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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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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小心翼翼地说完,又往后缩了缩,小心瞅着安阳的脸色,生怕她会生气。
安阳皱着眉头道:“怎么二姐姐说的和那个老太婆一样?”说着,又仔细端量了宁阳一会儿,“真是我冤枉三姐姐了?”
见宁阳抿着唇不答话,似乎是生气了,安阳这才撇撇嘴,一屁股坐到榻上,郁闷道:“真是的,不就是看个仪仗么?一个个地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死命拦着!我真倒霉,怎么别人就能偷窥成功,再倒霉地也能遇到个帮手,不但能顺利潜入说不定还能来段艳遇什么的。怎么到了我身上就来这么多拦路的呢?”
宁阳闻言彻底黑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想翻白眼。拜托!安阳大姐,你就算过了年也才三岁半而已,哪个男人脑筋抽了才会想和你来段艳遇!你想这个不嫌太早了么?就算是想,也得等你各方面条件都成熟了才可以吧?
纯阳红着脸,转着眼珠四下里看,说道:“四妹妹……你、你都说了些什么呀!”
艳遇这样的词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在古代想必是惊世骇俗的。宁阳只装作啥也没听见,转移话题道:“四妹妹若是觉得我为人阴险,大不了日后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安阳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说道:“好啦好啦,算我说得过分了,三姐姐别生气了。”说罢,又瞪一眼院子外头,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小太监守着,怕是赵宫正怕她再跑出去,便命人堵在院子门口的。
“爱管闲事的老太婆!这次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看我怎么整她!”安阳愤愤道。
宁阳低头吃点心,只当是没听见,再不出声相劝。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只不要在她的地面上惹事,天大的祸事也牵连不到她身上。只是这日被搅扰得失了兴致,姐妹三人下午便早早散了。
夜里凤驾回宫不久,正宫里便传来女子的苦求声。月桂刚铺好床,正要服侍宁阳净脸睡下,听得声音两人互看一眼,宁阳道:“听着像四妹妹的贴身女官西瑾的声音。”吴英正好进得屋中,听到了便答道:“是今儿下午的事。西瑾看丢了四公主,险些让四公主闯进仪仗,因此受了罚。皇后娘娘仁慈,说是正值喜庆节日罚重了不吉利,便罚了西瑾半年的月俸,日后怕是要调到别处当差了,四公主知道了求皇后娘娘去了。”
吴英叹了口气,脸上多有悲戚感慨之色。宁阳忙问:“可别是调去做什么苦差事了。”吴英淡淡一叹:“倒不是,只是西瑾比奴婢长两岁,之前很得皇后娘娘的信任。原本娘娘曾笑言,待她出宫那日为她寻个家里妻室不正或是无所出的朝中大员,做个二房夫人。可如今撵出去了,这懿旨怕是再也得不了了。”
月桂正服侍着宁阳洗了脸,听了这话道:“奴婢与西瑾姐姐说来是同乡,听说她娘身子不好,常年靠药端着命,她爹是个好赌的,两个弟弟不成器,一大家子指望着她呢……”还好她们没在安阳公主那边当差,这位三公主,年纪虽小却是个安静不惹事的,待院子里的宫女也好。她们做宫婢的,不像那些身家显赫的官家小姐,入了宫还有个指望,对于她们来说,能平平安安熬到出宫的日子就已是福气了。
话题不由有些悲戚,吴英赶忙向宁阳告罪道:“西瑾与奴婢们之前也有些交情,如今见她落难一时有些感伤,只这些话原不该在公主面前说的,还望公主恕罪才好。”
宁阳道:“话是我问的,你们只是依言照答罢了,何罪之有?”
