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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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呀。。与其在那里暗自神伤。。母亲就厚着脸皮。。和夫人提了。。不过
夫人说的也是在理。。母亲也消了那个念头的。”
水云苦笑道。。“母亲明白就好。。这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放下的。。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黛玉道。。“水云姑娘这话说的是。。堂堂鹤鸣山庄的女儿。。怎么屈居人下。。又怎能看不开不属
于自己的那份情谊。水云姑娘落落大方。。容颜俊美。。自是不乏追求者。到时候。。我还是要来
喝杯喜酒的。不过姑娘可要看明白了想明白了。。不能随意的糟蹋自己。。一定要找一个一心一
意对自己的人才是。”上官水云跪下道。。“多谢夫人指点。。水云知道了。”
后堂里情结打开。。前面上官庄主也不再挽留晟灏。。于是摆了送行酒宴。。晟灏黛玉一行人
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鹤鸣山庄。。继续往前走去。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那个洪亮。。竟也赖着
晟灏。。说什么都要和他们同行。晟灏听黛玉说起过。。知道洪亮爱慕云锦。。也有心撮合这一对
有情人。。晟灏也就答应了。有了洪亮。。这队伍里可是热闹了不少。
又走了几天。。来到了一个大城镇来。这里看着是十分的繁华。一行人到了龙虎帮的别院。。
简单的收拾一下。。歇了歇。。晟灏有心让黛玉松散一下。。就领着黛玉等人到街上闲逛起来。看
看到了中午。。一行人来到一个酒楼。。因正是吃饭的时候。。酒楼的人不少。。雅间是没有了的。。
小二把晟灏等人领到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晟灏黛玉坐下。。又让洪亮飞鹰飞鲨等人也坐下
了。用黛玉的话说。。出门在外。。就不要讲那么多的规矩了。
大家坐好后。。小二把饭菜都端了上来。大家也就静悄悄的开始用饭。黛玉别的规矩都可
以通融的。。唯有这食不言寝不语却是不动的。用黛玉的话说。。吃饭就要有个吃饭的样子。。哪
有个吃饭的时候大喊大叫的。。不仅是没有了规矩。。就是对身体也是不好的。黛玉戴着帷帽。。
不过也不影响吃饭。看着黛玉优雅的进餐。。酒楼上的大部分人都看过来了。不过一看那种气
势。。尤其是晟灏的王者之风。。黛玉王公贵族的优雅气质。。就知道那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是以
都是暗暗的欣赏。。倒也不敢过来找茬。
不过不识相的人总是有的。黛玉等人用完了饭菜。小二过来给捡了过去。。看看客人没有
走的意思。。客人也不多。。就笑问道。。“客人可是用茶。小店里有上好的龙井。。碧螺春。”晟灏
看着黛玉道。。“你看呢。。”黛玉道。。“如果店家允许。。就坐在这里歇息一下也好。”晟灏点点
头。。看着店小二笑道。。“就听夫人的。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拿过来几个干净的茶碗。。夫
人是不用外边的茶叶的。。只把你们这里的好水拿来就是。”
那店小二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急忙道。。“是。。小的遵命。我们这里有去年存的雨水。。还
有去年收集的杏花梨花的露水。。不知夫人要哪一种。。”黛玉道。。“难得你们的店里还有这样
的水。。那些个水我都是不要的。。不过我听说过你们这里的白云山上有一泉眼。。那里的水是沏
茶的佳品。。贵店家可是有的。若是有。。多少钱都是可以的。。只是不要随便的什么都拿来骗我
们就是。”店小二急忙答应。。道。。“是。。是。。小店在这里也是诚信的。。自是不敢欺骗的。”黛
玉点头。
店小二下去了。。一会的功夫。。果然是拿上来两壶茶。。一壶水。躬身道。。“这两壶茶是给
各位姑娘大爷的。。这壶水是给公子夫人的。”黛玉点头。示意紫苏。紫苏急忙上前。。雪雁又
拿出茶叶。刚刚打开茶叶的竹筒。。一股茶香也就飘了开来。紫苏也就检出四片茶叶。。放在两
个玉盏里。。当紫苏将壶里的水倒进茶盏里的时候。。茶香四溢。。竟是充满了整整的二楼。不由
得沁人心脾。
黛玉笑道。。“小二可是唬人了。。这不是白云山的泉水。”那小二一下子愣怔在那里。晟灏
的脸就沉了下来。黛玉轻声道。。“不过。。这水竟是比那白云山的泉水还要好的。小二。。这样
的水这样的一壶可是要三十两银子的。比我们这一桌酒席也不差什么了。”那小二道。。“夫人。。
