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当然选择原谅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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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一番后，你决定去帝光的餐厅吃早餐，看着餐厅内为数不多的学生，你没有发现篮球部成员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端着餐盘来到角落里坐下。
　　一边吃着海螺巧克力面包，你继续看着冰帝的资料，比起那都内首屈一指的教学环境，你更感兴趣的还是封面页上冰帝的制服，深驼色的西装款式，搭配褐色的百褶裙，比起帝光稍显秀气的针织衫来说，更加端庄好看。
　　即便从未了解过冰帝，但光凭这身制服，已经勾起你想要去那里读书的冲动。
　　“菅本同学，早上好。”
　　当黑子哲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只觉得一瞬间觉得心脏顶到喉咙间，剧烈跳动着。
　　完了。
　　你犹豫着不敢去看黑子，更不想听到黑子身边那群人的声音，尤其是——
　　“小黑子~你在做什么，快点来吃早餐啊~”
　　黄濑喊了黑子几声，或许是看到黑子没有反应，便向这边走过来，一步一步，明明是普通的脚步声却让你越来越紧张。
　　你把一侧头发拨到耳后，稍微整理下，打算趁着黄濑没开口前离开，但黑子扫了眼你桌上的文件，“冰帝？”
　　他用着一点也不大，甚至就是普通对话的声音。
　　但刚好能够让周围包括黄濑在内的篮球部的家伙们听得一清二楚。
　　“菅本同学，你要转学去冰帝吗？”
　　9。死亡的真相
　　＇1＇
　　被黑子哲也猛地戳中了心事，你稍显不自然，只好匆忙地摇了摇头。
　　黄濑靠近一些，眼睛嗖地亮起来，“小黑子和菅本同学认识吗？”他连眉角到眼尾几乎都被阳光浸染成浅浅的淡金色，一副可爱无害的模样，他既熟稔又自然地跟你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在你面前的座位上坐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你。
　　看到黄濑如此自然地举动，黑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坐到了黄濑的身边，其他人也陆续走过来，像是以前每次都会在餐厅那样，你身边很快就挤过来怀里抱着零食饮料的紫原敦，桌上的早餐看上去非常丰盛，配菜也相当的丰富。
　　“紫原，早上就吃烧肉便当，未免有点太不健康了。”
　　坐在紫原身侧的绿间真太郎微微挑起眉，刻板地说着。
　　“管太多啦~绿仔~”紫原端起味增汤喝了一口，皱眉又放下，他微微低头，喊着你的名字：“唔，好苦，那个，梨纱，可以把你的汤给我吗？”
　　紫原不管是吃东西还是无意识地撒娇都非常可爱。
　　从国中到大学，你仿佛早已经习惯他这样慵懒的向你讨要食物的行为，你把自己的汤推到紫原面前，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紫原像是苹果糖似的闪闪发亮又满足的眼神。
　　绿间和赤司却同时开口喊着紫原的名字。
　　“紫原。”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又是一愣，彼此对视后，似乎在心底确认了什么。
　　等你开始品尝自己眼前的早餐，爽口的马铃鼠沙拉刚刚接触到舌尖的那刻——
　　有什么不太对劲。
　　你的右手显然已经抓不住餐勺，你咬了下嘴唇，口腔内在机械般的咀嚼着，僵硬地缓缓回过头，紫原并没有什么异样，似乎全身心的品尝着早餐。
　　紫原敦和现在的你理应是完全陌生的关系才对。
　　但是，你记得很清楚，刚才他喊了你的名字‘梨纱’。
　　你的心眼儿窜跳到了嗓门，身体也怔在了原地，明明从以前回到现在的人应该只有你一个才对，可是，你的视线飞速略过了眼前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犹豫被赤司轻易看穿，他并没有出声，反倒是在你的目光和他对视后，露出一个颇为温柔的笑容，好像是要打消你的疑虑似的，“抱歉，菅本同学，紫原给你带来困扰了。”
　　他的解释使你不得不信服。
　　就像赤司表现的那样，除了前几天用篮球砸到你的青峰和体育课上认识的黑子会稍微多跟你说两句话，其他人，尤其是绿间和赤司，他们对你的态度就像对待走在餐厅里的其他女同学一样，既不冷漠也不过分热情，在合适的位置维持着简单的交往礼仪。
　　而以前缠你缠的热情的黄濑正跟桃井商量着周末的比赛，仿佛也没有注意到你，他的表现就像是刻意的在你面前减少存在感，好让他自己不要那么抢眼才对。
　　但是，若进一步仔细些观察黄濑，他又没有丝毫异样，眼神还是像宝石般纯净无垢。
