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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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不复了。。娘娘。。就请看在我们骨肉至亲的份上。。不要告诉皇上吧。。”
看着贾母和王夫人。。元妃心中一阵寒意。。原来自己的亲人就是这样的。。原来一向疼爱自
己的母亲祖母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原来自己在她们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荣华富贵的工具。。
怪不得忠孝王王妃对贾家竟是恩断义绝。。怪不得现在是形同陌路。。罢罢罢。。这样的亲情不要
也罢。想到这里。。元妃道。。“若不禀明皇上。。如何宣召太医进宫给小皇子看病。。”贾母道。。
“娘娘可以说是宫娥们或者奶娘们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与我们没有关系的。为了让皇上相信。。
我们现在就离开娘娘这里。。一个时辰后。。娘娘再禀告皇上。。这样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元妃冷冷的道。。“真的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吗。。你们让我一个时辰后禀报皇上。。那么。。
这一个时辰里。。小皇子出现危险怎么办。。这么多的人在这里。。你们竟然让我欺君。。难道你们
真的就不顾及我的性命吗。。伤了皇子再欺君。。你们就是这样关心我吗。。你们想没想到我的下
场。。诬赖别人。。怎么。。奶娘就没有身家性命。。奶娘就没有一家老小吗。。你们真是好呀。。真是
好。”
贾母道。。“娘娘。。不管怎么说。。你是贾家出来的女儿。。一切都要以贾家为主为重呀。”
听了贾母这话。。元妃心中实在是悲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到流下了眼泪。看着
愣怔在那里的掌宫太监。。元妃道。。“你还不快去禀报皇上。。呆在这里做什么。。若是误了小皇
子的病情。。你们承担得起吗。。”那掌宫太监急忙跑了出去。贾母王夫人顾不得伤痛也要告辞。
元春道。。“怎么。。你们这就要走吗。。”贾母急忙道。。“民妇等在这里着实不便。。就此告退。”
元妃道。。“你们还是等上一等吧。。你们就不想看到我是什么下场吗。。摔了皇子。。我可也是大
罪的。。最好的惩罚就是被贬为奴。你们还是在这里看我的下场吧。更何况伤了皇嗣。。你们恐
怕也没有这样容易就能脱身的。”
说到这里。。元妃看着自己的刚出生的孩子泪珠一串串的往下落。。如果今天自己还是个妃
子。。那么这孩子自己是有权利来带的。。孩子可以在自己的凤藻宫长大成人。。自己一点一点的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笑。。看着他坐。。看着他爬。。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走出第一步。。听着他
喊出第一声娘。。自己就那样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杂念。。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你死我活。。没有
争权夺利。。自己就那么的静静的。。与世无争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儿子慢慢的长大。
可是今天。。今天这样一个疏忽。。这样一个娘亲。。这样一个罪过。。自己恐怕是永远不会再
有权力带自己的儿子了。。不管这孩子在谁的宫里。。都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的。自己的儿子呀。。
自己的历尽艰辛万苦。。费尽心力得到的儿子。。看起来也就这一刻能待在自己的怀里了。。一会
皇上过来。。这孩子恐怕就永远永远的不属于自己了。自己就永远永远的都抱不到他了。想到
这里。。元妃更是泣不成声。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无限的凄凉。
过了也就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外面宫人喊道。。“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凤藻宫里的人急忙都跪在了地上。元妃也顾不得产后身体虚弱。。由抱琴扶着下了床。。抱着小
皇子跪在了地上。贾母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探春也都胆战心惊的跪在那里。当一行人进来后。。
元妃磕头道。。“臣妾给太后。。皇上。。皇后娘娘磕头。”皇上看看元妃憔悴的模样。。委实的有些
心疼。。不过看到她怀里的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元妃刚刚生产。。身体虚弱。。还是回
床上的好。”
