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地狱实习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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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灯补充道：“死神们有一种特殊的装备叫做义骸，是那边的高科技，可以供亡者和鬼族在现世使用。”
　　焦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这么玄幻的道具显然还没有什么概念。
　　“过段时间你应该会经常用到。”鬼灯对焦糖说：“要尽快熟悉起来。”
　　焦糖深深吸了一口气，头顶的呆毛胡乱晃动，她不难想象所谓的尽快到底有多快，总之从鬼灯大人对阎魔大人的态度，还有各个狱卒的交谈，都让焦糖感受到对方似乎是一个非常严厉的领导。
　　不了解的领域，慌张。小糖块紧紧张张的往外冒着糖水。
　　大概是同为“无”属性，鬼灯好像看出了焦糖面无表情下的乱七八糟颤动的情绪，开口道：“边学边做，这里所有人都可以问。”
　　茄子点点头，要说是胧车之间的鬼故事八卦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交代好之后的事情，鬼灯：“焦糖，跟我来。”
　　“是。”
　　阎魔大人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垫着脚的唐瓜：“今天来了好几个白头发的呢。”
　　阎魔殿，金鱼草花田
　　鬼灯把手里的一大堆资料放在地上，砰的一声，激起厚厚的一层沙尘，原本还快乐嚎叫的金鱼草们纷纷安静下来。
　　焦糖也没有在意，蹲下身开始翻看沉甸甸的资料，有些已经开始泛黄，上面的文字也有些晦涩不清，焦糖只能勉强看这是关于饲养金鱼草的记录，是从——
　　三百六十七年前。
　　鬼灯随意折下一株，看上去柔韧有度的枝干此时在他手里好像格外的脆实，轻轻松松就被折断。
　　焦糖慢腾腾的抬起头，看见鬼灯的模样，手兀得攥紧了书页，又想起手上的是三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急忙忙的把书页小心抚平。
　　手里举着金鱼草的鬼灯，像是去游乐场游玩的大朋友，手里也拿着个直挺挺的气球棒子，即使是黑漆漆的本人，也被点缀上了一点不太一样的，童趣的颜色，虽然说这个小道具着实是有些丑萌丑萌的。
　　这大概是反差萌？焦糖在心里默默脑补对方被安置到人群来来往往的游乐园中的样子，虽说她自己也从来没去过游乐园。
　　示意蹲在地上的小姑娘起来，鬼灯把手上的金鱼草递给她：“一开始金鱼草只是拳头大小，我在现世发现后带回地狱种植，我没有刻意的培养，只是每次挑出一些稍微大一点的种植在一起。”
　　焦糖接过：“最简单的优化培养吗？”
　　焦糖细细的打量着手上的金鱼草，伸手碰了碰，触手间是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背上的红色鳞片的花纹是自然生长成的，即使是被折断后也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可以独立存活的样子。轻轻摇动一下，手上这个跟她脑袋差不多大小的金鱼草大概有□□斤，焦糖有些泄气，她确实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也没有办法用普通的植物去研究它。
　　焦糖抬头，就看到鬼灯略有所思的看着她。
　　“怎么了吗？鬼灯大人。”焦糖干脆把整个金鱼草抱在怀里，没有鱼类的黏黏的手感，鼻尖还有淡淡的草木的清香。
　　鬼灯双手抱胸，奇怪的问：“人类的亡者又这么大的力气吗？”他看了看焦糖的细胳膊，看上去很轻易的就能折断，“我之前没有多想就把金鱼草给你了，现在想起来普通人类女性应该难以单手拿起这么重的重量吧？”
　　焦糖表示实验室里的实验器材都很重，不说自己，就连六十几岁的老研究员都能徒手拎十斤大米上楼还不带喘气的。
　　“我可以带一株回自己的房间吗？”焦糖抱紧了手里突然开始胡乱扑腾的金鱼草，让她不得不使用更多的力气来防止他飞出去，“或许我可以提前预支一部分的薪水来购买基础设备？”
　　焦糖冷淡的表情褪去，脸上满是属于学者的狂热和兴奋。
　　通宵！


第4章　
　　“小焦糖，感觉这几天你精神不是很好呢？”阎魔大人撑着桌子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鬼灯太压榨你了？”
　　自家下属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虽然说他对幼崽和女性还有小动物都有出奇的耐心，甚至还可以说是温柔了，可是阎魔大人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过……
