著:“若是真的呢?”
  “那也并非好事。”张良道,“外族进军中原; 阁下难道想要看到此事发生吗?”假如是真的,亡秦者胡也; 他们还真的能够看秦朝灭亡在胡人的铁蹄下不成?他们七国再怎么互相攻伐,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 平白掺和进来一个外族是怎么回事?
  哪怕对秦国怀抱着灭国的仇恨; 但是在这种关系到种族的问题上面; 张良还是能和秦国之人保持着高度一致的。
  客人道:“我等大可力挽狂澜。”
  比如说等到胡人把秦朝弄没了再出来抗击外敌什么的……张良觉得他能够想到这种包含“想当然”、“漏洞无处不在”等等等等重大问题的计划; 脑子真的是有坑。且先不说到时候所谓的抗击外敌会不会失败; 在这中间,要死去多少的人呢?
  生命至为灿烂珍贵,这样平白的牺牲; 只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念头——
  “此行绝不可取!”
  这和勾结外族有什么区别?
  张良断然否决了客人的这个念头,却并没有立即逐客,而是又留他住了几天——确定对方没有真的将那荒唐念头付诸实践的念头之后才放心的放他离开。
  他又等了一年,然后得到了蒙恬西北斥逐匈奴,顺黄河修城塞44座,建县制的消息。
  同时得到的还有始帝派军平定百越的捷报。
  第二年,始帝谪治狱吏不直者,筑长城及南越池。
  淳于越公然上书,请求废除郡县制恢复分封制,力行王道,给皇家子弟裂土封侯。李斯、淳于越廷议大辩论,始皇接受李斯建议,焚书。
  这是迁怒——张良冷静的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秦国实行商鞅变法时的县制时日已久,至始帝已有七代,正式在全国设立郡县制也已经有了八年,累计实施县制一百三十余年,可谓是木已成舟。淳于越竟在这时候上了这样的书,背后必然有其他力量在推动。再联想一下这一年儒家的各种行为,结果简直显而易见。
  淳于越的这个行为不过只是儒生们各种出格举动的一个缩影,他在恰好的时间做了恰好的一件事——然后,将复辟之事明摆着放到了台前上。
  唯我独尊的皇帝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举动,做出的决定也很符合暴君的定位。
  张良想,哪怕知道始帝这么做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但……他果然还是无法对这位暴君提起半点的好感。
  手段未免也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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