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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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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百姓围观,好不热闹。
  
  这日大夏皇帝亲临为皇叔主持婚礼,朝中大员无一例外地都被请进王府,宁阳的轿子落入王府大门前时,宾客已经都到了。宁阳坐于轿中,忽听轿外有人唱着嗓子喊道:“启轿,新人起——”
  
  轿帘儿被挑了开,王府的喜娘上前扶着宁阳慢慢下轿,而后一条大红绸子递了过来,宁阳接了绸子一端,又听人唱道:“新人接红绸,红红火火入新门——”
  
  身旁都是欢喜的笑声,礼乐一直奏着,宁阳盖着大红盖头,只能看见脚面,她心里紧张,虽然知道一路都有喜娘提示着,也知道红绸的另一端正是诸葛端云,可是她还是紧张,感觉每迈出一步,腿都有些软。
  
  王府的门槛很高,上面竟然还雕着虎头镶着金丝,宁阳由喜娘搀着迈过门槛,慢慢地来到正面花堂前,只见得东南方向置了案子,地上放了软垫,有人唱道:“新郎新娘进香——跪,献香——”喜娘交给宁阳三柱清香,宁阳与诸葛端云跪了,听着人的指引叩首,三拜过后才继续往前走,这才入得正殿。
  
  礼乐忽转入高调,宁阳知道,是拜堂的时候了。虽然看不到堂上的热闹情景,但是她能看到许多双脚在两旁立着,站得很齐整,可见这正殿上坐着的是大夏皇帝了。有人由唱着嗓子念了一段辞藻华丽的骈文,大抵就是赞颂端亲王爷的英明神武、功德无双,然后又赞颂大周承和公主的贤惠温良,两国联姻,才子佳人云云。而后只听得来自正堂座位上传来一声颇为轻快的少年笑声:“好啦好啦,赶紧拜堂吧!皇叔这婚事都等了一年多了,朕都急了。”
  
  宁阳正惊讶着大夏皇帝给人的感觉像个孩子,面前已经被放上了大红锦绣的软垫。然后便是那电视上常看见的场景,拜天地、高堂,而后夫妻对拜。但是今天皇帝在,拜天地便改成了拜皇帝,诸葛端云的母妃虽逝,也要对着空空的红木大椅跪拜,待到了夫妻对拜之时,宁阳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两世为人,她今日总算嫁了人。
  
  而后四周突然热闹了起来,原来有人喊着要“送入洞房”了。
  
  喜房里一张大得夸张的床榻,四周大红帐幔围着,床上撒着五谷、花生、红枣等物,宁阳和诸葛端云到床上坐了,喜娘递上金秤杆,笑道:“新人揭盖头,称心如意——”
  
  揭了盖头宁阳并不敢四周顾盼,只恭顺地垂眸浅笑,喜娘又递上以彩结连着的酒盅,称“合卺同尊,以结同好。”酒是温的,并不辛辣,看来是为怕新娘没喝过酒而特别准备的。
  
  喝完交杯酒,在一旁热闹声中,诸葛端云出了喜房,招待宾客去了。而等待着宁阳的还有漫长的仪式。她先在喜娘的服侍下去了凤冠霞帔,只穿着诸葛端云为她准备的那身嫁衣,而后就是那仿佛酷刑一样的开脸仪式,开过脸,发式盘起,怀抱杆秤、瓷瓶、箅筘,安静地坐于帐内,据说这样可以象征新妇办事公平、周密,守口如瓶。
  
  这一坐就是一天,直到了入幕十分,诸葛端云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得屋里。宁阳坐在床榻之上垂着眸,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那啥?接下来不会是要闹洞房吧?
  
  正心里紧张着,却听诸葛端云道:“今日本王大喜,多谢诸位前来贺喜,前面儿夜宴刚上,诸位自请,本王便不奉陪了。”那些人听了起哄着不依,诸葛端云却不管他们,挥了挥手,喜娘丫鬟等人都退了下去,门果断地被关上了。
  
  “累了吧?”诸葛端云走过来,将宁阳怀里抱着的东西都放在桌上,而后坐在她身旁问道。
  
  “妾身不累,王爷可需要醒酒茶?”宁阳心里紧张,只低着头问。
  
  “把头抬起来,这不是在人前儿,不必如此小心。”头顶上传了某王爷不耐的语气,“还有,称呼改改吧,听了别扭。”
  
