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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只是一场交易:豪门少奶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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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不用再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了,你笑起来很好看。”优雅的男声,抑扬顿挫,像一曲美妙的钢琴曲,清幽深远。

莫相离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劳你天天来逗我笑,真是辛苦你了,等我出院了,我请你吃饭,算是慰劳你,如何?”盛恺臣是她住院后的第三天来医院看她的,听他自己说,是他将她撞进医院,躺在这里事事需要假手他人,他回去后良心不安,所以打算自动自发的成为义工,前来照顾她,直到她出院。

说是照顾她,他也就没事说点冷笑话或是做点搞怪的动作逗她笑。

不过她心思都放在景柏然的绯闻上,没多少心力理他,对他的搞怪也就意思意思笑一笑,今天心情不那么郁闷了,所以才总算能够真心的笑一笑。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盛恺臣自来熟道,一句我们之间,就把两人生疏的关系拉近了一些,他坐在床边的椅子里,看着她腿上的石膏,一时兴起,道:“我们来涂鸭吧。”

莫相离看看自己小腿上的石膏,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石膏,兴致冲冲道:“好啊。”

盛恺臣拿出一只笔,在她小腿上的石膏上画了一个笑脸,然后下面写着:阿离,勇敢!莫相离看着石膏上龙飞凤舞的字,怔了怔,知道他是变着法子鼓励她,不由得一笑,接过他手上的笔,在他手臂上的石膏上画了一朵浮云,然后在下面写道:盛恺臣,谢谢你。

景柏然站在门口,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莫相离的笑容,自从莫镇南死后,她就很少笑得这么开心,他心怀愧疚,每次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他就深深自责,更不知道该怎么去让她高兴起来。

看到她难过,他总是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一靠近她,就会被深深的自责淹没。他明明想带给她幸福,为什么总是在无形间将她伤得更深?

盛恺臣看着她笑靥如花,一时忍不住情动,低头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莫相离一惊,似触电般急急向后退去,与此同时,病房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你是嫌命太长了?”

豪门少奶奶:010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相离眼中的迷茫瞬间被惊得飞散开来,她抬头焦急地看着景柏然,正欲解释,谁知道眼前一花,她已经被拥入一副陌生怀抱里,男性荷尔蒙体香混着一股药味,她皱了皱眉头,刚想伸手推开他。

一阵天眩地转,她已经被另一副怀抱抢了去,睁眼一看,景柏然清冷的面容就近在眼前,她的心无端抽搐了一下,再看盛恺臣,他倒是不气不恼,斜斜睨在床着,一脸挑衅,“这会儿知道是你老婆了?前几天她要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时,躺在你床上的可是那些**无比的女星。”

盛恺臣只想为莫相离叫屈,但是这番话一说完,就见莫相离的脸一白,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子,脸色悻悻然。

景柏然的脸色相当难看,他睥睨了他一眼,自怀里掏出手绢,当着盛恺臣的面,擦拭着他刚才吻过的地方,淡淡道:“被疯子咬过的地方要及时消毒,以免被传染。”

莫相离怯生生地盯着景柏然,见他除了在用力擦自己的额头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反应,可是……她的额头好痛,她偏了偏头,要躲开他的钳制,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景柏然,你别擦了,好痛。”他就像是要把她额头上那块皮肤擦掉一般,她忍不住还是提出抗议。

景柏然轻睐向她,看到她泪盈盈的可怜模样,心一紧,连忙松开她,他在做什么,他差点又伤了她,“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你明知道会伤了她,还那么用力,我看你就是存心的。”盛恺臣酷酷道,他今天不添点乱就当不起疯子二字了。

“你!”景柏然恼怒地回头瞪他,察觉到自己的心绪竟轻易被陌生人撩 拔起,他又缓了缓心中的激怒,道:“车祸一事,我本不欲与你多计较,但是现在,我饶不了你。”

