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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一见男神误终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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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什么都能够如人所愿,那么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了啊。
  天有不测风云,这也许是你的机缘,也许是你的灾祸……为蔡延姬带来张君宝失踪消息的是曹操身边的武痴许褚,这位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的猛将在纤弱的蔡延姬面前却显得有些气弱,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了这消息。
  蔡延姬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并没有许诸猜测之中失去丈夫之后的悲痛欲绝或者是流泪什么的。他在心中悄悄的想文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郭祭酒是其中之一,这位蔡夫人也不差多少啊。一个念头还没结束他就有听到蔡延姬问当时的情况,许诸想了想,左右这事没有被禁口,他也就说了。
  “符元先生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宫殿吞下去的。”许诸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诚恳的感谢张君宝的眼疾手快,那宫殿出现的突然,还正好在他们败走的退路上,要不是张君宝眼疾手快一力将曹操拎开,他们这些人就算全部逃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良臣名将都是能更换的,但主公却并非如此。尤其曹操最出色的大儿子曹昂死了,其他崽子还没到能够承担基业的时候……这时候要是失去了曹操,这对于这个势力的打击是致命的。
  仅凭这一点,别说是得了张君宝救命之恩的曹操及其他几人,只要是知道这事的都对他充满了感激——鉴于张君宝下落不明疑似已死,所以这份感激理所当然的就转移到了他的妻子蔡延姬的身上。
  蔡延姬有些想笑,却有更多的酸楚涌上来。
  “怎么到那种时候,你还是在为我打算啊……你这个傻子……”
  假如你的停留会给你带来害处的话,我倒是宁愿你离我而去了。现在你已经离开我了……想来也会平安的吧?
  哪怕此后一生都无法再见也没有关系,至少你能好好的活下来。
  我的心愿只有如此,希望所爱之人都能平安。
  姐姐是,你也是,符元。
  作者有话要说:  张君宝是撞上了突然出现的战神殿,闭关出来之后他就能回去了。
  是不是大家都要忘记这是个武侠背景了……


第198章 明君·白衣赋
  昏昏沉沉; 头脑发胀。
  这是张君宝醒来的第一个感受。
  他的第二个想法是:我之前做了什么?
  张君宝的记忆到被吞入那神秘宫殿之中为止。
  为什么要在那一次随军出征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作出决定的记忆模糊的不成样子。仿佛是坠入了一场无边际的幻梦之中,连妻子蔡延姬忧虑的神色也是隔着纱幔的朦胧。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身在军中,退后不得。
  那场战役曹军大败,张君宝自然是虽曹操而走; 作为保护者而同行。他原先以为危险只是来自于追兵以及暗处的陷阱,那宫殿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也没人能想到; 一刻钟之前还是平路的地方,在一刻钟之后就会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宫殿。
  什么都被吞下去了,道路也好; 野草也好; 惨火也好……凡是在那块范围的,尽数都陷在了那宫殿之中。
  发现这点的时候想要所有人都全身而退已经来不及了; 跟在后面的还能及时止步转头而去,在最前面的曹操却已经勒马不急。张君宝当机立断; 直接把他拎起来扔到了许褚那边,顺手还将能救的几个人都救了——他自己却是没办法了。
  离开的预感就是在那时候来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张君宝只记得自己下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等到再次有脚踏实地之感、恢复视力的时候; 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殿之中。
  心神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之前还萦绕在心中的所有思虑都烟消云散; 只有对生命和强大力量的震撼与敬仰还顽强的停留在心中。他被巨殿极广极高的空间彻底震慑,身处其中,张君宝只觉得自己便像缕蚁于人一般渺小。
  巨殿之中自有光亮; 上头也有星图,仿佛星空当顶。这方便张君宝视物,也方便他看清其中的构造。巨殿不见一柱,不见一物,却有各种字迹和图画——当他目光转过去的时候,便自然的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因为这些字迹和图画之中所蕴藏的世间道理。