  宁阳依言抬起头来,见诸葛端云冠帽玉簪,剑眉飞扬,眸敛着,却因喝了酒而有些朦胧,唇微微抿着,孤沉里透着邪魅,身上几分男子香,不太像在船上的那晚,今晚他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
  
  宁阳不由更加紧张,她才十三岁,不会今晚就要……
  
  她拧着手指,眼神游离的小动作看着诸葛端云眼里,不觉添上一抹好笑。她今夜穿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嫁衣,发式绾了起来,雪白貂毛的围脖裹着颈子,头儿那只用彩丝绣了小貂脑袋衬得她小脸儿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可爱。
  
  诸葛端云的眼神深了深,腹间竟升起一股浊气,他马上移开眼,告诉自己这丫头还小,得再等两年。他像是身后着了火一样地起身,从桌上拿了几颗红枣动作有些生硬地递给宁阳,说道:“爱妃坐了一日,饿了吧?”
  
  宁阳有些奇怪诸葛端云干嘛有些紧张的样子,该紧张的人是她才对吧?不过心里狐疑着,手上还是把枣子接了过来,回道:“谢王爷。”
  
  “不必喊王爷了,听着生分。”诸葛端云道。
  
  宁阳愣了愣,不喊王爷喊什么?她歪着脑袋试探地问:“那……老爷?”
  
  话音刚落,诸葛端云果然黑着脸瞪她。
  
  那她可就不知道喊什么了,总不能叫名字吧?这在古代貌似不太合礼法。
  
  “叫夫君吧。”诸葛端云语气不是很好地道。
  
  夫君?好吧,夫君就夫君,她没意见。吃过枣子之后,就听诸葛端云道:“夜深了,为本王宽衣吧。”
  
  “是,夫君。”宁阳知道,有些事情再拖着也是没有用的,古代女人的命就是这样,如果今晚诸葛端云想要她,那她也只有顺从的份儿。她帮诸葛端云脱去冠帽和外袍,要为他解去腰间玉带时,却觉得那里的肌肉明显紧了紧,而后她便听见诸葛端云深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地道:“算了,爱妃去收拾床铺吧,本王自己来。”
  
  宁阳红着脸应了,待把床上撒着的五谷、花生和红枣都收拾干净,铺好了棉被,便服侍诸葛端云上床躺下,自己这才去了衣物入帐。今日上轿前奶娘曾嘱咐过,要穿着亵衣入帐,两世为人,头一次当着男人的面脱得只剩内衣,宁阳几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钻进被子里,棉被裹到脖子底下,只把脑袋露在外面,却红着脸不敢看诸葛端云。
  
  正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却只听得外面有些笑声,宁阳顿时往外面瞥了瞥,大红帐子已经放下,外面的情况看不清楚,诸葛端云却道:“那是听房的人。”
  
  听房?宁阳这才想起来,奶娘是跟她说过来着,新婚要有人在房外听房,古人以此为吉,而且要听上三日。
  
  看着她紧张的小模样,诸葛端云微微一叹,伸手便把她捞了过来,入手的感觉出奇的好,她的手臂雪滑紧实,吹弹可破,极好的触感让诸葛端云不由窒了窒,好一会儿才将她按在他臂上枕好,而后侧身将她抱在怀里道:“行了,不必紧张了,圆房的事儿过些日子再说吧,睡吧。”
  
  宁阳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诸葛端云,他这是在为她着想?虽然想过也许圆房的事会往后拖,但是她一直不敢想诸葛端云会真的这样做的,毕竟他已经是成年男子,总有些需要的。
  
  她眼里的喜意让诸葛端云哼了哼,拍着她的背说道:“睡吧,今儿累了一天了。”
  
  宁阳点点头,她确实是累了,成亲真是件累人的事,明日起来她的身份就是端亲王妃了,她这辈子的家就在这里,她就要有一段和在大周皇宫时不一样的人生要开始了。期盼向往也有些不安和紧张,这就是嫁人的心情。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宁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浅笑。
  
  相比起她来,某王爷却是睁着眼脸色有些黑,要是让他知道谁教她脱得只剩亵衣入账,他一定罚她一年俸禄!丢进王府后院守夜!
  
