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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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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能够撑多久呢?”黄此君轻声道。
  她像是在问王允卿,也像是在问自己。
  “我不知道。”王允卿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却是能够确定的。”
  黄此君:“什么事?”
  王允卿:“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这片土地。”
  黄此君:“哪怕内忧外患?”
  王允卿:“哪怕内忧外患。”
  黄此君:“哪怕大势所趋?”
  王允卿:“哪怕大势所趋。”
  黄此君定定的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
  却是摇头。
  “王允卿,你可真是个傻子。”
  “独木难支。”
  被说成傻子的王允卿也跟着摇头,却是笑着的。他上完药之后便换了衣裳,拉着黄此君出了门。
  街道整洁,人来人往,哪怕才经历过一场战役,走在路上的人们也依旧带着笑。
  这里有着其他被金人占领的地方所不具备的东西。
  那是朝气,还有希望。
  王允卿笑容温和的挥别了一位热情的老大娘,将那句“王大侠林女侠下次再来”抛在了身后,拉着黄此君继续往前走。他口中道:“这就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还有支撑。”
  黄此君道:“允卿可曾想过?若是你当初接了朝廷的封赏,接受了那官位,去了天子脚下,也许如今能做的会更多一些。”
  “不会更多的。”王允卿道,“我当过官……还曾经是文武举人,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朝廷的官场那般混乱,真正有能力的被打压。他一介白身,既无靠山也无背景,掌权的又是坚定主和立场的奸臣——给他三十年也许能够爬到高位,但五年?
  能做什么呢?
  倒不如推辞不受官位,不受朝廷官员管辖,领着义军,继续当着百姓口中的“王大侠”更为方便。
  “其中关窍,此君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才是。”
  黄此君:“你知道我?”
  “黄大人是有名的清官能臣。”王允卿点到即止。
  哪怕一开始的时候并未将黄此君和那位逝去多年的黄大人搭上关系,但时间久了,总会想到的。黄此君的姓氏、她所掌握的关系网、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仪态……这些都是能够找到痕迹的。
  没有谁的来历能够被完全的隐藏。
  王允卿的观察也向来细致。
  “你知家父,那可知家母?”黄此君来了兴趣,笑问道。
  王允卿:“黄夫人应是自海外而来。”
  黄此君侧首看他:“还有呢?”
  “逍遥派。”王允卿说了三个字,又道,“黄夫人应当是与这个门派有关系吧?”
  “你倒是猜的很准嘛。”并肩而行歪着头说话未免太不方便,黄此君干脆绕到了王允卿前边,双手背在身后倒着往后走,一边走一边问:“说说看,想了多久?”
  王允卿好悬在忍下了伸手去扶的冲动,道:“不多,两年罢了。”
  黄此君:“怎么猜出来的?”
  王允卿:“此君你自己,便是答案啊。”
  王允卿虽说是出身士族,家庭和武林没什么关系,但他后来拜的道派却是当今道教之执牛耳者。他虽并非正式出家,而只是俗家弟子,但掌教对他极为喜爱,不仅武艺秘籍倾囊相授,门中藏书也由他翻阅。
  其中便有关于逍遥派的记载。
  因为这个门派太过神奇,其中弟子个个出彩,王允卿对这个门派的印象也很深。而黄此君又恰恰好十分的符合这个门派的弟子标准,生的美天赋好又样样精通,连使得武学也是好看的紧。而她又是来自东海——
  “门中恰有东海逍遥记载。”
  黄此君轻轻一笑,道:“楼道观源远流长,其底蕴当真叫人羡慕。”
  “时间长了,知道的东西当然就多了。”王允卿对此倒是十分淡然,“逍遥子前辈才是惊才绝艳。”
  黄此君:“哦?”
