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地狱实习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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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焦糖愣了愣，然后抿着嘴笑出了声，点了点两人的额头，揉揉她们的脑袋问道：“就这么想让我起名字吗？”
　　两人乖巧点头，捏着小手瘫着个脸盯着她。
　　焦糖很容易就能感受到，来自这两个小妖怪对她的喜爱的心情。她捏捏两人软乎乎的小手说道：“但是你们是鬼灯大人带回来的，我可不敢抢了鬼灯大人的命名权。”
　　焦糖思考了一下：“或者可以跟鬼灯大人商量一下。”
　　座敷双胞胎点点头，她们很喜欢焦糖，对鬼灯也是一样的。
　　“好啦。”焦糖撑着膝盖站起来，说：“那我们就继续去逛街吧，这里我也没有来过，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好好逛一逛。”
　　座敷双胞胎一把将糖葫芦塞进嘴巴里，脸颊两处鼓起很大一块，拼命咀嚼，点点头，伸手拉住焦糖垂在一边的手。
　　站在门口，焦糖低头：“你们要是没有地方住的话，可以来跟我一起住。”
　　焦糖：“如果觉得阎魔殿的员工宿舍太小了，可以搬到这里来住，我会买张舒服的大床的。”
　　座敷童子们摇摇头：“座敷童子是不会只呆在一个地方的。”
　　“不过焦糖放心，我们会自己进来的。”
　　焦糖想到昨天晚上两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房间玩耍，她还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
　　大概是因为手里有一点钱，再加上天国的氛围实在是太让人舒服了。焦糖和座敷童子双胞胎在路上没有走一会儿就在手里拿上了一大堆吃吃喝喝，看见什么没有见过的都想要买上一点。
　　焦糖擦了擦其中一个的嘴角，那里沾上了一点棉花糖的碎屑。其中一个拉了拉她的手，扯着她带到一家店门口去，指着橱窗里的市松娃娃说：“买这个。”
　　焦糖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已经逛到了天国和地狱的交界处，座敷童子指的正是一家卖地狱特色的杂货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从外面看似乎跟现世的玩具店的装修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橱窗里那半人高的玩偶确实是让焦糖微微僵硬了身体。
　　面前的市松娃娃惨白着一张脸，没有一点点红色的血气，双眼无神，没有一点高光，散散的盯着行人的方向，黑色的长发一直拖到了地上，甚至不像是普通的女儿节的人偶那样是柔柔的笑着的，反而露出一点牙齿。焦糖有些不太能理解现在的小孩子的爱好，但是也不能剥夺别人的喜好，只能说不愧是鬼灯大人带回来的妖怪。
　　“确定是这个吗？一人一个可以吗？”焦糖低头问。
　　两人乖巧点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橱窗里的人偶，即使是面无表情，也看得出是一副渴望的样子。
　　焦糖带着双胞胎掀起帘子：“老板，来一个门口的……”
　　没等焦糖讲完话，被放置在高台上作为展示的人偶突然咔咔咔的动了起来，僵直的脖子像是没有上过油的齿轮，一顿一顿的，然后是开始浑身抖动，机械的咯咯咯笑出声来。
　　焦糖被猛地一惊，僵直着身体，瞪大了眼睛，幸好她在各个地狱里面还是见识过一些东西的，好歹没有尖叫出声。倒是座敷双胞胎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但是怎么听里面都是带着兴奋的意味。
　　店长笑眯眯的凑近三人介绍道：“这个人偶是地狱里最受小孩喜欢的。就连天国那边也会买一些回家，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在父母不在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家里的小孩。”他拿起人偶凑到焦糖面前，指了指三百六度打转的眼睛的位置，“这里是个摄像头，里面还可以在检测到孩子不对劲或者家里来了陌生人的时候给家长打电话。”
　　焦糖数钱的手微微一顿，不负责任的想着，这个人偶在自家小孩手里应该只会让别人出事……
　　等三个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手里各自抱着一只人偶，抱在手里几乎要比两人还要高出一些，对方甚至还拒绝了焦糖想要帮着拿的建议，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
