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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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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应嘉也想过林如海会拒绝,但纵是看在庄氏之事,自己不予追究的份上,也不该拒绝才是。再有白氏帮衬,不愁在府里站不住脚。如此即便今日他林如海不应亦是无碍,却不想林如海一句话便将他要说之话堵了回来。
  如此甄应嘉亦是动了怒气,不欲再做停留,刚站起身预备告辞,谁想外面宋时进来回禀道:“老爷,表少爷带着兴儿和张鑫三人已到了门外。”甄应嘉心中疑惑,这表少爷又是何许人也,复又坐下不语。
  林如海一听贾琏到了,心中既是惊疑,又是气恼,更是暖心。虽一时理不清何种情绪,却也立时起身,对甄应嘉拱手一礼道:“下官妻侄不远千里前来吊唁亡妻贾氏。“甄应嘉点头表示知道,却也不说走与不走的话。
  林如海也不能把话再说直白了?难不成说:请你离去?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刚听到门外传来报丧钟的声音,便看到贾琏一身素服大步走了进来。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却又不想失仪,遂强自忍耐。
  贾琏看到林如海不过半年不见,已是两鬓斑白,满头华发,心中自是酸涩难言。更看到林如海亲自起身来迎自己,便急忙几步上前跪倒在地:“侄儿见过姑父。”说完,也顾不得还有客人在旁。已是泪流满面。
  回想当初林如海是何等的风流倜傥,何等的儒雅大气?仿佛昨日林如海还对自己敦敦教诲,细心指点。今日一见,竟有垂垂之意。贾琏如何能不难过。心痛?
  林如海见此亦是有些抑制不住,轻拭了眼角,方上前将他扶起。又有许多话想问,却碍于甄应嘉在侧,倒是不便问出。遂点了点头,又指着旁边儿坐着的甄应嘉对他道:“这位大人便是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大人。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见林如海如此介绍,贾琏心中已有定夺。遂躬身对甄应嘉行礼道:“小子贾琏见过甄大人。”甄应嘉见贾琏如此言语,心中不喜,却又想着林如海与贾琏的关系,心中大定,只要拿捏住了贾家,林如海还跑得掉吗?
  甄应嘉思量片刻,仿佛是在打量贾琏。而后才满是笑容地道:“贤侄快起,你虽不曾见过我。然你我两家倒不必如此疏远生分,叫一声世伯即可。”说完还故作欣喜的笑了两声。贾琏却是只低头不予回应。
  甄应嘉见此,也不与他多做计较。想着回家便打发人,给贾老太君送信一封即可,想来贾老太是知事理的。林如海怕贾琏得罪了甄应嘉忙道:“你且先去见见你姑母吧,她生前一直念叨着你。”说完便眼眶便有些含泪,忙挥手让贾琏下去。
  贾琏知道林如海的意思,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甄应嘉既心中已有了注意,也不多做停留。遂起身对林如海拱了拱手道:“今日原本是来凭吊尊夫人,不想却被俗事烦扰。如此便不再打扰,望节哀顺变。”说完也不等林如海回应,转身便走了出去。
  林如海连忙收拾情绪起身相送。一直送出了大门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林如海心中却是敲响了警钟。
  转到灵堂,贾琏已经上过香,与黛玉二人哭作一团。林如海心中叹息,在灵堂外缓和半响方踏步进入,也不与兄妹二人说话,先给贾敏上了三柱清香。
  见林如海到来。贾琏便赶紧擦干了眼泪,黛玉也低下头。林如海知道他们是怕自己难过,也不点破。走过去摸了摸黛玉的头,才对贾琏点点头有些疲惫地道:“到我书房来吧。”贾琏知道林如海有话要与自己说,便也起身点头。
  不想林如海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黛玉道:“你表哥许多时日不曾喝你泡的茶了,去泡壶茶送来。为父也沾沾光。”见黛玉抬头望着自己,便又笑了笑方转了出去。贾琏有些疑惑地看了黛玉一眼,也快步跟上。
  回到书房,林如海的脸便板了起来:“你怎来了?难道贾家都没有人了?”语气很重且是不善,贾琏刚想分辨两句,林如海又接着说道:“你当那差事是随时等着你的?还是以为得了个云骑尉就了不起了?”越说越是怒气冲冲。
  贾琏知道林如海这是关心自己前程,便低头听着也不急着分辨了。林如海见他低着头以为贾琏知错了,遂叹了口气也不再说重话。只叹道:“你莫以为当初让你回京里去,便只为了你的前程。如今这扬州城眼见着便要乱起来了。我又是如今这么个敏感的位置……”说罢便是摇头叹息不已。
  贾琏听出了林如海话语中的萧瑟之意,不免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林如海也不答,只眯了眯眼问道:“说说你的差事吧。当初李公公那么急的带你上京,且一日不肯多留,可见圣上是很重视那新账册记法的。如今你又是怎么过来扬州的?”