  王允卿:“恨晚生百年,不能与之一见。”
  “有这么推崇?”黄此君有点好奇,“你不像是对武学这么热情的人啊,允卿。”
  王允卿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按住了友人肩膀,带着人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以免正玩的开心的黄此君影响到其他人。“并非如此。”他道,“逍遥子前辈曾经拜访过楼道观。”
  黄此君追问道:“然后?”
  王允卿:“与观中一众前辈论道三月,后飘然而去。”
  “真是委婉的说法……”黄此君喃喃道,对于这个结果她其实并不意外,在她娘的口中,他们这一派的祖师逍遥子本就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惊世之才,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输了就输了嘛,说的这么委婉,记载的人也真是不容易。
  死要面子……好吧,没有活受罪。


第4章 终南山上
  外有金兵,内无援助,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之下,喜悦和轻松总是短暂的。
  王允卿带着黄此君逛了一会儿便回去了。王允卿去对着地图思考下一场仗应该怎么打才能够以最少的损失得到最大的胜利,黄此君回去等着手下来汇报结果。
  这一忙就忙到了第二天。
  黄此君实在是累得很,也懒得回房间去——哪怕只有十来步路也不想,干脆就直接伏在桌案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出了一件外衣。
  外衣的主人正靠在院中的树下,拿着片叶子在思考人生。
  “伤还没好就跑到这里来吹风?”黄此君拿着那件外衣走出来,把衣服又盖到了王允卿的身上,“可注意些吧,我这儿的药可真的不多了。”
  王允卿仰着脸对黄此君笑了笑,问:“此君,我们还剩下多少东西?”
  黄此君:“哪方面?”
  王允卿:“粮草、衣甲、兵器、药品……都说一说吧。”
  “四个月的粮草、两万人的衣物……”黄此君在王允卿的身边坐下来,一样一样的给他数,最后道:“节省点的话,够你们再打四五场的。”
  王允卿:“……此君,金人又要攻城了。”
  “今天有一位志士来投军。”黄此君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这个国家啊……哪怕已经从根子上腐烂了,但依旧有无数的热血志士前赴后继的想要挽救这个国家的人民。
  王允卿为此而露出了一个微小的笑意:“我知道了。”他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哪位志士。”
  “去吧。”黄此君靠着树,很轻的说,“晚上记得过来换药。你的伤还没好,就算天冷……也别喝酒了。”
  “多穿几件吧。”
  王允卿一一的应了,他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说:“此君,我们会继续赢下去的。”
  黄此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就赢下去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叹息:“我等你回来,允卿。”
  并非不能上阵杀敌,但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纵有绝世武功,在战场上又能杀得了几个敌人?倒不如在后方,多尽些心力……多救一些人。
  能救下的人,永远比能够杀的人更多。
  这样……便很值得。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做的每一件事情,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值不值得。
  在打了这个月的第三次胜仗之后,王允卿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这次连窗户也关上了。
  前几天才赶过来的王允卿他师弟周伯通对此急的那叫个鸡飞狗跳,最后在其他人的指导下,干脆把“据说和师兄感情很好的林姑娘”拉了过来。
  被熊孩子强拉过来的黄此君站在院子里,抱着佩剑,沉默的等他出来。
  这一等就是三天。
  第四天天色微明的时候,王允卿的房门总算是打开了。
  蓝衫的道士从里面走出来。
  “想通了?”黄此君问他。她的嗓音十分平静,许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站的久了,她的声音也像是浸着冬日寒气。
  冷的有点过头了。
  王允卿注视着面前的姑娘,城中物资缺乏,她也不复初见之时的光鲜亮丽。白色的衣衫已经洗的很旧了,简单挽起的发上还沾着夜晚凝成的白霜,只有眼睛里,还藏着泉水。那张秀美动人的面容也是苍白的——那不像是被冻出来的,反而像是预见了某种可能的沉着。
  还有笃定。
  王允卿失去的勇气突然就回来了。
  “想通了。”
  他说:“此君,我出家了。”
  “恭喜。”黄此君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楼道观一定愿意给你一个另开支脉的资格。”
  城中如今已经是弹尽粮绝,再坚持下去也毫无意义,倒不如换一条路走。
  宗教正是其中之一。
  王允卿本就是个道士,如今选了这条路,黄此君一点儿都不奇怪。
  道家在中原有着非常深重的影响力,皇室也信这个,况且走这条路还有楼道观当支撑,开场就能稳稳压住情况。而等到时候久了,就算楼道观撒手,王允卿不在,只要当家做主的观主智商过关,也能压住局面。
  王允卿道:“师弟……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在前些时候,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甚至同师门去了信。只是等到师弟到了,他便又开始犹豫。恰巧那时候金兵来攻城,这事情便这么耽搁了下来。而如今——
  “我已经做了决定。”
  “那便去做吧。”黄此君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总是值得高兴的。”
  “的确如此。”
  王允卿说道:“我欲开全真一脉,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终南山了……此君有何打算?”
