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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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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点心是宁阳院里的两位宫娥做的,手艺甚好。外祖母拿回去给外公和家人尝尝吧。”
高氏欣慰地接过过来,又不舍地看了宁阳一眼,才慢慢退了出去。
宁阳也知道今夜见过外祖母,便是再相见,只怕也是明年这时候了,自己本是孤零零的灵魂,今夜见了这身体的母族,不知为何也生出些感慨来。
这感慨还没来得及消化驱散,上元节一过,内文学馆便开学了。
玩了一个多月,宁阳还真有些想念内文学馆里安静有序的日子,也怀念刘司籍铺陈生动的教导。还好她年后为自己制定了作息计划,每日都练会儿字,因而不曾荒废。刘司籍见宁阳也了几个字,便欣慰地点了点头,依照年前所言,上午宁阳除了习字练字之外,还可以学会儿画。
宁阳心里高兴,画画用的丹青颜料早在年前就让月桂准备好了,只是一应物什刚准备好,安阳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边走便骂着西瑾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自从把你从母后那里要回来,你就越来越烦人了呢?老是叨念这叨念那的。本公主都告诉过你了,本公主不喜欢写字画画这些事!本公主喜欢和大姐姐二姐姐一起学琴,而且司乐已经答应了,司籍也默许了!你干嘛还要扫本公主的兴?”
“奴婢不敢,只是公主可还记得今早请安时,皇后娘娘说过,要公主多花些心思写字习画,这些都是修身养性之道。皇后娘娘还说过几日要查看公主的学业情况,所以奴婢斗胆规劝公主,莫要忘了皇后娘娘的嘱托。”
“母后,母后!又是母后!这段日子,你老是拿母后来压我!我真怀疑你被母后关了两天,是不是关出毛病来了?”安阳眉拧在一起,显然已经生气了。西瑾却还是垂眸抿着唇,一副一定要把她劝回来的样子。
宁阳也发现西瑾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她笑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玲珑的感觉,对安阳的要求一般都是好言相劝,实在劝不住也会想其他办法,若是想不到也就顺着她了。可现在这种感觉没了,人变得有些倔强,一副不劝回安阳誓不罢休的架势。
宁阳虽不想管安阳的事,可她不安静下来,刘司籍便没办法上课,于是便只能劝道:“四妹妹,母后的旨意自然是要遵从的,况且母后如今身怀有孕,顺着母后的心意便是最大的孝道了。”
不知是安阳当真怕气坏了皇后,还是宁阳出言相劝给了她个台阶下,她瞪了西瑾好一会儿总算是哼了一声,乖乖地呆在了屋里,跟着刘司籍上课了。
刘司籍教着两人练习蘸墨笔法之时,也捎带讲了书画的历史来由分类和古来的一些名家趣事,宁阳边听边练,如果忽视前面安阳不停地往窗外探头和时不时弄出的大动静,这一上午过得也算开心。
前世时,宁阳的母亲专长西方画,国画宁阳并未见母亲画过。虽然有些不太相合,但一旦提笔,还是忍不住想起母亲来,这种心情连带着勾起了昨日见到外祖母的心情,一时复杂难言,直到午膳时,依旧不得排解。
“三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直到纯阳小心地拉拉宁阳的袖子,宁阳才从回忆状态中走出来。很少这样失态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二姐姐可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纯阳笑了,声音依旧细细小小的,说道:“我哪会说有趣的事?是大姐姐在问我们话呢。”
永阳也不怪宁阳走神,只是爽利地一笑,瞥了眼安阳笑道:“难得三妹妹有出神的时候,莫非是四妹妹心情不好,影响着你了?”
宁阳忙摇头,看向安阳时,安阳已经没了上午学画时的郁闷表情,现在正是满脸的兴奋。正猜测着,又听永阳道:“今儿咱们姐妹就别小憩了,年时父皇答应为我寻个马笛师傅,现在已经请来了,那师傅不仅笛子吹得好,骑射功夫也了得!用过午膳咱们去尚风园的练武场,大姐姐我给你们露一手如何?”