　　但愿事情不要往更糟糕的地方去，你默不作声地迅速解决了眼前的早餐，内心已经暗暗做下一个决定，咬咬牙横下心，你礼貌地跟还在聊天的每个人鞠躬示意，端着自己的盘子离开。
　　看着绿间终于按捺不住追着你的身影走去，黄濑勾起嘴角浅笑，眸子里却是冰冷的一片。
　　对面坐着的紫原咀嚼着甜食的香甜气息顺着空气传入黄濑的体内。
　　他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人，回到了现在，而是——
　　黄濑细长的眸光略过了坐在身边的每一个人。
　　大家，好像都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呢，但是，这次的菅本梨纱，又会选择他们中的哪一个人呢？
　　＇2＇
　　“喂，等一下。”
　　刚走出餐厅来到走廊，绿间从背后叫住你，你惊恐地转身，出乎意料，绿间的表情很平静。淡淡的，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定定地望了你一眼，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表示，最后习惯性地用绑着绷带的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把你不小心遗落在餐厅的关于冰帝的资料册还给你。
　　当你伸手准备去接，绿间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手指紧按在上面，你尝试着几次都别扭不过绿间的力气，忍不住抬头看着他，气氛也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
　　绿间仅仅是用无法描述情绪的目光看着你，接着，他思考许久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
　　此刻在他面前的你，虽然无法说话，但眼睛仍旧是晶莹发着光的，褐色的长发在肩上软软地披着，白皙的甚至有些透明的手掌，澄澈而纯净的眼神都向绿间昭示着一个事实。
　　你，仍旧活着。
　　内心某种感激的情绪把他原本那些复杂的想法都压了下去。
　　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是不会明白的吧。
　　绿间看着你，默默想着，低垂的眼眉中含上了几分温情，眼镜下的翠色眼眸蕴含着复杂的感情。
　　再次抬起头，那份深藏着的感情早已无影无踪，转而换上了一副面对陌生人的疏离，绿间手里的力道放松，你这边还用劲拽着资料册的一角，一不小心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眼疾手快抓住你，“还是这么笨手笨脚。”
　　说完，他扶住你后，瞥了你一眼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你微微低着头用模糊的上目线看着绿间离去的背影，似乎有些搞不明白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我会保护你的。
　　绿间依旧记得你结婚的那个夜晚，晚上下起了小雨，他在黄濑的电话挂断后，顾不上晚上还急需诊治的病人，匆匆来到了黄濑所住的公寓。电梯门打开，在黄濑屋前的反倒是一个显得较为年长的妇人，绿间在走廊拐角处停了下来。
　　“黄濑先生，晚上好，上班辛苦了呢。”妇人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是我女儿从横滨带回来的特产，送给你。”
　　“谢谢您。”黄濑歪头，接过礼物，脸上的表情是非常讨人喜爱的乖巧。
　　“我说啊，黄濑先生……”那位保养的还算得当的妇人顿了顿，仍旧憋不住话，“房间里有点吵呢，我在你楼下总是能听到碰撞的声音，好像有宠物在打闹……你应该没忘记我们的公寓是不允许养宠物的吧？”
　　“真是非常对不起！”黄濑忽然双手合十地举过头顶，“因为一个人实在太寂寞了，忍不住在这次航班结束后捡回来一只小猫咪，实在太可爱啦，总是喵喵喵地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忍不住带着朋友们也来看一看。”
　　黄濑的口吻真诚又惹人怜爱，那妇人本身就对他的容貌毫无抵抗力，怔了怔又问道：“是猫咪的话，完全没有听到叫声呢……不过闹腾的动静倒是很大。”
　　“因为嗓子哑了啦。”黄濑也露出悲伤的神情，“一开始被人欺负到现在，连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这样啊……”妇人露出于心不忍的表情，“黄濑先生真是个好人呢，可是，公寓是不允许养宠物……”
　　“绝对，绝对不会给大家造成困扰的。”黄濑认真地说着，又鞠了一躬，表情热忱又真挚，“我会照顾好它的，而且已经跟朋友们商量好，大家轮流来照看小猫咪，绝对不会给公寓里的其他住户带来困扰的。”
　　妇人终于放下了心，又和黄濑啰嗦着聊了聊关于下次和她女儿见面的时候，也被黄濑笑眯眯的一口答应了。
