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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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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立刻、马上、随即去做!”
凤姐:“老祖宗别急,我还没想起做这些的模子在哪里。厨师长?不对,貌似已经交上来了;茶房总管,也不像,她用不着;对了,肯定在仓库里。把管金银器皿的保管员叫来……”
一会儿,荷叶模子果真送了来,装在一个小匣子里,是四副银模子,上面凿着各种花的形状,十分精巧。
薛姨妈:“你们府上连吃都这么讲究,我们学习了。”
凤姐:“姨妈不知道,这些都是厨师们经过多年的实践和研究,发明出来的。她们遵循‘吃的美味,吃的健康’原则,精心设计了上万种中国菜品,为荣府人的健康成长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说完,凤姐把模子递给一个媳妇:“拿给厨房,在汤里面添些鸡鸭鱼肉,立刻做十碗。”
王夫人:“做这么多干吗?”
凤姐:“虽然是宝兄弟提议吃的,但不让老太太、太太、姨妈尝尝似乎不太好,既然大家都吃了,我也沾点光不好吗?”
贾母笑道:“猴儿,沾了公家的光,看把你乐的。”
凤姐:“公家的光沾不得,金额虽小,也是贪污。今天我请客,告诉厨房,把帐记在我名下。”
宝钗趁机讨好老太太:来到贾府这么多年,我留神观看,虽然凤姐是个人精(会说巧话儿),但老太太却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精中的人精(再巧也巧不过老太太)。
贾母听了很受用,笑着说:“我退出江湖已经很久了,如今老了,比不得当年了。你凤姐姐虽然不及当年的我,但比你姨妈强多了。你姨妈不喜说话,整天木头人似的,不会讨公公婆婆的好儿。”
宝玉为母亲争理:“若这么说,不喜欢说话的就不疼了吗?”
贾母:“孩子,你想多了。不说话有不说话的优点。”
宝玉:“就是,我大嫂子(李纨)虽不爱说话,但老太太、太太还不一样疼爱?如果只拣会说话的人疼,那么,姐妹当中就只有凤姐姐和林妹妹最会说了。”
贾母:“说起姐妹们,不是我当着姨妈的面奉承,我们家的四个女孩儿都不如宝丫头。”
薛姨妈:“哪里,哪里,老太太抬举她了。”
吃饭时间到了,贾母吩咐宝玉好生养病,扶着凤姐起身准备回房。
贾母:“姨妈想吃什么,我让凤丫头弄了咱们吃。”
薛姨妈:“老太太不必铺张浪费,够吃就好了。”
凤姐:“姑妈不知道,老祖宗没有不吃的东东,如果不是嫌人肉酸,现在恐怕连我都吃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乐了,众人说笑着出了。
宝玉见袭人站了半天,拉她坐下。
袭人猛然想起一件事,追出去喊宝钗:“宝姐姐,我们想借你家的莺儿使使,帮我们打几根络子(中国结,古代装饰品的一种)。”
宝钗:“没问题,吃完饭叫她过来就是。”
大家一路前行,很快到了上房,分宾主坐了。
此处略去吃饭的过程……
很快,面疙瘩汤做好了,贾母吩咐:“玉钏儿,给宝玉送去。”
宝钗:“莺儿一块过去吧,宝兄弟让你帮忙干点活。”
宝玉见了玉钏儿,想起她自杀的姐姐,又是伤心、又是惭愧,便只跟玉钏儿说话。
袭人见宝玉无视了莺儿,怕莺儿多心,就拉了莺儿出去,去隔壁屋说话喝茶了。
宝玉问玉钏儿:“你母亲可好?”
玉钏儿满脸怒色,也不睁眼看宝玉,半天,才爱答不理的说了一个“好”字。
宝玉讨了个没趣,仍然陪着笑脸问:“谁叫你给我送来的?”
玉钏儿没好气:“老太太!”