  “帮你一把,然后……”黄此君微微一笑,道,“等到义军散了,你的全真教台子扎起来了,我就不要做林曾应了。”
  “这些年,我用这个身份过得很开心。而在这以后,我想去试试另一个身份的生活。”
  林曾应是深明大义的抗金女侠,这个角色黄此君觉得自己适应的很好。而黄此君这个随心所欲的人间游客,她还多加体验。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需终南山呆上一段时间。
  王允卿出家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他出家之后的道号是重阳子——黄此君总觉得起这个道号是因为重阳节的缘故——世称王重阳。以解散了的义军和受他庇护多年的百姓作为根基,他所建立的全真教很快的就发展了起来,由于是楼道观分出去的支脉,在道教内部也占有着一定的地位。
  从初落门庭到香火鼎盛,也没有花去多少时间。
  黄此君站在山上往下看,来贡献香火的香客络绎不绝。曾经的王允卿、现在的王重阳站在她的身边,面上似有笑意。
  “这样就很好了。”他说。
  “太平……”黄此君低声喃喃,尾音压得极轻,饶是以王重阳的耳力,也差点没听清楚。
  王重阳道:“我打算收几个弟子。”
  黄此君:“那就收呗——我记得你已经有好几个了吧?”
  王重阳道:“四个。”一个是还在楼道观的时候收的,因为那孩子实在是太喜欢他,于是就被负责这块的师兄分给了他带。还有三个都是在抗金的时候收下的,有一个是从头开始,还有两个是带艺投师,不过都不是问题。
  “总觉得……再过几年,你就会有徒孙了。”黄此君道,“我也想收徒弟了。”
  王重阳:“此君不是最喜一人独行?”
  “群居久了,突然回到一个人的情况,总会有些不适应。”黄此君说的轻描淡写,“先找个徒弟带着试试吧,看你这模样,总觉得养个徒弟,也挺有意思的。”
  王重阳感觉到了久违的头疼。
  这话听起来……真的,不像是想要养个徒弟,反而像是打算养个宠物。
  随便的很。
  但他也没有头疼多久。
  “我要走了。”黄此君说道。
  她这话说的突兀,但真说出来的时候,王重阳却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之前一直提着的心,这时候竟然也落到了实处。
  “是这样啊。”王重阳说道,“这算是道别吗?”
  “你若是觉得是,这便是了。”黄此君回答的非常随便,“左右我也不想说什么好听的。”
  王重阳:“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黄此君:“……还是算了吧。”好听的话听得多了可是会耳根软的。“你徒弟已经在找你了,不回去吗?”
  “我看着你走。”王重阳道,“至少在下山的时候,你不会是一个人。”
  “这是自然,来你全真教上香的香客这么多,哪条路会没有人呢?”黄此君道,“我就是想要找条没人的小路,想来也是没办法的吧?”
