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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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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贾珍守孝期间,不能游山玩水,不能逛妓院下馆子,每天守着老婆孩子,无聊的很。于是,就想了个解闷的好法子,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练习射箭,这样乱射没动力,又立下规矩,下了赌注,在天香楼设立了靶子,每天早饭后集合。贾珍不好意思出头,就让贾蓉做庄。来的都是官n代、富n代,说白了,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不到半月的时间,贾赦和贾政听说了,他们也没经过现场实地考察,反而很高兴,说我们贾家就是因为武功得到封侯的,于是命令贾兰、贾环、贾琮、宝玉四个人也过来跟着贾珍练习射箭。

    贾珍之意不在箭,在乎赌博挣钱也。三四个月以后,宁国府射箭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赌博。每晚开赌局,仆人们也乐意乘机挣点钱,所以都很积极。

    在这些赌徒中间,有薛蟠,还有邢夫人的娘家弟弟邢德全。邢德全绰号“傻大舅”,和邢夫人虽是一个娘生的,但是脾气、性格大不相同,邢德全喝酒赌博、寻花问柳、花钱大手大脚、讲义气,对待别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喜欢结交酒肉朋友。今天两人坐在一桌上,在外间炕上“抢新快”(一种赌博的玩法)。

    我们暂且把宁府赌场简称赌场。

    赌场里的服务生都是十五六的小男生,个个打扮的粉妆玉琢,这也是尤氏偷看的原因。

    薛蟠先是输了一张牌,正心烦意乱的时候,第二张居然赢了。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贾珍喊他们吃饭了。薛蟠高兴了,搂着一个小男妓喝酒,又让男妓给傻大舅敬酒。傻大舅输了钱没心情,又喝了几杯,醉意上来,骂两个男妓不理输家:“你们这些兔子(男妓。传说月中有兔,月为阴之精;或说兔子是雌雄同体,望月而孕。兔子既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变态性格),专巴结有权有势的。”两个男妓慌忙跪下敬酒:“我们干这行的,师傅教的是: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那啥,就算活佛神仙来了,没了钱没了势,也不去理他。舅太爷体谅我们些。”

    邢大舅心里软了,但嘴上逞强。众人都劝:“孩子们说的是实话,老舅向来以怜香惜玉著称,今天这是怎么了?快喝了这两杯吧。”

    邢大舅已经撑不住了,一仰头,两杯酒下肚。酒后吐真言,邢大舅拍着桌子跟贾珍说:“怪不得他们视财如命,昨天我跟你们那府里的伯母赌气,你知道吗?”

    贾珍:“这个真没听说。”

    邢大舅叹了口气:“就是为了‘钱’这个东西。”

    贾珍知道他跟邢夫人不和,经常遭到邢夫人的恶骂,就劝他:“老舅啊,如果随便你花,有多少银子够老舅花的?”

    邢大舅说:“外甥啊,你那里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母亲去世早,她们姊妹三人,你家的伯母出嫁最早,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做嫁妆。我就是来要钱,也要的不是你们贾府的。”贾珍见他酒后唠叨,怕别人听了笑话,就用别的话劝解。

    尤氏在窗外听见,悄悄对银蝶说:“你听见了没,这是大太太的亲弟弟抱怨她呢,连自家兄弟都这样说,就怨不得别人了。”

    这时,屋里打牌的人也来凑热闹了,嘴里胡说八道,尤氏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经典的国骂,回去卸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说西瓜月饼来了。贾珍对佩凤说:“你请奶奶看着分吧,我还有事。另外,咱们是孝家,明天十五不过节,今晚上在会芳园丛绿堂中赏月喝酒。”

    尤氏分完了月饼,就带着贾蓉媳妇去了荣府,晚上才回来。果然见贾珍杀猪烧羊,在会芳园开怀赏月作乐。三更天的时候,贾珍已有八分醉意,大家正在觥筹交错,忽然听见那边墙下有人长叹了一声。大家听的毛骨悚然,贾珍忙大声训斥:“谁在那里?”连问了几声,无人回答。尤氏说:“可能是墙外边的家里人吧?”

