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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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帮你接下来了，”里包恩神色自若地说，“两只德国腊肠犬，一只法国斗牛犬，还有意大利卡斯罗，时间就在今天下午放学后。反正你是回家社的，不是吗？”
　　“……人性呢！”
　　面对学生的忿然指控，里包恩无动于衷。
　　“再不走快点的话，你可能会迟到，”他指出，然后顺利地听到气恼的抱怨声。他按住帽子跳到一旁，原先的位置上已失去人影。
　　×××
　　和里包恩说自己很忙并非假话，从瓦利亚的出现到现在起，算上有时间差的未来，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太久没有登录自己的网络账号，趁着老师将转校生领进来介绍的工夫，纲吉打开来刷新了一下界面，就看到聊天记录全被新信息填满了。
　　还好没有启用音效和震动，她怀着微妙的心情松了口气，想想又把手机塞回包里，抬起头望向讲台。
　　就是很短暂的一瞬间，她和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对上了。
　　之所以说很短暂，是因为，纲吉还在愣神间，对方就已经迅速率先挪开了视线，低下头扭到另一边去，动作快得令她以为他特意看过来的动作一定是错觉。
　　看起来是一个阴郁的人呢，她想。
　　“我叫，古里……炎真……”
　　与这个红头发的男孩相反，同样来自至门中学的同伴就要开放得多。
　　后面那个自称是希特比酱，却被狱寺定义为UMA的不明雌性生物穿着夸张的奇特服装，发型不知出自那位不拘一格的理发师之手，褒义地讲，就是……十分有特色。
　　出于某种直觉，纲吉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一下课就满学校地寻找里包恩，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保证：新来的转校生绝对不可能和黑手党扯上关系。
　　结果，一直到放学为止，任性的家庭教师始终不见踪影。
　　而当纲吉走出教学楼，一眼就看到了校门口外牵在小婴儿手中的一群恶犬，顿时产生出一种急切地想要拔腿就跑的心理。
　　“振作一点，”里包恩把她招呼过去之后，又装出老成的口吻教训她，“只要一个半小时，换来的零花钱就可以买设定集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
　　纲吉动摇了。
　　之后，在她有机会开口询问之前，里包恩自己先一步提到了黑手党——不是转校生有关，而是九代目的信里提到的事情。
　　概括为一句话，则是：不日将为十代家族举行继承仪式。
　　当然毫无疑问，十代家族就是指纲吉和她的守护者。
　　里包恩兴致勃勃地，还想跟她进一步讲解，纲吉连忙抓着绳子往后一跳，然后绕道而行，一边摇头一边空出一只手去掏手机：“别再说下去了，请让我有点时间来逃避现实……”
　　小婴儿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刚划开锁屏，她就想起早上接受到的繁多消息，粗略地扫了一遍。
　　两只腊肠犬特别成熟老道地稳步往前走，完全不用人操心，斗牛犬不甘寂寞地来回打转曲折前行，剩下那只凶巴巴的卡斯罗没找到吸引自己的东西，便默默低头跟在它们后面。
　　这份差事难得这么轻松，纲吉不由得松了口气，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只要用余光留意不要让自己踩到狗绳就可以了。
　　“来找你树洞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以前的话，无非是抱怨作业多，老师严格，同学极品，家长奇葩……”纲吉便滑屏边说，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走在最前头的腊肠犬甲脖子被拉住，不得不停下脚步，有些不满地发出咕哝声，回头撞了身后的卡斯罗一把。几只相熟的狗在原地打了几个转，搅和到一起，纲吉见它们没有打起来的征兆，就不再理会。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色慢慢地凝重起来，“情感咨询的业务变得多了起来，弄得我好像多有经验一样——明明我都没有谈过恋爱啊。”
　　“哇哦，你没有误人子弟吗？”
　　“不知道。因为太麻烦了，所以我从来都是尽可能地劝分手的，”纲吉一本正经地答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抱着什么心理来找我的。”