盛恺臣没有被景柏然吓倒,他做了一个夸张的模样,“你要怎么饶不了我啊,是送我坐牢还是让我赔偿呀,你尽管来好了,我奉陪到底,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几天跟阿离相处,我突然觉得她就是茫茫人海中我要找的人,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要追求她。”

“你有种就放马过来,我还怕你不成。”景柏然也被盛恺臣嚣张的模样激怒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若郁树那么好打发,他的眼神桀骜不驯,并不是一个能屈服于威胁的人,他要尽快知道他的背景,然后将他与莫相离隔离。

莫相离卡在两人中间,实在头疼,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心想自己怎么一下子才了抢手货了,人人都想抢到手。“你们要吵就出去慢慢吵,我先睡一会儿。”

莫相离实在没有心力去劝他们,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睡觉。这样想着,她还真当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躺下去,将薄被裹在身上睡觉。

两人不料她是这反应,面面相觑,随后又重重一哼,各自别开头去。

莫相离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动静,可过了好一会儿,屋中仍是一片安静,她悄悄掀开眼睑,就见两人一人坐一边正大眼瞪小眼,她心中苦笑,又着实拿这两人没有办法,只好闭上眼睛。

哪知这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黑,病房里亮着一盏灯,柔和缱绻的光线洒落下来,落在躺在沙发上闭目假寐的男人脸上,莫相离静静地凝视他。

这几日他的荒唐之举她不是不在意的,可是是什么让她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再也睡不着,她坐起来,发出轻微声响,景柏然立即睁开眼睛向她看来,见她坐在床上,正试图下床,他三两步疾走过来,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莫相离比比洗手间,然后挣开他的手要站起来拿拐杖,这几日晚上如厕她都叫护士,后来护士被叫烦了,就冷言冷语地伤饧她,她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当下就再也不叫护士了,宁愿撑着拐杖单脚跳去卫生间,也不愿意再去遭受白眼。

景柏然想都没想,弯腰将她抱起,此时才发现她轻了许多,他心口一疼,当初娶她,不就是害怕她会离开,好不容易拿那一纸婚书将她套牢在身边,他又做了些什么?

将莫相离放在马桶盖上,他立在一边没有出去,莫相离窘迫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先出去,你站在这里,我……”

景柏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杵在这里防碍了她,他脸上一窘,道:“那你好了就叫我,我就在门外等你。”说着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景柏然没有听到莫相离叫他,只听到卫生间传来“砰”一声重物落地声,他心口一紧,拉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莫相离,她正气恼地捶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小腿,“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不就是走路嘛,有什么难,有什么难。”

看到她这样,景柏然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拧得紧紧的,过去五天她都是在这样沮丧又无助的情绪中度过吗?那么他的绯闻,在她心上是否又是雪上加霜,让她更痛苦?

缓步走到她身边,景柏然沉默地蹲下来,然后将她抱进怀里步出卫生间,“你的腿会恢复的,就算不恢复,我就是你的腿,你要去哪里,我就抱着你。”

这次换莫相离没了声音,景柏然放下她,她便一古脑儿地窝进被褥里,不看不听不想,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满心的委屈与愤怒。

可是景柏然忍了她一下午,这会儿却是忍受不了她的冷暴力,他一把将她拽出了被窝里,迫她正视他,“离,你要打要骂我任随你,可是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莫相离一再逼迫自己冷静,人前她不对他发脾气,也不给他脸色看,不代表她就将这事揭过不提了,刚才也是用尽了力气才能不吵不闹,如果一个人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那么你的吵闹只能说明你在无理取闹。

可是这会儿,被他硬拽出被窝,她的冷静已经见了鬼,她抬起头,笑着迎视他的目光,笑着道:“滋味如何?”