元妃急忙谢恩。由抱琴扶着上了床。。委顿的半坐在床上。这时候太后道。。“听太监说这
孩子被摔在了地上。。可是真的。。”元妃点头。。道。。“妾妃该死。”太后怒道。。“你是该死。。竟
然不小心伤了皇嗣。。我看你是不要脑袋了。”元妃请罪道。。“妾妃知道该死。。只是还请皇后恩
典。。请太医过来。。给小皇子检查一下。。妾妃担心这孩子伤到。”皇后道。。“这是当然。来呀。。
宣李太医陈太医给小皇子看病。”太监出去传旨。太后和皇上落座。。皇后站在太后的身边。
皇上问道。。“是什么人摔了小皇子。。”王夫人刚要说出是奶娘摔的。元春已经说道。。“是
妾妃的母亲贾王氏摔的。”元妃的一句话。。吓得贾母王夫人险些晕过去。。跪在那里簌簌发抖。
皇上看向贾母王夫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让你们前来探望元妃。。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你们竟敢伤害皇子。。真是胆大包天了。。来呀。。把这贾王氏杖责一百。。然后押入天牢。。这贾史
氏杖责五十。。其他三人各杖责三十。。押入大理寺。。然后按律法从重治罪。”
皇上的这道旨意一下。。贾母等人一下子瘫在那里。元妃也是无话。这个时候太医到了。
元妃不舍的把孩子递了过来。。太医检查一遍道。。“启禀皇上。。小皇子现在伤势很重。。除了头
里面可能有血之外。。现在最明显的就是这左侧的胳膊大腿小腿都已经骨折了。”这时候皇后
道。。“你看着小皇子可能治好吗。。太医道。。“臣等医术浅薄。。恐怕治不了小皇子。”一听太医
这话。。元妃更是伤心。太后也急道。。“这可怎么办。。我可怜的小孙子哟。”
看到这样一个小孩子。。皇后也是心疼。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小小的生命。。而且。。自己
的宫里已经有十五六年没有孩子的哭声了。没有孩子的地方。。看着就是死气沉沉的。自己也
只有太子和一个公主。。太子已经出宫立府了。。小公主也已经出嫁。。却是到很远的地方。。几年
也不回来一趟了。
现在若是自己把这个孩子带大了。。以后或者是太子的帮手。。即使不能成什么大器。。有这
个孩子在。。皇上也会多跑几趟坤宁宫的。想到这里。。皇后道。。“母后。。皇上。。臣妾倒是有一
个想法。”太后急忙问。。“怎么。。”皇后道。。“西宁王妃可是医术高超的人。。若是宣她进宫。。
这小皇儿恐怕是会给治好的。”听到皇后这样说。。元妃很是感激。。毕竟皇后的话可是比自己
的话要管用得多。不管怎样。。只要救了自己的儿子就行。
想到这里。。元妃在床上给皇后磕头道。。“谢皇后娘娘。。只要治好了小皇子。。西宁王妃说
出什么样的条件。。臣妾都能答应的。。只要她来救小皇子。。就是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也心甘情
愿。”听了元妃的话。。太后虽然生气。。却也是心有戚戚焉。毕竟都是做过母亲的。。毕竟这元
妃以前也是很好的。现在看起来。。这元妃又像以前刚入宫时的小姑娘了。太后道。。“那西宁
王妃是个大度的人。。更何况医者父母心。。她不会拒绝的。。也不会不用心的去治。元妃。。你今
天的罪过不小。。不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了你的死罪。。皇上。。你看如何处置元妃。。”
看着元妃憔悴虚弱的样子。。皇上道。。“元妃不慎伤害皇嗣。。本应处死。。不过看在她往日
里还算不错的份上。。也为小皇子积福的份上。。就饶了元妃一死。。贬为宫娥。。明日搬出凤藻宫。。
满月之后。。到皇陵当差。”一听这话。。皇后算是放了心。。打发到皇陵当差的宫女。。基本上都
是有去无回的。。不说那里路远山高。。人烟稀少。。就是那里的寂寞也能把人折磨死。元妃到了
那里。。可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听了皇上的话。。元妃倒是平静无波。。看着还跪在一边的贾母王
夫人。。苦笑道。。“谢皇上恩典。。这也让妾妃终于能安下心来了。。不再为他人所累了。”
听元妃说的凄凉。。皇后道。。“元妃你也不用牵挂太多。。小皇子就由本宫亲自抚养。。教育。。
日后也能成为一个好皇子的。。你放心吧。。那西宁王妃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这小皇子的。”
皇后说完。。看向皇帝道。。“万岁。。我就把皇儿抱到我的坤宁宫。。由我亲自来抚养。。您看如何。。”
看着皇后。。皇上想了想。。道。。“好吧。。皇儿放在你那里。。朕也是放心的。元妃修养一月后。。
就启程吧。皇后现在就将皇儿抱到你那里。。等那西宁王妃过来。。好给小皇儿诊治。”
皇后答应一声。。抱着小皇子就要走。想了想。。又来到元妃的床前。。道。。“元妃。。你再看
看你的儿子吧。。今天本宫这一抱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母子才能见面。”听了皇后的话。。
元妃强忍住眼泪。。看着小皇子。。道。。“从现在起。。这小皇子就是娘娘的亲骨肉。。交给了娘娘。。
妾妃放心。等到小皇子懂事了。。请皇后娘娘不要告诉他妾妃的事情。。娘娘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元妃的样子。。皇后也有些伤心。不过国家体制所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到这
