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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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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按在纲吉的肩膀上，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让人觉得有力，安心。
她的心突然跳快了几分，有点恍惚，仿佛看到了山本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笑容地向自己保证着什么，同样高大，同样可靠。
“这段时间已经很受你们的照顾了，”纲吉在他的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会有危险，不过——其实我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弱的哦。”
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微微用力，然后松开。扑地，金色的火炎从手心中跃出，稳定地跳动着。
然后，消失。
“不会有事的，”纲吉说。
雨月定定地看着她，许久，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
*
“……这是探子最新传来的。葛奇利亚的一个分队的驻守在离我们不到十里的小镇，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什么动静。”
托亚汇报完，就等着朝利雨月的吩咐。
“我知道，还是要小心，让他们继续盯着，不要松懈，”雨月思索了一会儿后说，“葛奇利亚和梅璐佐最近私下来往密切，除了军火交易以外，应该还有别的。但他们瞒得很好，情报人员还没有明确的发现，乔托认为他们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各方面都得加倍小心。”
“是。我马上通知下去，增派巡逻人手。”
……
纲吉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雨月出来后，就向她招了招手：“来一下。”
她跟过去，一边走，一边听他说：“还有件事，刚才没说完。”
“是有关艾琳娜的？”纲吉反应很快。
“嗯，最早是西弗诺拉那边发现的，他的情报网很厉害。袭击是国内反对派针对公爵发动的，艾琳娜也是受牵连者。目前他有足够理由怀疑他们和敌对家族有勾连，更进一步地威胁彭格列。”
雨月说的时候，注意到纲吉的表情，又很快补充：“冷静点，他第一时间就给乔托和斯佩多传了消息，救援肯定来得及的。”
“但毕竟是在海外……”纲吉慢慢地说。
“斯佩多的话，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吧，”雨月耸耸肩，“有时候他前一天还在北部，后一天就出现在西西里了，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身。”
纲吉想想也对，说不定他不放心，在艾琳娜身边安了人手呢。一旦出事，就能直接借用手下的身体幻化出实体，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
“我说这些，是因为乔托察觉到……一些事情，”雨月斟酌着用语，“具体的我不方便说，但说不定——我是说，说不定，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梅璐佐和葛奇利亚。尽管光是他们就已经不容小觑了，嗯，阿诺德那边好像还有新的发现……意思是，彭格列遇到麻烦了。”
纲吉凝重地点点头。
“和以往的小打小闹都不同，他们这次真的制造出了威胁，也许会动摇到彭格列的根基……这不是小事，现在整个彭格列都处在一级警戒状态中，我接下来会前往各地驻地督查，在斯佩多回来之前，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了，埃莉诺。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强求什么，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第一前提，其他的比起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们的首领说了，同伴永远放在第一位。虽然你和我们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家族的一员这点毋容置疑。所以……”
