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爱上出家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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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他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如此也好，他总还是能护住青青的。
　　临安府的夜晚向来热闹，然而最为热闹的却是青楼楚馆之地。这里做的是夜晚的生意，比起瓦舍里面的吃食玩耍的摊子，自然是要更为热闹些。只是，这些热闹，却是在无数女子脂粉下的血泪绘成的。
　　“宋公子，近日要想看到您，可真是不容易啊。”挽红袖的徐老鸨看到来人，眼底一亮，便笑着上前迎接了。这么好的一头大肥羊，不宰那就太浪费她的名声了。
　　宋公子手中一把折扇摇晃，看着倒是一副风雅书生的样子，只是眼底的青黑却毁掉了他伪装出来的风雅。“徐嬷嬷，你可是不知，我家老头子最近实在管得严。他今日又出门做生意去了，我才好来徐嬷嬷这里啊。”
　　他近半个月都被困在家里，真的是快要憋闷死了。家里的通房丫鬟他早就腻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能来挽红袖，自然是要来挽红袖的。这里的小姐，比家里的那些木头们要知情趣多了。
　　“多谢宋公子的惦念了。”徐老鸨轻轻一笑，无太多的谄媚，却让人感受到了她的热情。
　　挽红袖的徐老鸨说是老鸨，然后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当年也是挽红袖的头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却做了老鸨。从被欺压的人到变成了欺压别人的人，她没有半点不适，反而非常欢喜。对她而言，除了银子，没有什么是重要的。
　　宋公子看着挽红袖不同于以往的布置，好奇地问了，“徐嬷嬷，你这里，今日为何看起来这般隆重？”
　　徐老鸨笑了，眼底是满满的自得，“宋公子，今日算是你走运了。我们挽红袖有一名女儿正好要被梳笼，大家啊，诚意最高者便可成为我这女儿的入幕之宾。”什么诚意最好，当然是银子了。
　　“哦？”宋公子也算是了解徐老鸨的性子，她向来是无利不起早，今晚弄得这般隆重，看来这名女子的姿色不俗啊。“不知这位小姐芳名如何呢？”
　　“绿珠。”
　　“绿珠？”宋公子笑了，可是眼底却含着暴戾之色，“敢叫绿珠，自然是绝色中的绝色。徐嬷嬷，若是这人不够绝色，可莫要怪本公子翻脸了。”他刚才还一副和气满满的样子，现在却已然翻脸了，当真是喜怒无常。
　　徐老鸨虽然笑容有一瞬的僵硬，但是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引着他去了后面的小花厅，“宋公子您放心，绿珠，定然会让您满意的。”她都差点忘了，这个大肥羊的脾性不好，但愿他若是得了绿珠可不要下狠手才是。这么好的摇钱树，她可舍不得就只用一次。
　　“那好，先去雅座吧，我等着。”宋公子早就熟悉了挽红袖的规矩，这第一次要被梳笼的人，都要推到众人面前来。他们，就坐在座位上，看看是否有意思，有了就会出手。
　　当然，能来这里的人也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不然，光是进这道门的门票钱，那都是出不起的。所以，这个小花厅中，至多也不过十人。
　　“好，”徐老鸨扯过了一旁的龟。公，让他赶紧好好地招呼。她想着，还是先叫两个宋公子平日喜欢的小姐去陪他喝喝酒说说话，不要闹起来才好。
　　果然，宋公子有美人相伴，脾气倒是收敛了下去。他一向自诩为文雅人，所以在外面也只是喝喝酒而已。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徐嬷嬷笑着把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推了出来，“各位，这边是小女，绿珠。”她环顾四周，非常满意地看到，在场的十人全都被绿珠的容貌所迷，一时之间无任何反应。
　　宋公子也是瞪大了双眼，这，便是绿珠？即便是史上真的绿珠，怕也不过如此了吧。那是一个盈盈而立的女子，妩媚动人，恍若天仙下凡，而眉目之间却含着淡淡的轻愁，让人恨不得连心都取出来，只为博她欢心。
　　“绿珠，你便奏一曲吧。”徐嬷嬷虽然满意，但还是把手中的笛子递给了绿珠。光是有美色可不行，绿珠，善吹笛又善舞，她的绿珠也会。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绿珠再世，可不是能随意取走的。
　　“是，徐嬷嬷。”绿珠声若黄莺，清越动听，配上她的容貌，在场的男人无不为之倾倒。
