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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与傲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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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女士震惊不已,在飞机上时,因满脸仇恨,都让乘务员担心她是不是要炸飞机,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钱女士得以见到了在戒毒的儿子,看到瘦得皮包骨的儿子,钱女士大哭了一场;她狠狠地拍打着儿子,哭道:“你呀;你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居然去沾染毒品。”
    但魏涟却不以为意;说:“这又不是什么事;你们却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钱女士因为他的死不悔改更是难过;哭着说:“你这么不争气,你爸爸马上就会有其他儿子了;你名义上只不过是他的养子;到时候他一分财产不分给你,你说你要怎么办;你去喝西北风吗。”
    魏涟因她这话惊道:“怎么会;爸爸他不是没有办法生育了吗。”
    钱女士说:“谁知道那个小妖精怎么怀上的。”
    虽然这么咒骂;不过她知道,以高士程的精明;他不会是给别人养儿子的人;他的那个情妇也不会蠢到和人通奸怀孕来骗高士程,那样的话,她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也就是,她怀上的,的确是高士程的种。
    这才是钱女士很没有办法的事。
    钱女士虽然舍不得魏涟受苦,但的确觉得他非戒毒不可,所以魏涟虽然要求出那监狱似的戒毒所,但钱女士狠下心没有接受,她离开时,让医生抽了魏涟的血,医生又对血液做了处理,以便钱女士想办法带上了飞机,带回了s城来。
    柳箬在第一时间拿到了这份血液样本,她对钱女士说,她会让她同学兼好友多用几种方式检测这份样本,而且以最快速度出结果,让钱女士耐心等待,不要过于忧虑。
    钱女士接到柳箬打来的电话时,她正和高士程坐在一家高档茶馆里喝茶谈话。
    钱女士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她知道自己现在拿高士程没有办法,所以就采取了弱势博同情的手段。
    她对高士程说:“想想当年的苦日子,我跟着你的那些年,过过什么舒坦的日子吗,不是在为你筹钱,就是在为你担惊受怕,魏涟刚生下来那会儿,家里没钱,我想喝口鸡汤都不行,奶水不好不够,魏涟吃不饱,在我怀里一个劲儿地哭,还是你去想办法弄来了奶粉,不然他就只能喝米汤。之后日子稍微好了一点,你又出事了,一躲就是好几年,你知道那几年,我和魏涟是怎么为你担心的吗,魏涟几乎每天都会站在门口看爸爸是不是回来了。”
    虽然高士程知道前妻说这些,只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利益,和为大儿子争取利益,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全然铁石心肠,心里便也有些触动。
    他说:“只要魏涟能戒毒改好,我就准备放手一个下面的项目让他去做,只要他能做好,以后我会分产业给他的。你放心,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吃苦。”
    钱女士是想要他所有的财产,分一点给魏涟算怎么回事,但她现在不会暴露自己的这份贪念,说道:“我去看魏涟,他还不断问起你,说你不去看他,是不是已经对他失望了,他说他很后悔。他当时是被人下了药才染上了瘾,想戒没有戒掉。这次他会好好戒掉的。”
    高士程说:“那就好。”
    正是这时候,柳箬给钱女士来了电话,钱女士看到是柳箬,就赶紧接了起来,并没有避讳高士程,她问:“是不是结果出来了。”
    柳箬很迟疑,犹豫了一阵才说:“钱姐,我可以当面和你说吗。”
    柳箬的迟疑,让钱女士瞬间紧张了,“难道是真有什么事吗?”
    柳箬说:“你不要先担心,我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是同你当面说吧。”
    钱女士看了看高士程,觉得要是儿子真是hiv阳性,那瞒他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让他一起来想办法,她觉得高士程看在魏涟是他的儿子的面上,即使他是hiv阳性,他也会爱护他,让他好好控制,这样说不得能活十几年呢,那时候科技发展,艾滋病说不定就不再是不可治愈的了。
    所以钱女士答应了柳箬当面谈,并给了这个茶馆的地址,还说:“我派司机去接你吧。”
    柳箬道:“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还快些。”
    钱女士挂了电话之后,高士程就问:“什么事?”