    贾珍:“胡说!这墙四面都没有下人的房子,再说那边紧挨着祠堂,哪里有人?”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风翻过墙去,紧接着,依稀听到祠堂内的窗户开合的声音。只觉得风气森森,月光惨淡,众人觉得毛发倒竖。

    贾珍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心里十分疑惑,勉强坐了一会儿,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贾珍带领着众子侄进祠堂行朔望之礼,仔细查看,祠堂里好好的,并没有怪异的痕迹。贾珍自以为喝醉了,也不再提此事。

    吃过晚饭,贾珍夫妇来到荣国府。贾赦、贾政、贾琏、宝玉、贾环、贾兰都在,说了几句话,贾母笑道:“月亮已经升上来了,咱们去园子里上香吧。”说着,扶着宝玉的肩膀,带领着众人来到大观园。

    贾母:“赏月山上最好,咱们去那边山脊上的大厅里去。”

    众人扶着贾母上山,山顶的厅叫凸碧山庄,里面的桌椅都是圆形的,团圆吉祥的意思。大家团团坐了,贾母:“人还是少些,把女孩子请出来坐那边吧。”

    大家依次做好,贾母命折桂花来,击鼓传花。花到谁手里,谁喝酒讲笑话。

    于是,从贾母开始,接着是贾赦、贾政……转了两圈,花停在了贾政手里。大家你戳我,我戳你,都等着听贾政讲笑话。贾政见贾母高兴,只好搜肠刮肚的想。贾母:“如果大家不笑,还要罚。”

    贾政笑道:“我只说一个,如果大家不笑,也只好受罚。”

    贾政开讲:“以前,有个人很怕老婆。”

    刚说了一句,大家就笑了。因从未听过贾政讲笑话,所以大家才笑。

    贾政接着说:“这个人从来不敢多走一步,这一天,是八月十五,他上街东西,偶遇几个朋友,死活的拉他去喝酒。喝醉了,便在朋友家里睡了。第二天,后悔不迭,赶紧回家给老婆赔罪。恰好,他老婆正在洗脚,就说:‘你替我舔舔脚趾我就饶了你。’男人只好舔,舔的过程中,几次作呕想吐,他老婆大怒:‘嫌我脏是吧?’男人吓得跪下求饶:‘不是奶奶的脚脏,是我昨晚喝多了黄酒,又吃了几块月饼,胃里有些作酸。’”

    众人都笑了。

    大家继续击鼓,花落在宝玉手里。贾政在场,宝玉有很大的压力,他心想:我怎么办呢?说笑话大家不笑,老爷就会说我没口才;不说笑话,老爷就会说连句笑话也不会说,还能干什么!如果说得好,老爷会说只会这些,正经东西不学,干脆不说的好!

    想到这里,宝玉站起来说:“我不会讲笑话,再出个别的题目吧。”

    贾政:“限一个‘秋’字,即景作诗一首。”

    宝玉一边作诗去了。

    然后是贾兰、贾赦、贾环……大家有作诗的,有讲笑话的,一直到了二更天,贾母说:“你们去吧,外面还有相公们等着,我跟姑娘们多玩一会儿,也歇着了。”

 第七十六回 黛玉湘云联诗抒情

    贾赦、贾政带着贾珍出去了。贾母让重新摆席,重新入座。贾母用老花眼点了点人数,宝钗、宝琴回家过中秋;凤姐、李纨在家养病,少了四个人,冷清了不少。贾母叹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往年你老爷们都忙,不在家过中秋,咱们请过姨太太来,大家赏月,那场面,那是非常的热闹。但是,偶尔也会想母子、夫妻、儿女不能一起团圆,也觉得没兴致。今年你老爷来了,又不能请她们来说笑了。偏偏凤丫头又病了,就像少了十个人似的。”说完,长叹一声。

    王夫人笑道:“今年母子团圆,比往年热闹了不少。往年娘们虽然多,但是不如骨肉团聚好。”

    贾母:“是呀,如此高兴,我们换大杯喝酒。”

    邢夫人只能换上大杯,夜深人乏,大家不胜酒力,眼睛都使劲的瞪着,再不瞪就睡着了。然而,贾母却越来越精神,大家只好死命的撑着。

    贾母让人把羊毛毡子铺在台阶上,把月饼、瓜果摆在上面,让媳妇、丫头们坐着赏月。此时月上中天,月色如水,贾母让人去请戏班子,只叫吹笛子的吹起来,音乐多了,失了雅致。

    笛声刚要响起,邢夫人的媳妇走来跟她耳语了几句,贾母问:“什么事?”