这水和那白云山的泉水差不多的。。只有贵客才给用的。。我们这店里也没有多少了。。因是夫人
要的白云山泉水已经没了的。。我们掌柜的说就按照白云山泉水的价格就是了。总不能让夫人
吃亏的。小的不知道。。已经应承下来。。所以掌柜的也就用这水了。。并不是要多赚夫人的银两
的。”
黛玉道。。“你倒不用慌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替掌柜的心疼。恐怕这水是掌柜
的自用吧。看起来这店确实是童叟无欺。。诚信为本的。”那小二道。。“这是店里的规矩。。不能
委屈了客人的。”黛玉道。。“这水可是掌柜家的小姐亲自采集来的。。”店小二吃惊道。。“夫人
怎么知晓。。”就是紫萱紫苏云锦等人也是奇怪。。晟灏虽然奇怪。。倒也是不吃惊了。黛玉的博
学别人又是如何能知晓呢。
黛玉笑道。。“可否清楚掌柜的小姐。。我们倒要好好地叙上一叙。”店小二道。。“待小的进
去回禀一声。”黛玉点头。小二下去。云锦道。。“夫人。。您怎么知道这水不是那泉水。。又知道
是小姐采集的。”黛玉看向紫苏道。。“紫苏。。莫要浪费了这水。。一会还是还给那小姐吧。。我们
喝上这一盏已经是幸运的了。”黛玉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是吃惊的。要知道是最不重视那
些东西的。。什么黄金白银。。都是不屑一顾的。何以对这壶水如此的看重。
黛玉笑道。。“这话本不该说的。。只是难得这掌柜的竟是这样的以诚待人。。没有了泉水就
是用那梨花上的露水也是好的。。只要和我们说一声也就是了。。何必用这个水。”紫萱道。。“夫
人。。这我倒是不懂了。。这水有什么奇怪的吗。。”黛玉道。。“这乃是那白云山的泉眼旁有一株
千年茶树。。那茶树也是好的。。只是那茶叶已是不能用的了。这茶树凭借的也不是雨水滋润。。
而是山泉喷溅下来的泉水。。如果在茶树的叶片刚刚舒展开来的时候。。在清明那天。。采集那上
面的露水。。则是沏茶的好水。那是什么水都比不上的。”
晟灏道。。“那你又何以知道是什么人采集的呢。。”黛玉道。。“这也是简单的。。如果是男子
采集的。。这水有些个硬。。没有那种绵软。如果是已婚的妇人采集。。则是没有那么的馨香。现
在这水绵软馨香。。所以我知道是一个女儿家采集的。一般人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只有深切懂
茶的人才会如此。若是懂茶的人。。好不容易收集了这些水。。岂能送与他人。这掌柜的因店小
二随口答应。。店里又没有了那泉水。。才用这个代替的。。是从女儿手中夺来的吧。”
听了黛玉的话。。大家都是佩服的点点头。一边喝茶的那些人则是听得有些呆了。只有几
个酸秀才在那里对黛玉的说法不屑于顾。这时候只听的环佩叮咚。。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看到
黛玉等人。。也就走了过来。店小二急忙介绍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姑娘。。姑娘。。这位就是
我说的夫人。”那女子看向黛玉。。只见黛玉一身淡黄的衣裙。。上面用略深的黄色线绣着几朵
芙蓉。。披着杏黄色的斗篷。。上面绣着的确是几竿青竹。头上一支金凤展翅的步摇。。倒也没有
什么别的花呀朵呀的。整个人显得华贵高雅。
虽然戴着一顶帷帽。。虽然看不清黛玉的容颜。。也知道是个美人。黛玉身边的晟灏也是一
袭黄色长衫。。绣着竹子。。却是英气逼人的。可见的不是池中之物。就是身边的下人。。也个个
不是能让人轻视的。看到这里。。那女子急忙下拜道。。“见过公子夫人。”黛玉笑道。。“姑娘请
起。是我等给姑娘添麻烦了。这壶水我们只用了两盏。。剩下的还请姑娘带回。”那女子道。。
“既然是卖给姑娘了。。怎能拿回。。那样岂不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就是店规也不是能随便违
背的。”
黛玉道。。“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等乃是过客。。怎能客大欺店。。令尊有这样一个想
法也是好的了。不过。。换上一样水。。只要和客人说明。。也就很好了。何必如此呢。。倒让姑娘
伤心。”那女子道。。“父亲之命岂能不从。。这也是女儿的本分。”黛玉笑道。。“这话虽说在理。。
却也是有待斟酌的。”那女子道。。“请夫人指教。”黛玉很喜欢这个女子。。尤其是那一种灵秀
之气。。让黛玉更是喜欢。黛玉让紫萱给她搬个座位。。那女子拗不过黛玉。。只得坐下了。
黛玉笑道。。“今日这是一壶水。。你可以违背自己的心意。。听从了他。。若是大是大非。。怎
能随便的屈从于父命呢。。”那女子一笑道。。“夫人所言倒也有理。。不过小女子也是普通的人
家。。倒也没有什么大是非的。”黛玉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时候一个秀才走了过来。。对着
