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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与傲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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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让她妈妈知道她感冒了,不然,她肯定会来她家照顾她,而且会就此引申,说她不能单身,生病了是需要人照顾的,结婚了,就会有她的家庭,至少在她生病的时候,就有人照顾她了,以此来催促她结婚。
  但是为了人生里仅有的几次生病,就要搭上整个人生放弃别的一些想做的事去成就婚姻,她并不觉得可取。
  虽然这样想着,她又侧头看了看楚未,她虽然不想承认,她在听到他和他大哥有关她父亲的事情时,和看到那支口红时非常受伤,而且她之后病情又加重,和这个不无关系,但是,她心里其实很明白,在她的理智也无法控制的潜意识状态,她的确感觉很受伤,她其实是那么地在意楚未。
  楚未发现了柳箬的目光,他担心她地道:“我没来得及和阿姨说你生病的事。”
  柳箬说:“这样更好,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她整晚不睡觉地守着我,我病好之后,她反而病了。这样太不可取了。”
  楚未叹道:“你呀,就是太倔强,让人可以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柳箬却低着头说:“习惯了别人的照顾,就像是被绑住了腿脚,是走不远的。”
  她的语气变得坚毅而冷淡,好像是要远离楚未,楚未面对她暗示性这么明显的话,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他在犹豫了之后,不得不问:“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柳箬,如果你觉得我哪里错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这样突然疏离我吗?”
  柳箬抿了抿唇,道:“其实没什么。”便再也不愿意说话。
  楚未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送她回家之后,柳箬就要去洗澡,楚未担心她会晕倒,说让她直接上床躺着,但她并不愿意,因为这事,楚未差点和她吵起来,“怎么总是这样固执,你在浴室里晕倒了,怎么办。”
  柳箬说:“我自己知道我的事。”
  楚未:“我是为你好。”
  柳箬:“可我现在想洗澡。”
  楚未说:“那你去洗澡,不要将门反锁上,你晕倒了,我可以进去。”
  柳箬瞪着他说:“我不会晕倒。”
  然后她自己就进了浴室,楚未气结,但只能站在浴室外面等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听到她在浴室里摔倒的声音,因为柳箬进浴室时,总给他摇摇欲坠的感觉。
  柳箬洗了澡后,便觉得自己好多了,热水安抚了她的精神,让她将楚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暂时驱逐出了她的大脑。
  不过,她随即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进浴室里来,难道还要穿脏衣服出去吗?
  她实在不想让可恨可气的楚未去为她拿衣服,但是,却不得不到浴室门口去说:“楚未,你在吗?”
  楚未精神一震:“怎么了,我在?”
  柳箬说:“你去我的衣柜下面的抽屉里替我拿一下内衣裤,还有把我挂在衣柜里的睡裙拿给我。”
  “哦,好。”楚未松了口气,心想她没事。
  楚未去打开了她的衣柜,下面是抽屉,打开来,里面放着叠得整齐的内衣和内裤,楚未为自己居然生出了很不自在的脸红心跳的情绪而感觉诧异,这简直和他还是高中时候没有接触过女人一样。
  他问道:“拿什么颜色?”
  柳箬说:“随便,你不要乱碰。”
  楚未拿了粉色的,又去取了柳箬的睡裙,是藕荷色的,有点像宫廷长裙,他想,这肯定是她妈妈买的。
  楚未拿着衣服去了门口:“怎么给你。”
  柳箬开了一点门,伸了手来接,楚未给了她后就说:“你穿这个睡衣不会冷吗?”