　　把手机收好之后，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又过了一会儿，纲吉认为自己差不多可以忍受听到彭格列相关的事情之后，才向里包恩提问继承式的缘由。
　　“哦，原因很简单，”他答道，“九代目从尤尼那里得知了未来发生的事情，因此下定决心把家族首领的位置——”
　　“这种决心也下得太随便了吧！”
　　“九代目年事已高，觉得差不多是有个继承人的时候了，”里包恩作深沉状，“怎么，你忍心辜负那样一位和蔼可亲的孤寡老人的心愿吗？”
　　“和蔼可亲就罢了，但孤寡老人我有异议，”纲吉举手表示抗议——连带着举起了栓绳，又一次引起几只恶犬的烦躁打转，“你把Xanxus置于何地？”
　　“……哦，忘了。”
　　“喂！”
　　她还想继续和他争辩，却被前方传来的声音打断，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原来是不良青年的例行勒索。
　　印象中，他们总是抓紧一切机会，趁着风纪委员没有巡视的时候欺负弱小，纲吉一向都是能避则避的。
　　而这一次的勒索对象，则是她今天才认识的转校生，性格内向的古里炎真。
　　因为没有回应，不良们不耐烦之下就干脆动手了，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一脚踹过去：“喂，耳朵聋了吗！叫你把钱交出来，不然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快去阻止他们，”里包恩沉声吩咐道。
　　“你说得轻巧。”纲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就看到他突然跳到一旁的墙头上，拿出扩音器，清了清嗓子：“住手！敢欺负弱小的话绝对饶不了你们！”
　　实施勒索的两个人同时转头望过来，里包恩早已回到纲吉身后。他们先是一愣，其中一个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打算怎样饶不了我们？”
　　“呃……”
　　纲吉犹疑的目光转了一圈，然后落到地上那少年的身上。他正吃力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之后，神情中流露出些许惊讶。
　　她略一思索，便松开手，举起来直指对面：“上吧，皮卡丘——咬他们。”
　　不良们视线下移，顿时脸色变得惨白。
　　“呜嗷！”
　　失去束缚的矫健身影拖着绳链朝他们飞扑而去。出于礼貌，纲吉背过身去回避了接下来发生的惨不忍睹的厮杀场面。
　　……
　　“谢谢你啊，里包恩，”事情结束之后，纲吉感情真挚地对家庭教师说，“你总是这么料事如神。”
　　“当然，”里包恩毫无负担地收下赞赏，“不过我也觉得奇怪呢，明明你是第一次和它们接触吧。”
　　“不是，”纲吉犹豫了一下，答道，“它们小时候的一起玩过……你知道，扔骨头、玩飞碟什么的。”
　　“以后有兴趣到马戏团工作吗？”
　　“……哈？”
　　“……你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里包恩转移话题，指了指那边，“你去看看转校生的情况吧。”
　　纲吉听从他的话走过去，看了看散落在满地的书本，蹲下去帮忙捡起。
　　“古里君，你还好吧？”
　　红发少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做出回答，目光躲闪了一下，垂下头低低地说道：“没事。”
　　“脸上都红肿了，真的没关系吗？”纲吉关切地问。
　　“没、没……”他显得愈发紧张，把头扭开，不愿意接触她的视线，“不是那个……”
　　“哦，好吧，那你拿好东西，”纲吉说着，刚想把书本递给他，见他正试图只靠自己的力气爬起来，便赶紧伸出手想帮他一把。
　　“不——”古里炎真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但没有完全避开。她的指尖刚好碰到他手背，擦过去，顿时，有一种电流般的感觉从手上蹿过。
　　她轻轻地“啊”一声，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刻，手又被对方一把拉了过去，双手覆盖着紧紧握住，书本再一次被丢弃到一旁，不受理会。
　　“怎、怎么回事？”纲吉结结巴巴地问。古里炎真那种紧张又有些激动的表现令她觉得有些发毛，“你的脸……”
　　好红来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那个！你、我——”他话还没说出口又顿住了，咽了咽口水，才得以顺利说下去，“谢谢你……非常地……”
　　纲吉发觉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比起自己的手被抓得有些疼，她反而更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先别说这么多了。我扶你起来，再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好吗？”