骑射
练武场与内文学馆不远,宁阳却是头一遭去,那武场守门的小太监见是永阳来了,旁边还跟着承平公主安阳,更是不敢拦,笑着行了礼就放四人进去了。
“练武场平日是给皇子们习武用的,原本女子该离这里远点的,我因自小得了父皇的恩准,可以常来这里习武。”永阳边走边给其余三人指路,“瞧,那边就是校场,中间的木台子是比试用的。飞马厩六坊就在不远处,每次学骑射时,直接从那边选几匹上好的马来,也不费时候,方便着呢。”
尚风园的风格果然与后宫大部分的建筑不一样,园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布置,敞亮开阔。宁阳顺着永阳所指之处看过去,见那校场用青石砖铺就,武器架子、射靶、刀枪棍棒,兵器种类繁多,可谓应有尽有,校场中间确实有个搭起来的木台子。
只是,那木台子上站着两个人。
见到这情况,连永阳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午时休息的时辰练武场上还有人在。只是其中一人的背影她一见就认了出来,笑道:“我就知道,连午间小憩也不放过的人定是我那练武成痴的大哥。只是,旁边那位……”
那人还在远处,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身量比贤阳高出大半个头,一身浅紫的衣袍,似乎正张弓搭箭,指着远处的靶位。虽然还未走近,但宁阳已经大体能猜出那人是谁了。皇宫里,贤阳喜欢穿浅黄色的衣袍,武阳喜欢淡青色,每次见到都穿着浅紫的衣袍,而且身量又比贤阳高出大半个头的,只能有一个人。
显然,看出来的不止宁阳一个。
安阳笑道:“怪不得大姐姐今儿中午提议我们来这儿,该不是早得了消息,大哥哥和端云表哥在此比试吧?”
“你这小妮子,真不知你平日都看些什么书,亦或者你院儿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小小年纪,个人精儿似的,好像什么都懂!若真是提前得知,我还会带你们来?”永阳笑嗔道,态度却也大方实诚,只是唇角微微弯起,眼睛也看向远处的诸葛端云,看来她心里对这次偶遇也是开心的。
安阳全然不在意,瞅了瞅纯阳,又笑道:“大姐姐说得对,要是提前知道,至少不会带二姐姐来。”
纯阳立刻红了脸,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小声解释道:“四妹妹,你别乱说。我……我没那心思……这些事情都要以父皇的旨意为准……”她声音细小,安阳好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永阳却已经向比武场走了过去,纯阳绞着帕子似乎想要快点远离安阳的样子,只是刚迈了两步才发现,跟着永阳过去那岂非代表着她急着想见诸葛端云?于是这个九岁的小女孩立刻止住了脚步,可是之前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再回来又显得心虚,便只能红着脸回头看着立在原地的宁阳和安阳,很是尴尬。
宁阳几步走过去拉着纯阳的手道:“二姐姐,大姐姐都已经过去了,咱们既然来了也去吧。”纯阳得了台阶下很是高兴,小鹿般的点点头。
却听安阳在身后小声咕哝道:“真是的!难得遇上个冷面帅哥,就这样被别人给占了先机,我怎么就这么点儿背?为什么不早穿过来几年?”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去或者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宁阳却是懂的。古代常因为瘟疫、战乱等原因使得人口剧减,并且多子多福的观念深入人心,统治者常常鼓励早婚早育,一般女孩子十三岁就可以嫁人,如果没有战争,国家富足,或许有些女孩子会及笄后,也就是十五岁以后再嫁人。而男孩子娶妻的年龄也差不许多。诸葛端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即使现在三国并不在战乱中,他这个年纪定亲已是平常事了,再过两年也一定要娶妻了。
这也是为什么武德帝会让诸葛端云从永阳和纯阳当中挑一个指婚的原因。就年龄来讲,宁阳和安阳与诸葛端云是绝对不合适的。当然,有很多男人五六十了还能娶个青春年少的女子回家,但那不是填房就是作妾。而她们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给人作妾,当然了,像长公主那样嫁给大夏皇帝为妃的情况除外。
安阳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郁闷的吧。不过郁闷归郁闷,她说的话未免太口无遮拦了。宁阳看了看纯阳,见她仍旧低着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似乎没有听到安阳刚才的嘀咕声,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回身假装听不懂地问道:“咦?四妹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穿过来?你今天身上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过来么?”
安阳这才惊觉说漏了嘴,忙摆手道:“哦,没有没有,三姐姐你听错了。”然后她又望了望前头永阳的身影,笑着跑上几步来拉住宁阳的手道,“你看大姐姐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去看看吧!那天见识了端云表哥的剑术,今天再看看他射箭的功夫!”