  贾琏早已有心解释,见林如海问遂细细将京中差事,及所见所闻讲了一遍。讲完才发现,不知何时黛玉已经端了茶水,并几碟子小点心进来。贾琏也不客气,给林如海倒杯茶又给自己满上一口饮了。若往日,黛玉定是要笑话他牛饮的,今日却是皱眉沉思,似不曾发现。
  黛玉确实在思索,按照方才贾琏所言。他京中差事应是未能完结,遂不等林如海开口便先问道:“哥哥的差事可完了?”一双通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贾琏。贾琏也不躲闪只看着她双眼道:“完了”
  如此便是林如海也诧异的问道:“你且说说如何完了?”贾琏又遂将当日接到讣告之事说了一遍,又讲了四皇子出言相助之事,完了感叹了一句:“四皇子看着冷面冷心的。不想却也是个重情之人。”
  此话一出林如海还没说什么,黛玉倒是嗤笑出声,言道:“帝王之家,哪里就是讲感情的地方了?便是有,怕也是不被允许的。”此话贾琏虽尚有些懵懂。但这半年到底在皇子身边儿见识过,遂也点点头。林如海此时却是看着黛玉不再言语,心中多少的复杂纠结,竟是吐之不出。
  贾琏说起皇子,黛玉便想起了元春,遂问了一句道:“先母亲在世时曾说过,二舅家的大表姐进宫小选,指了皇子府当差,不知是哪位皇子?”林如海也没想到黛玉为何有此一问,便也转头看向贾琏。
  贾琏想了想道:“家中或许还没有消息。我倒是听说指的就是这四皇子府。”此话一出,黛玉立马变了脸色,虽掩饰得快,到底没有逃出林如海的眼睛。而林如海此时见黛玉不欲说明,也不追问。
  想了片刻不得,林如海遂转了话题道:“你很不该过来,你既来了,等你姑母出殡你便速速回去。”说完又是皱眉叹息。黛玉觉得父亲近来皱眉和叹息的次数比过往一年还要多。心中微疼道:“父亲也莫要太过忧心。”也自此一句再也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
  贾琏此时却认真地道:“表妹上京便可,我却是要留在姑父身边的。姑父身边每个人帮衬怎么行?”这话刚说半截,黛玉便欲反驳。开玩笑!自己才不要去那荣国府!即便现如今它不叫荣国府了,那也是一潭子臭泥!更何况还有那烂石头在。
  林如海却抢在黛玉前面开了口:“胡闹!你当这是好玩儿的?若我保得住你,你姑母也不会是如今这情况!”说着便红了眼眶,抬头看着屋顶。黛玉知道屋顶并没有什么父亲要看的东西,他是怕流下泪来。黛玉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轻轻的靠在林如海肩头道:“父亲莫要如此,母亲知道了不知怎样心疼呢。”说完自己也淌了眼泪。
  贾琏皱眉想了想问道:“姑父可有证据了?”黛玉见林如海情绪激动,便不等他回答抢先答道:“总归是这府里的人。想来既然替人办了事儿,便不会无所求!近来府里进进出出不少人。想来若是要与外边联系,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
  说完喝了口茶又接着道:“哥哥且不必悬心于此,我已安排人细细盯着,总跑不了那几个!”语气虽是轻缓,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恨。林如海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道:“你也莫要想太多。为父总是要护着你的。断不会让你也……”
  听到这儿,贾琏倒是突然想到贾老太太给林如海的书信。遂从怀中拿了出来。林如海接过信,只看了几眼便抬头看了看黛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黛玉心知定是说要接自己上京的,却也不言语。
  贾琏见此说道:“侄儿以为如此甚好,至少在京城会安全许多。且侄儿与妹妹不同,与姑母亦是不同。故留下来帮姑父也使得。”贾琏说到这里黛玉却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遂问道:“哥哥此话何意?”