　　“不、谢谢你……”
　　古里炎真只是重复着道谢的话，脸红得令人担心他是不是发高烧了，而那双始终阴郁的眼睛也仿佛有火光闪过，让人不安。
　　“我、我……我要走了！”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跳了起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就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妖怪一样，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
　　纲吉被抛在原地，十分迷茫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问道。
　　“我也想问你呢，”回答她的是里包恩略显不快的声音，“他是怎么回事？一副少女漫中纯情傻瓜的反应？——你们之前见过？”
　　纲吉呆呆地摇头，又突然想起一个细节，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碰到他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奇妙的电流通过……”
　　他的家庭教师愈发阴沉地打断：“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也被丘比特的箭射中、陷入突如其来的恋爱之河了吗？”
　　“不、那个不是比喻，我是说，真的有——”
　　“够了，我不想听。”
　　“可是——喂，里包恩！等我一下！”
　　小婴儿和古里炎真一样匆匆离去，纲吉本想追上去，又被脚边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物品拦下。再看看拖着绳子在旁边打转，满眼迷茫地望着她的恶犬们，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她蹲下来再一次把转校生的课本收拾好之后，颇感郁闷地对着那只黑色獒犬问。
　　作为回应，她被温热的舌头舔了一脸口水。
　　“喵。”
　　纲吉备受惊吓，痛心疾首：“……好好的卡斯罗学什么猫叫！”


第122章　。不机智的话没法当首领

　　“综上所说，就是这样一回事。”
　　奈奈对闺女领人回家换衣服一事毫无意识，反而很高兴她能那么快和转校生交上朋友，热情地邀请一起吃晚饭。
　　“打、打扰了……”古里炎真鞠了一躬，拘谨地垂着眼，始终不肯抬起头。
　　“我会拿出我的拿手菜式招待的，”碧洋琪说。
　　“不，那就不必了。”纲吉断然拒绝，“总之，我先上楼给古里君找干衣服换——跟我来吗？”
　　红发少年小声说了句“谢谢”，脸颊又一次变红了。
　　看着他们上了楼，碧洋琪环起双臂，收回审视般的目光，感叹：“真是个腼腆又老实的孩子呢。”
　　“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里包恩面无表情地答道。
　　“欸？”
　　“真的很抱歉。”
　　换上纲吉过去穿的男生校服的古里炎真坐在纲吉对面，垂着头，一副罪孽深重的自我谴责模样。
　　“都是因为我，连累你也掉进河里去了……”
　　“啊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草绊倒了。”纲吉干巴巴地笑了笑，“其实，平常也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是因为跟我在一起的缘故吧，”他语气沉闷又沮丧，“非常抱歉。”
　　“古里君——”纲吉停下话来，略一思索，随即试探性地问，“那个，我可以叫你炎真吗？”
　　“……”
　　良久的沉默。
　　慢慢地，她终于看到对方抬起头，露出刘海遮挡下的眼睛，带着些许的讶异和怔然。在意识到目光接触之后，炎真飞快地挪开视线。
　　“可——我是说，可以的，”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耳朵也变得通红，“这样叫挺好的……纲吉君。”
　　最后的称呼，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完整顺利地说出来，而话音刚落，有匆匆忙忙地低下头，几乎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纲吉忍不住笑了一下，虽然很快掩饰性地转为轻咳，还是引来了对方疑惑的注目。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虽然不是很明白一些事情，不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这样的话，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看到过在某方面和自己那么相像的人了吧。