  王重阳:“会有的。”
  “难不成你还想要修条出来不成?”黄此君这话一说,连自己都觉得像是玩笑。她为此而短暂的展颜,又很快的收起了笑容。“好啦,日出已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山高水远,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王重阳说道。
  于是得到了这句话的黄此君便心满意足的转了身,提着自己的佩剑下山去了。
  王重阳站在那儿,看着她慢慢走远,神色十分平静。
  偷偷溜过来的周伯通悄悄地凑过来,问他:“师兄,你为什么不把林姑娘留下来呢?”
  王重阳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提留着师弟,转回重阳宫盯着一群小弟子们练武去了。
  只是日落之时,他看着那轮缓缓落下的红日,却是突然开始挂念今日下了山的友人这时候应该如何过夜。
  他为此而出了会儿神,末了又想起了师弟天真的话语。
  一声滞留了很多天的叹息,终于还是落了出来。
  “多留无益,徒惹伤悲……又是何苦?”


第5章 终南山上
  不同于还在终南山上想来想去的王重阳,提着剑下山准备继续几年前中断的游山玩水之行的黄此君这时候心情倒是要轻松许多。
  许是因为早就有了猜测,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倒也没有多么的难过,反而接受的很是平淡。
  在大局面前,个人的情爱,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所以那朵还来不及开放的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凋谢了。
  这当然是很遗憾的一件事情,但说到底,也就是那样罢了。难过自然有,但也没有到痛不欲生的地步,最多……也只不过是山水失色,游玩无趣。
  黄此君一直思考着要不要找个徒弟来带在身边教导,方便打发时间。
  不过在遇到终于被舅舅放出门的表姐林朝英之后,这个想法就被她丢到了脑后。
  原因十分的简单,一个人的时候空虚寂寞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是与脾性相投的友人在一起的话……黄此君倚着船舷,注视着那正在采莲的白衣女子,满怀喜悦的想:每天相处的时间都嫌不够,又怎么会去思考这些无趣的事情?
  “表妹,快看!”林朝英轻功好,借物踏水不过等闲,况且如今还是在荷塘之中,能够借力的地方多的是,没怎么费力气就采到了湖心里那朵开的最好的莲花。她笑吟吟的将那枝花递到黄此君面前,示意黄此君接过去。“好看吗?”
  黄此君接过那枝莲花,想了想,又将其抱在了怀里,歪着头看着林朝英笑:“自然是好看的。”
  “表妹更好看。”林朝英毫不啬惜夸奖,美人玉容衬粉荷,自然是赏心悦目。花衬人,人映花,恰是两相成全。
  林朝英看黄此君是如此,黄此君看林朝英也是如此。
  “表姐也是。”
  这一整个荷塘的荷花,都比不上林朝英来的好看。
  黄此君真心实意的觉得,她们家——或者说是她娘那边,的确是尽出美人儿。像是她娘,像是新遇到的表姐林朝英,都生的很好看啊,只是站在那里,便觉得实在是赏心悦目极了。
  林朝英踏上船板,很坦然的接下了自家表妹的夸奖,顺带着提起了另一个消息:“江湖传言,九阴真经在王重阳手中。”
  “表姐想要?”黄此君问道。
  林朝英说的坦然极了:“如九阴真经这般高妙功法,我辈习武之人,自是想要一窥究竟。”
  这倒也是。
  但现在黄此君更加好奇的却是:“表姐可知晓,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消息在江湖风传已经有一段时候了,最开始出自哪里已经难以考证。”林朝英道,“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像是冷笑了一下,道:“虽说王重阳威望甚高,倒也不是谁都愿意卖他面子的,况且还是九阴真经这等公认的武学秘籍呢!”
  黄此君:“表姐。”她很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对允卿很有意见的样子?”
  这不应该啊!
  王重阳抗金那么久,不管在百姓还是武林之中都很有威望,是大家都公认的大侠,就连他的敌人都得承认他的人品和为人。而林朝英——黄此君之前还听自家表姐兴致勃勃的说过她的那些抗金经历呢。
  虽说林朝英的抗金仅仅只是个人行为而没有加入什么义军,但按道理来说,对于有着抗金这个共同点的王重阳,林朝英就算不至于有多么高的好感,也不应该有什么恶感啊!
