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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距离本丸崩溃还剩十三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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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大和守。”
  “干嘛。”
  “谢了。”压切长谷部坐了起来,他重新拔出刀,目光凛然的环顾周遭,然而只有在看到那道血色光膜时,目光才会变得稍微柔和起来,“谢谢你愿意回来来救我。”
  “因为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无论是那个审神者,还是你。不过如果真的想要感谢我,回头记得请吃饭。”
  大和守安定嘿嘿的笑着,勒住了缰绳,因为他们已经被数量众多的敌人给包围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说出了以前在本丸里常说的话。
  “……知道了。”
  只是地狱里哪有什么饭局。
  压切长谷部扯了扯嘴角,他同样的看到如今糟糕的局面。
  “啊哦。”长谷部听见小伙伴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我们被包围了……妈的,为了救你,到头来老子也要陪葬咯。”
  “有人陪我上路,自然是好的。”长谷部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望向光膜的最后一眼,想到还有十几秒传送石碑就要运作了,眼神里再无波动,“……那我也就陪你最后闹一闹吧。”
  “我想见最后一面的人反正不是你呀。”大和守安定叹了口气,也缓缓拔出武器来,“这种宠溺的口吻真是恶心——你该对那个人用,而不是我。”
  如镜般光滑的利刃上映出那一对对或明或暗的眼眸,像是沉默燃烧的火焰,更像是说明了那注定要熄灭的结局。
  …………
  ……
  十秒。
  安原时羽满头大汗的用大拇指在自己掌心里画圆圈,咬破的指尖渗出鲜血,加上手心里的汗水,很快就模糊了血图。
  【“你到底行不行?”】石切丸不满的问,【“你就这次机会而已。”】
  审神者懒得搭理他,因为笑面青江已经叽叽喳喳的替她说话。
  【“哎呀石切殿,你就别吵她了。”】
  就连向来沉默寡言的山姥切国广也难得的站在了肋差这边,【“我觉得……审神者已经很努力了。”】
  八秒。
  石切丸恼火的顶了回去:【“你们两个叛徒!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笑面青江想都不想:【“可爱的女孩子这边。”】
  【“……讲道义的那一边。”】
  听了两人这话,御神刀非常想砍人。
  七秒。
  那边的长谷部已经换了第三把刀,先前两把都断掉了。
  外表同样狼狈的大和守安定一边躲避敌人攻击,一边大声的嘲笑他,并表示你的耐久度也就这样,尽管他自己握着的也不是最初那把刀了。
  大敌当前,压切长谷部险些手刃混蛋同伴。
  而安原已经开始在画另外一只手中的圆圈了——这是石切丸教她的、某个道听途说的办法,不靠谱程度简直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五秒。
  “画好了!”安原大声的说,毕竟画圆圈而已,用不着多长时间,“然后呢?”
  石切丸不耐烦地说:【“接着就是往里头注入灵力,用灵力顺着鲜血的痕迹勾画那两个家伙的刀纹……”】
  “等等!我记不得他们都是什么刀纹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惊呆了,包括审神者本人。
  若是换做一个刀剑历史爱好者,也许还能记得住这些刀都是什么刀纹象征……但是安原时羽在穿越前只是一个新手审神者啦!记得住就怪啦!
  三秒。
  光膜内的气氛一片死寂,原本拌嘴的几把刀都不吱声了,他们齐齐哑火,感觉都无计可施了,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付丧神们现身并画出图案来了。
  外头的刀剑碰撞声依稀传来,夹杂着时不时的火铳响声。
  大滴的冷汗从少女的额头上流下,她闭上眼睛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
  大和守安定终于累得不想说话了,他一个晃神,就被敌人的武器给刺中了。
  “七秒钟而已。”长谷部闻言顿时冷笑一声,“不过如此,持久性够烂的。”
  “不是吧,眼瞅着要领便当,你就把自己的人设给崩了啊!”大和守安定喘息着吐槽道,伤口处的鲜血如同不要钱的往外崩,瞬间浸透浅葱色的外衣,“让咱们家的审神者听到,保证那笨蛋要大跌眼镜啊!”