宝玉知道玉钏儿是因为姐姐的事记恨自己,也不生气,把平生所学讨好女孩子的本事全都拿了出来,低三下四的问长问短。
于是,奇迹出现了,玉钏儿从怒到不怒,最后,脸上竟有了三分喜色。
宝玉:“好姐姐,你把汤端来我尝尝。”
玉钏儿:“对不起,我从不喂人吃饭。”
宝玉笑道:“我不是要姐姐喂,我屁屁疼,下不了床,姐姐端给我就行了。”
玉钏儿把汤端给宝玉。
宝玉:“忘放盐了吗?一点滋味没有,姐姐尝尝看。”
玉钏儿:“不可能吧,这么低级的错误在我家一般不可能发生,除非,你的人品……”玉钏儿笑着尝了一口。
宝玉笑道:“是不是很好吃?”
玉钏儿醒过神来,原来宝玉故意骗她喝一口。于是,玉钏儿内心里最后的一点不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京城的消息传的特别快,宝玉被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也传到了通判傅试的家。傅试是贾家的门生,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傅试岂能放过这次讨好贾政的机会。
通判,相当于现在副市长级别的官员。傅通判派了两个婆子前来探望,宝玉本不想见,但突然想起傅通判家有个尚未出嫁的老妹妹长得特好,就改变了主意:看在老姑娘傅秋芳才貌双全的面子上也应该见见这两个婆子。
谁知,两个婆子极度“苍白”,说了没几句话,宝玉就后悔自己叫他们进来了。
宝玉一面不耐烦地跟她们说话,一面要汤吃,玉钏儿一不小心,汤全倒在了宝玉手上(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玉钏儿绝对不是故意报仇)。
玉钏儿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好好的碗怎么洒了?”
宝玉着急地问:“姐姐烫到哪里了?疼不疼?”
玉钏儿笑道:“你自己烫到了,怎么问我?”
宝玉这才感觉手火辣辣的疼。
两个婆子告辞,走到没人处,婆子一说道:“都说他家宝玉中看不中用,果然。”
婆子二:“不仅不中用,还是个呆子。自己烫了手倒问别人!听说,他身边没人时,总喜欢自言自语,看见燕子跟燕子说话;看见鱼跟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也抬着头嘟囔。依我说,应该去精神病院治疗了。”
两个婆子边说,边出了大观园。
袭人见宝玉屋里没人了,叫了莺儿过来。
袭人:“宝二爷需要什么络子,让莺儿帮忙打。”
宝玉:“刚才忙着说话,忘了姐姐。姐姐拣着好看的花样、颜色打几个呗。”
莺儿:“葱绿柳黄是我的最爱。”
宝玉:“桃红不能少,另外还要一条葱绿。”
莺儿:“好的吧。”
宝玉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
宝玉:“姐姐十几岁了?”
莺儿:“十六。”
宝玉还要问话,忽然窗外传来宝钗的声音:“里静悄悄……”
宝玉忙让座,宝钗问莺儿:“打什么呢?”
宝玉:“给我的玉打个络子,颜色还没想好,姐姐帮忙参谋一下。”
宝钗:“红配绿赛狗屁,红的不行;黄的不太显眼;黑的有点恐怖,我看只有金色配了。”
宝玉喜之不尽,忙叫袭人拿金线来。
袭人进屋,端了两碗菜进来,嘴里嘟囔着:“好奇怪,太太为什么要送我两碗菜?”
宝钗:“不奇怪,明天还有更让你不好意思的事呢。”
袭人脑中突然闪过自己打小报告时王夫人说的话,瞬间明白了,遂装作不解的样子,洗了手拿线,嘴里什么也没说。
说着笑着、笑着说着,邢夫人派人送来了新鲜的水果。宝玉叫来秋纹:“把水果拿一些给林姑娘送去!”