雨月突然停下不说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微笑起来，拍了拍纲吉的头，“等战斗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鱼生吧。”
*
等结束以后。
这个词听上去非常有诱惑力，对每个家族成员来说，都是如此。
他们为之战斗的原因，就是期待家园的安宁和平。他们加入彭格列，因为彭格列是为了保护大家而诞生的。
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发展至今的彭格列没有当初的自卫团那么纯粹，但最根本的信念还在，这股非同一般的凝聚力就能够维持。
他们有重要的，想要守护的东西。
他们想要变得强大，不是为了去伤害他人，而是为了保护。
……
火焰逐渐熄灭。
剩下的敌人已不知踪影，倒在地上的，被彭格列的人迅速控制住，押解回驻地。
托亚和巡逻队队长交代完事项，便匆匆朝纲吉走来。
他满脑子都回放着先前的画面，被那纯粹的耀眼的光芒所惊艳。在此之前，大空的火炎，他只在首领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是和西弗诺拉大人的愤怒之炎完全不同的，看上去更震撼，更干净纯粹，更具吸引力的存在。
“十分抱歉，埃莉诺小姐，我们来迟了……您没有受伤吧？”
纲吉拍掉袖子上沾染的污迹，摇摇头：“我没事，就稍微有点擦伤。其他人呢？”
托亚问完，突然懊恼了：他发现自己问得多余了。
以她的战斗能力，面对那种程度的对手，完全不需要他们帮忙，就可以解决，反倒是他们在还可能添乱也说不准。
就跟首领和守护者他们是一样的，力量超出了普通人所拥有的范畴，被敌人畏惧，忌惮着。他们赢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带领着彭格列一步一步走向强盛。
托亚看着纲吉，直到此刻，才真正地重视起来。
和文职人员，和那些端居高位的元老们不一样，她不擅长工作，也不是领导者，而是家族里最出色的战力之一。
这样的力量，还有相似的面貌，很可能和首领有血缘关系，说不定，还会成为未来家族中的核心……
如此一来，托亚也就可以放心了。
有这位大人在，八区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他作为辅助者，只需要帮助她看清局势，判断敌人有可能做出的行动，让她的力量能够融入整体的战斗，发挥出最强的力度。
“医疗队已经到了，”托亚说，“他们对治枪伤很熟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对葛奇利亚的警惕还不能放下，他们现在只是试探，虽然击退了，恐怕很快就会有新的动静——对了，我叫医护过来，稍微包扎一下吧。”
他指了指纲吉手臂上的血痕。她点点头，复又望向方才交战过后的空地。
周围的房屋受损的不多，平民也早被驱散离开，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彭格列的人，清扫战场，消除痕迹，每一次火拼后都是由这些人来处理的，行动已经非常熟练了。
托亚说的没错，和今天一样的战斗不会只是一次两次。
谁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目的是抢夺地盘，还是彻底消灭彭格列。即便是前者，彭格列也不会容忍。
要结束，只是一两次的小型战役是不可能让敌人死心的。但是，要将对方彻底打败，也不容易。不管是梅璐佐还是葛奇利亚，都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就算无法完全和彭格列抗衡，要击败，也会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纲吉有预感，这场战争，不会那么容易。
战斗的最前线，家族之间复杂的勾心斗角，她搞不懂，幸好那些也不需要她操心。光是在八区发生的火拼，就已经很让她胆战心惊了。
这是真实的，黑手党之间的争斗。
是她最不喜欢的。
可是，却是里包恩反反复复说过的，她未来的使命。
*
托亚战斗经验丰富，他十分清楚位于彭格列与葛奇利亚之间的八区分部的重要意义。
因为道路地形，敌人若是要直捣后方，向彭格列总部发动攻击，这条路是最快的捷径。要是行动足够隐蔽，就能够展开令彭格列猝不及防的突袭，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虽然我们的防线已经足够结实严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也许会被他们找到什么漏洞。”随着战斗一天天白热化，他的忧虑一直在加深。