　　过了几天，鬼灯半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堆在自己床对面的角落里，两个眼睛里散发着红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市松人偶，他盯着这不知道是座敷童子什么时候悄悄拿过来的玩具，那里不仅仅只是这些东西，还有焦糖一有空就会给她们带的一些零食和小玩具，除却每天都会一点点消耗掉的食物和可以穿戴在身上的东西，其他全被座敷童子们在半夜，整整齐齐的码在鬼灯的房间里。
　　他睡眼朦胧的捂着脑袋，第一次对这三个，他之前觉得还挺省心的三人觉得有些头疼起来：“啧。”
　　忙碌的工作期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焦糖带着几分激动的心情接过鬼灯递给她的信封。
　　鬼灯说：“这里面是你加班的奖金，剩下的工资全部给你打卡里了。”他低头看着对方，语气还有些严厉：“不要老是给一子二子买那些东西。”那两个孩子没有固定的住所，从地狱里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他的房间里，再这么下去他的房间都要被挤满了。
　　焦糖一愣，努力分辨了一下鬼灯说的一子二子是谁，然后不敢置信的问：“一子二子……是小座敷们的名字吗？”
　　看着对方点头，焦糖颇有些无奈，自己因为工作繁忙，很久没有在白天的时候遇到过座敷童子了，虽然自己一直都有给她们留门，礼物也有被乖乖拿走，但是她确实不知道两人的名字已经被定下了。
　　……还是这么草率的名字。
　　但是面对这样的上司焦糖又能怎么办呢，没有跑来诉苦，只能说明她们两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自己只能用眼神谴责一下突然起名废的鬼灯大人。
　　大概是觉得这个场合说这个有点不太合适，鬼灯又冲她点点头，“这段时间做的不错，健身也不可以落下，继续努力。”然后伸手按在她软软的卷发上。
　　两人齐齐一顿。
　　鬼灯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顺手的就摸了上去，毕竟是只千年的鬼了，他也就顺势面无表情的揉了揉，顺便感叹了一下卷发的柔软度，他本来就很喜欢毛绒绒，一时还有些留恋。
　　阎魔大人看着鬼灯离开，然后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台下正低头红脸的焦糖：“老夫是第一次看到鬼灯这么亲近一个女孩子呢。”
　　焦糖拍了拍脸，试图让热度稍微降下来点，犹豫开口：“鬼灯大人，比我大了好几千岁，应该只是把我当孩子看吧。”
　　还没走远的鬼灯脚步一顿，他是确实没有想到焦糖原来是这么看他的，不过他想要的也从来没有无法得到的，总归自己也不用等他下地狱，时间还很长。
　　焦糖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阎魔大人，鬼灯大人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生日？”阎魔一愣，为难道：“老夫也不太清楚……鬼灯他是个孤儿，又死了好几千年了，老夫也从来没有见到他过生日，小焦糖，要不你去问问鬼灯本人？”
　　焦糖摇摇头，她本来也只是想找个能送出礼物的日子，既然没有那也就不用特地找个有意义的时候了。
　　她之前确实是没有想好要送什么东西，对方有着几千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缺，送什么衣服又显得太过亲密了。焦糖苦恼了很久，一度还走了弯道，差点仇富，你说一个人什么都有，实在是太折磨想要送礼物的人的身心了。
　　她告别了阎魔大人，一个人坐到金鱼草田的台阶上，下巴抵在蜷缩起的膝盖上面，双手轻轻的覆盖上头顶的位置，上头似乎还有一点点的余温。那是一双粗糙干燥的大手，几乎覆盖了她的整个头顶，她并不担心这双可以碾碎手头的手一不小心也捏碎她的，焦糖没有去想这个举动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她这个时候只是有一点羡慕，羡慕鬼灯的身体是有温度的，她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低于的生活只有在自己突然碰到自己冰冷的身体或者是没有再跳动的心脏的时候，才会恍然间从繁忙的生活中猛地惊醒。
　　不过幸好的是，在吃了地狱的食物后，她开始慢慢的变得更像活人了一些，虽然还是像是个体寒虚弱的身体，但是好歹不会冷的她心惊胆战了。
　　在解决完没有主见的下属推过来的工作后，鬼灯拎着一个小桶来到金鱼草田，准备浇水，就看到焦糖在最大的那株金鱼草的顶端，晃晃悠悠的。
　　……？
　　鬼灯又走进了些，才看到金鱼草下站着的座敷童子，以及死死扒着金鱼草的焦糖，他还听到了来自焦糖颤颤巍巍的呜咽声。