  “放心,那么远,她听不见一个字的。”
  这么说着,压切长谷部猛地击退了面前的敌人,然而自身也因为那些血流不止的新伤口而快要站不稳了。
  ——更何况,她再也不会听到自己说的任何一个字了。
  两秒。
  石切丸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我们都知道你尽力了。”】
  【“是啊小姑娘,人生中有些结局总是无法避免。”】
  甚至连山姥切国广都冷不丁地开口,【“……他们不会怪你的。”】
  安原沉默不语,思维全开,拼命搜索脑海中的记忆。
  那些繁琐的、如同废纸堆一般的记忆角落里,塞满了星星点点的、信手涂鸦的东西,它们一闪而逝,又杂乱无章的跳出。
  但终究还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
  手持弓箭的时间溯行军拉开弓弦,擅长近战的敌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被围困在中间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漠然的笑容。
  风里传来硝烟与血腥的气息。
  安原时羽身后的石碑上亮起了数据的光芒,那些投影出的红光粗暴地将她笼罩其中。她几乎能感觉到空气中开始传来异样的波动,传送就要开始。
  ……可是她不甘心。
  别人都叫她放弃,她还是不甘心。
  她知道自己死亡的感觉,在当初那个森林里的本丸就记得一清二楚了。安原也清楚知道看着别人死去,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当初烛台切光忠躺在她怀里,冰冷的手最终还是沉沉的砸落下去。
  背在身后的药研藤四郎越来越轻,冷风吹来时,他说话时的热气和滚烫的眼泪都掉在了她的后颈上。
  ……心如刀绞。
  大部分人是感性的动物,所以一个正常人,没有办法做到面对所有死亡都坦然笑之的程度——如果有,那可能是神经病。
  你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不久前和你说话,逗你开玩笑的人在下一秒死去,就算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在目睹对方的生命流逝殆尽的那一瞬间,你的内心终究是被触动了什么。悲伤震惊也好,痛苦觉悟也罢。
  哪有什么人,天生就是铁石心肠啊。
  一秒。时间到。
  紧绷的弓弦松开!枪尖刺穿地面!火铳的扳机扣下!刀剑的挥斩割裂空气!
  ——攻击目标全部指向中间!
  与此同时,石碑上迸发出血红色的光柱,直插云霄,瞬间穿透了遍布十八层地狱上方的阴云。
  待到光柱消失,光膜里早已空无一人,自然,新一轮的厮杀又开始了。
  然后……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过了一秒钟那么短暂。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没有死。
  冥冥之中,他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浑身疲惫不已,就好似有人拿胶水将他的双眼给上下黏住了眼皮。
  ……太累了……
  只是灵力如同波浪一样拂过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温柔的就像是春天里的暖风。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见了黑暗中响起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他为什么还不醒?”
  主……是主上?
  最令人蛋疼的不是审神者的声音为啥会突然冒出来,而是接话的那个人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尺寸问题。”
  七秒男你他妈的才尺寸有问题!
  抱着想要某种无法用言语形容、想要咆哮的心情,压切长谷部渐渐看见了眼前的光。
  很微弱,但是也让人喜悦的差点哭出来。
  “我们现在可还没出去啊,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呀。”审神者说,“不过我们现在在哪一层呢?”