  林如海见已说道这个份上,便将手中的信交与黛玉,黛玉虽知道是接自己上京,却也认真看了一遍。见心中并未提及什么联姻之事,心中大安。林如海也不再隐瞒道:“既你外祖母有意接你去教养,我亦有此心,你上无母亲教养,下无兄弟姊妹扶持……”
  话未讲完,黛玉便急急反驳道:“外祖母此话却是无理!既知我母亲故去,我且热孝在身,那里就有到别人家里做客的道理?”也不看林如海是何神色继续道:“纵是要去请外祖母教养与我,也该过了孝期方是正理。”说完便低着头,谁也不看,也不让人看见她的神色。
  黛玉身量不高,故而如此一低头,林如海和贾琏倒还真没瞧见,黛玉眼中那愤恨的神色。只是听了黛玉如此一番话。林如海到底也说不出口了。叹了口气才说道:“原想着既你哥哥来了,等你母亲出殡,便由你哥哥护送你我也放心。”
  话语中不乏萧瑟,贾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便也保持沉默,心中却也矛盾。若无今日之事,他亦觉得黛玉言之有理,可既知姑母之事乃人有心所为,又不免为黛玉担心。
  黛玉知道林如海担心什么。很想说自己能照顾保护好自己,却又说不出口。一时间书房中便陷入了沉默。
  最终仍是林如海打破僵局,叹息一声道:“如此等你母亲出殡琏儿便回去,我书信一封由你交与你祖母。”说完便不欲再言。此时贾琏却是开口道:“此时如此紧要,侄儿怎可弃姑父以求自保?”
  林如海抬头看了看贾琏,心中很是宽慰,却仍道:“此事已定,你不必多言。玉儿乃是我林如海的姑娘,我便是身死,亦要保她周全!纵是不能……”说道这里林如海忽然转头看向黛玉。笑了笑才接着道:“咱们父女作伴。下去找你母亲便是!”笑容甚是凄凉。
  此话斩钉截铁,听得贾琏和黛玉具是心惊胆战,黛玉不由得含泪望着林如海道:“可是女儿在此,拖累了父亲?”林如海知道黛玉自幼聪慧,却没有想到她如此敏锐。
  此时却也是叹了口气才道:“他们倒也不好直接动我,毕竟我身上除了盐政还有兰台寺大夫之职。只是你……”黛玉立马明白了林如海之意遂问道:“是否女儿定要离开才成?”见林如海盯着自己并不言语,黛玉接着问道:“非要去京城不可吗?”
  此时林如海倒是开口道:“也并非说一定要去京城,可除了京城,你又去得了哪里?”说完眼中亦是有了泪光。
  黛玉想了想道:“母亲故去,总是要送回祖坟方好。想来母亲也是愿意回去姑苏的。既如此女儿便送母亲回去便是。那归元寺咱们家年年添香油钱,想来为母亲做法事,也是愿意的。”
  黛玉说得如此清楚,林如海那里有不明白的。只是仍摇头叹道:“哪里有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在老宅的?若有什么事儿,为父也离得远了些。且没有亲族照应。”
  听了一席话贾琏亦是明白,林如海不留自己再此的缘故,又见林如海担忧黛玉一人在老宅无人照应,想来若是照料好黛玉,林如海亦是轻松许多。便开口道:“姑父若信得过侄儿。侄儿愿意陪表妹回去守灵。想来二三年后事情也该告一段落。”
  见林如海面色犹豫,贾琏急忙补充道:“侄儿后年也该下场考试了,此番前去姑苏也好静心学习,将来有了功名,也算不坠姑父探花之名。”林如海想了想方道:“如此亦好。”
  黛玉自己带着教养姑姑和刺绣师傅住在祖宅,林如海是不放心的,但是自己又确实走不开。贾琏此时说出希望安心读书求学甚至体贴。林如海心中安慰烫贴,细细一想也觉得很好。
  黛玉身边儿有看着她长大的孙嬷嬷,锦儿等人,还有贾敏留下的陈嬷嬷,绮罗等人,那里还有族人看顾,虽远些,却如当年所言,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自己可以送贾琏去林家书院求学。虽说是外侄,却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且与黛玉感情甚好。
  祖宅还有老管家林义。到时再让护院总管赵秉多带些人手,一起回去也算周全。再者黄季云对黛玉甚至喜爱,多少也会看顾一二。遂定了主意,余下的事儿还需得在斟酌一番。
 

  ☆、第四十五回 真相(1)


  诸事谈妥,林如海心中也松快了许多,方才问起贾琏怎么来得如此之快?身边儿都带了什么人……等等。贾琏遂将来事细细说明。
  听到贾琏打马赶来,林如海心中很是柔软。又知道他行李随从都还在船上,便对黛玉道:“你哥哥一路劳顿,你且好好安排,还住他原来的院子,都给他留着呢。”
  黛玉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好吧,黛玉承认自己前世便是颜控,且如今的贾琏在林如海的熏陶下,并不似书中所言那般贪财好色之徒,且很有几分风流倜傥。遂笑着说道:“早已安排陈嬷嬷亲自去打点了,父亲放心便是。”
  林如海见黛玉早已安排妥当,心里很是满意。三人又闲聊了几句,林如海便让贾琏去梳洗歇息,言及晚间饭时再叫他。贾琏亦是点头应了,方退下。
  晚间,三人又坐在了一起。林如海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瞧着身旁空出的位置,心中难过不已。贾琏见此心中亦是仿佛永远空缺了一块,难以填补。
  黛玉心中虽疼痛亦然,却也只得宽慰二人:“母亲瞧着父亲和哥哥这般模样,怕也是吃不下去的。”说到这里,还转头看了看林如海身旁的空位,偏着头问道:“母亲觉得玉儿说得可对?”
