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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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们——”纲吉望向远处。
　　“结束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打扫战场的，”斯佩多没分出一点心思给那些或死或伤的敌人，“我们先走。”
　　“……好。”
　　这样的力量，对于原本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会有多大影响，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要是以往，斯佩多肯定会因为彭格列多了这样的力量而振奋，而现在，他的心情却不轻松。
　　他在纲吉身上看出了乔托的影子，他的特质，这让他心安的同时，也感到了不安。
　　或许是心里存着“这样的强者也说不定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天真害惨”的念头，让他在信任她的能力的时候，无法信任她会一直安安全全的。
　　这很矛盾。
　　斯佩多想，如果自己坚决把纲吉带离战场，可能会遭到不理解的拒绝，而自己也会思考这样是否正确。
　　如果不正确，那到底应该怎么做？
　　……
　　“对了，那边的情况——”纲吉犹豫着，被斯佩多一眼看穿了心思。
　　“是内鬼，没什么大事，叛乱都已经解决了，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国内了。”
　　“都没事了？”纲吉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想起了许久不见的艾琳娜，还是纲吉安心的表情反映了自己的心理，斯佩多点点头，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嗯，都没事了。”
　　“你刚才说的消息，是什么？”她又问。
　　阿诺德那边能发现的人体试验的秘密基地，现在已经被摧毁了，斯佩多想了想，还是避开这种残忍的部分，简单跟她交代了一番。
　　没了后援，梅璐佐已经撤兵了，葛奇利亚的主力正与彭格列处于胶着之中，就算要脱身，也得双方都同意。不过按目前这个趋势，接下来的和谈不会困难。
　　远离了中心战场，斯佩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纲吉：“埃莉诺。”
　　“呃……嗯？”纲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斯佩多叹了口气。
　　“别的你可以不说，包括，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你和乔托什么关系……但是，”他定定地望进她的眼中，“你真正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纲吉一怔。
　　她本就不愿意瞒着，此时稍一动摇，便忍不住了：“我……我叫——”
　　“纲吉”这样简单的几个发音还未说出口，对面那条街突然响起了爆炸声，阻断了两人的对话。
　　斯佩多闻声望去，再度皱眉：“好像还有落网之鱼。”
　　“对了，我想起来了！”纲吉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那个医疗队队长！他是内应！偷走了我的死气丸——”
　　“我知道了，”斯佩多沉着地反手握住她的手，慢慢放下，“别担心，我过去，你先和先遣队员会合，一起回据点。”
　　“回头见。”
　　“嗯……”
　　“等我回来。”
　　斯佩多松开了手，没几步，身影就消失在硝烟之中，正如幻术师的特质，永远无法捕捉到实体的存在。
　　纲吉望着他，许久才收回视线，对上雪枭的视线，她笑了笑，伸出手摸摸它的头。
　　雪枭叫了一声，然后伸长脖子去啄她破了个口子的衣袖。意料之中，在那个意识的强大战力下，她的身体几乎毫发无损。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
　　一路跑到记忆中和托亚分开的地方，纲吉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休息的十数人，那是跟在托亚身边的那个小队。
　　见到她来，小队队长托起枪身，连忙站起向她走来。
　　他们负责疏散平民，托亚则带着剩下的人抵御来敌，之后因为受伤的人比较多，就先回去接受包扎，而他们和剩下的人负责留下检查。
　　“还有零散的敌人，”小队长喘着气说，“我们刚才差点被阴到，埃莉诺小姐请小心，他们会躲在拐角或者阴影的地方……”
　　有了警告，纲吉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到身后有动静的时候，抬手拦下了他们：“我去就好，你们先休息。”