　　笛声响起，若鸟鸣幽村，鱼跃荷塘，水声潺潺，恍若置身其中。
　　宋公子眼光炙热，这才是绿珠，这才是绿珠啊。

　　☆、第四十二章　宋宅

　　绿珠一曲毕便收了笛子；　安静的站在一旁；　婷婷袅袅。明明没有多余的言语和动作；　却让小花厅中的人觉得色。授。魂。与；　欲罢不能。
　　徐嬷嬷对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太满意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银钱朝着自己飞来。“那么；　现在就来看各位谁的诚意更大了。今晚我的绿珠，就能跟着谁走了。”
　　徐嬷嬷的话刚说完；　在场的人就马上开始竞价了。他们一个出的比一个高；　恨不得把对方压下去的样子。徐嬷嬷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她还时不时说两句，挑的本来想放弃的人继续出价。就算是不为了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媒人，也不能让对方小瞧了才是。
　　“十斛珍珠。”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公子推开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女子，走到了徐嬷嬷的面前；　却是一直看着她身边的绿珠。“徐嬷嬷；　够了吗？”
　　“够够够；　非常够。”徐嬷嬷乐得见牙不见眼的，“我的绿珠遇到了宋公子；　真的是有大福气了。”
　　“不过；　”宋公子终于舍得看徐嬷嬷一眼，“这不是一夜的价格；　而是绿珠整个人，你懂吗？”
　　徐嬷嬷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在心中计算，片刻后又热情地笑起来；　“知道知道，连人带契约，都是公子的。”
　　一看是宋公子，其他人也都偃旗息鼓了。先不说别的，光说这宋公子，看上去一度风度翩翩的样子，实则睚眦必报。若是和他扛上了，少不得要被报复，他们虽说有钱，但是比不过宋员外有钱，也比不过他的伯父有权。既然如此还是放弃为妙，美人再美，也比不上命来得重要。
　　宋公子非常满意徐嬷嬷的识相，也包括其他人的。他上前牵住了绿珠的手，“绿珠，本当值十斛珍珠的。”可是，他绝对不会是石崇。
　　绿珠半低着头，任由宋公子拉着自己。她垂下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血光。
　　“主持方丈，”小和尚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府邸，却一直皱着眉头，“我们今次是来给这里的人驱邪的吗？”这么重的怨气，当真吓人，若不是这府邸里面有请神像镇着，怕是已然血流满地了。
　　慧空方丈颔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是。。。。。。”小和尚的眉头还是没有解开。
　　“这府邸里也许有恶人，但是也有无辜的人。”慧空方丈面容慈爱，“老衲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小和尚点点头，“是，主持方丈。”
　　这时，宋夫人领着丫鬟婆子迎到了大门外，她看着慧空方丈两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慧空方丈，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吧。”她家员外出门做生意去了，若是知道她没有照顾好他们这唯一的命根子，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阿弥陀佛，老衲尽力而为。”
　　宋夫人虽然对于慧空方丈没有大包大揽地说必然会救下她的孩儿，让她心里有些埋怨。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依靠慧空方丈，就只好忍下了。“请吧，慧空方丈。”
　　她的眼神对上了慧空方丈身后的小和尚，他清澈见底的双眼似乎映出了自己的心思。宋夫人唬了一跳，立马移开了自己的眼神。这小和尚，怎的好像会看透人心？
　　小和尚跟在慧空方丈的身后默然不语，他，当真是不喜欢这里。
　　慧空反正被宋夫人引着往宋公子的住处而去，一路便见这怨气越发浓厚起来。虽说他面上无所表示，心中却也是不喜的。他们进了屋子，迎头就是一个瓷枕飞了过来。
　　小和尚眼疾手快，一道法力就把瓷枕给打飞了。
　　宋夫人讶然，未曾想，这小和尚还算是一位高人。
　　“有鬼，有鬼！”宋公子一身邋遢地从内屋跑了出来，“尔等鬼怪，休想伤害本座。本座可是。。。。。。啊，有鬼，鬼来咬我了，救命啊！”他疯疯癫癫的，一时威风，一时恐惧，完全不似常人。