　　阎魔大人有些不确定的摸摸下巴：“这么一来挨打的不是只有老夫自己了吗……　”
　　焦糖晃晃悠悠的把下午的审判资料放到小推车里，卷轴外的面料手中又充满质感，是好看的深紫色，用手轻轻摩擦，满满的厚重的历史。地狱里所有的东西都比她的年纪要大，她很热衷于探索这块地方，像是在逛一个巨大的博物馆。
　　“阎魔大人早呀。”
　　焦糖嘴巴克制的抿出一个小小的弧线，地狱的工作让她没有办法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待在自己空荡荡的小房间里，不停地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对于新手菜鸟的她每个人都会耐心的教导，她还加入了女子会，女孩子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有趣事情，连带着她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很多。
　　“没有问题的阎魔大人，我很兴奋！”焦糖揉揉自己的手腕，死后可以不用吃饭不用睡觉，好像白白多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这让焦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使不完的精力。
　　“不可以哦小糖。”阿香路过审判厅，不赞同的说道：“即使亡者不需要睡觉，精力也不是用不完的，我之前听你说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拿去买设备了吧？”
　　阿香托着脸，非常不理解这些研究学者们怎么能这么的神仙，连吃饭睡觉都不用，好像光看看花花草草就能活下去似得。
　　“你的房间里除了桌子凳子和那些设备，连床和被子都没有！”阿香一说起这个就向停不下来的趋势发展了：“还有你在天国的那套房子，连门都没有开过吧！”
　　“每天晚上房间里都亮着灯，也没看到你去过食堂。”
　　阎魔大人也加入话题，两个人像是慈爱的长辈，对小辈没有规律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不赞同的教育，虽然说焦糖现在已经是亡者了，但是时间长了，会身体还是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的。比如阎魔大人日益丰满的身体和青黑的眼眶。
　　“原来阎魔殿还有食堂吗？”焦糖有些惊讶的问道：“我明明满地狱的跑竟然还没有看到过食堂，但是亡者也可以吃东西吗？”
　　阎魔大人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可以，老夫也是亡者啊，阎魔殿有员工食堂，有吸脑鸟的温泉蛋，好吃的炸天妇罗，汉堡肉，盖浇饭，啊还有女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布丁小蛋糕，玄信之类的，都很美味哦。每天还有限定的菜色。”
　　阿香补充道：“地狱美食就不要轻易的去尝试了，连我们这些鬼族都很少去吃……倒是有一些妖怪会去尝试，不过现在现世的食物比千年前美味太多了，基本上没有人会想回到原始生活的。”
　　听的迷迷糊糊的，焦糖乖巧点头：“我会好好安排时间的，只是我现在不懂的地方太多了，而且……”
　　她看了一眼正走进来的鬼灯，眼睛一亮，语速加快了不少：“鬼灯大人有跟我说过过段时间会有金鱼草大赛，我很期待！”
　　没等两人说话，就见她朝鬼灯的方向迎了过去。
　　阎魔纳闷的趴在桌子上：“小焦糖怎么也这么喜欢金鱼草了呢，还跟鬼灯一样变成了个工作狂，这样可不行啊。”
　　阿香笑着捂住嘴巴：“小孩子就应该有多一点自己的爱好嘛，鬼灯大人平时也不会太过分的，不过还是希望他们都能好好分配自己的时间。”
　　这边焦糖拦截住鬼灯，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劲儿，眼睛亮晶晶的，两位金鱼草狂热选手开始邪教现场一般的讨论。
　　手机上是焦糖拍的那株放在她房间里饲养的金鱼草的照片，因为地狱里也没有太阳，金鱼草也不需要光照，只需要适量的水还有泥土，就可以很好的活下去了。只不过焦糖尝试使用了埋伏地狱的泥土，还有稀释过了的血池的水，如果没有人提醒，误入现场恐怕会以为是在进行什么恐怖的邪恶活动。
　　鬼灯赞叹道：“真是漂亮的新品种，不愧是专家。”
　　大概是因为埋伏地狱里全部都是糖果一般梦幻的场景，还有遍地的猫狱卒，所以那里的泥土也带着这种特性。新品种的金鱼草浑身都散发是硬糖一样透明又甜蜜的光泽，比普通的金鱼草要更红一些，背面上的鳞片纹路每一颗都像是精致雕刻过的红宝石，声音尖锐又绵长，晃动起来也不像普通的那样那么活跃，好像要更矜持一些，连长长的根茎都要比普通的腰身深一些。