  柳箬没应他,楚未简直要被她这种非暴力不合作弄崩溃,但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等。
  一会儿,柳箬就出来了,她拿了吹风筒吹头发,对楚未说:“你走吧。”
  楚未:“……”
  楚未想留下来照顾柳箬不可得,柳箬几乎是把他赶出了家门,楚未心想一定有哪里不对,她听到了他和他大哥之前的对话,而对他产生了误会吗。
  除此,他实在不能想到其他。
  但是,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他回到家,楚骞已经在了,他住了楼下的另一间客房,见楚未回来,就说:“我以为你会留在那里。”
  楚未不会说自己是被赶走的,只说:“她好多了,我就回来了。”
  楚骞是不大苟言笑的,此时却笑道:“你这次是栽在一个聪明女人身上了。”
  楚未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应这句话,楚骞又说:“柳箬的口红留在了洗手间里,你可以拿去还她。”
  楚未去了洗手间,拿起那支黑色外壳的口红看了看,又打开来,里面的艳红的颜色,以及香味,让他瞬间大脑如被一道闪电闪过,他总算知道,柳箬之后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了。
  柳箬不是用这种口红,她用的颜色要浅一些,而且也不是这种香味,柳箬用的是水蜜桃味道的,楚未想。
  这一支,只能是早上借用过他家洗手间的何迎的。
  他恨恨地在心里想,遇到何迎,从来不会有好事。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楚未才刚回家就又要出门,他对楚骞说:“大哥;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你自己早点睡。”
  然后很快就冲出门去了;楚骞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手里又握着那支放在卫生间里的口红,便很是诧异,不由想;难道那支口红不是柳箬的?
  柳箬把楚未赶走了;虽然还是头晕;而且全身无力,却不怎么睡得着,就裹上一件厚睡衣,靠在床上用笔电处理事情。
  先调出师弟发给她的邮件来;查看第二天大家要讲的内容大纲;翻看完后;又给师弟打了电话说了一些事;随即;想给她妈妈回电话,看到时间已经不早,她大约已经睡了,把她吵起来,于她睡眠不好,就放下了手机。
  她又进QQ里去看了看,大学的QQ群,是很少有人在里面说话了;硕士时候的群里,几乎都是在晒旅行记事,无论男女,一律晒家里的小宝宝;博士时候的群里,则几乎都是在讨论学术问题,交流各自的研究方向,寻找合作的对象,讨论国际上新的优秀论文……而现在实验室的群里,因为年轻人多,倒是气氛轻松活跃,互相调侃嘲笑,看柳箬出现,便抓住她,问她周末去哪里玩了,楚师兄有回来陪她吗。
  柳箬看他们随便说什么都能扯到楚未身上去,不由很是诧异,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惦记楚未。
  柳箬想到,不只是她所在的这个实验室,就是以前,似乎楚未出现在哪里,的确总是被人包围住,大家都喜欢惦记着他。
  柳箬心里感觉很难受,她厌恶楚未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对她表示帮她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死因,背后却只是想随意打发她;当面对她说爱她,背后却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但是,要她现在干脆地拒绝楚未,她又做不到,不仅是她还需要他,而且即使对他说出发火的话,却很难说出揭开问题直斥他的话,就像她在研究中心领导面前,有些时候,她很厌烦他给予她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但是她还是会笑着说好。
  柳箬此时甚至也只能在群里插科打诨,说:“你们就只记得楚师兄,都要不记得我了。”
  师弟师妹们只得赶紧嘻嘻哈哈地说更想她……
  柳箬只说了两句,就关了QQ和电脑,把笔电放到一边床头柜上,脱掉外套,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盯着房里的灯发起呆来。
  楚未的行为让她觉得很痛苦,只要一想到就头痛,但是要完全不想,又不可能,她甚至又想起床去喝红酒,但只是拉了靠枕蒙在脸上,脑子一直迷迷糊糊,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她被惊得瞬间完全醒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但是门铃依然在响着。
  柳箬心想难道是谁恶作剧吗,那真是太讨厌了。
  她不得不起床来,穿着拖鞋到了房门口,从门上的猫眼看了看外面,发现居然是楚未站在外面,她犹豫着,不想开门,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把门打开了。
  楚未看到她,就笑了一下,但是笑容些许苦涩,柳箬没好气地说:“你这么晚了,又来有什么事吗?”
