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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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规矩可是大的，侍候主子的丫头都是金贵的，哪能连名带姓的喊，喊声花姑娘也就是了，免得让别人听到，说林姑娘管教不严。”
　　那婆子急忙施礼道：“是，奴才记得了，我们姑娘已经吩咐了，是奴才记忆不清，忘了花姑娘的尊贵，还请姑娘大人大量，奴才这里给姑娘赔罪了。我们姑娘早就说袭人，呸，看我竟是没有记性，我们姑娘常说花大姑娘是无人能及的，就是我们这些奴才到一起说起花大姑娘来，也都是，都说花大姑娘是个有福的，以后即使二爷娶了宝二奶奶，花大姑娘也是怡红院的第一人呢。”
　　袭人听了婆子的话，虽然觉得有些不顺耳，却倒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也就没有说什么，进的屋子，看宝玉正拿着一本书，笑道：“二爷也真是的，大早晨的就跑到这里，要看书哪里看不得，我们怡红院里的书，什么中庸大学的，我也不懂，只是听宝姑娘说那些才是正经的书，二爷不去看那些正经子书，倒跑到这里来看这些杂书了。小心太太知道，让我们做下人的难做。”
　　听了袭人的话，宝玉道：“你胡说什么，妹妹这里有什么杂书，不过就是唐诗宋词的，看了也是好的，你又不是个懂的，在这里胡吣什么。”袭人历来都是宝玉身边的红人，宝玉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从来都没有什么重话的，今天被宝玉这样说，难免的觉得没了面子，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二爷现在大了，动不动就给我们拿脸子，还在外人面前这样给我没脸，如果二爷嫌弃我，我就回了太太，索性到了太太那里，省得在这里招二爷烦。”
　　黛玉微微一怔，却也是意料之中的。这个袭人呀，自从抄检大观园后，现在是更加的嚣张了，不过袭人以后就会是半个主子，太太也已经给了明话，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再聪明，袭人也只是一个丫鬟，哪有那么多的沉稳。不过来年宝钗过了门，袭人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黛玉微笑着看了看雪雁，雪雁点点头，出来道：“袭人姐姐来了，快请坐。这是怎说的，二爷就一句玩笑话，袭人姐姐怎么就这样生气，这可是不行的。袭人姐姐快起来吧。”袭人站起来，还没等说话，雪雁又道：“本来我们姑娘也和我们交待过的，如果宝二爷来了，就请在外间喝茶，有什么吩咐自有潇湘馆的丫头们来服侍的，总是担心慢待了二爷，还要袭人姐姐来了，这样也免得委屈了二爷。”
　　听了雪雁的话，袭人强笑道：“委屈二爷到说不上，只是二爷习惯了我的服侍，别人都是不可心的，在我们怡红院中，二爷喝的茶都是太太那里拿来的，都是元妃娘娘赏赐来的，因娘娘现在很是得圣宠的，每年的茶叶都是最新鲜的最好的，就像是现在我们院子里的大红袍，每年也就那么两三斤，一般的没有身份的人哪吃得起呢。就是我们太太本是娘娘的母亲，才得了一点子，老太太那里都没有的。我们太太自己舍不得用，给了宝姑娘一点，剩下的都给我们二爷了。宝姑娘历来端庄大方，果然也是有福分的。”
　　雪雁听着袭人的话，连连点头，道：“可不是，这府里上下哪个不夸宝姑娘呢，又有钱又有势的，每次给这些下人们的赏赐都是不少的。”袭人道：“可不是吗？再没有像宝姑娘那样好的姑娘了，老太太都说，我们府里的姑娘都不如宝姑娘呢。还有那盘金锁，也是福薄的人戴不起的呢，我听莺儿说，只是上面的宝石，就值几万两银子呢。还有那上面的字，可是和，宝二爷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雪雁憨笑着点头。