　　焦糖还沉迷在金鱼草好看的纹路里，鬼灯手里的狼牙棒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抬了起来，敲击在手上，发出令人发憷的声响。
　　“我可以看看本体吗？这么一来就可以带去大赛现场展示了，希望您可以一起去现场。”
　　焦糖被鬼灯说的话里带着的敬语一惊，右手握紧了些，被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轻轻摩擦着手心，她小声说道：“我拍照记录之后就把他的部分位置切片了，但是因为手头的资金没有办法购置稍微好一些的设备，我只能暂时把剩下的部分做成标本了……”
　　“我非常理解你的行为，但是你最近最金鱼草的研究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正常工作了。”鬼灯细长的眼睛透着冷意，他的身形本来就非常高大，162的焦糖算不上太矮，但是在鬼灯面前还是有些瑟缩的停下了喋喋不休的专业术语，弱弱的开口道：“非常……抱歉？”
　　“虽然我一开始也是希望你可以在空闲的时候研究一下的……”鬼灯手里的狼牙棒敲得飞快，让焦糖总有一种对方要把她发配到什么可怕的小地狱中去，进行切亡者，烤亡者，用石磨磨亡者这类可怕的拷问工作——要知道她现在还处于将爬上血池试图逃脱的亡者打回到水里，然后将自己当做一块哪儿哪儿都缺的砖头，听从调遣，到处帮一些不是特别需要技术又不太血腥的忙。
　　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实习生。
　　没有等鬼灯对焦糖的工作职位做出什么改动，身后传来一懒洋洋的声音：“鬼灯大人？”
　　焦糖转头，就看到茶吉尼从火车小姐的身上跳了下来，火辣大胆的穿着让焦糖悄咪咪的红了红耳朵，勉强保持住面无表情的样子。
　　茶吉尼身为迎接科的上司，她常常在现世来回奔走，这次也是难得回地狱，一回来就来找鬼灯大人，想来对方会有什么事情。
　　领导之间的谈话自己还是不要待在一边旁听了，这么想着的焦糖小心的瞥了一眼似乎默许了的鬼灯，美滋滋的溜到火车小姐身边。
　　摸着火车小姐身上厚实又软乎乎的皮毛，焦糖几乎把整个身体都埋在她的身上，陷进毛茸茸里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舒服了，焦糖还能感受到身体下起起伏伏的的震动，还有猫咪独特的呼噜声，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飘飘然的，安抚着她最近乱七八糟的情绪。
　　鬼灯看了一眼埋进毛毛里快到看不到了的焦糖，没有说什么，转头问道：“怎么了？”
　　茶吉尼点点嘴，淡漠的表情，语气略有些苦恼说道：“最近现世，东京都内出现了好多密集死亡的人类，虽然说迎接科抓人方便了，但是这又不正常……迎接科的没有能力去探查，又没出什么事，鸦天狗也管不到，毕竟只是有些异常。”
　　鬼灯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被火车小姐环起来滩成一圈儿水的焦糖：“明天我去现世出差，顺便去看一下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会通知鸦天狗的。”
　　然后走到焦糖身边，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整个人抖了抖，放到地上低头说：“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现世。”
　　离开了火车暖和的毛绒绒，焦糖还有些迷瞪瞪的，一听到要去现世，整个人来了精神：“我们要一起行动吗？我刚刚听到要去东京都区。”
　　鬼灯摇摇头：“我在现世还有其他事情。”他低头查看手机准备订票：“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就分开，我会给你一个详细的地址，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异样就可以了。”
　　焦糖认真的点点头，对于第一次出差的任务有一些些的期待：“那我是要去哪里领义骸？”
　　她还记着前几天鬼灯给她上的那节小课。
　　鬼灯面无表情：“你没钱，没有义骸。”他眼角的红色印记烫的焦糖一个激灵。
　　“你光着去，我穿义骸。”
　　被打击到的焦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也只是调查而已，灵体直接去还省了伪装的功夫，不用偷偷摸摸的。
　　哎。
　　好穷。


第5章　
　　大概是因为被“没有钱”这三个字给打击到了，焦糖呆愣愣的在原地恍惚了许久。
　　她在现世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贫穷过，研究所里从来也不缺钱，自己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收养自己的老教授也不缺零花，再加上她跟过的一些小组补贴和工资都不会少，从来没经历过缺钱这种事。
