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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情天梦红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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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请凤姐转达他对贾母的诚挚问候。
尤氏说:老太太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的日子,我们是不敢请她老人家过来的。但今天天气凉爽,满园的菊花也开了,也有想请老祖宗过来赏菊,看众儿孙热闹的想法。
王夫人还没开口,凤姐就抢着回答:“老太太昨天是想来的,可是昨天夜里见宝玉吃桃,老人家嘴馋也吃了大半个,谁知天没亮就闹起了肚子,一连起来两次,今早觉得身子乏力,就叫我回大爷,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来不了了。不过,老太太嘱咐,一定要给她带些好吃的回去。”
贾珍听了笑道:“必须的。我知道老祖宗是爱热闹的人,今天不来肯定有原因。”
王夫人问尤氏:“前天听说蓉哥儿媳妇生病了,到底得的什么病?”
尤氏说:“她这病有点奇怪。上个月中秋时还好好的,谁知二十天后,一天比一天懒怠,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着,这种情况持续了半月有余,找医生看时,才知道她的月经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邢夫人说:“是不是怀孕了?”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回道:大老爷、二老爷以及一家子的爷们都来了,在大厅候着呢。
贾珍慌忙去了大厅。
一帮娘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尤氏说:“以前也有医生说过是怀孕,但昨天冯紫英介绍了一个学识渊博的张医生过来,诊完脉说不是怀孕,本来也不算疑难杂症,都是那些无德的庸医耽误了病情,现在这病就严重了些。昨天吃了张医生的药,头脑觉得略微清醒些,别的症状也没见怎么好转。”
凤姐儿听着眼圈儿红了:“她这么要好的人,像今天这种日子,如果她能坚持,爬也会爬过来的。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啊!这么年轻,倘或有个三长两短,唉,想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贾蓉回来了,给邢夫人、王夫人还有凤姐请了安。
尤氏问贾蓉:“给爷爷送去了?”
贾蓉回答:“嗯。我告诉爷爷说父亲遵爷爷的话不敢前来,爷爷听了很高兴。叫我们好好伺候太爷、爷爷、叔叔、婶子还有哥哥们。”
凤姐问:“蓉哥儿,你媳妇今天怎么样?”
贾蓉满面愁容的答道:“不大好,等会儿婶子看看去就知道了。”说完,出去招呼老少爷们吃饭去了。
尤氏问:“我们是在这儿吃呢,还是去园子里吃?要想看戏就去园子里。”
王夫人说:“我们在这里吃完再过去吧。园子里太闹,影响消化。”
邢夫人说:“是呀,我们就在这里吃好了。”
于是,尤氏吩咐媳妇婆子们送饭,门外齐刷刷地答应了一声,各端各的去了。不一会儿,鸡鸭鱼肉就摆了满桌。尤氏安排邢、王夫人还有自己的娘家妈上了坐,自己跟凤姐、宝玉侧席坐了。
邢、王夫人笑着说:“本来我们今天是来给大老爷拜寿的,谁知寿星不在,这不成了给我们过生日了吗?”