“他们也知道彭格列对这里的重视程度，要想正面攻下来，就得派更多的人手，”纲吉看着他在地图所做的分析，一边思考，一边说，“那样一来，另一边就会相对薄弱，而守护者大多在那边给他们施压，他们肯定不敢轻易转移重心。”
“嗯，是这样，不过，我担心的是别的……”托亚叹了口气，“首领也担心他们会找到新的援军，或是突然获得一批先进的武器，那样一来，我们的准备就不够了。”
“啊，已经很晚了，”托亚看了看时钟，连忙收起地图和文件资料，“埃莉诺小姐，先去休息吧，今天大家都很累了。”
互道晚安后，纲吉离开了房间，穿过走廊，走向自己的房间。
一楼的走廊在两栋建筑物的拐角之间，那儿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而庭院之外的围墙后面，会有巡逻队定时检查。
从院子里走捷径的话，会更快一些。
就在纲吉穿过门廊，一脚踩上草坪的时候，一个声音引起了她的警惕。
她迅速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有几个黝黑的影子倒映在墙上，摇摇晃晃。
是偷袭！
纲吉一手握紧了口袋里的手套，另一手刚伸进口袋，就停下了。
死气丸不在。
不可能是她落在哪里了。现在形势这么紧张，随时都可能发生袭击事件，她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睡觉时也和手套一起放在身边带着。
战斗中遗漏的？不会，打扫战场的时候会发现的……
除非，是有人偷走了。
这段时间内，接近她，并且有可能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走口袋里东西的——但又没机会带走手套——可能的人选，十分有限。
火光亮起，一道光照在了纲吉的脸上。而光线的另一头，是漆黑的枪口。
第162章 。我会等你
“报告首领，”传信员气喘吁吁地冲进会议室，“云守大人直接动手了！”
会议桌旁的几人神色一凛。
这家伙，又要乱来了！这是G等人的第一个念头，随后都是苦笑。
身为情报局首席的阿诺德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不论是侦查、情报搜集还是潜伏，从不捅娄子，但是，一旦动手，后果往往十分惨绝人寰——当然，惨的是敌人。
情报网前一天才传来第一手消息，阿诺德顺着线索找到了暗地里支持梅璐佐和葛奇利亚家族的另一个势力：多诺罗梭，北意第一大家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多诺罗梭占据意大利北部，和他们素来无瓜葛，他们若是也要参与到这场势力之争中，必然对整个战斗产生颠覆性影响。幸运的是，他们的主力都在北边，很难干涉西西里之争，现在发现及时，只要掐住他们的先遣部队，阻断后援，就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这个消息还是太意外了。这让彭格列家族不得不思考他们背后的目的，有没有可能隐藏更大的秘密或目的。这是家族生存的紧急关头，绝不能放过一丝漏洞。
于是，本就在前线周旋的阿诺德和朝利雨月交班，自己带人潜入了梅璐佐的分部之中，就这样一路查到了三个家族秘密联络的地点——位于西西里岛东北边的一座小岛，算在梅璐佐的势力范围内，常被称为物资交易的中转站。
本以为这里是他们几方之间军火交易的秘密据点，不过照现在看来，极有可能……
“他有什么发现？”乔托沉吟着开口，“难不成——”
那云守队里的队员神色凝重起来：“是人体试验。”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人体试验！
关于它，黑手党们都不会陌生。
自从火炎的力量被彭格列逐渐发掘，其他家族也开始接触，各种研究、产出层出不穷，但真正有效并能够被运用战斗中的，屈指可数。
最为关键的是，在试验中，能用于研究对象的只有人，而试验本身十分残忍，自愿参与的人基本不可能有，要继续，就势必要牵涉人口贩卖……到最后，人体试验的项目已经被大多数人视为禁地，目前虽然没有明确的禁止，仍然还是有不少家族在暗地继续进行，这些就是他们管不到的了。
没想到，多诺罗梭这样的大家族都会……
“我们潜入了研究室，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找来了专业人士进行特殊弹的开发，想让普通战士也能够点燃火焰作战，”那人说到这里，停了停，面露尴尬，“那个，后来，云守大人就直接毁了整个据点……”
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完全可以想象，会议室里的沉默维持了一段时间。