  藕荷色的长睡裙将柳箬的皮肤衬得非常白,上面的花边让她比平时少了清冷,甚至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带上了一些稚嫩的感觉。
  楚未进了屋,关上门后,就伸手把柳箬抱住了,柳箬还来不及发火,楚未就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宝贝,生日快乐。”
  柳箬本来要推拒的动作僵住了,楚未放开她一些,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生日快乐。”
  这时候刚过十二点,他是第一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
  随即,柳箬的手机在卧室里大叫起来,柳箬怔怔的神情被打断,她没有回答楚未“谢谢”就赶紧往卧室里去了,她坐上床,欠身拿过手机,是柳妈妈打来的电话。
  “箬箬,生日快乐!哎哟,我的闺女,你三十岁了。”
  柳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含糊,但是却很欢喜,柳箬说:“三十岁有什么好说的嘛,我都这么老了。”
  柳妈妈道:“三十岁算什么老,我都还没有说我老呢。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把楚未也带过来。”
  柳箬说:“我不带他,难道就不能去了吗?”
  柳妈妈说:“他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怎么就不带他来呢。你这个人啊,越大越任性。”
  莫名其妙地,两人的话里就带上了火药味,柳箬不想和她说楚未的问题,便说:“好了好了,我明天会早点过去,五点多钟到,好不好?你赶紧睡吧,不要把袁叔叔也吵得不能睡。”
  两人挂了电话,楚未将厚睡衣给柳箬披上,柳箬还没有回过神来,楚未已经说道:“柳箬,我得向你解释一件事。“
  柳箬自己也觉得冷了,上床用被子盖住自己,不要看楚未,说:“解释什么?”
  楚未在床沿坐下来,低头看她的眼睛,道:“为什么生我的气,却不和我说。”
  他把那支罪魁祸首的口红拿出来,“当时看到,为什么不问我。”
  柳箬看了那口红一眼,随手拿过,就把它扔向了房门,她虽然病着,力气却不小,居然将它掷出了房门,随即,客厅里嘭地一声,不知道打到什么东西了,或者是那口红的外壳摔破了,不然声音不会这般大,柳箬怒道:“不要把这种东西放我床上。”
  楚未只得道:“好,好,我错了。”
  柳箬又推他:“出去。”
  楚未却抓着她的手,把她搂住了,“别生气了,我真没有三心二意。那支口红是何迎的,但她只是到我那里借用了一下洗手间而已,你看,她的口红放在楼下的公用卫生间里,甚至没有放在楼上,是不是?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吧。”
  柳箬死命要挣脱他的束缚:“我不,不……”
  但楚未不放,她根本无法挣脱,她闹了一阵,突然厌烦地开始捶打楚未的背,“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
  楚未由着她打,只是不断轻拍她的背脊,“好了,好了,我叫何迎来对峙,或者叫鲁项过来,鲁项昨天和我在一起,他最清楚我和何迎之间的事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柳箬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那么多委屈,以前上大学时,连保送其他学校她更喜欢的导师的名额被别人用关系抢走,她也没有哭过,甚至连说也没对家里说,好在后来她的导师非常器重和喜欢她,她也再没有任何不平,对她那么重要的事,她当时也只是忍下来了,现在却觉得委屈不已,哭得稀里哗啦,她回过神来,就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感觉自己很奇怪,便赶紧要收住眼泪,但她哪里能对眼泪做到收放自如,于是僵住了,眼泪却依然哗啦啦地流,只是没有声音。
  楚未看柳箬不再胡乱挣扎和打他,这才稍稍放开了她,用手指为她擦眼泪,哄道:“不要哭了,你生我的气,再打我出气好了,嗯?但别哭了。”
  他拿起她的手,用她的手轻轻打了自己的脸两下,简直像哄三岁小孩子一样。
  柳箬根本不理他,等总算收住眼泪水,她就朝楚未发火:“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不想看到你。”
  楚未说:“那我叫何迎来解释?”
  柳箬更是发火:“我为什么要见她,你自己见她去就好了。”
  楚未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面颊,又把她紧紧抱住了,柳箬这下没有任何挣扎,就像是力气用尽了一般,身子软在他的怀里。
  楚未一直抱着她,柳箬轻声说:“你总是让我心里难受。”
  她的话委屈极了,又很伤心。
  楚未亲吻她的耳朵和头发,“对不起,箬箬。”
  柳箬委屈地说:“我不想听这种话。”
  柳箬哭了一场后,反而好多了,她甚至觉得头也不那么痛了,她轻轻推了推楚未:“我要睡觉了。”
  楚未让她躺下睡觉,又说:“身体好些没有,还头痛吗?”
