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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距离本丸崩溃还剩十三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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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一蓬血花被带起,却没有带走她的性命,反而是割断了安原的左脚踝背后的筋脉。
  “什么人!”
  顾不上神经里的剧痛传来,审神者猛地转身挥刀,却扑了个空,只依稀听见雾气背后传来了一声恶意十足的嗤笑声。
  非常陌生的声音,一时半会,她也想不起是谁。
  至于脚踝上潺潺流血的伤势,她也不敢去包扎,只能等伤口自己愈合。幸亏她昨天继承了烛台切的部分力量和身体素质——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也够她支撑多一会儿了。
  “胆小鬼……”安原时羽的眼神变得沉甸甸的,手上的刀锋泛起不易察觉的冷光,“不敢出来吗?”
  无论她挑衅些什么,对方都没有出来继续袭击。
  问题是,只要她一旦表现出想要逃离此地的想法,那个黑影就会猝不及防的从某个意想不到的浓雾角落里冲出来!
  在随后的三分钟里,安原身上已经多出了五六处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的伤势,甚至连脸颊上,都被四散的刀气波及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安原时羽竭力的压下略显粗重的喘息声,那种因为使用刀术过多,再加上没能及时包扎伤口,导致体力开始匮乏的感觉,已经开始严重的影响了她的判断力。
  只能靠自己的审神者知道,她剩下的机会不多了。
  ——对方是要活活折磨死她!
  既然如此……
  她抬眼看向来时的道路,原本略显疲惫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愕然。
  “那个是……出去的路?!”
  然后不等躲藏在雾气中那个怪物的反应,她突然拔腿就冲了过去!
  左脚踝背后的断筋生生扯着伤口,痛得安原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她用刀鞘充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跑过去。不过虽然是“立刻”就冲过去,跑得却并不快。
  也许是她表现出的急切和欣喜太过真切,以至于成功迷惑了对方——它如愿的再度冲了出来。
  原本正在往前狂奔的安原时羽在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刹车,强压下咳血的冲动,在急速转身的同时,熟悉的半月形刀光先至而去!
  “吱!”
  被砍中的黑影扑棱扑棱的摔下来,无力地裂成了两半。
  安原时羽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因为她刚才调尽全身力气的一刀,居然才砍到一只小蝙蝠!
  就在她知道自己被算计的同一刻,那股熟悉的冷风从背后袭来!
  仓促之下,她只能用力往前面一滚,才勉强避开了对方致命的那一击!
  不过也不是没有丝毫损伤的——安原时羽背后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露出了光洁的背部肌肤以及上面豁然浮出的崭新伤口,鲜血的气息直冲鼻腔,打湿了一大片衣衫。
  “唔……”
  跪在地上的安原时羽突然觉得背部的伤口疼痛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钻出来,于是她忍不住松开了左手的刀鞘,改为用左手捂住右肩。
  此时此刻,她能够感觉到敌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手中的刀正高高举起,并向她再度砍来!
  这股近在咫尺、强烈到恶意的气息刺激得她浑身都在颤抖。
  “砰——”
  一道光芒忽然从她背上爆发出来,驱散周围的雾气,某个熟悉的气息从光芒里豁然浮现。这才一照面,就让黑影像是被砍了一刀一样的惨叫起来,也顾不上杀她,踉踉跄跄的转身逃走了。
  大量的缺血令安原时羽头脑发沉,几欲栽倒,搞不清楚这个光是怎么回事。
  【……请振作一点,主公。】
  也许是幻觉,安原竟然听见了已经沉睡的烛台切光忠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稳重与安定。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总算来了。在彻底昏迷前,审神者似乎看见了药研的身影从浓雾中浮现出来,见她浑身是血的跪在树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大将?!”
  ……大概这也是幻觉吧。


第10章 第二天(四)
  审神者在一阵摇摇晃晃中,从半昏半醒的状态里醒来,隐约感觉有人背着自己在往前走。
  “……是药研吗。”她虚弱的问。
  “是我……大将。”背着她的人那个人停下了脚步,把她放了下来,安原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上,背后则是靠着杉树笔直高大的树干。
  安原时羽皱了皱眉,眼睛依旧是闭上的,没有睁开,“……头晕。”
  “您失血太多了,头晕正常。”药研温和而不失强硬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边低声斥责:“不是我想要出言不逊,而是您实在太胡来了!”
  然而安原还是听出了他看似抱怨话语下的关心,于是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了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您居然还笑得出来!”药研有些不满,原本再给她换药的手,也有意无意的加重了几分,“我说的可都是认真的!”