　　“啊，黄濑先生。”临走前妇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家里的猫咪，叫做什么名字呢？”
　　似乎没有料到妇人会问这个问题，黄濑哑金色的眼眸闪了闪，“名字是，risa酱，超级可爱的名字，对吧！”
　　待那个妇人彻底离开后，绿间才来到黄濑面前，走进了他的家中。
　　黄濑家白色的地板上堆满了礼物的包装纸和蓬松的丝带，几乎快要把人淹没了，玄关弄得乱七八糟不说，一路走进房间内也是一样，唯独在白色的地毯上，那里一小片已经变得暗红色的血渍格外引人注目。
　　黄濑完全不在意绿间内心的波动，自顾自地踩着台阶，带着他来到二楼的房间，地上丢着的是夜里见面时你身上还穿着的湖蓝色连衣裙，此刻的你正蜷缩在屋子角落里，浑身上下只剩纤薄的被单包裹着瑟瑟发抖的身体。
　　“别怕~小梨纱~这次不是小青峰，是我和小绿间唷。”
　　黄濑走过去，你的眼睛睁着，额头上还有血迹，眼瞳茫然，什么都看不到。
　　“不说话吗，没关系，做完我们慢慢说。”
　　“呜……”
　　像是会被风吹碎一样微弱的你，直到黄濑贴近你的额头才猛然反应过来，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攥紧拳头，敲砸在地板上，指尖死死地抓着地毯直至陷入。
　　“黄濑，把她交给我。”绿间迎来了黄濑诧异的眼光，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把你抱了起来，看着此刻身上狼狈不堪的你，绿间内心却没有丝毫波动，他甚至为你居然会真的愚蠢到选择这个结局而觉得惋惜。
　　你早该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在黄濑下定决心要对你做这件事之前，包括绿间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你，只要你选择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惹怒了所有人的结局。
　　可惜你实在太蠢了。
　　永远都学不会呢。
　　就像无法被人类驯服的野兽。
　　或者，亦是你独有的吸引人的方式，因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有兴趣。
　　“小绿间~要去哪里呀~”
　　“浴室。”
　　“喔~说的也是哦，昨天小梨纱被小黑子和小赤司弄得脏兮兮的。”
　　绿间伸出手，顺着你脸颊的弧度描绘。
　　以致于刀尖没入你的身体之时，鲜血大股大股的顺着腹部伤口流了出来，混合在已经布满蒸汽的浴缸中。
　　“果然，还是死掉比较舒服一点。”绿间的手来到你的额头处，细心地蹭掉了那里已经凝固的血痕，“你觉得呢，梨纱？”
　　10。来到冰帝了
　　＇1＇
　　温热的鲜血缓缓流淌在浴缸中，绿间冷静地看着你那比繁星还要璀璨的眼眸逐渐失去光泽，你正努力吞咽着灌入喉咙里的水，只是脸色却愈发的惨白，绿间捏着了你的下巴，将嘴唇覆在你冰凉的唇上。
　　鲜血的味道。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绿间喉咙深处低低呜咽了下，最后他把你放下，静静地等待着你的死亡。
　　你死了之后，在赤司的操控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波澜，即使你的未婚夫并不相信你是婚前抑郁所引发的自杀行为。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悲哀的他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显然你的死亡并没有给包括绿间真太郎所在内的每个人带来太大的打击，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你的逝去而产生任何的波动或者影响。
　　但是绿间无比清楚，这只是表面上的冰层，内里的波涛暗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至少，黄濑和青峰表现的非常彻底，他们恼怒于绿间居然对你下了杀手的举动，稍微冷静一些的黑子和赤司，则是对绿间的举动稍稍表示了理解。
　　但，从中学建立起的情谊，也随着你的死亡而一去不复返。
　　直到某一天，刚结束凌晨手术的绿间困倦地摘下了眼镜，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帝光中学。