　　她转身追了上去，对方大约有两三个人，还带着什么东西，慌不择路地钻入了一条巷子里。
　　砰砰两声，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一人的腿，他倒了下去，撞上了路边堆着的木箱，散了一地，他的同伴来不及回头，死命地跑向远处。
　　纲吉放下枪口，谨慎地走上前去，留意到倒下去那人扔出去的黑影，好像砸在木箱下面，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觉得还是小心为妙。
　　果然，散落的阴影中有东西一晃而过，然后冲了出来。
　　纲吉猛地睁大了眼睛。
　　“安迪！”
　　是那个失踪的男孩！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迪的表情也十分惊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叫她的名字，但那跌撞的身体却率先一步抢来，即将栽入她怀中。
　　电光火石间，纲吉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后颈和大脑，疼痛感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本想要避让的动作也因为身体的僵硬而停止了。
　　依稀听到，雪枭尖锐的叫声，然后，白色的影子冲到自己面前，展开翅膀。
　　哗——
　　白色的羽毛四处纷飞，鸟叫声凄厉无比。
　　而纲吉的视野中，只剩下了一片通红。
　　“埃……埃莉……”
　　她抓着安迪的肩膀，揉出了无数道皱褶，感觉到对方的双手不断地颤抖。他颤抖着嘴唇，血红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六”的字体。
　　“骸，”纲吉说出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名字。
　　她没有去看落在地上没有了气息的骸枭，眼里只有安迪那张惊恐又害怕的脸，哪怕只是呼吸，空气从胸膛中穿过都会从伤口中带出新的鲜血，但疼痛至极，痛觉就逐渐消失了。
　　“是你啊……”
　　人体试验，六道轮回……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
　　纲吉松开一手，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地拔出了插入身体之中三叉戟尖，一用力，甩在了地上，血悄声无息地很快流淌一地。
　　这之后，她还想伸手去触碰一下他的脸，但情况已经不允许她这么做。
　　“没事的，”纲吉对他说。
　　力气的迅速流失让她身子一晃，本来是对方依靠着自己，眼下却变成了她压在他的肩膀上，而身体还在不断下沉——男孩的力量还不足以完全支撑她。
　　安迪保持着原来僵硬的动作，眼圈一红，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埃莉诺……我……”
　　“纲吉……”
　　纲吉……
　　视线越来越模糊，那血红的眼睛也不再清晰。
　　最后，一片黑暗。
　　她闭上眼睛，知道之后的一切再与自己无关。


第163章　。打完仗了回家睡觉

　　
　　纲吉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房间的天花板，灯没开，室内光线很暗。
　　她转头便望见离床边不远的骸。他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着抵在胸前，面色不豫。发现床上有动静，他的目光从发散的空气中落回。
　　“醒了？”
　　纲吉点点头，正想张嘴说话，被对方直起身的动作打断了。随后，一杯温水放在了自己面前。
　　天色也昏昏沉沉的，屋内没拉窗帘，纲吉一边小心翼翼地喝水，一边估算时间。
　　似乎——
　　“你莫名其妙就睡了几个小时，”骸开口，不咸不淡地解释几句，“闹得那个阿尔克巴雷把我也叫过来。看来现在是没什么事了。”
　　面对他这副毫无体贴之意的模样，她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
　　“一没有受伤，二没有昏迷不醒，算有事吗？”幻术师反问。
　　“呃……没有受伤，可是很痛啊。”
　　骸一怔，两个人相望而无言。
　　所以，所有发生的，都是做梦？
　　不，一定不是的。
　　这个梦过于真实，一定在什么地方，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她甚至觉得，三叉戟是真真正正地刺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的。
　　只可惜，故事的结局，她是无法看到的了。
　　没办法得知敌对家族的人体试验会对彭格列造成怎样的影响，没有办法再见到乔托，确认大家是否都安然无恙，没有办法等到斯佩多回来……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祈祷，被轮回之眼控制了的那个孩子最后能够安好，以及，如何应付眼前这个人。