宁阳也不再追问,就当是被安阳骗了过去。心里却想着,反正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别有下次就成了。
习武之人耳力大都不错,宁阳等人走到练武台前时,诸葛端云已经放下手中的金丝大弓,远处的靶子上一支羽箭狠狠嵌在红心里,他却看也不看,将弓递给贤阳道:“下回比试挑个人少安静的时候。”
贤阳尴尬地咳道:“永儿向来只在晨时来练武场的,今儿前来想必是一时兴起,遇上表哥实在是凑巧了。”
看来诸葛端云是误会了,他以为永阳知道他在此与贤阳比试射箭,特地前来相见的。这也不能怪他,武德帝想要将永阳和纯阳其中一人指给他的消息在宫里已经传遍了,自从那日起,凡在宫中或是在帝都街上走动,见了他的官员无不借机或试探或讨好,若非他是大夏的王爷,这些朝臣还知道不能离他太近,只怕礼都送到他的别庄门口了!诸葛端云向来是个喜好清净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烦不胜烦。
诸葛端云态度冷淡,倒令在场的永阳和纯阳有些尴尬。纯阳之前就被安阳说红了脸,现在更加不知所措,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青石砖,头都不敢抬一下。
永阳却昂着头,眼里有着身为公主的灼灼骄傲。她命人牵来一匹名为烈风的骏马,手执着马鞭踩着宫人的背就动作利索地翻身骑了上去。她于马上俯视着诸葛端云道:“永阳不才,想领教下端王爷的骑射功夫,不知敢应否?”
初春的大周国已经很暖和了,午时的暖风拂过,永阳火红的衣裙浅浅飞舞,十一岁的少女虽然还未长成,却已有些英烈的飒飒之姿。
诸葛端云微微蹙眉,也不答话,只是干脆地跃上一匹枣红的骏马,挺直了脊背淡淡地看了永阳一眼,俨然一副刚才永阳俯视他的模样。
宁阳忍住笑,想起年宴时武德帝曾说过,永阳的性子与当年的长公主有些相像。于是心里不由觉得,其实诸葛端云和与永阳倒是有些合适。只是可惜了纯阳,这个小姑娘自从过了年就被李充仪逼着去接近诸葛端云,怎奈端王爷的日子过得像个老头子,一成不变。上午去芷兰宫祭思母妃,下午回别庄喝茶看书,偶尔去拜见下皇帝,像今天中午应贤阳的约来练武场已是难得,因此纯阳很少能找到时间与他接近,即便是有,她的性子也做不来这种事。
偏偏李充仪不死心,逼着纯阳做点心绣帕子的,就差直接送去芷兰宫里去了,害得纯阳几次去宁阳那里时,眼睛都红得像只兔子。
宁阳心里感叹着,却见诸葛端云与永阳已经策马奔驰起来。一紫一红两道身影手持弓箭驰骋在练武场上,烈阳下,马蹄声声,踏踏而去,激得人心里的热血都禁不住沸腾。宁阳仰起头,看向头顶澄净的晴空,顺着青天白云将目光投向很远的地方,那视线仿佛要越过道道宫墙望向外面的世界。她不曾对此生身为公主的事有何不满,只是不知此生何时才能踏出这道宫墙,哪怕只有一次,她想要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她也想要骑在马背上,体验一次驰骋天地间的快意。
向往的心神越飘越远,回过神来氏,只见骑射的比试不知何时已经结束。诸葛端云坐在马上正看着自己。宁阳立刻收回心神,忙转头去看远处的靶子,只见那靶子正见的红心旁插着一支羽箭,而红心正中的地方已经破了一个洞。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端王爷的武艺果然出众!永阳心服认输!”永阳已从马上下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笑,早没了之前因为诸葛端云的态度而生的郁闷和挑衅的表情。
贤阳哈哈大笑道:“我这妹妹自小是个心高气傲的,常自言不输男儿,这一句心服认输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诸葛端云也从马上下来,却不言语,只道:“本王向来有午间小憩的习惯,这便不打扰了。”
虽然现在早过了小憩的时辰,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离去的托辞,因此除了安阳之外都恭敬地行了礼,带宫人带着诸葛端云的侍从到来,便恭送他离开。
诸葛端云转身离去经过宁阳身边时,浅淡地道:“适合来练武场的女子并不多,至少三公主并不适合,下回还是别来凑热闹了。”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阳看着诸葛端云离去的背影,又奇怪地看了眼宁阳,问道:“三姐姐,你是不是哪里惹到端云表哥了?”