晟灏施了一礼。。道。。“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晟灏看看那秀才。。虽然长得还算是可
以。。不过看样子竟是穷苦的很。。而且眼睛有些直直的。。一袭蓝色长衫。。也有了几块补丁。
晟灏看找那秀才。。道。。“怎么。。这位秀才有事情吗。。”那秀才道。。“这位公子。。看你也是
大家子出身。。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晟灏道。。“所谓的交浅言浅。。我们是素昧平
生。。秀才有什么话要说吗。。”听了晟灏的话。。那秀才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在下虽然
贫苦。。却也是刚直的性子。。看见不合礼仪的事情就要说上几句。。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晟灏
正要拒绝。。黛玉拦住他道。。“听听他们说什么也就是了。。本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既然喝茶。。
又品这难得之水。。总要有佐茶之物的。。我们全当解闷也是好的。”
听了黛玉的话。。晟灏点头道。。“好。。那么就请秀才说话吧。”那秀才看晟灏对黛玉的样子。。
眼中竟是不屑。。黛玉见了也不言语。。只是拉着那名女子。。两个人倒是显得亲热不少。晟灏看
秀才不说话。。而且不是的用不尊重的眼神看着黛玉。。不悦的道。。“这位秀才有什么话要说。。
可否说开来。”那秀才收回心神。。道。。“看公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竟是没有丝毫的礼
仪呢。。”
晟灏道。。“此话从何说起。。”那秀才道。。“在下说这话。。可是要得罪尊夫人了。”晟灏正
要说话。。黛玉一边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有道是疏不间亲。。尊驾既
然知道你的话会伤到别人。。又何必再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又何必他人前来置喙。这秀才
自称知礼懂礼之人。。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黛玉的话让那秀才红了脸。那秀才道。。“有些
事情是必须说的。。不然这世道哪里还有正义礼仪而言。”说到这里。。那秀才转向晟灏道。。“公
子。。这就是在下要说的。”
晟灏看看黛玉。。见黛玉眼中有些调皮。。知道黛玉是要戏耍与他。。就道。。“愿闻其详。”那
秀才道。。“公子。。这就是在下要说的。。就是这女子插嘴之事。在下看得出来公子伉俪情深。。
不过宠妻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坏了规矩才是。”这是一边的洪亮道。。“什么规矩。。”那秀才道。。
“身为女子就该谨守闺门。。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不该随便走出闺门的。贵夫人不仅出了闺
门。。还堂皇的来到这里吃饭喝茶。。而且还洋洋洒洒的说那些话。。吸引他人的目光。。这就已经
违了妇德了。。严格说起来。。已经犯了七出之条。身为女子。。就该守着女子的本分。。在家从夫。。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个妇人。。就该坐在家里。。不能抛头露面的。”
听了秀才这话。。那女子粉面一红。。道。。“夫人。。这秀才说得有理。。小女子这就告退。。以
免坏了名声。”黛玉拉住她。。笑道。。“你不用如此的。。姑娘就呆在这里。。这秀才的话虽然看起
来字字在理。。却是不经一驳的。”那秀才哼了一声道。。“你一个不守闺门的女子懂得了什么。。
不过就是知道些女儿家的事情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洪亮笑道。。“这秀才倒不要瞧不起人。。
我们夫人的才华。。不是你所能够比拟的。。还是请你闭上嘴。。远远的离开我们才是。。不要到时
候后悔。”
那秀才道。。“我乃黉门秀才。。遵守的就是礼仪。。这位夫人如果自认有理。。满可以与在下
争论的。。只要这位公子不觉得丢脸就是了。想我于仁礼倒也不怕的。在这里。。没有几个不知
道我的。”黛玉冷冷的道。。“流芳千古也是留名。。遗臭万年也是留名。。知道也是在所难免的。
知道岳飞的。。就能知道秦桧。。既然知道海瑞。。自然就知道严嵩。。这有什么奇怪的。”听了黛
玉的话。。整个二楼的客人都笑了起来。。夸张的还把茶、酒吐了出来。可见的黛玉这话说得多
么得恰如其分。就是黛玉身边的掌柜的女子。。也是掩口而笑。
那秀才胀红了脸。。对着晟灏道。。“这位公子难道就不管管令夫人吗。。怎能允许她这样的