    钱女士便说了柳箬拿了魏涟的血液送去cdc的性艾所让她的同学走后门做检测的事。
    这种走后门做检测,当然是违反规定的,会让人担责,所以钱女士没有多说,高士程则已经领会其中的意思。
    他略微奇怪的是,“柳箬?你和她关系这么好?”
    钱女士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之前看上过她,不过,楚未宝贝她着呢,人家会看上你?老牛想吃嫩草,也先掂量一下自己。”
    高士程不满她的讥讽,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和她认识。”
    钱女士说:“怎么不能认识,她和曹家的巍巍一直关系很好,她又是楚未的女朋友。”
    高士程虽然有些疑惑柳箬为什么和他家每个人都维持着关系,但此时他并没有多想,因为他和柳箬有交道时,柳箬就是和曹巍在一起的,而魏涟他妈和曹巍的妈是远房表亲,经常在一起打牌逛街,她和柳箬因此认识也不奇怪。
    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柳箬知道魏涟这事。”
    魏涟这事他们都注意保密,并没有传开。
    钱女士说:“魏涟之前在b城吸毒,她正好和楚未在一起,她亲眼看到的,还说楚未因为这件事差点打魏涟,但被人劝住了。楚未这孩子,对魏涟倒是真的不错的。魏涟那么多好哥们,有谁看他吸毒真心劝他吗,也只有楚未真心为他担心。”
    钱女士一颗心很偏向楚未,因为楚未长得好,钱女士对长得好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再说,他又替她做投资赚过不少钱,而且真心和她儿子交好。她怎么会不偏心楚未,以至于也很喜欢楚未的女朋友柳箬,把她当自己儿媳妇一般。
    高士程虽然不喜欢楚未,但他也知道楚未和魏涟是真的关系不错,以前魏涟闯祸,楚未也帮他解决过几次事情,这次也是楚未先劝魏涟戒毒不果才不得不告诉他,让他去教训儿子,高士程由此也欠了楚未一份人情。
    高士程不再怀疑,但也担心柳箬会带来的不好的结果。
    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之前已经给魏涟查过一次了,那一次的时候就没有事,应该没事的。”
    柳箬被服务生带到了钱女士和高士程所在的包厢里来了。
    这座茶馆乃是古色古香的两层建筑,静谧而安闲,柳箬进了屋,看到高士程时,她的脸上露出很明显的惊讶。
    钱女士和高士程都知道柳箬是个不大知世事的做研究的书呆子,说话做事都很直,脸上也藏不住事。
    钱女士已经起身来,拉了柳箬去坐,又介绍高士程说:“你高叔叔也在。”
    柳箬对着高士程,似乎颇有些羞涩和不自在,都不大敢和他对视,但好在是言语大方地打了招呼:“高叔叔好。”
    高士程说:“快坐吧。”
    又让服务生拿水单给柳箬点茶,柳箬随意要了一杯碧螺春,就在钱女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大约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高士程至今对柳箬都还有些遐思,柳箬的长相虽然漂亮,但并不是独一无二,美得倾国倾城,但她的气质非常独特,那种书卷气的清高和做研究的单纯,高士程没有在别的漂亮年轻女孩子身上看到过,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高士程分明感受到的,柳箬对他的眷念。
    柳箬对他的迎合,不是想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勾引,而是一种缱绻依恋,目光在他身上,崇敬他,又羞怯地不敢往前走。
    高士程没有让人去查柳箬的资料,但他隐约从哪里了解,大约是曹巍同魏涟在一起时无意对他提起的,说柳箬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也改嫁了,她现在的父亲是继父。
    高士程便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从小没有生父的柳箬爱他,是带着对父亲的崇敬追逐和依恋的爱,这份感情,即使是优秀的楚未,但作为小年轻的他,也是无法给柳箬的。
    高士程想,她不图我的任何东西,只是崇敬和依恋我,这种想法本身,就足以让高士程心醉。
    今日柳箬面对他时的不自在和害羞,更是让高士程觉得她至今没有对自己忘怀,之前没有任何联系,不过是她和楚未在一起,害怕和自己接触。
    柳箬给钱女士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她说:“因为没有走正规程序送样,而且没有建档,所以我同学不能打出正规的报告来给您。我这里只有一份她手写的结果。”
    她将那张纸递给了钱女士看,钱女士从上面的各种英文简写和加加减减的符号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名堂,她又把纸张给了高士程,高士程接过看了,他虽然没有看得全懂,但还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他说:“这个加号,是阳性吗?”