  诸葛端云看着宁阳睡熟的小脸儿,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懊恼,这么早把她娶回来,到底是给谁找罪受呢……
  
  这个问题现在他体会得还不够,不过相信用不了几日他就会明白受罪的是哪一个了。 
42、婚后 。。。
  婚后一大早,宁阳服侍诸葛端云起身,用过早膳后,王府里所有有体面的仆役都来屋里给新王妃磕头。
  
  宁阳端端正正地坐着受了礼,她虽脸庞稚嫩,可毕竟身为大周公主,规矩礼节各样都是好的。仆役们虽然明白公主长在宫里,不可能有太高明的治家手段,但身份毕竟是高贵的,无论日后能不能得王爷的宠,她都是正室,因而仆役们磕头的时候都陪着小心。
  
  王府里是有太监的,内院的总管就是个老太监,人比较瘦,躬着身子,说话慢腾腾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得很清楚,给人的感觉也是斯文有礼的。他说道:“禀王妃,您带来的陪嫁老奴昨日都安排妥当了,只有一事请王妃示下。”宁阳问:“何事?”后院总管太监答:“王妃身边侍候的除了奶娘和月桂姑娘以外,丫头还得再添几个,按王府的例,一等丫头两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的粗使丫头不限人,您愿意要多少都成。月桂姑娘自然是按一等丫头的例,良儿姑娘侍候茶点,按二等丫头的例。剩下的人儿老奴今儿带了几个规矩好的来,还请王妃挑挑。”
  
  宁阳听了面儿上笑着说好,心里却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从大周带来的陪嫁和王府里原本的仆役只怕要有段磨合期了,况且这王府里可能原本就有小派小系,这下子可就更复杂了。奶娘、月桂和良儿这三个人指定是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其他的侍候的丫头只怕要两边均衡一下才好。一等丫头一共就两人,月桂就占了一个,那另一个不用说也一定要挑王府里的人了。二等丫头良儿占了一个,那她得从陪嫁里挑个上来,另两个挑王府的,至于粗使丫头就无所谓了,全用王府的也是可以的。
  
  带上来的几个丫头请过安后都规矩地站着任宁阳挑选,宁阳发现这些丫头的打扮都是讲究的,也许有不少爹娘都是王府里有体面的人,只是模样有出挑的,也有不出挑的,有大大方方地站着的,也有胆子小些头低的看不着模样的。可见是后院的总管不知道她喜欢哪样的,所以就哪样都带了来,想从她挑的人里摸摸她的脾气喜好。
  
  这倒是个聪明人,宁阳不由多看了后院总管一眼。
  
  “你们都会什么?说说吧。”宁阳坐着问道。她知道古代的女子要管家,可是她只是个能管好自己的人,管理府中的人员?这太难为她。不过,她喜欢惬意的生活,所以尽管她不擅长管理人员,但是她觉得府里的人有必要知道她的喜好,不然以后过起日子来会太难受。
  
  那些丫头听到王妃问了话,便挨个答了起来,有说会沏茶的,有说针线好的,有说会做点心的,有说会侍候笔墨的,有说能捏肩捶腿的,还有能侍弄花草的。宁阳挑了三个丫头,会做点心的,能侍候笔墨的,还有针线好的。三个丫头模样有出挑的,也有不出挑的,但是打扮规矩,说话大方爽利,没什么谄媚的话,也没明着回她的话,眼睛却往诸葛端云那里瞟,更没把身上擦得香的呛人。
  
  宁阳把那个侍候笔墨的子陌升做了一等丫头,把做点心的环儿和做针线的子秋归在二等丫头里,说道:“今儿先挑这几个吧,日后再遇着合适的补上也不迟。至于粗使的丫头本王妃就不挑了,劳烦总管辛苦,给挑几个用得的来吧。”
  
  宁阳相信这后院总管也应该看得出她的要求了,她不挑剔丫头的模样,只要求心思要正,性子要坦荡大方。
  
  总管听了忙躬身应了,却又问道:“禀王妃,王爷屋里侍候的丫头原先只有两个,按例也是该补上的,不知王妃带来的陪嫁里可有看得上的丫头?”
  
  宁阳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这话的意思是让她给诸葛端云挑两个屋里人?古代好像是有这个规矩来着,陪嫁的丫头有好多都是丈夫的屋里人,也有不少陪嫁丫头都是有这个心思的。想到这里宁阳不由欲哭无泪,她可是带了两百多个陪嫁丫头来啊,这以后的日子该有多乱啊?
  