侮辱斯文。。”晟灏笑道。。“我的夫人就是这样。。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她的才华。。她的伶牙
俐齿。。一般人都是不能的。”听了晟灏的话。。那于仁礼道。。“那就请问夫人。。未出闺门的时候。。
你的家人是如何教管于你的。。难不成你就没有个家教吗。。”这话一说出来。。黛玉可是气大了。。
对云锦道。。“这个酸秀才辱我父母。。掌嘴。”
云锦走上前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秀才打了一个趔趄。只听那边喝茶的有人喊道。。
“打得好。这个人最是可恶的。。贫嘴贫舌让人受不了。”那于仁礼看样子被打得次数多了。。
竟然擦了擦嘴角上的血。。道。。“这有什么。。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野蛮人才动用暴力。。
这又算得了什么。”黛玉笑道。。“云锦。。罢了手吧。。对这样的人。。岂不是脏了你的手。。还不快
些洗洗手去。”
一句话又让大家忍俊不止。那秀才道。。“这位女子。。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三从四德’。”
黛玉笑道。。“当然知道。。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秀才是如何解释的。”那秀才道。。“当然是在家
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黛玉笑道。。“可见的秀才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听黛
玉这样说。。那秀才道是一愣。。道。。“你。。你怎能如此侮辱与我。”黛玉笑道。。“父母也有错误
之时。。夫君也有糊涂之处。。自己儿女。。有道是百善孝为先。。若是一味的听从儿子。。那儿子何
从谈孝。我倒要问问秀才。。家中还有何人。。”
那秀才道。。“家有老母在堂。。也有一个妻子。”黛玉笑道。。“你秀才平日里又作何事情。。
以养活母亲妻儿。。给母亲妻子儿女一个舒心的日子。”那秀才道。。“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
我做那些事情做什么。。我只要读书就是了。。其他的自然有她们婆媳来操心。我一个堂堂黉门
秀才。。岂能去管家里的琐碎事情。。我要做的是以后报效朝廷。”黛玉道。。“先人有言。。一屋不
扫何以扫天下。。秀才自己衣食都不能够。。据我所知。。一个七品官的月俸也不过就一担米。。五
两白银。。今日里这酒楼上一顿饭。。我倒不知道秀才用了多少银子。”
那秀才道。。“一两银子而已。”黛玉道。。“可又来。。一两银子。。你那母亲要洗多少衣裳。。
你那妻子要给别人缝上多少针线。你在这里还大言不惭。。女子要三从四德。。难不成你这个大
男人。。吃女人饭的就算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吗。。有你这样的父亲。。丈夫。。儿子。。何其不幸。。你
要这些人如何的听从于你。让你的女儿听你好逸恶劳。。还是让你的妻子听你的。。辛苦操劳。。
却没有一丝的尊重。还是要你的老母。。听从你指手画脚。。夸夸其谈。。然后把洗衣服挣来的每
一个铜钱给你用来挥霍。一两银子而已。。好一个而已。。我倒要问问。。这一两银子里。。除了你
母亲你妻子的双手。。有几个铜钱是你挣来的。”
那秀才道。。“等到我中了皇榜做了官。。自然就给她们好日子过了。”黛玉道。。“哼。。那我
倒是要问了。。愚人秀才何时能够中了皇榜。我还要问。。到时候你的母亲若是已经驾鹤西归。。
又如何承受你的孝顺。。”那秀才有些懵。。只得道。。“如若母亲不能等到那天。。也是她的福分
短。。怨不得我的。三从四德是女子应该的做的。我母亲自然该听我的。”黛玉道。。“那我倒要
问你了。。请问秀才。。所谓的在家从父。。是不是父亲所说的都要听从。。”那秀才道。。“那是自
然。”黛玉道。。“秀才这话倒是不敢苟同。若是那严嵩之女又该如何。。难不成也要随着父亲去
作恶。。去陷害忠臣不成。。”
那秀才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去说。只是‘啊’了一声。。就不言语了。黛玉接着说
道。。“出嫁从夫。。那是不是父亲的话。。母亲的话就不用听了。那秦桧之妻倒是遵从那出嫁从
夫。。却是千古骂名。如若她从中劝阻。。那秦桧或可少做些恶事。秀才以为如何。。”那秀才现
在可是一个啊字都说不出来了。黛玉又道。。“再说那夫死从子。。古人道。。百善孝为先。。既然
这样说。。难不成只是唬人的说法。就那秀才来说。。你说你的母亲一切都听从于你。。那孝字又
从哪里说起。如若愚孝。。听从恶父之言。。反叛朝廷。。岂不是不忠。。盲目听从丈夫。。甚至助纣
为虐。。陷害他人。。岂不是不义。。对父母不敬。。对寡母指手画脚。。呵斥谩骂。。岂不是大大的不