  他从未有任何一刻像是现在这般靠近真理,触摸到这世上最根本的道理……他不自觉的跪了下来,忘记了一切,包括对于武学的追求,对于分别的哀愁……所有的都忘了,只是全心全意的俯首在这世间最为壮阔的美丽之前。
  记忆便到此为止。
  这中间却缺少了一部分,张君宝再次神志清醒的时候便是这一次从昏迷之中醒来了。他不太清楚之前自己神智混乱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满目的血色还有挥剑削去什么的手感,至于剑是哪里来的又身在何处却是一无所知。
  往前走该是走了不短的时日……再如何却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他有点困惑自己如何会在这里,照料他的小姑娘年岁还小,也说不清楚,几句话之后就红着眼蹬蹬蹬的跑去找了家长。
  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张君宝带了点好笑,又有点无奈的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他可没有想要把小姑娘弄哭啊。
  急匆匆赶来的中年男子却是能为他解惑的。
  他显然并不在意女儿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显然心情极好,还未靠近张君宝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巨大喜悦。而等他走近了——
  张君宝视线略有停驻。
  非常玄妙的,他在来者的身上感觉到了熟悉。
  这并非是因为他依稀残留着故人轮廓的面容,也并非是因为他的姓氏和介绍。那是更加奇怪的一种联系,紧系于精神,又像是牵绊于内心。
  “许是因为晚辈修行的乃是先祖传下来的功夫的缘故吧。”蔡家这一代的主人说道,他在之前就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一脉的来历。东汉才女蔡延姬从姐姐那里过继来的孩子的后人,继承了蔡延姬的文学遗产和她传下来的武功秘籍白衣赋,还有各种信物。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确属实,他还向张君宝展示了各种凭证。
  《白衣赋》自然是重中之重,该说保存的当还是材料特殊,总之,蔡延姬亲笔的字迹他当然认识,其中涉及到的武学理念也很符合蔡延姬的思维方式,夫妻多年,这点张君宝还是很了解的,他信的毫无疑惑。
  最后被取出来的是一个小匣子。
  看起来平平常常的,普通的木料加上普通的手工,没有任何的出挑之处,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只不过是那一份厚重的历史感。
  张君宝却立刻就认出了这个看似寻常的小匣子——实在是当年这个匣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这其实是汉宫里头的东西,后来转了好几道手落到了曹操的手里,曹操又送给了张君宝。说起来也没什么用,这匣子唯一的效果也只不过是留音而已。
  对着打开的匣子说话,然后合上,再次打开的时候就能听到留存在里面的声音。
  蔡延姬觉得很有趣,张君宝便送给了妻子。
  “这是什么?”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发问道。
  蔡家主也不疑有他,直接就实话实说了。
  虽说得天之幸他们这一脉的传承顺顺利利没有中断——虽然中间为了自保出了不少的分脉后来又融合回来——记载也幸运的没有丢失多少,但也不代表他一定就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蔡家主对这个匣子的认知就是祖宗从蔡延姬传下来的交代一定要等到失踪的另一个祖宗来了才能打开,其他的就真的没有了。
  “这是先祖流传下来的,我们一直在等您。”他说道。
  张君宝接过那匣子,却只是握在手中,而没有立刻打开。他像是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开口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蔡家主:“……”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难道我要说是你突然出现在元大都中心然后在出城的时候被思汉飞找上打起来,结果变成你一对三还占绝对优势潇潇洒洒的走了一路宰了元人无数,黑白两道想靠近的也全被你震开了,我能捡漏把你带回来还是多亏家传之物外加修炼的《白衣赋》加成?
  张君宝:“直说便是。我之前神智浑噩,什么都不记得。”
  蔡家主先是为他这情况而惊讶了一下,是说,神智浑噩都能同时应对当世最顶尖的那一波高手的其中三位,还能在重伤两位解决一位之后潇潇洒洒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出城,这位在家中被定义为失踪的先祖武功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思及张君宝在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就已经失踪了,如今却又突然出现,想想这中间间隔的年月还有奇诡之处,难道是——破碎虚空?