　　座敷童子看到来人，凑到他身边，扯扯衣服的下摆指着焦糖：“焦糖，下不来了。”
　　鬼灯抬头，皱眉问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第14章　
　　焦糖没有察觉到金鱼草下的交谈，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身下这颗巨大的金鱼草上，大概是因为头顶着重物，金鱼草那脆弱的细杆子有些支撑不住了，一点点风吹过，就开始晃晃悠悠的前后摇动，像是现世超市门口的充气柱子。
　　焦糖此时整个脑袋定在金鱼草的红冠上方，两只手紧紧扯着它身体两侧的鱼鳍，这颗金鱼草实在是太高了，她连往下看都做不到，只能闭上眼睛，一闭眼，身体的其他感官就更加清晰了，被害怕加大了的呼啸的风，还有身体不稳定带来的不适感，焦糖心里想着的自己咬紧了牙关，事实上她随着晃动不由自主的让呜咽声从牙缝间溢了出来。
　　“停下。”鬼灯用狼牙棒点点地，跟着最大那颗一起摆动的金鱼草田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最高的那颗还摇的欢快，在感受到身边的同类们异样的反应之后，眼睛往下瞟了瞟，正好看到鬼灯眯起眼睛，整个人阴沉下来的样子。
　　明明对方是仰视的角度，按理来说是最容易产生畏惧心理的，可是金鱼草的视线一接触到鬼灯就开始慌乱的三百六十度转动，只是身体和叫声都停了下来。
　　察觉到身下的动静，焦糖勉强稳定了心神，以往平静的脸上此时几乎要皱成一团了，她小心的睁开一只眼，两三米的高度立刻让她有些眩晕的闭上，然后索性把整个脑袋埋在了柔软的红色花冠里。被突然袭击的金鱼草阿楚医生惊叫，然后在鬼灯厉鬼一般的视线中慢慢的红了脸。
　　座敷双胞胎手拉手看着眼前的场景，在听到那一声惊呼的时候齐齐歪头，带着一点恍然大悟的语气：“哦——”
　　鬼灯将狼牙棒固定在地上，然后把装满养分的水桶放到一边，冲着焦糖大力拍手：“焦糖，自己下来。”
　　听到鬼灯的声音，焦糖干脆的摇摇头，也不去看他，埋在花冠里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的传递下来：“……不，我不行的鬼灯大人……”
　　害怕自己被鬼灯晃下去，焦糖把两条腿紧紧勒住金鱼草的尾部，连手也掐的更紧了，身下的金鱼草被掐的一疼，发出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吃痛的叫声，周围被迫安静下来的金鱼草们也开始骚动起来。
　　鬼灯在下面抬起头，黑色的碎发滑落到耳后根，露出眼角的红色花纹，浅色的嘴唇轻轻的啧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锻炼了这么久连两米八都跳不下来吗！”
　　他上前一步，拍拍粗壮的根茎，“快给我下来。”
　　焦糖颤巍巍的冲着下面喊，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挣扎：“可是断了腿会很痛的！”
　　鬼灯叹了口气，抬起头冷静道：“你知道你脸埋得地方是它的哪里吗？他的头冠是会开花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焦糖浑身僵硬的从头冠里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红色的，富有弹性的，柔软的部分。
　　她怎么会不知道植物的花代表着什么呢，虽然说金鱼草跟其他的植物不一样，但是既然这个位置是它开花的地方，那就代表着——
　　焦糖此时正用脸怼在金鱼草的生殖器上！
　　如果是普通的植物她也并不会太过在意，但是金鱼草，不仅仅是植物，它还有动物的特性，或者说它似乎还有思想。
　　因为焦糖的位置座敷双胞胎并不能在金鱼草下就能看到，他们两人离得远远的，面无表情的喊道：“焦糖，它脸红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焦糖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然后又缩回去，疯狂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小声征求意见：“鬼……灯大人，可以接住我吗？”
　　“不行。”鬼灯冷酷拒绝：“自己下来。”
　　焦糖浑身打颤，又不敢在金鱼草上面再待下去了，只能狠狠闭上眼睛，猛地翻身下去——屁股着地的话，应该会好很多吧！
　　远处的座敷童子们迈着小步跑过来，看到飞身而下的焦糖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没有预想的疼痛，身后被一双坚定有力的手牢牢的抵住了腰后的位置，另一只手轻轻的护住了她后颈处，防止下坠的冲击力弄伤她的脊椎。
　　跟接触头顶的那一点温度不一样，这次是非常直接的和后颈的皮肤碰触，即使是焦糖在下坠的惊慌失措间，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干燥的热度。