景柏然一怔,她这不着头脑的问话问得他满头雾水,他以为她问的是她对他的视而不见,他老老实实的回道:“很难受。”

谁知她闻言,却银铃般笑开了,“怎么会难受,每天晚上身边躺着不同的女人,你应该很享受才对。”说着趁他还在呆愣中,她从一旁的抽屉里拖出一摞报纸丢在他眼前,与他细细鉴赏每一个女人,“你瞧这个叫顾佳宜的,这身材直逼魔鬼身材,床上功夫也不错吧,瞧你们从酒店里走出来的模样,你看看她多满足,还有这个,这个叫舒子琪的,听说声音极诱 人,在你身下的叫 床声也直逼天籁吧,还有这个……,哦,是叫……”

她是真的在与他聊天,语气里连一丝嫉妒都没有,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把这一摞报纸砸到他头上,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骨子里就是个衣冠禽 兽。

景柏然听着她每说一个字,心里就沉一分,他一把扯过报纸,怒道:“够了,我不是让你说这些的。”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除了这些话就无话可说,你要是不爱听,门在那边,不送。”莫相离冷冷地指着门下逐客令。

景柏然看着如此尖锐的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床边坐下,尽量不让自己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来,“我回去查过,避孕药是刘妈准备的,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莫相离呆了呆,随即又笑开了,“景柏然,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好骗吧,没有你的吩咐,刘妈敢随便给我吃避孕药?我听说她是你家的家生佣人,一辈子都在你家,以她对你们景家的忠诚,她敢自做主张?”

“不是我,你明知道我爱你,我怎么会让你吃避孕药?”景柏然诚恳地望着她,眸光里隐隐藏着哀求。

“你爱我?景柏然,你还有脸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么?如果你爱我,你不会在我车祸流产躺在医院里跟别的女人上床,如果你爱我,你不会不相信我?你说过,让我试着信任你,可是你呢,你把你的信任给我了吗?”这才是她伤心的原因,一段婚姻只有爱不行,如果没有信任,这段爱也会在猜忌与伤害中渐渐消失。

景柏然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他看着莫相离,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相离别过头去,努力平息心中的愤懑,她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走吧,让我冷静一下,现在,我看到你,只会更心痛。”

景柏然抬头看她,她的眼圈已经红了,若不是倔强着不肯哭出来,只怕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他很心疼,倾身过去将她抱进怀里,莫相离不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挣脱不出,“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混账,我不该利用那些女人来气你,我没有跟她们上 床。”

莫相离闻言,心底渐渐柔软下来,他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现在却对她低声下气求他原谅,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绝不会轻饶了他,“你有没有跟她们上 床关我什么事,再说了,门关上了,谁知道你们做没做,景柏然,你果真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放开我吧,如果我们在一起就只能彼此伤害彼此猜疑,那么这段婚姻……”

“我不许你说出那两个字。”景柏然可以容忍她向他发脾气,也能容忍她对他视而不见,可是他无法容忍那两个字再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莫相离本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会儿却被景柏然厉声喝斥住,她瘪了瘪嘴,用力挣扎,景柏然怕伤了她,只好松开她,她扯起那摞报纸就向他砸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许,在我为失去孩子而伤心时,你没有陪在我身边,你凭什么还这么大声,你要是觉得我没有你那些红颜知己温柔善解人意,你可以去找她们,我不会拦着你。”

景柏然狠狠地瞪着她,两人僵持了半晌,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直到传来门被摔上的声音,莫相离才全身无力的靠向枕头,她怔怔地望着病房门口,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她明明不是想要说这些的,为什么都最后还是吵起来了?

景柏然从病房里出来,径直走到走廊尽头,他点燃烟静静地吸着,以此来令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夜,门里门外,谁都没有睡着,爱情走在婚姻的夹缝中,他们都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可是要放弃彼此,却又像是要挖掉心头肉一般。

第二天,晨曦透间窗帘间隙**进来,莫相离微微眯起眼睛,心想:太阳升起来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刘妈一大早出现在医院,她提着保温桶,神情是一脸疲惫。昨晚景柏然要逐她出门,她想过了,现在唯一能让她留下的就只有莫相离,所以一大早做好东西来医院,就是要求得莫相离原谅。

来到病房外,她看到倚墙而站的景柏然,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刘妈望而生畏,胆怯得不知道该不该迎上前去,可是他眉宇间的疲惫又让她陡然生了勇气,她慢慢走过去,站在景柏然面前,“先生,怎么不进去?”