　　眼睛一闭一睁，一觉之间，有很多疑问已经解开，但新的问题又随之生出。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气氛太诡异，不打破不行，纲吉便把水杯推了回去，试着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那个……骸。”
　　对方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在听。
　　“你还好吧？”
　　纲吉想起倒在三叉戟下的雪枭。
　　它最后扑上来警告的举动，应该出于遗留在体内残存意识。最终刺伤它和自己的，是那个时代的轮回之眼，虽然不知道和骸有什么关系，但他现在肯定很不舒服。
　　幻术师总是十分自负的，自己的领属被别人轻易侵犯，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或者——
　　骸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谁？”
　　“啊？”
　　“能契合轮回之眼的体质是非常罕见的，被他附身，随之带来的六道轮回的记忆，更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他慢慢地说道，目光定定地落在纲吉身上，“你以为，他是谁？”
　　他的语气有些阴森。
　　纲吉心一惊，隐约体会到他话中之意：说不定，骸所收到的轮回记忆之中，就有这么一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在梦里所发生的事，就绝不仅仅是一场虚构的梦了。
　　可是……
　　骸看出她越想越头痛，叹了口气，出声制止：“算了，谅你也想不出复杂的事情，就这样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
　　“你走了吗？”纲吉也撑起手臂，掀开被子打算下床，“里包恩在哪里？”
　　“应该是在外面，”骸望了眼窗户，收回视线，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
　　纲吉知道他刚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身体又被斯佩多折腾了一番，更别提之前精神力的损耗，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她不可能去阻拦。
　　只是，眼看着他准备开门离开，她没忍住，又把人叫住了。
　　“骸，”对方转回头，纲吉顿了顿，才说，“我还是不明白，那这次的经历，我到底应该怎么——”
　　“不用想了，”幻术师无缘无故地冷笑一声，但纲吉能感觉到，嘲讽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还不是那个彭格列的亡灵搞的鬼，你没被拖死已经很幸运了——而那些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
　　“意思是……”
　　“忘了它，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话音落下，门砰地合上了。
　　*
　　回到并盛后，里包恩给纲吉续了几天病假。
　　本来就在战斗中耗尽力气，又因为那个“梦”，其他人在迅速地恢复活蹦乱跳之后，纲吉还躺在床上挺尸，发呆，思考人生。
　　梦里的画面已经渐渐淡去，但另一些场景又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消失前斯佩多说的那些话，看着自己的平静面容，好像带了些温柔的苦笑和叹息……
　　“啊啊啊好烦！”
　　她抱着头从床上滚了下来，惨叫一声，惊动了正在检查武器箱的里包恩。
　　“你在搞什么？”他很有些无奈，“是不是闲着没事干？我给你一发子弹，去绕并盛跑个五圈？”
　　“我……我头疼。”纲吉下意识地想道歉，但话才刚说出来，就不知道怎么地改了口。
　　闻言，里包恩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诧异。接着他就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床边，在她边上坐下。
　　“头疼？”
　　“嗯……”
　　“具体一点，你现在什么感觉？”
　　“不太舒服，”纲吉想了想，“很累，很厌烦，感觉……”
　　感觉好累好累，再也不想用火炎战斗了。
　　黑手党什么的都让他去死才好……
　　之前体力和精神力耗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这一次好像特别地疲惫。