　　宝玉看着袭人虽然和雪雁说笑着，却也是梨花带雨的样子，也是有些心疼，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不过你这样说就是不对的，这里就是潇湘馆，林姑娘毕竟是主子，你一奴才怎么能这样说话。等一会林姑娘出来，你道个歉也就是了。”想着给黛玉道歉，袭人心里很是不舒服，也觉得没有必要，道：“二爷的话我不敢驳回，只是二爷现在可是定亲的了，而且男女有别，林姑娘也大了，也该有些个避忌，可不能这大早晨就来这里，让别人知道，说二爷的不是，也坏了林姑娘的名声，说林姑娘越发的没有个闺阁的样子了。”宝玉听袭人这样说，很是生气，道：“我看哪个敢嚼林妹妹的舌头。”袭人道：“二爷，无风不起浪，没的坏了二爷您的名声，那我们这些下人可是吃罪不起的。”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声音道：“花大姑娘可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一个奴才竟编排起主子来了，贾府里哪有这样的规矩，可不是活打了嘴巴吗。还请花大姑娘以后说话小心些，莫要满嘴里胡言乱语的，你的嘴脏不要紧，可别脏了我们的耳朵，脏了我们潇湘馆的地。”说完喝道：“你们这些丫头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把姑娘的屋子弄得这样脏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听到紫鹃这样的话语，袭人脸一红，生气道：“紫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没有个上下尊卑，让别人听到岂不是笑话我们府里太没有了规矩吗？”这时候紫娟已经挑帘出来了，满脸的怒气，讽刺道：“怎么？花大姑娘，还没过明路就想做起主子来了，等你什么时候成了宝二爷的姨奶奶再说吧。现在就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话。”袭人的嘴本来就是笨的，自己本身有没有理，是以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宝玉。
　　听了紫鹃的话，宝玉更是生气，对袭人道：“本来你就是个奴才，没想到现在这样的张狂，看来怡红院真的是不能留下你了。”一听这话，袭人一下子跪了下来，哭道：“二爷恕罪，奴才也是为了二爷的名声着想，林姑娘孤苦伶仃的来我们府里，二爷本就应该避嫌的，奴才说的有什么错，现在园子里都传遍了，说二爷为了林姑娘竟然要抗旨，这是多大的罪过呀。”说到这里，又对里间道：“林姑娘，袭人没有撒谎，本来林姑娘和二爷的感情就比别人好，奴才侍候二爷，也能看出姑娘姑娘对二爷的情分，可是林姑娘，现在娘娘下旨赐婚，虽然宝姑娘是次妻，可是不管怎样，嫡妻也不会是林姑娘的，总要选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子才配得上二爷的……”
　　袭人还要说话，只听里面啪的一声，像是什么摔在了地上，接着是黛玉清脆的声音，道：“紫鹃，掌嘴。竟是这样没有规矩。”袭人还没有明白过来，紫鹃早上前，啪啪打了袭人两个耳光。这时候不但袭人愣了，就是宝玉也愣了。只听黛玉在里面道：“宝二爷，这潇湘馆以后二爷还是不要来了，没了败坏了我的名声。紫鹃春纤送客。”
　　宝玉还要说什么，可毕竟没有说出来，起身走了出去，袭人虽然不服，却也不敢放肆了，急忙和宝玉一起回怡红院了。这里紫鹃急忙进了里间，要劝劝黛玉。没想到黛玉正坐在那里看雪雁给自己戴上那枚玲珑翡翠簪呢。紫鹃正要说话，黛玉摆摆手，紫鹃只好什么都不说，看着自家的姑娘。


　　（九）　元春有喜

　　宝玉气冲冲的回到怡红院，坐在书案前。看到袭人走了进来。袭人看宝玉坐在那里，急忙上前笑道：“宝玉，你看我从太太那里拿来了玫瑰露，是最养人的，我这就给二爷冲一碗来。”宝玉没有说话，袭人亲自冲了玫瑰露拿过来，看着笑容满面的袭人，宝玉冷冷的道：“放在桌上。跪下”袭人一愣，把玫瑰露放在了书案上，对宝玉的那句跪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宝玉道：“怎么没有听懂我的话吗？跪下。”袭人还是呆呆的站着。宝玉一拍桌子，道：“怎么？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看到宝玉气黑了的脸，袭人只得委委屈屈的跪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婉声道：“二爷？”宝玉看着袭人布满泪水的脸，没有一点怜惜的心，道：“袭人，林妹妹怎么得罪你了，你那样的讨厌她，处处说她的坏话。竟敢没有一点的规矩，那么当着面说林妹妹，袭人，是不是觉得你现在今非昔比了，已经是这怡红院里的主子了？”