  安原时羽被疼得十分委屈,难道这个年头,连笑一笑都不被允许了么。
  ——确实不可以笑。
  天知道药研藤四郎刚才有多害怕——看着倒在地上、满身都是血的审神者昏迷不醒,吓得他都差点当场刀碎了。
  至于审神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完全不用猜,就知道这位任性的大爷是进来找自己的。
  顺着这个道理推断,加州清光和萤丸会坐视不管吗?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公进来找人吗?
  显然不会。
  那么如今审神者受了如此重的伤,以至于连正常的走路都成为一个问题,另外两位却没有出现,就肯定也就是出事了——要不然就是被什么麻烦给绊住了。
  虽然药研太不明白刚才那阵驱散他面前雾气的光芒是怎么回事,可是对于奄奄一息的审神者,他怎么都没办法见死不救。
  所以才有了刚才药研背着她往前走的一幕。
  “那个……”安原时羽抬起沉重的眼皮,瞳孔涣散了好几秒才慢慢地对焦成功,她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正在给左脚踝伤处换药的黑发付丧神,“有件事……得告诉你……”
  药研藤四郎抬起头,以为是很重要的事情,“您说吧,大将。”
  “……你好矮。”审神者稀里糊涂的叹着气,“刚才背我的时候,有好几次脚都撞到地面上了。”
  药研的脸都要黑了,他听见自己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正处于断掉的边缘。
  要不是碍于这周围的雾气非常诡异,他可能都会撸起袖子,暴打混账大将一顿。
  ——短刀付丧神天生长得矮又怎么了!人家大太刀也长得矮啊!而且您有本事的话,就别被人背着走啊!
  无辜中枪的萤丸:喵喵喵?
  “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安原低声说道,嘴角带起些许疲惫的笑意。
  “虽说你本来可以……不必这样的。”
  不等药研有所感动,她就继续自顾自地说,“毕竟……我最近好像也没怎么减肥过……”
  药研:……
  哦!付丧神顿时明悟了!
  原来审神者不是混账!说她是“混账”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个词!因为她就是个智障啊!
  ……这个结论的得出,好像更糟糕了。
  一时间,药研只觉得前途灰暗无比,更加心疼留下来的那两把刀了。
  他叹了口气,把剩下的手头工作做完,“我不都留了书信,让您和他们不用来找我了吗?”
  “清光他们……确实不太希望我来找你。”头晕脑胀的安原时羽此时有话直说,也懒得隐瞒,“但我坚持要来。”
  “为什么!”药研藤四郎心情烦躁,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倚在树根上的女孩子,“难道他们就没说,这片森林里有多危险诡异吗!”
  “说了,我也知道萤丸他们担心我。”审神者微微地笑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面色惨白,却使得她的笑容,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美丽。
  “可是对我们来说危险……对你而言,就安全了吗?”
  这话一出,药研不禁愣神了,他喃喃自语,十分的震惊:“您这是……在担心我?”
  “——你是我的刀,药研藤四郎。”
  我怎么能够看着你沉沦下去。
  安原的语速很慢,却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脸色同样苍白的付丧神不说话了,他想起昨晚这个不要命的笨蛋,当着那个怪物的面,冲过来帮自己的场景。
  【“就算如此,您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就是他的对手了吗!”】
  又是类似的场景,这种过于熟悉的即视感,令他说不出话来。
  付丧神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对方心中的担忧和不安等情绪,可就算如此,审神者还是坚持进了森林来找他。
  他低下了头,一字一句地说:“大将,您……这又是何必呢。”
  “药研啊,”安原时羽半阖着眼,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情。
  “——你是恨我的吧?”
  药研藤四郎没有回答。
  他望着眉眼低垂、等待答案的审神者,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大灾变,甚至连刀账上的三名枪都没到齐。然而审神者却在一次偶然中,锻造出了他的兄长,粟田口派的太刀,一期一振。
  审神者虽然那个时候不怎么说话,甚至可以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看起来智商也很正常。但还是很快安排了新的出征队伍,指示其他高级的老队员们,要把一期一振的等级和经验带起来。
  为此,已经到了满级的萤丸还被换了下去,把队长的位置腾给了一期一振。气得大太刀跑去外头,借口远征,实则是纵马驰骋了大半天,才两手空空的回来。
  审神者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打闹,目光平静的就像是湖水。
  结果第一次出征回来的一期哥是中伤状态。
  “快去手入室啦!一期哥!”几个弟弟们急得团团转,他也是很着急。
  “不要紧,是可以治愈的伤。”一期一振却笑着安抚大家,“还有,我拿了好几次‘誉’。”
  所谓的“誉”,是指在战斗中,表现最出色的那个人才有机会得到。
  可药研不这么想,他只是忧心忡忡:“一期哥太拼命了。”
  “因为很高兴啊,能够来到本丸,见到弟弟们和其他人……而且主人那么信任我,命我作为队长,我想要努力的回报这份信赖。所以,不用担心我,药研。”
  说出这番话时,这位兄长依旧是温和的笑着,眉眼里像是渗透了阳光的气息。
  “——也不要因此埋怨主人。”
  记忆结束,眼前又回到了这疲惫的现实——布满白色雾气的杉树林,以及等着他回答的审神者。
  是的,我不会因此怨恨您的,大将。
  他恭敬的弯下腰,把休息够了的审神者背起来。
  “您想太多了,大将。”付丧神严肃的说,“如果我怨恨您,还会替您医治吗?”