吴英转身查看了下宁阳的床铺,又瞧了薰香的炉子里香料是否足够,一切妥当了才又道:“公主若是睡不着,便叫芳儿做些宵夜来。”
宁阳知道她是暗指那边吵闹,怕她睡不着,便随便找了借口道:“明儿听说有的忙呢,我是头一回出席年宴,怕是会紧张。还是早些休息得好。”至于安阳那里,怕是也闹不了多久,元皇后不可能连个女儿都压不住。
果然,那边没过久就安静了,发生了什么事宁阳也没兴趣知道。这次的事希望安阳能吸取教训才好。
第二日年关一早,尚衣局送来了晚宴上的新衣。一件水粉寒兰宫锦的襦裙,外面罩了姜黄银纹细叶滚边的宽袖长衫。宁阳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平日里很少梳髻,今日月桂特地让她坐在铜镜前,把细软的头发编成许多小辫子,绾了个俏皮的花样,并在两鬓间各装饰了两只粉嫩的蝶花,看去俏丽可爱。
宫里的年宴是在晚上,白天一切如常。宁阳见时辰尚早,天气晴好,便打算到御花园里赏花。月桂忙去取了件白驼绒的小披风来,道:“虽不太冷,风还是有的,咱们大周冬天最是湿冷,公主还是披上件小衣吧,莫要着凉才好。”
宁阳见那小披风并不厚重,样式也简单,只绒毛细软,上面还挂着两个小球球,雪球一般,很是可爱,便高兴地披着出了西憙阁。想起今日一早去给皇后请安时,她神色如常,并为昨天的事夸奖了她两句,昨夜的不快像是并未发生,而安阳似乎还未起。
这只是慈仁宫里的事,路上的宫人们却个个喜气洋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宁阳独自坐在兰亭里,见阳光从东边朝元殿映过来,映得中宫慈仁宫暖意融融,那边四妃居住的宫殿贵芳宫和贤芳宫虽说只有几个嫔住着,掌宫的贵妃未立,也没有新的贤妃搬进去,可也瞧着明媚,那德芳宫和淑芳宫就更是喜气了,远远地就似乎能想象出那些捧着新衣进进出出的宫人嘴里一定说着吉利话。
宫中一片胜景下,唯独芷兰宫的方向看去像是阳光也照不进的阴暗处,听说那里只有几个洒扫的太监每日清理,却冷冷清清地无人居住。
不知为何,宁阳忽然想去那里看看。她对柔妃的感情很淡,却总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不知自己出车祸离世时,母亲是否熬得过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但愿弟弟能为她这个姐姐多尽一点孝道,让母亲晚年常乐康健。自己捡了个便宜,占了别人的身体,也该为这身体的母亲尽一点哀思。
月桂听说她想去芷兰宫,说道:“奴婢这话或许不当说,古以忠孝为先,公主去柔妃娘娘昔日的住处看看也是好的,只这大过年的,宫里规矩忌讳甚多,若公主今日就想去,奴婢便陪您在那院门口绕一道就好,且先别进去。等过了年时,请了皇后娘娘的旨,再去也不迟。”
宁阳没想到月桂会想这么细致,她方才只是觉得自己并不常去芷兰宫,只偶尔去一回也无妨。对于元皇后来说,若是对亲人感情淡薄,今后也未必对养母感恩戴德,所以重感情比感情淡薄更好些。是而她才觉得去看看也无妨,只是听月桂这么一说,也觉得甚有道理。
于是二人便假装在宫里闲逛,逛着逛着便逛到了芷兰宫。宫墙外萧瑟寂静,几个洒扫的太监也并不在,若非心知这座宫殿的位置好,险些要以为这里是冷宫。想起四年前这里门庭热闹常有妃嫔串门嬉笑的场景,现在只觉得恍若隔世,世事无常。
宁阳叹了口气,心道:柔妃,若你魂在天上,见到今日这番场景,再回想当初的风光,不知心有何感?
她摇了摇头,想着今日便先这样吧,回头禀告过元皇后,就说今日闲逛正逛到芷兰宫,于是想来这里看看,待请了旨再来祭拜吧。
两人绕过宫墙,正想从芷兰宫正门旁的道上绕过去,却见朱漆琉璃瓦下正站着个少年,那少年见到她们,转过来身来,银丝冠,浅紫金丝绣白貂的宽袍,面色白皙,唇紧紧抿成一线,却异常殷红,看着有几分邪魅。鹰眸沉敛,其间却有化不开的冰霜,阳光下鹰隼般慑人,令人不敢逼视。远远看去,只觉得这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孤寒。
宁阳不自觉地颤了颤,大皇子贤阳和二皇子武阳她已经见过了,这人并非皇子。只是打扮一看便知是贵家子弟,可不知如何能进到这后宫深处来?
月桂一开始本想开口喊人,见了这少年的打扮也知不像是偷入后宫的人,一下子没了主意,最后还是宁阳问道:“你是何人?怎在这后宫之中?”
那少年蹙了蹙眉,似乎对被女孩子问话有些不满,却见这女孩子娇娇小小,脸庞圆润可爱,看着不过四岁,却一副大人的口吻,不由眉头一挑,不咸不淡地吐出四个字:“诸葛端云。”
端王
这名字在宁阳的脑子里绕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大夏国的十六王爷诸葛端云?