  也只有破碎虚空才能够造就这样的奇迹了吧?
  蔡家主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实在是有点惊吓了。他竭力的按下这种念头,心中默默提气,回答了张君宝的问题,同他说明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还有现在的局势。
  说完之后他也没有留太久,原本就只是为了确定一下这位祖宗的态度的,现在确定了就不要留在这里讨嫌了吧?
  一转眼时光已经流转千年,故人妻子都已经化为尘土,只有他一人站在时光的彼岸,这种事的刺激不是当事人完全不能体会,但蔡家主觉得这时候还是让祖宗安静的独处一会儿比较好。
  蔡家主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张君宝一人,他武功已经大成,早已能够在体内形成一套已成系统的内呼吸——于是房里便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若是只用耳朵去听的话,怕是会以为这只是个空房间,里头毫无活物。
  用眼睛去看的话也许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张君宝安静的端坐着,手中握着那个小匣子,几乎要做成一座太过逼真的雕像。
  他在想什么呢……太多了,诸多思绪如烟云般在他心中一一浮现,又点点飘散,最后只剩无声惆怅徒留在心间。
  曾经言笑曾经举杯曾经把臂同游的故人都留在了过去的岁月之中,徒留他一人还在岸上,看着时光流淌,看着他们在史书上留下的只言片语……再不见故时踪迹。
  “延姬……”张君宝这样叹息着,终于打开了那个小匣子。
  他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那并非是他所熟悉的年轻清亮,要比记忆之中的更加低沉沙哑一点,像是个中年人的嗓音。
  张君宝想起来,书上说,蔡延姬就是盛年而亡,因为操劳过度。
  也有野史说是抑郁成疾。
  似乎都没什么差别,总归他都再也见不到了……只是:“是我伤了你吗,延姬?”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匣子里藏着的话语在一点点的往外飘。
  “我这一生已经足够平顺,符元,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听到的话,也应当明了我的心意。”
  “三十岁月不过弹指,我总归还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为官也好,推行政法也好,我的心愿都已经得偿了。而在私情方面……两位姐姐过的很好,只要符元你也过的好,我便再无遗憾。”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
  最后是一声绵长的叹息。
  “我有点想你了……符元。”
  张君宝合上了匣子。
  他握住了腰间系着的柯亭笛,沉默良久之后,吹奏了一曲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綌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的道具已经开始有点玄幻风了,但是,不要在意!
  高武世界玄幻点有什么错!
  绿衣是死老婆之后怀念亡妻的


第199章 白衣赋
  人生在世; 总不可能万事尽如人意。
  这话从前蔡延姬就说过; 张君宝也听过,也体会过……现在他再一次的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独身一人,天地万物都与我毫无关系。
  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国破又被蒙古高手追杀、结果跌下悬崖又在汉朝荒野醒来的时候,这一次——是的; 这一次,再也没有延姬来救他; 笑言郎君何人,如何在此。
  他接受这个事实实在是花费了一些时间。
  外头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如此这般循环往复; 不知几次之后,张君宝终于是踏出了此处。
  一身汉时白衣; 手握短笛,看起来自然的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度。
  “你之前说; 之前有人找到过延姬的遗物。”他对急匆匆赶过来的蔡家主说道,“劳请带我一观。”
  这点小要求蔡家主自然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还恨不得这位祖宗在这呆的更久一点呢。虽然不可避免的走漏消息导致外边的人找上门来; 但他也不怕啊!