　　“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可心疼为娘了。”宋夫人眼泪盈满眼眶，手里的帕子不时地擦拭着，可是脚下不仅没有向前，然后还后退了几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拉着公子，莫叫他伤了自己。”
　　“是，夫人。”旁边的丫鬟仆从赶紧上前，拉着宋公子想要将他送回内屋去。可是他又是喊又是叫，反抗的时候还又是咬人又是踢人的，丫鬟仆从倒了一片，他倒是完好无损。
　　慧空方丈看了小和尚一眼，小和尚一个箭步上前，剑指抵住了宋公子的眉心。只不过这一下，他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倒在地上。
　　“还是慧空方丈的高徒有本事。”宋夫人大喜，赶紧让人把宋公子给抬回去内屋躺着。
　　慧空方丈没有解释小和尚不是他的徒弟，“阿弥陀佛，敢问宋施主，令公子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宋夫人叹了口气，“昨天凌晨躺在我家大门，把他叫醒了，就是这般了。唉，他之前被他爹爹关在家里关得狠了，前天夜里就跑出去散心了。我儿虽然向来爱玩，但是生性乖巧听话，而且身边也跟着仆从，我就没有多管。谁知，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那，令公子当夜的仆从呢？”慧空方丈神色不动，但是观宋公子的气色，就可以知道，他这晚上出去散心去的是什么地方。
　　宋夫人皱了皱眉，一脸厌恶，“那小厮也跟着晕倒在门口，醒来的时候也疯了。我自来心软，虽说他已然没用了，可也是好菜好饭地养着。谁知道，他醒来不过半个时辰，趁着人不注意，就一头撞死了，晦气。”
　　慧空方丈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这便是说，宋施主也不知道令公子究竟去了何处？”他的心里明白，这个所谓的养着，也许只是不叫他饿死了。没有人看管，这小厮便撞死了。
　　“这个，这个倒是知晓的。”宋夫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他去了挽红。袖，我儿最喜欢去那里喝酒听曲儿了。慧空方丈，我儿究竟是怎么了，这大夫也都说了，他身体康健啊。”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求了好姐妹请来了慧空方丈。这慧空方丈可是能人，临安府多少人仰望，若不是她的好姐妹曾经帮过慧空方丈的弟子，也不好就这么请来人的。
　　“令公子这是被厉鬼缠身，心窍被迷。”慧空方丈双手合十，“若是长此以往，他不是精气耗尽而亡，就是像那位小厮，见机自杀而死。”
　　宋夫人吓得脸色大变，差点就要跪下了，“慧空方丈，求求您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吧。”若说她刚才还有些自持身份高高在上的话，现在却已然是吓坏了。
　　整个宋府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宋夫人自然是珍而重之的。其实就连宋员外也是如此，否则宋公子就不会是如此脾性了。
　　慧空方丈微微颔首，“老衲自当尽力。只是，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住令公子，让他不要乱动。若是要彻底解决，还是要找出厉鬼，将她超度才行。”
　　“好好好，那就麻烦方丈了。”
　　又是一番折腾，慧空方正和小和尚这才得以出了宋府。
　　小和尚这下总算是能将心中的疑问吐出来了，“主持方丈，为何那宋夫人嘴上说着如何爱重宋公子，可是弟子却全然没有感受到呢？”他从小就对人心善恶十分敏锐，对于宋夫人浮在表面的疼爱，当然也是察觉了的。
　　可是，他这便无法理解了。世间的父母不都是应该爱他们的孩儿的吗，为何宋夫人看起来却不是呢？
　　慧空方丈看着小和尚，心下叹息，终究还是经历的太少。“你要知道，有的人，他们最爱的人是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若是能够历经无数以后，小和尚仍是如此这般纯善，那真是他们寺庙的服气啊。
　　小和尚点点头，虽然他并不是很理解，不过他觉得慧空方丈没有说错。“主持方丈，我们要去那个挽红。袖超度厉鬼吗？”挽红。袖，听着倒是甚为风雅，可是，他为何不知道呢？
　　“正是。”慧空方丈看着小和尚纯善的双眼，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带他去挽红袖，真的好吗？
　　小和尚不明所以，主持方丈的眼神，怪怪的。难道，主持方丈昨夜睡得不安稳，是以精神不佳？