　　所谓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今天可总算是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焦糖无意义的嘟囔了几句，诚恳的对鬼灯说道：“那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不用加班了？”因为住在阎魔殿里的狱卒的，除了鬼灯就是她了，所以偶尔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加班，比如某个小地狱亡者出逃，设备故障，总是要被隔壁领导敲门的。再加上她几乎没有睡觉，每晚都亮着灯，倒腾着她那一小株金鱼草，鬼灯来找她时总是能一敲一个准。
　　阿香走近两人，温柔的问道：“小糖总算是要好好休息了吗？”
　　焦糖感慨：“我突然觉得我最近活动的实在是太频繁了，应该去跟阿香姐去众合地狱好好喝几杯的，反正我都已经死了，接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有永——远那么长了，没有必要每天累死累活的。”
　　焦糖握了握拳，“我要好好享受拥有无限时间的生活。”然后在鬼灯的眼神下小声说道：“当然工作我也会加油的……”
　　不怕死的补充：“研究也是……”
　　等鬼灯面无表情的点头之后，焦糖才慢腾腾同几人告别，在路过火车小姐的时候还磨蹭了一会儿，去资料室整理要送去记录科的东西。
　　看着焦糖离开，鬼灯才看向看戏的阿香和阎魔大人，走到一边放下手里的狼牙棒，说：“你们都太宠她了。”
　　按照他的想法，一般地狱里的狱卒不是鬼族就是他从现世挖来的妖怪，亡者少之又少。地狱里的工作随着近代人口暴增繁忙了不止一点，自己手下总要有一个副官作为助力的。好不容易这一次来了一个明明可以进入天国却愿意留在地狱工作的，而且也并不害怕自己，又是植物学方面的专家，虽然说力量各方面比不上鬼族，但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他一手拿起阎魔大人桌上放着的果冻，轻轻一捏，透明颤动的胶状结晶从他的手里喷溅开来，溅到阎魔大人的脸上，后者见怪不怪的拿出手帕擦拭，抱怨道：“是鬼灯太严厉了。”
　　阿轻皱着眉头拿下不知道从哪里打开的伞，眼睛里满是不赞同，轻声道：“太脏了。”
　　“抱歉。”鬼灯垂眼。
　　“不过真是忍不住呢。”阎魔大人放下手里的手帕，“看到小焦糖就想到了老夫的孙子，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乖巧可爱，小焦糖还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鬼灯一把拎起在一旁安静待着的狼牙棒，猛击阎魔大人的桌子，眉间的阴影让人心肝胆颤的，嘴里还轻啧一声，成功让阎魔大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了。这位偌大权威的辅佐官又是日常以下犯上，也不能怪他，阎魔大人的孙子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连审判都要胡乱插手，也怪不得鬼灯生气。
　　阿香抿嘴笑，轻声说道：“总不能让她变得跟你一样吧，虽然说是有想把她当做你的副官培养，但是人家小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鬼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两个突然老妈子心泛滥的人叹了口气。
　　晚上，狐沏茶
　　虽然说想要喝酒，但是阿香知道焦糖在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喝过，更何况第二天还要去出差，可不能迟到，于是还是拉着她来了这家店。
　　她弯了弯嘴角，将人轻轻推了进去：“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焦糖身上穿着阿香给她挑的衣服，是一条吊带裙，地狱非常炎热，她也没有像鬼族那样的耐热体质，可以整天穿着长袖的和服，恐怕只有到焦热地狱他们才会感受到无法忍受吧，所以一结束工作她就会换下。
　　裙子的肩带是两条细长的小蛇的图样，嘴尖衔着裙身，剩下的都是非常简洁的款式，裸露出的脖颈清冷的优雅。
　　焦糖有些不自在的推开门，伸手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落在肩膀上，然后被猛地一惊又收回视线。她忍不住问道：“阿香姐……挑衣服的标准是什么呀？”