里。。就抱了小皇子领着宫娥太监走了出去。看皇后走了出去。。皇上正要下旨把贾母等人推出
去。。元妃跪下道。。“万岁。。妾妃祖母母亲虽然犯下这滔天大罪。。却也不是故意的。。还请万岁
网开一面。。饶了她们吧。”说着元春连连的磕头。皇上看着元春可怜的样子。。想了想。。道。。
“好。。朕就网开一面。。行刑后。。贾王氏打入天牢。。其他人回府。。听大理寺传唤。贾探春即已
贬入贱籍。。明后日即入官家歌伎之册也就是了。”
皇上说完走了出去。贾母等人被推推搡搡到外面。。结结实实的挨那板子去了。临出去的
时候。。元妃道。。“行刑后我要看上一看。”所以当贾母等人被打完后。。就被拖了进来。这时候
王夫人已经昏死了过去。。贾母也是瘫倒在那里。邢夫人尤氏探春倒是还有些精神。
元春看罢。。对那贾母道。。“我嫡亲的祖母。。我的老祖宗。。当初把我送到这见不得人的地
方的时候。。你们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你恨我吗。。”贾母强抬起头来看向元春。摇摇头。元
春道。。“哼。。这话我也是白问而已。。你们怎么会想到有今天。。你们决不会想到的。。如果我不
被封为贤德妃。。恐怕你们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我。。一个被你们扔进泥坑火堆里的人。你们是
不会恨我的。。我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呀。。名利。。尊荣。。你们呢。。又给了我什么。。”
看到元春这个样子。。贾母无话可说。。邢夫人尤氏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元妃接着道。。“飞
扬跋扈。。唯利是图。。张扬奢靡。。你们呀。。真是。。为什么你们会这样。。老太太老祖宗。。为什么。。
你也是睿智的。。为什么就不能在教育儿孙上尽些心。为什么。家族中的儿孙难道个个不行吗。。
别人我不知道。。可是贾琏的圆滑。。成熟。。难道就不能再仕途上更进一步吗。。宝玉聪明伶俐。。
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进脂粉堆中。。一个男孩子。。终日在女孩子堆里生活。。能有那份阳刚之气吗。。
为什么。。那宝玉我寄予多大的希望。。可是呢。。他现在又有什么出息。。
老太太。。老祖宗。。你们把我送到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不恨你们。。可是。。你们不能把
全部的富贵。。家族的兴旺都压在我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我也不恨你们。可是现在我恨你们。。
恨我这个母亲。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林妹妹那么的绝情了。。原来在你们心中。。女孩子都是工
具。。你们谋取富贵的工具。好了。。我现在被贬为宫女。。而且是到皇陵那里的宫女。。我的儿子
被你们给摔成那个样子。。我失去了我刚刚生下的儿子。。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都是被你们害
的。。被你们这些我的骨肉至亲害的。您知道吗。。
从我第一天进宫起。。我就背负了太多家族的责任。。我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做起。。你们知道
我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罚。。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少个晚上跪在寒风里。。
有多少个白天跪在风雨里。。您不知道。。您永远都不想知道。在我跪在雪地里的时候。。你们正
围着火炉在那说笑。。我跪在风雨里的时候。。你们这在那里吃酒听戏。。我在扫满地的落叶时。。
你们正在那里祈福祷告。。我在暗暗的哭泣时。。你们正在那里尽情的笑闹。哼。。几年过去了。。
我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到十八岁的女子。。你们恐怕从来没有想起过我吧。。偶尔想起来。。也
不过是我这个没用的丫头。。怎么还没有升上高位。。怎么还没有给家族带来风光。哈哈哈。”
说到这里元春恨声笑道。。“终于有一天。。我成了贤德妃。。于是。。你们想起来了。。那金碧
辉煌的地方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呀。。从此以后。。你们每年每月的按照规矩来
看我。。可是。。你们。。我的亲娘。。我的亲祖母。。哪一次是真心的来看我。。对我说一句。。你瘦了。。
对我说一句。。你受委屈了吗。。对我说一句。。好孩子。。我们真真的想你。你们没有说过。。从来
就没有说过。。每次来。。都是这事情那事情。。让我做这个做那个。。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
我不想做这劳什子的皇妃。。我不想做你们眼里高高在上的皇妃。。我只想做你们的女儿。。做你