  安原时羽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滑下去。
  “这可很难说,我可是听过,有些古怪的医生专门治好了自己的仇人,然后把对方给杀掉的故事。”
  药研听她这么解释,心情也轻松了一点,“那么大将,您大可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
  我不是什么怪医,我只是您的刀。
  然而他背着人没走两步,却觉得突如其来的一阵头晕眼花,使他不由得停了下来。
  “大……”
  第二个“将”字还没说出口,药研便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诶诶诶!”安原时羽一边震惊,一边从他背上麻利地滚下来,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
  “不会是我真的把你压死了吧?!”


第11章 第二天(五)
  事实上,药研并不是被审神者的体重给压晕过去的——否则可真是太夸张了。
  安原时羽怔怔的看着不小心碰到对方脸颊的手,沾上了些许白色的细砂,上面还有血丝。
  “这是……”
  她猛地想起了萤丸曾经说过,本丸里的每一把刀都有自己的暗堕之处——烛台切一到夜晚就化作披着人皮的怪物,清光终日被诅咒缠身,就连萤丸也把自己腐烂的部分给切掉了一大块……那么药研呢?他的表现会是什么!
  答案已经出来了。
  ——风化。
  在地质学的概念中,“风化”是指在地表或接近地表的常温条件下,岩石在原地发生的崩解或蚀变的现象。
  历来坚固的岩石都难逃这样的下场,那么当它表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时,又会是怎样呢?
  以前审神者没有想过这种可怕的问题,但她今天,亲眼看到了答案。
  身为千锤百炼才锻造出的刀剑,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寸寸化作灰烬吗?
  真是……何等残忍。
  所以想要在最后、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审神者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她用手中的连鞘打刀当做拐杖,撑在地上,试着走了两步,惊奇的发现,自己左脚踝的伤口居然愈合的挺快。
  这应该是个小小的好消息。
  然后安原时羽又背起了昏迷不醒的药研,用之前剩下的一截绳子捆住他的腰背,免得到时候滑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把对方就这样扔在这片树林里。
  可是现在要怎么出去呢?
  安原忧愁的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头顶,那里依旧是被雾气笼罩着,周围却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杉树林。
  迷路了呀。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原累得撑在一棵树边上休息,却听见身后的人传来低沉的叹息声。
  “把我放下来吧,大将。”
  “你又不重。”安原时羽强撑着开玩笑道,“短刀而已,而且我有拐杖啊。”
  药研看了一眼那把刀鞘底部都快被磨烂的打刀,十分的心疼它。
  “大将,请对本丸里的其他刀剑男士好一点啊,就算这是失去了灵魂的刀,也曾为您征战过啊。”
  “咦?”审神者愣了一下,“失去灵魂?可……我不知道它是谁啊。”
  “清光没说?”
  “没有。”
  “哦……”药研若有所思,“那大概有他的考虑吧。”
  不,人家只是没来得及说。
  “大将,您要背我去哪里?”
  药研的声音很虚弱,透着一股淡淡的忧郁感。
  “去出口。”
  付丧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您认识路?”
  “不认识。”安原时羽耿直的回答。
  “……”
  药研又开始叹气了。
  相信这位大将靠谱,简直是他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情!
  “但是路,总得走——就算是歧路,只有走过才知道,不是吗?”
  “说的好像很有哲学性。”药研闭上眼睛,嘲讽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您浪费了体力,却只能带着我在原地转圈。”
  “药研。”审神者冷不丁的开口。
  黑发的付丧神愣了愣,以为她生气了,不料安原却说出了一句话。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要放弃。我一定会……让你再见到一期一振的。”
  药研藤四郎久久的没有说话,他忽然笑了一声,却更像是在哭。
  “是吗。”
  真是漂亮的话啊。
  虽然明知道是被人安慰了,可还是……很高兴啊。
  “我不是在安慰你。”安原时羽头也不回的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只是在描述事实——你是我的刀,一期也是,所以,我不会放弃你,我也总有一天会去找到一期一振。”
  “可是……”药研藤四郎苦笑着回答,“我并非是不信任您,只是……我怕是坚持不到那一天了。”
  他说着这番话时,些许细砂缓缓落下,有些滑入安原的衣领中,使得她有点不舒服,可审神者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一点。
  药研藤四郎很疲惫。
  他早已走不动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早就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假使有一阵风吹来,可能都能够把如今的他吹散。
  这么脆弱的东西,还算是刀剑吗?