  子不言怪力乱神,林如海原是不信这些神佛之说的,便是贾琏在林如海的影响下也是不信的。可此时,二人心中却很是愿意相信。林如海遂笑道:“如此我们便多吃些,让你母亲看了也高兴高兴。”
  贾琏也赶紧给林如海添了两箸菜,勉力笑道:“姑母素来爱吃这些,姑父便帮姑母多吃些,想来姑母也是高兴的。”林如海看了眼贾琏与黛玉,笑了笑。含泪塞了进去。此时,京城将军府里,贾赦亦是在邢夫人与迎春的陪同下,刚吃过晚饭。
  贾赦不知如何竟想起贾琏离开时说的话。便对邢夫人道:“老爷我觉得琏儿说得甚是有理,且你膝下无一男半女终是不好,莫不如便将迎丫头和那琮哥儿具记在名下,也算是儿女双全了。”说完还不忘得意的瞧了邢夫人和迎春一眼。
  在邢夫人想来,这迎春记在自己名下。几乎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了,既有贾琏临走前所说的话,又有近几日迎春常常陪侍身旁,心中也算接纳了迎春。却不想今日贾赦却又突然冒出个琮哥儿来,不由看了看迎春,沉了脸色。
  若以往,邢夫人即便心中不满,或许也只得点头应了。可如今,邢夫人自持有贾琏依仗,虽心中仍是忐忑。却小心开口道:“如此,怕是不好吧?迎春记在我名下也就罢了,到底是个姑娘。且吴姨娘身子不好。绢姨娘,可能愿意?”
  都说贾赦是个浑人,此话一点不假。邢夫人明明白白说的是姑娘无妨,他却硬要扯成姨娘不愿,还瞪着眼吼道:“绢姨娘怎了?她还敢有意见了不成?记在你名下,那是抬举她儿子!很该把她叫来给你磕头才是!”
  邢夫人被噎得胸闷,却又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瞪着贾赦。这下。贾赦更是不满了,狠狠地道:“你瞪着俩鱼眼泡子作甚?!”邢夫人吓得直看地上。此时倒是迎春帮着邢夫人说了句:“想来母亲是怕哥哥回来,心中不愉。”声音轻得贾赦差点没听清。
  不过贾赦到底还是听清了,想了想皱眉道:“也是!这记在你名下。便也算是嫡子。”说完想起自己与贾政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这些年发生的那些龌龊,更不愿贾琏将来再经历一番,方点头道:“迎丫头说得倒是在理。”
  邢夫人心中那个怄啊!明明是自己说的好吗?却不敢与贾赦争辩。只脸色不愉的横了迎春一眼。迎春倒是看出了嫡母的不愉,却又不知此时说什么才好,只得应了句:“都是母亲教导的。”便不再言语。
  邢夫人倒是被这句话取悦了。心中畅快的点了点头,接过去说道:“亏得你是个聪明的,要遇上那些个教都教不会的,我也是无法。”
  扭头又向贾赦问道:“那族谱的事儿,老爷可有章程了?”贾赦点头道:“我已与老太太说过,也知会过珍哥儿。等挑个好日子便办。”闻言,迎春心中方才大定。
  邢夫人也是点头笑道:“老爷办事儿就是利索。”贾赦得了夸奖,心中亦是得意,便笑道:“那是!也不瞧瞧老爷我是谁?”一家三口即便贾琏不在,也算其乐融融。
  贾琏到林家第三天,正同林如海在前边,招待前来吊唁的官员与盐商,黛玉守在灵堂上,给贾敏烧着纸钱时,不想孙嬷嬷急急跑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黛玉便大变脸色,眼中满是与年纪不符的狠厉之色。
  那眼神,让孙嬷嬷恍惚在那里见过,很是打了个寒颤,却又不敢多想。黛玉深吸好几口气,才对孙嬷嬷冷冷地道:“可看准了?”声音虽平缓,却冻得人死人。孙嬷嬷不敢迟疑,连忙点头道:“回姑娘,都看得真真儿的。”
  黛玉听闻此言,便点头不再言语。锦儿几个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见黛玉如此,也不敢出言相劝,孙嬷嬷更是不敢多动一下,只在一旁候着。直到香燃尽,黛玉方在锦儿的搀扶下站起身。
  看了绮罗等人一眼,轻缓了口气道:“绮罗和锦儿跟我过去,其余人等,暂且守着母亲。”说完便转身步出了灵堂。孙嬷嬷犹豫半响,到底追了出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可要通知老爷?”