们的孙女呀。可是我做不了。。你们从来都不把我当成女儿当成孙女的。”这时候探春一边道。。
“娘娘。。不要这样说。。老太太、太太都是看重娘娘的。。都是关心娘娘的。。您看。。太太每次来
宫里。。都给娘娘带来这些金银珠宝。。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每次到了进宫的时候。。老太太、
太太都早早的打扮好。。急急的往这里来的。娘娘万不能怪罪老太太、太太的。我们总是骨肉
至亲呀。。不然你也不能为我们求情的。”
元春哈哈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是骨肉至亲吗。。骨肉至亲是什么。。是你受了委屈。。有人
给你擦眼泪。。有人和你说句心里话。。骨肉至亲。。是对你的嘘寒问暖。。骨肉至亲。。是个很好的
字眼。。可你们不配用。。用了只会侮辱了这个字眼。这些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稀罕这些宝贝吗。。
告诉你。。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其实。。我只是想能吃上娘亲自给我做的一顿饭。。穿上
娘亲手给我做的一双鞋。。只想娘能够紧紧的搂住我。。叫我一声女儿。。只想娘仔细的听听女儿
说的悄悄话。贾探春。。三姑娘。。这些你懂吗。。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啊。不然你也不会只
为了讨好太太。。把赵姨娘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了。”
听元春这样说。。探春倒是真有些不懂。。只得道。。“可是每次太太提得要求娘娘都是同意
的。。而且每次都让太太赞不绝口的。”元春看着探春探究的目光。。深深叹了口气。。道。。“三姑
娘。。你还说这些话。。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今天为这
个讲情。。明天为那个求恩典。。我又何苦变成现在的我。。追名逐利。。争风吃醋。。骄横跋扈。。妄
自尊大。。眼高于顶。。终于惹下了这场祸事。这是什么。。这就是报应。。报应呀。”说到这里。。
元春失声痛哭。喃喃道。。“报应呀报应。。我的骨肉成了别人的儿子。。我的儿子命在旦夕。。我
的骨肉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亲娘。这都是报应呀。”
元春伏在床上低低啜泣。。道。。“老天这是在惩罚我。。惩罚我那一桩桩一件件的错事。。那
印子钱。。那欺霸田产。。那强抢民女。你们。何止是你们。为了你们的贪欲。。我赐婚宝钗。。却
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做了宝玉的侧室。。毁了她。。为的什么。。为的就是让宝玉以后能找到
一个更加显赫的妻子。。更加有势力的岳家。为了这个家族。。我枉顾林妹妹。。那是我的亲表妹
呀。。我对皇上说。。赐婚给那忠顺王做妾。。一个妾呀。。终身是奴。。为人欺凌的一个奴才。那样
一个灵透的女孩。。那样一个聪明的女孩。。就这样被你们给卖了。。卖的那样的冠冕堂皇。
哼。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可是老天。。你若要报应。。就应在我贾元春的身上呀。。为什么
要让我那刚刚出生的儿子承受那样的苦痛。。我那可怜的儿子。。还没有吃上一口奶。。就要先吃
药。。还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娘。。就被抱离了娘的怀抱。。还没有尝到一点的欢乐。。就被痛苦所
缠绕。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我的凤藻宫呀。。苍天无眼。。让我生
于这样的家庭。。苍天有眼。。让我承受这样的母子分离呀。”说到这里。。元春又是一阵痛哭。
看着元春的样子。。探春不敢说话了。。邢夫人尤氏更是什么都不敢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
的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人。。元春笑道。。“你们放心。。我会求得皇上的恩典。。留你们的性命。”
贾母刚磕头谢恩。。元春冷冷的道。。“不用谢我。。我会求皇上。。让你们继续住在京城。。让你们
每日里看那些显赫的场面。对了。。你们不是特要面子嘛。。你们不是特别喜欢那些显赫的场面
吗。。放心。。我会请皇上恩典。。每次但凡有那样的聚会。。都会有你们参加。。让你们去看去想去
羡慕。。去垂涎。。却是永远得不到。既然你们让我失去亲生骨肉。。让我就让你们失去你们所要
的金银珠宝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既然你们把那些东西看得比什么都重。。那就让你们失去这些
东西吧。既然你们看重那些场面。。仅仅是场面。。那么我就给你们场面。。也仅仅是场面。”
说到这里。。元妃冷冷的道。。“来人呀。。将贾王氏打入天牢。将贾史氏等人拉出宫门。。让
她们回府。”太监们急忙上前。。把几个人拉了出去。。交给外面的御林军。御林军把王夫人押