　　袭人看宝玉说话还是温和的，不过也知道宝玉的牛心左性，是见不得别人说林姑娘不好的，现在又是宝玉生气的时候，倒也不敢过于的托大了，察言观色，急忙磕头道：“二爷哪里话来，我怎么敢说林姑娘的不是，只是说宝姑娘好就是了，本来宝姑娘也是好的，老太太、太太都夸宝姑娘端庄大方的，太太也说过，如果娶宝姑娘做媳妇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呢，难不成二爷连太太的话也不听了吗？我和林姑娘说的也是实话呀，难道二爷不让我说实话吗？”看着袭人的样子，宝玉怒极反笑，道：“袭人，太太的话我不驳回，不过，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奴才，以前是我过于的软弱了，才害了她们几个，我知道这怡红院都是以你为主的，我听从于你，也不过是怜惜你是个女孩儿子家，又是老太太给的，你自己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太太把你给了我，就算是你是我的人了，不过你不要忘了，现在也没有过了明路，即使是过了明路，你名正言顺的做了我的屋里人，也不过就是个丫头，也不过就是个奴才。不管要想怎样，都是随意我的，卖了也好，给人也罢，都在于我的高兴，我劝你，还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规规矩矩的做个奴才，安分守己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做你该做的，做你能做的，别做的过了头的。没的耽误了你自己，以后你也要好自为之。我再告诉你，林姑娘不是你这种人能说长道短的，即使林妹妹不能做我的妻子，她也是这府里的主子，你就是给她提鞋都是不配的。袭人，记住我今天的话，莫要误了你自己。”
　　听了宝玉的话，袭人吓得不轻，急忙道：“二爷是主子，林姑娘是主子，袭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奴才也是嘴快了些，把太太的话说出来而已，实在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的。奴才只是……”袭人刚说到这里，只听外面有人道：“宝二爷在家吗？老太太让二爷过去呢。”听到琥珀的声音，袭人急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笑道：“琥珀呀，请进来吧，二爷在呢。”宝玉也换了笑脸，道：“琥珀姐姐请进。”琥珀进来，笑道：“琥珀给二爷见礼。”宝玉急忙笑道：“琥珀姐姐是侍候老太太的，可不敢受你们的礼，姐姐请坐。袭人倒茶。”
　　袭人急忙倒过茶来，递给琥珀道：“你可是有了口福了，这还是宝姑娘昨儿个让人送来的，说是什么进贡的，一年也就几斤，很好喝的，平常人家买都是买不到的。”琥珀笑道：“老太太那里宝姑娘也送了些，太太那里也有的，茶我就不喝了，老太太让二爷过去呢，我们家的娘娘可有有了喜了，老太太，太太高兴的什么似的，已经打发人去请林姑娘，姨太太和宝姑娘了。”一听琥珀的话，袭人先是高兴，看宝玉的脸色，面容一紧，恭谨道：“这可是太好了，太太一定高兴得不得了，我们做奴才的也跟着沾光呢。”
　　宝玉也是为元春高兴，道：“琥珀姐姐，那我们这就过去吧，别让老太太等得急了。”琥珀点头。袭人道：“二爷，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二爷还是要换件新鲜的衣裳的，免得老太太、太太说我们侍候的人连二爷的穿戴都不经心了。”看一眼宝玉虽笑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寒，袭人急忙道：“二爷穿的鲜亮些，也是喜气，老太太、太太也都是高兴的。”看了袭人一眼，宝玉也不说话。袭人急忙吩咐秋纹拿来宝玉的衣裳，自己亲自给宝玉换上，琥珀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袭人哭过的脸。这才领着宝玉出了园子，一起来到贾母的屋子。
　　果然贾母的屋子热闹得很，邢夫人，王夫人都在，凤姐也在那里凑趣，尤氏李纨也都站在那里，薛姨妈领着宝钗也坐在那里。宝钗虽然赐婚定了亲，按理应该回避的，可王夫人说了，以前也总是在一起的，现在一起也能好好的，免得以后生分了，贾母虽然觉得不妥，倒也不好说什么，却也答应了。今天又是元春的大喜，宝钗薛姨妈也就过来了。宝玉上前给贾母请安，道：“给老祖宗请安。”贾母乐呵呵的道：“好，宝玉，快去给你母亲贺喜。”宝玉笑着应了，来到王夫人的身边，跪下道：“给太太贺喜。”看着自己的儿子，王夫人宠爱的道：“快去给你伯母和姨妈见个礼，这孩子怎么没有个里外了，可是越长越回去了。”王夫人的话让大家都笑了。