凤姐笑着说:“大老爷喜欢修心养性,现在已经修炼成神仙了。我们今天给他拜寿,应该算是‘心到神知’了。”一句话惹得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
众娘们(当然里面还有一爷们宝玉)吃完饭,漱完口,洗了手,这才说到园子里看戏。
这时,贾蓉进屋来跟母亲汇报工作:
1、大老爷(贾赦)说家里有事,走了。
2、二老爷(贾政)说不爱看戏,嫌闹得慌,回家看书了。
3、剩下的老爷、叔叔、哥哥、弟弟们都跟着琏二叔和蔷兄弟去园子里看戏了。
4、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忠靖侯史府等八家派人送了寿礼来,礼单都让会计入了账。
下面,就请二位太太、姥姥、婶子去园子里看戏吧。
凤姐说:“你们先去,我看看蓉哥儿媳妇就过去。”
“按说我们也该瞧瞧去,只是人多了怕她嫌吵,你就代我们问好吧。”王夫人对凤姐说。
尤氏也说:“好妹妹,媳妇儿听你的话,你好好劝劝她。”
于是,兵分两路,凤姐领着宝玉、贾蓉去秦可卿那里;尤氏率领众婆娘去会芳园。
凤姐他们进了门,屋里静悄悄的,秦氏孤零零的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见到凤姐想挣扎着起来。凤姐紧走了两步,按住她:“快别起来,起猛了头晕。”
秦氏心里说:其实我一直头晕。
“我的天,这才几天没见,你咋瘦成这样了?”凤姐坐在秦氏身边,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
宝玉哽咽着问了声好,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秦氏强颜欢笑:“这都是我没福。嫁了这么好的人家,结婚到现在我们两口子从未红过脸,都是你敬我、我敬你;公公婆婆对我也像亲生女儿一样;家里的长辈们更不用说,没有一个不疼我的。如今得了这病,都没来得及孝敬公婆。还有婶子你,对我这么好也没孝敬一天,心里过意不去呀。我琢磨着,自己恐怕熬不到年了。”
宝玉瞅着墙上挂的《海棠春睡图》,忽然就想起那天的梦来,正出神呢,猛听见秦氏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悲从中来,如万箭穿心,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凤姐心里也难过,但是怕病人见了大家这样反而更加伤心,就劝宝玉:“宝兄弟你也太婆婆妈妈的了,病人只是说说而已,哪能就这样了。快去园子里看戏吧,免得太太惦记你。”说完宝玉,又劝秦氏:“你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吃几付药就好了的病,你这样多虑不是给自己添病吗?”
贾蓉见凤姐这样说,就同宝玉去会芳园了。
凤姐又劝了秦氏半天,看秦氏情绪比刚才略好些了,就说:“你好生养着吧,我抽时间再来看你。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你一定能战胜病魔的!”
“就算是神仙,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婶子,我知道自己是在挨日子。”
“你这样想病怎么会好呢。人家张医生不是说过了春分就会好起来嘛,现在才九月中旬,这好几个月的时间,什么病治不好?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人参的人家,别说每天二钱了,就是二斤也不在话下。所以,千万不要放弃!说了这会子话你该累了,你躺着吧,我去园子里了。”
秦氏眼泪汪汪的看着凤姐:“婶子,你有时间一定来看我呀,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
凤姐眼圈儿红了,说:“我有时间就过来。”
说完,凤姐带领跟来的婆子丫头们出了秦可卿的门直奔会芳园。
第十一回 见熙凤贾瑞起邪念(二)
会芳园里秋意盎然:曲径两旁开着遍地的黄花,石缝里流淌着涓涓的泉水,篱笆上飘散着花朵的清香,稀疏挺拔的树林,还有随着秋风翩翩摇曳的红叶,真是满眼的美景,满目的沧桑!
凤姐踏着轻盈的脚步,越过山坡,跨过小桥,穿过树林,来到了一座假山石旁。忽然,从假山石后走出一个人,吓了凤姐一跳。
“给嫂子请安。”来人不慌不忙的作揖行礼。
由于此人出现的太突然,以至于凤姐一时没认出是谁来。等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贾瑞。
王熙凤:原来是瑞大爷呀。
贾瑞:不是我是谁,难道嫂子连我也不认识了?
王熙凤:不是不认识,是没想到瑞大爷会到这里来。
贾瑞:吃完饭、喝完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去看戏了,可我偏偏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清静,谁知竟然在这里巧遇嫂子。这难道不是我们的缘份吗?
贾瑞一边说,一边用“邪恶”的眼神觑着凤姐。
王熙凤何等聪明,看贾瑞这幅猥琐的表情,早已猜到了**分。于是她假装满脸堆笑地说:“怪不得你哥经常夸你呢,今天见了你,果然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可惜现在我要去太太那里,没时间跟你说话,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聊!”
听风姐这样一说,贾瑞早就酥了:“我想去嫂子家里请安,又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
凤姐依旧假惺惺的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你也快回去吧,免得出来时候长了大家找你。”
于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贾瑞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妖冶的凤姐、妩媚的凤姐、美得让人窒息的凤姐,他哪里会想到,凤姐的美不仅让人窒息,还能要人命!