  且先不说自家祖宗不能不管; 就说真杠起来吧——他们蔡家流传千年; 总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张君宝知道的不如蔡家主多; 但他脑子还在,从前也是在这地方生活的,自然也能猜到现在外界该是个什么态度。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管他们想要什么……他其实都没法给出来的。
  汉末那十多年的岁月还有之前的战神殿一行赋予他的是知识还有阅历; 这让他开阔了眼界心境更上一层楼,但他带回来的外物也只有这一身旧衣还有柯亭笛。后者没人会这么无聊的想要,他也不会将妻子的赠物这般随意对待。而前者——
  到底在战神殿之中呆了多久、又在其中参悟到了什么秘密,前者是绝对的茫然,后者却是无法言说。
  那些所领悟的东西已经彻底的融化在了他的心间,化作了他的一呼一吸。就像是你没办法和人解释为什么你会有两只手而不是三只手一样,那些领悟对于张君宝来说正是这样理所当然的东西。故而他也无法向人传达这些——他也无需担心这些。
  哪怕这世上有无数人想要他的秘密,想知道他在战神殿中得到了什么,但他们也绝不敢前来讨要。哪怕是如今占据了中原大地的蒙古人……他们之中最顶尖的高手也不敢如此狂妄。
  尊敬高手,这是所有武林人都知道的常识,因为他们无法承受冒犯的代价。
  蒙古三大高手,魔宗蒙赤行、国师八师巴、皇爷思汉飞,三人一起联手也未曾从他手中讨到便宜,反而落得了两人重伤一人身死的结果。“他们尚且如此,其他人又有什么胆子想要强逼呢?”蔡家主老神在在。“不如他们的,没这个能力。能比得上他们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手中握着一卷书,那是隋时大宗师柳轻峮的手札的抄本,哪怕是看过了许多次,但还是每一次都能够有新的收获。
  蔡家主想,他这一生是与大宗师那种玄妙境界无缘了,但好歹是找回了先祖,也算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如今也无甚追求……也只看看能不能再培养出几个好孩子来吧。
  说起来,轻峮先祖的手札是不是应该让那些小辈们多抄几遍?
  时间往前,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后会有什么成就、也不知道自己会留下让后辈们从小哭着背到大的《白衣赋内中机密详解一百零八卷》——别名家祖恋爱日常——的大砖头,还有如《隋唐高手内情详解》这种别名隋唐美人转的流行读物的柳轻峮正从飞马牧场里面出来。
  和鲁妙子的会面算不上是愉快,但也和恶劣扯不上什么关系。于鲁妙子而言,柳轻峮身具友人弟子侄女和阴癸派传人挚友两重身份——关于这点柳轻峮表示一定要说一句没脑子,这时候见了真是心情复杂,最后连递出焦尾琴的时候也是带了几分匆忙的。
  居然连对着绝世名琴的不舍都被这种复杂的心绪所冲淡了。
  柳轻峮倒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柳汴的友人难道就一定要喜欢他的弟子吗?这世上没有这种道理的,虽然柳小姐自认自己非常可爱也非常的讨人喜欢,但也清楚不会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对于鲁妙子的复杂心情,柳轻峮也只是假装没看见,抱到了焦尾琴之后就走了。
  嗯,还在商秀珣那吃了顿晚饭。
  至于为什么不留宿……这就是有没有情趣的问题了。
  天悬星河的景色多美啊,看星星觉得自己的心境都开阔了不少呢。
  柳轻峮如是说。
  “可是婠绾很冷哩。”婠绾柳眉轻蹙,楚楚可怜的说道。
  那样子真的是非常的动人了,宛如一朵纤弱之花在寒风之中楚楚摇曳 。柳轻峮也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下这份美貌风情,然后很冷酷无情的说道:“没办法,婠绾你既然不想去现场,也不让我去,那就只能在这里等石青璇经过了。”
  婠绾就很委屈的扁扁嘴:“人家知道错了嘛,轻峮你好小气的。”
  这种倒打一耙的事情柳轻峮已经很习惯了,左右私底下的小事,就当好闺蜜——虽然是能够随时互坑随时捅刀的那一种——之间的小情趣好啦。她很从容的说道:“是你自己不想去,又不是我不叫你去,婠绾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过分。”
  婠绾:“可是人家想要早点去岭南吃荔枝哩。”婠绾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故意在柳轻峮到达岭南之前玩偶遇,还把石青璇的行踪泄漏出去的。想要多了解一下自己的未来对手难道是什么错误吗?不,这当然不是!