    钱女士一听心就紧了,柳箬接过那张纸,说:“嗯,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看钱女士一脸惊惶,她赶紧安慰她,“钱姐,你不要先着急。现在事情是这样的,我同学,她用了几种方法做检测和确证,这里面,只是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抗原抗体检测,现在都是阴性。”
    钱女士着急地问:“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柳箬说:“她怕核酸检测可能是出的假阳性,所以多做了几次,但都是阳性,因为她听说这是我的朋友的血样,怕我担心,还用了她们最新到的pgm第二代测序仪再做了一次,发现依然是阳性。现在出现这种结果,第一种可能,就是魏涟的确感染了hiv,但现在只在核酸水平上能够检测到,抗原抗体都还无法检测,这样的话,就要再抽血做复检,第二种可能就是血液样本之前被污染了,因为核酸检测很灵敏,被稍微污染,就能检测到。这样的话,也需要再抽血做复检。”
    钱女士听后几乎晕倒,因为那份血液样本是密封的,怎么可能在路上被污染,因为柳箬没有给出第三种可能性,所以钱女士只会想到她儿子的确感染了hiv。
    连高士程也被柳箬的话所误导,觉得虽然柳箬给了两种可能性,但第一种很显然更合理,恐怕的确是感染了hiv。
    他说:“要复检吗,那我让在b城给他再做一次复检。”
    柳箬说:“我的同学比我对这方面更加了解,而且她同b城那边也有很好的关系,我们之前还有一个同院同学,她是专门做艾滋研究的,在a国做了六年这方面的研究,现在回国在国家cdc,我可以把她们介绍给你们。要是真的是阳性,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很多阳性病人,也活十几年,真到十几年后,以现在医疗科技的发展速度,艾滋病说不定已经攻克了。”
    柳箬的话对钱女士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她感到绝望,她愣愣地哭了起来,高士程倒还有些理智,说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的那位同学吃顿便饭。”
    柳箬说:“我得问问她。”
    柳箬的这位同学叫李鹤,是个肌肤白嫩如婴孩儿的女孩子,看不出已经是三十多岁做主任的人了,还像个本科生一样。
    她略微有点胖,眼睛却又大又黑又清澈,让人一看就生出好感来。
    柳箬接她进了饭店的包厢,对她介绍:“这位是他的妈妈,这是他的养父。”
    这个“他”虽然没有名字,但李鹤知道是柳箬让她帮忙搭样做检测的那个人。
    李鹤很礼貌地说:“叔叔阿姨好。”
    大约是物以类聚,李鹤除了比柳箬胖些,在气质上非常相似。
    虽然面相显小,但她说起她的工作和研究来,却不会让任何人抱以怀疑态度,因为她认真谨慎不怕辛劳专业知识扎实且了解很广,话也很有说服力。
    她虽然不断劝高士程和钱女士不要伤心难过,要正视这件事,也不断强调要复检才能下定论,但越是这样,越像是给魏涟判了死刑。
    因为气氛凝重,大家根本就吃不下去东西,李鹤也说自己不便吃这种饭,又说家里还有事,柳箬只得先送她下楼走了,在楼外,柳箬和她拥抱,又说:“谢谢你了。”
    李鹤很沉痛地道:“谢什么啊,又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让人难受。我们每周要确证那么多阳性样本,虽然现在都麻木了,但想到这些人和他们家人的心情,我心里实在不好受,你再去劝劝他们吧。我先走了。”
    柳箬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对不起”,她眼神疲惫地回看了客气的柳箬一眼,去上了自己的车开车离开了。
    她走后,柳箬的眼神有瞬间的冷凝,然后又回了酒楼包厢去。
    走到包厢门口,虽然隔着门,她也听到了里面钱女士的大吵大闹,她便没有再往前走,服务生站在一边犹豫观望,柳箬让他们忙自己的去,不要管这里,那些服务生迟疑着也就先离开了。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柳箬一直没有进包厢,高士程过了一会儿后就出门来了,几乎是把门摔上;他就走了,走了几步看到柳箬靠站在走廊边墙上;他气得满脸通红的脸稍稍回复了白,深吸了几口气后,他才用比较平和的语气对柳箬说:“你进去劝劝她吧;我先走了,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柳箬说:“高叔叔你说哪里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帮上忙,而且反而让大家伤心,其实我倒希望没有这些事;那样,就好了。”