凤姐故意把脚步放的很慢,她袅袅婷婷、一步三摇,看贾瑞走远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禽兽,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手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又转过一道山坡,迎面遇见了尤氏派来请凤姐的两个婆子。
凤姐依旧慢慢地走,慢慢的问:“戏唱了几出了?”
婆子答:“有**出了。”
说话间,她们来到天香楼下面,宝玉正跟一大群丫鬟玩耍呢,看见凤姐他们,其中一个伶俐的丫鬟说道:“请奶奶快点上去吧,太太们都在楼上坐着呢。”很明显,这句拍马屁的废话被王熙凤无视了,她只转头叮嘱了宝玉一句:“宝兄弟,别太淘气了。”然后就款步提衣上了楼。
尤氏一直等在在楼梯口,见了凤姐笑着说:“你们娘儿俩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干脆,你搬过来跟她一起住吧。快坐下,我先敬你一杯。”
“先别忙着喝酒,”邢夫人说道:“我们都点好几出戏了,你也点两出好的听听。”
“长辈们都在,哪能让我点。”凤姐笑。
“我们都点完了,该你了。”王夫人下了命令。凤姐这才接过戏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点了《还魂》、《弹词》。
凤姐:唱完这两出,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夫人:可不是嘛,你哥哥嫂子忙了一天,也该让他们歇歇了。
尤氏:天还早,咱们娘们不常见面,你们就多玩会儿吧。
凤姐站起身看了看楼下,除了宝玉跟那帮丫头,男人们都不见了踪影:“爷们去哪里了?”
“他们不愿听戏,所以带了民族乐团的那帮人去凝曦轩喝酒了。”一个婆子回答。
“哼,守着我们不方便,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去了。”凤姐说道。
很快戏唱完了,酒席撤下,饭菜摆上桌,这应该是晚饭了。
酒足饭饱,是告辞的时候了。车子、轿子早已预备好,尤氏率领众姬妾媳妇婆子丫头们站在门口两侧,贾珍则率领众子侄在车旁侍立。
贾珍:请两位婶子明天再来逛逛。
王夫人:不麻烦了,累了一天,你们明儿歇歇吧。
送别仪式结束后,荣国府的客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宁府门口处处洋溢着和谐友好的气氛。但是在送别的队伍里,凤姐却发现了一双淫荡的眼睛,那是贾瑞。贾瑞躲在人群后一直偷觑着凤姐,直到凤姐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角,他才恋恋不舍得回到屋内。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年底。
这期间,大家还是平静地过:秦氏的病时好时坏;凤姐隔三差五的过去陪她聊天;贾珍夫妇和贾蓉依然为了秦氏而焦心;贾瑞也真的来了几趟荣府给凤姐请安(偏巧凤姐每次都不在)。
明天就是春节了,贾母因记挂着秦可卿,叫来凤姐:“你们娘儿俩好了一场,明天是初一,也不知这孩子最近怎么样了?你过了明日,初二去她们家看看,若是好点了,就回来告诉我,我也欢喜欢喜。她平时喜欢吃什么,吩咐厨子做了给她送去。”
凤姐一一答应着。
初二一早,王熙凤就去了宁府。才几天的功夫,秦氏脸上、身上的肉全瘦干了。凤姐看着心里难过,说了些闲话。秦氏说:“终于盼着过了冬至,春天来了,我的病也许就会好了。婶子回去告诉老太太、太太,让她们放心吧。昨天老太太差人送来的山药糕我吃了两块,貌似能消化了似的。”
“明天我再给你送些来。”凤姐说道:“你好生歇着吧,我去你婆婆那里瞧瞧,还要赶快回去回老太太话呢。”
“婶子替我给老太太、太太拜晚年。”
凤姐答应着出来,到了尤氏屋里,低头寻思了半天才说:“我看,你们也该给她把后事用的东西准备准备了,就算用不着,也能冲冲喜。”
尤氏说:“已经叫人暗地里准备了,只差那件东西,一直找不到好木头。”
“好吧,我先回去回老太太的话了。”凤姐起身告辞。
“你回去慢慢的说,别吓着老太太。”
“我知道。”
凤姐回到家,见了贾母不忍直说:“蓉哥儿媳妇请老太太的安,给老太太磕头,说她好点了,请老祖宗放心吧。还说,等再好点,要过来给老祖宗磕头请安呢。”
贾母问:“你看着这孩子怎么样了?”