景柏然抬头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右手上提着的保温桶,“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走了么,没钱买机票回国?我会让吴建浩帮你办妥。”

刘妈心中一慌,知道景柏然是来真格的,她连忙道:“先生,我是来向太太赔礼道歉的,她刚刚小产了,身子骨不好,我去中医那里捡了些滋补的药,让她补补身体。”

“药?”景柏然泠然冷笑,“这又是什么药,一辈子不孕不育的?你走,我不准你再接近她。”

刘妈脸色惨白,刚要说话,门口传来开门声,莫相离立在门边上,正神色不明地望着他们,她似看到救星般向莫相离扑去,一个劲道:“太太,我知道错了,都怪我自做主张,才害你小产,求你原谅我。”

莫相离不说话,她看着景柏然,他正僵硬的站在门边,看他仍是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憔悴不已,她就知道昨晚他根本就没有走,她撑着身子,淡淡道:“你们都进来吧,在病房门口拉拉扯扯的,徒惹人笑话。”

说完自己转身撑着拐杖进去了,景柏然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中一涩,连忙走过去扶着她,她也没有抗拒,放心地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刘妈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她想若是景柏然不在,她可以对莫相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威胁她,可是现在景柏然陪在她身边,她又不能令他讨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相离躺回床上,也不开口说话,景柏然见她不说话,转身就要出去,莫相离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心彻底软了,“你要到哪里去,在外面站了一晚上不累么?”

景柏然回头,下巴冒起青青的胡茬,又因一夜没睡,眼窝有些浮肿,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哪里还有往日的潇洒从容。此刻听到莫相离的话,他眼底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你原谅我了?”

“谁家夫妻不吵架?上一次,你原谅了我,这一次我也原谅你,可若是再有下次……”莫相离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狂喜顿时淹没了景柏然,他冲过去抱起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谢谢你,老婆。”

莫相离被他热情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早知道原谅他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她也不会跟他置这一晚上的气,到头来她一晚上没睡着,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处理了景柏然,接下来就是刘妈,刘妈趁着两人冰释前嫌,心情尚佳时道:“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吧。”

莫相离从景柏然怀里抬起头来看她,她知道刘妈一直看她不顺眼,所以她不想自己怀上景柏然的孩子,然后稳坐景太太的宝座也是情理中的事,只是她无法留一个随时都想要陷害她的佣人在,不管她对景家有多忠诚,“刘妈,我一直以为这一个多月时间我们相处得很愉快,我不知道你给我吃避孕药的动机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如果你要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但是那个家,我不能再留你了,我不想把我第二个孩子的命也交到你手上。”

刘妈哪里知道莫相离会对她说出这番话,她愣了愣,又看景柏然眼中毫不掩饰的狠决,她心尖颤了颤,她想:若自己只是一个寻常佣人,景柏然只怕早已经将她送去法办了。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盼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有一天能天天看到他,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跟莫相离扫地出门。“太太,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以为你就是贪图先生的家世,所以……”

不用她再多做解释,莫相离已经明白她的用心,她叹一声,“我已经说过,我不介意这件事,那个孩子也许注定就不属于我,很抱歉,你若想留下,就问他吧。”

“太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我求你了。”刘妈见莫相离丝毫不动容,也知道做为母亲,很少能够容忍一个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边,于是她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向莫相离跪下。

莫相离大惊,连忙起身去扶,景柏然已快她一步挡在她面前,冷冷地俯视着刘妈,道:“刘妈,走吧,不要做令阿离为难的事。”