话音未落,只听院内传来黛玉的声音:“不用送,我来了。”
第三十六回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
眼见着宝玉的屁屁一天好起一天,贾母心里很高兴。但是,现在宝玉已经能够下床走路,要防止二次伤害、防患于未然,首先要切断宝玉与贾政的联系通道,只有这样才能有效遏制贾政的暴力行为。
贾政要想找宝玉,必定是小厮们通报。于是,贾母命人传唤了贾政贴身小厮的厮长,吩咐他:“以后老爷叫宝玉,你不用过来传话,就说我说了:一则这次体罚的太重,医生开了好几个月的假条,宝玉不能下床太早;二则我找算命先生看了,宝玉星宿不利,不能见外人,必须等过了八月才能出二门。你回去给小厮们开个会,传达一下我的命令。”
荣国府最高行政长官发令了,谁敢不答应,小厮厮长领命而去。贾母又叫李嬷嬷袭人过来,将这条命令说给她们听,让宝玉放心、安心、宽心的玩,有奶奶在,神马都是浮云。
文件虽然是口头传达的,但却给了宝玉莫大的鼓舞。宝玉讨厌男人,尤其是做官的男人,有奶奶这句话,至少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内帏”厮混了。
宝玉除了每天一早到贾母和王夫人房里报道外,剩余的时间他都可以自由支配。他日日游玩、夜夜欢歌,有时跟小伙伴们玩玩“过家家”,有时又心甘情愿的给丫鬟们充当奴役。
终于,宝钗看不下去了,劝导宝玉:“虽说读书是为了祖国的繁荣和民族的昌盛,但是,说到底,读书更是为了自己能考取功名,能有一个好的未来!比如说姨夫(贾政),每天在皇帝面前兢兢业业的工作,才换来了你们家的幸福生活不是吗?你这样颓废下去,对的起养育你的父母吗?”
宝玉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他生气了:“好好一个清净洁白的女孩,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都怪前人编的那些教科书,误导了多少纯真的少男少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拿出点实际行动,跟封建思想作斗争!”
于是,除了四书,宝玉把别的书统统烧毁了。众人见他如此疯癫,也不再劝解,任由他继续“颓废”下去。只有黛玉,从小也未曾说过劝他立身扬名的话,所以,宝玉更加的敬重黛玉了。
闲话少说,自从金钏儿死后,凤姐发现他们家送礼的突然多了起来,好几家仆人时不时的就来请安奉承,而且每次来都不空手,这引起了凤姐的注意。
凤姐问平儿:“这是什么节奏?这几家人平时与我也没什么交往呀,怎么忽然亲近起来?”
平儿冷笑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奶奶掌管着荣国府的人事调配,金钏儿死了,少一个拿高工资的丫头,她们都盯着这个空缺了。”
凤姐笑道:“我怎么没想到。好吧,既然她们愿送,那我就照单全收。”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日后,凤姐见她们送的差不多了,才找了个机会向领导汇报工作。
王夫人正在自己屋里招待客人,薛姨妈、宝钗、黛玉等吃着零食喝着茶,闲扯着东家长西家短,谁谁感冒后怎么变成双眼皮了,那啥昨天又掉到粪坑里了等等无关紧要的话。
凤姐抓住机会对王夫人说:“自从金钏儿死后,太太屋里就少了一个高级职称的丫头。太太有喜欢的人没?有就吩咐,下月给她涨工资。”
王夫人想了想,说:“如今我们家不如以前富裕了,我决定厉行节约,丫头够使就行,涨工资的事还是免了吧。”
凤姐:“太太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别人屋里还有两个高职称的丫头,何况是太太呢。”
王夫人:“我看这样吧,不必找人,就把该长的工资给了玉钏儿吧。她姐姐服侍了我一场,也没得到什么,现在把姐姐的钱给妹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凤姐答应着,让玉钏儿给王夫人磕了头。
王夫人又问:“赵姨娘和周姨娘的工资多少?”
凤姐:“她们月薪都是二两银子。赵姨娘有贾环的二两并四吊钱。”
王夫人:“工资都按时按量的发了没?”
凤姐:“那当然。”
王夫人:“前几天我听小道消息说,某人抱怨短了一吊钱,这是怎么回事?”
凤姐:“姨娘们的丫头,以前的工资是每月一吊钱,自从去年经济危机后,经贾府办公会研究决定,姨娘们的丫头工资减半。姨娘每人两个丫头,可不就是每人短了一吊钱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执行者,我也曾跟管理层提过建议,让他们把这部分钱涨上去,但最终他们驳回了我的建议,按原计划进行了。”
王夫人听了,沉吟了半天,又问:“老太太屋里几个一两工资的丫头?”