凤姐答:“暂且没什么大碍,精神还好。”
贾母听了,沉吟了半日,对凤姐说:“你快回屋歇歇去吧。”
凤姐给王夫人请了安回到家中,平儿帮她换上家居服,又端上茶来。
凤姐:家里没什么事吧?
平儿:没什么事儿,就是旺儿媳妇送来了三百两银子的利银,我收了,已入账。还有就是瑞大爷派人来打听奶奶在家没,说要过来请安。
凤姐听了哼了一声,说:“他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好吧,看他来了我怎么收拾他!”
平儿不解,问道:“最近经常看他过来,为什么?”
凤姐于是把她在会芳园与贾瑞的偶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平儿。
平儿说道:“这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起这样的邪念,让他不得好死!”
凤姐说:“慢慢来,我自有道理。”
然后,在下一回,贾瑞真的应了平儿的话:不得好死。
第十二回 王熙凤设局害贾瑞(一)
人呢,如果放着正道不走,偏偏要起淫心、想邪念,那么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这是病,得治!比如,贾瑞同志就是。
凤姐儿正与平儿说话,有人来回:“瑞大爷来了。”
凤姐窃喜,急忙说:“快请进来。”
贾瑞同志见凤姐把见面地点安排在卧室,不禁喜出望外,急忙进来。见到凤姐,满脸陪笑,连连问好。凤姐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
再看凤姐的装束,一身粉色的家居服,酥胸微露,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贾瑞不禁酥倒在那里。呆鹅似的饧(xing眼神呆滞的样子)了眼问凤姐:“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凤姐说:“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不告诉我。”
贾瑞笑着说:“可能是在路上被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吧。”
凤姐说:“非常有可能,你们男人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嘛。”
“嫂子此言差矣,”贾瑞笑道:“我就例外,如果喜欢上某个人我是很专心的。”
“像你这样的痴心男人还有几个?打着灯笼也难找。”
“嫂子眼力真好。”贾瑞听了,高兴地抓耳挠腮:“嫂子经常一人在家不寂寞吗?”
“能不寂寞吗?我也盼着有人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儿。”
“我天天闲着,天天过来陪嫂子聊天解闷可好?”
凤姐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不要哄我哦,我很认真的。”
“怎么可能呢,”贾瑞一脸的认真:“我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以前,我听说嫂子脾气不好,是个厉害人,所以不敢来;现在好了,自从知道了嫂子是个有疼有爱的人,就不会怕了。以后我天天来陪嫂子,就算死了也心甘情愿。”
凤姐笑了:“你果然是个明白人,比贾蓉和贾蔷聪明多了。别看他们外貌清秀,长了个明白人样,其实说白了就是俩糊涂虫,不懂人心!”
话说到这份儿上,也难怪我们的贾瑞同志把持不住了,他厚颜无耻的慢慢缩短着与凤姐的空间距离,直到清晰的看到凤姐戴的荷包以及荷包后莹洁如雪的肌肤。但是,想再往下看是不可能了,因为凤姐及时的推开了他:“放尊重点,别叫丫头们看见了笑话。”
贾瑞像领了圣旨一般直往后退。
凤姐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贾瑞说:“嫂子真狠心,我再坐会儿不行吗?”
“白天人来人往的多不方便。”凤姐阴笑着:“你先出去,等晚上八点在西边穿堂儿(门厅)那等我。”
“嫂子又哄我了不是,那里过往的人多,我躲哪儿?”