　　两个人离的及其的近，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具有强烈冲击力的属于男性的气息，还有带着属于地狱第一咒怨鬼神的一丝丝血腥气。
　　焦糖只觉得自己心里漏了一拍，也不知道是因为快速的下落还是两人的碰触。
　　没有真的置之事外，鬼灯将人安稳的放到地上，焦糖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爬了起来，自认为很不经意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鬼灯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心底泛上一些恶趣味，一个大步就把两人的距离拉了回来，拍拍对方因为跳下来这个举动略显苍白的脸，唤回焦糖涣散的眼神：“吓成这样？”
　　也不知道是在说从高处跳下来的事，还是自己突然出手接住她的事情。
　　焦糖呆滞的接受了来自上司的安慰，然后僵硬的坐到了台阶上，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快乐围观的座敷双胞胎开始交头接耳。
　　一子：“焦糖，被吓坏了。”
　　“恩，她这样好可爱，以后我们也来试试吧。”二子点点头，然后抬头看向金鱼草：“你也很喜欢她吧。”
　　两人在大人们注意不到的地方愉快的跟金鱼草交流。
　　鬼灯去一边给她买了一瓶茶，温热热的抵在她的脸颊上，“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不知道。”焦糖垂着脑袋试图打开瓶子，铝罐头的拉环被她的猛劲一下子拉断了。脑子还迷迷糊糊的焦糖有些无助的看向鬼灯。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中开好了的递给她，心里有些无奈，没有想到焦糖平时看上去那么能干的人，遇到这个事儿之后会变得这么的傻乎乎的。
　　焦糖接过已经开好的易拉罐，狠狠的灌了一口，好歹是缓过神来了，她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一些，语气轻飘飘的：“鬼灯大人……你说金鱼草会不会是妖怪？”
　　这时候倒是不会不自在了。
　　鬼灯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难得的分了神，然后问：“这个我之前也有想过，但是他们除了有一点点类似动物的习性以外，没有任何有智慧的迹象。”鬼灯看向金鱼草田，那边两个孩子已经在那里玩上了，对焦糖来说是要摔断腿的高度，在她们两看来可能不会比高楼大厦要难爬。
　　“不过肉质也还不错，。”鬼灯轻描淡写的补充道。
　　焦糖点点头：“确实是顶尖的食材，稍微利用一下就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培育起来也很方便，除却声音略微吵闹了些，但是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非常适合在地狱推广。”
　　两人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这时候正是正当午，但是地狱的太阳没有一点暖和人的用处，它只是尽职尽责的在可以碰触到的天上扮演着发光的作用。焦糖紧了紧衣服，一说起自己的研究领域眼睛里就带着笑。
　　鬼灯看着她，冷不丁的问道：“现在还害羞吗？”
　　我可没有害羞。焦糖在心里颇为大逆不道的腹诽，然后冷静的站起身，想要离开，突然顿住脚步，转身问道：“鬼灯大人接下来有什么事吗？”
　　鬼灯摇摇头。
　　焦糖说：“那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有东西要给你。”
　　鬼灯看着对方离开，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把那瓶已经没有办法喝了的茶的瓶身拦腰捏开，然后倒进水桶里，稀释开来给金鱼草田作为灌溉的水。
　　他盯着那颗最高的金鱼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它吃掉。
　　……
　　没有等多久，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鬼灯转身，就看到焦糖手里捧着什么东西走来过来，难得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焦糖将东西递到鬼灯的眼下，“这个是给您的谢礼，不仅仅是救了我，还有谢谢鬼灯大人这段时间的帮助。”焦糖很是认真：“我真的学到了很多。”