　　炎真可能不能完全理解她为何突然变得高兴起来，却也被感染了似的，唇角微微弯起，显露出赧然。
　　“……嗯。”
　　“你心里想的其实是男朋友吧。”
　　冷不防出现的婴儿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反应也截然不同。
　　“里包恩！不要老是突然出来吓人啊！”
　　“你看，被戳中心事后就直接逃走了。”
　　里包恩指了指纲吉的身后，她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原来的位置上的红发少年已经不见了。
　　“连晚饭都没吃就逃掉了呢。”听着楼梯那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他神态淡然地扯起嘴角。
　　“那是因为你把人家吓到了！”
　　“……哼。”
　　×××
　　第二天在上学的路上，纲吉再次与古里炎真相遇。
　　“昨天的事，很抱歉，”在她来得及询问昨晚的事情之前，对方就率先交代了，“突然想起有急事，所以没有告辞就走了……谢、谢谢你的衣服。”
　　“啊、不客气，你们刚办好转学手续，不正好还没有校服吗？穿原来的至门校服的话很显眼，这样方便很多吧，”纲吉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停顿了一下，“反正我们身高差不多……倒不如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是我以前的——”
　　“当然不介意！”
　　迅速而果断的回答令她一愣。
　　炎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本能地后退一步，好不容易有了感情波动的语调再次降下去，“不，我的意思是，我很少有这样的朋友。所以，很感谢……”
　　“哦——哦，这样啊。”纲吉迟疑地点点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并排沿着道路向前走去，谁都没有打破尴尬气氛的勇气。
　　眼看着学校快要到了，纲吉终于忍不住出声。
　　“那个，对了，昨天我把书还给你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像是静电通过的感觉？”她询问式地看着对方，“挺强烈的，所以我觉得不太像是错觉，炎真你有发现吗？”
　　“……是吗？”
　　炎真张开嘴，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会儿，纲吉还以为他肯定要摇头了，可出人意料的，他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下去：
　　“也许，可能——那个可能是，一瞬间被丘、丘——”
　　“丘？”
　　“丘比特，射中……”
　　“十代目！！”
　　关键时刻，传自身后朝气满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后者顿时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鼓起的勇气消失得一干二净，再次变得蔫耷耷的。
　　“早上好！”
　　狱寺打招呼的同时，猛然刹住车，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直起身之后又注意到了纲吉身旁的人，犹疑的目光又立马转移到他身上去，“你是——那个转校生？怎么会和十代目在一起？”
　　炎真被他那种锐利的眼神盯住，吓了一跳，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跑，纲吉怎么喊他都没用。
　　狱寺嘀咕道：“什么啊，奇怪的家伙。”
　　“是狱寺君你太可怕了把人家吓到啦，”纲吉叹着气说。
　　“有发生什么异常事件吗？”狱寺眼见地注意到她脸上的创可贴，声音顿时变得急切起来，“难道在我不在的时候，遇到了袭击——”
　　“没有喔，”纲吉坚定地摇头，“只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话又说回来，昨天放学后就好像没看到狱寺君了呢。”
　　“是的！我在依照十代目的吩咐对希特比进行生态观察！”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狱寺眼睛直发亮，“根据我的分析，很快就能找到她和地下人通讯的机会了！”
　　“那种事不可能的吧……”
　　“啊，出现了！”
　　骑着自行改造的单轮车出现的希特比立马抓走了狱寺的注意力。他唰地扯出笔记本和笔，匆匆和纲吉告别，就追着对方跑掉了。
　　纲吉也对希特比那夸张的造型和出场方式深感震撼，却不觉得她是地底人派来的间谍。