“你放心,我给值夜班的门卫放假,再把两边的门一关,里面就没人了。”
贾瑞以为已得手,兴高采烈地走了。
盼望着,盼望着,月亮来了,夜的脚步近了。约定的时间一到,贾瑞就猴急猴急的摸黑去了荣府,在一没路灯、二没监视器的情况下,贾瑞不需要乔装打扮。趁穿堂的门还没掩上之前,他钻了进去。里面果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西边的门已经上锁,那么,凤姐肯定是在东边这门进来了。他支着耳朵听,半天也没动静,忽然,咯噔一声,貌似东边的门也上锁了。贾瑞急了,他不敢出声,踮着脚步慢慢挪到东门那边,摇了摇门,门关的跟铁桶似的。
腊月的风呀呼呼的吹。贾瑞终于知道了古人为什么管这种地方叫穿堂了:不只人可以穿堂过,风当然也不例外。此时要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南北都是大房墙,贾瑞不是裘千仞,那么高的墙不会点轻功就连想也不要想了。就这样贾瑞在里面默默地渡过了一个朔风凛凛,侵肌裂骨的漫长冬夜,差点没冻死。
盼望着,盼望着,霞光来了,黎明的脚步近了。只见一个婆子拿一串钥匙,先开了东边的门,又转身去开西门。贾瑞看她背着身,就猫着步、抱着肩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幸好天尚早,人都未起。
从后门径直跑回家,静悄悄的开门,想偷偷溜回自己房间。
“站住!”一声怒喝,吓得贾瑞魂丢了一半:“昨晚你去哪了?”
贾代儒站在院子里,怒不可遏的盯着自己的孙子。
“我去舅舅家玩,天黑了,舅舅留我住了一夜。”贾瑞哆哆嗦嗦的说,既冷又怕。
贾代儒不相信:“以前出门都是先汇报后行动,这次竟然如此大胆,不得到我的允许擅自在外留宿,而且还撒谎!两罪并罚,打四十大板。打完不许吃饭,把‘我错了’用正楷抄写一万遍!”
贾代儒的儿子、儿媳早亡,他肩负着养育孙子的重任。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贾家子弟学校这种大染缸里,贾代儒唯恐自己的孙子沾上纨绔子弟的恶习,耽误学业,所以,他平日对贾瑞要求甚严,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贾瑞多行一步。
可怜的贾瑞,在外面冻了一夜,回家又挨了顿打,饿着肚子,跪在风地里抄写“我错了”,其中的悲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贾瑞能深刻领会“我错了”三个字的深刻含义,如果,他不再继续邪恶下去,那么,他的命运就会改写,平儿的诅咒也会变成一句空话。但是,我以前说过人的邪念也是一种病,贾校长没有给孙子治好。
痴心妄想的贾瑞没想到上次是凤姐故意捉弄他,过了两天,趁爷爷不注意,他又跑到了荣府找凤姐了。凤姐见他死不悔改,就抱怨他失信: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你那晚到底去哪了?贾瑞急得赌身发誓,差点剁个小指头下来以示清白。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今晚上你可别走错地方了,我这房子后有个小过道,再往里有间空屋子,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吧。”
“真假?”贾瑞问。
“不信就别来。”
“来,一定来,死了也要来!”
“你先回去吧,大白天的别净往这儿跑。”
凤姐打发贾瑞出去,开始调兵遣将,设下八面埋伏。
第十二回 王熙凤设局害贾瑞(二)
那贾瑞回到家就盼啊盼啊,好不容易盼到傍黑天,偏家里又来了客人,而且客人还挺实在,吃了晚饭才走。
古时候,在没有电视、电脑等娱乐设备的情况下,人往往都睡得早。那晚,贾代儒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上床安歇了。贾瑞蹑手蹑脚的偷跑出去,安安静静的等在荣府夹道中的空屋里。左等不见人影,右等听不见人声,心想:不会又不来了吧,再冻我一夜非冻出毛病来不可。正胡思乱想呢,只见黑魆魆的进来一个人。贾瑞心里那个激动呀:姑奶奶,总算等到你啦。贾瑞不管青红皂白,像饿虎扑食一样,上去就把那人抱在怀里了,嘴里还不停地乱叫:“好嫂子,亲嫂子,可想死我了。”说着把那人抱到床上就开始亲嘴扒裤子,嘴里一边胡乱说着“亲娘”“亲爹”,一边忙忙的扯了自己裤子,硬邦邦的就想顶入。忽然,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捻子(引火用的纸卷)说道:“谁在屋里?”这时,被贾瑞扑倒在床的那人噗嗤笑了:“瑞大叔要臊我。”
贾瑞定睛一看,压在自己身下的原来是贾蓉。这下丢人丢到家了,他二话没说,提着裤子转身就跑,却被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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