注:贾府高级职称的丫头月薪一两银子。
凤姐:“八个。实际在老太太屋里上班的是七个,袭人借调到宝玉屋里了,工资还是从老太太那边领。袭人虽然在那边上班,但仍是老太太这边的人,只不过是老太太借给宝玉无偿使用罢了。若是给她降工资,那必须给太太屋里补个丫头,把袭人正式调到宝玉屋里,那样环兄弟屋里也要补上一个才公平。”
王夫人:“宝玉屋里的其他人呢?”
凤姐:“中级职称的有晴雯、麝月等七个,月工资一吊钱,初级职称有八人,每人每月钱五百。”
薛姨妈:“凤姐账目清楚,分析的头头是道,真是难得的人才。”
王夫人想了半天,对凤姐说:“明天你再挑一个好丫头给老太太使,把袭人正式调到宝玉屋里。从我每月二十两的工资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给袭人。以后凡是有赵姨娘、周姨娘的福利都要有袭人的。不过袭人的那一份从我的工资里出,不要动公家的钱。”
袭人打小报告的那一天,王夫人就答应不会亏待她。现在,袭人终于得到了未来婆婆的认可。
凤姐笑着对薛姨妈说:“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果然应验了。”
薛姨妈:“这也是袭人应该得到的,那袭人,那模样,那人品……实在难得。”
王夫人眼含热泪,动情的说:“你们不知道,袭人这孩子比我的宝玉强十倍!如果她能长长久久的服侍宝玉一辈子,也是宝玉的造化了。”
凤姐说:“既然这样,就给她开了脸(古时女子嫁人的标志之一,就是除去脸上的汗毛),明着放在宝玉屋里可好?”
王夫人:“他们现在还小,主要精力要放在学习上,再说,老爷知道了也不会答应。还有,袭人做为丫头的身份劝宝玉也许还听,等做了妾,劝的不敢劝了,听的也不会听了,你懂得……等过个二三年再说吧。”
凤姐:“好吧,太太说的有理。这里没事我先回家了,貌似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
凤姐说完转身出来,等她安排工作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在廊檐下等着呢。见她出来,都笑着说:“奶奶今天工作真多,可别忙的中了署。”
凤姐把衣袖挽了几挽,蹬着角门的门槛子,笑道:“这里过堂风凉快,吹吹再走。你们还说我工作忙,太太把二百年前的事都翻出来问我,难道我能不说么?”
说完,想起太太问短了一吊钱的事,又冷笑道:“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给太太打小报告,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做娘的春梦!明儿一过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咱们。也不想一想,自己本是奴才辈的,也配使丫头吗?”一面骂,一面走了。
王夫人那里吃过西瓜也都散了。
宝钗约黛玉去藕香榭,黛玉说要回家洗澡,宝钗只好自己去了。
路过,宝钗顺便拐了个弯。里静悄悄,院子里的两只仙鹤也在芭蕉叶下昏昏睡着。宝钗顺着游廊来到屋中,只见外屋床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丫头,转到里间,眼前出现了一幅温馨的画面:宝玉睡在床上,袭人坐在床边做针线,袭人手边还有一个精致的佛尘。
宝钗走近,悄悄的笑道:“这屋里哪有蚊子苍蝇呀,你拿佛尘干吗?”
袭人见是宝钗,忙放下针线站起来,轻声笑道:“原来是姑娘,吓了我一跳。屋里虽然没有苍蝇蚊子,但是有种小虫会从纱窗里钻进来,咬人很疼的。”
宝钗看袭人手里的针线,是白绫红里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笑道:“好扎眼的颜色,谁的?”
袭人往床上努了努嘴。
宝钗:“据我所知,这光屁股小孩穿的玩意儿,他这么大了还穿这个?”
