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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渣男贱女的又一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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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心中芥蒂加德纳先生这下总算有时间来关心莉迪亚了。他看着因为自己丈夫话而面露不解外甥女道：“医生看了怎么说？”
威克姆立时会意，当即答道：“我回去后也陆续找好几个医生诊断过，都说恢复可能性不高，我准备再过两天就带她去拜访齐奥尼特医生，他可以说是伦敦好医生了。”虽然他很清楚莉迪亚是和他一样被换了魂，但她毕竟是因为后脑重创才有了这样一番机遇，不彻底检查一下他也不放心。
加德纳先生闻言点头，“不错，齐奥尼特确实值得信赖，不过你能预约到他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加德纳太太也说，“千万别跟你们舅舅客气，齐奥尼特先生和你们舅舅是十多年好朋友。”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威克姆满心欢喜，“我也知道那位先生是个大忙人，所以刚来伦敦就预约了，但一直没有排上。”
加德纳先生自得地摸了摸刮得光滑下巴，“明天早上我就给你们准信，这时可不能拖太久。”
威克姆自然满口答应。
又是一番交谈后，加德纳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今天本是来彭斯先生家做客，没想到却鸠占鹊巢了，你赶紧去把他们夫妇请来，我们要好好表示一番歉意才是。”
威克姆听命起身，莉迪亚则被加德纳太太拉住了手。
知道眼前人是自己亲舅母，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莉迪亚加德纳太太握住她手后，顿时绷紧了神经——莉迪亚这些日子虽然进步颇大，但还学不会掩饰自己情绪，她紧张没有丝毫保留展露加德纳夫妇面前，反倒让这对夫妇为之一愣。直到这时，他们才深刻感觉到这个外甥女和原本那个迥然不同。
加德纳太太声音也不自觉变得柔和。她很耐心询问莉迪亚斯托克小镇生活和阿尔瓦一些琐事。莉迪亚端正坐姿，一板一眼答得很是认真。
从没想过有一日竟然可以和这个小外甥女这般交谈加德纳太太眼中异彩连连，要知道当初莉迪亚她家待嫁时候可是连着住了两个星期——她们简直可以说是相看两厌。莉迪亚讨厌她布道似地唠叨口吻，她气怒莉迪亚不自爱和浪荡轻浮。
“看到你们过得好，我们这些做长辈也跟着高兴，”加德纳太太满眼柔和，“这些年你受苦了。”虽然莉迪亚嘴上没有吐露半句对丈夫抱怨，也没有对生活磨难又只字片语透露，但她经过保养依然有些粗糙双手和偶尔谈及往事神态间心有余悸还是让加德纳太太察觉到了什么，望向这个外甥女眼神也越发怜惜。
“其实也说不上有多苦，”莉迪亚认真道：“阿尔瓦很乖，有他陪着我，我做什么都很开心，后来、后来乔治回来了，我……我就……”她脸面一红，加德纳太太忍俊不禁，“就开心了对不对？”她戏谑着接腔。
莉迪亚大窘，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就这窘迫难当时候，她丈夫给她解了围。彭斯夫妇被他请回了起居室，加德纳先生赶紧迎了上去告罪不迭，加德纳太太自然也紧随丈夫脚步，放过了脸上温度可以煎蛋外甥女。
彭斯夫妇也是聪明人，一看这起居室气氛就知道他们之间疙瘩已经解开了，顿时欢欣鼓舞。感觉到他们真挚喜悦加德纳夫妇自然十分感动，与他们相谈甚欢。一时间室内氛围和乐融融。
彭斯太太怂恿鼓励下，莉迪亚强忍着羞涩把她和威克姆孩子介绍给了加德纳夫妇，加德纳夫妇对阿尔瓦自然是一百万个喜欢和疼爱，直说要准备一份大大见面礼作为阿尔瓦初次拜见他们礼物。
这样和乐气氛中，时间到了晚上九点整，用了宵夜加德纳夫妇彭斯和威克姆夫妇送上了回家马车。被彭斯先生灌酒灌得脸面通红加德纳先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明早我就写信，你们也做好前往朗伯恩打算。”
威克姆夫妇自然满口答应。
送走加德纳夫妇后，威克姆夫妇也向彭斯夫妇告别，抱着已经半梦半醒阿尔瓦上车，莉迪亚冲着还站门口彭斯夫妇挥了挥手，扭头迫不及待地问起丈夫，“今天下午你和舅舅说那种会让家族蒙羞事情是什么事啊？”
威克姆挑了挑眉，“难道我从没告诉过你，我们是先私奔，后来才结婚吗？”
莉迪亚瞠目结舌！
“私……私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是啊，私奔。”威克姆点头。