听说他今年只有十二岁,可看这身形已与十五六岁的少年无异,因而刚才宁阳凭他的衣着断定他是贵家子弟,却没往诸葛端云身上想。
且不提他来芷兰宫的用意,宁阳按礼福身道:“原来是大夏端王爷,宁阳失礼了。”
“你是三公主长孙宁阳。”这时候能到芷兰宫里来的人也只有她了。诸葛端云的口气是肯定的,似乎早在见到宁阳第一眼时就断定她的身份了。只是尽管如此,他的眉梢还是不动声色的一挑,为宁阳听到他的名字时的态度。
这小公主看来不过四岁,方才听到他的名字只是微微惊讶,便立刻淡定地行礼,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这倒是跟这几日见到的人大有不同。是因为年纪还小?若说是她不知世事,举止倒是有礼有度。
诸葛端云看了眼宁阳身后跪在地上的月桂,想起自出生起至今,他所遇之人无不分为两类,一类对他过于逢迎谄媚,一类避他如瘟疫,远远地便逃开。心里渐渐生出些许不耐,道了声:“起身吧。”便对宁阳道,“本王每日晨时在此祭拜母亲,三公主如若也是来此祭拜母妃的,便请改个时辰。本王不喜被人打扰。”
宁阳听了有几分黑线,这话啥意思?听闻这位端王爷性子孤僻,鲜少与王公子弟一处,敢情是孤傲加自闭?凭啥只许他早晨祭拜母亲,而她就得换个时间?
“打扰端王爷祭拜长公主是宁阳的不是,只是您误会了。今日宁阳只是路过此地,毕竟年时,宁阳正打算禀告了母后再来祭拜母妃。不想撞上了端王爷,既然如此,宁阳便晚些时候再来,定不会再扰了王爷的清净的。”虽说心里把诸葛端云鄙视了个遍,宁阳表面上还是神色不露,规矩本分地福身道歉。
诸葛端云见她不恼也不急,当真和那些动不动就哭闹的公主小姐不同,不由淡淡一哼,不冷不热道:“你倒是通情达理,只可惜小小年纪便这般老成,当心变成老婆子。”
宁阳大囧,敢情这人还是个毒舌?话说起来,她老成么?她再老成也不像某人,一副孤傲的样子拒人千里,她可是温良谦恭的乖乖女一枚!再说了,她两辈子加起来也快三十的人了,老成点也属正常。相比起来,倒是某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更臭屁一点吧?
心里腹诽着,宁阳倒是觉得,诸葛端云这话给她提了个醒。她开始检讨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太过老成了?她可以控制自己不闯祸不争宠出头,可让一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装三四岁的小孩子,这难度真是有点大了。
她开始回想自己小时候遇到这种人时都是怎么个反应,可是脑子里七转八转也没搜索出合适的应对方法。她的记忆中遇到的都是好人,像这种恶人真是不多见。于是干脆不想了,就装出小孩子的模样,撅起嘴来狠狠一跺脚,脸颊鼓鼓,稚嫩地呼喝一声:“月桂,咱们走!”
她走得干脆,连礼也不行了,却没见到身后诸葛端云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唇角鲜有地噙起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就这样回了西憙阁,宁阳又开始有些后悔,怎么想都觉得今天早上像是受了诸葛端云的挑衅,失了往日处事的水准。那时候应该不动声色地行个礼然后回来就对了,可是想想又觉得那样似乎真的太老成了,不太像小孩子。
她纠结于早上的事,连带着午膳也只吃了一点。新年的晚宴戌时开始,酉时刚过,宁阳便去东崇阁与安阳一同到慈仁宫的正殿。
安阳一身水黄流彩的如意锦裙,发也绾了起来,点缀了朵不大的曼陀罗,衬得小脸儿粉红似玉,才三岁多点的年纪就能看出,日后必是美人坯子。只是这位日后的美人却无精打采地坐在榻上,任身后的宫女太监如何劝说也不理睬,只垂着眼,一副没精气神的样子。
宁阳见到安阳身后的宫女并不是西瑾,也心知她在恼什么,却故意不提,只道:“四妹妹,咱们该到正殿上去了。母后要去父皇那里,待会儿与父皇同来,可是各宫娘娘们一会儿也该到了,咱们该早些去等着才是。”
安阳不做声地点点头,宫女们见她起身,面上都露出大喜的神色,随后只见那接替西瑾的宫女招了招手,一群人都呼呼啦啦地跟上了,安阳却回身喝道:“别跟那么紧!是不是谁又想跟在本公主身后,好听听本公主说什么做什么,回头再去母后那里嚼舌头根子?”