　　宝玉急忙来到邢夫人面前问安。邢夫人道：“宝玉现在可是得人意的很，也是有福气得很，我们家娘娘来年得了龙子，再进了份位，宝玉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了，我可是不敢受你的礼了。”宝玉连称不敢，又见过薛姨妈。姨太太笑道：“好孩子，快歇歇吧，娘娘很是看重你的，以后可要好好的上进的，等到做了舅舅，也要给外甥立个榜样不是吗？”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尤氏一边道：“等到宝兄弟在成了亲，开花结果的，说不定还能和娘娘成了亲家呢。”这话一说出来大家更是笑得开怀。
　　宝玉有些糊涂尤氏的话，倒也没有说什么，看到宝钗道：“宝姐姐好。这些日子怎么不见宝姐姐过来了？”宝钗看宝玉和自己说话，羞红了脸，又不好不答，只得道：“这些日子忙碌得很，总是没有过来给老太太，姨妈请安，今天是有了娘娘的喜讯，我和母亲才过来的。”宝玉点头。看了看道：“林妹妹和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怎么没有过来？”凤姐过来道：“已经让人去请了，想是姑娘家出门子总是要收拾打扮一些的，当然时间用的就长了，想是也快过来了。”凤姐的话音才落，只听外面小丫头道：“林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过来了。”凤姐笑道：“我的卦再不错的。”


　　（十）　暗藏风云

　　丫鬟们掀起帘子，果然黛玉迎春探春惜春摇摇摆摆的都进来了，还有紫鹃等人。贾母一看，急忙招手道：“林丫头，快到我这里来，外面也是冷的，别冻着了。”黛玉走上前道：“见过外祖母。玉儿没有事的，有紫鹃雪雁照顾着，冷不着我的。”说完又给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见了礼。看到宝钗宝玉，黛玉也是微微一笑，道：“宝姐姐，二哥哥好，宝姐姐到的早。”
　　宝钗上前拉住黛玉的手道：“我和妈本就要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听到这样的喜信，也就急忙忙的过来了。”黛玉点头。这时候宝玉道：“林妹妹，今天早晨我去潇湘馆，怎么没见妹妹，妹妹不舒服吗？夜里咳嗽的厉害吗？早晨可吃了饭没有？”听了宝玉一串的问话，黛玉心中还是感激的，宝钗心中却满不是滋味的，宝玉对自己从来没有那么上心过。看着宝钗微微变了的脸色，黛玉淡淡一笑，微施一礼道：“谢谢二哥哥关心，我没有事情的，二哥哥去的时候，正在梳妆呢，所以没有见到的，早饭也是吃了，一切都还好，劳二哥哥挂心了。”
　　宝玉想了想道：“妹妹不要客气，这府里就是妹妹自己的家，丫头下人们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林妹妹只管打骂，再没有不合适的，那些多口的丫头婆子们，妹妹也不要把她们的言语太放在心上，大不了撵了她们就是了，妹妹万不能记在心里，坏了自己的身体就吃亏了，一切以自己身体为重。”听了宝玉的话，黛玉点点头。道：“多谢二哥哥提醒，黛玉记住了。”
　　听了黛玉的话，大家都笑道：“这宝玉也忒意的操心了，林姑娘的事情哪用得着你如此的费心。”听到这样的话，黛玉神情一窒，随即也就一笑了之。这时候探春一边笑道：“二哥哥也就在林姐姐，嗯，和宝姐姐的事情上操心，别人可是入不得二哥哥的眼的，你说呢宝姐姐。”看着神采飞扬探春，又看看黛玉平静无波的脸，宝钗云淡风轻的笑道：“宝兄弟在这些姐妹身上用的心就是太多了，如果把这些心思用在正事上，那可是会出息的很了。”
　　听了宝钗的话，王夫人点头道：“宝玉，听你宝姐姐的话，别每日里不务正业的，你大姐姐现在虽说是有了喜，也要娘家人上进才是，娘娘对你的期望很深，万不可辜负了你大姐姐的。”宝玉急忙答应。王夫人看着黛玉迎春探春惜春等人，笑道：“我和老太太也商量过了，等待来年开春暖和了，就把宝玉搬出园子，毕竟姑娘们都大了，也不能这样混住着，让别人知道笑话我们没规矩。”黛玉等人急忙点头称是。
　　黛玉笑道：“外祖母二舅母真是思虑的周到，玉儿还想着，若是二哥哥仍在园子里住着，就要回了外祖母二舅母搬出来和外祖母一起住着呢，二姐姐三妹妹她们还好，毕竟我也算是外人了，少不得要避了嫌疑，现在二哥哥到潇湘馆，外甥女儿也是能不见就不见的，毕竟一天小两天大的，没的让外人笑话，让下人们嚼舌头，也辱没了我们林家的家声。二舅母让二哥哥搬出来可是太好了。外甥女儿也是感激二舅母了。”说完真的施了一礼。