“这事要是败露，会动摇多诺罗梭的威信力，”乔托接过传信员递上的信件，扫了一眼，就放在桌面上，食指轻叩桌面，“他们要是想瞒，就必须撤退。如果这样，就可以及时遏制事态的恶化，梅璐佐他们没了后援，也必定会更加小心翼翼，重新考虑和谈。”
“没有遗漏什么？”G问。
“那家伙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纳克尔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虽然很凶残，但也是很细致的人，不会漏掉任何线索——”
“等一下，”乔托沉声打断，“雨月和戴蒙那边都通知了吗？”
“是，”G点点头，“他说会小心留意战场上的动静，而斯佩多那边，说是已经解决了，正在往回赶。”
“还有八区分部，最近不断被骚扰，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大规模的冲突，”纳克尔说，“负责人托亚昨晚发过一次警报。”
乔托很快理清思绪：“他们需要支援。”
“但你现在不能过去，还得留下来指挥大局，”G连忙劝阻，“斯佩多那家伙马上就到那边了，我们这边再增派B级干部的队伍去，足够应付了。”
“……只能这样了。”
乔托仍有一丝忧虑，但也很清楚斯佩多的本事。身为家族的首领，他的确不能抛下这些人，专程赶往其中一个并不吃紧的战场，这很容易让敌人趁虚而入，也会让战力分布不均，影响整体人手的调度。
不能过去，就只能默默祈祷他们会相安无事了。
*
城镇之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多房屋已被吞没在火海之中，驻守八区的家族成员一部分护卫着平民离开，另一部分正在和夜袭的主力部队作战。
枪声或爆炸声中，厮杀和反击仍在继续。
八区的据点留了足够的人手防守，其他人都出去了，现在这里多是来不及撤退的平民百姓，和战斗中的重伤者，医疗队和镇上的医生都在忙碌。
斯佩多叫住了一个手下，很快从他口中得知了纲吉的去向，心下一紧，便掉头赶向镇中心。
没人顾得着救火，但因为这里气候湿润，火势并没有蔓延太远，斯佩多环视着被牵连的居民房屋，没有做多停留。他很快听清了枪声的来源，追踪过去，远远便望见了火光中摇曳的重重身影。
惊呼，哀嚎，以及痛骂，然后很快微弱下去。
最后，只余一人，还有头顶上盘旋的大鸟。
热风翻滚，衣角飘扬，羽毛飞落，火炎跳跃，然后逐渐熄灭，四下里一片寂静。
斯佩多停下脚步，注视着那道身影。
真的很像，太像了，和战斗时的乔托……
如果说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谁也不会相信。同样是纳在他保护范围里的“弱者”，却比谁都要强大。
如果说曾经乔托的火炎刺中了斯佩多死灰复燃的那颗心，让他在枯燥厌腻的人生中找到了新的信念，那么，如今这纯粹明亮的火炎，又让他找到了当时心动的感觉。
他的过去，他的家庭，没有让他有过一点留念，在那时，只有艾琳娜一人让他觉得有值得为之停留的价值。这之后，因为艾琳娜，他认识了乔托和他的彭格列。
这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强大而又脆弱，需要他的力量，需要他的守护。于是，他加入彭格列，为这个家族尽心尽力，遇到了很多有趣或无聊的人，再后不久，艾琳娜随着家人离开了。
当时的斯佩多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地认定自己应该同艾琳娜一起，将自己的誓言坚持下去，可是艾琳娜拒绝了。
“你应该留下，陪着彭格列，”她说，语气坚定而有力，“你需要它，它也需要你。我很遗憾不能再为彭格列做更多的事，但是，戴蒙……你可以，请你一起和它一起，走下去，并肩战斗吧。”
那是他最憧憬，最爱慕的女性所说的话。
虽然自认为看穿了世间许多虚伪的斯佩多，到底还是个年轻人，有和乔托，G他们一般，为了某个信念、信仰拼死奋斗的热血与激情。
他知道，艾琳娜是对的，所以他留了下来，继续与彭格列共进退。
乔托、艾琳娜他们所说的守护弱者，守护所爱的人，他不置可否，于他而言，他重视的人也不过那三两人。
既然彭格列要守护弱者，那么他也会这么做。但要如此，它本身就必须得强大，这是他更加真正期盼的，比起通过怀柔政策安抚人心，他更偏向于支配强大的力量，使人臣服。
斯佩多的想法和乔托、艾琳娜相悖，但他重视他们，所以才会信任他们的选择，才会乖乖听话。如果没有这层束缚，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幸好有乔托，有艾琳娜，一个是强大的伙伴，一个是珍视之人。
直到现在，直到前不久为止，斯佩多才发现，自己被一点点改变了。