  “这个……得具体再看看啦。”笑面青江随口回答,一边偏过头去看,周遭都是很寻常的山林树木,有山有水有风有光,气温不冷也不热,就是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要不是知道传送石碑不会把人直接传送出地狱,最多是随机到某一层地狱里,他都快要以为这是正常的世界了。
  坐在不远处的山姥切国广,金发少年正认命的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浅葱色外套和针线,一脸无奈的干着贤惠到令人发指的针线活。
  光着膀子蹲在旁边的大和守安定笑得阳光无比,“谢啦,国广家的。”
  “毕竟像我这样的仿刀,平时也只能做做这种小事……”
  点满贤惠技能的被被一脸黯淡地说,然而手上缝缝补补的速度不降反升,要是下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台缝纫机或者电熨斗之类的东西,还请大家不要觉得奇怪。
  至于安原时羽,则是苦恼的搂着昏迷不醒的压切长谷部,扭头问石切丸该怎么办才好。
  阴沉着脸的御神刀没好气道:“再不醒就给他一巴掌!”
  原本就因为想在小姑娘怀里多赖一会儿、因此装昏迷的长谷部好歹抑制住跳起来揍那家伙一顿的念头。
  ——想都别想!
  问题是安原居然还露出了信以为真的神情,一脸纠结的思考起要不要给长谷部的俊脸来一耳光。
  打左边还是右边好呢?还是对称有美感呢?
  也许是感受到审神者那过于热切的目光,压切长谷部急忙缓缓“苏醒”,时机把握得分秒不差。
  “……主。”他虚弱无比的叫道,然后如愿以偿的被安原握住了手。
  “长谷部!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也没想到那样做能够成功……”
  安原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
  “我……主你也是……”
  这家伙也一副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模样,白长一张霸道总裁脸。
  两人的对视简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场面感人之极,就差要抱头痛哭了。之所以没有抱头痛哭,是因为没穿上衣的大和守安定突然跳出来,表示好你个长谷部真是心机婊,假装昏迷躺在妹子的怀里撒娇,同样出工出力的自己也应该要揩油一番……然后他就被翻身坐起、恼羞成怒的长谷部一拳给砸在了脸上。
  石切丸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审神者居然靠着灵光一闪的念头,找到了自己先前与这些刀剑之间的联系。
  因为无论是用鲜血和灵力勾画刀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深藏在审神者体内那些虚无缥缈的联系印记,再用这些印记召唤回刀剑。
  目睹这一切的石切丸阴沉沉地看向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按道理,这种探查内在力量的方法,没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是根本找不准的……可能会找到其他刀的印记,更多的是摸个空。
  但是这家伙一下子就找到了两个印记,并在瞬息之间,将他们带到这一层的地狱里来。
  这种敏锐如丝的感知力,到底是真本事,还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装模作样呢?
  真是有趣。
  “那个,衣服补好了。”
  山姥切国广忽然这样说,然后他看见在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人,下一秒连裤子都撕裂开——因为原本就破破烂烂,这么一扭打,就……
  安原吓得急忙扭头,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卧槽,长谷部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付丧神,那好,我们来比比尺寸……”
  “滚开啊混蛋!主,你听我解释!你看,我的尺……不是!我里面有穿啊!”
  可惜审神者根本不敢看,或者说她的脸皮厚度,还不足以支持她在另外几位男性付丧神面前扭头围观这种尴尬场面。
  这帮人到底能不能有点自觉性?
  “不,在穿好衣物之前,请你们都离我远点。”
  安原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正常,使得它听起来不要太冷漠。
  一片混乱之中,只有笑面青江若有所思,“果然尺寸就是底气啊,大和守君说得十分有道理。”
  “嘻嘻,是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要缝两条裤子了?”被被因为担心针线不足而感到忧虑。
  最后石切丸被吵得头脑发晕:“都给我闭嘴吧!”