　　但她很快意识到，是因为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黑手党的复仇与血债血还就已经让她十分不适，更别提，还是他们同伴的西蒙家族下的手，就算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却还是无法抵消当时所受到的伤害。
　　然后是斯佩多的欺瞒背叛，几乎摧毁了她最大的信念，可回到过去时遇见的他对自己的好，却又是无法否认的。
　　以及……明明相信六道骸不会真正伤害自己，但轮回之眼确确实实操纵着三叉戟想杀掉她——那时，在那个时候，她记得很清楚，是能够感受到真实的杀意的。
　　刚睁开眼看到骸，纲吉本能地是感到有一些畏惧和痛苦的，尽管她立刻就能反应过来，伤害自己的人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六道骸”。
　　那么骸呢，他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自己身边离开？想要回避那种复杂又尴尬的心情？
　　纲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惴惴不安。她回到家后睡了一天多才醒来，奈奈刚做好晚餐，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明明在那个时代身临其境，怀着想要扭转未来的希望。
　　但最后，却好像都是徒劳的。
　　艾琳娜没有事，但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之后的彭格列是否会遭受打击，是否会经历背叛与洗牌，那也与她无关。
　　她的存在，唯一的用处就是向乔托暗示了未来彭格列的安好与欣荣。
　　至于斯佩多……
　　纲吉完全不敢妄想，自己消失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也许只会是她的自作多情，但是……
　　“辛苦了，”里包恩说。
　　他这种态度足够让同样被他教过的迪诺感恩戴德，不过纲吉却觉得也许是越来越习惯他对自己的宽容和温和了，眼下一点惊讶都没有。她只是下意识地多了份警惕，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之前的事，我不能否认，是超过目前你们能够承受和消化的范围了，”里包恩若有所思地说着，“战斗胜利了，但也没什么庆祝的理由，不如——给你放个假，去旅游放松一下如何？”
　　“旅——”这一步完全出乎意料，纲吉目瞪口呆，“等一下，旅游？我？”
　　“唔，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比较想休息一下，就跟妈妈说，帮你报了个留学生海外交流的一周活动，她很高兴地答应了，所以她那里你就放心吧。”
　　“结果还是你擅自主张做的决定啊？！”
　　“你不乐意？”里包恩反问。
　　“啊……也不是啦，只是，”她咽了咽口水，“只是觉得很意外，突然间就说要出国？旅游？”
　　“顺便说一句，你的部下们也很高兴并且很赞同，”他继续说，“狱寺说，他会争犬在十代目回来之前更加努力地锻炼自己，不辜负十代目的厚望的’——这种不给首领拖后腿的精神，真不错，不是吗？”
　　纲吉更加惊讶：“他们不去？就我一个人吗？”
　　“怎么会，”里包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刚刚的继承式上才发生过恶性事件，随后还放任继承人一个人出行？彭格列当然不会这么蠢。会给你安排一些保镖的，别担心。”
　　“……”
　　纲吉哑口无言。
　　保镖……保镖？她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电视剧里黑道大佬出门时轰轰烈烈的仪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应该不是指那样子的吧？
　　可是，等等，这样好像更加可疑了。
　　就算她相信里包恩是好意让她出门玩，作为前段时间的犒劳，但怎么会不叫上狱寺山本他们呢？他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而且，打着学校海外交流活动的名号，居然让她一个人去，还说会有保镖？
　　说起保镖，好像，下意识就想起了某群人呢……


第164章　。是不是想打架

　　
　　看到瓦利亚那帮人的时候，纲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
　　说好的保镖呢！这明明是杀手好么！！
　　和继承式一样，Xanxus当然是不会出现的，但其他人都到齐了，而且看架势，绝不是来当保镖的。
　　纲吉这样一想，稍微放心不少，环视一圈，在宽敞的机舱内挑了一个远离危险的位置坐下。过程中，只有贝尔分了点余光过来，其他人并没有理会。
　　她又煎熬地等了几分钟，手机终于收到了里包恩回复的简讯。
　　给我单蠢的学生：
　　近期家族要在北美开拓业务，需要点麻烦，九代目派瓦利亚干部过去解决，干脆就让你们顺路一起了（<ゝω·）