  ……还是说,他只是一个拼死,都只为了再看一眼故人的……无能者呢?
  “这样渐渐地风化,很痛苦吧?”
  “……并不会。”
  药研违心的回答道。
  其实是很痛苦的,最开始是四肢,然后是躯干,最后是头部。
  一点点,一寸寸,化作无数的细砂,飞舞着洒落大地,再无他曾经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这个风化过程非常快,却也要持续好几天。
  在整个过程中,药研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体力衰弱,身体开始变得易碎,直到最后,变得比世间最脆弱之物,还要更加容易被毁掉。
  在审神者没有来到之前,他不想活着,却又被兄长的约定所束缚,只能咬牙坚持;而当审神者来了以后,他却像是猛地松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子松垮下来——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坚固了。
  安原时羽背着他,一步一步,顽强的往前走着,“我的手入,也帮不了你?”
  “……帮不了。”药研无声的笑了起来,怎么到这个时候,大将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对不起。”
  然而审神者很沉重的认真道歉。
  付丧神不笑了,在安原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脸上露出了哀伤至极的神情。
  “可是,这不是您的错……大将。”
  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审神者想了想,说道:“事到如今,我反而希望你能怨恨我了。”
  “哈……为什么呀?”
  “爱也好,恨也好,总能支撑一个人,有点活下去的盼头。”安原时羽低声的解释道,眼前的迷雾仿佛无穷无尽,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就像是这人生一样。
  药研沉默了很久,方才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可我不想坚持了。”
  太痛了……身体,心灵,都太疼痛了……
  再怎么擅长医学,都无法医治自己的伤痛——这对于药研藤四郎来说,每多活一刻,都似是遭受凌迟。
  药研原本以为自己这话不会得到理解,更大的可能是,审神者因此生气并把他扔了下来。
  然而安原时羽既没有把人扔下,也没有发火,她只是语气平静的说:“其实……我自从在萤丸他们那里听了你的事情,我就想了很久:当我的部下面临巨大的痛苦,以至于无法再忍受下去时,我该怎么帮他呢?”
  “可是我仔细思考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真正帮到你,或者说是劝你再坚强一点的活下去——我没有那个资格,说那种站着不腰疼的话。”
  “说到底,我只是个旁观者。暗堕的人不是我,被风化折磨的人也不是我,命是你的,这份痛苦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承担,我说的话再漂亮再好听,也许在你听来……都是风凉话。”
  “不是当事人,谁能明白这份心情?”
  说到这里,她无奈的笑了笑,“可就算是风凉话,我也得说出来——如果你累了,如果你再也走不动了……就把未尽的梦想交付给我吧。”
  我去帮你实现它。
  这大概就是身为大将的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
  药研愣住了,过了良久,他才双手发抖,缓缓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脸却埋进脖颈间的布料里,死死地忍耐着。
  “其实我……不想就这样放弃的……我想再见到一期哥!我还想见到弟弟们!甚至是其他的,什么人也好……只要活着,都可以!但是如今的我,已经……已经痛的,不想再多走一步了。”
  审神者默默地听着,她忽然惊恐的发现,背上的重量好像变得轻了一些。
  “不要回头!”药研哀声恳求道,“大将,请继续走下去……就这样走下去吧……”
  至少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
  安原时羽用手背擦了擦发红的眼眶,脚步不停,只说了一个字。
  “好。”
  “大将……大将啊,请原谅我吧,我……恐怕没办法再为您挥刀了。”
  “好。”
  药研藤四郎低低的笑了起来,并把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如果您真的有朝一日见到了一期哥,请把这个铃铛交还给他——他会明白一切的。”
  “知道了。”
  “刚才说的那些话,请您保密好吗……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一期哥,也不要告诉他。”药研的脸上,浮现起怅然的神情,“我希望在他心中,我一直是那个坚强又勇敢的弟弟。”
  “……好。”
  “那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没有被舍弃,反而被大将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程。远到已经对得起——这短暂又转瞬即逝的缘分。
  只是药研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惴惴不安的问出来:
  “大将,您会觉得……我很脆弱吗?”
  “不会。”安原时羽坚定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又大胆的刀了——第一次见面就敢揪着审神者的领子咆哮——真的非常厉害。”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您还在开着玩笑……”药研有气无力的笑了,“那天,真是对不起。”
  “嘛,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早就原谅你了。”
  足够了。
  可以停下了。
  约定已经完成,原谅已经取得,就连剩下的梦想,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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