　　听了黛玉的话，宝玉先是一惊，忘了自己心中那份警醒，脱口说道：“林妹妹这是做什么，要避什么嫌疑，我们哪里管得了那些劳什子规矩，我们在一起不好吗？”听了宝玉的话，宝钗脸色一变，黛玉脸色一紧，道：“二哥哥，我们都是礼仪传家，怎能越了规矩，今儿也和二哥哥道歉，以后潇湘馆二哥哥也不要常去了，免得被别人看轻林家女儿。”听了黛玉的话，宝玉先是愣了愣，然后竟是落下泪来，道：“林妹妹为什么如此讨厌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妹妹告诉我，我改也就是了，妹妹千万不要不理我。”说着宝玉上前来就要拉黛玉的手。黛玉急忙闪身躲过。
　　这时候宝钗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走过来，拉住宝玉道：“宝兄弟，快不要这样，今天我们都是来给太太贺喜的，不要这样子哭哭啼啼的，没的冲撞了娘娘的大喜，那样宝兄弟也是不愿意的，快不要这样了，林妹妹还小，任性些也是有的，宝兄弟快不要这样子了。林妹妹不让你去潇湘馆，你不去也就是了，左不过就住在这府里头的，哪天见不了面的，妹妹也飞不上天去。宝兄弟这样还了得，哪天林妹妹出嫁了，宝兄弟还能怎么样的，难不成不让林妹妹上轿吗？那林妹妹还不恨死了宝兄弟。”说完这些话，看着黛玉羞红的脸笑个不住。”
　　听了宝钗的话，黛玉撂下了脸道：“宝姐姐说的什么话，宝姐姐是稳重大方的人，阖府都是知道的，宝姑娘是姐姐，以后是黛玉的二嫂子，是以不与我们这些小丫头们一样，每每的端庄贤淑，黛玉可是敬佩的很呢，今天怎么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来，黛玉虽小，却也知道这婚嫁大事不是女孩子家随便就能说出口的，宝姐姐历来都是守礼之人，没的说这些话来毁了女儿家的清誉，宝姐姐可以不在乎的，黛玉是乃是五代列侯，书香门第，断不敢做这些神人共弃的事情了。”
　　黛玉说完这些，冷冷的走到贾母的身边坐下。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听了宝钗黛玉的话，宝玉才理会到自己的莽撞，本来因为袭人的话，袭人的行为，宝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行为言语对黛玉的伤害了，只是听到黛玉要避嫌的话，一下子激动起来，把那些想法忘的一干二净，听了宝钗的话，知道自己又莽撞了，自己的话不知道又给多少下人们嚼舌头了。想到这里，略带歉意的对黛玉道：“林妹妹，是宝玉错了，没的把妹妹放到火炉上烤，以后宝玉不会了。”
　　听了宝玉的话，黛玉点点头，心中也有些酸楚，宝玉到底还是长大了些。宝钗也有些讪讪的，半晌才道：“我不过玩笑几句罢了，林妹妹万不要生气的，倒是我的不是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惹妹妹生气了。我这里给妹妹赔礼了。”说着真的福了一福。还没等黛玉说话，王夫人一边道：“好了，好了，姐妹们说笑也是有的，今天是娘娘大喜的日子，大姑娘也就不要太过计较了，让下人们知道闲话外甥女儿尖酸刻薄，小性什么的，没的让奴才们笑话，你们都该向你宝姐姐学学的，端庄大度能容人，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宝玉，今天都是你的错，赶明个可要好好的上进读书了，多和你宝姐姐请教请教，得个功名才是你的大事情。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听了王夫人的话，本就懒于人言的黛玉更加沉静了，竟是什么都不说了。贾母看着王夫人宝钗心中也是不悦，不过想着元妃正在受宠，倒也不好过多的给王夫人没脸，只笑道：“好了，玉儿，你们姐妹都要好好的，和睦相处才是，宝玉以后也少去打扰你林妹妹，玉儿也不要生气了，你宝姐姐说的也是玩话，岂能是认真了，如果那样，就失了你大家小姐的身份了，玉儿不但要有你父亲的才华，更要有你父亲的气度，度量才是，没的口舌之快，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黛玉点头称是。宝钗听着贾母明褒暗贬的话，飞红了脸站在一边，心中也是后悔刚才的口舌之利。


　　（十一）太太索珠

　　看着暗中的波涛汹涌，凤姐上前笑道：“老祖宗的话可是在不能错的，林妹妹真的仙女下凡一样的，往日里妹妹很是淡雅，今天的一身淡黄色，娇艳无比，更是明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