  虽然宁阳知道自己正室的位子是一定不会倒的,但是新婚第一天就要给丈夫挑女人,这实在是心里不舒服。想到诸葛端云会像昨晚抱着她那样抱着别的女人……她就心里一阵难受。
  
  这一难受,脸上就挂不住和气的笑容了,屋里候着的丫头仆役都不免感觉到王妃有些不高兴,顿时都低了头暗自在心里嘀咕:听说王妃在大周时,在诸位公主里脾气是个好的,方才看她挑人也知道,模样好的也挑了去,还以为是个好说话的,难道大家都看走了眼?王妃是个爱吃醋眼里容不下人的?这可如何是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头不免心中着急。
  
  这时,一旁坐着喝茶的诸葛端云终于不耐烦了,把茶盏随意往桌上一放,“喀”地一声吓得一屋子人都躬下了身子。诸葛端云蹙眉道:“本王不爱屋里人多,刘阿你在这府里几年了,本王的性子你还不知?撺掇着王妃往本王屋里安排人,你这后院总管是不想当了?”
  
  刘阿苦着脸回道:“禀王爷,老奴就是这么一问,毕竟是规矩来着。”
  
  “在这王府里,本王就是规矩。”诸葛端云不耐地道,“日后别拿这些事儿来烦着王妃,样样都得过问,府里还养着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刘阿听了更加想哭,王府里娶了当家主母,本来内里的事儿就该王妃管着的,他只是按例问过罢了,他犯了什么错啊?
  
  “那府里的事儿日后该问谁?”刘阿抖着胆子问道。
  
  “遇上大事儿了再来请一声,你不会连大事小事都分不清了吧?”诸葛端云的声音有些沉。
  
  “老奴不敢,老奴遵命。”刘阿赶忙应了,再不敢开口,估计依照王爷的脾气,他再多问一句,他的总管职位就该没了。
  
  诸葛端云嗯了一声,看了屋里的仆役们一眼,眼神凌厉孤寒:“本王知道你们的心思,只是都别把心思用在王妃身上,用心服侍着,你们知道府里的规矩。”
  
  这话说的明白透亮,屋里的仆役都跪着应了,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虽然这神武端亲王府刚建了三年,可王爷脾气他们确是清楚的,于是心里都暗自加了分小心。这王妃虽说年纪小,可今日看来却是惹不得的。只是不知王爷如此护着王妃,是因为王妃身份高贵还是王爷有别的心思?
  
  底下人兀自猜测着,诸葛端云却烦了,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了出去,却在众人当退未退之时,忽的问道:“今儿这茶是谁沏的?”
  
  “回王爷,是奴婢。”要退出屋里的仆役当中,站出来一个巧笑倩兮模样俏丽的丫头。那丫头举止有些分寸,笑得却是娇俏,说话也好像跟诸葛端云很熟,“王爷,您平日喝的茶向来是奴婢沏的啊。”
  
  诸葛端云却轻锁眉头若有所思地道:“味道怎么变了?”那丫头听了大惊,跪下来道:“回王爷,奴婢煮的水用的茶都跟从前是一样的,奴婢知道您的口味,不敢擅自更换……”诸葛端云却不耐地打断她,“行了,下去吧,日后这茶你就不必沏了。”那丫头大惊,睁着眼睛眼泪在眼里打转儿,看着很有几分楚楚动人。
  
  “行了,下去吧!也没让你不在屋里侍候着,做这副样子做什么!”诸葛端云语气不耐地道,那丫头听了眼里涌出喜意,磕头谢了恩,这才退了下去。
  
  “想是路上喝惯了王妃煮的茶吧。”诸葛端云转头对宁阳道,“去给本王重新沏盏茶来吧。”
  
  宁阳虽然心里有些在意这丫头,但是方才诸葛端云护着她的话如今心里正感动,别说给他沏茶了,就是把她当丫头使她也乐意,于是起身福了一礼,乖巧地笑道:“是!王爷!”
  