　　鬼灯不客气的戳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但是他手上确实温柔的拆开了这个属于自己未来副官送的礼物，他知道对方有问过所有同他亲近的身边的人，也很好奇对方会送什么东西给他，在还没有收到的时候，他还觉得也许是跟植物有什么关系的。
　　包装被小心的打开，里面是一只熊猫的挂件，带着圆润可爱的憨厚，是一件毛绒绒的毛毡手工饰品。
　　焦糖深呼吸一口，“这是……我从初江王的辅佐官那里搜集到的一些他的毛，然后戳成了这样的毛毡挂饰。”她非常不习惯这种当面送人礼物马上就被拆开的环节，但还是努力解释：“我听说鬼灯大人很喜欢小动物，就……总之！非常感谢！”
　　鬼灯有些惊讶于手上这个小东西的精致程度，郑重的回应：“我非常喜欢。”
　　他犹豫了一下，直接把这个熊猫挂件挂到了狼牙棒的尾端，跟那个紫色的流苏挂坠紧紧的挨着；可爱的过分。


第15章　
　　“恩？”阎魔大人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推着卷宗进来的鬼灯，有些奇怪的问道：“鬼灯，你的狼牙棒上，那是什么？”
　　他笑眯眯的撑着桌子往前探出半个身子，“你以前可不会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放身边。”
　　阎魔大人很轻易的就能观察到鬼灯的一点点的改变，毕竟他的第一辅佐官几千年来，都鲜少做出一点点什么改变，更别说是把这么可爱的东西挂在鬼的武器上了。他是知道鬼灯很喜欢小动物的，这一点鬼灯从来都不会掩饰，但是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阎魔撑着脸等他回应。
　　鬼灯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阎魔，狼牙棒被斜放着放在推车里，露出小半截来，紫色的挂坠和熊猫缠到了一起，他皱着眉头伸手去将两个纠缠难分的小东西拨开，然后看上去略有些苦恼的沉思。
　　阎魔大人也没有在意对方对他的不理不睬，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了。
　　他带着一些调侃的语气，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别跟你这个血腥气重的放在一起了，老夫觉得，你还会把这个跟你的水晶阿仁君放在一起吧。”
　　说起这个阎魔大人就有些颓废的趴在桌子上：“水晶阿仁君啊……可恶！老夫好嫉妒！”
　　鬼灯把所有的东西都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将阎魔大人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他淡淡的说道：“阎魔大人就请给我好好工作吧，不要再增加我的负担了。”
　　阎魔的声音从卷轴堆中闷闷的传出来：“到底是谁送的，阿香？焦糖？还是说你中了什么现世的奖！”
　　没有任何回应，等阎魔大人把自己挖出来的时候，他就只能看到鬼灯远去的身影了，他叹了口气，只能苦兮兮的整理桌子，整个人看上去惆怅的不得了：“真希望鬼灯能早点找个能让他不要这么严厉的女朋友……”
　　……
　　“恩？你们想找人一起去地狱的大门看看？”焦糖正把一个亡者扔到锅里去，这段时间的锻炼让她的力气大了不少，虽然比不上那些可以一只手提两个亡者的鬼，至少现在已经可以两只手举起一个亡者了。
　　茄子和唐瓜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唐瓜点点头说：“因为我们不是一届进来的吗？而且一定对地狱还不算熟悉，就想邀请你一起去看看。”
　　焦糖拍拍手，笑了笑，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一口答应道：“可以啊，不过那里我可是去过了的。”
　　茄子一脸惊喜的贴过来，“诶——焦糖已经去过了吗！听说那里有两个非常漂亮的姐姐守门！”
　　焦糖回忆：“确实是非常优雅的两位女性呢……不过我当时从大门那边穿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还吓了一大跳，要不是有鬼灯大人带着估计都要走不动路了吧。”
　　唐瓜微微后退一步，颤声道：“是……很可怕吗？我就说地狱大门的守卫者怎么可能是漂亮姐姐！我之前听学校已经毕业的学长说是两个可怕的怪兽！比哥斯拉还要巨大的那种——”
　　“可是我也是听毕业的学长说的……”茄子小声反驳。
　　焦糖推推两人的后背，直接往大门那里走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通往地狱大门的路没有其他的时候那么寂静，反而因为是来来往往的亡者狱卒多了，显得格外的吵闹，多得是觉得自己肯定还没有死的亡者，拼命叫嚣着要回去，然后被狱卒们一一带走了。
　　路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