“我、我……你、你……我们怎么能做这样事情呢？”莉迪亚突然变成了结巴，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她虽然忘掉了所有，但这些日子经过福斯特太太教导，她已经知道私奔是一件多么可怕事情。
“因为我太爱你了，”威克姆执起妻子手，亲吻她手背，“我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一起，想都要疯了。”他眼睛里充斥浓郁情感和炙热渴望。
莉迪亚突然有些软脚，脸上温度又有了升高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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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总是没办法抗拒丈夫亲昵和示好。当威克姆唇落到她手背上时，她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下，一种麻酥酥感觉自那一处滋生蔓延，让莉迪亚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僵坐长凳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孩子。
这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除了易爆易燃煤油路灯还努力散发着晕黄微光外，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两人感官也因此变得加清晰。
六月深夜伦敦气温持续走低，车帘翻飞时候总是会带来一股逼人凉意让人恨不得裹到被子里去。又是一股凉风刮过，莉迪亚激灵灵打了寒颤。说巧不巧，这个寒颤正好打威克姆离开手背一点点吮吻向手肘动作里。
莉迪亚有些窘迫地蜷了下藏鞋子里脚趾，被威克姆亲吻手臂却像是被石化了一样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一声闷笑从威克姆喉腔发出。他松开了用牙齿厮磨莉迪亚手臂内侧那一处敏感动作，抬起头，极具压迫性地靠近莉迪亚，与她四目相对。他眼睛格外明亮，里面彷佛镶嵌了两颗天上明亮星。
莉迪亚条件反射地把阿尔瓦抱举起来挡了两人中间。
威克姆眼中闪过错愕，深邃瞳孔对上了一双泪雾迷蒙大眼。
“爸爸？”不知道自己充当了一回‘挡箭牌’小家伙用胖嘟嘟小手遮红嫩嫩小嘴上打哈欠，一副睡眼惺忪模样。
威克姆亲了亲他额角，把他从妻子怀里抱出来放到了对面长凳上，又从马车算不上宽宥狭小隔间里取出了一条羊绒毯盖上给他裹好，拍睡了他，这才笑吟吟回到妻子这边。
莉迪亚干咽了下喉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么怕我？”威克姆眼眸熠亮，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浑身绷紧妻子，“还是，你不喜欢我这样亲近你？”他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充斥着一种让莉迪亚无法理解欢悦和欣喜。
莉迪亚嘴唇翕动了下，“这里是外面。”她也压着嗓音，就怕给外面车夫听到。
威克姆嘴角一勾，眼底愉悦越来越盛，“如果是家里呢？你会不会让我为所欲为？”
莉迪亚瞪大了眼睛，浓密睫毛不住轻颤着——她完全不知道她丈夫这是发了什么疯。
就这时，马车缓缓停下了。
威克姆扬了扬眉，莉迪亚暗含紧张注视中，率先跳下了马车。莉迪亚顿时松了口气，倾身把儿子抱了起来。阿尔瓦明显是累得狠了，这样动作并没有把他惊醒。莉迪亚松了口气，刚要下车就看到威克姆站马车外冲着她笑出了一口整洁白牙。
莉迪亚差点一个趔趄，就这样摔出马车。还是威克姆眼疾手抱住了她。
“小心点。”他她耳畔这样说道，莉迪亚一颤，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自己耳垂是不是被人舔舐了一下。那一刹那温软和湿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车夫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毕恭毕敬送走了他雇主，就转身把马车赶回了马厩。