    她黑黑的眼瞳就像是干净明澈的夜空,里面又凝着一层朦胧的月晕和水汽,美丽又忧伤;高士程看得更加难过;说:“这些都是魏涟不争气胡作非为搞出来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伤心了。”
    他走到柳箬身边,几乎是想摸一把她那笼着烟水的眼,但他当然没有摸,他赶紧走了。
    柳箬这才进了包厢里去,钱女士已经要哭晕过去,房里杯盘狼藉,都是被她砸在地上的。
    柳箬过去安慰她:“钱姐,你这时候更要振作才行,魏涟还需要你呢。”
    钱女士趴在了柳箬的怀里,她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依靠,但是,高士程是不会要她依靠的,她的那个小男朋友恐怕巴不得魏涟死呢。
    柳箬轻轻拍抚她,说:“还不一定就是,你现在却垮了,怎么是好。刚才高叔叔离开,埋怨魏涟弄出了这些事,若是他真生魏涟的气,不管他怎么办,而且,魏涟只是他的养子,不是吗。所以,钱姐,这种时候,你更要坚强一些才行啊。”
    钱女士无法对柳箬说魏涟是高士程的亲儿子,但她却觉得柳箬的话说得很对。
    钱女士在这时候做了决定,她要去把儿子从b城接回来,她的根基在s城,对b城根本不熟,而且也没有什么关系,高士程看来是要放弃魏涟了,她是他的妈妈,她不能放弃他啊。
    柳箬开车送了精神恍惚的钱女士回家,又安慰钱女士到深夜,钱女士因为柳箬的那些安慰的话,越发觉得儿子是从此生活在等死的惶惶然之中了,高士程不会管他,他从此生活再无光明,也不能继承高士程的产业,还可能从此之后高士程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母子,她对高士程的冷酷冷情深恶痛绝,在柳箬离开后,她一夜没睡,对高士程恨得咬牙切齿。
    钱女士要把魏涟接回s城,便又和高士程大吵了一回,高士程不同意钱女士带儿子回s城,钱女士就拿要曝光高士程的前尘往事威胁他,在这种情况下,高士程才不得不让人送魏涟回s城来。
    但高士程又说:“他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感染了艾滋病,又犯毒瘾,到时候抓伤咬伤了人,可就麻烦了,最好把他关在专门的屋子里。”
    钱女士觉得高士程这话带着侮辱的性质,便尖利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是你儿子,你就这么对他。”
    高士程听到她尖利的声音就心烦,直接挂断了电话。
    柳箬同她父亲当年的这位助理赵阿姨一直有联系,赵阿姨是个很好的善良的女人,她对丈夫拿了柳箬两万块钱耿耿于怀,之后一直说要还柳箬,柳箬就说她现在并不差钱用,反而赵阿姨家里比较困难,所以坚决不受那钱。
    这份亏欠的心理,便让赵阿姨将当年她所知道的建华集团以及柳箬父亲的事无巨细地对柳箬说。
    柳箬每次来赵阿姨家,都会提些礼物,赵阿姨已经和她熟了,柳箬这次又来,她的老公也在家,赵阿姨一边责怪道:“哎呀,怎么又提东西来,你以后千万不要提东西来了。”一边就请了柳箬进屋去坐。
    四月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阳光从窗户晒进客厅里来,灰尘在光柱里飞舞着,柳箬端着茶,又听赵阿姨说当年的事。
    即使是柳爸爸工作忙喝茶时茶水撒到文件这种小事,柳箬也听得非常认真,好像父亲真的还鲜活地活着,他们之间只是隔了一段时光,而只要伸手,她的手就能够穿透这二十年来时光的距离,摸到他尚且温热的肌肤。
    柳箬已经不再伤心了,只是微笑,赵阿姨不管说什么关于柳箬父亲的事,她都能很甜蜜地笑,又说:“哎呀,他其实在这种事情上就很迷糊的,以前帮我包书皮,把我最漂亮的书皮纸包坏了也没把书包好。”
    像在说一个需要她宠着的小孩子。
    赵阿姨觉得柳箬对她父亲的事情的追逐,其实已经有些过分,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一般的父女,怕是难以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从以前柳经理经常将女儿挂在嘴边可知,他的确非常疼爱柳箬,以至于让柳箬在二十年后依然对他完全无法忘怀。
    情深不寿,大约就是如此了。
    或者正是不寿,才总让人觉得情深。
    柳箬留在赵阿姨家里吃了晚饭,饭后,她替赵阿姨收拾厨房,突然说到当年魏瞻平的事,说:“他其实还活着,只是改了名换了姓而已。”
    赵阿姨正在用干布擦盘子,惊得擦点把盘子摔了,“魏老板?”