  而后她便转身往门外走,却听到诸葛端云语气不佳地在身后道:“昨儿晚上让你改口,怎么睡了一觉全忘了。”
  
  “是!夫君。”宁阳也未回头,只笑着带着丫头就出了屋子。
  
  二月份的大夏帝都仍旧有些冷,枝头的梅花还开着,王府里的红绸还未收,到处都是喜人的气象。
  
  而这个时候的大周帝都已是阳光明媚,暖和宜人,街上的百姓有的已经换上了初夏的衣裙,长安门外的大街上,一顶轿子抬进了公主府。
  
  下轿的女孩子约有十二三岁,一身葱黄牡丹鸾绦的裙子,发上两朵雪白的牡丹绒花,别样的精致,衬得脸上笑容越发明丽,虽模样还未长成,却已是难得的美人了。她一进公主府,总管便迎了上来,欲行礼时,那女孩子却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必行礼了。二姐姐呢?快带我去见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周承平公主安阳。
  
  自从宁阳嫁了,宫里的公主只剩安阳和凌阳,而四公主和五公主的关系出了名地不好。安阳在宫里越发觉得无聊,这些日子便老是往宫外跑。原本公主出宫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偶尔一次两次皇后还允她,次数多了便不再答应。可她却跑去求了武德帝,皇帝对这个女儿从小就顺着,只说了句命人暗中护着,便就由着她去,只是规定了日子,只准在内文学馆休课的时日出宫,其他时候不准。
  
  这日正是内文学馆休课的日子,安阳一大早就跑来找纯阳。在花厅里等了一阵儿,纯阳才出来,一身银纹绣百蝶的花裙,顾盼间已有少妇的风韵,婚后驸马左孺对她爱怜有加,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年前儿左孺终于在朝廷谋了个差事,做了太学博士,虽是只个六品,官职却很重要。要知道太学在古代相当于大学,能在太学里教授学生,对读书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因而左孺当差时越发努力,上官给的评价也是好的,夫妻二人感情就越发好得蜜里调油。
  
  按理说,如今纯阳的日子比当初在宫里时好太多了,该是称心如意的时候。只是今日来到花厅时眼睛却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安阳对纯阳的事了解地清楚,心里奇怪,便问道:“二姐姐怎么了?”
  
  纯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过来花厅的路上被风吹着了。”这话安阳自然不信,骨碌着眼睛猜了一会儿,问道:“该不会还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事儿吧?”她这一问,纯阳立时红了脸,可眼睛也越发红了起来。安阳见了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皱着眉道:“该不是二姐夫怪你了吧?他怎么能这样呢?二姐姐没怀上喜事就没怀上呗,急也没用啊!难不成他还想纳妾啊?”
  
  这话说得纯阳更加红了脸,看了看四周的宫人,对安阳道:“四妹妹,咱们到花园里走走吧。”
  
  两人走在花园里,身后的宫人跟得都不太近,纯阳这才小声道:“不是四妹妹想的那样。驸马对我很好,从来没怪过我,如今我和驸马也都正吃着太医开的方子呢。只是……年前儿府里的宫正发了心病,夜里突然去了。上个月宫里就又指了个管事宫正来……”纯阳咬着唇,一副很难说的样子。
  
  “这管事宫正怎么了?”安阳不解地问,“难不成她不会办事惹二姐姐生气了?若是不得力,撵回宫去另找个来不就行了?”
  
  “这是内侍府安排的,哪能说撵就撵?”纯阳的话越发让安阳确定这宫正有什么问题了。
  
  “那二姐姐今儿眼睛红得像兔子,就是因为这管事宫正?”
  
  纯阳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宫人,确定她们没跟的太紧,这才眨巴着眼睛眼泪哗啦哗啦地落,她只顾着哭,可把安阳急坏了,郁闷地道:“二姐姐,到底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纯阳哭着小声道:“那管事宫正姓孔,是个贪财的不说,规矩各方面都是古板的。自她来了府里,便说驸马与我同住不合规矩,要按规矩召幸驸马,即便是每日见面也得经过传召,早晚请安相见皆隔着垂帘,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不过听听声儿罢了。昨夜我实在想念驸马,便依着规矩传召,那孔宫正却说上次传召不过五日前,女子当矜持本分……”纯阳哭的眼睛也红脸也红,“前些日子我想去了垂帘与驸马聊聊天,都是拿了对陪嫁的镯子给她,她才允了的,不然指不定将我说的有多不堪呢……母妃本就对这桩指婚不满,如今我回宫去看望她,也不敢跟她说……四妹妹,公主府年俸五千两,禄米三千斛,我只怕这些银子都花了,日后一年也再难见驸马几回了……”
  
  安阳听得怒火中烧,说道:“二姐姐放心!这个姓孔的宫正我帮你想办法摆平!”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从今天开始,分两边来写了。安阳也十二了,姻缘在何方捏?会有啥波折捏?纯阳的婚后生活会幸福咩?元氏家族将来会怎样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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