莉迪亚被威克姆半抱着往屋子里走，许振兴过来迎接，威克姆随手就把莉迪亚抱怀里阿尔瓦扔了过去，他力道稳而巧，莉迪亚只是眼前一花，儿子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今晚他就交给你照顾了。”威克姆这样吩咐着，用是英语，五官清秀亚裔青年表情一呆，下意识抱紧了怀里被羊绒毛毯裹红扑扑小肉团子，对威克姆说了声“是”。他用也是英文，但那发音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好威克姆也不乎这些，满意地点点头，就搂着妻子上楼了。
到了卧室里，莉迪亚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匹对着小羊羔垂涎欲滴大灰狼。
她担忧看着开始解她身上衣服丈夫，伸手去碰他额头问他怎么了。
威克姆动作一顿，神情古怪瞄她一眼，直接就把她压倒了床上。
他这个动作立刻让莉迪亚会意了。
哦，原来他只是想要和她做夫妻之间事情。
明白过来莉迪亚松了口气，主动勾下威克姆脖子亲了上去。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比起上回懵懂茫然，这次莉迪亚明显也放松多，福斯特太太也不会教导她床上一个女人该怎样取悦自己丈夫，所以她每一个反应都是真实无伪——这样反应无疑取悦了威克姆，让他对身下这具凹凸有致娇躯爱不释手，梅开两度后，两人□着身体密不可分绞缠一处，威克姆撩开莉迪亚颈侧汗湿鬈发，她敏感脖子处吮吻啃咬，声音喑哑地问她：“现是不是安心多了？”
丈夫突如其来问话让莉迪亚困惑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扭头看他，“什么？”
“发现自己还有父母亲人存，他们也都很关怀和喜爱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安心了？”威克姆语气带出了几分不甘和酸涩。
莉迪亚愣住了。
“我们重逢以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不安，怕我再一次丢下你和阿尔瓦，怕又沦落到以前那种朝不保夕日子里去，正是因为这种害怕，让你不顾一切讨好我，罔顾自己想法和意愿——”威克姆声音还带着几分□后沙哑，他话却让莉迪亚如坠冰窖，她心里那点见不得人小心思竟然悉数被他看了眼里？！
“刚发现时候我很难过，但想到我曾经做过事情，我也就理解了，心里也一直想着该怎样解开这个心结，让你发自内心笃信我是真不会再抛弃你们母子，我做了很多，但却依然没有达到我想要程度，你心里总是有着犹疑和踌躇，总是害怕，总是退避，”莉迪亚垂下了眼睑，她手还丈夫汗湿脊背上，“我一筹莫展，想要亲近你，又害怕这是你不甘愿迎合……”威克姆语气失落，但很他又变得高兴起来，那是一种十分怪异高兴。“现好了，你有了退路，自然可以放下心来和我好好相处，不用再担心哪一天会再被我抛弃，说起来，你可比我幸运，我除了你和阿尔瓦，可是什么都没有啦。”
“等等！”莉迪亚打断了威克姆强颜欢笑，“你就是因为这个，后来才再不肯和我做夫妻之间事？”她半支起身去看丈夫表情，声音里隐隐多出几分哭笑不得火气来。
——上次亲密接触让她清楚感觉到，她丈夫是喜欢和她做这种事情，可是自从那次以后，他就再没有表露出这样意愿，哪怕有好几次她都能清晰感觉到他渴望了，他又会自动自发克制压抑下来，让她既纳闷又恐慌。纳闷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慌是……他是不是厌了她，所以才不愿意和她做那些夫妻之间才能做事情。
威克姆刚要点头，就被莉迪亚冒着火眼睛吓到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呢？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愿意了？”
“既然愿意你又为什么会我靠近时候总是绷紧身体呢？就是下马车时候我扶你都能够感觉到你害怕！”天知道他发现她对他只是虚与委蛇时有多震惊和难过，就算知道她是因为忘却前尘才会对他有着出自本能不信任，他依然感到伤心难过。他爱她爱太久，也守望太久，事实上，比起她担忧，他才是应该患得患失那一个——毕竟他们上辈子，一直都是他追着她，而非她追着他。
“我那是紧张……”莉迪亚抿了抿嘴唇，把有些遮掩视线鬈发往耳后锊去，这个动作让威克姆瞳孔一缩，眼睛那白腻微粉处拔都拔不出来，注意到他眼神莉迪亚脸色一红，下意识拿过毯子盖住了自己，也盖住了丈夫。
“特兰太太不止一次告诉我，你是个十分敏锐人，可我一直抱有侥幸心理，”莉迪亚心下一横，“是，我承认，我对你……确实很有几分私心和惧怕里面——”有些东西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不会知道它可怕和苦楚。一朝醒来大脑空空，什么都不记得感觉就彷佛溺水人逐渐沉没海底一样绝望。如果没有阿尔瓦存，她早就放弃了生命，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活。她没有记忆没有**没有野心，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皮囊，行尸走肉。