　　那也是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图书馆里没有太多人，安静地好像走在其中，连衣摆被微风掀起的沙沙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那里，绿间遇到了因为要取放在最高的书架上那本参考书的你，你的背影在他面前看的相当地不真切，长至到腰际的褐色长发也还没有像毕业后剪短，依旧吸引人的完美的面庞，只是比起成年后那成熟精致的感觉，此刻的你显然看上去还有着少女的青涩和可爱，不过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楚楚可怜的气质，倒是一直令他着迷于其中。
　　绿间接住因为脚下没踩稳而差点摔落的你，看着你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无辜模样。
　　“谢谢，我是上周刚转入帝光的菅本梨纱。”
　　这是你和绿间认识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绿间对你的感情始于一开始的兴趣，但不知道何时已经渐渐发展成为一种病态的痴迷，他喜欢着你偶尔因为学业太差而担心地嘟嘴的表情，喜欢你习惯性用手指摆弄自己的头发的小动作，喜欢你平时笑起来就丝毫不掩饰的可爱的梨涡，无法抑制的喜欢着你的全部。
　　但是，这样喜欢着你的绿间，却是那个亲手了结了你姓名的人。
　　“哥哥，你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
　　恍惚之间，绿间被妹妹纱绘子那稚嫩的嗓音唤醒，当他睁开眼，纱绘子的模样却骤然变小，与几年前那个还咋咋呼呼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纱绘……纱绘子？”绿间揉了揉眉心，以为是疲惫给他造成了幻觉，可当绿间摊开自己的掌心，取过搁在桌上的眼镜，眼前清晰的习题册、彩色记号笔以及搁在桌上的未开封的白色绷带似乎都在提醒着绿间一个事实。
　　他回到了过去。
　　顾不得探究这一切来龙去脉的绿间难得地表现出紧张，他没有理会妹妹关切的语句，反倒是慢慢翻开了日历，距离你转入帝光中学，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对你的喜爱，已经成为了绿间骨子里所带回的执着，如同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绿间开始变得紧张，并伴随着兴奋。
　　就算自残，就算死去……这一次，我们也会在一起。
　　＇2＇
　　回到教室的你，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身边潜藏的危险，第二节　国文课刚结束，班里的大部分同学们都去准备接下来的室外体育课，你不喜欢运动，也讨厌流汗，惯性地趴在桌上偷着懒，再加上窗外温和的阳光的照射，你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刚从游戏厅回来的灰崎走进教室，看到的便是正熟睡着的你。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凑近一点仔细看着你的五官，褐色的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头上，柔软的长发则是披在了脑后，肩上，长的惊人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精巧的鼻尖，微微张开的唇。
　　灰崎似乎明白了一些青峰会对你如此着迷的理由了。
　　这样的你，声音会是什么样的呢？
　　光是看你这幅丝毫没有气势的长相，灰崎大抵上能够猜出大概，一定是那种软软的，很招人犯罪的声音。
　　“祥吾君。”
　　一个慵懒地嗓音打断了灰崎还在凝视着你的举动，待声音传入灰崎耳中，他才意识到了什么皱眉，循着声源看到依靠在他们班门口的黄濑。
　　这是一个两周前才加入篮球部，但已经在地位上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家伙。
　　黄濑的手扶着教室的门框，那双纤细精巧的双手修长，白皙，并不是平常运动员的会有的手，而他的容貌更是灰崎最看不上的小白脸那种，留着金发，带着耳钉，看上去又浮夸又轻浮，但偏偏该死地让学校里那群女孩子喜欢，每天在篮球部都能看到一堆女孩在给黄濑凉太加油。
　　就是这样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校园偶像，此刻居然露出了灰崎所不能理解的，略显诡异的笑容。
　　黄濑轻轻勾起唇角，冲着灰崎微笑：“祥吾君，打算偷偷做些什么事情的吧？”
　　他的话意有所指，眼尾更是瞟向还在熟睡中的你。
　　“哼，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这种发育不良的家伙没兴趣。”灰崎反驳着，黄濑没有回话，他走到你的面前，把自己的指尖覆盖你的脸上，看着你纤瘦的肩，和低垂的睫毛。
　　“祥吾君的女朋友是三年级的西野前辈吧。”