  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就放了些心,柳箬眼睛微微泛红,大约是不大好意思,就将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柳箬闭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楚未说:“初中时候就知道。初中时候,大家不是要把生日写在教室后面贴着的纸上吗。然后大家都要为他庆生。”
  柳箬想起来,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她的生日一向在期末,或者就是在寒假之中,基本上就没有被庆祝过,但奇怪的是,楚未那种大名人,居然也不记得有为他庆生的事,她说:“我怎么不记得有为你庆生。”
  楚未说:“我是暑假里,也幸好是暑假,不然在班上过生,总要被整得很惨。”
  柳箬睁开眼来看他,楚未俯下身去亲她的唇角:“原谅我了吗?”
  柳箬不答,但变软的眼神说明了问题。
  雨打在卧室的窗户和空调箱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房间里没有暖气,但也让人觉得温暖。
  楚未静静地看着她:“我爱你,不会和别人再有关系,相信我,好吗?”
  柳箬又把脸转开了,楚未不得不追着她亲她的面颊:“不相信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足以证明问题。”
  柳箬嘀咕:“谁说的一辈子。”
  楚未说:“我。也只能是我啊。”
  柳箬抬手要把死皮赖脸的他的脸推开,却被楚未抓住了手,亲吻她的指尖,柳箬的眼神完全软了下来,一向黑白分明清亮的眼睛,就像是笼罩了三月的春雨,朦胧而温软,将楚未笼罩其中,让他几乎要溺死。
  他低头亲她的唇,柳箬慢慢闭上了眼睛,接受了他。
  楚未整晚没有回去,楚骞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他应该是留在柳箬那里了。
  楚骞是没有他父亲和继母那种门第之见的,甚至,他的妻子,也只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因为和他有工作关系认识,前几年,他三十九岁,对方三十七岁,他们才结婚。而他的妻子,至今没有怀上孩子,去检查身体后,医生说她很难怀孕,所以他们已经定下不要孩子了。
  楚未的母亲是不会管他的事的,父亲已经年老,要仰仗他,也不敢再如以前一样朝他大呼大喝了。也管不到他不要孩子的事。
  从门第出发,他不觉得楚未和柳箬在一起不行,不过,柳箬是柳霁的女儿,还是让他很介意的。
  他绝不会想以后对着的弟妹是柳霁的女儿,况且,柳箬还在对当年柳霁的死耿耿于怀,想要调查真相。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楚未在柳箬家里留宿了;睡在书房的沙发床上;虽然床小,房间又给人逼仄的感觉;但却让他兴奋亢奋不已,因为柳箬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间里。
  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中途,他两次听到柳箬大声咳嗽,便去厨房里倒了水,又加了蜂蜜端去给她喝。
  柳箬第一次睡得迷迷糊糊;以为他是柳妈妈;被他搂着,一边迷迷糊糊地喝水,一边含糊地说:“妈,我没事。”
  楚未哭笑不得;也不纠正她,看她喝了半杯;就把她放回床上,让她继续睡。
  第二次,大约是早上五六点钟了,她又撕心裂肺咳嗽起来,他被她吵醒了,又去倒了蜂蜜水给她,心里则想着,也许应该让她去看看中医,好好调理一番身体。
  这次柳箬自己已经醒了,看到楚未端水进来,就迷迷糊糊地说:“什么时候了?”
  楚未说:“才五点三刻,你喝点水后,再睡吧。”
  柳箬将枕头往床尾扔,说:“你出去吧,我没事。”
  楚未看到她扔枕头到床尾的行为,觉得很奇怪,一边把水杯递给她,一边说:“你要睡床尾吗?头对着门可不好。”
  柳箬接过水就慌张地推他:“快出去。”
  楚未简直无法理解她的行为模式:“又怎么了,箬箬?”