    媳妇便说:“刚才大老爷出去,被石头绊了,崴了脚。”

    贾母忙命两个婆子去看看,又让邢夫人快点回去:“给他补点钙,这人岁数大了,就缺钙,还不是一般的缺。听说鸡蛋皮补钙很好,回家给他吃点。”

    邢夫人起身告辞。

    贾母说:“珍哥儿媳妇也顺路回去吧,我一会就睡了。”

    尤氏笑着说:“我今天不回去了,陪老太太喝一晚上。”

    贾母说:“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小夫妻今天应该团圆,不要为我耽误了。”

    尤氏红了脸,笑道:“老祖宗说的我们太那啥了,我们虽然年轻,但也是奔四的人了,做了十多年夫妻,而且孝服没满,岂能回去团圆呢。”

    贾母:“我老糊涂了,这人老了呀,就容易忘事,这是老年痴呆症的表现,要健脑,多吃核桃。那啥,转眼,你公公没了两年多了。既然这样,你就陪着我吧,让蓉哥儿媳妇回去。”

    贾蓉媳妇答应着,跟邢夫人一块走了。

    贾母兴致越来越高,借着月色,带领着贾门女将赏桂花、喝酒,远远的,桂花树下传来笛声,悠扬且如泣如诉。此时,月明星稀,微风阵阵,伴着笛声,众人不觉心旷神怡,心中的烦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贾母问:“好听吗?”

    众人一起回答:“好听,太好听了。”

    贾母:“果然好听吗?”

    众人:“果然好听!”

    这时,鸳鸯给贾母拿来了头巾和斗篷,说:“天凉了,风吹了头,要带头巾了。再坐会儿也该歇着了。”

    贾母笑道:“今天我高兴,你又来催,难道怕我喝醉了?我偏喝到天亮。”

    正说着,刚才去看贾赦的两个婆子回来了,跟贾母汇报:“右脚面子肿了,也敷了药,疼的好些了,没什么大关系。”

    贾母点头叹息:“我也太操心了,就是这样,还是说我偏心。”

    桂花树下又传来笛声,呜呜咽咽、袅袅悠悠,大家寂然而坐,沉浸在哀伤的音乐中,都有凄凉寂寞的感觉,转头再看贾母时,老太太已泪流满面。众人连忙让吹笛人停止了吹笛,重新暖酒,陪着笑逗贾母开心。

    尤氏说:“我刚学了一个笑话,也给大家讲讲:从前有一家子,生了四个儿子,大儿子一只眼,二儿子一个耳朵,三儿子一个鼻子眼,四儿子是哑巴。”刚说到这里,只见贾母双眼闭着,像是睡着了。尤氏和王夫人轻轻唤醒贾母,贾母睁眼笑道:“我没睡着,就是闭目养神。你们继续说,我听着呢。”

    王夫人笑道:“已经四更了,天也凉,请老太太安歇吧。都说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明天老太太继续赏。你看,她们姐妹们熬不住,都去睡了。”

    贾母仔细一看,果然人都散了,只有探春还在,笑道:“弱的弱,病的病,去了倒省心。只剩下三丫头了,可怜的娃,你也快去睡吧。大家都散了吧。”

    于是,贾母起身,围上斗篷,坐着竹轿,众人尾随着出了园子。

    这里众媳妇们收拾桌子,找器皿的找器皿,找人的找人。紫鹃、翠缕来问:“老太太们都散了,我们的姑娘去哪了?”

    众媳妇:“没看见,可能回家睡觉了吧。”

    其实,黛玉和湘云并没有去睡觉。黛玉听贾母说宝钗姐妹回家赏月,不禁对景伤怀,凭栏落泪去了。宝玉惦记着晴雯病重,王夫人又催他回家睡觉,他也顾不上林妹妹了;探春因家事烦恼,没心情玩;迎春、惜春与黛玉关系一般,所以,只有湘云陪在黛玉身边安慰她。

    湘云说:“你是个明白人,身体又不好,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我跟你一样,也没爹妈,也是寄居在别人家里,却不像你似的心窄。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不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两个联句,可好?”

    黛玉:“这里人声嘈杂,哪有心情作诗?”