　　腰上缠着两条亮眼的粉色的巨蟒，听到焦糖的话还不自觉的动了动脑袋，猩红的蛇性子都探了出来，美艳动人的美人轻柔柔的开口：“只要有蛇的我都很喜欢哦。”
　　果然……
　　焦糖面无表情，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让阿香姐给自己挑衣服了。
　　晃神中的焦糖这才看到狐沏茶里的场景，一个个甩着毛绒蓬松的大尾巴的小狐狸们穿梭在桌子之间，简直就是一级可爱的萌物广场。
　　是一群毛茸茸！
　　焦糖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好可爱！”
　　“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阿香低低的笑着，在小狐狸的带领下阿香领着人往空闲的桌子那里走：“这边的生意很好呢，要不是我提前定了位置，估计我们来还不一定有空位置坐。”
　　没有打扰到两个人，狐狸服务员在两人停下交谈之后才凑了上去，头上顶着纸质的菜单，声音也不是很尖锐的，反而像是个成年男人，温柔又磁性：“两位要点些什么呢？我们可以指明喜欢的狐狸哦。”
　　焦糖已经整个人沉迷在毛茸茸中了，眼前的小狐狸的四肢是黑色的，尾巴尖儿也是黑色的，最尖端又一点点白色的痕迹，眼睛是好看的蓝色，像是上好的蓝宝石，反射出迷人的光泽，奇怪的是耳根的地方打着亮眼的耳环。
　　她有些轻飘飘的问道：“我可以指名你吗……”
　　阿香按下她的手，将菜单放回小狐狸的头顶，冲他摇了摇手：“不需要哦，茶点请尽快。”
　　焦糖奇怪的问：“阿香姐？”
　　“这里的狐狸都是野干，能变化成人形的。”阿香坐到焦糖身边：“以前这里是一家S/M牛郎店，这段时间才改成了FOX　coffee的，看看就可以了，可千万不要摸哦，我怕你以后知道了又心理阴影。”
　　焦糖挽住阿香的手握了又松，心想说我现在的阴影也差不多有了……
　　果然是地狱，焦糖想，最近的工作可能太普通了，让她都以为自己怕不是只是在一个名为“地狱”的公司当一个社畜，大意了。
　　“原来地狱也流行这种店吗？”焦糖好奇的问，“我在现世也去过几次猫咖，地狱可真是先进呢。”
　　路过的小狐狸直起后脚，礼貌的解释道：“是坐在那里的那位大人给我们的建议，果然多了很多生意呢。”
　　两人往小狐狸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鬼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边的位置上，周遭空无一人，跟热热闹闹的咖啡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两人安静了一阵，焦糖小声说：“原来鬼灯大人也会来这种店吗？这么明显刚刚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小心的措辞道：“我以为……他是那种钢铁直男？不喜欢甜食，不喜欢小动物，一位正经严肃的鬼神。”
　　从小跟鬼灯一起长大，又共事了几千年，好歹了解了一些他的习惯，面对有些纠结的准副官解释：“鬼灯大人很喜欢小动物呢，不喜处地狱里的动物狱卒们都是他招来的，甜食也是，天国有一位非常厉害的甜点师，鬼灯大人曾经在他手下学习了三年。”
　　“这可真是……反差萌啊！”焦糖小声感叹。
　　遇到了顶头上司总是要来打声招呼的，两人正想起身过去，头顶就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阿香小姐，焦糖。”
　　低沉的声音轻撩着焦糖的耳朵，激的她耳朵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焦糖有些心虚，毕竟她跟鬼灯大人也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友人，就这么在领导背后讨论他的喜好，总是有点奇怪的。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这个，焦糖赶紧邀请对方坐下：“我们看到鬼灯大人一个人……请在这里坐下吧。”
　　一个大男人坐在这种店里似乎确实是有些奇怪，虽然说鬼灯不是很在意其他人奇怪视线的人，但是他正好有事情要跟对方说，于是也顺便坐了下来。
　　“不是说要去喝酒吗？”鬼灯看向已经放松下来的焦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焦糖一面眨着眼睛看着被鬼灯骨节分明的双手虚虚环住的东西，一面回应道：“怕耽误明天的工作，阿香姐又推荐了这家店，就过来了。”
　　“非常明智的做法。”鬼灯点头：“如果明天你因为宿醉迟到了的话，就去焦热地狱清理拷问道具吧。”
　　鬼灯是知道焦糖怕热的这件事的，所以平时很少让她去那里活动。
　　焦糖乖巧点头，然后抬眼看了一眼目前状态还算温柔的对方：“鬼灯大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