　　“都是从至门中学来的话……”她托腮思索，“应该和炎真是朋友吧，差距大得真是可怕呢。”
　　独自一人来到学校门口，却发现门外聚集着一大批学生，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纲吉顺着他们的视线抬起头望过去，不由“啊”地张大了嘴。
　　正对着大门的教学楼上挂着巨大的黑色旗帜，上面绣着两个白色大字：肃清。
　　在人群中，她看到了同样被堵在校门外的炎真，从他口中得知了铃木·爱迪尔海德和她的肃清委员会的事情。
　　“通过暴力整顿学校风纪的委员长……”纲吉在心里将整句话完全消化之后，倒抽了口冷气，“那不是和云雀学长一样么！”
　　所以，那两个人，才会在天台顶端的边沿相对而立啊。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同样看清那肃杀的场景之后，楼下的人群中相继发出惊呼声。
　　“那是什么？他们要在交战之前拖出武器来绕几圈吗？”
　　“快拍照！发推特！”
　　……
　　“那个女生个子好高喔，”纲吉说。
　　“嗯……”
　　“身材也好棒——我没有说我要弯的意思。”
　　“哦……”炎真突然抬起头，面露疑惑，“你怎么和朱利说的一样？”
　　“朱利是谁？”
　　“和我一样的转校生，”他顿了顿，又解释，“不过他几乎不怎么来学校，所以一般很难见到他的。”
　　“这样啊，”纲吉点点头，再次把目光转向两个委员长，重新变得忧心忡忡，“他们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当两个人赶到天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其他人先赶到了。
　　由此，纲吉见到了其他几位转校生——加入棒球部的水野薰，和了平大哥同班的青叶红叶，还有大山拉吉。甚至连希特比也悬浮在半空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峙形势。
　　狱寺君他们也同样在场，但是依然按兵不动，看到她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比起劝架，纲吉总觉得，不管是至门的转校生们，还是她自己的守护者，好像更热衷于让那边两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而她和炎真的出现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铃木率先从裙底下抽出金属制的扇子，朝云雀发起进攻，动作迅猛又犀利，而后者却并不放在心上。
　　这种态度让铃木轻嗤一声，随即调整节奏，出其不意地抬腿踹去，正中目标，云雀反手一击给予回敬。
　　一个回合转眼间就结束了，两人各有负伤，神情都变得冷漠起来，看架势是准备认真地开打了。
　　纲吉左看右看，见炎真也不打算上前阻止，只好叹了一口气，慢慢往后退去，“既然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那我还是先撤吧，万一不小心被搅进去就麻烦了。”
　　“那就去阻止啊。”
　　里包恩的声音从天而降。
　　“不管是阻止失控的家族成员，还是组织无意义的火拼事件，都是身为首领的职责呐。”
　　“呜哇！”
　　“会说话的小婴儿？！”
　　与被吓到的其他人相反，纲吉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跟现在这件事没有关系吧！——这只是，只是，”她顿了一下，先回头看了看那两人，才继续，“校园权力相争的普通戏码而已……大概？”
　　“普通？”小婴儿挑眉，“和云雀扯上关系的还能算普通？”
　　纲吉用余光看了看冷艳高挑的铃木，咽了咽口水：“可能还要算上恋爱情节？”
　　“等等，这种结论你是怎么的出来的？”青叶红叶质疑。
　　“哦，不可能，”纲吉反应过来否决了，“男生应该不会喜欢比自己还要高的人。”
　　“……”
　　收到广泛攻击的在场部分男性生物感到膝盖一疼，纷纷抱膝蹲下。
　　“……”
　　“对不起。”她低下头，小声说，“但我还是不觉得这和首领有什么——”
　　“当然有关啊，”迎着至门几人各异的目光，里包恩戴好帽子，莞尔一笑，“因为，他们是来自西蒙家族的客人啊。”
　　……
　　在一番解释后，纲吉终于勉强接受了“预感印证了：转校生也是黑手党，而且还是为了参加她的继承式而接受邀请而来”的悲惨事实。
　　而她的守护者则把重点放到了——“继承仪式？”
　　“没错，将于七天后在日本举行的，成为真正的黑手党首领的——”
　　“别说了，”纲吉伸出手制止，然后按住自己的额头，“我想静静。”
　　“……比起那种事，不是应该先去阻止你的守护者吗？”
　　“哦，你说的很有道理。”纲吉一边说，一边望过去，“可是——”
　　声音在她看到云雀和铃木各自冲上前去即将交手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