宁阳瘪了瘪嘴,欲哭无泪,她要是知道就好了!真不知道这个毒舌男看她哪里不顺眼,难不成欺负她很好玩?
永阳心情大好,走过来安慰道:“三妹妹别往心里去。方才我与端王爷比试骑射时就发现了,他的功夫绝不止于此,偏偏既能理所当然地赢了我,有能与我比上一段时间,让我不至于大失颜面。可见他其实是个心细又体贴的人,只是嘴上没好话罢了。”
贤阳听到这话,头一个大笑道:“原来我的妹妹还会夸人?这可让我这个当大哥的吃味了,从小到大,你可没这么夸过我。”他取笑着永阳,却不等她反驳,又抬头看了看天道,“时辰不早了,今儿可不是休息的日子。妹妹们下午还有内文学馆的课要上吧?那便赶紧回去吧,可别迟了。”
一句话让正要回嘴的永阳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她点头道:“正是,若非大哥提醒,可真要误了时辰了。大哥下午也有课业要上吧?同我们一样,可别迟了。父皇虽说准我们多习武,可读书课业方面也最是看重,若迟了只怕父皇不喜呢。”
贤阳笑道:“这我自然知道,还用你个小丫头来教我?前几日去给父皇请安时他还提过,说是过几日要下诏给我和二弟选伴读呢。”
“伴读?”这词让安阳来了兴致,忙问,“都有些什么人参选大哥哥可知道?”
“自先祖皇帝起,皇子选伴读大多为宗室子弟。只是这次父皇打算让朝臣子弟也参选,怕是要亲自考校学问呢。”
“那公主可有伴读?”安阳又问。
贤阳笑道:“这可就不一定了。先祖皇帝时的公主们并没有伴读,后来文帝仁帝时期公主们常有一名伴读随侍。至于妹妹们能不能选伴读就要看父皇的意思了,若能选,大妹妹和二妹妹也到了可以有伴读随侍的年纪了。”
伴读
皇家对为皇子选的事向来重视,宁阳等人从贤阳哪里听说这件事时,征选伴读的文书早在年前就发了下去。武德帝这次不单单只从宗室子弟当中挑选人才,臣工子弟也可以参选,据说最后皇帝要亲自考校入选者的文略武艺,选拔之严格可想而知,待人选大定,时日已转入初夏。
永阳和纯阳也到了选伴读的年纪,只是她们的伴读并没有经过那严格的筛选程序,只是武德帝那日说了句:“既是要选伴读,便连永儿和纯儿的一道儿选了吧。朕观兰珠郡主忠良之后,芸珠郡主乃陈王之爱女,素问其聪慧伶俐,想必召进宫中与公主为伴倒也不错。”
既是皇帝心中已有人选,朝臣自是不敢多言。两位郡主奉召进宫那日,尚宫局的女官刚刚送来入夏的新衣,宫里的定制,宫女无论品级高低,一季只得两件新衣,只料子花色款式有所不同。公主同妃嫔的例,每季四件新衣,这季量下季的衣裳,只是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身量都还在长,便都移到季末才丈量了。只是花色款式要提前定好。
宫里没什么新鲜事,每季尚宫局送新衣来时便是件喜庆事了。宫女的衣服虽款式花色简单,可见了新衣,西憙阁里的小宫女们脸上看着都比平日要和乐几分。奶娘为宁阳换上件浅粉素兰水袖的裙子,笑道:“瞧这粉脸粉裙子的,花骨朵般的女娃娃,文文静静的,看着可真舒心。”
宁阳知道奶娘定是又想她家中的女儿了,年初她儿子的病让太医去看了,开了两副方子,喝了个把月,总算把命给救回来了。奶娘千恩万谢,自那以后服侍宁阳便更加上心,很把她疼进了心坎里。
宁阳由着吴英给她把发编成小辫子绾起来,颈旁还垂了两条细小辫子,俨然可爱的小姑娘打扮。她只照着铜镜看着,笑道:“今儿难得内文学馆休课,大姐姐约了我们去御花园坐坐,昨儿晚上让芳儿和良儿准备的食盒可备好了?”