  阴癸派的当代传人很理直气壮的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柳轻峮:嗯,的确是很正常,但是你你把石青璇扯进来是要干嘛?我还不想被石之轩追着打。
  柳轻峮对于石之轩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先天就有嫌隙杠着——任何一个门派家族子弟都不会对一个曾经想要抢自家根本秘籍的人有什么好感,后天也没好到哪里去——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当代传人都实在是很烦人。外加还有场外助攻——柳轻峮一点都不想见到石青璇。
  源自于小时候的心理阴影。
  我可讨厌吹箫吹的好的人了。柳轻峮面无表情的想,萧这种乐器本来就很讨厌了,配合上合适的曲子讨厌的程度更是几倍几倍的翻涨——所以叔父你为什么就是要让我来找石青璇呢?
  理智上柳轻峮知道这是柳汴想要让自己克服这种排斥,但心理上……看柳轻峮都默许了婠绾一起过来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想法了。
  正是因为这一份抗拒感,柳轻峮现在迫切的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这份心情直接导致她见到石青璇的时候拦人拦的太激动了一点,被石青璇误以为有攻击的意图。
  柳轻峮本来就满心的别扭,石青璇先动了手,她首先在心里过了一下,觉得自己并不理亏。
  然后她就还手了。
  在很多时候,打架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有个恰当的由头就好了。而对柳轻峮来说……嗯,一笑泯恩仇没什么可能,一架成朋友倒是……好吧,这事情放在石青璇身上也没什么可能就是了。
  但至少把话说清楚之后她们总算是能够和平友好的合奏一曲了。
  婠绾倒是兴致勃勃,不甘旁观:“轻峮弹琴,那婠绾便来跳舞可好?”她笑的十分甜美,白衣美人裸着一双天足,月光透过枝叶投在她的身上,明暗交错之间,一望纯白无瑕,仔细凝视,这份天真的纯美又透出一股别样的诱惑来。
  石青璇没意见,反正她也只是为了履行母亲和人定下的约定才留下来的。跟在石青璇后面追上来的侯希白更没有意见,石青璇的萧、还有白衣赋传人的琴,两者能够听到其中之一便是运气,两人合奏怕是只有这一次了,现在还要加上阴癸派传人的舞……
  虽然阴癸派的天魔舞大名鼎鼎,也是真的很危险,但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为了一饱眼福而不要命的多情公子摇着自己的美人扇,很镇定的表示既然没有别人,他很荣幸当这个观众。
  说真的,就算没有绝妙佳乐和天魔妙舞加成,光就这三位各有千秋的美人他也愿意留下来啊!
  柳轻峮也没什么意见,她弹琴和婠绾跳舞又不冲突……虽然,婠绾不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跳个舞而已。
  但是,搞事嘛,柳大小姐何时怕过!
  侯希白:“……”
  三位美人都是履完约之后就毫无留恋的走了,只剩下唯一的观众在这里一直站到天亮。日出的时候侯希白才被阳光唤的回了神,但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跳个舞你们三个人都能打起来,这是为什么啊?
  师妹和婠绾之间还能说是有仇,但婠绾姑娘,柳姑娘不是你的密友吗?你这么突然的抽冷子下杀手是要干嘛?
  就算昨夜的琴箫合奏实乃天籁之声、就算昨夜的月下美人赤足独舞美的惊心动魄,那一场三人合作实乃是声色盛宴……也还是没法让侯希白忘记这么严肃的问题。
  然而这问题的答案也并不复杂。
  “只是和轻峮的玩笑罢了,你这般奇怪是要做什么?”婠绾说道。
  侯希白摇着扇子:“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他以为至少婠绾对于柳轻峮这个朋友还有几分真心的,然而如今如今看来……这其中真心几分、假意几分,还需另外斟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反应过来似乎是写了婠绾&侯希白的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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