儿子存，让她睁开眼努力去接触这个陌生世界，去扛起生活重担，她一直都害怕把自己和儿子饿死，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那样充满灰暗色彩过去她决不允许自己再经历一回——所以，就像特兰太太所说那样，她求成心切，对他利用多过于心动，讨好多过于真心。
对此，莉迪亚心里也是愧疚，可是再愧疚又如何，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不会不懂不明白，除了像他口中说那样罔顾自己意愿讨好他，她还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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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所说一样；我确实一直害怕……”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真实想法；莉迪亚自然就没有再隐瞒必要；“即便你做了许多承诺和保证；我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多信任你一点；”她毫无保留；把自己内心深处一些阴暗想法暴露阳光下，“我承认，如果今天舅舅舅母没有出现；我不会对你疑问做出回应，而是试图装傻；用眼泪蒙蔽你。”
“你就这么自信你眼泪百试百灵？”威克姆眉心紧皱；莉迪亚身形微颤，垂眸不语。
威克姆叹气妥协；“好吧，我也承认，如果没有碰到加德纳夫妇，我、我不会像你提起这个，不会……”他手她滑腻肌肤上游移，“借机与你亲近，即使我真忍耐很辛苦。”
莉迪亚眼眶酸涩，“都是我错。”
“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威克姆憋屈地磨了磨后槽牙。
莉迪亚听出了他语气里不甘，心中是难受，“我知道我应该镇定下来好好回应你感情，可我真没办法控制自己心。我几乎每天都害怕，害怕你会再次不告而别，害怕……爱怕好不容易得来安慰日子又重化为乌有，我……”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堪重负内疚和哽咽，“我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发生，只能……只能自欺欺人——”
“是我太操之过急，吓到了你，我应该慢慢来。”威克姆叹息着说，“你忘记了所有，心里本就不安，我还步步紧逼，你会想方设法欺骗我，也属正常。”
莉迪亚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红热厉害。
“我确实做得不够好，没有卢比小姐书中所描述那样对你情深意重……”
“你以为情深意重是能够敷衍出来吗？”威克姆有些错愕看莉迪亚，她以为这是演戏吗？真正爱情又怎么能用所谓演技来决定厚薄？
“……我、我不是敷衍，”莉迪亚瞪大了眼睛，“我只是不懂……我、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我没爱过……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我……”
“不懂就能够装吗？”威克姆看着他情绪激动妻子，“你知道不知道被欺骗那一个会有多难过？”
莉迪亚就像是泄了气皮球，“是我对不起你。”她声音极低说，她不该自己没有办法给予时候，为了她和阿尔瓦未来骗取他那颗真心。
“对不起？”威克姆嗓音拔高，“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她这是有恃无恐吗？一个娘家就能给她带来这么大变化？
“说你要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莉迪亚脱口而出。
“什么？”威克姆有些还不相信自己耳朵。
莉迪亚有些不安，她移开了自己视线，不敢与威克姆对视。
“我说你要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她支支吾吾说，脸上表情有些尴尬，手指也无意识攥紧了被面。
“为什么你想要我原谅你？”威克姆似乎听出了点什么，脸上表情变得缓和几分。
“因为……因为我还想和你一起，”莉迪亚鼓起勇气去拥抱她丈夫，将脸贴他结实胸膛上，“你说我是利用你也好，死赖着你不放也成，反正我是绝不会和你分开！”她像八爪鱼一样整个人都巴到了他身上。