    湘云:“我们去山坡下的池水旁,那里赏月最好。”俩人说着下了山坡,一转弯,就看见了池子。沿着池子有一条小路,直通藕香榭,俩人在湘妃竹墩上坐了。只见池水里,一轮明月随着潾潾波浪起伏着,让人神清气爽。

    天上一个月亮

    水里一个月亮

    天上的月亮在水里

    水里的月亮在天上

    ……

    两个身世相同的女孩子在月光下,池水旁,微风里,听着遥远传来的笛音,诗兴大发。黛玉:我先来一句。

    三五中秋夕,

    湘云: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

    黛玉: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

    湘云想了想: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

    黛玉笑着说:“比我对的好。”

    湘云:“好的留在后面呢。”

    黛玉:“到后面没有好的,我看你羞不羞。”

    又联道: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

    湘云:这也难不倒我,

    分瓜笑绿媛。香新荣玉桂。

    ……

    湘云:寒塘渡鹤影,

    黛玉:冷月葬诗魂。

    话音刚落,忽然山石后转出一个人来,笑道:“好诗,好诗,就是太凄凉了。”俩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妙玉。

    俩人诧异的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妙玉:“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喜欢在池水旁赏月。我听到大家正在赏月,就循着笛声,顺脚走到这里,正碰见你们两个联诗。老太太她们已经散了,满园字的人也睡熟了,你们的丫头也不知怎么挖地三尺的找你们呢。天这么冷,你们快跟我来,到我那里喝杯茶,天就亮了。”

    黛玉:“原来这么晚了。”

    三人一起来到栊翠庵,几个老嬷嬷已经睡了,只有小丫头们坐在蒲团上打盹。妙玉叫醒她们,让她们烧水泡茶。忽然听到敲门声,丫鬟开门看时,原来是翠缕和紫鹃,身后跟着几个老婆子。

    见了她俩,都笑道:“整个园子我们都找遍了,连姨太太那里也找了,谁知你们在这里藏着呢。多亏了山坡下小亭子里值夜班的老妈妈,她们说依稀听到几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还说要去庵里喝茶。”

    妙玉命小丫头们重新泡茶,让紫鹃她们去那边坐着休息。自己则拿过纸笔,把她们俩刚才联的诗句一一记了下来。

    妙玉笑道:“我很想再续写几句,又怕成了狗尾续貂。”

    黛玉:“这真是极好的。我们的诗句不好,也会被你的诗句带好了。”

    妙玉提笔,一挥而就,递给她们二人说:“不要见笑。”

    黛玉、湘云看了,连连夸赞:“你就是传说中的诗仙吧?原来我们以前都是纸上谈兵!”

    妙玉:“明天再修改。现在天就要亮了,你们也回去睡觉吧。”

    黛玉、湘云起身告辞,领着丫鬟、婆子们出来。妙玉一直送到门外,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才掩门休息。

    翠缕跟湘云说:“大奶奶那里有人等我们睡觉呢,我们还是去那里吧!”

    湘云笑道:“你顺路告诉她们,让她们睡吧。大奶奶有病,我们乱哄哄的去了,又吵得她休息不好,咱们去林姑娘家睡去。”

    说完,大家到了潇湘馆。一半人都睡了,二人卸妆,换睡衣,然后上床睡觉。紫鹃给她们放下帐子,熄了灯,掩门出去自己睡了。

    谁知,湘云换了地方睡不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黛玉神经衰弱,失眠是家常便饭,况且又错过了困劲儿,也睡不着。

    黛玉问:“我睡不着是经常有的事儿,你怎么也失眠了?”

    湘云道:“不好意思,我有择席的毛病,只好躺躺吧。”

    黛玉:“一年中,我也就睡十晚上的好觉。”

    湘云:“可能是因为你有病的缘故吧。”

     

 第七十七回 晴雯后悔担虚名

    中秋节过后不久,凤姐就能下地走道了。但是病还未去根,还需要大夫每天上门诊脉、开方。大夫开了调经养荣丸,需要上等人参二两。王夫人回家找,翻了半天,抽屉里只有几枝簪子粗细的参了。这明显不是上等人参,王夫人让去仓库找,那人去了半天,拿来了一包须末。

    王夫人说:“你们就长点心吧!我整天说,你们查一查,把这些东西放在一块,用的时候,找出来就好了。你们偏不听,随手乱扔,这下好了,用的时候找不到了吧!”