孝。请问秀才。。你秉承了这样的迂腐想法。。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听了黛玉的话。。那秀才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一句话说出来。这时候一个老者从
另一边的座位上站起来。。朗声道。。“夫人的话如雷贯耳。。这样的解释虽然有诡辩之意。。却也
是真是言语。。什么事情都是一个适度的。。过了这些。。就没有什么是对的了。”黛玉看向声音
发出的方向。。道。。“多谢。”那秀才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完红着
脸走了。那小二笑道。。“秀才。。还没有结账。”那秀才更是狼狈。。匆匆的拿出一两银子。。递到
小二手里。。狼狈的下得楼去。二楼里的人都大笑起来。
那掌柜的女儿笑道。。“夫人好利的口舌。。这秀才每日里在这楼上夸夸其谈。。说了很多的
是是而非的话。。倒也没有人驳倒过他。。夫人真是让人羡慕。。我们的耳朵也能清静几天了。”
黛玉笑道。。“我也不过是就实而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就是。。哪有他那样迂腐的。。果
然是愚人秀才。”黛玉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晟灏看时间也不早了。。笑道。。“我们回去如何。。”
黛玉点头。。和那女子告辞道。。“我这里就别过了。。认识你真是高兴。”那女子也笑道。。“听君
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女子无以为谢。。就将这壶水曾送与夫人吧。”
黛玉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就把自己头上的金凤步摇摘下来。。给了那女子。。笑道。。“黄
白之物。。还请姑娘不要见笑。”那女子笑道。。“那就多谢了。”两个人依依惜别。黛玉等人出
了酒楼。。走了很远。。抬头看去。。那女子还站在窗前。。看着她们。晟灏笑道。。“玉儿的口舌是
越来越厉害了。。那个酸秀才也算是一败涂地了。不过有那步摇换了这壶水。。好像很赔的。”
黛玉笑道。。“那里有这样说话的。。那些不过就是些俗物。。哪里比得上这水。”
洪亮笑道。。“我也看明白了。。那个秀才根本就是会看几本书而已。。其实也不怎么样的。”
黛玉笑道。。“现在你才知道。。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听了这话。。大家都笑得很。大家正走着。。
黛玉猛地回过头。。道。。“快看那酒楼。”大家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第123章　雨磅礴绛珠思双亲

随着黛玉的声音回过头去。。只见那酒楼二楼竟然飞下一个人来。。看样子是那个酸秀才。
这时候任是武功再高的人。。也来不及赶过去了。千钧一大之际。。只见紫萱蓦地甩出去一根绸
带。。恰恰的卷住了那个跳楼的人。。而且紫萱又用腕力将那人提了起来。。那绸带竟然挂到了一
楼窗棂上的。。那酸秀才当然没有落在地上。。却是狼狈的吊在那里。于仁礼头朝下的挂在那里。。
一会的功夫就支持不住了。。哇哇大叫起来。紫萱看看黛玉。。黛玉点点头。紫萱收手。。那秀才
也就掉到了地上。不过因为紫萱用了巧劲。。那秀才也就站在了那里。。竟是毫发无伤的。
不管那秀才愣愣的站在那里。。黛玉等人也不管他。。向前走去。那秀才要死没死成。。又被
他一向看不起的女人所救。。觉得特别的没脸。。只得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去。不说那秀才以后的
际遇。。单说晟灏黛玉等人。。因那秀才一闹。。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回到了龙虎帮得别院。
回到青竹小筑。。黛玉疲倦的坐在床上。。道。。“真是累死了。。那个酸秀才真是可恶的很。”晟灏
进的屋来。。笑道。。“也罢了。。你竟真的生气呀。。看那个人跳楼了。。你也就不用生气了。”
听了晟灏这话。。黛玉反而更加的生气。。看着晟灏。。问道。。“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那秀
才跳楼还是我逼得不成。。幸好是紫萱救了那个酸丁。。如果他摔死了。。是不是要我去坐牢。。你
也赚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呀。。”听到这些话。。晟灏知道黛玉真的是恼了。每逢黛玉生气的时
候。。一定喊他王爷或者盟主。她在高兴的时候伤心的时候。。都是喊灏哥哥的。晟灏看情形不
对。。急忙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