  说好的抗金义士起步好感60+呢?
  林朝英被自家表妹的问题给噎了一下。
  这个问题真的不怎么好回答——小表妹到现在还以为她才被爹爹放出来没多久呢,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能说什么呢?我一入江湖就听见表妹你和王重阳的不可说二三事吗!
  听说自小宠爱的表妹有了喜欢的人,这已经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了。林朝英打心底里真心实意讨厌未来妹夫,哪怕小表妹找的对象再优秀也改不了她这想法——况且这个未来妹夫现在还出家了。
  林朝英研究过新鲜出炉的全真教教规全本之后简直想要把那本书摔在王重阳脸上!
  你要出家就出家,不想成家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但王重阳你之前和我妹妹又算是怎么回事!我连你们的结婚贺礼都准备好了结果你跟我说你要出家了?开玩笑呢!!!
  要不是巧合的在路上遇见了还在游玩的表妹,林朝英这时候都该上终南山砍人了,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和黄此君悠悠闲闲的到处游玩看风景。
  当然黄此君在这件事上面的态度也是个重点。
  风轻云淡,不以为意——一开始的时候林朝英还很怜惜的想表妹真是辛苦了,明明因为情人出家从此有缘无分而内心悲伤,却还是要在她这个姐姐面前强颜欢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后来时间久了,林朝英也就弄清楚了。
  强颜欢笑什么的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脑补,黄此君她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这事。
  或者说——看开了。
  “表姐以为这事对我会是多大的打击?”那时候的黄此君这般问道,神色和语气都是清淡的,像是风,过了也不会留下痕迹。“王允卿出家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有着他的原因——我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也早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所以在猜想成真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难过的。”
  “允卿的想法,也正是我的想法。如果我和他的立场换一换,我也会做出一样的事情来。”所以既然是能够理解的,计较也就无关紧要。
  而因为王允卿做出这个决定而失去的那些——“也是没有关系的。”
  “我早就知道了。”
  那朵花,注定只能在含苞的时候凋谢了。
  “知晓了,就不会难过吗?”林朝英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不了自家表妹的思维方式。
  黄此君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道:“人的一生之中,总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的。感情之事,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就算是没有了,也依旧还有其他的趣事等着。何必为此而困苦呢?”
  人活一世,在这世上走上一遭,难道只是来洒洒眼泪为感情烦恼的?
  也许有人会遮掩,但这并非是黄此君的人生。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永远能够找到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并且为此而投入精力。
  愿意及时行乐,也能够做一个长久的等待。
  林朝英从对小表妹的性格剖析之中回过神来,想起黄此君的问题,随口道:“大约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提他提了太多次?”
  “原来是这样吗?”黄此君也没怀疑。她倒是没有回忆自己平时是不是真的有经常提到王重阳,只是觉得自己从家里出来八年,其中五年多的时间都是和王重阳待在一起的,要说闲聊的话,的确是很容易的就会扯到王重阳。
  林朝英:“我可是会吃醋的啊。”她伸出手来、像是上次她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纨绔公子那样的托着黄此君的下巴,然后整个人都靠了过来,一张清丽动人的脸上跟着露出那种调戏一样的笑容。“明明和我在一起,却总是提到其他人,表妹不觉得这太不公平吗?”
  黄此君:“是我的过错。”


第6章 终南山上
  完全没有get到林朝英玩笑的黄姑娘十分耿直的认了错。
  林朝英觉得这话没法接下去了。
  表妹你这偶尔发作的耿直简直有毒啊!
  从小到大,林朝英不知道被黄此君这个不定时发作的耿直堵了多少次,然而当事人还毫无自觉,还很无辜的在盯着她看,问表姐你怎么了……林朝英叹了口气,觉得这世上大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熟能生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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