    彩云说:“应该是没有了。上次那边的太太来找,太太都送给她了。”

    王夫人:“这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找找。”

    彩云无奈,又去找,最后拿了几包药材出来:“仓库里就这些药材了,我们也不认识,太太自己看吧。”

    王夫人打开看,也不认识:“看长相,这些都不是人参,你去问问二奶奶,看她那里还有吗?”

    一会儿,彩云空着手回来了:“二奶奶也说没有了。”

    王夫人:“去那边找大太太借去。”

    半天后,彩云回来说:“大太太说,就因为没有了,所以才跟你们要的,借的那些也都用完了。”

    王夫人没辙了,亲自去问贾母。贾母命鸳鸯拿出来一大包,都是手指头粗细的参,就称了二两给王夫人。王夫人交给周瑞家的,让她连那几包不认识的药一起交给医生,命医生认了,把药名记在纸上。

    一会儿周瑞家的回来了,宝钗正陪着王夫人说话,周瑞家的回:“大夫说,多好的人参一百年后都会化成灰,这人参虽然是上好的,但年代太久远了,已经成了腐朽烂木,没有药效了。请太太再去买些新的来,不论粗细,新就好。”王夫人听了不语,半天后,说道:“没办法了,只能去买二两了。”又看了看那些陈年老参,说:“这些扔了吧,你再去拣好的买二两,老太太要问,就说用的老太太的。”

    周瑞家的刚要走,宝钗站起来说:“姨娘,现在外面卖的参假冒伪劣太多,或者是用人工种植的人参当山参买。我们家铺子里经常跟参行打交道,我回家跟妈说,叫哥哥托个伙计去买二两来,多花点钱,买点好参。”

    王夫人笑道:“好吧,你就回家跑一趟吧。”

    宝钗走后,王夫人唤周瑞家的进来,问了问大观园抄检的情况。周瑞家的详细汇报了,王夫人既惊又怒,想了想,司棋是迎春的丫头,是邢夫人那边的人,于是让周瑞家的去回邢夫人。

    周瑞家的说:“我听说前天那边的太太打了王善保家的嘴巴子,嫌她多事。现在,王善保家的在家装病,死活不出门了。如果我们去回,显得我们也多事似的。不如把司棋带到那府里,连赃证一块让那边的太太看了,打一顿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岂不省事?如果我们巴巴的去回,那边的太太推三阻四的让我们看着办,就不好处理了。现在那个丫头已经被关了二三天,倘或一时看不过来,上个吊、自个杀的,不就闹大了吗?”

    王夫人又想了想,说:“也行。你抓紧把这件事处理了,再清理我们家的那些妖精!”

    周瑞家的领命出来,又叫了几个媳妇,先到了迎春房里,传达太太的命令:“太太说了,司棋岁数大了,最近她娘来求太太赏她出去,太太已经应允了,今天就让她出去,另挑个好的丫头给姑娘使。”

    说完,就催司棋打点行李。迎春眼里含着热泪,想留又不敢留,虽然多年的感情难舍,但事关风化,她也无计可施。

    司棋这两天也求过迎春,实指望迎春求情留下自己的,但迎春言语迟慢,哪里做的了主。

    司棋知道自己完了,就哭着说:“姑娘好狠心!哄了我两天,现在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

    周瑞家的说:“拜托,你还想让姑娘留下你不成?就算留下了,你还有脸见园中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吗?听我的话,快收拾了东西人不知鬼不觉的走人吧,这样大家脸上都好看。”

    迎春含泪说:“不是我不想留你,实在是你作大了,姑娘我今天送你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看入画,也是说去就去了。岁数大了早晚要出去,不如现在走吧。”

    周瑞家的说:“姑娘是个明白人,明天还会给姑娘安排新丫头进来的,姑娘放心。”

    司棋没办法,只能含泪给迎春磕头,跟众姐妹依依道别,临出门,又趴到迎春耳边说:“如果打听到我受罪,姑娘替我说个情,也是主仆一场。”

    迎春含泪点头:“你放心。”

    周瑞家的带了司棋出了院门,两个婆子帮她拿着行李。刚走了几步,绣桔追了出来,一面擦泪,一面将一个娟包给了司棋:“这是姑娘给你的,主仆一场,今日分开,不知以后还能见面吗?这个让你留作纪念!”司棋接过,与绣桔抱头痛哭。周瑞家的不耐烦,催促着司棋快走,二人只好分开。

    司棋又哭道:“婶子大娘们,我求求你们,让我跟几个要好的姐妹告个别,也不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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