　　之后雷守Ganache会派人接你，剩下的事就别操心了。
　　——天下第一杀手R。
　　知道只是“顺路”，纲吉不由松了口气。
　　九代目这个安排还是挺机智的。瓦利亚的执行水准一向不用说，而且，如果她在那边遇到袭击，身边的保镖应付不过来，还可以临时调他们过来救援。
　　又因为是九代目的命令，瓦利亚再不乐意还是要做的，这样一来，里包恩所说的“让她安安心心、方方松松地享受一个假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飞机就要起飞了，纲吉又看了看收件箱里几百条未读信息。其中有几个是山本，了平，京子和小春的，剩下则全部都是出自狱寺之手。
　　几十条的问候，几十条出行注意事项，还有一大堆美洲各地旅游指南，一眼扫过去，看得纲吉头都晕了。
　　她一半感动一半黑线地关掉了手机，再看看电子屏上的飞行时间，睡几觉都绰绰有余了。
　　……
　　“这次报告我没空写，路斯利亚你来，”斯库瓦罗合上任务书。
　　“你要去做什么？”列维皱眉。
　　“原地待命……”他阴沉地说，不过语气听上去并不像很不满的样子。
　　“待命？这不是BOSS的指示吧？”路斯利亚转念一想，“哦——九代目什么意思？”
　　贝尔指了指舱内另一头，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那边的小鬼吧？”
　　其他人也下意识地掉头望过去。
　　“……”
　　“人呢？”斯库瓦罗啪地站了起来。
　　不过贝尔的速度更快，几个起落，跳到了纲吉前一排的座椅上，往下一瞅：“……睡了。”
　　显然，她嫌靠在椅背上睡不舒服，就拉了两个并排的座位，蜷起腿侧躺着，被前面的椅背一遮，他们才没看到。
　　斯库瓦罗也走了过来，拉起一张毛毯扔上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也不知道九代目在想什么，让我们来照顾小鬼？开什么玩笑啊。”
　　“他一向心大，”列维冷笑。
　　贝尔已经按捺不住，亮出小刀，晃来晃去：“不如——”
　　“别乱来呀小贝尔，”路斯利亚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拖开，“又想关禁闭？”
　　“嗯，上面说了，如果沢田纲吉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会被追责的，”斯库瓦罗叹了口气。
　　“这么麻烦？不如趁早干掉，”列维一边说，一边试图抽出背后的电气伞，被路斯利亚按住。
　　玛蒙落在他箭头，凉凉地说了一句：“我劝你想清楚，会赔很多钱的。”
　　“就是，那就没意思了，”贝尔重新占据椅背，“列维尽喜欢干卑鄙的事，王子大人我还是喜欢光明磊落地对决，嘻嘻……”
　　路斯利亚和斯库瓦罗对他的自我评价显然无法认同，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对决，”列维哼了一声，“你打得过？”
　　贝尔的笑容一僵。
　　打不过？他当然是不会承认这种事的，但是反之，如果他声称自己肯定比沢田纲吉厉害，那就更尴尬了，因为他们的老大就败在了她手里……
　　突然，他眼前一黑。
　　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视线，抓下来一看，原来是毛毯飞到了头上。
　　如果是平时，他们这些精英自然不会这样轻松袭击到，但是不凑巧，贝尔刚刚走了下神，结果就被撞了个正着。
　　然后，就听到纲吉愤怒的声音：“吵死啦！明知道人家睡了还要在旁边叽里咕噜没完的是不是有病！”
　　敢对他们这样吼，明显她是还没睡醒。
　　贝尔正愣着，她又一把把毛毯扯了回去，罩住自己，翻了个身，又缩成一团，没动静了。
　　“……”
　　“……”
　　“你有病，”玛蒙对贝尔说。
　　“你有病，”列维附和。
　　“赞同，”路斯利亚说。
　　“…………”
　　搞什么？
　　贝尔震惊。
　　什么时候都跑到“敌人”的阵营去了？哦，已经不算“敌人”了吗？难道说，已经和解了？？
　　好吧，其实沢田纲吉也不算讨人厌，她和那群小鬼同伴们也挺有意思的，不管是天真的程度，还是战斗的能力……
　　但是——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BOSS知道吗！？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溜烟散开了。
　　“喂！”
　　……
　　贝尔自认为很忍辱负重地等到了下飞机的时刻，却见到斯库瓦罗回头望着，若有所思。他跟着看过去，是九代目的雷守亲自来接人，纲吉见到他似乎很高兴，两个人一块聊天，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怎么，你真的觉得会出什么事，需要我们出手？”他好奇地问。
　　“不知道，”斯库瓦罗皱着眉回答，“这里是洛杉矶，家族势力不强，要是真发生什么也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