  ……没人理他。


第33章 第四天(十二)
  安原时羽觉得头很痛。
  一方面是这帮人完全没有什么“在女孩子面前不可以随便脱裤子”这种认识,另一方面可能也和她刚刚发烧生病不久,留有后遗症、还未痊愈有关。
  不管怎么说,面对这群人……或者说疑似集体脑子进水的刀剑男士们,她觉得自己看的不是刀,而是在看一群想要变着花样搞事的熊孩子群体。
  比如说,最近新加入队伍的压切长谷部在经过最初的感动之后,他很快暴露了自己的主控本性。
  如果是平时,审神者可能会接受这份来自属下的敬爱之情;但在对方没有穿裤子的前提下,她感觉十分恐惧。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吓得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整个人恨不得缩进地里,“——我不要跟光着屁股的男人讲话!”
  长谷部相当委屈的停下脚步:“我没有光着……”
  “总之你不要过来!拜托了!长谷部你也不想被我当成变态来看待吧?”
  亲眼目睹了这种局面,站在后边吃瓜群众们笑得差点晕过去,只有石切丸没有笑,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句“躲在那里的话,我们可看不见你”。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负责自己的安危问题吧。
  ——不不,比起那个不知身处何地的安危问题,安原觉得眼前的光屁屁危机才比较可怕。
  不过笑归笑,还是有人及时把这位委屈的刀剑男士给架走。
  放下针线活的山姥切国广一脸严肃:“就算是身为仿刀,理应沾染尘埃血渍的我,也不会对女孩子做奇怪的事情!”
  笑面青江更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换我就直接全垒打。”
  长谷部眉头紧缩,注意到后者的肩膀发丝处似乎有一丝不属于他的黑色发丝,于是忍不住伸手去捻,待看清楚那根头发的颜色后,他就立刻炸毛了。
  要知道,在场之人除了大和守安定和审神者,没人是黑色头发。而笑面青江是来到这一层地狱后才化形的,之前根本没有与大和守接触过……所以头发的主人是谁已经可想而知。
  “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主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头发会粘在你的衣服上?还是位处于肩膀这种不远不近的位置?!可恶!你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好了!”
  “哦,就是你想的那种事情。”青江淡定的回答道,果不其然看见压切长谷部瞬间变得气势消沉起来。
  过了片刻,压切长谷部一脸阴郁的握住了刀柄:“我要杀了你。”
  “在长谷部君你拔刀之前,我友情提醒一句,审神者到现在还穿着加州清光的外套……你难道没注意到吗?”
  “什么?!”
  …………
  ……
  然而当事人安原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暗流涌动,她一边在心中大骂妈的智障,一边偷偷竖起耳朵,确认没有脚步声靠近自己方才松了口气。
  “嘿!看到你了哟!”
  大和守安定那个非常活泼的声音从她头顶飘过来。
  “卧槽你别过来!”
  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异样乖巧的把脑袋缩回石头背后去。
  “好咯,不看就不看嘛。”他小声嘀咕道,“我都不介意你有没有穿裤子。”
  问题是这位朋友你自己就没有穿长裤好吗!而且在这种问题上,女生和男生能有可比性么?好比热的时候,男生可以把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到处走,炫耀自己的各种肌肉……但是女生就算再热也不能随便袒胸露乳的到处走啊!
  压住满腔的吐槽念头,安原不太自在的又抬头看了几眼,确信对方没有冒泡才开口:“那个,大和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闲聊了?”少年形态的付丧神奇怪地反问,“你不是我名义上的主君吗?”
  安原时羽:……
  原来这位朋友还知道我是你“名义上的主君”啊?!要灵力的时候,怎么不抱着你心爱的冲田先生了呢!