　　黄濑的手指好像也在反光，形状优美的手掌，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一尘不染地衬衣袖口，和此刻的你站在一起，仿佛是天生的情侣，而黄濑似乎也意识到灰崎的想法，转头笑了笑，“祥吾君也觉得我和小梨纱很配对不对？”
　　他习惯于用上扬的语音，轻快的，明朗的，然后隐藏住在这背后的嘲讽。
　　灰崎有点恼怒，“少跟我废话，西野和你到底怎么回事？”
　　黄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回应着灰崎的话：“我睡了她，但是完全没有想象中有意思，完全不明白祥吾君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扯上关系。”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但一向习惯挖其他男人墙角的灰崎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而且做出这件事的还是他最瞧不起的黄濑凉太，灰崎捏紧拳头，走过去就抓住黄濑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你最好是跟我开玩笑的。”
　　“真可惜，我没在和你开玩笑。”黄濑眼里还是有一闪而逝的不屑，但很快就被另外一丝阴霾所取代，“我只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篮球部的位置也好，未来比赛的胜利也好，包括小梨纱，你不要再妄想能够从我这里拿走。”
　　“你——！”灰崎忍无可忍，直接给了黄濑一拳，把他重重地打倒在地上，他们两个人的举动也很快把你从睡梦中唤醒，你揉着眼睛起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灰崎正高高举起的拳头，而黄濑则是摔倒在地上，凌乱的金发挡在眼前。
　　“祥吾君，为什么要因为这次比赛我代替你做首发生气呢？”
　　黄濑咬着唇，费力的扯起嘴角，眼睛里也是十足的不解，“我明明是来跟你道歉的，发生这件事，我也跟小赤司还有虹村队长说过……”
　　灰崎根本不想听黄濑的辩解，拳头正要落下那刻，你下意识地拦住他。
　　你并不是挡在黄濑的面前——而是抱住了灰崎的胳膊。
　　“滚远点。”灰崎眼神凶狠的望着你，你忽然咬紧了牙，一直在摇头，似乎在努力说服他自己不要对此刻还在地上的黄濑动手。
　　“菅本同学……”黄濑的声音很无辜，他发愣地看着你，好像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异样。
　　在这次的游戏中，黄濑似乎隐约意识到你对灰崎态度的转变，不再是以前提起来就厌恶畏惧的模样，反倒此刻你因为担心灰崎，大大眼睛里，有着朦胧的雾气，不知不觉也充斥着对灰崎担忧，令黄濑心头一紧。
　　该不会……
　　他还来不及思考太多，灰崎已经放下拳头，一把扯掉本身就松垮着的领带，朝着黄濑勾了勾手指，“凉太，你想在篮球上打败我，那就放马过来。”
　　“正有此意呢，祥吾君。”黄濑声音低沉，和灰崎一同前往篮球场前，他最后看了你一眼。
　　她哭了，梨纱在我面前哭了……
　　我的梨纱……我……
　　黄濑颤抖着，他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在你受打击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安慰你，逗笑你，好让平时就很容易被情绪渲染而哭泣的你心情好起来。
　　我的梨纱……我的梨纱……我……
　　可是……你还愿意让我再来到你身边吗？
　　还是，你已经对我……
　　所以才宁愿选择眼前这个混蛋吗？？
　　此刻的篮球馆内。
　　篮球徒劳地滚落在地板上。
　　灰崎咬了咬牙，胃部收缩着，黄濑身上散发出的那阵无法形容的气场，似乎令篮球馆的温度都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
　　这个学校里，曾经只有一个人能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场。
　　赤司征十郎。
　　＇3＇
　　在篮球馆的发生的一切你并不知晓，除了带着对灰崎的担心以及对黄濑稍稍难以言喻的心情，你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继续鸵鸟般的缩在教室里，直到上午的课程全部结束。
　　当午休铃声敲响的那刻，你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趁着同学们不注意从班里偷溜了出去，笨手笨脚地翻过了围墙，你根据手机里凤给你的提示兜兜转转地来到了冰帝学园，阳光照进这个看上去豪华无比的学园，不管是颇为华贵的欧式建筑，还是繁盛的玫瑰花园，包括陆续经过你身边的穿着驼色制服的学生，都让你觉得新奇无比。
　　迹部景吾将制服外套和衬衣丢进了学生会长专用室的洗漱间，从衣柜里取出另外一件polo衫套在身上，刚刚洗完澡的灰发还