　　慧空方丈带着小和尚到了挽红。袖的门口，然而却未曾见得一丝异样，便不由觉得，厉鬼应当不在这里了。是以，他转身就离开了。小和尚却是觉得奇怪，为何这条街，白日里竟然都不做生意，不开门呢？
　　也幸好这条街今日无人走动，不然，光是小和尚的皮相就难以走出这里了。这条街的姑娘们虽然爱钱，但是也爱俏郎君，小和尚，正是她们谁都未曾见过的俏郎君。
　　小和尚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他跟着慧空方丈走到了街口，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云施主！”　　　　　　　　　　　　　　　　　　　　　　　　
作者有话要说：　　宋公子：为什么送头到尾我只有一个称呼？
蠢作者：因为，懒，不想给炮灰取名字

　　☆、第四十三章　消失

　　云青青今日修炼完毕突然觉得嘴馋了；　想要吃一盏群鲜羹；　就跑到了东城的酒楼里。吃饱喝足了方才走了出来；　未曾想；　居然被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笑意盈盈；　“小和尚。”
　　小和尚向前走了两步，“云施主。”距离上次见到她已有好几日了；　未曾想居然能在这里彭哦啊；　他也是十分开心的。
　　云青青却是看了看他出来的那条街，然后用人不可貌相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和尚。
　　“云施主，为何你的眼神，怪怪的？”小和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他的背后总有一种凉意。
　　“小和尚；　”云青青脸上的笑意带着戏谑；　“你可是从那里出来的？”
　　小和尚看了看云青青指着的那条街；　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　“是啊；　小僧刚从那里出来的。”
　　“脂粉一条街啊，”云青青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　“你，还是莫要让你的主持方丈知道了。身为朋友，我帮你保密啊。”
　　小和尚眨眨眼，还是不明白；　“可是，小僧是和主持方丈一起去的啊。”他往旁边让了一步，不再挡着他身后的慧空方丈。
　　“咳咳。”云青青这下有点尴尬了，“哦，这样啊。”幸好她还没有动作，刚才觉得小和尚的样子身为可爱，都准备上手逗一逗了。幸好啊，不然的话，身为大妖的脸都要丢光了。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女施主。”慧空方丈见来人身具功德，虽然言语多有亲昵，不过神色清明，却颇有好感。她，应该就是小和尚曾说过的朋友吧？他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和尚，并不觉得出家人不应有女。性朋友。
　　“见过方丈大师。”云青青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就收了身上的张狂，即便是为了小和尚。
　　“对了，主持方丈，我们可让云施主相助。之前道观一事都是因了云施主，小僧才能全身而退。”
　　慧空方丈微微颔首，而后看着云青青，“若是不麻烦施主的话，希望能够请教施主。”
　　“嗯？”云青青收了心中的绯色猜测，“可是出了事情？”真是可惜，她还以为小和尚开窍了，想着好好地逗他一逗呢。她下意识地忽略了刚才闷闷的心忽然变得欢欣起来，只是，有些事情开始慢慢地变了。即使，她还没有察觉到。
　　小和尚见慧空方丈不反对，便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主持方丈和小僧都未曾发现有何异样，所以想让云施主帮忙。”
　　“原来如此。”云青青的眸光闪了闪，听起来这宋公子并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何不好。可是，她瞧了瞧小和尚，“这样吧，我认识一人，他的耳目遍布整个临安府，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那便多谢女施主了。”慧空方丈看着小和尚眼底的不舍，心中暗笑，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了朋友，还真是像一个孩子般，会因为和朋友分别而不舍呢。“老衲先回去宋宅，你稍后再跟上吧。”
　　小和尚大喜，“是，主持方丈。”
　　等到慧空方丈走远了，云青青笑着看小和尚，“怎的不跟上？”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得有些羞涩，“我好几日未曾见云施主，想和你说说话。”