    柳箬转头看她,点头:“对,就是他。他现在叫高士程,是诚远集团的董事长,而且还有很多其他投资,有钱有势。”
    赵阿姨似乎明白了柳箬为什么会纠缠于当年建华集团的事了,难道她是想告当年的魏老板。
    赵阿姨说:“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要是想告魏老板,现在怕是也不行了吧。”
    柳箬对她笑了笑,说:“我没有想要告他,我就是想知道,我爸爸当年是不是真的自己跳楼的,还是被他推下去的。只要有个答案,我便不会再纠缠这件事了。”
    赵阿姨蹙眉说:“柳箬呀,但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你这样来,我帮不上什么忙。”
    柳箬却说:“赵阿姨,我就是想请你帮忙的。你可不可以去诈一次他,就说你当年看到了是他推了我父亲。他一定会失态的,想抵赖也不行。”
    赵阿姨惊道:“这种事,我怎么做得了。”
    柳箬却说:“你根本就不需要怎么做,只是约一下他,说你当年看到了,如果他愿意给你一百万,你就忘了这件事。他很有钱,一百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开几瓶好酒的钱而已。”
    赵阿姨连连摇头,但在旁边听到她们说什么的赵阿姨的丈夫陈民却很感兴趣,说:“他真会给一百万啊。现在的有钱人可惹不起啊。”
    柳箬说:“这很简单的,你们拿到钱就转到其他地方去过日子,他难道有本事满世界找你们?再说,他也逍遥不到几天了,有人要对付他。”
    赵阿姨看柳箬像看一个疯子,这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她居然要自己去实施。
    柳箬又说:“或者你们找高士程要两百万,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给你们十万。”
    她这话是对着赵阿姨的丈夫说的,在赵阿姨的眼里,柳箬发疯,而她的丈夫,一直都是个脑子不清醒的,他嗜酒嗜赌,对于赌徒,只要给他钱,他几乎能去做任何事。
    赵阿姨想劝柳箬打消那主意,柳箬表现得似乎是没有那股疯劲儿了,她才把她送下楼,看她开车走了。
    但她没发现,柳箬不疯了,她的丈夫却更疯了。
    陈民在左思右想之后,给柳箬打了电话,约她见了面。
    因为他老婆只是对柳箬和楚未说了几句话,他就得了两万块钱,这钱来得太容易,让他觉得那两百一十万也会如此容易。
    有钱人最怕死了,而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去威胁一次那个有钱的魏老板又怎么样呢。
    柳箬和他在s大的足球场边见了面,四月,在太阳下晒春阳的人很多,柳箬趴在球场边的栏杆上,看着春草已经长成了绿油油的夏草,陈民反复确认:“真的能够拿到两百万。”
    柳箬看向他,笑着道:“别说两百万,你提五百万他都能给你。不过,五百万太多了,你得开辆车去装。两百万倒是可以用一个箱子装下,但要提着走却有些重,一百万就差不多,一个箱子,也不是特别重。”
    陈民因她这回答而诧异,心想她之前说一百万,只是因为一百万正好可以装一只箱子提着走吗。
    这个丫头是这么长脑筋的?
    但柳箬紧接着说:“就怕他不会信你,不会受你威胁。而赵阿姨面相变化不大,他应该还记得赵阿姨。”
    陈民说:“我也不放心你赵阿姨去干这种事,她干不下来。我说我是她男人,那魏老板难道不信?!”
    柳箬对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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