他接下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工作，接触了性格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朝夕相处，辅导亲力亲为。
他以前从未想过，可如今却突然觉得奇怪。
明明自己是最不喜欢的类型，性格，喜好与信念，明明是自己最嗤之以鼻的那些，但是，被他接受的，却是有着这些特质的人。
乔托也好，艾琳娜也好，还有这个叫埃莉诺的孩子。
就像是太阳的存在，散发万丈光芒，而处于黑暗之中的他，不自觉地就会被吸引过去，向往着那样的温暖和明媚。
明明……明明知道的，自己不是一个好人，自私，重视的只有利益和力量。
但是，多可笑啊，他却那么爱艾琳娜，心甘情愿地加入了彭格列，愿意为乔托而战，愿意去保护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他自己的信念，就是如此的矛盾。
……
而那诱发矛盾之源的人，此时也察觉到了斯佩多的气息，转身扫望过来，手上火炎一亮，蓄势待发。
和那双金红色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刻，斯佩多敏锐地发现了异样。
纲吉没说一句话，改变了手势，几乎是一瞬间，火炎的推进力就让她穿越了空地间的距离，与斯佩多只差一个身位。
她表情很平静，抬手却是一记毫不留情的攻击。
斯佩多闪开，感到不解。他从对方的动作中感觉到一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怒火，这就是她这接下来持续攻击行为的根本动力源。
这很不对劲，他很快考量清楚，然后伸出了手。
纲吉注意到眼前一闪而过的靛色雾气时，十分警觉，没有选择抵抗，而是躲闪，但还是没及时避开。雾属性的火炎尽管只有一点点，但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工夫，就悄声无息地没入了她的胸口。
斯佩多没有想到纲吉的精神域和自己的契合度那么高，侵入意识变得非常容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松许多，这放在乔托身上是不可能的。
但他反应很快，接住了失去力、软绵绵倒下去的纲吉。而不过一秒，靠在自己怀中的身子立马就惊醒地跳起，弹开了。
这回，他看见了一双更加充满感情的眼睛，就知道，这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孩子了。
“斯佩多！”纲吉恢复意识以后，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然后又停下了，“你回来了！？这里——”
再往后，就要被烟熏到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着火了，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从哪里来的？她不清楚，但多少也可以猜到。
至于自己做了什么……
那大约是从据点被偷袭时开始的，敌人开枪，她闪开了第一发，然后被草地绊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黑暗中走出，走近。
再然后，潜藏在身体里的那个意识又出现了，夺取了控制权。之后的事情，她没有记忆，只知道，又一次，自己被这个存在解救了。
“你刚才怎么回事？”斯佩多并没有放下担忧，眉头皱紧。
“抱歉……”纲吉哑然许久，无法对他解释真正的原因，“我的死气丸被偷了，紧急之下点燃火焰，好像有点失控……”
她停住了，抬头看向半空中向自己飞来的雪枭，伸出手将它接住。
斯佩多有点疑惑，对超死气的具体情形他了解不多，至少没有在乔托身上见过这样的表现。
不过，正因为强大，所以才不稳定，按常理是解释得通的，不然，也就不会只有少数的优秀人才才能掌握火炎的运用了。刚才她那个样子，理智仍在，却更像是没有理智……对象要不是他，下场恐怕就和倒地的那些敌人一样了。
“太危险了，”他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面色一沉，握紧了纲吉的手腕，“我知道你不弱，但这种情形我不允许再发生，战斗就快结束，你先跟我回去。”
“那他们——”纲吉望向远处。
“结束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打扫战场的，”斯佩多没分出一点心思给那些或死或伤的敌人，“我们先走。”
“……好。”
这样的力量，对于原本一场势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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