  柳箬满脸通红,“出去。”
  楚未刚才床沿坐下,柳箬在推他的过程中,手里水杯里的蜂蜜水就洒了,一大半洒在了楚未的衬衫上。
  柳箬慌张地说:“没被烫到吧。”
  楚未把水杯接过去放到床头柜上,又抽了纸巾擦床上被子上的水,说:“已经是温水了,没事,别担心……”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了一阵很让人尴尬的声音,柳箬马上发现了他的异常,面色更红,朝他道:“让你出去……”
  楚未在一愣了,对上柳箬又羞又恼的神色,就突然爆发式地笑起来,甚至笑得抱住了柳箬,肩膀不断颤抖。
  柳箬脸更红了,气恼地说:“那你睡这间房,我去睡书房好了。讨厌鬼。”
  楚未看她羞恼得不行,只得忍住了笑,这么一大早,抱着心爱的人,隔壁邻居的夫妻还在兴致高涨地沟通感情,要是他一点小心思也没有,那才真不是男人了,他在柳箬的唇上亲了两下,柳箬面红耳赤地推他:“别乱打主意。”
  楚未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我没乱打主意。”
  又期待地看着她,“即使换了房间,我在这里也没法睡了,我们一起去睡书房,好不好。”
  柳箬说:“不好。”
  但楚未已经起了身,然后一把将柳箬打横抱了起来,对柳箬来说,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人这么抱着,这实在让她没有安全感,很怕楚未把她摔到了,不敢再挣扎,只说:“放下我了。”
  楚未根本不听,几步就把她抱出了房间,将她放到了书房里的小床上,他也欠身上了床,然后搂住了柳箬,柳箬想要挣扎也无法挣扎,楚未用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一边亲她面颊,一边好笑地问:“这个房子的隔音太差了,你平时见到你邻居,他们不会尴尬吗?”
  柳箬很是羞恼地说:“他们肯定不知道啦。你不要再说这个了,再说我就生气了。”
  楚未只得表示:“嗯,我不说了。”
  又搂着柳箬叫她:“箬箬,宝贝。”
  柳箬嘀咕:“肉麻兮兮的,不要这样叫我。”
  楚未亲着她的头发,床很小,他把柳箬搂在自己的怀里,很有种“世界里只有你我”的那种感觉。
  柳箬已经睡不着,楚未的怀里火热,她将脸埋在他的肩颈边上,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外面还在下雨,这场冬雨,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她轻声说:“还在下雨呢。”
  楚未怕把她冷到,又把被子紧了紧,才说:“对,还在下雨。今天会很冷。我一会儿带你出门,要出去吗?”
  柳箬问:“去哪里,去见什么何迎,我是不会去的。”
  楚未心想她肯定是故意提到何迎,难道还在生气吗,“不是。是想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柳箬只觉得楚未身上的热气一直烤着她,让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手,无论放到哪里,都会感受到楚未的体温,楚未摸索着握住了她的手,她这才放松下来,问:“什么东西。”
  楚未说:“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柳箬道:“是生日礼物吗?”
  楚未的嘴唇贴着她的头发,宠溺地说:“你这时候不应该装傻吗?”
  柳箬说:“只有聪明人才装傻,我本来就傻,所以只能装聪明。以免被人识破了本质,就糟糕了。”
  楚未笑了起来,然后说:“对着你,我也是傻子,我经常让你生气,两个傻子加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好一些。”
  柳箬说:“不用想负负得正,这是负负相加,更糟糕。”
  楚未笑着亲她的额头,又亲她的鼻尖:“今天要去实验室吗?”
  柳箬说:“下午我要主持组会。”
  楚未说:“但你病没好,让你的那个师弟主持,不行吗?”
  柳箬说:“他们有很多问题要问,师弟不一定能够答得上来。”
  楚未只得叹道:“那我中午送你过去,下午再去接你。然后一起去你妈妈那里,你会带我去吗。”
  柳箬轻哼一声,算是表示可以。
  柳箬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楚未拿着手机在发短信,手机屏幕上的光映着他温柔的眼,他在心里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柳箬再醒来,已经是九点过了,楚未没在,但被窝里还是热烘烘的。
  她感觉自己精神彻底好了,头脑清楚,除了身体有些发软外,似乎没什么不好,看来昨天打针输液还是有效果的。
  她扒拉着头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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