袭人:“这是防止他夜里蹬被子的神器,哄哄他就穿了。”
宝钗偷笑。
袭人:“好姑娘,你先坐坐,我出去转一圈,低头时间长了颈椎难受。”
宝钗坐在袭人刚才做过的地方,闲着无聊,总不能看着一个大男人睡觉吧。就拿起针来,帮袭人刺绣。
黛玉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湘云就约她来给袭人道喜。俩人来到,湘云去厢房找袭人,黛玉却来到宝玉窗下偷窥。
刚才温馨的一幕出现在黛玉眼前,她捂着嘴招手叫湘云,湘云一看,也笑了。但随即想起宝钗平时对她的照顾,忙掩住口。
湘云对黛玉说:“走吧,我想起袭人说要去池子里洗衣服,我们去那里找她。”
黛玉何其聪明,知道湘云是怕自己取笑他们,就冷笑了一声,跟着湘云出去了。
宝钗刚刚绣了两个花瓣,睡梦中的宝玉忽然骂道:“和尚道士的话我不信!什么金玉良缘,我只认木石姻缘。”
薛宝钗听了这话,怔住了,心中交织着失望与悲伤的情绪,刚才还飞舞的绣针也扔在了一边。
袭人散步回来了,笑道:“真能睡,还没醒吗?刚才我看见史大姑娘和林姑娘,她们没进来吗?”
宝钗:“没见着。她们没告诉你什么喜事吗?”
袭人:“都是开玩笑呢。”
宝钗:“不是玩笑。我才要告诉你的,你说颈椎酸痛出去了。”
话音刚落,凤姐打发人来叫袭人。宝钗笑道:“肯定为了这事,快去吧。”
袭人叫了两个丫鬟进来看着宝玉睡觉,自己跟宝钗一起出去了。
凤姐跟袭人说她被评选为宝玉姨太太的候选人,让她去给王夫人磕头。袭人羞答答的去了,磕完头又羞答答的回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袭人偷偷的把这事告诉了宝玉。
宝玉大喜,笑道:“这次你再也回不了家了吧!前段时间还吓唬我,以后看你怎么走?”
袭人冷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是太太的人,想走,回了太太就走,根本不用跟你打招呼!就算没有生离,还有死别吧?”
宝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袭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一句没听懂。困了,你快洗洗睡吧!”
无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宝玉玩腻烦了,就从床顶上拿下《牡丹亭》看了两遍。忽然想起大家都说梨香院的小旦陵官唱的好,何不趁自己无聊过去听听戏?
宝玉信步来到梨香院,宝官、玉官看见宝玉慌忙让座。
宝玉:“龄官在哪?”
众官:“在她房里。”
宝玉:“她房在哪?”
众官:“出门左拐,往前穿过一条小胡同,再右拐,最里边一间屋里就是了。”
宝玉七拐八拐的找到龄官。她正在床上躺着,见到宝玉,动也没动。
宝玉平时跟女孩子玩惯了,以为龄官跟别的女孩一样,想都没想就坐到了龄官的旁边:“听说你唱得好,给我唱一曲听听如何?”
龄官见他坐下,慌忙起身躲避:“嗓子哑了。前天娘娘传我们进去,我也没唱。”
宝玉仔细一看,原来龄官就是那天蔷薇花下,反复写“蔷”字的那人。又见她如此躲着自己,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只得红了脸讪讪的走了出去。
宝官知道了,劝宝玉:“你略等等,蔷二爷来了他就唱。”
宝玉不解,问:“为啥?蔷二爷去哪里了?”
宝官:“肯定给龄官买东西去了。”
正说着,贾蔷手里提着雀笼子来了,见了宝玉,只好站住。
宝玉:“这是什么鸟?”
贾蔷:“玉顶金豆。”
宝玉:“多少钱?”
贾蔷:“一两八银子。”
宝玉:“这么贵?”
贾蔷:“不贵,这鸟会衔旗串戏台。宝叔略坐坐,我找找龄官先。”
宝玉跟在贾蔷身后,早把听戏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想看看贾蔷和龄官到底是什么关系。
贾蔷进屋,对龄官说:“快起来,给你看好东东。”
龄官起身:“什么好东东。”
贾蔷:“会串戏台子的鸟。”说完,拿着鸟粮逗雀儿。
龄官冷笑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买了来关在这里还不过瘾,现在连鸟也买了来!你分明是嘲笑我们对不!我命不好,难道连鸟的命也不好吗?”
贾蔷见龄官生气了,忙说:“我要是有那想法,下辈子变成猪八戒!好了,别生气了,我把鸟儿放了还不行吗?”
说完,果然把雀儿放了,把鸟笼子拆了。
龄官又说:“你买小雀儿的时候,难道就没想想老雀儿的感受?它一定难过死了。今天我又咳出两口血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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