威克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他低头看巴自己胸口一副视死如归表情妻子，轻咳一声，板着脸默不回应，但也没有推开她。
他态度让莉迪亚心中又生出了希望，她一脸认真地说，“也许你会觉得我是骗你，但我对你并非你所以为一点感觉都没有，前段时间看你和卡米尔小姐亲密交谈时候，我产生了一种很奇怪——从未有过——心理，卢比小姐说那是妻子对丈夫占有欲，这代表我把你放了我心坎上。”她眼睛亮晶晶，锁骨上还烙印着威克姆刚刚吮咬出淡樱色吻痕，“我不知道她说正不正确，但我已经嫁给了你，是你妻子，这些日子相处也足够让我了解你是一个多么可靠又体贴好丈夫，我……就算现有了舅舅舅母，有了父亲母亲，我也不愿意和你分开！”她语气铿锵，眼神坚决，“所以，就算我现还不懂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我也希望，希望你能够留我身边，耐心点教我，就像上次那样，我明明听不懂你说那句中国话，但只要看你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那一定是很好很好话，因为它让我全身都暖洋洋，这儿，都失去了控制……”她把丈夫手放到了自己左胸处。
威克姆喉结动了动。
“乔治，我喜欢和你做夫妻之间事情，这让我很舒服，”她满脸郑重，真诚让人无法对她话语做出任何质疑，“我也听说过，只有这样才能够生出多像阿尔瓦那样乖巧可爱孩子来，我一直都热烈期盼着那一天——哪怕中途我不止一次担忧再度被你遗弃——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对我们未来充满期望和幻想，这样我……你愿意再重喜欢一次吗？”
威克姆长叹了口气。
“是我太蠢，”他定睛看着这个满眼期盼和渴望女人，“钻了牛角尖。”他自嘲地勾了下嘴角，“以前想要得到却没有资格，如今有了机会，得到了，反倒患得患失不敢放心去沉溺……我说你一直无法对我安心，欺哄于我，事实上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借着自以为是满腔真情，来宣泄曾经无法得到恐慌……”他喃喃自语，蓝眸明亮惊人。
“乔治？”莉迪亚不解看他。
“什么叫重喜欢，”威克姆深吸一口气，“我对你感情，由始至终就没有放弃过！”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莉迪亚眨了眨眼睛，“即使我直到现还不确定自己感觉，不知道对你是一种什么样心意？”
“是，即使如此。”威克姆满语气坚定地拈起她下颚，去寻摸她唇，“就像你刚才说那样，我可以一点点教你，告诉你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又是一次没有丝毫保留欢爱过后，莉迪亚趴威克姆怀里，已经昏昏欲睡，威克姆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如玉石般滑腻雪白背脊，轻声说，“亲爱，我并非刻意隐瞒你还有亲人存消息，而是忘记了……你，相信吗？”他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说无可奈何。
莉迪亚失忆是莉迪亚事，他又没跟着失忆，怎么可能忘记自己岳父岳母还有妻子亲朋好友，他这样说法实是有些站不住脚。
可事实却真像他所说那样，妻子那边亲戚包括岳父岳母都被他忘了个精光。
管他彻底接收了这具身体上个主人所有记忆，但那并非他亲自经历，再加上原来威克姆对莉迪亚那边亲戚也多有鄙薄，从不挂心上，他会顺势遗忘也很正常——毕竟，上一辈子，不论是他还是莉迪亚，都出身于福利院，自幼被政府抚养长大，实是对亲人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概念。
“照常理来说，我要是信了才是真正大傻瓜，”莉迪亚因为脸埋威克姆肩窝里缘故声音有些沉闷，“可是你面前我从来就没什么常理可言，既然这样……除了相信，我还能有别选择吗？”
威克姆沉默片刻，用力将莉迪亚锁了自己怀里，再次没有任何犹豫压倒了她！
第二天起来，加德纳先生派人送来了他亲笔写就介绍信和已经通知朗伯恩见到了他们消息。
莉迪亚有些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他们对我们出现会是个什么反应——我又忘记了一切，乔治，他们会不会不想要我了？”
“你是他们小女儿又好几年不见，他们怎么会不要你。”威克姆一边安慰她，一边将加德纳先生写给齐奥尼特医生介绍信仔细收起来，“趁着朗伯恩还没有消息，你跟我去一趟齐奥尼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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