  黛玉想也不想,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暂且不必!父亲连日操劳,那里就须得处处劳烦父亲的?我且先去瞧瞧吧。”
  前世的母亲突然病逝,一直是黛玉压在心中的隐痛。便是到了这里,也还一直痛着。贾敏用母爱一点点抚慰着她,直至七岁生辰,黛玉才恍觉贾敏和自己前世的母亲,是一样一样的。说不得到这里来。便是老天对她的垂怜,再给她一个母亲!却不曾想竟被人如此算计没了!
  黛玉此时心中便是满腔的恨意!虽面上不显,可跟在身边儿的绮罗、锦儿并孙嬷嬷等人,都感受到了从黛玉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遂都小心翼翼的看黛玉神色行事。不敢多说一字半句。
  等到了花厅,孙嬷嬷立时叫人搬来了绣白牡丹围屏,请黛玉坐在后边。黛玉刚坐下,赵秉便走了进来,躬身对着围屏一礼。恭声道:“禀姑娘,昨日下午有人递了一匹白绢进府,却不是走的前门,而是从后面递进来的。”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孙嬷嬷。
  见孙嬷嬷点头,便继续道:“因着孙嬷嬷之前有过交代,小的心中存疑,便远远的跟着。发现那人进了不远处一户宅子,小的不好立时去打探,便退了回来。不想今日正巧小的刚下值,路过后门时。又见那匹白绢被送了出去。”
  听到这里,黛玉已经颦起了秀眉,冷声问道:“可知送到何处?又是谁人送出?”赵秉并不为黛玉声音的冰冷所动,仍沉声答道:“回姑娘,小的因着昨日之事,便又跟了上去,发现正是送到昨日那人进去的府邸,便转了回来。问了守门的小厮,说是白姨娘的丫鬟心儿送去给她远房表亲的。”
  此话一出别说是黛玉,便是绮罗并锦儿两人都变了脸色。孙嬷嬷更是满脸的愤怒,低声怒喝道:“这黑心肝的东西!哪有什么亲戚?”黛玉却是很快稳住了心神,紧盯着屏风继续问道:“可打探清楚是那户人家?”
  赵秉立时回到:“打探清楚了,说是一户姓庄的盐商。”黛玉一听姓庄。心中便有了猜测,又听是盐商便更是笃定了几分。想了想道:“既如此断不会只此一次,继续观察便是。”又转头对孙嬷嬷道:“多派几个人看着白姨娘和那个心儿。”说完便让赵秉退了下去。
  孙嬷嬷见赵秉退下方小心的问黛玉:“莫不如抓了起来好好审问?”黛玉却是摇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说完便起身往外走,锦儿等人立时跟上。
  见黛玉往侧院儿去孙嬷嬷便问道:“姑娘这是……?”黛玉也不隐瞒道:“去白姨娘屋里。”孙嬷嬷立时变了脸色,想要阻止却又不敢说出。
  黛玉还是第一次来白姨娘的屋里,清清淡淡的也无甚装饰。只在西屋有一神龛供着一尊菩萨。却不似往日里见过的,既不是观世音或者文殊,也不是如来或者弥勒佛。不由得挑眉看向孙嬷嬷。孙嬷嬷眯缝着眼睛,想了半晌却也没想起来。
  倒是一旁的绮罗靠近黛玉小声道:“我陪夫人去庙里多,倒是见过几次,仿佛是地藏王菩萨。”孙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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