她年纪虽小,拧起眉瞪起眼来气势还是有的。那宫女立刻不敢再紧紧跟着,只赔着笑让众人都放慢了脚步,隔一段距离跟着后面。安阳见一众宫人当真隔了段距离,才小声对宁阳道:“三姐姐,我有事求你。”
宁阳一听,心里就猜出个大概来,偏又不好拒绝得太过直接,便只顺着她问:“什么事啊?”
安阳绞着手帕,一脸地楚楚可怜,说道:“昨晚母后教训了我一顿,连带着西瑾都被罚出去了。都是那个赵宫正嘴巴大!还有我院儿里的那些小宫女,平日里看着个个有说有笑的,背地里见西瑾受了罚,也都落井下石的!哼!真以为西瑾下了位,就是她们的天下了吗?我偏不让她们如愿!”她发了一堆牢骚,最后拉着宁阳的手道,“三姐姐,我求你到母后跟前去帮西瑾求个情吧。昨天的事也不是她的错,母后受了赵宫正的撺掇,非要治她的罪,任我怎么求都不管用!”
“那西瑾是你院儿里的人,你求了都不管用,我去求又有何用?”
“母后正生我气呢,自然不答应我。”安阳拉着宁阳的袖子,“可昨儿晚母后还夸你来着,说昨天的事你没和我一道儿是对的。而且你是养女,母后总不会断然拒绝你的,她还要个面子不是?”
“这是什么话?”宁阳微微蹙眉,她懂安阳的意思。安阳是觉得,元皇后收她做养女,总还要顾及皇家的脸面,不好对她太差,要事事护着她才能体现出皇家的仁慈宽德来。所以养女去求情比亲生女儿去求情成功率更大。可这事上安阳怎么就变得这么精了呢?之前怎么没见她这么聪明?
“四妹妹,我虽然是养女,可我从小就被抱来母后这里,生恩养恩皆是报答不了的大恩,我年纪虽小,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母后这几日忙着宫里的诸多事务,本就操劳,昨日还生了气,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我怎能再去给她添堵呢?”宁阳打定主意不蹚浑水,不紧不慢地把孝义拿来压安阳。
安阳一听心中直翻白眼,暗道总算知道古人为啥这么迂腐了,原来从小就忠孝仁义不离口。可她心里对西瑾有份愧疚在,总想着弥补,觉得眼下只有让宁阳去求情才是正途,于是便又劝道:“这怎么能是添堵呢?这是做好事啊!三姐姐,你有所不知。西瑾她娘身子不好,家里有两个年幼的弟弟,还有年迈的爹爹,一家子都指望着她呢!如今她落了难,一家子可怎么活呢?三姐姐,你就当做好事,大过年做好事最是积德了,你救她一人等于救她一家子的性命呢!”
安阳使劲地劝说,只是省了西瑾的爹是个赌棍,她两个弟弟也不成材的话。心想着小孩子最爱做那有成就感的事,而且小孩子也最善良心软,这样一说,宁阳肯定答应。
宁阳心里却冷哼,心道你昨天做下的烂摊子,今天却让我去积德,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么?而且西瑾家里的事你可没说全,真当我这么好骗呢?
宁阳停下脚步,好生看着安阳道:“四妹妹,西瑾是你的贴身女官,可见她家里的事你是早就知道的。既如此,昨日何必做那出格的事,白白让她落下一身不是?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件事谁去求都不如四妹妹去求显得心诚。”
安阳咬咬唇,她怎能不知道自己去求比宁阳去求更能让宽慰西瑾的心,可母后正生她的气呢!若不是她求了无用,何必还要求别人?安阳瞥了宁阳一眼,绞着帕子暗自腹诽,这小孩子平日里看着温柔安静的,还以为是个好说话的,可到头来怎么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呢?
见宁阳就是不答应,安阳瘪了瘪嘴,眼圈儿立时红了,水盈盈的泪珠儿在眼里打转,更显得娇小的模样蝴蝶般惹人怜爱。
不远处却听到太监扯着唱腔般的嗓子喊:“德妃娘娘,淑妃娘娘到——”
“哎呀,去晚了可就失礼了,四妹妹,咱们还是快走吧。”宁阳催促着,却见安阳看着远处那呼呼啦啦地一大群人,眼里精光一闪,扯着她的袖子道:“三姐姐,我有办法了!待会儿等父皇母后和各宫娘娘们都到了,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去求母后,到时求三姐姐也帮腔几句。我们两个一起求,不过一个贴身女官,母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会狠心拒绝我们的!”