  所以她有点心情糟糕的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但你认可的人,不是只有冲田先生吗。”
  石头背后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沉默了几秒,方才传来少年那变得有些沉闷的嗓音。
  “我思念冲田先生没错,但和与你聊天……也不矛盾吧?况且你刚才的勇敢作为,令我稍稍刮目相看了呢。”
  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自顾自说的话语,审神者有些莫名的恼怒。她一下子坐起来,转头瞪着这块石头,仿佛要用目光刺穿它。
  “我不需要一个临阵脱逃的人来认可我!无论他之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诶,可是我还是最后出手,并救了长谷部啊。”
  安原时羽:……
  “但是我救了你们。”她沉声道,“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
  大和守安定想了想,冷不丁的问了一个题外话:“你在生气?“
  “……没有。”
  其实安原自己也有点搞不清这种无名怒火的由来,可是她一听到对方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想要骂人。
  这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不,你肯定是在生气。”大和守很笃定的说道,“但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在你踏入这个地狱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吧?你也许会遇见陌生的敌人,也有可能会遇见熟悉的朋友,在这里你会遇见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就算是看到像我这种死去的刀也是正常的。”
  安原时羽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听石头背后传来他飘忽不定的声音。
  “……我已经死了呀,和那边那个就要与笑面青江打起来的蠢货一样——已经死了。既然如此,我会作出哪怕是与生前不一样的选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没有人是与他人一模一样的。
  哪怕是曾经背靠背战斗的人,会选择如同生前那般护主,亦或是选择独自逃命……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所以,您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
  审神者心中那股怒火无声无息的熄灭了,熟悉的愧疚感重新漫上心头。
  ——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明明一切都要仰仗他人,一路走来虽说被多次恶语相向,也吃了不少苦,可终究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善意。
  问题是当她习惯了被善意所包围,在遇见了违背自己设想的发展后,就变得忍不住失态……这种弱点实在是太糟糕了。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她原本身处的那个和平的世界,而是一个即将崩坏瓦解的游戏世界里——也许就连游戏设计者都无法准确的判断出每一个数据在其中产生的变异会带来怎样的性格变化。
  回想当初到达本丸时,加州清光那看似正常实则略显扭曲、萤丸和药研都杀气满满的待遇难道被她遗忘了吗?就连烛台切光忠都敢半夜冲进来砍人……这些糟糕的经历,安原自认为是不会那么简单就遗忘的。
  当时明明是很坚强的,遇到这些事情,哪怕眼泪流的再多,也依旧能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坚定……可是如今,兴许是习惯了被别人所保护,反而开始变得软弱起来。
  相比之下,大和守安定虽然嘴上说着不帮忙帮也只是不想欠人情的性格……简直是太善良可靠了。
  她应该打起精神和警惕心,不能再这样轻易的被外物变化所击倒了。
  “对不起。”
  想通这一切的安原时羽诚心诚意的说道,“多谢你提醒了我。”
  “唔……虽然不太清楚你明白了什么,但我希望那是好事。”大和守安定背靠着石头坐下,脸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接受你的道歉,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要是想要活得久一点,就不要太习惯依赖什么东西。”
  因为敌人可是会抓住你的弱点不放的。
  “啊,你这句话,我会记住的。”
  审神者低声回答道,没有人明白她在这一刻领悟了什么东西,唯独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似乎变得更加坚硬了。
  安原明白自己的缺陷在哪里,关于如何活下去并获得回家的力量这件事,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抵达终点之前,她必须要更加的完善自己的伪装。
  因为她不能,也没办法告诉他们——关于自己【不是数据】这个最大的秘密。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这些濒临崩溃的数据之中,混进了一个BUG。
  那么她就是那个一旦被查找出来就要被抹除的错误。
  “其实……你见过清光那家伙了吧——你可是穿着他的外套啊。”
  她忽然听见石头那边的大和守安定这么说,尽管看不见表情,但安原觉得这一刻他的神情一定很紧张。
  “是啊,他没事。我遇见他时,他还呆在本丸里,一切都好。”
  “哦,这样啊。”
  “你这么问,是在关心他吗?”见他反应木然,审神者当即忍不住反问道。
  谁知大和守安定发出了一道有点仓促的笑声,“嘿……那种笨蛋,谁会有空去关心他。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去骑马溜达几圈。”
  明白了,傲娇类型的超级关心。
  “哈哈,其实清光他也很想你,好几次在我面前流露出悲伤的思念之情。不过既然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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