刘妈不甘心,她抱着景柏然的腿痛哭流涕,“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太太,求求你原谅我。”刘妈跪着爬到病床前,拉着莫相离的手,好不可怜道:“我从小在景家长大,若这事传回美国,我也没脸回去了,如果太太不原谅我,我……我……”刘妈的视线在屋里的每个角落梭巡,然后一下子松开莫相离的手,“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她已经扑过去。

莫相离骇然失色,她急喝:“拦住她。”

景柏然身高腿长,一下子闪身到刘妈面前,将她拦住,刘妈一头撞在景柏然的腹部,弹坐回去,她坐在地上哀哀的哭起来,模样甚是悲怆。这天底下,给自己儿子与媳妇下跪的人,恐怕就只有她一人了。

莫相离见景柏然拦下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挣扎着从床上下去,蹲在刘妈面前,她叹一声,道:“刘妈,你怎么那么傻,为这事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刘妈只是一个劲的哭,谁能知道她心里真正伤心的原因?

“避孕药的事我不追究了,我也不赶你走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我嫁给景柏然,值与不值,或是真图他什么,也是他的事,与你无关。”莫相离看她以性命相逼,也不敢再提赶她走的事了,但是要将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她还是心有凄凄。

刘妈连忙点头,只要莫相离不赶她走,她什么事都答应她。

莫相离又叹了一声,然后被走过来的景柏然抱回床上去,景柏然看着被刘妈搁在地上的保温桶,道:“既然阿离要你留下,我也不说什么了,刘妈,你应当知道景家的家规,你若是再犯下这样的错事,我不会再容你。”

刘妈连连点头,生怕景柏然会后悔似的,她站起来谢了莫相离又谢了景柏然,这才匆匆出了病房。来到病房外面,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她赌对了,没有人能经受得起以死相逼。

只是……,她的目光倏然变得诡异起来,看景柏然那么在意莫相离,几乎以她的话唯命是从了,这不是件好事,而且刚才她还向她下跪,从心里上,她都无法接受这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媳妇,看来她是一定要想办法让景柏然与莫相离分手。

刘妈心事重重的走进电梯里,本来是要按1楼的,结果心神不定下,她按了7楼,电梯在停下来,她也没注意到自己走错了楼,就一直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抬头一看,原来自己到了7楼,6、7楼本是高级住院区,都是Y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住的,她见自己走错了地方,连忙向回走。

走了没两步,就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刘思语?!”

刘妈听到这声音,仿若被雷击中,她僵住身子,然后慢慢回头,就像电视里放的慢镜头一样,她终于还是回过头去,看着对面被人搀扶着的伊莜,她瞳孔一阵紧缩。

她早就听闻伊莜在Y市,但想着自己一直在清河湾的别墅里,与她也不会有交集,所以根本就没在意,没想到今天会狭路相逢。伊莜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伊莜,就算此刻身着病服,也没有折损她丝毫的美丽,有句话叫: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大抵就是她这样子。

可是一想到景天云到现在仍然忘不了她,刘妈心里就只余愤恨。

而对面站着的伊莜,心境自然也不会平静到哪里去,她看着刘妈一身平淡的打扮,脸上就挂起一抹讥笑,当年她与景天云情投意合,好不容易得到了景家二老的承认,可是全被这个横空跑出来的刘思语破坏了。

她奉着景家老太太的旨意空降到她与景天云的爱巢,美其名曰是来照顾他们生活起居,实则却是来破坏她与景天云的感情的,自从她到来后,她与景天云吵架的次数就与日俱增。

最后她终于逮到刘思语与景天云上床,那一刻,她心灰意冷,看着他们在她的床上翻滚着,如蛇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她就恶心得想吐,她要跟景天云离婚,结果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景天云苦苦哀求她,让她原谅他,为了孩子,她终究没有狠下这个心。可那时,刘思语与景天云一 夜 情后,也怀上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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