宁阳一听顿时冷汗,心道这比单独去求皇后更糟糕!年宴这场面,皇后或许碍于面子真的不会拒绝,可她心里指不定怎么气呢!而且这大过年的,当着皇帝和各宫妃嫔的面,你这不是让皇后没脸么?还以为你经过昨天的事变得有些精明了,怎么一会儿又犯傻了呢?
“四妹妹,过年就图个喜庆开心,要我给西瑾求情的事儿你还是放到年后吧。今儿且好好过年,父皇母后辛劳了一年,让他们今日开心开心比什么都好。”宁阳故意加重“开心”这个词,别的一句也不多说了。她言尽于此,能不能从中听出什么,就看安阳的脑袋开不开窍了。
可见,安阳还不是个笨的,她脑中灵光一闪,顿觉事情原来没那么难!她大可以今晚好好表现,把皇帝哄得龙颜大悦,让皇后也脸上有面子,等皇后消了气,再把西瑾求回来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狐疑地看一眼宁阳,却见她正踮着脚一脸焦急地往正殿的方向看,催促她赶紧过去。心里不由地把疑虑又收回去了,刚才宁阳的话里只是对皇帝皇后的孝义而已,应该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才四岁的小孩子,哪可能懂得说那种阴阳怪气的话。应该是她自己从中得了启发,而不是宁阳有意提醒她的。
安阳有了主意,立刻眉开眼笑,走路带风,拉着宁阳就到了正殿上。
元皇后还未到殿上,德妃和淑妃已经在左下首的红木福寿大椅上坐了,屋里除了她们,大皇子贤阳、二皇子武阳、大公主永阳也到了,淑妃身后的老宫人怀里还抱着不满周岁的五公主凌阳。
安阳和宁阳忙行了福礼,为来迟的事告罪。
德妃一身绛红暗梅云锦的宫装,眉目含笑,却自然流露着一种男子的英气,笑起来一点也不觉得作假,反倒有种宫廷中少有地爽利真情。她头一个笑道:“我是爱热闹的人,哪儿人多就爱往哪儿去,若不是贤儿和永儿拦着,我怕是年年过了午时就来这里等晚宴呢。”
大皇子贤阳过了年就十二岁了,终日喜好练武,身形也较同年纪的孩子高些,笑起来一股子阳光的味道:“没错,三妹妹和四妹妹用不着告罪,跟我母妃比起来,你们要想不晚,只怕是早晨起身就要来这殿上坐着了。”
大公主永阳也穿了身跟她的母妃同色的宫装,十岁的她笑起来已有些女孩子的明媚,她躲进德妃怀里笑道:“母妃,大哥取笑您呢。”德妃拍着她,也不嗔她不知礼。
宁阳看着这一幕倒有些羡慕,更勾起心中想家的心思。只没想到平日里最大最率真的永阳也有这么粘着母亲撒娇的一面。
相比德妃这边的其乐融融,淑妃那边气氛就有些阴冷。
淑妃的身骨有些瘦,一身姜黄色的云水流纹宫装,发间珠翠耀目,云簪步摇宫花珠坠一个不少,能装饰的地方半点都没落下,虽说妆容精致,看着却有着太过耀眼的感觉。听说她祖上是商贾出身,大周建国之时,她祖上的先人拿着一家之财为先帝养兵养马,开国之后被封了官爵。只是她娘家钱氏一门至今还掌握着大周半壁江山的矿路和银号,家底不是殷厚二字可形容的。
淑妃瞥了眼德妃,阴阳怪气地对安阳道:“四公主可是咱们大周国百年难遇的才女,谁当真敢怪罪呢?快坐了吧。别让皇后姐姐见了,以为谁难为四公主呢。”她加重公主二字,又看了看对面坐在贤阳下首的二皇子武阳,扯起笑来笑了两声,至于宁阳,她连瞧都没瞧一眼。
宁阳知道淑妃这是在暗讽皇后大婚十多年没生出儿子,最后把个没用的女儿当宝,于是便也不生气,反正重男轻女的观念别说在古代,即便是现代也还是有的。
安阳气不过,本想顶上几句,却正巧赶上李充仪和二公主纯阳来了,又是一轮见礼寒暄,这才被宁阳拉着坐了下来。
宁阳规矩地陪着德妃这个爱说爱笑的聊着天,看着有位份的嫔也都到了,大殿外面也摆上了位子,给那些位份低微进不得正殿来的婕妤美人才人宝李,至于那些御女采女连参加年宴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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