入了天牢。那狱婆子看王夫人伤的那样重。。知道这是重犯。。怕她死了就连夜找来狱医。。给王
夫人上了药。王夫人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再说那贾母等人。。被御林军扔到大街上。虽然天气不冷。。可是几个人都有伤。。经御林军
这样推拉摔掼。。早已经是疼痛难忍了。。尤其是贾母。。躺在地上是一点都动弹不了。邢夫人虽
然挨得打少些。。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折磨。。也是动不了了。早晨跟来的车
马早已经被先出来的御林军打跑回去报信了。没有办法。。尤氏和探春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
的往荣国府走去。好容易走到荣国府的门口。。尤氏上前叫开了西角门。。守门的小厮一看吓了
一跳。。急忙道。。“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尤氏道。。“先不要问这些。。快去喊些人过来。。备轿。。到前边去接老太太和大太太。”小厮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急忙喊醒了几个婆子。大家立即分头做事。尤氏先吩咐婆子们把宝
钗等叫醒。。然又吩咐下人去叫大老爷二老爷及所有的主子。又嘱咐了探春几句。姑嫂两个一
边吩咐下人一边往内宅走去。等到尤氏到了原来贾母的屋子。。屋子里也只有宝钗李纨过来了。
原来那些人都还没过来呢。
宝钗看尤氏探春狼狈的样子。。心底一沉。。道。。“大嫂子三妹妹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大太
太二太太呢。。”听到这话。。探春先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尤氏强忍住眼泪道。。“现在不说说
这个的时候。。快快让宝玉或者琏二爷一起和我走。。去把老太太大太太接回来。。天塌了。”说
完这话。。尤氏顾不得别的。。看着贾琏凤姐进来。。尤氏也顾不得避嫌。。急急的拉着刚进来的懵
懵懂懂的贾琏往外走。贾琏还犹豫着。。凤姐道。。“快些去吧。。一定出了大事了。”贾琏点点头。。
和那尤氏一起出去。。分别坐上已经准备好的轿。。尤氏的轿在前边领路。。几乘小轿跟在后面。。
很快的就来到了贾母呆着的地方。
看到贾母邢夫人的样子。。贾琏大惊失色。。不过也顾不上问什么。。急忙扶着贾母邢夫人上
轿。。匆匆的回到了荣国府。。就连邢夫人。。贾琏看着不对劲。。也都一起到了荣国府贾母的屋子。
当贾母回到荣国府的时候。。贾府的人已经从探春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了点什么。。不
过还是不太明白。看贾母和邢夫人的样子。。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更何况尤氏说了一句天
塌下来了的话。现在贾母的房间里。。贾府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或站或坐。。也不分男女长幼
了。。大家心神不安的等在那里。。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二太太又闯了什么样的
祸事。
好容易找来大夫给贾母邢夫人尤氏探春看一看没有什么大碍。。就让李纨凤姐宝钗给她们
几个上好药。因贾母的伤势较重。。现在有些昏昏沉沉的。。探春又是个女孩子。。现在只剩下哭
了。。所以那邢夫人、尤氏只好强忍着。。换了衣服。。身上有伤。。也是坐不得的。。只好站在那里。。
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明白了。大家一听。。如雷轰顶。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半天没有人说
一句话。最后还是尤氏道。。“现在我们该怎样办。。你们倒是那个主意呀。”
这时候的贾赦贾政早已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动弹不了了。。那贾琏扶着凤姐的肩浑身打颤。。
宝玉更是瘫坐在地上。。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又是这句话一出口。大家才都反应过来。。现在不
是发呆的时候。。是要想办法的时候呀。贾赦看看贾政。。半天冒出来一句话。。“二老爷。。这祸
事是你的太太惹出来的。。与我们没有关系。。你还是快些想法子的好。”听了贾赦的话。。屋子
里的人包括邢夫人都很无奈。邢夫人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二太太犯下的罪是要株连九
族的。。还好小皇子没有死。。若是死了。。我们都是要被砍头的。。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抄家。。我
们还是快些想个主意才好。”
邢夫人这话一说出去。。大家不禁都看向她。。什么时候这个大太太竟是如此的精明了。邢
夫人看大家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