　　云青青一愣，继而一喜，“你这小和尚，到很是会说话嘛。”她没有去追究，为何自己会如此欢喜。
　　“小僧是说真的。”小和尚还以为云青青不信，便有些急了。
　　“好了，我自然是信你的。”云青青拍拍小和尚的肩膀，“对了，你和我一起去见那个人吧。”
　　“也好。”小和尚不知为何，总觉得见到云青青便心中欢喜。就算只是和她说说话，也觉得甚好。所以，要和她一起去找人，他自然是愿意的，一路上便有许多时间呢。
　　云青青带着小和尚朝着蓝武的家走去，“为何我觉得，你似乎对那宋公子的观感不好？”她可没有看漏小和尚在说到宋公子的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心。
　　“嗯。”小和尚点点头，“那位宋公子害了许多人，即使只是他的家奴，可那也是性命。不过，主持方丈说，之所以救他是因为宋宅之中还有许多的无辜之人。厉鬼害得性命越多，心智就越模糊，肯定会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的。”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云青青方才若不是想到了这一点，再加上小和尚的原因，早就推脱掉了，管那人死活呢。
　　小和尚听了却甚为欢喜，“寺中除了主持方丈，大家都觉得小僧的说法不对，还是云施主懂小僧。”他也曾和师弟师侄们探讨过，可是，他们都觉得恶人也是人，既然是人便当众生平等才是。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一个好和尚，苦恼极了。
　　云青青早就知道这笑小和尚特别，未曾想他居然会有如此想法。“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呢？”
　　“小僧觉得，宋公子应当由官府来裁定罪行，给那些人一个交代方是。”
　　“你的想法，很不错。”看着小和尚的小光头，云青青觉得更加满意了。嗯嗯，不愧是她发现的小和尚，就是与众不同呢。她全然忘记了，人可是寺庙养大的，和她没有关系。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头，笑得羞涩。
　　云青青艰难地把自己的眼神从小和尚的身上撕了下来，如此天人之姿还笑成这样，便是妖也要受不住啊。她突然感激起了白簌簌，若不是她已然习惯了他的容貌，怕是要出糗啊。
　　倏地，云青青觉得小和尚当了和尚真是普度众生啊。不然，还不知会有多少男男女女为之疯狂呢。
　　“蓝武，蓝武？”云青青走进了蓝武的家，发现他竟然不在。这倒是奇了怪了，他向来不爱乱跑，近日最多只是去了畅易阁烦着他们。收小弟这种事情，云青青向来娴熟，只不过想要让他再着急一段时间，就一直没松口。
　　可是，他居然不在？
　　“也许，这位蓝施主出门了？”
　　“不是，他好像出事了。”云青青用了神识在临安府转一圈的，可是居然没有找到他。蓝武是不会随意离开临安府的，当初被自己抽光了羽毛，害怕会再次被报复，他都未曾离开，现在怎么会离开呢？
　　“那我们要如何做？”
　　云青青右手一翻，手心出现了一根蓝色的羽毛。那根羽毛上泛着粼粼的蓝光，一看便不是俗物，“去！”她当初留下这个羽毛只是为了嘲笑嘲笑一下那只小鹦鹉，没有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可是，那根羽毛却飞出去了不到三尺就掉了下来，而后在空中上下盘旋。
　　小和尚不明所以，“这是？”
　　“这代表，他还在这里，只是你我看不见。”云青青长鞭在手，戒备了起来，“小和尚，你跟在我身后，莫要伤了。”
　　“好。”小和尚乖巧点头，紧紧地跟在云青青的身后。
　　整个院子无比安静，外面的吵囔声和叫卖声都渐渐消失了，仿佛是街上的人都离开了回家去一样。然而不是的，云青青心中清楚，这是院子里面的结界慢慢地张开了。
　　“呵，雕虫小技！”云青青不屑，这般明显，还想算计她？青色的光闪过，结界整个都被打碎了。“小和尚，走！”可是，她没有听到小和尚的声音。
　　云青青转头，身后的人居然消失了？突然，她只觉一阵头晕，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究竟是怎么回。。。。。。
　　畅易阁中，白簌簌脸色大变，朝着蓝武的院子而来。怎么回事，为何青青的气息会完全消失了？
　　平日里便是热闹的临安府，今日更是热闹无比。一队迎娶的队伍走在临安府的街上，吹吹打打的，好不喜气。
　　“快看，那就是杨家的大郎君。”
　　“多看两眼，都觉得人生无憾啊，这样貌，这气质。”
　　“哎呀，真是天作之合啊。云家的大娘子和杨家的大郎君，真的是太般配了。”
　　“没错没错，绝世美人配出尘公子，再合适不过了。”
　　“哎呀，你快看，云家大娘子的嫁妆好生丰厚，这都多久了，还未看到尽头呢。”
　　“杨家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