月桂道:“回公主,一早就备下了。小云片糕、四喜酥子、奶黄甜糕和枣穗软糕,都是今儿一大早新做的,新鲜着呢。”
宁阳点了点头,稍时良儿提了食盒进来,问道:“禀公主,入了夏可以吃些凉碗子了。这食盒大着呢,糕点只放了上两层,下边放几碗冰镇的果藕可好?”
奶娘听了道:“可不许混出主意!毕竟是凉食,此时刚入夏,公主年纪尚小,吃坏肚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莫说是公主,你们也好少吃才是。”
良儿嘴上应了,将食盒递给月桂,眼里却是鬼灵精怪的笑意。宁阳见了忍着笑,她心里清楚,宫里吃食讲究节令,入了夏常给宫人们发些凉食吃。良儿她们也才十四五岁,哪个都是爱新鲜嘴馋的。即使宫里吃东西向来不吃饱,可她们也要吃上一两口,解解馋也是要的。只是奶娘发了话,她们也就只有应着的份儿。毕竟奶娘在这西憙阁里还是说得上话的,她虽不比吴英管事,可也毕竟是公主的奶娘。虽出身不高,性子却是和蔼好说话的,从来不难为院里的宫人,因此人缘倒是好的,只是有些唠叨,你不按着她的话去做,她会一直叨念着直到你的耳朵长茧子。
宁阳带着月桂出了西憙阁,直奔御花园。直到远离了慈仁宫,她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听身后月桂笑道:“若是奶娘知道,昨日公主便和二公主约好了,今儿由公主带点心食盒,二公主带凉食来吃,不知奶娘要说多久?”
宁阳道:“可要保密,别哪日在奶娘跟前儿说漏了嘴。”其实,大周国地处南边,春天已是很暖和了,此时虽是初夏,午时已是热得人直出汗,若没点凉食吃,夏天可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这日正是两位郡主进宫的日子,她们是上午来的,那时宁阳已去给皇后请过安了,元皇后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子,整日懒懒地不想动,宫人们服侍的时候都万分小心,皇后并未留她多久,是而两位郡主来给皇后磕头请安时宁阳并未见着,只昨日听永阳说,今儿下午在御花园里见,所以纯阳和宁阳才准备了这么多的点心吃食。
听说这两位小郡主都才八岁,芸珠郡主是陈亲王的独女,上有两个哥哥,又是嫡出,在王府里是受尽万般宠爱,据说自小聪明伶俐,至于性子到底如何,没见着面儿也不能下定论。只有一点,陈亲王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说来是个闲散王爷。听闻他在之前长山王之乱时,虽未帮着谋反,可也没表现得多忠君,也就是所谓的中立立场。所以皇帝对他那时的态度有些不满,许是因着是血脉兄弟没有重罪不好妄杀才留了下来。这一次诏令陈王最宠爱的女儿给纯阳当伴读,皇帝肚子里到底揣着什么心思,只怕很难判断明了。
至于另一位小郡主兰珠在帝都朝野中却是很出名的,宁阳对她也有所耳闻。因为兰珠闺名叫房茜兰,乃是已故镇军大将军的孙女,房老将军奉皇命平叛长山王之乱时亲手取了长山王的首级,却在追李氏兵马时遇到南疆部族的夹击,老将军在乌谷血战两天两夜,砍杀叛将无数,却最终牺牲在了战场上,那场战役同时也夺去了他从军历练的次子的性命。而房家仅剩的长子在八年前皇帝南巡时,为护驾以身殉职,其当时房家只剩刚出生未满月的房茜兰和房老将军的发妻于老诰命。
武德帝感念房家满门忠烈,特封房家孤女为郡主,赐名兰珠,并敕命于帝都建造郡主府。本想着诏进宫中抚养,因念及老诰命尚在才作罢。皇帝诏兰珠郡主为大公主伴读,其中嘉奖缅怀忠烈抚慰臣子家眷的用意倒是很明显的。
午时烈阳明媚,略有些暖风,御花园里百花开得正好。宁阳到得亭子里的时间也是不早不晚,刚坐下,就见永阳和纯阳正顺着游廊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女孩,安阳正在她们中间走着,脸上眉飞色舞地不知在说什么,看样子聊得正欢。她一早也是没在元皇后那里见着两位郡主,便跑到永阳那里见人去了,看这样子,怕是午膳也是在德妃宫里用的。
安阳远远地就见宁阳在亭子里坐着,忙拉着兰珠和芸珠的手就跑了过来,抢先笑着介绍道:“三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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